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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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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次像这般过瘾。”
  沈雪峰透过窗缝见外面天色有些阴沉,雪花已经飘落下来; 而屋内热气腾腾的滚着火红的锅子,顿时让人觉得无比安逸满足。微微侧头; 见徐鸿达也忍不住开始尝试吃辣,却不料一口下去呛的咳起来; 却又舍不得将口中的美食吐掉。朱朱也不知喝了几杯酒,脸颊娇艳若桃,两眼水汪汪地似乎含了水雾一般; 瞅一眼心脏都跳的发慌; 别过眼去可是又忍不住想瞧。
  沈雪峰只当是吃的太辣所以才脸红心跳; 忍不住到窗边吸了两口冷气; 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身后青青不知道说了什么,朱朱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撞击着沈雪峰刚刚冷静下来的心脏,沈雪峰捂住胸口,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正巧此时一股冷风带着雪花从半开的窗子吹了进来,朱朱下意识扭过头来,醉眼朦胧。两人四目相对,朱朱的眉眼中带着不韵世事的纯真笑容:“下雪了呢!”
  沈雪峰僵硬地把头扭过去:昨天母亲说要相看哪家闺秀来着?
  马车里的火炉烧的旺旺的,沈雪峰上去检查了一番,见里头暖和又没藏什么烟气,赶紧让两个姑娘裹着披风上了马车,徐鸿达一脸忧愁地爬了上去,看着靠在小女儿肩膀上的朱朱,十分不解:“没给她倒酒啊?怎么就喝醉了呢?”
  沈雪峰:合着你闺女一杯一杯光喝我的酒你就没瞅见啊?
  叹了口气,见朱朱已经靠在青青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沈雪峰解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她身上,忍不住说道:“估摸着吓着了,喝点酒也好,回去睡一觉醒了就忘了。”
  徐鸿达苦着脸看着沈雪峰:“领了个醉醺醺的姑娘回家,我一定会被罚跪搓衣板的。”
  沈雪峰惊愕地看着他:“居然还要被罚跪吗?”
  徐鸿达满心苦涩没处说,还是朱子裕十分贴心,凑过来嘻嘻笑道:“徐叔,你说了他也不懂,他可是万年老光棍。”
  沈雪峰忍不住从车厢里的小匣子里摸出一把扇子,朝着朱子裕的脑袋就敲:“屁大点的孩子,好像你懂似的。”
  朱子裕一边躲一边偷偷看着青青,有些羞赧地说:“要是我喜欢的人让我跪搓衣板,我甘之若饴。”
  青青正好将朱子裕的神情纳入眼中,心中一暖,她两辈子的人生经历自然知道朱子裕喜欢她,她为少年纯粹热情的喜欢而感动,但家世的悬差让她只能假装懵懂,毕竟离及笈还有几年,未来变数太多,她不敢随便应承,她怕两人实现不了对彼此的承诺。
  徐鸿达见朱子裕的眼睛粘在青青身上就离不开,心中十分无语:你别以为你瞅我闺女没人看见,屁大的小孩竟然敢对我闺女起心思,再不能让你进门了。
  沈雪峰则是震惊脸: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喜欢,那我……刚才那种心慌是喜欢吗?可是嘉言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心慌的。
  马车没敢停在大门,直接从后门进来,叫了个婆子背着朱朱送回了她的院子。沈雪峰看着朱朱消失的背影,怅然一叹,总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对,有气无力的和徐鸿达告别,他上了自家的马车。
  沈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自己亲自到二门处拎着沈雪峰的耳朵把他揪到正院:“今天一天你跑哪儿去了?”
  “啊?”沈雪峰茫然地看着沈夫人。
  “啊什么啊!”沈夫人一巴掌拍他背上:“下次休沐不许出去了!你大嫂的表妹要到家里来做客!”
  此时满脑子都是浆糊的沈雪峰下意识的问:“她喝酒会脸红吗?”
  沈夫人:……
  *********
  徐鸿达看着亦步亦趋跟着青青后头的朱子裕,眼看都要跟到姑娘的院子里了,还舍不得走。徐鸿达实在忍无可忍的抓住他的领子:“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回家。”
  朱子裕委屈地暼着青青,青青见他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心软了:“今天吃了太多辣,恐怕胃会不舒服,晚上吃点粥汤。明天我煮八宝粥,你要是出的来就过来吃,要是明天雪太大就别出门了,后天还做呢。”
  朱子裕的脑袋就和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他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准儿来。”
  青青忍不住噗嗤一笑:“行了,快回去吧!”朱子裕嘿嘿笑了两声,似乎想显摆显摆自己,脑袋一热腿一蹬,徐鸿达就见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便见朱子裕蹲在两家之间那堵高高的墙上,朱子裕回过身来还向青青招手:“青青明天见!”
  徐鸿达:……明天就给闺女换个院子!
  朱朱一觉睡到天色大黑才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见堂屋里烛光摇曳,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松松的把头发拢了拢,披了件衣裳就出来了。
  青青正盘腿坐在榻上摆围棋,听见声音回头一笑:“姐,你醒了?”
  “嗯,什么时辰了?我看天都黑了?”朱朱一边说一边自己倒了碗茶水一干了。
  “戌时了。”青青看着睡的脸上红扑扑的朱朱,好奇的问道:“中午时候我就给你倒了两回菊花酿,你怎么就喝多了?”
  朱朱一脸茫然:“不会啊,我杯子一直都是满的,我喝了十来杯呢。”忽然想到吃饭时沈雪峰看自己的神情有些奇怪,朱朱后知后觉的悟到了真相:难不成自己喝了沈大人的酒?
  朱朱红着脸在那想东想西,青青见宝石和糖糕拎了食盒进来,便将刚才的话题丢开,笑道:“中午吃的多,晚上在娘那屋我也没正经吃两口,这会儿饿了,也正好喝碗粥。”
  朱朱收敛了心神,和青青洗了手到炕桌上一看,一碗芋煨白菜、一碟拆骨鹅掌、一碟炒瓢菜心、一碟麻油拌大头菜,另外有一罐熬得又烂又糯的红枣桂圆粥,一盘胡桃大小的馒头。
  中午吃了几盘子肉下去,晚上吃着小菜就粥正好,姊妹俩除了白菜只吃了几口外,其他三样小菜都吃净了。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青青听着外面沙沙的雪声有些发愁,也不知明天雪是否能停,要知道不叫朱子裕来好了。依他那个实心眼,只要自己说了,天上下刀子他也得过来。另一边,朱朱拿着一本书半靠在榻上,也难得的怔住了……
  翌日一早,青青早早醒了,推开房门一看,外面天光大亮,两个粗使婆子在院子里扫那厚厚的雪。宝石从厢房出来,一眼瞧见了,忙把青青请了回了屋里,嘴里还抱怨着:“才刚醒就出来,若是冻着了可怎么使得。”
  青青笑道:“你看我从小到大可得过一回病?”宝石这才不言语了,说来也奇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再皮实,一年到头总会病上两次,偏偏青青连喷嚏都没打过一个。有时候朱朱发热鼻塞,青青整日和她吃住在一起,也没过了病气儿。
  吃过早饭,青青去厨房亲自将昨晚泡好的各种豆子,加上大米糯米和七八样干果放在砂锅里用小火慢熬。等粥熬好了,青青也不让端下来,将炉火压到最小,将砂罐放上头热着,预备中午时候吃。刚拾掇利索,朱子裕就匆匆忙忙的来了,只是他也来不及多坐,急急忙忙地和青青说:“我外祖家从北边回来了,我得赶紧过去,这几日只怕不能常过来。”
  青青忙道:“你打出生就没见过你外祖,这次回来少不得多亲近亲近,你叫天莫来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自己过来?”
  朱子裕看着青青,一脸认真:“昨天都说好了今天再见的,若是我不来岂不是对你说话不算话了。”
  看着这实心眼的孩子,青青心里暖暖的,连忙叫人把煮好的粥装一小罐递给他:“一会儿在马车上喝。”
  朱子裕接过来递给天莫,又嘱咐青青:“这几日雪大,你别去铺子里了。若是再有什么高官贵胄的要见你,你可别再自己就去了,记得叫人告诉我,一切有我呢。”
  青青连连应声,终于将这个话痨送走了。
  朱子裕的外祖杨汉奇乃本朝的辅国将军,自打十余年前就驻守在蒙古边境。有这名征战了一辈子沙场的老将在,鞑靼、瓦剌这些势力就不敢造次,反而彼此争斗不休。可杨汉奇已经老了,六十五岁的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京城、想念他那从未见过面的外孙。于是他给盛德皇帝上了封折子,想卸任回京。
  盛德帝感念辅国将军劳苦功高,立即准了折子,又派了一员大将去驻守边疆。杨家在京城的宅子已经十多年没人住了,虽然年年修葺也有下人打扫,但依然有些破败。盛德帝下旨将一闲置的侯府重新翻修了一遍,赐给了杨汉奇。
  今天一早,杨汉奇带着一家大小十余口人历经数月的跋涉终于赶在腊月前回了京城。杨汉成带着三个儿子进宫觐见,杨老太太则打发人去接她那宝贝外孙。
  朱子裕得了信赶紧到中城徐家走了一趟,然后才去了将军府。而此时,朱子裕的后娘高氏则吓得慌了手脚。说白了,当初高氏硬拦着不许朱子裕学文学武,还不是欺负没人替他撑腰吗?虽说高氏没少给朱子裕告状,不是说他独占了老公爷的书房,就是说他不着家,奈何公爷和老太太都不觉得是大事。可若是找朱子裕麻烦,高氏又没那本事,后院小妾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她还摆不平呢,哪儿那么多功夫去查朱子裕在外面做什么。两人僵持了这么些年,眼见着朱子裕一天天大了,高氏正琢磨着想个什么法子将自己儿子的声望提上来,人家朱子裕的将军外公回来了,高氏顿时傻眼了。
  朱子裕到将军府时,老太太刚沐浴完正在晾头发,乍见一俊俏的少年郎大步走了进来,顿时泪如雨下,也顾不得头上包着的毛巾,下了炕就将朱子裕搂在怀里:“我的宝贝外孙哦!我那苦命的闺女哦!”两句话将朱子裕的泪也催了下来。
  当年,双胞胎外孙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杨家人备受打击,还未从伤痛中走出来,又听闻女儿去世的消息,杨老太太大病一场,既心痛女儿又惦记着未曾见过的外孙,但杨汉奇是武将,三个儿子在军中也身居要职,没有诏令不得回京。
  杨家不知写了多少信回京,起初镇国公府还回信说说外孙的情形,可过了一两年娶了继室后,朱家就了无音讯了。朱子裕打小都不知道外公的存在,直到自己重新打开了老国公爷的书房,大管家朱永主动投诚,送上了一箱子的书信。朱子裕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外公和三个舅舅一直远在边疆。
  待杨老太太哭了个够,丫鬟们擦干了她的头发重新挽上发髻,又领她认了三个舅妈,还有五个表哥、两个表弟和三个表妹。突然多了一大家子亲戚,朱子裕觉得既新奇又兴奋。虽然平时也有书信来往,但因距离太远,一年一两封就很难得了,许多话都来不及说。听老太太问起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怎么习的武。朱子裕便将这些年的一点一滴都细细讲了出来。
  杨汉奇领着三个儿子从宫里回来时,朱子裕正讲到寻宝那一节,原本杨汉奇只当他说话本子逗老妻开心,但又见朱子裕下盘沉稳,腿脚有力,不由地问道:“这世上还真有武功秘籍一说?”
  朱子裕笑道:“当初年幼无知,听了话本子就贸然去寻宝,若不是遇到了青青,只怕我永远也寻不到武功秘籍了。”讲起青青,朱子裕话就多了起来,说当初青青怎么帮助自己,又说这一年来,除了自学功夫和兵法外,徐鸿达时常指点他读书之类的。
  当初女儿的嫁妆是杨老太太一手置办的,说起那两处房子,杨老太太也有印象,听说徐家每日照看朱子裕的饭食,杨老太太放了心:“幸好当初买了挨着的两个院子,若不是徐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想想就心疼。”
  朱子裕时常在家哄祖母,如今哄起外祖母来也十分顺手,略微一矮身,把头往杨老太太肩上一靠,略带些撒娇口吻说:“如今外祖母回来了,我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一句话又勾起了一家人的眼泪。
  杨老太太年事已高,又狠哭了两场,不一会就累的睡着了。杨老将军趁机将朱子裕叫到练武场上,让儿子和他比试比试。矫健的身子、敏捷的脚步、一个个致命的杀招险些让打了无数次仗的杨家小舅招架不住,朱子裕的大舅看的心里直痒痒,也忍不住下了场,和外甥过了百十招,才找到他的弱点,略使了个破绽才胜了他。
  杨老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四年功夫,只凭一本书就练到这般境界实在是难得,该好好感谢徐家人才是。”
  杨家重回京城,少不得得摆几场筵席,给相熟的人家、姻亲都递了帖子,徐家也收到了一份。
  这几个月来,宁氏带着女儿也参加过不少筵席,家里也请过几个官家小姐来做客。只是那些都是文官圈子的人,杨家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因此徐家一来便有些显眼了。
  青青穿了一件大红色貂毛斗篷,趁的小脸越发雪白精致,她一进来,站在杨老太太旁边的朱子裕就笑了:“青青。”
  杨老太太生性直爽,知道徐家跟外孙交好,也不等宁氏来拜,便让丫鬟托住了她:“听说你有了身子,快免了这些虚礼。”又叫丫鬟搬椅子请她坐。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杨老太太笑道:“你们不认识,这徐家和我家是旧识,这些年多亏他们家照料我外孙。”
  众人皆目目相觑,只是不明白为何一个乡下考上来的状元怎么又和杨家是旧识了,倒有知道杨家老家的,恍然大悟道:“可不是,杨老将军和徐大人都是吉州府玫城县的,是同乡呢。”
  青青脱了斗篷交给了宝石,杨老太太招手把她叫到了跟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细细打量她的眉眼,不住的赞道:“好俊俏的相貌,我瞧着倒有些圣文皇后的品格。”
  有几个诰命高的老太太闻言也纷纷点头:“我说着怎么眼熟,你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不仅这丫头像,徐夫人也有几分像呢。”宁氏听了脸色有些发白,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发抖,勉强笑道:“听闻先皇后容貌端庄、品格高雅,我们母女不过是蒲柳之姿,怎敢玷污了圣文皇后的名声。”
  幸好众人也没纠缠这个话题,说了两句就丢开了,倒是青青瞧见了母亲不适,回到母亲身后,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药丸,让宁氏含在嘴里。小小药丸下肚,一股温热从腹中升起,从胸口转了一圈又凝聚在腹部,似乎是在守护那未成形的胎儿。
  高氏作为如今镇国公夫人,也坐在较前的位置,虽说如今朱家的爵位比杨家的要高,但高氏本来就是继室,这些年又存着些不好的心思,因此底气十分不足。来了后,她还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后又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纵然这样杨老太太也没给她好脸色。
  高氏鲜少接到宴请,这回出来做客又被人看低,因此心中十分郁卒。这会儿看见朱子裕和徐家的姑娘相熟,又说常得宁氏照看,高氏忍不住嘲讽道:“怪不得子裕整天不着家,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原来外面有个长得像狐狸精似的小丫头勾着。”
  话音一落,不仅宁氏气白了脸,众人瞧高氏的眼睛也像看傻子般:刚说了这孩子像圣文皇后,你就说她和狐狸精似的,这不明摆着对圣文皇后不敬吗?
  看着杨老太太面色难看,高氏只当自己戳痛了朱子裕的痛处,还有些洋洋自得,不忘了提起自己的儿子:“若子裕像子昊一样,每日在府里认真读书,哪会着了这小妖精的道!”
  “镇国公夫人!”杨老太太面沉如水,用力一拄手中的拐杖:“你可敢将这话到宫里再说一遍吗?”
  高氏有些懵逼,不过是两个十来岁孩子的事怎么又要扯到宫里?思来想去,高氏这才想起青青长得和圣文皇后想象的话来,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杨老太太十分感念徐家对朱子裕的照顾,怕高氏的话对青青名声有影响,少不得辩解道:“徐家和我家本就有旧,前几年子裕去玫城县时也多亏了徐家照看。好好的世交,到你嘴里偏偏如此不堪,高家就是这样教育儿女的?怪不得败落的如此快。”
  高家衰败是高氏心中的痛,高家但凡有些能力,她对付朱子裕也不会如此这般束手无策。高氏愤恨地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扎进了手掌心。

第40章 谈婚事

  镇国公府这十来年一直游离在京城高官贵胄圈外; 虽然他家爵位过高,但这任镇国公文不成武不就,整日缠绵在后院; 极少和外人打交道。倒是有一些想巴结的、或是想混他银子花的勾着他去勾/栏/妓/院; 但是镇国公去了两回就觉得没去了; 一是觉得出门实在是太麻烦了; 二是镇国公有点洁癖; 觉得外面的不干净,喜欢什么样的,百八十两银子就买回来了; 何苦去玩那些不知道有没有人动过的女子。一来二去的; 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是什么样的人了,也鲜少有人找他。
  按理来说; 夫人外交是这些高官们彼此交往的重要手段,也是各家族维持良好关系的桥梁。朱子裕的生母,原镇国公夫人杨氏是杨老将军唯一的女儿; 打小性子洒脱; 为人处世样样叫人称赞; 唯一不如意的是; 打出生时就定了镇国公府的亲事。杨老将军原本认为虎父无犬子,像老国公这样刚烈的英雄; 定会有个勇猛的儿子; 等回京见了朱平章后; 杨将军夫妇傻了眼; 再没想到老国公爷的独子竟然是这副德行,但两家已经写了婚书,再无反悔可能,只得硬着头皮将闺女嫁了过去。
  好在杨氏颇有些手段,进了门就将朱平章管的服服帖帖的,让往东不敢朝西,让吃饭不敢喝汤。朱平章是亲眼见过自己的大舅哥徒手将大石头捏成粉末的,也瞧看过媳妇一巴掌拍散一张桌子,他觉得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媳妇揍的,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再加上那时候老国公爷已经回到京城了,在他的管教下,朱平章连通房都没有一个,和杨氏两人一心一意过日子。
  杨氏是将门大户出身,和京城各府来往礼仪十分周到,镇国公府在京城官员中声望极好。等杨氏去世了,老国公爷也没了,朱平章又娶了高氏进门。高氏家里是破落的完全没有规矩可言,她又小气贪财,年节里给各府送的礼物都是那些便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京城这些高门大户谁家会在意那些东西,重视的是彼此的关系,见镇国公府没诚意来往,便都慢慢的和他家断了关系。而朱平章自打高氏把两个贴身丫鬟给他后,算是开启了新世界大门,整天钻到女人屋里不出来,算成了彻底的废物。
  这次杨老将军家办筵席,若不是看在外孙子的面,是不会给镇国公府下帖子的。若高氏是精明的,本该趁机和这些侯爵、将军、高官的夫人们拉拢好关系,重新打进他们的圈子,偏生高氏脑袋里都是自己的小主意,还自认为聪明的很。
  此时她像赖皮狗似的瘫在地上,众人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屑,杨老太太自从听外孙子说高氏这些年做的种种事情,就恨不得捏死她。若不是朱子裕在六岁那年遇到了徐家人,杨家真不敢想今日回来会见到怎样的孩子。
  只是杨老太太再恨高氏也不能拿她怎样,毕竟高氏的诰命不比她低,再一个他杨家的人也管不着朱家的媳妇,何况朱家老太太是个糊涂的,跟她也说不清楚。杨家众人都将此仇记在心里,等回头有空了,再去寻高家的把柄。
  有一个吴太妃和杨老太太打小就一处玩,同朱老太太也认识,心里不忍堂堂镇国公府这样没有颜面,不由地说了一句:“镇国公夫人快起来罢,往后记得祸从口出,再不许胡言乱语了。”
  高氏垂着头,由着丫鬟搀扶起她,又回到了座位上。杨老夫人趁机说:“我看镇国公夫人身上也有些不爽力,若是呆着不舒服就早些回去,省的让旁人说我怠慢了夫人。”
  高氏气的脸上一片煞白,四处看看,个个都佯装没听见一般,有的低头喝茶,有的互相说着悄悄话,没有一个人搭理她。高氏咬了咬嘴唇,强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又把镇国公夫人的派头摆了出来,朝杨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夫人有空到家里做客,我家老太太还念叨您了。若是没旁的事,我先走了。”
  杨老太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高氏甩着帕子扭头走了。人刚出了门口,就听里头杨老太太说:“我那老亲家糊涂了一辈子,看找了个什么媳妇,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当初我闺女在镇国公府十来年,府里素素静静的谁都说好。你瞧瞧她,几年功夫,把镇国公都教唆成什么样了。”高氏听了气个倒仰。
  众人想起往日的传闻来,纷纷点头,都庆幸自家没娶回来这样一个儿媳妇。说着说着,杨老太太和老相识又说起旧年的事来,年轻的夫人们也聚在起来闲聊。有些夫人听说宁氏长得像圣文皇后,都忍不住去瞧她。好在沈夫人和宁氏是见过的,忙把她叫到身边来坐,和众人笑道:“徐家老爷和我家小儿是同科的进士,两人又一起在翰林院当值,十分亲近。”
  这些夫人们闻言也和善的朝宁氏笑笑,问问她家里情况,又有的说徐家两个姑娘长得好。因朱朱个子高挑,也有夫人忍不住问道:“你们家大姑娘几岁了?”
  宁氏笑道:“在我们老家都说实岁,若是按京城的算法,过了年满十四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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