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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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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氏怕青青一个人吃饭没胃口,打发人去正院说一声,便留了下来。青青穿了衣裳起来,玛瑙给她通了通头发,又粗粗的绑了一个麻花辫子垂在身后。洗了手,厨房的食盒送来了,珍珠打开盖子一样一样往出摆,除了醋溜白菜和酸辣豆芽,还有一份油汪汪地焖大虾、一大碗瑶柱虾仁海参疙瘩汤,并一盆粳米饭,一碟子肉烧麦。
  宁氏知道青青爱吃渔虾蟹这类的东西,洗了手亲自帮她剥了一个放在碗里。青青拿筷子夹起来放在嘴里,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模样,问道:“哪儿来的虾?”
  玛瑙笑道:“今天镇国公府三少爷打发人送来的,据说捞出来后就拿冰块冻上了,虽不是活的,但也极其新鲜。”
  青青一听,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宁氏给再她剥虾她也不肯吃。看了眼桌上,青青吩咐丫头舀了一碗疙瘩汤,可吃了两口发现里头也有虾仁便又赌气搁到一边。正巧此时小厮从酒楼里打的青菜送进来了,青青叫人摆上一瞧,是炒苔菜心、麻油拌菠菜、炒金针、茼蒿炒嫩豆腐四样素菜,便拨了半碗米饭只夹那青菜吃。
  宁氏将青青的举动看在眼里,知道青青这是和朱子裕赌气了。可想想昨日青青还去了隔壁一遭,回来时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也不明白俩人这是啥时候闹得脾气。
  娘俩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趁着丫鬟们收拾桌榻的时候,宁氏和青青围着正间转了两圈消食。等回到西次间坐在榻上吃茶的时候,青青又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宁氏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是?和子裕闹脾气了?”
  青青一愣,摇了摇头说:“没有?”
  宁氏叹了口气,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见青青没精打采的样子,宁氏哄了两句,私下里悄悄嘱咐珍珠和玛瑙晚上给青青拿热水好好泡泡脚,晚上警醒着些,若是见姑娘发愣不睡觉,要多劝着。
  摸了摸青青的脑袋,宁氏道:“今日闹了一天,明天早上多睡会,不必请安了。”青青应了一声,亲自将刚添了热碳的手炉放到宁氏怀里,将她送了出去。
  送走了宁氏,玛瑙提来热水倒在木桶里,略微有些烫的水浸没了青青的整个小腿,泡了约一刻钟,青青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
  躺在床上,青青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朱子裕,恼怒他私自请旨,这样重要的事都不同自己商量,难道怕自己拖后腿不成?可到底是累了一天有些疲惫了,胡思乱想了好一会,青青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早上起来青青觉得神清气爽,喝了杯热水就要起床。玛瑙笑道:“姑娘若是不饿不妨多躺一会儿,昨天半夜就下了点小雪,此时天色昏暗不说,外头也极冷。”
  青青听了又缩回了暖和的被窝,玛瑙拿了个新灌好的汤婆子塞进被窝里,坐下床边问道:“姑娘若是觉得没趣,我念本书给姑娘听。”
  青青笑着摇头道:“就你认识的那几个字,磕磕绊绊的能给我念睡着了。”玛瑙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我做针线还行,就那认字念书的实在是头疼。”
  青青道:“头疼也得学,像你宝石姐又会认字又会管账的,嫁了人还能帮我收收铺子的租金。你要是不识字,等你成了亲可没好差事给你。”
  玛瑙听了笑道:“姑娘都说了好几回了,今儿我得空,我再练两页大字。”青青笑道:“这还差不多。”
  在床上又赖了半个时辰,青青才磨磨蹭蹭地起来,除了各色的粥、饼、包子和几样下粥的小菜外,还有一碟王瓜拌金虾。青青拿筷子点了点那盘子虾说:“你们拿去吃,这几日别让我瞧见这虾。和厨房说,朱子裕送来的东西我不吃!”顿了顿又道:“大门上也嘱咐几句,不许他上门,打发人送来的东西也不许收。”
  这回玛瑙和珍珠才知道姑娘是生了气了,珍珠苦着脸去了厨房又回了宁氏,宁氏闻言哭笑不得:“原本还说她稳重懂事,一生起气来倒看出孩子脾气来了,也不知朱子裕怎么惹了她。”
  徐婆子瘪了瘪嘴道:“我估摸着多半是青青耍小性子,这几年我冷眼瞧着,子裕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样样都顺着青青,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哪会去得罪去她?”
  宁氏闻言也点头认同,不过她也说:“小孩子牛心左性也是有的,不去管她们,保证三两天就好了。”
  徐婆子心疼青青不吃那虾,嘱咐说:“既然青青不吃,依旧拿冰块冻起来,她最爱吃那玩意。别等消了气,又没虾吃,到时候可没处给她寻去。”
  宁氏闻言笑道:“母亲最会惯着她。”
  徐婆子想起孙女那白白净净的好模样,笑眯了眼:“就她古灵精怪的惹人疼,我不惯她惯着谁。”
  徐家说说笑笑的任由青青发小脾气,朱子裕还在家里一招一式的练剑什么都不知道呢。等过了两日,纷纷扰扰的小雪终于停了下来,朱子裕吩咐道:“套上马车,咱去中城徐家,暖房里的小白菜不是长出来了,正是水嫩的时候,摘一篮子我给徐二姑娘送去,她最爱吃这个。”
  小厮应了一声赶紧去找人摘菜,朱子昊听见了把剑放回剑鞘里,抱着朱子裕的腰就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想青青姐了!”
  一过年各种事情就多,整个正月,连朱子裕也只见了青青两三回,跟更别提朱子昊了。朱子裕被闹的无法,只能和他商量:“去了徐家,你就老老实实在徐祖母的屋子里呆着,我和你青青姐有话说,你可不许闹我。”
  朱子昊连忙点头,裂开嘴就笑:“我就在徐祖母屋里,上回那故事还没听完呢,正好这会儿过过瘾。”看着弟弟那咧着嘴傻笑的样子,朱子裕实在没忍住打击了下他:“话本子上不是说剑客都是高冷无情的吗?怎么搁你这和二傻子似的。”
  朱子昊一听,立马把傻笑的嘴巴给阖上了,努力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的朱子裕忍俊不禁,憋得脸颊直抽抽。
  兄弟俩拎着一篮子青菜坐着马车来到徐家,刚迈进大门,就见门房一脸苦涩的拦住了他:“那啥,朱三爷您不能进。”
  朱子裕闻言丈二摸不到头脑,忍不住上前扒开门房的眼皮:“看清楚,是你三爷我。”
  门房都快哭了,忙说:“三爷,我能不认识您吗?您一天恨不得来八回,我瞧您比瞧我老子娘的次数还多。可不是小的为难您,这是二小姐特意吩咐的,若是您来了不许进门,小的是在是没法子。”
  朱子裕愣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惹到了青青,朱子昊更是恨不得揪起他哥的衣领好好审问一番:惹怒了青青姐,以后没有话本子听了可怎么整!
  门房挡住兄弟俩的薄弱身躯有些瑟瑟发抖,眼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黑的脸,忽然机灵了一回,忙朝着朱子昊躬身道:“朱四爷,二小姐只说拦着三爷一人。”
  朱子昊眼睛一亮:“这么说我可以进?”
  门房满脸堆笑:“您只管进就是。”
  朱子昊欢呼了一声,无视了他哥的黑脸,一蹭三尺兴高采烈地奔了进去。
  朱子裕:……好憋屈!
  那边朱子昊去了徐婆子屋里请安,这边玛瑙就得了消息,一脸好笑的回道:“门房的李二还真是傻,当真把朱三爷拦在大门外了。”
  青青精致的小脸十分严肃:“这有什么傻的,他听话我还要赏他呢。”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两个银裸子并一串钱递给珍珠:“把银裸子给李二,就说他办事得利赏他吃酒的。那串铜钱给赏给二门的婆子,叫她看好门户。”
  珍珠哭笑不得的接过了钱串子,笑道:“成,我这就替姑娘打赏去。”
  大门外,朱子裕还在和门房歪缠,就见里头走出来一个俏生生的丫头,朱子裕一见就笑了,上前两步问道:“珍珠,可是你家姑娘叫你领我进去?”
  珍珠一脸好笑的朝他摇了摇头,拿出两个一两的银裸子丢李二怀里:“我们姑娘赏你的,说你办事牢靠。”
  李二喜笑颜开的将银裸子藏在袖子里,朱子裕见状又笑气又好笑,忙问珍珠:“你们姑娘还生气呢?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呀?”
  珍珠摇了摇头:“昨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下午从宫里回来就带着气,晚饭也没用好。三爷送来的虾姑娘也堵气不肯吃。”
  “宫里……”朱子裕心里一沉,莫不是自己上的那本折子被青青知道了?朱子裕越琢磨越担心,越想心里越不安,转身往自己府里跑去。
  珍珠忙完了姑娘交代的事,又赶紧回去,可刚进了院子就傻了眼,看着站在窗户根底下那人直发愣,忍不住拽过来廊下的小丫头问道:“朱三爷从哪里进来的。”
  小丫头也正满脸蒙逼呢,见珍珠问话指了指两家相临的墙头:“那里跳下来的。”珍珠回头瞅了一眼有自己两个高的高墙,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朱子裕站在窗户根底下,一声声叫着:“青青!青青!青青!”
  青青正坐在榻上摆围棋呢,就听见朱子裕和叫魂似的,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青青起初还佯装听不见,可没一会就听见外头朱子裕小声地打了两个喷嚏,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拿了枚棋子看了半天棋盘不知道放到哪里,看了眼棋谱,居然觉得有些不知所云。
  又一声喷嚏,青青叹了口气将棋谱放下,闷声闷气地吩咐玛瑙:“叫他进来。”
  玛瑙应了一声,到正间刚撩开帘子,就见朱子裕一头撞进来了,也不等她行礼,就急匆匆地往青青日常呆着的西次间去。
  听见朱子裕的声音,青青抬眼瞅了他一眼,见他额头上还有些汗渍,脸上也红扑扑的,哪有被冻着的样子,顿时又生气了,随手将下了一半的棋给打乱了,又准备重新摆。朱子裕和青青相处这么些年,青青眼神往自己脸上一打转,就明白她想的什么。当着丫鬟的面,朱子裕不敢造次,只能坐在榻上一边帮着捡棋子一边帮自己辩白:“跑了一身的汗,冷风吹了两下真的打喷嚏来着,不是唬你的。”
  听着风吹着窗户纸的声音,青青的脸色缓和了两分,抬头看了眼玛瑙,吩咐道:“煮碗姜糖水来。”
  玛瑙答应着去了,珍珠也伶俐的站在窗外没进来。见左右没人,朱子裕伸手拽住青青的手,朱子裕隔着榻桌目光灼灼地看着青青,声音里略带着一丝委屈:“怎么突然生起气来,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让我心疼?”
  青青撇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只低头捡棋盘上的白子不肯吭声。朱子裕一见顿时有些急了,哼哧了两声最终还是服了软,看着青青的脸,轻声问:“可是为我上了折子要求征战云南的事生气了?”
  “嘭!”青青猛地将手里的棋谱摔在桌上,顿时吓得朱子裕浑身一哆嗦。看着青青冒火的眼神,朱子裕十分悲哀的发现自己猜中了真相。
  “之前我们就提过这事,我说过你想上战场我不拦你,可你如今瞒着我去请旨是何意思?是不是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和我交代?”青青看着朱子裕,越想越生气。
  朱子裕唬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担心?”青青冷笑两声:“现在纵使我不知道,等皇上准了你的奏折后我还会不知道吗?难道那时我就不担心?你这是借口!”
  玛瑙和珍珠在外面目目相觑,总算知道了姑娘是为何生气,听闻消息的宁氏也匆匆赶来,还未进门就听见青青一声声的追问,忍不住住了脚站在廊下。略微听了两句,宁氏也开始担心起来,嘱咐玛瑙说:“等朱子裕走了,让姑娘到我房里。”便匆匆地去寻徐鸿达。
  此时,屋里朱子裕被堵的哑口无言,抓了抓头发不知如何解释,其实他就是在外祖家喝了点酒,听到几个舅父说起缅甸入侵云南边境的事。杨家几个都是武将,分析起战事来一个个都头头是道,都想率军杀敌。朱子裕这些年熟读兵书,却一直没有实践机会,他骨子里也带着武将的血,当即被几个舅舅感染的豪情万丈,带着酒意写了封奏折,也不顾皇上正月里封笔,亲自递进了宫。
  等第二日酒醒后,朱子裕就有些后悔了。不知后悔请旨的事情,而是后悔没有告诉青青。带着满腔愁绪来到徐府,看着青青满脸带笑的脸,话音在嘴里绕了两圈最终没有说出来。他知道青青一旦知道此事难免会日夜担忧,只怕连年都过不好了。
  看着朱子裕半天哼哧哼哧的说不出话来,青青的脸色越发冷峻了:“还是你觉得我眼界小肚量小,会拦着你又哭又闹的不许你请旨,所以你必须瞒着我?”
  越说越过火,听的朱子裕哆嗦的都恨不得抱着青青的腿跪下认错。见青青马上就要翻脸的样子,朱子裕连忙坐到青青旁边,长臂一伸将青青搂在怀里。青青正在气头上,挣扎着不许他抱。可朱子裕死活不松手,一边搂着青青一边在她耳边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和你商议就擅自请旨,是我喝多了酒做事没过脑子,青青你不要生气。”
  听见朱子裕开口认错,青青垂下了手臂,任由他搂着自己。心里虽然不气了,但心里的委屈还在,抽了抽鼻子,眼泪像水一样的流了下来。
  朱子裕听见哽咽声,又一瞧青青满脸是泪,顿时慌乱不已,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一边给青青擦泪,一边哄道:“青青不哭,都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先告诉你,青青同意的事我才做,青青不同意打死我都不做!”
  青青抽泣了两声,眼睛红彤彤地看着朱子裕,拿手指点着他胸口道:“你知道我从太后嘴里知道这事时多么焦心,我以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我。”话音刚落,眼泪又一串串地掉了下来。
  朱子裕被她哭的心都碎了,见帕子湿透了干脆就用手给她抹泪,可是越抹青青哭的越凶,朱子裕心里一急,伸手将青青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趁着青青有些怔愣的时候,闭着眼睛吻住了她的红唇。
  第一次接吻,朱子裕有些笨拙,青青也有些不知所错,双唇相接,俩人都愣了片刻。渐渐地,温暖柔嫩的触感带走了朱子裕的思绪,他用唇瓣摩挲着青青的红唇,可似乎这样也不够,他下意识张开了嘴,伸出舌尖慢慢地舔了舔青青的唇瓣。

第78章 首上沙场

  青青拿着帕子捂着唇; 呼吸还有些不稳; 被眼泪洗礼过的双目分外明亮,因哭了太久; 眼睛下方有一点点红; 看着分外惹人怜爱。
  朱子裕看着青青绯红的脸; 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青青恼羞成怒,推了推朱子裕紧挨着自己的肩膀:“你到那边去; 一会丫鬟们该进来了。”
  朱子裕也知道轻重,看了看外面; 见没什么声响,又在青青脸上啵了一下才跳下榻去; 到另一边坐好。青青拿着帕子捂住被亲过的脸颊,羞红了脸想斥责他两句,可一开口声音格外软糯甜美:“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朱子裕看着青青略微有些红肿的唇; 也有些脸红,转过头去咳嗽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俩人沉默了片刻,还是青青先开了口:“太后说你年纪还小; 战场又是凶险的地方; 若是有个好歹,皇上也难面对老镇国公。因此折子给压下了; 让你歇了这念头。”
  朱子裕闻言遗憾地叹了口气; 脸上满是不甘:“读了这么多兵书手扎终是纸上谈兵。”青青虽知道朱子裕的心愿的; 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过了半晌,青青才想出一个说辞:“你虽不能去云南,但也可以找一些云南的地图,模拟下征战情况。”
  朱子裕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地图朝廷向来管的很严,等我明日去问问舅舅吧。”
  既然解了心结,俩人又和好了,等徐鸿达和宁氏匆匆赶来时,朱子裕和青青已经有说有笑坐在一起剥核桃吃。宁氏看了眼闺女,脸上虽然还能见到泪痕,但是精神十足,和昨日无精打采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徐鸿达也对朱子裕惹哭了自己的女儿颇有微词,眼角一挑看着朱子裕的眼神颇为不善。朱子裕在徐鸿达的怒目下也有些发憷,就怕惹怒了未来的泰山大人,以后娶妻之路平添波折。
  眼看徐鸿达刚要开口说话,朱子裕顺手捧起自己剥出的那碗核桃恭敬地递到徐鸿达面前,战战兢兢地问道:“徐叔叔,您吃核桃不?”
  徐鸿达无语地看了眼核桃又抬头看了眼朱子裕,实在不明白这个蠢小子到底怎么入了女儿的眼的。徐鸿达不屑地哼了句:“我不吃那玩意!”
  宁氏搂着女儿,嗔了徐鸿达一眼:“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了。”
  徐鸿达不屑地指着朱子裕嗤笑:“还能吓着他了?就没见过谁家孩子能爬墙头爬的这么溜的。”
  朱子裕委屈地看了一眼青青不敢吱声,青青被朱子裕眼中的哀怨神色激出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替朱子裕说项:“今日是我小气了,让门房拦着不许他进,也不怨他从墙那头跳过来。”
  徐鸿达哼了一声:“早晚把墙上都钉上钉子。”
  朱子裕:“……”我有暗门!
  徐鸿达匆匆赶来,是因宁氏听了俩人吵架的几句话,徐鸿达在妻子眼神的提醒下,终于问起了正事:“我听说你上了折子给皇上?”
  朱子裕眼中带着些郁色,怏怏地说:“皇上驳回了。”
  徐鸿达满腔的话语顿时给憋了回去,他原本想了一路,看到朱子裕要怎么问要怎么说,要怎么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自己不会让女儿等他。结果没等自己发挥呢,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自己堵了回去。徐鸿达怏怏地坐在一边,说不出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难受,总之感觉十分复杂,看着三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徐鸿达顿了顿,顺手摸起装着核桃的小碗一个一个的往自己嘴里塞核桃。
  朱子裕:……您不是不吃那玩意吗???
  ***
  徐家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且日常,朝堂上此时却吵翻了天。攻打缅甸是拿定了主意的,可派谁去盛德皇帝却犹豫了。杨家虎父无犬子,杨老将军的几个儿子都能征善战,杨家老二和老三至今带着军队驻扎在蒙古,震慑着瓦刺等部落。杨家老大和老四骁勇善战,如今都在京城军营里训练将士,派他们出征似乎最为稳妥。但杨家在军中势力颇大,蒙古边境靠扬老将军的震慑才保持了二十年的和平。蒙古的和平靠了杨家,若是云南的平定也要依靠杨家的话,盛德皇帝有些担忧杨家会功高震主。
  兵部尚书宫恺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心中大喜。宫家本就和杨家素来不和,这些年杨老将军靠军功也得了爵位,自己却只是个尚书,生生被压了一头。以往没有战事也没有立功的机会,如今缅甸搅和的整个云南不太平,若是自己能平息战乱,说不定也能捞到爵位。宫恺怀着小心思趁机向盛德皇帝上了折子,自请出征云南。
  盛德皇帝看到折子大喜,宫凯早些年也有些将领之才的,这些年虽没出过兵没打过仗,但训练的新兵还是成效明显的。盛德皇帝大笔一挥,让宫恺带兵两万将入侵的缅甸士兵驱逐出境。
  圣旨一下,虽朱子裕早有准备,仍是有些郁闷。心里幸好不痛快的不止朱子裕一人,杨家四爷就摇头叹道:“宫恺那货从未带兵打过仗,云南地形复杂又酷热难捱,只怕大光朝会吃亏。”
  朱子裕闻言算是碰着知己了,舅甥两个往桌上一坐,就着几样下酒菜喝起酒来。等杨老夫人听说后带着儿媳妇前去一瞧,杨老四已经把朱子裕喝到了桌子底下,自己则拿着一个酒壶还不住嘴的吃酒呢。
  怒骂了两句,杨老夫人将儿子和外孙都拎到床上,又打发人去镇国公府,说留子裕子在这睡一晚,她实在不放心放一个醉酒的孩子回去。
  青青在家也听说了大军开拔的消息,据说盛德皇帝亲自站在城门上给征战的士兵们送行。因朱子裕并未出征,青青的心思也没在这上头,她更挂念的是堂哥徐泽浩的春闱。
  徐泽浩的妻子小王氏抱着女儿来青青屋里说话,想问问当初二叔参加春闱时都带了什么吃食。青青一边拿着拨浪鼓逗着小侄女巧妞一边笑道:“那会每间号房里只有一桶冷水,我担心父亲吃了坏肚子,特意让人打了可以放石灰加热的铜壶铜盆来。等春闱前一日,擀上十斤面条煮过以后沥干再下油锅一炸,吃得时候只拿热水泡一泡就得了。酱牛肉、酱卤肉都带上,放在面上一热味道既鲜美又驱寒。”
  小王氏笑道:“妹妹好法子,只是不知那铜壶铜盆的还能不能使?”
  青青一边打发人拿去一边笑道:“这法子虽好,但是有一个弊端,需要带大量的石灰才能足够九天的伙食。我爹也算练了几年的功夫,才将东西拿到号房,换成大堂哥只怕拎都拎不动。”见王氏面带愁色,青青安慰道:“也许上回我爹带的东西太过骇人,又有考生说被肉面的香味扰了思绪。听说前一阵皇上下旨说以后春闱都要巡场的士兵一天给考生送五次热水。依我看,我们只带几包石灰就得了,预备着应急。
  小王氏没经验,听到青青说什么都点头称是。等到了考试前那一天,姑嫂两个亲自去了厨房,架起大锅卤了一锅卤味不说,又酱了牛肉和鹿肉。面食依旧是速熟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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