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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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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知府虽和蜀王互相沟通消息; 但孟知府并不全然信他; 特意派了心腹到成都走了一遭; 这才知道这懿德郡主刚到成都没多久,宫里就专门派了个太监给郡主送信; 只这单单一件事就瞧出郡主在宫里面分量。像蜀王在成都呆了二三十年了; 除了当初先皇殡天来了个圣旨召他回宫外; 这些年宫里连个纸片都没给他。
  之前徐鸿达刚来做同知的时候; 孟知府并不觉得他有多大能耐,毕竟川南的官员和盐商之间早就结成了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官官相护、官商相互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万没想到; 一个小小的同知,就直接敢撕开自己的关系网。
  孟知府面色沉稳,心里却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从堂事笔录上看,王家和太平寨这回谁也跑不了,若是将王明恩捉拿归案; 必然会将川南的关系网扯开一个大洞; 从而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徐鸿达静静地等着孟知府的答复,而孟知府心如火焚却想不出一个好对策来。抬眼看了眼徐鸿达; 孟知府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徐鸿达心里定会对自己生疑; 故而特意装出愁态:“太平寨连前朝的起义军都打不进去; 更别提咱衙门里的差役了; 咱还得想想辙;至于王明恩,他虽有些家兵倒也不足为惧,明日我打发兵房的人带着差役走一遭就是了。”
  徐鸿达微微颔首,起身道:“就依大人所说,时辰也不早了,下官先告退了。”
  孟知府脸上带着笑容,十分客套地说道:“徐大人刚来川南没几个月,就破获了几桩旧年陈案,真是个能谋善断的能人。”
  徐鸿达道:“大人谬赞了。”
  孟知府起身,亲自把徐鸿达送到前厅的门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处,这才沉下脸来,叫来心腹管家孟二茗将事情说了一遍,又吩咐:“去王家找王明恩,就说我的话,让他连夜往外躲躲,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孟二茗见孟知府脸色铁青,轻声道:“一个小小的同知,竟然让老爷如此为难,岂不是反了他。”
  孟知府有些烦躁地看了他一眼,喝道:“你以为我想如此,若是我今日把这事强压下去,明日懿德郡主就能写折子回京,你是想看着皇上把我这知府给抹了?”
  孟二茗没敢吭声,只隐隐觉得川南这天要变了。
  趁着夜色,孟二茗悄无声息地从角门牵着马溜了出去,见外面并没有什么人,这才翻身上马一路往富顺县奔去。川南府离富顺县并不远,骑着马大半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王家大门外,王家的门房殷勤地迎了出来:“孟爷,您来了。”
  将缰绳丢给门房,孟二茗问他:“你家老爷在家吗?”
  门房躬着身子说:“今天一天就没出去。”
  孟二茗点了点头,熟门熟路地往里走,一边随手点了个小厮让他请王明恩出来,一边转身进了倒座等候,不多时,热乎乎的糕点和茶水相继送来。
  孟二茗本就是饿着肚子来的,又因为和王家捻熟,丝毫没有客气,拿起快糕就着茶水就咬下去大半,等王明恩来的时候,四碟子糕点只剩下零星几块,茶水更是续了三四回。
  “孟管家好!”王明恩四五十岁的年纪,保养的还算好,瞧着脸上没有太多褶皱,白白胖胖的笑起来和弥勒佛一般。
  扫了眼小几上的空盘子,王明恩连忙过来拉着他说:“下人们没眼力价,这时候送什么糕点,不知道将孟管家请进去。孟管家随我进去,家里正好有好酒好菜,咱俩喝上两杯。”
  孟二茗怜悯地看他一眼,道:“恐怕你一会连糕点都吃不上呢!”
  王明恩一愣:“这话怎么说?”
  孟二茗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你是不是收买了狱吏李明、王五两个,又派了个假郎中给王有德下药。”
  王明恩笑呵呵的装傻,眼珠子却忍不住一转。孟二茗“嗐”了一声:“您也甭瞒我,我不妨和您直说,今日李明、王五还有那个假郎中都被徐鸿达给抓起来了,王有德也知道您想害他,下午升堂的时候可把你的事倒了个干净,明日一早徐大人就要带人来抓你。”
  王明恩这才有些慌乱,也顾不得隐瞒,忙问道:“王有德没死?”
  孟二茗叹息地摇了摇头:“说是差一点就死了,谁知徐同知家的郡主不知怎么跟着他到了大牢,郡主懂医术,不但几颗药丸就把王有德救回来了,还当场就看出铁老七是糊弄人的,叫人把他给捆了,连带着李明和王五都没跑了。”
  王明恩沉默了片刻,神色难辨:“这么些年倒没看出他是个有运道的人,这回居然能死里逃生。”
  孟二茗说:“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孟大人叫我通知您,赶紧带着银票逃了吧。”
  “逃?”王明恩白胖的脸满是铁青:“我可是川南赫赫有名的盐商,在自流井剁剁脚地皮子都能颤两颤,连孟知府都要叫我声郎翁,徐鸿达他居然要捉我?简直荒唐可笑!”
  孟二茗摇了摇头:“民不与官斗,纵使王老爷以往您在自流井同张家老爷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在这徐鸿达面前,他未必能买您的账。实话说,就是我们老爷也要让他三分呢。”
  王明恩扯了扯面皮,冷笑道:“他家不就是一个郡主吗?咱四川还有个蜀王呢,我去投奔蜀王,看他能耐我何?”
  孟二茗说:“若是蜀王能庇护你,自然最好,若是蜀王不应,您还得想别的门路,千万别回来。”
  王明恩憋屈地说不出话来,纵然去蜀王府求庇护,这不也等于落荒而逃吗?
  该说的都说了,孟二茗起身告辞,王明恩目送他到门口,忽然问道:“为何你们知府对徐鸿达退避三舍?就是因为那劳什子郡主吗?”
  孟二茗叹了口气:“郡主不可怕,郡主背后的靠山才可怕,我们老爷也是怕郡主写信回京告状这才不得不避其锋芒。”
  王明恩没再说话,等孟二茗走了以后速回后院,只大体和自家夫人交代了几句,便拿了匣子装了五万两银票,趁着夜黑带着两个随从出门坐着马车往成都方向而去。
  天莫和玄莫跟在马车后头,大概走了十来里,见附近没有人,便纵一跃,一个一掌将两个随从砍晕从车上踹了下去。
  王明恩坐在车厢里正在琢磨着拿出什么好处让蜀王庇护自己,忽然感觉车厢一震,随即“咕咚”两声。王明恩被打断了思路刚要张嘴问一问,马车已经恢复了安静,继续往前驰骋。
  王明恩只当是夜黑看不清路撞到了石头,便没再理会,继续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天莫和玄莫两人驾车马车进了川南府,又直奔大牢。
  马车“吱”地一声猛然停了下来,王明恩没防备直接撞到了头。捂着脑袋,王明恩怒喝道:“怎么回事?”
  车厢外一个男人笑道:“王老爷,到地方了,请下车吧!”
  王明恩心里一沉,这声音听起来十分陌生,并不是替自己带出来的随从。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只见外面亮着灯笼,两个陌生的面孔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王明恩知道自己这是落人手里了,想必半路上听到的动静就是对方和自己随从之间的交手。想到自己的随从就不声不响的被俩人给收拾了,心里顿时胆颤心寒。
  躲是躲不过去,王明恩穿上斗篷,带上雪帽,抱起装银票的匣子缓缓地下了车,川南府大牢的牌匾赫然出现在眼前。
  王明恩腿一软,两个差役立马过来架住他。看了看身边的差役,王明恩哆嗦着嘴唇道:“我要见孟知府!”
  “会见到的!”天莫一脸漠然,挥了下手,立马有人把王明恩压倒大牢里。
  此时也是寒冬,北风瑟瑟地刮着,大牢里阴冷潮湿。王有德因为这次腹泻因祸得福,得了一床厚被子,早晚也有热乎饭吃。孟松三人也算老实,也有破被子盖。只苦了王明恩了,他看着牢里角落的破草堆,看着地上厚厚的土,只能紧紧的抱着装银票的匣子,拽了拽身上厚实的皮毛,庆幸自己穿的多。
  站了约大半个时辰,腿脚发软的王明恩实在撑不下去了,他缓缓地坐在草堆上,见也没有狱卒过来,便想匣子打开,把银票藏在身上各处,实在藏不下的只能依旧放在匣子里,预备着上下打点之用。
  坐着坐着,王明恩就瞌睡起来,不知不觉倒在了草堆上,可毕竟心里存着事情睡的不实,当狱卒巡视的时候,王明恩被脚步声惊醒了。
  睁开眼睛,王明恩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草堆上睡着了,连忙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杂草,扒着牢门轻声喊道:“狱卒!狱卒!”
  “什么事?”一名狱卒不耐烦地过来,喝了一句。
  看了看四处无人,王明恩递出来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轻声道:“劳烦小哥替我给孟知府传个话,就是自流井王明恩被抓到牢里了。”
  本来拿着银票一脸喜色的狱卒一听到“王明恩”三个字像被咬手咯一般,忙不迭地将银票扔了回去。
  看着那狱卒转身要走,王明恩连忙说道:“二十两不行,我给你五十两!”
  狱卒疼的心都快碎了,捂着胸口说:“王老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老就是给我再多我们也不敢收。”往里头指了指,说道:“里头还关着两个呢,就是收您银子惹的祸,也不知会发配到哪儿去,能不能活。”
  狱卒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叹息道:“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是。”
  王明恩弯下腰默默地捡起了银票,神情有些茫然,他做盐商这么多年,一直秉承的原则就是“钱多好办事”,用银子开道,贿赂县城、府城、甚至整个四川的官员,结成一张关系网,这些年他虽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但也凭借这张关系网抖尽了威风、出进了风头。谁知一直无往不利的王明恩居然踢到了徐鸿达这块铁板,还被关进了牢里。
  抱着膝盖,王明恩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没摸清徐鸿达的底细就轻易出手□□,让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
  “还是太得意忘形了。”王明恩叹了一声,“早知道该拿银子开路的。”
  徐鸿达一夜好眠,早上刚到衙门,就听说天莫、玄莫二人抓住了潜逃的王明恩,徐鸿达知道,这定是孟知府给王明恩送的信。
  徐鸿达将带着的一包火边子牛肉递给昨晚值夜的士兵,好让他们就着吃粥吃,省的嘴里没滋味,又吩咐:“事不宜迟,这会正好提审王明恩。”
  王明恩自打半夜醒来就没再睡,早上刚迷糊过去,又被狱卒叫了起来:“赶紧出来,徐大人要提审你。”
  王明恩从草堆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狱卒身后。出了监牢的门,看到初升的太阳,王明恩“呵呵”两声:“你们这徐大人倒是个勤勉的,这么早提审我可是怕孟知府知道?”狱卒也不做声,将他交给差役转身便走。
  王明恩曾捐纳银两得了一个虚衔,上堂是不必跪的,短短的上百步路,王明恩在心里盘算应对徐鸿达的态度,是抵抗到底还是趁机赔罪备上厚礼与徐鸿达化干戈为玉帛?
  徐鸿达端坐在高堂之上,王明恩进来作了一个揖,便站着不动。徐鸿达一敲醒目:“下方是何人?”
  “自流井王家王明恩。”
  “王有德是你何人?”
  “按辈分他该叫我一声堂叔。”
  王明恩可谓是个老油子,他在公堂上态度自若,不赶紧要的事说的十分详尽,一旦涉及□□、贿赂官员之事能绕便绕过去、不能绕便死不承认,徐鸿达问了半天也没问到实质性的东西,心里难免有些焦躁。
  ……
  ***
  青青昨日去了府衙一回,又听朱子裕讲了这川南的种种,深知父亲为官不易,便想尽自己一些绵薄之力,给父亲一些助力。
  谁知他的想法一说,不但朱子裕不乐意就连徐鸿达说她胡闹,宁氏拽了拽青青的衣袖:“你有这个心意就得了,若是真去了能做什么?不过是添乱罢了。”
  “怎么添乱了?”青青很是不服气,“就像昨日,我若是去晚了,那王有德早就被他们毒死了,到时候爹肯定得焦头烂额。”
  宁氏无言以为,朱子裕也十分无奈,因为青青说的是事实。朱子裕耐心地劝他:“这看病也是凑巧罢了,总不能让你真的每日蹲在那里给犯人瞧病吧?我今儿就从川南最好的药铺雇个大夫,叫他去衙门守着,直到岳父审完这桩案子,如何?”
  青青又道:“那我和你去清剿太平寨。”朱子裕一听心都快跳出来了,青青看他的神情还以为不信自己,冷哼道:“我的五禽戏可我爹练的好,我爹都能抓住太平寨的匪徒,还将他们重伤,我自然也能。”
  朱子裕顿时有些无语:“爹那是运气好,遇到了两个毛头匪贼,我去太平寨可以抓陈四海那个老狐狸的,你在家乖乖的别闹,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青青见朱子裕实在不愿意带着自己,便也也不去为难她,她想了片刻,又有了新的主意。
  王明恩的两个随从被打了天莫、玄莫敲晕后直到后半夜才醒过来,一见马车也没了,老爷也没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回了自流井,天不亮就请人传话给夫人,说老爷丢了。
  王夫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掳走了王明恩,生怕他落到匪贼手里,不知得费多少银子赎不说,指不定就能丢了性命。
  王夫人跟着王明恩多年,也不算是迷糊的人,当即立断换了衣裳,备上一车的礼物就往府城孟知府家来了。
  孟夫人一早起来身上就不自在,右眼皮总跳个不停,正吩咐丫鬟拿热汗巾子来敷一敷,就听外面有人回道:“夫人,郡主来了。”
  孟夫人闻言心里一哆嗦,得,热汗巾子也不用拿了,这煞星来了就是把脑袋泡热水里估计眼皮也照样跳。
  郡主的品级也不知比孟夫人高多少,突然其来的拜访让孟夫人手忙脚乱,她一边让人请郡主进来,一边赶紧让丫鬟翻箱倒柜的拿衣裳。
  孟夫人换了大衣裳,也顾不得梳妆了,在髻上多簪了一支金簪子看着不素净,过的去眼就成了。
  青青进来的时候,孟夫人刚到门口迎接,只见青青裹着大红色的披风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越发显得眉目精致、肌肤如雪。孟夫人行了一礼,笑道:“郡主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来叫我就是,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青青笑道:“倒没什么事,不过是在家闷了,想来找你说话。”
  孟夫人心里苦不堪言,脸上却还挂着笑:“郡主能想着我,是我的福分。”请了青青上座,又吩咐人拿糕点。
  青青来的早,厨房里的糕点刚出锅,送过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孟夫人笑道:“郡主是吃惯了宫里的点心的,也尝尝我家的如何?”
  青青也不扭捏,捏了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糕点放进嘴里,待细细品了方笑道:“奶香味足,吃着顺口。”
  闲聊了几句日常,孟夫人试图将话题往青青来意上带,青青似乎浑然不知,只说:“以往在京城的时候,进了腊月翰林院就放假了。川南倒是和京城不一样,若不是我娘说起,我还不知道今日是腊月初一呢。”
  孟夫人道:“这个时候通常也是全年最清闲的时候,今年这不出了几个恶人,让徐大人受惊了不说,还得累的去查案。”
  青青说:“我爹旁的事还没上手,让他把这桩案子审清了也好,我听说一件牵扯一件,倒扯出了许多积年的旧案子,也不知这川南府积压了多少旧案。”
  孟夫人讪笑道,刚要解释两句,就听见一丫鬟来报:“夫人,自流井王家的王夫人来了。”
  青青弯起了唇瓣:来的倒是凑巧了。

第102章 一蒙一个准(已更小剧场)

  孟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昨晚孟知府把徐鸿达要捉拿王明恩的事告诉了孟夫人; 又嘱咐这几日王家只怕会来走动; 嘱咐若是送东西该收就收; 记得千万别应承什么就好。
  孟夫人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凑巧; 懿德郡主前脚刚到,还没坐多大一会后脚王明恩家的就来了。
  孟夫人看了青青一眼; 脸色有几分尴尬; 轻声道:“原本不知道她要来。”; 接着转头怒斥传话的丫鬟:“没瞧见我在陪郡主说话吗?叫她改日再来。”
  丫鬟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青青笑道:“人多说话才热闹,叫她进来吧。”
  孟夫人连忙劝阻,说:“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连品级都没有; 说话难免粗俗; 怕扰了郡主的雅兴。”
  青青面上带着笑; 语气却不容置疑:“不过是说些家长里短的话罢了; 我倒觉得无妨,还是请她进来吧。”
  孟夫人无奈; 只能给丫鬟使了个眼色; 吩咐说:“叫她进来吧。”
  在廊下等候的王夫人心急如焚; 心里惦记着丈夫的安危,见那丫鬟说叫自己进去; 匆忙起身就走; 丫鬟揣摩着孟夫人的意思嘱咐的那几句话; 王夫人当真是一句也没听就去。
  掀开帘子,王夫人一眼就瞧见了孟夫人,心里的恐慌害怕瞬间压不住了,登时就哭了出来:“夫人,快救救我家老爷吧。”
  孟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青青的脸色,嘴里呵斥她:“胡闹,没瞧见郡主坐在这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青青刚来川南没多久,也就官员之间都知道她的身份,再往下消息灵通的盐商也知晓,而王夫人因和丈夫的关系并不密切,加上王明恩心里装的都是刺杀失败如何撇清自己的事,因此并没有和王夫人提过川南来了个郡主的话。
  此时王夫人听到“郡主”就有点发愣,下意识就以为是蜀王家的姑娘,想着自己丈夫平日里没少孝敬蜀王,顿时有了见亲人的感觉,跪下磕了头,脸上又落下泪:“民妇见过郡主。”
  “起来吧。”青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哭的这么伤心?”
  “我家老爷昨晚被人截走了。”王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忍不住抽噎了两声。
  “王夫人。”孟夫人连忙打断她,语气带了几分严厉:“郡主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哭的。”
  唬的王夫人立马把哭声憋了回去,拿帕子捂住嘴,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青青责备地看了孟夫人一眼:“她这不也是着急吗?”又和颜悦色地看着王夫人:“你别急,慢慢说,看是在哪儿被人截走了,我让我爹替你找。”
  王夫人只当青青说的父亲指的是蜀王,连忙说道:“昨晚我们家老爷匆匆忙忙的进来,和我说身上缠了官司要出门避一避,我问他去哪里躲避,他说准备去蜀王府。因说的匆忙,也来不及准备东西,只给他打包了两身换洗衣裳,又装了五万两银票,便送他走了。”
  “哦!”青青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夫人一眼:“你们家和蜀王府很亲近?要不然怎么会往那去避难。”
  王夫人听郡主直称蜀王府,心下有些奇怪,只当是便于称呼,便也没多想,老老实实地交代:“蜀王府一直同我家走动密切,往日王爷有什么吩咐,我们老爷都尽心尽力去做,就像前年开始王爷在川西高原那建了马场,当初建马场的花费以及这两年养马的银子一直是我们老爷出的。”
  孟夫人闻言脸色都变了,一个藩王都能私自养马,谁知道有没有暗地里屯兵,这可是造反的节奏呀。
  孟夫人听到这样的秘辛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总觉得王夫人在她家里说这事不妥当,若是传出去还当他家大人是同谋呢。孟夫人不敢让王夫人再说了,强撑着笑脸道:“你还是说说你们老爷失踪的事吧。”
  王夫人擦了擦眼泪,说:“我们老爷说去蜀王府避一避,连夜带着两个身手好的随从走了,谁知早上天还没亮,两个随从一身狼狈的回来,说是昨晚刚走出去十来里路就被人给打晕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马车没了,老爷也不见了。”
  青青从朱子裕那得知天莫和玄莫被父亲派出去监视王明恩,便猜到是天莫两人出的手,想必王明恩昨晚就被关进牢里了。
  青青看了眼孟夫人,又问王夫人,道:“你可知道王老爷是从谁那里得知自己官司缠身的事的?是不是被人哄骗了出去被绑了。”
  孟夫人赶紧朝王夫人挤眼睛,可惜她眼白都快翻出来了,王夫人也没瞧见。此时王夫人的心思都在“蜀王家的郡主”身上,在她看来,蜀王比知府能力更大些,救出自己老爷还是得指望蜀王。但知府作为川南的老大,王夫人也不敢得罪她家,连忙辩解道:“那不能,是咱知府大人派管家去说的,要不然我们老爷也不会急匆匆地走了。”
  青青看着孟夫人一笑,孟夫人心里恨不得把王夫人千刀万剐,恨她没弄清郡主的身份就什么都往外说。孟夫人也不敢再坐着了,直愣愣地跪在青青面前拿着帕子拭泪:“郡主万不能相信这妇人的一面之词,我们家老爷最是清明公正的人,怎么会给嫌犯通风报信?”
  王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不对,看了眼端坐在上面貌美如花的郡主,又看了眼跪在郡主前瑟瑟发抖的孟夫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孟夫人都跪下了,她也不好再坐着,只能一头雾水的跪在孟夫人身边。
  孟夫人恶狠狠地看了眼身边的无知妇人,等转过脸来,脸上又带着哀求的神情:“郡主,我们老爷在川南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为官、坦坦荡荡做人。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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