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的老师是首辅-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随着比赛时辰的临近,朱祤洛回头看了青辰一眼,对她勾了勾手指。青辰从他的眼睛中,可看出他隐隐有些兴奋和紧张。
“殿下?”
“沈师傅,昨夜我们临时换了马,真的还可以取胜吗?”
“殿下放心,今日出赛的马跑得也很快的。”说着,她看了蓝叹一眼,“蓝叹也会为殿下拼尽全力。”
少年储君这才点了点头。
朱瑞坐在一旁,目光早已是被两人吸引了过去。冬日的阳光下,那人还是显得那么清隽温和,唇色淡淡的,颊边的笑意好似春来一夜盛开的杏花。
他忽然觉得,他好像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与她单独说话了。四职加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忙得过来,累不累。
礼部的人来回禀时辰到了,朱瑞这才把视线收回,下令道:“那就开始吧。”
察合台汗国的使团们很兴奋,簇拥着他们的世子上了马。哈鲁帖木儿看起来也很有信心,目光中有些挑衅之意,嘴角自负地勾着。他大约以为王立顺已经为他做好了手脚,自己已是胜券在握。
与此同时,蓝叹从青辰的手中接过了一块黑布,系在左腕上,打了个活结,然后也上了马。他坐在马上,垂头看着青辰,对她眨了下眼,“放心吧。”
“嗯。”青辰微笑着回道。看来他的状态倒是放松的,这样很好。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两人在同一起点出发,谁先到了终点,谁便获胜。
赛道是一条笔直的石板路,双方各自策马,都在这条路上跑。只不过在这条路上,还有一座小桥,小桥很窄,两匹马是无法同时并行通过的。
随着令官一声令下,哈鲁帖木儿与蓝叹同时出发。
哈鲁帖木儿骑的是他们进贡的蒙古马,蒙古马最大的特点是耐力好,在跑起来后,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维持同样的高速。而蓝叹骑的是大明的高头骏马,毛色油亮,四肢发达,这种马跑得也很快,可是却缺乏一定的耐力。
所以,在比赛开始后,两匹马跑得不分高下,齐头并进。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哈鲁帖木儿的马就可以凭良好的耐力取得领先,并且在比赛后半程扩大领先优势,取得胜利。
但是,驰骋了一会儿后,哈鲁帖木儿与蓝叹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架小桥。
这时,蓝叹一手松了缰绳,摘下了系在左腕上的黑色布条,那是个活结,一扯就开。他的动作很是熟练迅速,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练过这个动作不下百次。
哈鲁帖木儿见身旁的人举止怪异,不由转头望去,一时被蓝叹的举止惊呆了。
两国赛马,赌注千金,这个蓝叹竟然将用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
惊讶的不仅仅是哈鲁帖木儿,更有两旁开道的金吾卫,一个个皆是目瞪口呆。
如此大赛,他竟然盲骑!
这就是青辰选择蓝叹的原因。这个策马的人不仅要技术好,更要勇敢,要有胆子在过桥时蒙眼,在如此关键的比赛上盲骑。
蒙好眼睛后,蓝叹转过头,对哈鲁帖木儿勾了勾嘴角,同时手下狠狠地抽动马鞭。此时,两人的马已是快要驰到桥头了。
哈鲁帖木儿见此情景,心里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高压。
小桥太窄,两匹马是不能同时并行的,只能有一匹可以先过。元月的京城,河水极其寒冷,且深不见底。冷风从他的脸颊刮过。
两马竞桥,就在上桥前的一瞬,哈鲁帖木儿狠狠勒住了马!
桥头,他的马前蹄腾空,马头高高地扬起,发出了一阵亢亮的嘶鸣。而与此同时,蓝叹正骑着马快速驰过了他让出的小桥,并解下了蒙眼的黑布,潇洒地往后一甩,往终点狂奔而去。
这座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桥,正是让青辰选择此地赛马的原因。
哈鲁帖木儿方才见蓝叹蒙眼时心中的高压,在现代心理学上有个名字,叫作博弈。
蓝叹蒙上了眼睛,也就告诉了哈鲁帖木儿,他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上桥,没有办法及时勒马,也不打算勒马。哈鲁帖木儿要是不让,那两匹马就会撞到一起,大家都摔到河里去!
每个人都有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所以在关键时刻,虽然知道可能会因此而输掉比赛,哈鲁帖木儿还是勒马了。
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汽车变道。一辆车直行,而另一辆要变道超车,两车竞逐同一条车道,只要有一方表现得坚决不相让,那另一方就会本能地踩住刹车,不想相撞。
这就是博弈,在日常生活中其实并不少见。青辰之所以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是因为她在现代观察到了这些现象,会去思考它,并且总结归纳出其中的本质的缘故。
勤学、勤思,厚积而薄发。
在让出桥道以后,哈鲁帖木儿很快又策马追赶,可是这时赛程已然过半。他的马相当于刚起步,需要重新提速,还要追赶因过桥而与蓝叹落下的巨大差距,剩下的赛程已然不够他追赶了。也就是说,蒙古马在后半程耐力上的优势,因为这一座小桥而化为乌有。
占得先机、化解对方的优势,这两点就是青辰取胜的关键。
最终,蓝叹率先冲过了终点。
大明,赢了!
第91章
在胜负分晓后,终点处的金吾卫忍不住振臂欢呼,声音隐隐传到了朱瑞的銮驾处。
大明随行观赛之人不无在翘首以盼,虽是听到了些声响,却仍不敢高兴的太早。朱瑞心里很是有些紧张,宽大的袍袖下,拳头都捏了起来。朱祤洛更是如此,紧紧盯着远方,嘴唇抿着。
很快,礼部的人便策马来回报,“启禀皇上,东宫蓝叹率先策马到达了终点,大明胜了!”
太冷的天,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消息了。护驾的将士们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比此前远方那阵声势浩大得多,一时仿若山呼海啸。
朱祤洛兴奋地站了起来,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一时想起不能失了仪态,这才抑制了下情绪坐下了。
“好!太好了!”朱瑞的脸色登时便舒缓了下来,笑意浮现,“快说说,是如何取胜的!”
那人又将具体的过程说了一遍,“……途中有一小桥,只容得一人一马经过。两马竞桥时,蓝叹以黑布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察合台汗国世子勒马让出了桥道……蓝叹一路策马前行,察合台汗国世子追赶不及,就这样,我大明的马率先冲过了终点。”
众人听了,人群中立时响起一阵唏嘘之声,官员们面面相觑,无不为此计而折服。朱瑞想了想,又是忍不住道了声“妙”,转头看向了朱祤洛身边的沈青辰。
谦和的青年,才智无双的大明新秀,阳光下的她清隽雅致,两道目光依然轻缓温和,宠辱不惊。她果然是他亲手挖掘的人才,竟能想出这般无双的计策,在关键场合总是能大放异彩。上一次为他献策才过去不久,这一次她就又做到了,可见她并不是一时的机灵,而是真正的才智无双,厚积薄发。
自他继承王位以来,大明的朝贡向来是出的多入的少,每次都叫番邦拉走那么多东西,他不是不心疼,可这君威国威不能失啊。这一次多亏了她,为大明朝赢了战马两万匹,终于大明这朝贡的亏本买卖也能赚上一回了!她真是为他狠狠地争了一口气。
取胜的感觉,真是太过瘾了!
与此同时,相比起大明众人的欢欣喜悦,察合台汗国使团却是气氛低沉。十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一来,他们有最好的马和最好的骑手,从来不惧怕与人比赛。二来,东宫内部产生了矛盾,有人承诺了会助他们取胜,这一局比试他们明明已是十拿九稳……怎么可能会输?
他们都是常年出使各国的精英,可这盲骑之策简直是闻所未闻,到底是什么人想出的计策,竟能如此敏锐地洞察人心。还有,东宫助他们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大明的马一点毛病也没有出,跑得快得很……为什么这一切都与他们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两万匹战马,当真不是小数目,此番来朝贡,他们竟是亏了!曾经他们还以为大明帝国不过是徒有虚名,为了充脸面,一席席的盛宴铺开,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白吃白喝,还能带一堆好东西回家。如今看来,大明不是没有聪明人,只是一直被埋没了,这个人当真不容小觑。
哈鲁帖木儿策马回来了,脸色有些阴沉。察合台汗国使臣们迎上去,以蒙古语相询。他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目光透过人群,落到了青辰的身上。
那日元宵筵宴上,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今日出赛前,又是这个人交给了蓝叹一块黑布,就是这块黑布让自己输了……
大明的将士像欢迎勇士一样地欢迎着回来的蓝叹,在兴奋的人群中,只有宋越依然平静端凝。
礼部侍郎站在他的身边,凑近他道:“阁老,此计甚妙啊。为太子献策的,想必就是那位新晋的沈大人吧?阁老这门生,着实是不简单啊。却不知此计是否有阁老为其出谋划策,若只是他一人之策,那放眼我大明,满朝上下没几个人可与之相比矣。”
宋越看着青辰,只笑了笑道:“她比我聪明。”
他虽然知道她有办法能够赢得比赛,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计。这一计比他想的还要精妙,不论是从心里上还是战术上,都完全压制了对方,让察合台汗国毫无还手之力。从识破、化解王立顺的阴谋,再到赢得对方以为十拿九稳的比赛,每一步她都走得仔细谨慎,赢的却又是那么的漂亮。
在那副纤细的身子里,不仅仅有女人的细腻缜密,更有男人的从容果决,越看,就越让人挪不开眼。
青辰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四目相接,不必言语,只一望便能心意相通。
礼部侍郎“啧啧”了两声,“阁老此言,看来这位沈大人必是要在朝中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了。”
这么想的,除了礼部侍郎,还有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首辅徐延。他在朝中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人,早就知道沈青辰不简单,也已经下动手开始拢人了。不过今日他还是不免吃了一惊。短短的时间,太子原本明明是陷入两难局面的,却是让她轻易地化解了。跟上次修堤一模一样,明明是无解的局面,到了她手里却又总是柳暗花明。
曾经,对于史籍中一个人可抵三千谋士的描述,他原本不以为然,只想着一人的智谋总是有限的,所以才发展了那么多党羽。可经过今日一事后,他忽然觉得,也许沈青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日后儿子若能得她助力,那这满朝上下,便无人可再撼动他们徐家,他也就能放心地颐养天年了。
此刻,儿子应该已经到大理寺了吧。
……
乾清宫。
朱瑞心情愉悦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内的人。
太子朱祤洛上前觐见道:“父皇,今日取胜,全靠儿臣的老师沈青辰为儿臣出谋划策。是以儿臣奏请父皇,对沈青辰论功行赏。”
朱瑞点点头,“是要赏的,要赏的。”
只是赏她什么,他还没有想好。两万匹战马,算是很大的功劳。大明帝国幅员辽阔,百姓千万,可全国却只有十几万匹战马。现在她一次就为他赢回这么多,北疆便可以组建一支强大的铁骑部队了。
这一支强大的铁骑部队可以建起一道坚固的防线,防止鞑靼、瓦剌等国的进攻,边境的压力将得到大大的缓解,大明也不用一再忍让送礼了。甚至,他们还有可能主动出击,将这些常年滋扰北疆的夷狄击退得更远一些,还边境百姓长久的安宁。
想着想着,朱瑞心中竟是越来越兴奋。上次的修堤之策,缓解了国库的压力,救百姓于大涝之险,这一次赢得比赛,缓解了边境的压力,又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自从挖掘了沈青辰以后,他对“明君”的头衔已是越来越渴望了,他没有想到,在他当政十多年之后,竟重燃了这份当年年幼时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是眼前这个人给他的。
他怎么能不赏她?
现在的她,一身青袍,看着温和清雅,萧萧肃肃。却是不知,她若换身绯袍,又会是什么副什么样子。
他要好好想想。
此时,青辰倒是先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事想说。”
“准。”朱瑞很快抬了下手,微笑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
“是。”她微垂着头道,“微臣以为,受人之鱼,不如受人之渔。两万匹战马固然可以缓解边境的压力,但治标不治本。鞑靼、等小国之所以敢一直侵扰我国边境,是因为他们的铁骑强大,战马很多。而他们的战马多,是因为掌权者十分重视马匹的饲养情况,马壮者赐酒,马弱者鞭责。”
“这些年来,我国的马政施行得并不是很好,所以到了现在,大明全国只剩十几万匹战马。是以臣认为,倒不如与察合台汗国相商,以一些战马,再附加一些金银,换取他们的一些种马。有了种马,我们就可以养蒙古马。先帝曾夺取了河套地区,该地富饶丰腴,水草肥美,正适合养马……”
与此同时,徐斯临来到了大理寺。
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直裰长袍,脖子上围着毛皮围领,右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依然缠着纱布。
他只是一介庶常,却直接找到了沈谦的主审官,大理寺正。
这个时候,管不得什么上下级之别了,他只知道,沈青辰的二叔正在受难。首辅之子的身份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很快,没有经过任何的阻拦,他就见到大理寺正。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觉得,权力是这么的重要。
没有它,谈何守护爱人?
第92章
乾清宫,朱瑞采纳了青辰的政见。
听她一字一句,有条不紊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他的心里是越来越满意。
不愧是他亲手挖掘的人才,真是从来都没有叫他失望过。
她非但为大明赢回两万匹战马,还想到了马匹繁衍的问题,目光不局限于眼前,而是放得很长远。就像修堤那次一样,她不仅解决了筹钱的难题,更是从根本上改善了修堤的办法,让更多的人能够借鉴受益。才智非凡,又踏实肯干,心中还有大局观……得到如此能臣,是他朱瑞的幸运。
几个阁老坐在一旁,心中却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个人还这么年轻,心思就已如此细腻,有如此格局,假以时日再多些磨练,势必会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材。
内阁……迟早会有她的一个位置。
……
出了乾清宫,太子朱祤洛还因赢了比赛而兴奋不已,非要让青辰回东宫与他一起用膳。
青辰本想推拒的,朱祤洛却执道:“沈师傅,我身为太子,终于也为大明做了一件事。今日是我十二年来最高兴的日子。”
她有些不忍心扫他的兴,答应了。
两人一路说着赛马之事,有说有笑地回到了东宫,才进门,却见王立顺跪在慈庆宫大殿外。
这一幕看起来似曾相识。
一个月前,青辰才到东宫来的那天,跪在殿外的是她。那天还下着小雪,石砖冷硬如冰。如今风水轮流转,下跪的人却变成了王立顺,她反而成了陪在太子身边的人。
巍峨的大殿前,庄严的牌匾下,他的身子弓着,脑袋也耷拉着,已是全无往日的威风。
朱祤洛看见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他沉默地凝视了他一会,挥了下衣袖,绕过他径直步入了大殿。
王立顺见此情景,忽地对少年储君的背影叩了个头,“太子殿下——殿下莫走。”
朱祤洛的脚步停住了,在听到他的叩头声时,少年的背景微微一顿,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殿下,微臣一时糊涂,才失足犯了错,求太子殿下原谅。”王立顺看着那有些淡漠的背影,又道,“这五年多来,臣没有一日不对殿下尽心竭力,臣的忠心日月可表。”
朱祤洛转过头,垂头望着他,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里通卖国,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可这个人又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与自己朝夕相伴。赏罚不明不妥,孤恩负德亦是不妥,一时之间,他有些为难。
晌午的阳光照进殿里,灯盏上的数盏烛火轻轻晃动。
少年储君负着手,半晌才道:“王师傅,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错……不是一般的错。本宫念你大错尚未铸成,且对本宫有救命之恩,且贬你为左春坊司谏。你要好好反省,痛改前非……”
左春坊司谏只有从九品,在东宫是最低的官职,可谓可有可无。王立顺在救朱祤洛之前,任的就是这个职位,如今五年过去了,转了一圈他又回到了起点。
王立顺听了,再次磕了个头,“多谢太子殿下……殿下,只要是在东宫,不论殿下让微臣任何职务,微臣都甘之如饴。微臣只求殿下让微臣留在殿下身边,继续照顾殿下。”
朱祤洛没有立刻答应,只挥挥手道:“这个我还要考虑。你起来,退下吧。”
殿内,光禄寺已备好了膳食。
朱祤洛平时是不喝酒的,今日却让人端来了一壶酒。
“沈师傅,这一切都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今日只怕就不是这般局面了。”他边倒酒边道,臂上的黄龙随着动作而游动。虽是还未成年,但因个子高,手脚都很修长,他斟酒的姿势倒也有几分男人味。
“殿下过奖了,这是微臣应尽的职责。”
朱祤洛倒好了酒,把酒杯搁到青辰手边,指尖轻触到了她搁在桌上的手,“沈师傅,这杯酒是敬你的。”
少年一双黑眸目光炯炯,白齿青眉,五官俊秀。他的手指有些凉凉的。
青辰看着他,正要开口,只听他又道:“你……你能一直留在本宫身边,辅佐本宫吗?我是说,如果有人让你去辅佐其他的皇子,你可不可以不要答应?”
所谓其他的皇子,指的其实就是郑贵妃生的五皇子。他的沈师傅如此才智无双,他很怕她被徐党拉拢了去,站到他的对立面,成为了他的敌人。
一个王立顺,已经让他深刻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他不想再尝试这种滋味了。虽然知道在这官场,她也有可能身不由己,但还是忍不住这么开了口。
青辰看着眼前敏感的少年,目光不由变得很是柔和。
有时候,他说的话分明很像个大人,有时候却又有些孩子气。这个从小失去母爱的孩子,绝强而孤独,害怕失去,她理解他的心情。
“殿下放心。虽然臣无法承诺一定可以留在殿下身边,但不管身在哪里,臣的心都在东宫。”
朱祤洛听了,露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真的吗?”
“真的。”
话音方落,便有内侍匆匆来报,说是有人有急事找青辰。
朱祤洛看了青辰一眼,又看向内侍,“是谁找沈师傅?”
那内侍答:“鸿胪寺左少卿林孝进,说是事关沈大人的二叔……”
不等他说完,朱祤洛便道:“快让他进来。”
沈谦入狱的事,林孝进昨晚就知道了,原想今日一早就来告诉青辰,青辰却是随着朱祤洛观赛马去了。后来,她又被朱瑞召去了乾清宫。
他一直等到现在才找到她。
沈谦是青辰的二叔,也是他的上门女婿,要是沈谦出了什么事,青辰这一层关系他就很难维系了。所以,林孝进才冒着打扰太子用膳的风险,急忙赶了过来。
而朱祤洛的态度也出乎了他的意料,太子殿下非但没有丝毫怪罪,还给他赐了座。一看青辰就坐在朱祤洛身边,与他一起用膳,他心里就明白了。他们家的沈大人这是已经收服了太子。
等林孝进说完了,青辰便立刻向朱祤洛请辞。满桌的膳食还未动一筷,朱祤洛却并不生气,只让她快去,还派了马车送她。
路上,林孝进与青辰说了详细的情况,“大理寺用了刑,伤情尚不如,不过听说徐斯临今日一早去了大理寺。你二叔主审案件的原告和被告翻供了,大理寺便将你二叔放了。”
林孝进说着,叹了一口气,“幸得徐公子及时相助啊,否则你二叔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唉,要我说,这事只怕也就徐斯临能办得成,若非忌惮徐阁老在朝中的地位,那原告被告岂会这么容易改口,大理寺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放人。”
听到沈谦受了一夜的刑,青辰心中又坠又沉,只觉得好像是漫无边际的黑夜铺天盖地地袭来,看不到光。
“二叔……如何会入狱?”
林孝进沉默了片刻,方道:“听说是受贿,所得银两……接济了你。我知道你二叔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只也不知是怎么了。”
受贿。接济。又是为了她吗?
听到这里,她愈发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沈谦受伤的模样,轻轻一想就觉得心揪得疼,“那二叔如今在哪里?”
“徐斯临带他到徐府去治伤了。”
“徐府……”她怔了一下。
徐延的府邸,非达官显贵轻易进不得,里面藏了多少秘密,多少玄机,多少奇珍异宝,一直为未得见之人揣测不已。他竟把她二叔带到徐府。
林孝进点点头,“徐公子是个好人,让人带了话给我,说是他们府上有好的大夫和药,便将你二叔先接过去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