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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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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云氏挣脱了她的桎梏,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柳桥没有上前,却是继续残忍地说下去,“怎么?赵氏没告诉你这些?那你怎么相信便是我害死了你儿子?还是你根本就知道其实害死你儿子的人就是你自己,所以你才会不问清楚便相信了别人,便来杀我要我去给你儿子偿命?”
  “你闭嘴!闭嘴——”
  “若不是当年你留下云柔,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给她希望,她便不会因为得不到而恨我,恨你儿子!最后,恨到要他的命!”柳桥却继续道,“云氏,就是你,在十年前就将你儿子推上了这条死路!不,更早之前,在二十多年前,你灌输他恨的时候,就已经将他往死路上推了!害死你儿子的人是你自己!”
  “云儿媳妇,够了——”门口传来了一道苍白而悲伤的声音,是云道。
  柳桥没有理会,继续盯着云氏,“死?这世上没有这般便宜的事!你知道这般多年你为何怎么病都病不死吗?因为你造下了太多的孽,连死都没有资格!”
  “没有——没有——”
  “姑姑!”
  云氏倒下了,吐血倒下。
  柳桥也瘫软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想死?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活着这般痛苦,他们都舒舒服服地去死了?
  凭什么——
  ……
  傍晚,残阳似血。
  在永安长公主遇刺,兵部侍郎萧瑀救驾身亡以及废太子妃思念亲儿过度病逝之后,天牢传出消息,废太子秦霄自尽而亡。
  “死了,都死了……呵呵……哈哈……”
  就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受罪!
  ……
  元熙八年八月,废太子秦霄自尽于天牢,不久,永安长公主持承平帝诏书正式走入朝堂,开始掌控这个岌岌可危的帝国。
  而自七月开始,北延国遭受了一场百年不见的大旱灾,草原枯萎,河水断流,牲畜作物死伤惨重,次年年初,屯兵数十万于大周边境。
  永安长公主命新任成国公与威远侯为主将副帅,调遣二十万大军赶赴边疆,将北延大军挡在了边境线上。
  五月,战事进入僵持阶段,熙州却起内乱,安县、霍县起了民乱,纷纷欲脱离大周回归北延,大周大军腹背受敌。
  消息传至京城,永安长公主于早朝之上怒言,不服大周者死!
  ……
  前线军营,成国公看着手中方才送到的最新军令,便是连面对北延千军万马也不改色的脸此刻却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尉迟扬见状蹙眉问道:“将军,长公主有何旨意?”
  成国公看向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军令递给了他。
  尉迟扬接过,当他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愣了愣,抬头看向成国公,“不服就都杀了?什么意思?”
  “屠城。”成国公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尉迟扬倏然起身,“怎么可能?!”
  “你是说这件事不可行还是觉得这道诏书是假的?”成国公道。
  尉迟扬绷紧了脸,“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屠城!?大周朝开国以来从未做过这般的事情!如今她居然……“不行!为了区区……”
  “随着诏书而来的还要一封密信。”成国公苦笑,“西南那边也乱了。”
  尉迟扬脸色更是铁青。
  “一旦消息传到了北延,北延的士气必定会大涨,到时候攻势就会更加猛烈,我们不能分心来应付背后的问题!”成国公沉声道,“她这般做,并非没有道理。”
  “可若是激起更大的民愤……”
  “不会!”成国公沉眸道,“如今北延不过是认为皇上昏迷,长公主一个女人主政,方才敢如此放肆,只要让他们明白,如今监国的长公主不是软弱可欺,他们便不敢再轻举妄动,熙州的百姓向着大周的,不会有什么民愤,不向着大周的,也让他们清楚,便是这般下场!”说完,便又补充了一句,“熙州设立以来,朝廷对他们太过优待了,当年西巡一事,虽有废太子的原因,但若是熙州固若金汤,也不至于这般轻易出事!”
  尉迟扬无法反驳他的话,只是……
  “尉迟将军,若是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
  尉迟扬看着他,只是最终却并未说出,“末将领命!”若是下这个命令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便是有伤天和,他也会去执行,可他担心的是她这般做不是出于大局,而是出于私心!
  自萧瑀死后,她并未有过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是老大的死,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只是这些,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会动摇军心!
  不管尉迟扬如何的担心与迟疑,朝廷的命令还是被严格执行了,在安县又一次出现了暴乱,县令被杀之后,一万西北大军从前线转回,入安城,一天一夜之后,安县成了一座死城。
  此事震惊天下。
  六月的京城,酷暑难耐,最是难熬的时候,不过许是因为来自西北的屠城消息,整个京城都陷入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静之中。
  ……
  “郡主,你不能进去!郡主……”
  柳柳不顾宫人的阻拦闯进了乾元殿的偏殿,看着那坐在摆放着厚厚折子跟书籍的案头后面的母亲,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柳桥抬起头,神色冷厉,“谁教你的,这般没规矩?”
  柳柳眼睛一红,双手紧紧握着,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仿佛不认识的母亲,“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给弟弟取名字了?”柳柳问道。
  柳桥颔首,“你不是一直说我不给他取名字吗?我现在取了,你又不满意?”
  “那也得看看取什么名字!”柳柳上前,一字一字地道:“易悔?!这算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你悔什么?是悔当初不应该让爹跟着去还是悔你不该下令杀了那么多人!可这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我绝对不允许他叫这样的名字!”
  “郡主……”一旁静候的知秋轻声开口。
  柳柳看了她一眼,“知秋姑姑你不用说话!这是我跟我娘之间的事情!娘,那是我弟弟!你可以不喜欢他可以讨厌他,但是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让我弟弟叫这样的名字!”
  “那你想叫什么?”柳桥开口,声音却是如目光一般冷厉。
  柳柳握紧了拳头,压下了心里的怯意,“叫辉!日月同辉的辉!”
  “日月同辉?”柳桥笑了,却是嗤笑,“你想要他将来与日月同辉吗?”
  “不行吗?!”柳柳也怒了,眼眶也同时泛起了水雾,“他是我弟弟,不管你怎么讨厌他,他都是最好最聪明的!他是我易柳的亲弟弟,也是娘你的儿子,亲生的!”
  “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可以与日月同辉,那便是皇帝。”柳桥缓缓道,“你是想要你弟弟当皇帝?”
  柳柳脸色一变,“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弟弟才不要当皇帝了!”说完,咬着牙沉默了会儿,便快步走到了书案前,拿了一支笔,沾了墨水,取了白纸,大笔写下了一个字,“叫晖,这个晖!”
  啪的一声搁下了笔,“总之我不许我弟弟叫什么易悔,一辈子给人笑话,他没爹疼没娘爱,可还有我这个姐姐!我疼他,我爱他!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他,就算是你也不行!就叫这个名字,我取的!我弟弟就像阳光一样灿烂温暖!”说完,转身便走。
  柳桥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长公主……”知秋想说什么,只是却见主子伸手将眼前的白纸拿开,继续低头处理的折子,便不再多言。
  柳柳冲出了偏殿,便再也忍不住哭了。
  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娘会成了这个样子?!爹没了,她也难过,她知道她更难过,可是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这般对弟弟?
  就是因为弟弟长得像爹她就这般对他?
  那她呢?
  她是不是也恨上了她了?因为她长的也像爹!
  可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爹没了,她便不要他们姐弟了吗?!
  “郡主……”
  柳柳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知秋,哭着道:“知秋姑姑……”
  “郡主别哭。”知秋轻声安慰,“长公主她不是不疼你跟少爷,只是……”
  “她难过是吗?”柳柳抢了她的话,“可是我也难过,弟弟也难过!知秋姑姑,我们也难过!她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
  知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主子成了如今这般样子也出乎她们的预料,或许谁也没想到她会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知秋姑姑……我怕……我真的怕……”柳柳继续道,“自从娘当了这个监国……自从她开始住在皇宫……她就变了,变了很多很多……变的我都开始不认识她了……我甚至……甚至开始怕她……知秋姑姑……以前娘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是很凶,可是心却很好的,可是现在,谁见了她都怕……她还杀人……杀了好多好多人……知秋姑姑……宫里的人说她杀了一个县城的人……尸体都堆成了山了……”
  “郡主!”知秋蹲下身子,握着她的双肩,正色道:“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长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为了如今昏迷的皇上,更为了你们姐弟两人!郡主,别人可以怕你娘,可你不行!她是你的母亲!”
  “我也不想,可是……”
  “郡主。”知秋语重心长,“没有人比你娘心里更苦更痛,郡主,奴婢不强求你现在便懂,可是,你不能怪她!你跟少爷是郡主走下去的支柱,若是连你们都弃她于不顾,你娘总有一日会垮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柳柳激动道,随后推开了她,转身跑着离开。
  “郡主!”
  “不必追了。”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阻止了她。
  知秋转身,便见柳桥站在了身后,“长公主……”
  “她也该学会长大!”柳桥冷清地搁下了这话,转身返回。
  知秋不知如何是好。
  ……
  柳柳回到了如今的住处,离乾元殿最近的一处宫殿,一进门,便听见了弟弟笑呵呵的声音,“姐姐……姐姐……”
  一边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柳柳弯下腰,“小心!再摔了姐姐便不管你了!”
  “姐姐……”
  柳柳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弟弟,眼睛湿润了,不过马上便抬头抹干净了泪水,“来,姐姐抱你!”
  “姐姐抱!”
  “好,姐姐抱!”柳柳也笑了,有些艰难地将弟弟抱起,“哎呀,又重了,姐姐也要多吃饭,这样以后才能够抱的动你!”
  “姐姐,吃!”方才坐下,手里便被塞进了一块点心。
  柳柳看着手里的点心,终究抑不住落了泪,“嗯!姐姐吃!”这般听话懂事的弟弟,娘怎么可以不喜欢?!
  “来,姐姐刚刚见了娘了,娘给你取了名字了!叫易晖,晖,就是太阳的意思!好听吗?”
  “晖?”
  “嗯!”柳柳点头,“来,姐姐教你!”说着,便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弟弟看着……不,晖儿看着,就是这个字!”一边写着,一边说道:“这就是你的名字,易晖!来,跟姐姐一起念!”
  “易……晖……”
  “对!我弟弟真聪明自!”柳柳笑了,“以后姐姐教你认字好不好?”
  “字……”晖儿似乎对那墨比较感兴趣,伸手摸了一把,然后染了一手的黑,顿时懵了。
  柳柳看着他的傻样子,笑了出声,“笨弟弟,看,脏了吧?这是墨水……要用来写字的……”一边擦着,一边说道,“要用笔这般沾,然后这样写字……对,写字的……不许玩,要听话知道吗?……”
  知秋站在窗外看着里面的情形,松了口气,转身对知冬道:“照顾好郡主跟少爷。”
  “放心。”
  “别让宫里的人在她面前胡说!”知秋冷声道,“长公主如今恐怕无暇顾及这两个孩子,唯有我们多看顾一些。”
  “这次是我的疏忽,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
  “总之多注意一些!”知秋道,又看了一眼里面的两个孩子,“郡主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找机会跟她好好说说,长公主如今已经够难过的,不能再让两个孩子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知道了。”知冬点头。
  ……
  柳柳是真的怕如今的娘亲,可母女终究是母女,之前娘亲是如何疼爱她的,她也还记的清清楚楚,当天晚上哄了弟弟睡了之后,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去了乾元殿。
  “知秋姑姑……我来给娘送宵夜……”
  “好。”
  柳柳却没进去,“你帮我拿进去!我不进去了!”
  “郡主……”
  “晖儿醒了见不到我会哭的!你拿进去吧!让她都吃了!她的身子不好的!还有……”柳柳抿了抿唇,“杀人就杀人!我吃斋念佛,我抄经书,你跟她说……不怕,杀了就杀了,我帮她……我不怪她!”
  说完,将食盒塞到了知秋的手中,转身便跑入了夜色之中。
  知秋愣了会儿,方才叹了口气,转身提着食盒入内,“长公主,这是郡主亲自送来的宵夜。”同时,将她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柳桥低头沉默半晌,却只是说了一句,“别让她胡闹,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是。”
  ……
  日子好与不好,痛不痛快,还是一日一日地过下去。
  屠城一事让永安长公主背上了一个暴戾的污名,却也让西北大军得了一个安稳的后方,元熙九年末,在战事僵持了将近一年也没有新突破之下,北延国撤兵。
  大周巩固边防,修生养息,并未乘胜追击,这次大周虽然打赢了防卫战,但是损失也不少,也导致了无法趁机夺回之前被北延侵占了的两国城池。
  总的来说,大周仍是处于下风。
  而与此同时,西南的局势继续恶化,苗族不顾大周的反对,与西南大部分部族结成了联盟,苗族族长现任族长阿赛因任联盟盟主,严重威胁着大周的西南!
  元熙十年二月,永安长公主加开恩科,万千学子赶赴京城赶考,同时不顾朝臣的反对在数州推广新作物,一名番薯,二名地瓜。
  五月,重开海禁,允许商船出海。
  新作物一事涉及到了百姓生计,农地本就有限,便是种植赖以生存的寻常作物,不少人家也只能果腹,如今朝廷强行要求每家每户都种植新作物,这便无形中埋下了灾荒的种子,若是新作物不能果腹或者种植失败,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在外患强盛的情况之下,内部若是再出问题,整个局势就更加的不利。
  因而,大臣极力反对。
  不过随着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出台,倒也算是给朝臣一个交代,可是开海禁一事却是触及到了许多人的利益,尤其是朝廷权臣勋贵的利益!
  开海禁可以,可是利益必须均衡,而在这一点上,永安长公主似乎没打算均衡,牵涉到了利益,原本便对女子监国一事不满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
  同年秋,南方出现旱情。
  天降大灾,便是对当权者不满,旱灾出现之后没多久,由蜀王为首的一众宗室勋贵便提出让永安长公主让出监国之权,同时,朝堂之上也出现了相应的言论,却越演越烈。
  许多人都认为这一次永安长公主是下台下定的,可是不过是半个月,风波便平息了,与当初熙州一事一样,永安长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禁蜀王,屠杀朝中蹦跶着最厉害的文臣,同时顺藤摸瓜一路清洗,仿佛要重演当年废太子被废之后的大清洗一般。
  整整一个月,京城弥漫在了一片血腥之中,朝堂空出来的位子从地方调任,地方空出来的由翰林院新出来的一批庶吉士填上,由恩科而考上的那一批进士大多数都被派遣到了地方,少数出色的跟更是直接入朝。
  除了内阁没动之外,朝堂上下彻底清洗了一遍。
  而涉事的勋贵,有的直接被夺了爵位,抄了家,有的被降爵位,有的被夺官职……仅仅一月,京城权贵重新洗牌。
  而永安长公主再一次以铁血的手腕告诫天下,顺我昌逆我者亡!
  ……
  自永寿公主之后,宗人府大牢再一次迎进了一位皇族宗亲。
  蜀王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输了,而且输的如此的难看,便是预料到她会反抗,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输的这般惨!
  “看来蜀王兄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输了。”柳桥看着面带不忿的蜀王,淡淡说道:“你不必这般看着本宫,严格说来你并未输给本宫,你只是再一次输给了皇兄罢了。”
  “愿闻其详!”蜀王冷笑。
  “手无寸铁却想造反,蜀王兄是老了。”柳桥继续道。
  蜀王猛然起身,“你就确定武将这边没有人反你?!”
  “不是没有人反本宫,而是如今能够改变政局的那几个人只忠于皇兄,只要皇兄在一日,他们便会忠于皇兄,自然,也便会忠于受皇兄重托的本宫!更何况……”柳桥的话顿了顿,勾起了嘴角,“更何况,本宫的夫君在前线征战多年,也不是白干的!”
  蜀王咬着牙紧紧地盯着她,“胜者为王败者寇!你想如何处置我?”
  “永寿皇姐在这里也待了有些时候了,恐怕也寂寞了,蜀王兄便在这里陪陪她吧。”柳桥缓缓道,“不过蜀王兄放心,你府中那些心爱的美人,本宫会让人送来这里,让蜀王兄不必日夜牵挂!”
  “永安,别动我的家眷!”
  柳桥笑了,“看来蜀王兄真的是老了,连自己做的事情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清楚。”
  “永安,你敢!”
  “本宫的女儿说本宫只要杀一个人她便为本宫抄一天经文吃一天斋,你不心疼你的子孙,本宫心疼女儿。”柳桥笑了笑,却没有温度,“不过,蜀王府的确太过兴旺了,皇家嫡系死气沉沉,旁系却这般兴旺,实在说不过去,如今皇兄还没醒,想来老天是觉得德妃娘娘一个人诵经念佛的不够诚心,便让多些人去表表诚心吧,国寺皇陵,蜀王府的人可以随意选择。”
  “秦帧活不长!”蜀王厉色道。
  柳桥笑道:“皇家宗亲这般多男丁,不缺过继的!你们不是说我意图独揽大权吗?本宫不如便随了你们的意思,抱一个不懂事的当傀儡,一辈子监国下去!或者直接让你们秦氏江山换了姓氏!”
  “你——”
  “蜀王兄息怒。”柳桥继续道,“若是气出毛病了,可就真的没有人护着你那些子孙了!本宫与蜀王兄尚且有几分兄妹之情,可与那些侄儿侄孙儿可没有!”
  蜀王面色铁青的可怕,一字一字地道:“永安,做事太过,终有一日会自尝苦果!正如你所说的,你身边的这些人忠心的人是秦帧不是你!你若是胆敢窃国,他们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哦?看来蜀王兄心里也不是只有私欲。”柳桥淡淡嗤笑。
  蜀王脸一阵青一阵红。
  柳桥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
  针对永安长公主的攻击在绝对的武力之下彻底失败,除了蜀王被圈禁,文臣被屠杀、惩处勋贵之外,其余涉及此事的宗亲也一一被降罪。
  其中以蜀王府处置最重,虽说没见血,但是昔日繁华兴旺的蜀王府一去不复返,女眷去了国寺为承平帝祈福,而男眷则被送去了皇陵守灵,偌大的蜀王府被贴上了封条。
  这事过后,皇族宗亲彻底消停。
  同年末,旱情持续,朝廷下令受灾州府开仓赈灾,而之前推广种植的两种新作物的方州便在南方,虽受了旱灾的影响,可却并未出现灾荒,原因便在于新作物的高产。
  为此,之前因为推广新作物而生出的民怨顿时消了,各地的百姓纷纷效仿种植,朝廷此时往各州县派遣熟悉新作物种植的官员,一一指导,以防盲目下种。
  ……
  元熙十一年,边疆战火再起,而这一次,不但西北北延犯边,西南所谓的联盟也在苗族的带领之下带人叩边。
  朝廷下令,以防守为主。
  同年五月,朝廷颁布了惠商令,不但保障商贾的合法资产,更是给予了不少税收优惠,让地位低下的商人更加活跃在商品市场,与此同时,百姓的农事也有了新的举措,兴修水利,远航贸易方面也给出了减免税收政策,不少商队下海试水。
  大周商业的繁荣就此打下了基础。
  元熙十二年元月过后,朝廷派人与西南联盟议和,并且允诺若是西南联盟建立新王国,大周将予以承认,并且以兄弟友好之邦往来。
  五月,西南联盟因建何国,何人当皇帝一事争执不下,开始内斗,与此同时,大周对北延一直采取的防守战略开始转变,以攻击为主。
  西南边境战火暂歇。
  永安长公主从西山大营调遣十万将士前去西北支援,同时从台州水军中调相应的将士入京填补西山大营的空缺。
  台州水军,永安长公主驸马嫡系,这十万大军入京,更让永安长公主的监国之位稳如泰山。
  十一月,西北传来捷报,成国公带领大周儿郎夺回了当日被北延夺去的城池,大周的祖宗之地再一次完好地回到了大周的疆域之中。
  元熙十二年,朝廷从西北各州迁移人口十万于熙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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