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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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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且是一团好意,西闲便不失礼数地微笑欠身道:“多谢公主。”
  章令公主见她泰然自若,便笑道:“横竖都是自家人。不用谢,我还要拜托你以后帮着多照顾阿潜呢。”
  说话间,就见小公爷关潜走了过来,他的身形略有些纤细,虽然清秀,神情却有些郁郁的。
  章令公主道:“潜儿,再拜见林妃娘娘。”又对西闲道:“宗冕已经答应带他去雁北了,以后弟妹且也看在自家人面上,帮着我多照看他些。”
  关潜走上前来,举手欠身。
  西闲这才明白:“公主托付,自然遵命。”
  章令公主看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心中一转,便笑道:“宗冕的正妃我是见过的,是个极心思缜密行事周全滴水不漏的人,这多年来有她在,雁北王府里莺莺燕燕虽多,却一点乱子都没出过……弟妹你此去,可跟她好好相处。”
  西闲心头一动,仿佛听出了章令公主似有言外之意,隐隐地仿佛是提醒,于是西闲也不动声色地答了一声“是”。
  章令公主跟桃城县令等仍是送出城去,公主惦记儿子,一直送了五里开外才终于打住。
  队伍晓行夜宿,不知不觉又走了三天。
  西闲略有些适应了这种车马颠簸,但另一方面,却越来越无法适应赵宗冕。
  因为连日来都是在野外搭帐露宿,帐子自然是不能隔音的,加上又看西闲神情疲惫,他也体恤地并没有强迫西闲,只是动手动脚却免不了,且有变本加厉之势。
  西闲起初还言语制止,后来渐渐无可奈何,她也知道像是这样,迟早一日势不可免。
  这天,队伍在山谷中休整,重新启程的时候,杞子跟奶娘却并未上车,西闲诧异,才要掀开帘子询问,忽地车门打开,竟是赵宗冕跳了上来。
  他的双眼里仿佛有火光,看着她,像是饿久了的人瞧见盛宴。
  西闲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而赵宗冕接下来的所做也正印证了她的想法。
  西闲不敢用力挣扎,一来是浑身骨头疼,二来只隔着一层车窗,有什么动静,外头只要稍微用心,便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这人不要脸面,她却还是要的。
  赵宗冕手忙脚乱地匆匆解衣。从当初街头惊鸿一瞥开始,他就惦记上了这个人,这辈子只怕也没这样长情过,而且还一直求而不得,偏偏也不喜欢寻别的什么人,心头的火跟腹内那股火滚滚燃烧,最终合在一起,叫他再也难以忍受。
  此刻无法按捺,也顾不得是不是在马车上,又到底适不适宜了。
  见西闲不再挣扎,赵宗冕定了定神,低喘着在西闲耳畔道:“小闲……你就、疼一疼你家王爷吧,为你……忍的要疯了。”
  煎熬的汗珠颤巍巍地从他浓黑的眉峰滴落,打在西闲的腮边,顺着蜿蜒滑入颈间。


第31章
  小公爷关潜冷眼瞄着西闲所乘坐的马车。
  自打离开桃城; 关潜一直跟随在镇北王身边。
  对于这位传奇王爷; 关潜跟其他人一样; 奉若高高在上的神明般; 又是好奇,又是敬佩。
  可赵宗冕却不是很想理会他,对他始终淡淡懒懒的,要不就随意指使他去做些无关紧要的事。
  关潜在桃城的时候; 有公主疼爱,且给人众星捧月似的哄着; 突然遭遇如此冷遇; 心中不高兴; 只是因镇北王身份特殊,又是他所敬慕的人; 所以也只乖乖的。
  赵宗冕撇开众人突然上车,他也是早看在眼里的; 后忽然发现马车奇异地晃了起来。
  关潜先是一怔,继而眉头紧皱,眼中依稀透出几分不耐烦之色。
  正在他满面不悦的时候; 马车突然又很快停止了晃动; 快的叫人不可思议。
  关潜愣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车看了半晌; 无法置信。
  他心中狐疑; 回看身边众人以及那车辆周围的侍卫; 却并没有人像是他一样紧盯着林妃所乘坐的马车瞧; 也无人面有异色。
  关潜迟疑着,思忖片刻,终于悄悄地一抖缰绳,马儿乖乖地转了个方向,不多时已经靠近了那辆马车。
  车边虽有侍卫,可因知道关潜是公主托付给镇北王的,便并未如何。关潜尽量不动声色,假装不经意地,在马上微微倾身向着马车的方向凑近,耳朵竖起,想听听是何动静。
  随车的侍卫是赵宗冕的亲卫,早看出关潜举止有异,只是不便喝破,如今见他如此,便笑道:“小公爷,可是找王爷有事?”
  关潜正歪着身子偷听,蓦地受惊,整个人在马上晃了两下,几乎滑下马鞍。
  他忙拉住缰绳,讪讪道:“没、没事。”
  就在这时候,车门猛地给推开,镇北王黑着一张俊脸跳了下来。
  关潜见他脸色不对,心头的狐疑更重,一时却不敢出声。
  赵宗冕的亲卫将他的马儿拉了过来,镇北王却并不上马,脸色很是怪异,难以形容。
  一转头,突然对上关潜注视自己的目光,赵宗冕越发没有好气儿地喝道:“你怎么在这儿?”
  关潜被他一瞪,整个人有些慌了,虽没做贼也觉心虚,便期期艾艾道:“我、我……我见王爷不见了,所以到处找找。”
  “难道本王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赵宗冕恼怒之下脱口而出,可说完之后,整个人愣在当场。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脸色只有一两分红,这会儿竟紫涨起来,一跺脚,翻身上马,马鞭狂甩,居然一骑绝尘地往前去了!
  “王、王爷!”关潜呆若木鸡。
  身后两名禁卫也同样满面诧异,突然其中一个低低对另一个道:“看王爷这样,多半在王妃处又吃了瘪……”
  另一个也无法置信般道:“在女人跟前吃瘪这还是头一遭儿,也难怪王爷憋火成这样。”
  这些日子他们跟在赵宗冕跟西闲身侧,不管是野地宿营还是防卫,点点动静都听在耳中,对两人之间的情形自然是心知肚明。
  两人说话虽低,奈何关潜离的近,听得一清二楚,小公爷心想:“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先前还都装的没事人一样。”
  抬眼看向赵宗冕消失的方向,心里又有些担忧,不知道镇北王这一怒之下跑到哪里去了,同时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成了小公爷心里的不解之谜。
  镇北王带兵打仗,从来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连最凶悍的蛮人也要对他俯首称臣。
  对外他喜欢纵横沙场,对内最爱的自然是醇酒美人,对外是蛮兵俯首,对内皆美人跪伏,冲锋陷阵,肆意挞伐,酣畅淋漓,对他来说,两样都是十足快意、引以为傲之事。
  却着实想不到,生平第一次尝到败仗的滋味,却是以这种寻常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方式……且不仅“降了”,而且挂彩。
  他太低估了这数月来心心念念,点点滴滴汇集起来的无法阻挡的狂飙之势,也着实想不到,这种累积的心理上的快感在真正得以宣泄的时候是如何强大,强大到他自己都来不及遏制,无法自控。
  才一入巷,就像是烈火干柴,易燃易躁,一遇到火星,陡然便腾空灼烧。
  耳畔听到西闲短暂隐忍的呜咽,然后是她贴了过来,肩头随之刺痛,是她咬伤了自己……
  可就在那瞬间,一切开始失控。
  对向来肆意,任情妄为的他来说,这一切好像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那瞬间错愕,震惊,不信,但一切已经发生。
  简直似奇耻大辱。
  其实西闲不大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以为,所谓周公之礼便是如此,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除了……好像真的有点快,但那并不是不好,反而极好,毕竟对她来说,“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赵宗冕的表情有些太怪异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西闲看出来,他好像不肯面对或者心有不甘似的,倒像是做错了……之类。
  但她当然不会问,事实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甚至连西闲自己都不确信发生了什么。
  直到外间传来侍卫的喝问,听到小公爷的答话,然后赵宗冕就迅速收拾妥当,转身头也不回一语不发地下车去了。
  结束了?
  西闲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错愕之下,又有点“如释重负”。
  她忍着不适稍微整理了一下,突然察觉口中有令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气。
  抬手在嘴角擦了擦,西闲猛地醒悟,方才自己好像咬了赵宗冕。
  那一瞬间无所适从,像是才脱了水的鱼,西闲来不及多想,一口咬在了赵宗冕的肩颈上,那时候还没觉着怎么样,这会子回味过来,不由打了个冷战。
  他气冲冲似的走了,难道跟这个有关?
  任凭西闲如何聪明,也万万想不通,赵宗冕“铩羽而归”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镇北王满肚子的怨艾,怏怏不乐,半天没回西闲的马车旁边,有亲卫来过一次,给他能杀死人的眼光逼退。
  眼见黄昏降临,队伍在氓山脚下驻扎,赵宗冕回头看了一眼车驾的方向,仍是冷着脸不去靠近。
  直到火头军做好了饭,有个人悄悄地靠近过来,小声叫道:“王爷……”
  赵宗冕早听出是关潜的声音,动也不动,直到小公爷又叫了声:“小舅舅。”
  “舅舅就舅舅,小什么小?”赵宗冕皱眉斜睨他一眼:“真他妈啰嗦。瞧你那娘娘腔的样儿。”
  关潜看着他在夜色中更加黑的脸色,心中蓦地掠过白天里那震动了一会儿就消停的马车,他咳嗽了声:“舅舅,我听伺候王妃的人说,她有些不舒服,像是病了。”
  赵宗冕本满脸郁卒,听了这句突然回身:“你说什么?病了?”
  关潜道:“是,像是从下午开始就不舒服。”
  “怎么不早点说?!”赵宗冕猛然起身,翻身上马往回赶去。
  西闲确是病了,连日的颠簸,早就让她精疲力竭,何况心弦始终紧绷着,今日这一场,却仿佛把这些日子的内外郁结都点燃了,勉强撑了会儿,就觉着头疼发热,一阵阵地晕眩。
  等赵宗冕回来之时,西闲正晕厥过去,奶娘跟杞子守在旁边,杞子已经担心的哭了起来。
  正着急中,赵宗冕拉着随军大夫来到,上前把西闲抱了起来,见她双目紧闭小脸雪白,试了试,呼吸都微弱,赵宗冕揪着心看向军医。
  军医看了看西闲脸色,又细细听了脉,对赵宗冕道:“王妃是因太过劳累,内里郁结又加上吹了点冷风感了风寒所致。”
  赵宗冕道:“只说要紧不要紧,怎么治。”
  军医道:“王爷,最好让王妃停下来休养妥当了再走。如果一直这样劳顿,只靠药石之效的话,只怕很难调治。”
  当夜,西闲模模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被赵宗冕抱在怀中。白天的记忆一点点清醒,正以为他又故技重施,却突然发现不对。
  原来自己并不是在马车里,而是在马背上,眼前也慢慢地清晰,除了赵宗冕的脸,还有他头顶上深蓝色的夜空,有一弯弦月斜斜地贴在天际,浅暗淡蓝的月色照在他的容颜上,那棱角分明的脸竟透出些惑人的温柔。
  这场景,恍惚如梦。
  西闲不知这是自己的梦境幻觉,还是镇北王又在耍什么把戏,但现在她也没力气再去寻思跟计算了。
  眼睛半开半合之际,赵宗冕低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发现他双眸里如假包换的光芒,西闲禁不住咳嗽了声,意识到这是真的。忽听赵宗冕道:“马上就到氓山县城了,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西闲不知氓山是什么地方,更不知自己为何要去县城,只茫然地看着镇北王。
  赵宗冕向着她匆匆一笑,把她往怀中抱的紧了些。
  夜色中,几匹马如同离弦之箭,风驰电掣地往前方的县城奔去。
  也正是从这一夜开始,镇北王离开了雁北军,二十多万大军由麾下左右将军带领,有条不紊地往雁北返回,因雁北军威名远扬,一路所到之处,州县都有专人接洽之类,平安无事。只是那迎接的官员们因不见镇北王,未免问起来,左右将军只说他另有要事而已,州府官员们自然不敢多问。
  直到三个月后,军队终于进了雁北地界,赵宗冕仍是未曾归队,只派了一名亲卫回来报讯,让他们先自行回归安顿。
  与此同时,守在边城准备迎接王爷的雁北王府之人也探知了消息,当即匆匆地先回王府禀告。


第32章
  王府负责探听的正是先前去京城报信的孙强; 到了内堂; 在帘门口跪倒行礼。
  只听里头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问道:“王爷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了; 这次可打听明白了?”
  孙强道:“回娘娘,小人已经探听明白,这次是王爷的亲卫回来报信,原来王爷真的没有随军; 像是因为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可知道吗?”
  “这个那亲卫没说,但是……”
  “不要吞吞吐吐的; 照实说就是了。”
  孙强道:“小人探听; 原来那位侧妃娘娘也并未随军。仿佛……是说侧妃在路上病了; 所以王爷便叫大军先行,自己留下跟侧妃同行去了。”
  隔着帘子; 里头一阵沉默。
  半晌,镇北王妃才道:“原来如此; 究竟有个原因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侧妃病的如何,是否无恙呢?”
  孙强道:“小人原本也打听过; 先是说病的厉害; 是王爷亲自连夜抱着送去氓山县城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顷刻王妃回答:“阿弥陀佛,王爷如此尽心; 想必侧妃如今已经安泰了。”念了两声佛; 又问:“还有一事; 章令公主府的小公爷是跟着王爷一起呢; 还是随军回来了?”
  孙强一心只打听镇北王,此事却没留心,一时答不上来,王妃却也并没责怪,只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王妃屏退孙强后,就又叫了一个管事到跟前,吩咐说:“章令公主来信给我,说是关小公爷跟着王爷来雁北了,只不知他如今是不是到了,你去看看,若是到了,就好生把他请回来。不可怠慢。”
  钱管事领命,才要退下,王妃又道:“等等。”
  管事的忙站住,王妃沉吟了片刻,说道:“你顺便再向王爷的麾下打听打听王爷的详细,不为别的,怕王爷离开大军后……行事会有什么不便。王爷万金之躯,半点闪失都不容有,知道了人在哪里,好派人早早接应照料之类。”
  钱管事这才退了出来,走到二门上,突然听见门口上有说笑之声。
  且说先前孙强磕了头,小心翼翼地到了二门外,有几个小厮凑过来,都问道:“里头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孙强笑道,“要不怎么说咱们王妃向来的圣德怜下,最识大体呢,听说王爷为了侧妃耽误了行程,非但丝毫也不恼妒,反而一心关切侧妃的病,念佛盼着快些好起来呢。”
  众人纷纷称赞,有个多嘴的说道:“只是苦了王妃,咱们王府里这几个侍妾,哪个是省油的灯,多亏王妃天生的能调度镇服,才压住了这些姑奶奶们……如今又来了个更厉害的,以后还指不定如何呢。”
  突然又一个说:“我听说这位侧妃娘娘,是太子做媒,皇上还亲自召见,好像很得皇上喜欢,赐了她们家好些金银、田地宅院之类的,虽不知道人怎么样,但看这份来头,已经是不输咱们王妃了。”
  “叫我看,倒不用担心这些,先前的瑛姬难道你们都忘了?王爷是最宠她的,结果她自己跟人跑了,倒是省了王妃不少力气……”
  才说到这里,钱管事从里头出来,喝道:“猴崽子们都活腻了,显见是王妃宽大,纵的你们嘴里都轻狂起来,这些话胆敢再让我听见,我不必回王妃,立刻打死!”
  大家唯唯诺诺,各自散了。
  门口小厮等跟钱管事各分头行事,却不妨隔墙又更有耳,站在二门内的,正是镇北王府里的两名侍妾,一人姓柳,人称柳姬,原本是名歌姬出身,因色艺出众给镇北王看上,又觉着她伺候的好,便留在了府内。另一个姓王,叫做琴儿,原本是城中小户之女,镇北王在某次出行之中于她家歇脚,王琴儿借机端茶送水,眉目传情,遂拿了些银子将她买下。
  众小厮跟管事在外所说,两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柳姬遂悄悄地说道:“妹妹你听,人还没到,这会儿府内府外,都是她了,好大的排场呢。”
  王琴儿说道:“这是当然的了,人家是太子做媒,皇上召见的人,你没听外头说,连王妃都要给比下去了么?我们这种人更加排不上号了。”
  柳姬叹了声,道:“本以为没了瑛姬那个小妖精,王爷又才回来……大家会便宜些呢,没想到又跑出来个侧妃娘娘,人还没来,这专宠的架势已经摆到了天上去,如果连王妃都先怕了她,等真个儿来了,还有我们的活路?”
  王琴儿揶揄道:“你不是最会讨王爷欢心么,又怕她做什么,这府里谁不知道,王爷可是离不了你的,原先瑛姬在的时候还能跟你争,现在那小浪蹄子自己跑了,谁还能跟你争不成?我可不信你那些手段……那位侧妃娘娘也会。”
  两人正说到这里,便见丫头来到:“王妃请各位奶奶们过去呢。”
  雁北王府的后院,总共有五位姬妾,除了柳姬跟王琴儿外,还有三位,分别是瑛姬,张氏跟李氏,如今瑛姬不在,就只那两位到场。
  柳姬跟王琴儿到了王妃正厅的时候,张李两位已经侍立等候。
  李夫人原先是王妃身边的侍女,受宠之后,因小产了一次,从此身子不好,常年吃药,近来已经不参与争宠行列。
  张氏乃是雁北小官之女,大概是出身较好的缘故,张夫人性情温和并不张狂,且行事低调,向来很得王妃的嘉许。
  两人上前屈膝行礼,王妃道:“都坐了吧。”大家才都谢恩落座。
  王妃环顾左右,微笑说道:“想必你们都听说了,王爷的大军已经归来,王爷不日也将回府。”
  大家纷纷称是,王妃道:“自从王爷领兵出征,我知道各位妹妹也像是我一样,日夜为王爷悬心,希望他能早日安然无恙,凯旋而归,如今果然天随人愿,也是天佑我皇朝,才令王爷所向披靡,大败北蛮。王爷这次打了胜仗,实在不易,先前他留在京内,我也隐约听了些闲言碎语,有人埋怨王爷为何不早点回来。”
  说到这里,王妃扫了一眼众人,大家纷纷欠身:“我们并不敢有什么怨言。”
  柳姬道:“我倒是听瑛姬曾说过那么两句。”
  王妃微微一笑,并不接口,只说道:“我自然知道大家都是明白的,王爷这番劳苦功高,自然该好好调养安歇一阵子才好,先前听他在京内纳了侧妃,我心中已经暗暗称愿,毕竟王爷带兵出征,家眷不能随行,他身边早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了。”
  柳姬跟王琴儿听到这里,表情各异。李夫人垂着眼皮,时不时发出轻微咳嗽,张夫人含笑欠身道:“娘娘说的很是,可知我听了这消息,也跟娘娘一般,很替王爷高兴呢。”
  王妃嘉许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横竖大家都是一个心意,只盼着王爷好,他的所愿,就是你我等的所愿了。如今眼见王爷将携侧妃归来,我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一件事,如今说出来跟你们商议商议。”
  王琴儿问道:“娘娘是说何事?”
  王妃道:“侧妃身份毕竟不同,你们看,咱们府里,哪一处地方适合安置侧妃呀?”
  柳姬跟王琴儿闻听,各自发愣,原来他们虽然关注侧妃,却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张夫人顿了顿,仍是含笑道:“这件事娘娘做主就是了,觉着府里哪里适合,就选哪里……对了,说来我那院子还算精致,地方也宽敞,如果娘娘觉着合适,我可以搬出来,让给侧妃娘娘住也是很好的。”
  柳姬跟王琴儿又呆住了,各自愕然地看着张夫人,仿佛不信她会做到这种地步。
  王妃却越发嘉赞地看向张夫人:“你有这心,已经很难得了。只是你们住的好好的,何必又搬来搬去的如此麻烦,倒是再想一想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王琴儿听到这里,突然道:“娘娘何必为难,不是现成的有个院子空了吗?”
  大家原本不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柳姬也道:“说的不错,瑛姬的院子不是已经没人住了?她那真珠院是咱们几个里头最大最宽敞的,正适合侧妃住呀!”
  王妃听到这里,似有为难之色:“话虽如此,但……瑛姬的事还没仔细回禀王爷,这样快就把她的院子分给侧妃……”
  柳姬说道:“娘娘怕什么,又不是咱们撵她走的,她自个儿做了没脸的事,还要留脸面给她不成?王爷若知道了还不知气成什么样呢。”
  王琴儿道:“就是说。娘娘不用担心了。这样就很好。”
  王妃看向张夫人:“素华的意思呢?”
  张夫人忙欠身道:“其实两位妹妹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一来,这瑛姬的院子的确是最好的,很适合侧妃娘娘居住,二来,人既然已经没了,地方闲置不说,叫人看了也觉糟心,不如重新打扫布置妥当,等王爷回来细细向他说明端详,想必王爷一定可以谅解。”
  王妃又看向李夫人,李氏咳嗽了两声:“只有一件,瑛姬做了丑事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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