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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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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闲说了这句,便止步道:“我要回去了,小公爷必然事忙,就不留了。”
  关潜本想跟着她进院子去,听了这句,只得止步,可又不想就这样离开,于是喃喃道:“娘娘保重身体。”
  西闲听了,复一笑,向他微微颔首,转身入内去了。
  关潜在门边目送她浅鹅黄的裙摆飘过,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他又张望了一阵儿,才转身去了。
  此后两日,王妃私下里严加审讯,张夫人陷害瑛姬之事总算有了结论。
  原来张夫人早就嫉妒瑛姬受宠,只不过她毕竟是官家小姐,顾及颜面且有城府,所以面上并未外露,反而装作跟瑛姬交好的样子。
  那日目睹了瑛姬跟侍卫之间的暧昧后,她如获至宝立即同王妃说了,本要靠着王妃将瑛姬这眼中钉拔除。
  谁知王妃竟然忌惮瑛姬受宠,不肯轻举妄动,且还叫她也不要声张出去,免得有碍王府的名声。
  张夫人意外之下几乎气滞,偏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捉/奸,直到有一天,终于给她想出了一个法子。
  因为柳姬跟王琴儿时不时地会嘲讽挤兑瑛姬,张夫人却总是言语温和频频示好,所以在瑛姬看来,张夫人还算是个可交的人,因此向来跟她关系不错。
  谁知张夫人靠着这种便利,明里暗里观察,已经找到了跟她相识的那侍卫,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天两人在真珠院里喝茶,说了好些体己话,不知不觉说起镇北王来。
  张夫人因笑道:“妹妹,不是我多嘴,自打你来了,这府里数你最得王爷宠爱,瞧着你也像是个多子多福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瑛姬说道:“这我哪里知道。”又说:“那姐姐跟柳姬他们……比我来的早,怎么也都没有消息呢?”
  张夫人笑道:“柳姬她你还不知道,原先是那种出身,只怕不宜生育,王妃跟李夫人原先都是小产过的,可惜了的,至于老五,也许没赶上好时候吧,我呢……”
  瑛姬见她欲言又止,调侃着笑问:“姐姐你又怎么样?总不会也是没赶上好时候呢?”
  张夫人半真半假地笑道:“你没来之前倒是成的,王爷但凡在府里,一个月总得去我那一次,只是你来了就不行了。”
  瑛姬啐了她一口:“那等王爷回来,我让着王爷去你那里就是了。”
  张夫人忙握住她的手:“这话当真?好妹妹,说起来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
  瑛姬见她当了真,有些难以接茬。
  不料张夫人自言自语道:“方才不是说没有子嗣的事吗?我说句不好听的,虽然妹妹你那样受宠,但如果没有一子半女,将来又依靠什么去?终究只是个妾室。我就更不必说了。”
  瑛姬微微触动心事。张夫人含笑道:“我先前找了个有名的大夫看过,最近正在调理身子,原来我先前是有些宫寒的,所以不宜有孕,服了几个月的药,已经好的多了,所以如果下次王爷……想来一定是可以的。”
  瑛姬大惊,忙问:“什么有名的大夫,是给了什么药?”
  张夫人笑道:“专门调理女子身体,让宜于受孕的药,我吃了几个月呢。妹妹,你要是帮我一把,我就把剩下的药丸给你也用一用,我看你受宠了这些日子却没有动静,多半跟我一样,如果调理好了,要男得男,要女得女,王爷又这么爱你,立刻扶你做侧妃娘娘,到时候跟王妃平起平坐了,岂不很好?”
  瑛姬给她说动了,原先的芥蒂一扫而光,当下满口答应了,张夫人就把两颗药先给了她,又叮嘱如何服用的事项等等。
  然而谁又知道,那所谓的药丸,并不是什么调理身子的补药,而是催情的药。
  瑛姬吃了两天,春情荡漾,偏偏那日,那侍卫又来找她,两人按捺不住做了出来。
  不料就是这一次后,不多久瑛姬怀了身孕,她还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只以为张夫人的药好使而已。
  这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进行,若是张夫人自己不说,只怕谁也不会知道,连瑛姬自己都是半信半疑。
  直到真珠院闹鬼一事传开。
  张夫人疑疑惑惑,自然是有些心虚的,原来闹鬼这件事她全然不知,也跟她没有关系,起初还不大相信,直到后来下人们各种流言蜚语,说看见瑛姬之鬼,且瑛姬是回来报仇的,而且王琴儿竟然也看见了,还吓得病倒。
  张夫人这才恐惧起来,暗暗地烧香念佛,可心中有鬼之人,不免有些风声鹤唳,精神紧张,凭空生出许多错觉,捕风捉影的,但凡有些异动,就觉着是瑛姬之鬼回来找自己报仇了。
  晚上关潜假扮瑛姬现身,张夫人深信不疑,吓得色变,生恐瑛姬要害自己性命。
  先前赵宗冕所说那两句话,就是张夫人求“瑛姬”的时候吐露出来的,这自然是不打自招了。
  王妃因为怕赵宗冕那里不好交代,所以连日操心劳神,查问明白后,不免病倒了。
  王妃一倒,府内一应上下的事本该是西闲来负责料理,但西闲以有孕为借口,并不肯接手。可剩下柳姬跟王琴儿两个是靠不住的,李夫人也是个病秧子。百般无奈之下,幸而西闲向王妃推举了一个人,才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


第41章
  西闲向王妃推举之人; 自然正是小公爷关潜。
  关潜因居住在王府; 先前听赵宗冕所命调查瑛姬之事; 对府内上下摸的很是通透。
  且他毕竟是公主之子; 人又聪明有心计,虽然年纪不大,行事却比寻常人都周全,且又生得俊秀; 所以王府内外众人对他都格外喜爱。
  这一阵子赵宗冕调兵遣将,要剿灭北研的流寇; 关潜因为无法同去; 于是只在雁北城内跟军营间来回奔走; 呼朋唤友,百无聊赖。
  听吴妃说要让他帮着料理王府内的事之时; 小公爷本来是想拒绝的。毕竟他跟随赵宗冕来到雁北,可不想只是在府内厮混。
  然而听王妃说起是西闲举荐的他之后; 关潜又思索了一阵,便答应在王妃养病的这阵子先替了她行事。
  王妃安排了几个得力的管事嬷嬷跟外头的管家们从旁相助,加上关潜本就跟众人熟络; 所以接手的很是顺利。
  只除了有一件事; 略让关潜觉着为难。
  那就是先前给押在内宅柴房之中的张夫人。
  王妃因奉镇北王致命,终于查明真相; 只是赵宗冕如今在城外督战; 并没有明确说明如何发落张夫人。
  虽然按照她的所作所为; 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处理掉; 但王妃如果下手,以后说起来,自然是她担了一个谋害宠妾的罪名。
  关潜暗中思忖,只怕王妃也是觉着此事难办,所以才“病倒”了,却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但直到关潜在真正接手之后,才明白这“山芋”,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烫手百倍。
  起初关潜虽想通了王妃是要甩锅,但却并没认真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那夜赵宗冕对待张夫人的态度他是见识过的,关潜相信,对镇北王这种人来说,少一个张素华或者少几十个,都没什么两样。
  因此关潜觉着就算自己不请示赵宗冕,自行将张夫人处置了,镇北王也不至于责怪。
  可毕竟是关乎王爷的家事,所以虽然关潜认定张夫人是个无关紧要的,却仍是不肯动手,只先囚禁着她,等镇北王下达命令再说。
  因为年关将到,雁北的一些跟王府素有往来的达官贵族等开始送年礼之类,忙碌异常。幸而关潜从小儿跟着章令公主,耳闻目染,处理这些迎来送往,人际关系十分得心应手。
  这天,才在厅上安排了一些回礼等物,又打发人去告诉王妃,底下有个小厮气喘吁吁跑来,禀道:“小公爷,那个给关押在秋千院里的张夫人,突然叫嚷着要见小公爷。”
  关潜道:“见我干什么?若是想让我放了她,我是做不了主的。你回去告诉就是了。”
  众目睽睽下,小厮欲言又止,只瞅着关潜。
  关潜毕竟是个精细的少年,便叫他上前:“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小厮才说道:“小公爷,张夫人说,她有机密的事要亲自告诉小公爷,事关……公主殿下。”
  关潜诧异而意外,他想不通镇北王府的一名侍妾,会跟章令公主有什么关系,或许这是张夫人在故弄玄虚蒙骗他……但毕竟事关自己的生母,却是不能等闲视之。
  关潜把剩下的事略一处理,便起身往秋千院而去。入内见了张素华,她却依然是一副和顺有礼的模样,若不是那夜亲眼目睹她跟赵宗冕的对话,关潜只怕不会相信张夫人的另一张面孔会是那样可怕。
  关潜立在门口,道:“听说夫人找我,不知何事?”
  张夫人起身行了个礼:“妾知道如今王府众事都是小公爷在掌着,所以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张夫人眼望着关潜:“妾想请小公爷高抬贵手,放妾身一马。”
  关潜略觉意外:“这个只怕我做不了主。”他看一眼张夫人,“毕竟那晚上王爷的话您也都听见了,且是王妃审理的此事,如何处置自是王爷跟夫人做主,我无法插手。”
  他的回答自然是在张素华的意料之中,可张夫人并没有就表现的张皇失措,反而说道:“小公爷知道王妃为何病倒吗?”
  这话问的奇怪,关潜只瞥着她。
  张素华道:“王府里的事,毕竟还是王府里的人最为清楚,王妃病了,本是想让林妃来处理我的事,以后有人追究起来,好跟她不相干。”
  “谁追究起来?”
  张素华道:“太子殿下。”
  在张夫人回答之前,关潜心中设想过许多答案,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太子?”他有些无法按捺心中的惊疑。
  张夫人望着他诧异的反应,微笑道:“小公爷大概不知道,我的表哥是太子府的周谏事,乃太子身边的心腹。我们一向互有联系,如果表哥知道我在王府里出了事,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关潜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这位周谏事,姓周名健,的确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为人甚是足智多谋,精明强干,却怎能想到,张夫人竟跟他是“亲戚”。
  飞快定神,关潜道:“此事王妃可知道?”
  张夫人道:“王妃是外宽内细的人,你猜她知不知道。若不是因为知道,又怎会特意避嫌?”
  关潜看了她一会儿,道:“可就算如此,是夫人害人在先,纵然……太子殿下知道,又能如何?”
  张夫人不疾不徐回答:“我是王爷的侍妾,内宅妇人之间的事,岂能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何况我先前所‘供认’的那些,不过是迫不得已承认而已,并没有签字画押,也没有瑛姬出来对证。就算太子知道了,也该有理有据对不对?”
  关潜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些歪理。
  张素华看出他的踌躇之色,趁热打铁道:“小公爷,王妃现在撒手不管,当然也是不想得罪太子。小公爷又何必强出头?公主殿下虽在桃城,根基却还在京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您觉着呢。”
  关潜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张素华道:“不,我是在提醒小公爷,横竖以后这江山是太子殿下的,何必因为跟自己不相干的一件事……弄的惹祸上身呢。”
  关潜深深呼吸,上下打量张素华:“为何我听着夫人的口吻跟见识,却不像是区区一个侍妾。”
  张夫人面不改色,笑吟吟道:“我当然是区区一个侍妾,非但我是,这王府后院中的……哪个不是。”
  关潜脸色一变。
  ***
  关潜来到真珠院的时候,才进院门,一眼看见西闲立在廊下,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正抬头打量笼子里的两只翎鸟。
  关潜定神看了片刻,便从抄手游廊上快步走了过去,行礼道:“小舅母……”
  西闲微怔,继而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公爷还是别这样称呼我。”
  这称呼有些太亲近了,何况认真算计起来,小公爷的正牌舅母,是王妃娘娘。
  关潜愣了愣,然后道:“那、那我该如何称呼?”
  西闲默默看他一眼,回身吩咐杞子奉茶,又问:“小公爷找我可是有事?”
  关潜跟在她身后,望着那粉白色的织锦披风上的繁复纹路:“是。是关于张夫人的。”
  到了内室,关潜避着人,小声把张素华先前跟自己交代的又同西闲说了一遍。
  西闲听完,也不禁意外:“太子?原来……她竟跟太子有关系。”
  太子府的周健,西闲也是听说过的,当初赵宗冕要找他,也是周健从中奔走,此人曾各去过苏府跟林府数次,的确是太子最得力的人。
  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张夫人主动承认跟周健之间的关系,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到底只是单纯的“亲戚”,亦或者还有别的一层原因?
  西闲发现自己轻视了王妃“病倒”的这一信号。
  关潜道:“她让我放了她,还说此后会立刻离开雁北到京城投奔周谏事去。”
  西闲虽然天生敏锐聪慧,但毕竟不是高门大户的出身,没见识过太多尔虞我诈,只靠着通达的心思高明的智辨来明哲保身罢了,她更加不知朝堂上的种种玄妙隐秘的勾连。
  在离开京城那天的金銮殿面圣,可以算是她第一次靠近了皇室权力中心的漩涡风波。
  而此刻在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镇北王府,西闲心中突然又出现了那天金銮殿上的场景。
  高高在上虎视眈眈的皇帝陛下,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推波助澜的太子殿下,不动声色却了然所有的文安王,还有在他们目光笼罩下的赵宗冕。
  耳畔仿佛有轰隆隆的雷声,又像是那天给狮奴押回笼子里的雄狮发出的低吼,在耳畔回荡。
  西闲出神的时候,小公爷关潜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此刻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因为西闲明显地心不在焉,神游物外中。
  关潜大概猜到她蹙着眉心在想什么,但那不是他最关心的。
  他只是趁机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位林妃娘娘。
  在来雁北的路上,因目睹了赵宗冕如何的纠缠,他本以为林侧妃是个轻佻放浪的性情,却没想到竟然大误。
  直到西闲若有所思地回过神来,关潜仓促地一笑,转开头去。
  目光乱扫之间,望见窗外挂着的金笼。
  小公爷忽然道:“我最近一直在想娘娘所说的‘后宅女子皆都可怜,自相残杀’的话。”
  西闲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一件:“哦?你觉着我说的不对?”
  关潜摇头:“不是,我觉着娘娘说的很对,简直鞭辟入里。但是……”
  “但是如何?”
  “但是娘娘有没有想过,在那种情形下,自相残杀,其实也是自保的一种法子。”
  西闲略觉意外。
  关潜走到窗户边,望着廊檐下挂着的笼子,里头两只黄灵鸟跳来跳去,仿佛很自在。
  小公爷道:“娘娘看这两只雀儿,给人养在笼子里,每天伺候食水,自然无忧无虑,但是,假如主人的食水供应不齐,或者主人只供应一份食水,娘娘你觉着她们会怎么样?”
  西闲已经知道了关潜要说什么,心头隐隐地有一股寒气儿飘了上来。
  她望着关潜的双眼:“人毕竟跟鸟雀不同。”
  小公爷道:“自然不同,但是一样的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鸟雀等的心思反而简单,只知道明面上的强取豪夺,但是人……人的心思千变万化,手段也防不胜防,自然比鸟雀更残酷许多。”
  西闲竟无言以对。
  关潜向着她笑了笑:“我对娘娘并无不敬之意,只是……有一些话不吐不快。说的太过了,娘娘别责怪我。”
  西闲微笑:“你说罢,我听着呢。”
  关潜踱步回来,忖度了会儿:“我先前跟你说过,桃城国公府人口众多,内宅的事自然也多,我见了好些,所以对这王府里的事,并不觉着奇怪。”
  西闲不语,关潜道:“我想跟娘娘说的是,国公府我大伯那屋子里,曾有个姓葛的姨娘,她的性子……说句冒犯的话,也有些类似娘娘,看待什么事情都淡淡的,只是她没有娘娘这样聪慧。”
  西闲默默地看着关潜:“然后呢?”
  关潜继续说道:“她替我伯伯生了一个庶子,引得其他侍妾很是嫉妒,但她却从不恃宠而骄,且从不争不抢,最后……”
  西闲好像猜到了什么,关潜看她一眼:“最后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府里的大伯也许只红了红眼圈,连一滴泪都没有流过,也没有谁问她为什么会死,而在她死后,那个小孩子就给大房夫人抱了去……那孩子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大房会爱他如己出,只是他从此再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又或者,大房夫人不待见他,那么……我想他的命运很快就会跟他的亲娘一样,无端端而来,静悄悄而去。”
  西闲在关潜开口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的用意,她心平气和,只当关潜是个有心的少年,正“苦口婆心”地给自己上课,而她还能云淡风轻地听着。
  但听到关潜说那小孩子,却不由怦然心跳,呼吸隐隐急促。
  与此同时,腹内那孩子似乎隐约有所感知,竟好像不安地动了动。
  西闲忙调整呼吸,让自己停止乱想。
  此刻关潜向着那两只鸟儿吹了一声唿哨,引得鸟儿们上蹿下跳。关潜笑道:“假如只有一份食水,娘娘觉着,他们两个会不会先拼斗的你死我活。”
  西闲望着这少年清秀的脸庞:“子非鱼。我不知道。”
  关潜回头望着她,四目相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关潜才一笑:“好了,不说煞风景的话了。”
  很好,西闲的手暗暗抬起在腹部抚过,也并不想再跟他说这个话题。
  于是道:“小公爷,方才你提起的二夫人,你可想好如何处理此事了?”
  关潜问道:“是了,没请教娘娘可有良策?”
  西闲望着少年的脸,心中竟有几分不安,有一种直觉告诉她,不该再跟关潜说下去。
  可是……西闲道:“最好的法子当然是什么也不做,等王爷回来自行处置就是了。”
  牵扯到太子,已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关潜大可不必掺和进这件事里。
  “这倒是个法子,”关潜道:“可……恐怕已经晚了。”
  西闲皱眉:“什么?”
  关潜平静地对西闲说道:“在我来的时候,下人向我禀告,说是二夫人已经在秋千院自缢身亡了。”
  张夫人……死了?!
  西闲双眸微睁,心湖动荡,有一瞬间的窒息。
  目光一碰,关潜继续点头叹道:“我想,大概是二夫人终于醒悟了,她自惭所为,觉着没有脸再面对王爷跟众位夫人,娘娘,所以……”
  “是、是你……”西闲不能相信。
  她知道自己不该点破,但是就算她知道从高门大户里走出来的少年,未必会是一张白纸,可却也难以面对……小公爷竟能在一瞬间黑成这样。
  明明张素华先前跟他求情,不惜表明跟太子有关,还以为关潜会放她一条生路。
  没想到一转头的功夫,人已经没了。
  面对西闲的问话,关潜不再狡辩,也没有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辞。
  他默默地看了西闲半晌,才说:“舅母,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对舅舅说了什么。”
  张素华跟镇北王所说的那些有关瑛姬跟西闲的话,王妃没有提,关潜自然也不会说,因为太敏感了。
  关潜道:“假如你在场,你就会知道,那个女人是疯了的,她喜欢舅舅,所以憎恨抢走舅舅宠爱的瑛姬,不惜用那样的手段除掉瑛姬。但现在舅舅的心已经不在瑛姬身上了。”
  “小公爷。”西闲想拦住他。
  关潜却并没有停下来:“她知道舅舅喜欢的是你,只要她还活着,她不会恨王妃,也不会恨柳姬她们,她只会恨你。”
  张素华会不择手段对付西闲,虽然西闲跟她无冤无仇,但只凭赵宗冕的心在西闲这里,她就已经是死罪。
  这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一个道理。
  虽然西闲觉着简直荒谬,在她看来,像是镇北王那种男人,他的心从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早在以前在京城还素未谋面的时候她就已经笃定,这念头直到现在仍然鲜明而倔强。
  但是有些偏执的人是无法理喻的。
  西闲知道,关潜也知道,西闲缺乏对付这种人的经验,关潜却并不陌生,而且更杀伐决断。
  就在做出那决定的时候,关潜又想起那夜,赵宗冕冷绝无情的脸色,镇北王讥讽张素华的那一刻,他知不知道,这个被他嗤之以鼻的女人是太子身边的人?
  假如他明明知道,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让张夫人留在身边,欢天喜地宠了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做到的?
  关潜认为自己该重新审视这位“小舅舅”。
  西闲却顾不得去想这些,她突然觉得腹痛。


第42章
  关潜立刻发现西闲脸色不对:“你怎么了?”还要再问; 就见西闲双手护着腹部; 微微躬身; 关潜瞬间心惊; 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来人,快传太医!”
  外间杞子等冲进来看了眼,忙又跑出去请太医,西闲忍着疼:“不碍事; 不要慌张,悄悄的去; 别惊动王妃。”
  话虽如此; 在陈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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