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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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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冕把玉美人抱进西闲房中,便出来应酬陆知州跟众人; 陆康等人虽目睹了这奇怪之极的场景; 却也并不觉着太过诧异,大家惊叹赞赏了一阵; 花团锦簇的同去。
  毕竟众人跟镇北王相处久了; 早就习惯了他百无禁忌的性情; 何况他是皇族之尊; 又有带兵的绝世才干,能够荡平流乱、维护一方安定,所以就算做出再古怪的事来,大家也都容忍乃至习以为常,久而久之,非但不觉着有失体统,反而透出一股是真名士自风流的气质来。
  王妃这边虽然错愕,但毕竟镇北王并没有真的“抬瑛姬进门”,且今日来的不少命妇跟公侯内眷等,只得先收拾情绪,转怒为喜,短暂地安抚了西闲后,仍是礼数周全地招呼着众人离去了。
  柳姬跟王琴儿两人在旁看罢,王琴儿咋舌道:“你倒是没说错,王爷这次真的是撞神,还是个女神仙呢。”
  柳姬见其他人都退了,便道:“你想不想去看看那玉美人?”
  “那有什么好看的,死沉的一块儿玉罢了。”王琴儿冷笑:“王爷如今宠着她,什么好东西不给她。我可不要去给人家锦上添花。”
  柳姬笑道:“你不去拉倒,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方才隔着远,还没看真切呢。”
  两人分道扬镳,柳姬果然往真珠院而来,还没到院门口,就见小公爷关潜踌躇着从角门处走了出来。
  柳姬看个正着,瞅对方似乎没发现自己,便故意不吭声,等关潜又走了几步,两人距离近了些,才道:“小公爷是去哪儿?”
  关潜给吓的色变,定睛看是柳姬,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你。”
  柳姬笑嘻嘻道:“不然小公爷以为是谁?”
  关潜看一眼真珠院的院门:“没有谁。”说了这句,就要转身走开。
  柳姬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关潜回头看了她一眼,柳姬道:“我因为想近些看看那玉美人,所以要去探望侧妃娘娘,小公爷不如一块儿去鉴赏鉴赏?”
  关潜本想拒绝,可心里着实又想着去看看西闲,这一踌躇间,柳姬已经过来拉住他的手臂:“走吧走吧,在这里站着是什么意思。”
  两人到了屋子里,西闲正闭目养神,只有宫女跟杞子奶娘等围在桌边打量那玉美人。
  柳姬笑对西闲道:“娘娘得了宝物,可叫我也来瞻仰瞻仰。”
  西闲道:“请自便。”
  柳姬看一眼关潜,见他并不留心那玉美人,便自己转身去打量了。
  这玉美人原本是天然的一块儿上等玉石,奇就奇在“天然”二字,自打发掘开始,就毫未经过人手雕琢,但看起来却仿佛一个袅娜婉约的仕女,散着长发,侧身而立,玉石自有的纹路形成了淡淡的眉眼,玉石自身的淡淡光芒笼罩,若隐若现,似有如无,美不胜收,着实是千古奇物。
  柳姬啧啧称奇:“这东西果然是奇珍,算来只能是机缘巧合间偶得的天成之物,就连大内缀宝阁只怕也未必会有呢。”
  这会儿关潜正在同西闲细语,问她身子如何之类,丝毫没有在意那玉美人,虽听见柳姬说话,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西闲听了个正着,略抬头看了柳姬一眼。
  西闲瞧着柳姬看了会儿,就有若无其事地同关潜道:“多劳你了,我很好,也不用传太医。倒是今儿来的人多,小公爷不如也去外头周旋应酬,趁机多结交些本地的贤达之类是好的。”
  关潜道:“我知道,待会儿就去了。”
  柳姬听到这里,才也凑过来道:“娘娘今儿要不要出去?”
  西闲道:“不方便,就不去了。你们自在就行了。”
  “我们当然没有出去的资格,”柳姬说道:“且先前几乎也给吓死了,人人都说王爷把瑛姬带回来了,说来也怪,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踪影,剩下这美人了呢?”
  关潜道:“可见流言是不能信的,王爷再行事不羁,也是有道理的人,原先是我们误解他了。”他这样说,自然是想西闲放宽心。
  西闲也自明白,因道:“王爷的心思自然是我们都猜不到的,小公爷还小,以后多学学王爷的为人处事,跟着历练些时候,必有大进益。”
  关潜无言以对,只说道:“我只比你小不到两岁。”
  西闲一怔,柳姬笑道:“时候不早了,还是让娘娘好好歇息,小公爷,咱们先走吧?也好各自去做各自的了。”
  关潜自知先前说错了话,只得起身。
  两人出了院子,关潜有心事,默默地只要往前面去,柳姬看着他,突然道:“小公爷且留步,有一句话想提醒您。”
  关潜回头。
  柳姬笑道:“小公爷可千万别跟林侧妃走的太近。”
  关潜蓦地皱眉:“你说什么?”
  “我当然是说实话,”柳姬仍是笑嘻嘻地,仿佛是戏谑,眼睛却紧看着关潜:“无可否认,侧妃娘娘冰雪聪明,又豁达通透,生得就更不必说了,的确是千万种好处惹人喜爱,我虽是女子,见了她却也禁不住有种我见尤怜之感,可是她毕竟是王爷的侧妃,而王爷……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不该有的心思可千万别生出来,就算生出来也别漏出来才好。”
  “住口!”关潜毕竟年少,陡然给人点破,脸颊薄红,“你在胡说什么?太过了。”
  柳姬掩口笑道:“这儿又没别的人,我也是为了小公爷着想,才说这些‘过分’的话,如果是别的阿猫阿狗,我乐得一声不吭在旁边看戏呢。”
  “你、你敢……”关潜飞快地定神,冷冷地盯着柳姬。
  “稍安勿躁,”柳姬瞧出他眼中的杀气,笑道:“我知道小公爷年纪虽小,却并非等闲人,先前张素华那件事做的干净利落,我们都很刮目相看呢。”
  关潜心头巨震:她居然连二夫人这件事都窥破了。
  张素华“自缢”,是王府从上到下都知道的,虽然关潜知道瞒不过聪明人,比如王妃……却想不到柳姬这样一个看似放浪轻浮的侍妾居然也能知晓。
  关潜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
  “千万别误会,”柳姬笑道:“我说这些,皆是因为我跟小公爷是一队的。”
  关潜冷冷回答:“谁跟你是一队的。”
  柳姬狡黠地眨眨眼,道:“不然的话,上次我为什么要跟你透露有关瑛姬种种呢?”
  关潜道:“这府里跟我透露过的人多着呢。”
  柳姬笑道:“说的也是,那么……那晚上那‘鬼’偷偷跑进真珠院意图对林妃不利,又是谁及时报信给小公爷的呢?”
  关潜闻听,陡然色变:“你怎么知道?”
  柳姬嫣然一笑,突然捏着嗓子道:“真珠院有刺客,速去。”她一捏喉咙,声音竟变作一个男子的低哑声响。
  关潜猛地后退一步,无法置信:“那天晚上是、是你?”
  西闲曾怀疑过关潜是怎么及时赶到的,那时候关潜并没有说实话,只是用夜间巡逻来搪塞过去。
  事实上关潜是不知如何跟西闲说起,因为他完全是给一个神秘的声音示警,所以才半信半疑跑去真珠院查看的。
  关潜暗中曾猜测过那神秘人是谁,但总无头绪。没想到今日才知内情。
  直直地盯着柳姬看了半天,关潜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真的是你?但是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柳姬轻描淡写地:“我说过了,我跟小公爷是一路人。”
  关潜看着她带笑的杏眼,几乎想伸手进脑袋中,把自己脑子里的千头万绪好好地整理整理。
  柳姬低笑道:“小公爷来之前,公主殿下没跟您提醒什么?”
  她忽然提到章令公主,关潜自觉汗毛倒竖:“你……”
  柳姬却并没说下去,只道:“总之小公爷记着,我是绝不会害您的。”
  两个人目光相对,关潜屏息片刻,才沉声道:“你既然提前跟我示警,那你可知道,那晚上去真珠院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柳姬挑眉:“她是谁不重要了。”
  “为什么?”
  柳姬又眨眨眼:“因为现在……只怕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做过些什么,自然不重要了。”
  “死、死了?那人到底是谁?”关潜好奇之极,无法忍受。
  柳姬笑道:“小公爷真想知道?若想知道,就答应我先前所说……别再去接近林妃娘娘了,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当然,也为了侧妃着想。”
  不提则已,一提西闲,关潜又流露出警觉之色,冷道:“就算你跟我是一路人,你也不能干涉我的所做所为,我喜欢亲近谁就亲近谁,横竖我问心无愧。”
  “是吗?”柳姬媚笑,靠近关潜瞧了眼,“小公爷,你才多大,你也知道我是什么出身,男人眼里看的是谁,心里有没有那个人,我只一瞥就能看的明明白白。”
  关潜虽竭力作出泰然自若的架势,脸颊上却隐隐地有些泛热,口不择言道:“你胡说!”
  柳姬见他脸上羞红,噗嗤一笑:“好好好,我胡说,是我胡说的。抱歉冒犯了小公爷了。”说着就躬身行礼。
  关潜见她惺惺作态,气的几乎要走开,心中转念,突然道:“你别得意,既然你说你看的明白,那我问你,你可知道……王爷眼里心里有的人是谁?”
  柳姬没想到关潜会问这个问题,有一瞬间的愣怔。
  关潜瞧在眼里,慢慢心定,冷笑道:“怎么,难道换成了他,你就看不出来了?”
  “我当然能看出来。”柳姬很快又恢复如初,笑吟吟地。
  “那你说,他心里眼里的是谁?”
  “王爷……”柳姬慢条斯理的,“他的心里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关潜一震:“你说什么?”
  柳姬道:“至少以前是这样,以后么……世事难料,我可就不敢说了。不过,假如有朝一日王爷的心里眼里有了人,那真是铁树开花。”她又笑起来,“其实我倒也想瞧瞧是什么样儿的。”
  两人说了这半天,就见有人往真珠院来了,柳姬回头看看:“是王妃的人,捧着的是什么?哦……大概是给侧妃娘娘送席上的吃食来了,她倒是一贯的周到。”
  说了这句,柳姬又看向关潜:“小公爷,今儿我说的话可要记在心里呀。”
  关潜还未搭腔,她已经转身要走,关潜望着她窈窕背影,蓦地想起先前那件事,趁着人没到跟前儿,忙问:“你还没告诉我,那个跑去真珠院想对娘娘不利的人是谁。”
  “何必我说,那晚上在真珠院……她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柳姬并没回头,手中的帕子扬了扬,自己去了。
  关潜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天夜袭真珠院的人,没跟关潜说什么。
  唯一说过的,是对西闲的那句——“你占了我的房子,睡了我的床”。
  所以说,那个人真的是瑛姬?
  而且柳姬的意思是,瑛姬已经死了?
  但怎么可能,在赵宗冕进门之前,关潜还深信不疑轿子里的人就是她,而且也有将官作证,之前在北研,瑛姬是跟镇北王在一起的。
  眼见王妃的侍女们来到跟前儿,关潜才打点心绪,往前厅而去。
  才进厅门,就见赵宗冕给雁北大小官员围在中间儿,觥筹交错,酒酣耳热,又有许多歌功颂德之声。
  只听有人正说道:“王爷这次剿灭了流匪,百姓们欢天喜地,朝廷一定会有嘉奖。”
  也有说:“不知皇上这次会赏赐王爷些什么呢?”
  赵宗冕一拍桌子,顿时鸦雀无声。
  镇北王环顾左右,似笑非笑道:“不管赏赐什么,可别再给什么宫女了,连王妃身边的侍女都比她们长得好看。本王还不好意思不要,只便宜了那些狗崽子们,不过……倒也好,他们一个个都干的不错,再过些日子一定会生很多小狗崽子,都是咱们雁北军的兵!”
  大家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然后忍不住哄堂大笑。
  小公爷靠在门口,一时没有人留意他,他也能默默地观察着自己的这位“小舅舅”。
  却正在凝视的时候,赵宗冕突然转头,毫无预兆地看向关潜。
  在关小公爷还没反应之前,赵宗冕抬手招呼道:“潜儿,过来过来。”
  关潜走到跟前,赵宗冕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垂眼看着他:“你怎么才来,在哪儿耽搁了这许多时候?”


第45章
  镇北王喝了不少酒; 低头说话之时酒气扑面而来; 熏的关潜几乎晕了。
  而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总让小公爷觉着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
  正有些许心虚; 赵宗冕却并没有真的想等关潜回答,抬头笑对在座众人道:“各位,这是我的亲外甥关潜,以后就随着在雁北军中了; 大家也要多多关照,当然; 若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 也不必客气; 只教导他就是了。”
  众人齐声应诺。
  这日关潜竟喝醉了,被搀扶着回了房中休息; 次日早上被爆竹声惊醒,头疼欲裂。
  因今儿是小年; 又赶上太平无事,雁北城内外热闹非常,从清早开始; 鞭炮声连绵起伏; 不绝于耳,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石硫磺的味道。
  关潜收拾妥当出门后; 询问镇北王如今在哪里; 下人说道:“王爷昨儿晚上在王妃那里; 方才听人说; 去侧妃娘娘那里探望了。”
  关潜无端地心一沉,脚下往真珠院方向挪了两步,终于又停了下来,转而往外去了。
  近来因西闲养胎的缘故,王妃严令不许她前去请安,所以早上倒是免了这场来回,只是她并不是那种偷懒耍滑的人,仍是按照规制早早起身。
  才吃了一勺燕窝粥,便听到外头热闹的爆竹声,这声音似曾相识,恍惚中,西闲不由地想起之前在京内逢年过节时候的情形。
  林家清贫,但逢年过节也要置买些爆竹烟花之类的应景,打小儿西闲最爱放鞭炮的场景,因为在放炮仗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盈盈笑意,和气一团,仿佛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忧愁烦恼,满城阖家都透着喜乐平安的氛围。
  如今正当佳节,不知今年的春节家中又是何等热闹。西闲正在出神,就听到外头说:“王爷来了。”
  西闲忙将粥碗放下,起身到门口恭迎。
  只是才走到外间,就见赵宗冕上台阶立在门槛处,却并不忙着进门,只笑的灿烂:“给你玩个好的。”
  西闲还不知怎么样,赵宗冕右手一抬,原来手中捏着一根香,往右手中的东西一点。
  西闲定睛看时,才见原来是一枚挺大的裹着红纸的炮仗,因给他点着了,那引信呲呲地作响,火花闪烁,眼见就要炸开了。
  周围的宫女们齐声惊呼,花容失色,纷纷后退。
  西闲反而上前一步,拧眉叫道:“王爷!”意思是想叫他快些扔掉。
  赵宗冕回头笑看她一眼,左手往外一抖,他的手劲何等厉害,那爆竹即刻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赵宗冕人已经跳了进来,两只大手在西闲耳朵上捂住了,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西闲都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望着那爆竹在空中绽开,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火光,那“啪”地炸裂巨响,隔着他的手掌传入耳中,却已变得轻轻的不值一提了。
  西闲回眸,却见镇北王并没有瞧那爆竹,眼底带笑地正凝视着她。
  目光相对,赵宗冕笑道:“好不好玩?”
  西闲无言以对,只轻声道:“王爷好歹留点神,别只顾贪玩。”
  赵宗冕拍拍手道:“这不是为了让你瞧个喜欢嘛,我自个儿才懒得玩。”
  他拉着西闲到了里间,一眼看见供在桌上的玉美人,不禁笑问:“这个好不好?”
  西闲道:“很好,只是太兴师动众了。”
  “我就是故意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赵宗冕看看那玉美人,又看看西闲:“真是越看越像,这眉毛,这眼神……”
  玉美人是个低眉垂眸的模样,难为他竟能看出眼神来。
  他方才顽童似的胡闹,现在又说这话……屋内众侍女想笑,又不敢。
  有宫女送了茶上来,西闲取了为他递上,赵宗冕捧着喝了口,不大满意:“清淡。”
  西闲道:“前儿我想茶吃,王妃特叫人送来的安吉白茶,不敢多吃,只尝了一回。淡虽是淡,细细品一品,是能回甘的。王爷静心尝尝。”
  赵宗冕瞅她一眼,端起茶盅又吃了口:“仿佛是有些香气。”把茶杯晃了晃,又说:“陆知州是浙江人,我听说他们家现在平日里的饭食还都是南边的风味呢,这茶大概是他们家送的。”
  西闲道:“是。”先前陆康夫人同小姐来拜见王妃,因西闲的情形不好,所以也并没见她们,这茶却的确是她们所带,王妃借花献佛,送给了西闲。
  赵宗冕端着茶杯,回头看桌上还有粥饭:“还没吃么?快来,别凉了。”
  两人在桌边坐了,西闲因他在身旁,总觉着不自在,本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腹中孩儿,少不得慢慢地吃了半碗。
  赵宗冕捧着茶,时不时喝一口,又多嘴饶舌地说:“你这个吃法不成,吃的少,身子虚,孩子不好养,我在山里练兵的时候看那些有身孕的农妇,还背筐下地呢,一个个膀大腰圆甚是健壮,饿的时候捧着菜饼,一次就能吃两三个,那样生下来的娃,不几天就能满地跑了。”
  镇北王只管信口胡说,西闲听了这几句,越发吃不下去了,只硬着头皮答应“是”。
  “再吃些。”赵宗冕催促宫女给她再盛,众侍女在旁边不动,面有难色。赵宗冕道:“干什么都愣着?粥呢?”
  西闲忙道:“王爷,我吃一碗就饱了,多了吃不下。”
  赵宗冕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回过味来:“不会只有一碗吧?”
  杞子在旁说道:“回王爷,因娘娘一次只能吃一碗,所以每次做都是有数的。”
  赵宗冕的脸色突然就黑了,冷哼了声,却没有说什么。
  可随着他一沉默,室内的气氛突然间就冷了下来。
  西闲亦察觉他的不悦,便示意杞子等退下。她把碗往内推了推,伸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
  柔软的手掌带着令人贪恋的温度压了过来。
  赵宗冕意外之际,转头看向西闲。
  西闲迎着他的目光,温声道:“王爷,我这里真的没有欠缺什么东西。其实这样已经是很好了,多一分则太过。又或者……王爷嫌我不如农妇一样健壮吗?”
  猝不及防,赵宗冕嗤地笑了出声。
  西闲道:“我知道王爷是为我好,可我也不会亏了自己,就算不为我自己个着想,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所以……王爷请放心就是了。”
  赵宗冕心头一动,对上她清澈的目光,心中窜起的火焰缓缓减退,却仍哼道:“这样拘里拘束,难道我养不起你吗。”
  西闲笑笑:“我以为王爷是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也在意这些琐碎小事吗?”
  赵宗冕白了她一眼,直到此刻,他的脸色才有由阴转晴的迹象:“你倒是敢调侃起你家王爷来了?好大的胆子。”
  西闲见他露出笑意,才不言语了。
  赵宗冕却又凑近了她:“可是对我来说,跟小闲有关的,都不是琐碎小事。”
  西闲原本心绪平静,听了这句,心陡然一跳。
  幸而赵宗冕又问道:“对了,先前我听潜儿说你先前动了胎气,现在可好了吗?”
  西闲道:“请您放心,都已经好了。”
  “那就好,”赵宗冕伸了伸双臂,叹道:“总算把北研的贼平了,我也终于能安心过个年……这几天闲着,看我教你两招五禽戏。”
  这次轮到西闲皱眉了,原先镇北王虽说过这话,但因他公务繁忙,不得闲暇,西闲反乐得清闲自在,还以为他已经忘了,没想到居然还牢牢记得。
  如果让她舞文弄墨,那不在话下,一想到自己居然要去练拳,先觉着一阵眩晕。
  只是赵宗冕一片火热,倒是不好在这时候泼冷水,何况现在他虽然这么说,但正值年下,王府的事儿也不少,兴许很快又不得空了呢,且就算他当真,自己也可以借口说身子不适,他总是不会强逼的,又何必在这时候扫他的兴。
  西闲自己暗暗吃了定心丸,就听赵宗冕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陆康已经约了年初三去他家里饮宴,我想你自打来了雁北,就一直都呆在王府里,只怕要闷坏了,初三就随着一块儿到陆府去瞧瞧吧,他们一家子本是南边的人,家里的陈设布置也跟北边不同,你是不是没去过南方?”
  西闲摇头:“父亲虽然是南人,但我自打出生一直都是在京内,不曾离开过京畿地方。”
  赵宗冕道:“也怪不得从京内到雁北,这路上病的那样厉害,你的祖籍既然是南边的,只怕跟陆家的人会很投缘。”
  赵宗冕说完,起身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又盯着那玉美人瞧,看了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这美人却很好,虽看着一本正经的,但若我要亲她,她也不会跟我犟嘴,也不会躲开,不像是……”回头瞥向西闲。
  西闲听他又说出这种不经之谈,便不去接茬。
  本不愿他在这里久留,想问他今日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之类,可看着赵宗冕清闲的模样,西闲便想到了那件事。
  西闲道:“王爷,我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赵宗冕在床边坐了,举手翻了翻枕头:“何事?”
  西闲并未在意他的动作:“为什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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