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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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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文安王来说,这个冬也过的格外不好受。
  本来他是奉旨来嘉奖镇北王剿匪有功, 顺便因为先前内宅侍妾之死将他申饬一番,命他勤加自省休要生事。
  另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也是最难办的,就是讨要之前赵宗冕在御前许下的那些兵。
  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更棘手的事。
  安庆堂中三人对质, 虽然人证物证都在, 王琴儿却抵死不肯招认,赵宗冕一怒之下几乎立刻克制不住杀了她,多亏文安王在旁及时拦阻。
  而从此之后, 镇北王整日无酒不活,有一日喝醉了, 竟睡倒在真珠院的废墟之中睡了大半天,幸而给下人及时找到。
  本来王妃想命人将真珠院清理修缮的,赵宗冕却不许人动里头的一砖一瓦。
  这院子连住了两任主人,第一个瑛姬,虽然对她的下落大家众说纷纭,但却毕竟是个“不得善终”,第二位林侧妃更惨,一尸两命。
  所以真珠院赫然成了整个王府的不祥之地,王府内宅的众人非但不敢靠近,平日里提都不敢多提一句。
  这种不吉利的地方镇北王竟不许整修,王府中人私底下议论,都说王爷是因侧妃跟小王子之死而伤心过度,不然也不至于整天喝的醉醺醺不省人事了。
  十一月,监国太子的旨意送到了雁北王府。
  随着旨意一块儿来的,是林牧野弹劾赵宗冕的那封奏折。
  太子殿下顾惜了镇北王的颜面,叫文安王把奏折私下里给赵宗冕过目,其实按照皇帝的意思,是要宣旨太监当众大声诵读出来。
  旨意抵达之前,赵宗冕已经惯例喝了个半醉,这会儿把林牧野的折子看了一遍,念道:“‘贤良之妃葬身火海,皇族血脉一夜沦丧’,王兄,你看我这位老丈人的文采是不是很出众?”文安王忍不住呵斥道:“大祸临头你还说笑?这有什么可笑的,林御史痛失爱女,一定锥心刺骨……”
  “什么痛失爱女,狗屁,”赵宗冕嗤之以鼻,“林西闲在他们家也没过什么好日子,人在的时候受他们的委屈,人死了反而如珠如宝起来了吗。”
  文安王气道:“还不住口,就算在林家吃糠咽菜,侧妃也没到丧命的地步啊。”
  赵宗冕往将军椅上一倒:“横竖现在人都没了,他想怎么着吧。”
  文安王拧眉道:“林御史自然是想彻查真相。不过你这自身不查的罪责只怕难辞其咎。皇上的旨意是让你跟王妃等尽快上京,但是……”
  文安王瞥着赵宗冕,不大敢说底下的。
  赵宗冕笑道:“你怎么哑巴了,但是得让我把雁北军留下,交给陆康带着,是不是?”
  文安王默然。
  赵宗冕越说越觉着好笑,拍着椅子道:“二十万虎狼之师交给一个文官统领,旷古奇闻。”
  文安王看着他狂呼狂笑醉态毕现的样子,很无奈:“总不能抗旨吧。”
  赵宗冕突然问道:“王兄,你还记得颍川王是怎么死的吗?”
  文安王一愣,眼神闪烁,低声道:“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件事。”
  “我怕事情过去太久,王兄你忘了,”赵宗冕一眼不眨地望着他,“但我知道你不会忘,那时候颍川王急病,却给朝廷使者堵在颍川王府里寸步不能出,直等到死了后还不能发丧,世子被逼无奈带人闯门,却给埋伏已久的士兵当作谋反,整个王府四百余人,尽数射杀。”
  文安王窒息:“别说了!”
  赵宗冕长吁一口气,笑道:“那会儿我年纪还小,少不更事,在宫里头玩泥巴呢。皇上那时候见着我,带着笑问我想不想二哥,我因为没见过他,就摇头说不想。王兄,我至今想起来也不明白,皇上那时候为什么要问我那句话。如果我回答说想,会是怎么样?”
  文安王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他定了定神,勉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年,是颍川王跟皇上争位,才落得那个下场,如今,我们又不会危及皇上……”
  “所以你这些年夹着尾巴做人,而我,”赵宗冕笑道:“我又何尝不是?非但要夹着尾巴,而且还时不时地要出去帮他咬人,还一定要咬赢了,其实咬赢了还不好,最好的是把自己也咬死了一了百了,你说有没有趣。”
  “宗冕!”文安王眉头紧锁,转开头去。
  赵宗冕说到这里,敛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文安王惊道:“你去哪里?”
  方才赵宗冕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文安王生怕他一时克制不住再闹出别的来,给人听见可不只是弹劾而已。
  赵宗冕一声不响,开门往外而行。
  文安王到底不如他走的快,拼命追上去拦着:“宗冕!”
  两人一走一追,情形不对,早有宫女飞奔去告知了王妃。王妃忙带人出来查看,却见赵宗冕所去的方向,正是关押王琴儿的地方。
  且说文安王不明所以,追着赵宗冕来到了北院,门口两名侍卫见了忙行礼,赵宗冕一概不理会,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王琴儿给捆绑着坐在角落,抬头见赵宗冕走进来,脸上惧意一闪而过。
  文安王以为他是想拿王琴儿撒气,正要劝阻,赵宗冕走到跟前儿,在王琴儿下颌一抬。
  王琴儿被迫抬头,略有些紧张,但并不至于慌张。
  赵宗冕打量着她,笑道:“区区一个农家女,能有你这种定力,稀罕。”
  王琴儿道:“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赵宗冕笑道:“琴儿,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王琴儿一愣,继而道:“当然记得。”她看一眼赵宗冕,吃不准他的意思,便道:“那时候王爷打猎归来,妾身正从田里摘了些新鲜蔬菜回家,因偷看王爷……崴了脚……多亏王爷及时把我抱住。”
  赵宗冕问道:“你知道本王那时候为什么要抱住你吗?”
  王琴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这自然是因为她生得貌美,而镇北王生性风流最爱美/色,见了香饵岂会不上钩?
  赵宗冕笑道:“以为我看见你篮子里的菜都蔫了,显然不是才摘的,要么就是摘了后放置太久,要么就是随便乱摘来应景的。那天才下过雨,你又说你是从田里来,但身上脚上都干净的一点泥巴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你虽然是处子之身,但那会儿你看本王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干净。”
  王琴儿懵了:“王爷、你……”她仿佛察觉了什么,心中突然生出寒意,于是垂死挣扎般道:“妾身实在不懂王爷在说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妾身早就忘了。”
  赵宗冕冷冷道:“我之所以把你带进府里,就是因为我早知道你的身份,与其不要你……让你的主子再派些难缠的人来,倒不如收了你。”
  王琴儿双眸睁大。
  赵宗冕道:“其实我本不确信你是谁的眼线,直到你对侧妃下手。”
  王琴儿铁青着脸,紧紧闭嘴。
  赵宗冕笑道:“你想撑着不说,回到京城后自然有人能救你?可惜你忘了,棋子最后的下场只是给丢弃而已,你的主子现在,其实也很想把你灭口,毕竟一旦揭发出去,太失体统了……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这么做,我会替他清理掉没用的废棋,你说怎么样?”
  “镇北王!”王琴儿往后挣扎:“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该知道你不能杀我。”
  她转头看向文安王,叫道:“王爷,我是皇……”
  一句话还未说完,赵宗冕挥手,五指如钩在她颈间一握。
  只听咔嚓一声,王琴儿大睁双眼,已然断气。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叫人猝不及防,文安王想反应都来不及。
  突然间一声低呼,文安王惊而回头,发现是王妃不知何时来到,正把这一幕看了个正着。
  “王兄先前不是问我去哪儿吗,”赵宗冕回头看他:“我要奉旨进京。”
  赵宗冕说着迈步出门,吴王妃叫道:“王爷!”伸手要去拉他,赵宗冕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手一拂将她推开。
  王妃踉跄后退,多亏文安王从旁及时扶住。
  作者有话要说:
  瘦瘦的三更君差点在路上绊倒,么么哒,让大家久等了o(╥﹏╥)o


第68章 0710一更
  吴妃回头, 正对上文安王担忧的眼神,他叹了口气道:“别担心, 他只是正在气头上。”
  王妃的目光从文安王面上转到里间倒地的王琴儿。
  文安王也随着回头看了眼:“留着也是祸害, 杀了也罢了,免得叫人家猜疑我们问出了什么……不过, 看样子这趟京城之行一定不会安稳了。”
  王妃叹道:“王爷最近举止反常, 我着实没想到, 一个林侧妃对他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当初没了瑛姬,也照样跟无事发生一般。”
  文安王道:“不打紧, 林西闲对他而言毕竟是特别的, 不过这一段终究会过去,男人嘛。”文安王说到这里, 突然说道:“我听说以前侧妃遇刺,陆知州的小姐表现不俗?”
  王妃点头:“陆尔思也算是有胆有谋了, 看不出她那样一个丫头,居然能临危不惧。”
  “听来倒是有些像是林妃,”文安王笑笑,“你总该知道, 当初宗冕对林妃一见钟情, 就是因为她的‘临危不惧。’”
  王妃的表情有些复杂。
  文安王却又问道:“宗冕对陆姑娘的印象怎么样?”
  王妃一愣,忖度着回答:“其实王爷……自然是喜欢这种美人的。不过陆康身份不一样,所以……”
  文安王若有所思道:“身份不是问题, 好了,这件事我会安排的。让他们陪着王妃回去吧。”
  很快, 雁北的百姓们都知道了镇北王要领旨上京,而且雁北军要交给陆康知州统领。
  百姓们也不是蠢笨不懂的,很快都在传说是皇上忌惮镇北王的兵权,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他的势力。
  甚至有流言说镇北王这一次去京城,能不能再回雁北,却也是一个“吉凶难测”了。
  而知州陆康虽然接了旨意,但心中却极为恐惧。
  之前有人因镇北王内宅的事而弹劾,陆康便担心镇北王会以为是他所为,如今更生出这种事,他岂不是成了赵宗冕头一号死敌?
  所以陆知州暗中也是惴惴不安。
  启程的前一夜,赵宗冕抱了一坛子酒,在真珠院里喝的大醉,才给文安王指挥着人扶着回到了卧房里。
  “就算是铁打的,你这样喝下去,身子也是会垮的。”赵宗栩皱着眉责备。
  赵宗冕躺在榻上,摊开四肢笑道:“死不了,我还得留着命去跟那老家伙斗呢。”
  文安王喝道:“你醉了,赶紧睡吧。”见内侍们慌里慌张地想给他脱靴,偏偏他很不安生地晃来晃去。赵宗栩上前捉住他的脚:“别动!”
  亲自动手给他把靴子脱了下来。赵宗冕昂头看了一眼:“王兄,你对我可真不赖,自古以来我只听说过高力士给李太白脱靴,如今却有王兄给我脱靴。”
  文安王一愣,继而笑道:“果然喝醉了胡嚼,我好心好意的,你却当我是太监?”
  赵宗冕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揽住文安王的肩膀,他深深呼吸,又长吁了口气。浓烈的酒气几乎把文安王整个熏的醉死过去,忙捂着嘴道:“别胡闹!”
  内侍们见两个王爷如此,忙都退了下去。
  赵宗冕笑了笑,才说道:“王兄,你想不想……要那个东西。”
  文安王道:“又开始瞎说,什么东西?”
  赵宗冕抬手往东南指了指:“就是那个老家伙舍不得的东西。王兄,你想不想要?”
  文安王震惊地看他。赵宗冕笑道:“你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已经知道了,可见你心里也惦记着。”
  文安王喝道:“宗冕。”
  赵宗冕松开他,重又躺倒:“我想过了,你退一步人家只能更进一步,不管是老子也好,儿子只怕更狠,现在还没爬上去呢,就百般地想着算计我。将来还了得?”
  文安王道:“你自说自话吧,我不管你了,也管不了,我走了。”
  赵宗冕歪头看他:“王兄,如果是你坐了那个位子,会不会也明里暗里想要我的命?”
  “你还说你还说,你是嫌你的命长还是我的命长!”文安王气的重又走回来,揪住赵宗冕道:“我不想要,也要不起,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生事知道没有?”
  “我还不够老实?”赵宗冕又呼了口气,“当年在京城里,王妃有了身孕,怎么去一趟宫里出来,就突然小产了呢,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又用这招,我……实在是受够了。”
  文安王默默地看着赵宗冕:“你如今醉了,等你醒了再说罢,我去叫人来伺候你。”
  赵宗冕斜睨他一眼,翻了个身:“是啊我醉了,我也累了。”
  文安王去后不多久,房门又给轻轻地推开。
  赵宗冕正醉得昏睡中,只嗅到一股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袭来。
  朦胧中有一只极为柔软的手在他肩上轻轻地一探。
  赵宗冕一个激灵,猛然睁开双眼:“小闲!”他的反应极为迅速,一转身将来人抱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
  话没说完,烛光下看清身下之人的容貌,赵宗冕猛地怔住。
  “是你?”他猛地松手,声音也突然暗哑下来。
  陆尔思给他突然似擒拿猎物似的捉住,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力气毕竟非同一般,勒的她的身体隐隐作痛,但给他这样近似粗暴地抱着,偏偏有一种极踏实的感觉。
  知道赵宗冕先前把自己误认了林西闲,陆尔思眼中掠过一丝慌乱,现在却又迅速镇定下来。
  “殿下,是妾身。”她温声回答。
  “你、怎么在这里,”赵宗冕很不悦地拧眉,“出去!”
  陆尔思缓缓起身,却并没有动。
  赵宗冕道:“我不管是谁叫你来的,赶紧走。”
  沉默片刻,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陆尔思道:“并没有人叫我来,是妾身自己要来的。”
  赵宗冕冷笑:“堂堂的官家小姐,也学青楼妓子的作风,谁叫你的?”
  陆尔思的脸微微一红。
  陆尔思出身高贵,气质犹如空谷幽兰般高雅,容貌更是一等一的绝色,甚至在某些言行举止方面,有些类似林西闲。
  “殿下,真的不喜欢妾身吗?”她的外衫已经褪去,只留下一件雪色的肚兜,暗影里,细腻无瑕的肌肤像是有珠光流溢。
  赵宗冕道:“我最近还真的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陆尔思道:“如果殿下怀疑我另有居心,大可不必。殿下大概不知道,我从五年前来雁北第一次看到殿下,就已经倾心于您,明日您就要上京了,我自知无法跟随,就算只有一夕之欢,我也……”
  赵宗冕皱眉:“你是疯了?自己这么糟蹋自己?”
  陆尔思低头轻声道:“我只是心甘情愿的,只求殿下怜惜。”她温声静气,垂首默然的样子,又让赵宗冕想起了那个人。
  他情不自禁地喉头一动。
  陆尔思缓缓挨到他身边:“我实在不忍看殿下如此痛苦……”
  暖玉温香近在咫尺,赵宗冕却猛地抬手,陆尔思猝不及防,直直地跌了下榻。
  “殿下!”她回头。
  赵宗冕并不做声,只翻身躺倒。
  陆尔思眼中含泪,这个人她暗暗地迷恋了数年,但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多,偏偏她不能做其中的一个。
  他看似风流多情,实则这样薄情绝情。
  “是因为侧妃?殿下对侧妃是真心的?”陆尔思问,泪悄然无声地滑落,她有些不甘心。
  赵宗冕不答。
  陆尔思抬手擦了擦泪,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那天在我们府里,如果换了王妃被挟持,殿下也会不惜自残相救吗?”
  赵宗冕还真的想了想:“不会。”
  然后他说:“你走吧,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本王的确喜欢过林西闲,但也就那么回事罢了,等回了京城,自然还有更好的美人等着,只怕再过一阵子,本王连林西闲到底是谁都忘了。”
  ***
  已经入冬,但古镇的冬日,却别有一番滋味。
  这天日色很好,也没有风,照的整座镇子暖洋洋的,仿佛春天提前到来。
  一只猫不知从哪里跑了来,趴在墙头上伸长了身子睡懒觉。
  西闲叫阿芷放了个摇篮在廊下,把泰儿抱了出去,让他晒晒冬日的太阳。
  泰儿在襁褓里,左顾右盼地打量了会儿,大概是阳光正好,慢慢地有些朦胧之意。
  正在此刻,隔壁传来三两声琴音,响了会儿又停下来,毫无规律。
  相处了这两个月,西闲也有些摸清了尹西园的脾性,这琴音乱弹的时候,就是西园先生在寻思他的戏的时候,这会儿是绝不能去打扰他的。
  倒是那只猫,歪头往那边瞧了眼。
  西闲见泰儿睁大了眼睛,怕他哭叫,便轻抚他的小脸,低低哼着曲子安抚。
  泰儿转过头,望着她便笑。
  望着小孩子这样可爱的笑容,西闲的心也像是融化了,她注视着泰儿的脸,觉着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上一辈子也不会觉着厌倦。
  假如这会儿还留在王府里,又哪里能够有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
  如此过了一刻钟,泰儿安安稳稳睡着了。
  身后却传来细微的响动。
  西闲回头看时,却见原本趴在墙头的那只猫躬身站起,伸了个懒腰,爪子抓着瓦片,发出了碎响。可让西闲意外的,是在猫的旁边还趴着一个人。
  尹西园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两只胳膊叠在墙头上,这会儿大概是因为讨厌那只猫弄出响动,就挥手想把它赶走。
  那只猫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不避不让地踩着西园的手臂,倨傲地离开了。
  尹西园扭头,满脸的匪夷所思。
  西闲因为发现尹西园好像在看她跟泰儿,略觉脸热,又看到这幅情形,却又觉好笑。
  于是行了个礼,轻声问:“先生在那里干什么?”
  尹西园道:“我方才听见有人唱曲,所以冒昧过来瞧一眼。嫂夫人唱得是什么曲子,我竟从未听过。”
  西闲忙道:“是泰儿刚才想睡觉,我唱催眠曲给他听,必然是打扰了先生静思了。”
  尹西园笑的双眼弯弯:“没有没有,我很是喜欢,只别恼我偷听就是。”
  说了两句,阿芷从外头来,一眼看见尹西园在墙头上,便指着说:“先生,你怎么又爬墙了。”
  尹西园笑道:“我因一整天没见到阿芷,心里想念,所以过来看看你在不在,你怎么反而赶我呢?”
  阿芷捂着嘴笑道:“这些话你对姆妈说才对,她一定大耳刮子打你。”
  尹西园说:“怎么你跟姆妈都喜欢霁卿兄,对我却弃之敝履呀,按理说我也不差啊。”
  阿芷道:“什么驴我可不知道,只知道你油嘴滑舌,不像是我们三爷那样的诚实君子可靠!”
  西闲听她说话逾矩,忙道:“阿芷。怎么能对先生如此无礼,还不道歉。”
  阿芷站定了,向着尹西园行了个礼:“我口没遮拦,先生不要怪我。其实姆妈也跟我说过,先生长的俊俏又会赚钱,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的。”
  尹西园笑道:“这两句还算是中听的。罢了,原谅你了。”
  西闲见如此,便又回身照看泰儿,又把小被子给他拉了拉盖好。
  阿芷才要转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先生,你最近可听说什么新闻没有?”
  尹西园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阿芷道:“听说皇上召镇北王回京呢。我方才出去买糕点,满大街都在说,还说这一趟可不是好的,王爷离开雁北的时候,百姓们好多都哭着拦阻不想他走呢。也不知真假。”
  “哦,这有什么,迟早晚的事儿。”尹西园不以为然。
  “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兔死狗烹而已,现在四野暂时平安无事,太子监国,不日只怕还要登基呢,把眼前的障碍清理清理是应当的。”
  “不会吧,王爷又不是障碍,他是常胜将军呀,”阿芷凑过去,仰头望着墙头上的尹西园,“我可喜欢王爷呢。他不会有危险吧?”
  尹西园笑道:“你见过镇北王?怎么就喜欢他?”
  “王爷能打胜仗呀,听说长的也好看。”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的一个侧妃两个侍妾都死于非命,显然是个克妻命……”
  “不许你这么说王爷!”阿芷尖叫。
  尹西园说道“克妻命”,突然灵魂出窍一样,一动不动。
  阿芷愣怔:“先生你怎么了?”
  尹西园却抬手拍拍额头,叫嚷道:“有了有了,这不是现成的好戏嘛!”他一时高兴手舞足蹈,却忘了自己脚下还踩着一个鼓凳,如此乱动之下,鼓凳摇晃,只听尹西园哎吆两声,从墙头上消失了,隔着墙只听见噗通一声,想必是跌在地上。
  阿芷叫道:“先生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尹西园回答,然后一叠声地催促道:“罗汉,快给我磨墨!”
  西闲见尹西园说什么好戏,心中有个不大妙的预感,却也不好干涉。只得由他去了。
  细看泰儿,幸而这孩子睡得很沉,并没有给两人吵醒。
  等阿芷回到跟前儿,西闲才低声问道:“你打听着,镇北王是什么时候上京的?”
  阿芷道:“像是腊月之前就启程了,听人说年前就能到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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