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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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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跟她相处有一段时日了,尹西园看她如此反应,心中仍不禁为之惊叹。
  文安王显然比他更了解西闲,顺势看向她怀中抱着的泰儿,笑道:“这就是那孩子?”
  泰儿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却仍微微皱着眉心。
  虽然先前西闲喂了他一些饺子馅之类,但他毕竟习惯了吃奶,大半宿没尝到奶,又见了陌生人打扰,脸上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西闲轻轻拍拍泰儿,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尹西园不知何时居然已经不在现场了。
  西闲低声问道:“王爷为何会在这时候突然驾临?”
  文安王道:“你一走了之,可知道背后都人仰马翻了?”
  西闲道:“王爷若是知情,就该明白妾身是被逼无奈。”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难道想一直都这样躲着吗?”
  “只要能保全泰儿,妾身宁肯一世都隐姓埋名。”
  “难道你对宗冕……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
  “对王爷而言,后宅只是后宅,却不知情分是何物,妾身亦不敢奢望。”
  两人一问一答,说到这里,文安王仰头一笑:“西闲,本王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极冷静清醒的女子。”
  西闲道:“妾身当不起王爷如此谬赞。”
  文安王笑罢,吁了口气:“好了,闲话不说了,你跟我走吧。”
  “王爷要带我们去哪里?”
  “回京,见宗冕。”文安王顿了顿,定睛看西闲:“你可愿意?”
  西闲不应声。
  “你不愿意,是不是?”赵宗栩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你如果愿意,当初在雁北,你就不会走。”
  西闲道:“求王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跟我走,就是生路。”赵宗栩回答。
  西闲皱眉:“妾身不懂。”
  “那你可知道,”赵宗栩淡淡道:“最迟明天的这个时候,宗冕派来找你的人就该进门了。”
  西闲微怔:“这不可能,他不会知道我、我还活着……”
  “你们做的的确高明,”文安王道,“那具腹部隆起的尸体差点把我都骗过去了,应该是有个精于此道的高手在帮你。”
  西闲疑惑而不安。
  文安王却又道:“你放心,我不会问你那个人是谁,但是你总该知道,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既然我能发现,就更骗不过宗冕,你若是不跟我走,就只得跟他的人走了。”
  沉默片刻,西闲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妾身可以选择吗?”
  文安王微笑道:“你是至为聪慧的女子,你说呢。”
  文安王亲身夤夜来此,当然不是要跟她说三两句推心置腹的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有什么选择?
  西闲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收拾了几件衣裳,以及泰儿的小衣裳等,又怕不知走到哪里泰儿会饿,便把包的饺子用碗盛了些,拿帕子系好一并放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赵宗栩正不知在跟尹西园说些什么,见她出来,西园上前接了包袱:“我来帮夫人。”
  西闲道:“多谢。”
  尹西园细看她的脸上,但任凭他最通人情世故,却也瞧不出西闲对他有什么恼恨。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句什么,但文安王也在旁边。出门往外的时候,西闲略迟疑对赵宗栩道:“王爷,阿芷还有忠叔等人,希望王爷高抬贵手。”
  文安王道:“怎么在你心中,我也是杀人如麻而不眨眼的人吗?”
  西闲屈膝行礼:“王爷宅心仁厚,妾身替他们谢恩了。”
  夜色里,文安王笑着一点头。
  西闲抬头看向眼前的沉沉院落,廊下还挂着喜气洋洋的红灯笼。
  这院子才住了短短几个月,却犹如半生一样,所有发生的一切都那样美妙毫无瑕疵,只可惜,终究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尹西园才将包袱放了上去。
  西闲来到车边,将上车的时候,转身看向他:“西园先生,”
  尹西园抬头:“……有何吩咐?”
  西闲问道:“先前你说的那处戏,只讲了个开头,可写完了吗?”
  他有些诧异,回答道:“是,已经写完了。”
  “不知道……结局是怎么样的?”
  半晌,尹西园望着她清澈的眸色,一笑道:“当然是历尽波折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西闲喃喃:“可惜。”
  “可惜什么?”
  西闲抿了抿鬓边的发丝,目光从小院门首掠过:“为什么就不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呢?”
  抱着泰儿上了车,外间赵宗栩似乎还在跟尹西园说着什么,不多会儿,马车开始往前奔驰。
  西闲很想掀开车帘再往外看一眼,却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流泪,于是只低头望着怀中的泰儿。
  除夕的夜晚并无月光,天地之间如墨染一般,只有不知谁家顽皮的点放的爆竹,如星星一样在天空短暂地闪过。
  西闲不知道赵宗栩将带自己往哪里去,但是她并不觉着慌张,泰儿就躺在她的怀中,靠近她的心最近的方向,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小院,仍是满脸自在悠闲,时不时地向着西闲呀呀出声,这种踏实的感觉让西闲觉着无比安稳,也毫无畏惧,似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跟危险,都会迎刃而解。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慢慢停了。
  然后车微微一沉,车门打开,是文安王进来了。
  西闲正哄着泰儿入睡,这孩子错过了宿头,就格外难睡着,西闲方才正低低地哼唱催眠曲,试图叫他快睡,却仿佛没什么效果。
  文安王进来的时候,泰儿正瞪着乌亮精神的眼睛,笑嘻嘻的。
  “我到底不像是宗冕那样身子健壮,还是不太习惯骑马,再颠簸下去觉着腰都要断了,就让我在这里凑合凑合吧。”文安王笑了笑,在西闲对面坐了。
  西闲垂首道:“王爷请自便。”
  文安王靠在车壁上,缓缓舒了口气。
  西闲因他进来了,就不再哼唱,泰儿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便不依起来,哼唧乱叫。
  西闲扫一眼文安王,见他闭着双眼仿佛假寐,便又低低安抚泰儿。
  不料过了片刻,文安王笑道:“这孩子可真精神,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西闲道:“本是想让他跟大家一起守岁的。”
  “啊,对了,我倒是几乎忘了。”文安王温声回答,又微微坐起身来道:“方才在里头没看明白,让我看看他。”
  文安王倾身,他身上是一股恰到好处的檀香气,淡淡的很温和,带一点暖意。
  这跟赵宗冕完全不同,那人身上是秋风肃杀后的桂叶气息,冷而清苦。
  察觉他靠近,西闲本能地往后避了避。
  文安王扫她一眼,旋即不动声色地看着泰儿,打量了半晌,笑道:“果然很像是宗冕小时候。这眉毛、嘴巴……”
  泰儿却并没有笑,反而又转动眼珠,露出那种斜睨似的样子。
  文安王笑道:“还有这瞧不起人的神情,简直一个模子扣出来的。连脾气也很像对不对,都是这么爱折腾人。”他含笑抬眸,看向西闲。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吗?不过已经有不少小伙伴猜到是文安老狐狸啦。么么哒~小黑龙:讨厌,又来一个老家伙宗栩:我要替你爹打你屁股~
  小黑龙:你等着,我吃饱了奶再咬死你!
  (小剧场是不是很可爱啊~划重点:有三更哦)


第73章 0711三更
  西闲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在陪着泰儿的这段时间, 随着小家伙眉眼一点点舒展,也越来越得众人的喜欢。
  姆妈喂他吃奶的时候, 泰儿会卯足劲的吃, 就算有时候把姆妈咬疼了,姆妈都舍不得放开他, 还满是骄傲地对阿芷说:“吃奶的劲头像是一头小老虎呢, 长大了一定了不得哩。”
  泰儿生得实在是好看极了, 粉粉嫩嫩,眉目清秀, 眼神又有点恰到好处的灵动狡黠, 而且像是格外懂事,天生讨喜。
  有一次阿芷抱着泰儿在门口站着, 卖果子的老婆婆经过看了会儿,喜欢的硬是塞了好些果子给阿芷。
  把阿芷乐得回去跟西闲说, 道:“那王大娘,平日里一文钱都恨不得当作十文,跟她买果子,多一个都不肯给我, 这次见了咱们小公子, 就这样大方了!”
  又逗弄泰儿道:“哎哟我们小公子,你还包着尿布哩,就知道哄人开心了?真像是姆妈说的, 长大了那还了得呢!”
  西闲听着好笑,又拿了两吊钱, 让阿芷给王大娘送了过去。
  其实西闲私下里打量泰儿,因为对他满怀爱意,倒也没觉着怎么样,只是偶尔的时候看着他的样貌,从那眉目神情里,不知不觉竟会想起那个人。
  自从离开雁北后,西闲严禁自己想起赵宗冕。
  坚决不去回想往事,仿佛就忘了此人长的什么样了,仿佛这人离自己千万里远,只怕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可是直到望着泰儿神游物外的时候,才悚然醒觉,原来她一点都没有忘记他的样貌,离开他之后的日子仿佛过了漫长的半生,但那个人的一言一笑却没有因为时光流转而消磨半分。
  许是看见西闲眼中浮出朦朦胧胧的惘然,文安王笑道:“在想什么呢?”
  西闲回过神,摇了摇头。
  此刻泰儿终于有些困意了,打了个哈欠,把头往西闲怀中凑了凑。
  “终于消停了,”文安王把声音放低了些,又问道:“怎么好像有些饭菜的香气呢,莫非是我太饿了?”
  西闲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大概是我拿着的饺子。”
  “饺子吗?”文安王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西闲望着他似乎期盼的表情:“是……我为年夜包的,小茴香馅儿的。”
  文安王笑道:“你必然是怕这小家伙肚子饿了才带了的,可他现在睡了,只怕不会吃……本王……”
  西闲已经明白:“王爷若不嫌弃,就在那边的包袱里。”她因抱着泰儿不便动手,便往旁边微微示意。
  文安王道:“我这不是夺人所爱了吗?”一边说一边将包袱拿了过来,解开将那帕子裹着的碗拿出来。
  西闲仓促中倒是忘了拿一双筷子,文安王却也并不挑拣,只用帕子擦了手,就吃了起来。
  还不忘感叹:“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吃到饺子,还是小茴香的。”
  竟一点不在意饺子已经凉透,不多会儿,便津津有味地把一碗十几个吃光了。
  文安王擦着手笑道:“让你见笑了,只是我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并没正经吃饭,多亏了这些救了命。”
  西闲问:“已经是年下,王爷这会儿怎么不在京内?”
  文安王道:“我先前领了旨意往雁北,这一去竟耽搁了近半年,封地那边也有许多事撂下了。”
  西闲道:“不知王爷是想如何处置妾身?”
  文安王道:“我知道你心里猜疑,但有些事仍是不便同你细说,你记得我并无歹意就好了。先前说要带你回京,不过是诈你的,就算你答应回京我也不会同意,因为……”
  一顿,文安王继续说道:“这会儿宗冕在京里已是泥菩萨过江,你去了就更糟了。”
  西闲道:“您的意思,是说镇北王有危险?是因为皇上,还是太子?”
  文安王道:“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太子的意思,自然就是皇上的意思。”
  西闲沉默了会儿:“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文安王眉峰一动,笑问:“你是为他担心了?”
  西闲道:“我觉着,王爷还轮不到我们来担心。”
  文安王又一笑:“那你是很信任他的能耐,觉着他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西闲起初并未回答,片刻,才轻声问道:“王爷,先前尹西园先生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王爷可知道出自哪里?”
  文安王道:“自然知道,是出自《史记》。”
  “那王爷必然也知道,接下来的两句吧。”
  文安王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他本不解西闲为什么会引自己说起这个,但说完之后,却突然有所思。
  西闲对上他凝视的眼神,淡淡说道:“君待臣如草芥,则臣视君为仇寇。我只是觉着,王爷他不会坐以待毙。”
  “那他,会怎么做?”
  “王爷您会怎么做?”
  “我?”
  “王爷难道觉着,皇上所针对的,会只有镇北王一个吗?”
  文安王脸上浮现惊愕之色,片刻道:“不怕你笑话。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再加上遁居川西的宁泽王,我们三位宗亲里,数宗冕是个最出挑的。也只有他手握兵权,皇上若要对付,第一个自然就会对他下手。”
  西闲道:“但是,用什么理由?只是内宅不宁,以及我父亲弹劾的那些理由,虽可暂时将王爷拘在京城,可如果要实打实地论他的罪,夺他的权,恐怕不够,毕竟王爷军功在身在民间颇受爱戴,且如果真的对王爷动手,雁北那二十万将士,不怕引发哗变吗。”
  文安王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看似霜冷幽兰的芊弱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呢?”
  西闲道:“我在家里的时候,闲来无事修剪花枝,但凡要剪去那多余的叶片,都是从最枯败弱小的开始。那略雄壮些的,不管怎么样都要留一留,不仅是舍不得,更是怕若贸然剪了去,会伤及整棵花的根本。王爷觉着,我这肤浅的道理可妥?”
  马车里的风灯光线本就不强,照的人的脸不免有些暗淡,但这会儿文安王的脸色,却不能只用一个暗淡来形容了。
  “古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文安王看着西闲,“没想到,能在今晚上见识到这样的风采。”
  西闲摇头:“王爷在说什么,我只懂些日常没用的经验罢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文安王闭上双眼靠在车壁上,只是眉头不知不觉皱紧起来,过了会儿,他掀起车帘,叫了一名随从过来。西闲只听见说什么“速去探听”之类。
  这会儿泰儿睡得十分甜美,西闲望着他的睡容,却丝毫睡意也没有。
  文安王吩咐过后,缓缓地吁了口气。抬眸打量西闲,半晌说道:“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了一枚铜钱似的东西。
  他垂眸看了会儿,笑道:“说来也算是我第一次跟小王子见面,很该给他些见面礼,今儿又是除夕,恰好我还带着这样东西,就给了他吧。”
  文安王说着,将那铜钱递了过来。
  年下长辈素有给小辈们发放压胜钱的俗例,西闲知道文安王便是这个意思,却也意外于他竟这样细心。
  见他已经递了过来,不好不接,便道:“我替泰儿多谢王爷。”
  小心抬手,从文安王指尖将那枚制钱接了过来。
  不料铜钱入手,西闲忽然觉着不对,定睛细看,却见这枚铜钱跟寻常的钱币不同,乃是鎏金的,正面刻字,清晰可辨,背面却是四灵的浮雕,栩栩如生,边角还有些许翠绿的铜锈,显然是一枚古董。
  西闲不由问道:“这个……可是永安五男钱?”
  文安王正在瞧着她,见她果然竟知道,不由笑道:“侧妃也见过?果然是见多识广。”
  西闲忐忑:“只是听说,这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个太贵重了,请恕我不能收。”
  永安五铢钱是压胜钱中的珍品,寓意多子多福,有趋吉避凶之效。又因是古物珍品,所以多数都在权贵手中,或被少数豪富之家所收藏,今时今日一枚永安五铢钱,可谓千金难求。
  文安王道:“这是给小孩子的,图个吉利罢了。不必多说了。”
  西闲知道他既然送了出手,自然不会再拿回去,于是只好妥善地收藏起来。
  次日平明,泰儿早先醒了,因为饿了便啼哭起来。
  这会儿马车早出南浔,也不知到了何处,西闲正有些着急,文安王往外吩咐了两声,如此又走了一刻多钟,西闲听到外头有人声吵嚷,知道是到了城镇。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所院落前,文安王先下车,扶了西闲进门,泰儿已经哭的声嘶力竭,大颗的泪珠滚滚而出。西闲心疼的也红了眼圈,不住声的安抚。
  幸而还未落座,外头有侍卫领了个奶娘进来,忙抱了泰儿到里间,泰儿吃到奶,才终于心满意足。西闲在里头照看泰儿的时候,文安王在厅中坐着,半个时辰后,有一人匆匆地从外头进来,跪地道:“殿下,出事了!”
  文安王反而十分平静:“说。”
  那人道:“王爷回封地的车驾,昨晚在驿站遇到伏击。范海跟两名侍从都死了。”
  文安王从京城回封地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只是他从两天前就离开了队伍,自己往南浔这边来,这件事却是秘密而行的,为了掩人耳目,叫亲卫范海扮作自己的样子。
  如今范海都死了,可见动手的人是冲着他赵宗栩而来的。
  那侍卫见他沉默,又道:“另外,还有京内传来一个急报。”
  里屋,泰儿足足吃了两刻钟才停了下来,西闲早把他的泪擦干,又在脸上亲了又亲,疼惜他先前那样大哭,嗓子都哭哑了。
  泰儿吃饱了,又给母亲抱着亲,便十分得意,又开始手舞足蹈地精神起来。
  “以后这脾气可要改改,一不如你的意思,就立刻翻脸了。”西闲叹了口气,“可别偏偏学那些不好的。”
  正逗弄着泰儿,却见赵宗栩迈步走了进来:“可吃饱了?要赶路了。”
  西闲默默地把泰儿裹好,才要重新抱入怀中,赵宗栩道:“稍等,你过来,我先同你说几句话。”
  西闲看一眼泰儿,只好先往外走了两步。
  两人站在门边,赵宗栩看着她淡然如水的脸色,道:“西闲。”
  西闲觉着他叫自己的名字十分刺耳,尤其在这种尴尬的处境里,她后退一步:“王爷。”
  “真的给你说中了。”
  “嗯?”西闲不解。
  赵宗栩把才得了的消息跟她说了,又道:“这次若不是我来找你,只怕死的就不是范海了。”
  西闲道:“王爷打算怎么应对?”
  赵宗栩道:“他们应已知道那不是我。我若不及时回封地,只怕就不必用阴私的手段,自有更冠冕堂皇的治罪理由了。”
  西闲不语。赵宗栩既然要紧急赶回,那无非是两个选择,一,带着她们母子夺命狂奔,可这毕竟不太方便。第二则是把他们母子暂时安顿在某个地方。
  西闲暗暗希望他能选第二个。
  赵宗栩突然却说道:“当初你同宗冕在金銮殿上,你帮宗冕拆皇上局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法?”
  西闲摇了摇头。
  赵宗栩道:“我很后悔,隐隐又有些担心。”
  西闲不解。
  “但是现在想想,也许并不是坏事。”赵宗栩长吁一声,突然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步,在西闲措手不及的时候,赵宗栩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
  “您、您在说什么?”西闲的脸色在瞬间惨白。
  赵宗栩直视她的双眼,字字清晰:“你没听错,京内才传来的八百里加急,——镇北王赵宗冕,酒后逞凶杀害太子良娣苏舒燕。”
  他的笑里拧出了一丝苦涩:“昨晚上你不还想要个处决镇北王的理由吗?你瞧,这个罪名够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灰常累的三更君,需要大家强而有力的么么哒才能继续发光发热o(╥﹏╥)o小黑龙:你什么都能干吗?厉害了我的爹大魔王:臭小子吃你的奶去~~~


第74章 0712一更
  六月中旬, 本该已葬身那场火海的镇北王侧妃林西闲,突然回到了京城。
  那天清晨, 林家的老仆人拿了笤帚, 开门准备扫地,眼见从街角慢慢走来了一个人, 老仆只当是起早的行人, 过了会儿再看, 那人已经走近了些。
  原来是个身段窈窕的女子,上穿着白色的麻衣, 下是灰色泛白的裙子, 风尘仆仆,头发只用一块同色的灰色麻布裹着, 她像是累极了,且走且低着头, 抬手擦汗,慢慢地走到林府这边的院墙,就靠在院墙边上,手扶着往这边挪。
  老仆怔了怔, 下意识觉着这女子有些眼熟, 又见她如此乏累,就想过去帮一帮。谁知走到跟前儿,低头看时, 却吓得猛然色变,失声叫道:“大小姐!”
  西闲抬头望着他, 是一贯的从容不迫:“林叔。”
  林老头惊愕不已,但看着她那浅浅淡淡的笑容,却突然又觉心安,于是惊喜交加地问:“你、你是人是鬼?”西闲笑笑:“林叔,世上哪里有什么神鬼。是我,我回来了。”
  林老头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泪来,扶着西闲的手臂跪了下去,哭道:“大小姐!”
  门上的小厮打着哈欠出门,却不见老林,扭头看时,正见到他对着西闲跪了下去,小厮本以为这老林头发疯了,才要说笑,不料定睛一看,也惊呆了。
  “大大大……”小厮连叫了几声,脚下窜动往前想要去迎接西闲,却又停下来后退,“夫人,夫人,少爷!少奶奶,大小姐回来了!”
  连滚带爬地冲进去报信。
  今日林牧野早朝,故而不在家,里头杨夫人才晨起不久,还有些头脑不清,听外头嚷嚷说大小姐回来了,满心胧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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