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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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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忪,以为自己是梦未醒。
  正发呆,外头于青青喝道:“你们都疯了?一早上触什么霉头!”那小厮也顾不得了,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奶奶快出去看看吧,真的是大小姐回来了!小人亲眼看见的再不会有错。”
  “我看你是活见鬼了!”于青青指着骂道,“啐,难道死了的人是诈尸给你看见了?”
  这时侯东来也出来了:“别吵。我去看看是怎么样。”
  东来还没出门,就见老林头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东来一愣,下意识觉着这人的身形好像是妹子。可又不肯信,及至西闲抬头,兄妹两人目光相对。
  西闲微微一笑:“哥哥。”
  东来的双眼瞪得大大地,盯着西闲看了半晌,才叫道:“妹……真是妹妹!”紧走几步到了西闲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
  西闲的手仍是柔软温暖的,这明明就是大活人的手,东来激动的不能自已:“你、你不是已经……”
  “我没有死,”西闲的声音也仍是那样温柔而坚定:“哥哥别怕。”
  只说了这一句,她的身影一晃,东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脸色惨白:“西闲?”
  西闲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说了这句,她轻轻一叹,靠在东来身上,晕厥了过去。
  东来抱着西闲往内宅去的时候,于青青因不耐烦等,也出来看,一眼看见他怀中的西闲,惊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这、这是鬼吗?”
  东来喝骂道:“快闭嘴,是妹妹回来了,快打发人去请大夫,还有……叫人去御史台给父亲报信!”
  “可、可是……你确信她不是个鬼?”于青青半天还反应不过来,倒是她身后的丫头们听见了,一个个忙不迭冲进去给杨夫人报信。
  等西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屋子的人。
  杨夫人坐在床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时不时地拭泪。在杨夫人身后站着的是于青青,脸上仍有些狐疑不定的神情。
  外间屋子里传来说话声,林牧野已经从部里回来,同他说话的,却是苏大人。
  除此之外,苏霁卿竟也在场,正同林东来一起听大夫低低地说着什么。
  西闲稍微定神:“母亲。”
  杨夫人怔了怔,然后叫了声:“心肝肉!”俯身抱着西闲大哭,“你没事就好了。”
  外头众人听见动静,纷纷地也都走了进来。
  林牧野走在最前,见西闲跟杨夫人抱在一起痛哭不停,林牧野叹了声,便没说什么。东来上前道:“母亲别只顾着哭,父亲跟苏伯父也都在,且快让妹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夫人这才忙敛住了,又掏帕子给西闲擦了泪。
  西闲抬头,目光扫过林牧野跟苏侍郎,同苏霁卿轻轻地碰了碰,便转开了。
  因西闲突然归来,林家一边派去请大夫一边去御史台请林牧野,这样一闹腾,不多时,林侧妃原来并没有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半个京城。
  东宫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地方之一。
  太子赵启听了詹士禀报,手中的折子“嗒”地掉在桌上:“你说什么?林妃没有死,她回来了?哪里听来的消息。”
  詹士说道:“并没有错,是林家的人跑到御史台急请林牧野回去,整个御史台都炸了锅了。”
  正说着,周健从外进来,显然他也是听说了。太子一抬手,那詹士后退出门。
  太子道:“林西闲回来了,你也知道了?”
  周健回答:“才也听说。”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烧死了吗?”
  周健道:“臣也觉着十分诡异,按理说当时文安王已经细细勘察过,且镇北王当时那个反应……绝不会有假的。”
  周健猛地听说这个消息,下意识就觉着这大概跟文安王或镇北王两个有关,毕竟雁北是赵宗冕的地方,他要弄点把戏是简单的,可他如果想藏匿林西闲跟孩子,当然有更好的法子,所以绝不会是他。
  “是有人……暗中捣鬼?”太子的想法跟周健差不多。
  周健说道:“臣也有些搞不清了。”
  赵启皱着眉:“罢了,横竖如今镇北王因良娣的事已经在镇抚司的大狱里,她回来又如何?横竖掀不起波浪。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问过她就知道了。”
  周健问道:“殿下是要去林府,还是派人将林妃传来?”
  赵启忖度片刻说道:“罢了,还是孤走一趟吧。”两人说完,周健便要吩咐下人备轿,不料还没出门,就见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来,跪地道:“启禀殿下,那个本来已经死了的……林侧妃,她来了。”
  赵启吃了一惊,周健也十分意外:“你是说镇北王的林妃来了?在东宫?!”
  那内侍显然也是有些惊怕,战战兢兢回禀说道:“是,是林御史陪着来的,说是有要事要面见太子。”
  赵启跟周健对视一眼,太子一笑:“这个林妃,还是有些见识的。很识大体。好,快传。”
  内侍领命而去。周健道:“想不到她会这么快主动前来。”
  太子道:“这林西闲虽是女流,却非同一般。”
  “太子要小心应对,如果她……”
  “你是说,如果她想跟孤求情,放了镇北王吗?”
  周健道:“不然她又为什么这样着急前来呢。”
  赵启说道:“孤心里有数,你先退下吧。”
  周健去后不一会儿,林氏父女已到。
  赵启心中原本还有些狐疑,毕竟侧妃身死的事轰动天下,岂能有假,这突然冒出来的侧妃,总不成是胆大包天的人假冒的吧,但当看见西闲的那一刻,这种疑虑赫然烟消云散。
  西闲虽已经换下了那套半旧麻衣,却也仍穿着一身素服,珍珠白的衫子,银灰色的裙,外披着同银灰的氅衣,乌黑的头发上只簪着一支素净之极的银钗,整个人清水素颜,眉峰眼角凝着三分伤悒,却仍无法掩饰天然丽色。
  赵启见她要下拜,早转出桌子,及时将她扶住:“王妃不必多礼。快请起。”
  近距离看,却更见眼若秋水,唇似涂朱,虽然不施粉黛,却比那些涂脂抹粉的三千佳丽更见绝色韵致。
  赵启一怔之下,又请落座,道:“孤才听闻王妃回来京城,才要准备去林府探望,不料来的这样之快。”
  林牧野道:“殿下不必多礼,其实早就该到了,只是娘娘先前因体虚又加劳累,晕厥在家,请大夫看过了无碍,这才急急赶来的。”
  赵启点头,又看西闲,关切说道:“本来该让你好好休息再做别的打算,只是……孤心里实在是不解之极,原先不是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西闲道:“我之所以着急赶来,就是想向太子说明个中内情。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
  赵启忙问何事,西闲道:“敢问殿下,苏良媛,是真的……身故了吗?”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问出口,声音都是颤抖的,眼中不知何时涌出的泪花也随之簌簌闪烁。
  太子见西闲问起此事,脸上也流露出痛楚之色,他低下头道:“是。”
  西闲张了张口,却没有力气再说出别的话,两行泪却刷地流了下来,西闲张手扶住额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泪。
  太子从旁望着她肝肠寸断的样子,顿了顿:“王妃身子本就不好,千万保重,不要因此过于悲痛。”
  西闲的手指撑在额上,时不时抹去眼中的泪,虽想停住,但泪仿佛泉涌一样,无法遏制。
  “我……可能不能再见她最后一面?”西闲颤声问。
  赵启满面感伤道:“先前停了三个月的灵,因为天热了,所以已经入土为安了。”
  西闲的手一动,覆住双眼,她微微仰头喘了口气,终于缓缓止住了泪。
  西闲转过头看向太子赵启,丹唇轻启:“殿下……舒燕,是怎么死的?”
  这双极美的眸子被泪浸透,显出几分楚楚脆弱,却又格外的明澈,仿佛能照见人心底不见天日的阴私。
  这个答案十分简单,甚至全天下此刻人尽皆知。
  赵启本是要如此回答的,但望着西闲的双眼,却突然不想用那个千篇一律的说辞了。
  太子咽了口唾液,垂着眼皮说道:“这个,你该去问镇北王,他比孤更清楚。”
  “我的确是想问一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西闲的声音很轻,仿佛叹息,又像是冷笑:“不知王爷他现在何处?”
  “镇抚司大狱。”
  作者有话要说:
  虎摸小燕子的羽毛~她是真的内啥了啊大魔王在狱中瑟瑟发抖~~


第75章 0712二更
  西闲告诉太子赵启, 事发那夜,是王琴儿闯入房中, 她先是打晕了一名守夜的宫女, 又威胁奶娘跟西闲不许做声。她放火之后,挟持西闲出了王府, 一辆马车载着西闲离开了雁北。
  养心殿。成宗听了太子所言, 轻轻咳嗽了两声, 问道:“她是这么说的?的确是宗冕那个侍妾动的手?”
  太子说道:“是的父皇。这也跟文安王先前所禀奏的一样,那个王琴儿可真是胆大包天。”
  成宗目光阴沉, 说道:“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 你不知道一个疯了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来,比如……”成宗停了停, 说道:“可王琴儿为什么又要放她走,反而苦心布置出一具尸首, 让大家觉着林妃已经死了呢?”
  太子思忖说道:“这个儿臣也想不通。本来一劳永逸地烧死林妃,才是最简单的法子。难道王琴儿想利用林妃跟小王子做些什么?”
  成宗听到这里,道:“好了。那么林妃的孩子呢?”
  太子道:“林妃说,那负责押送她的人看管的十分严密, 只是林妃因为赶路的缘故, 在去年六月的时候早产了。她的身体虚弱病了数日,醒来后,孩子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生死。幸而那看管她的人见她身体虚弱动弹不得,就放松了警惕, 林妃因此才逃了出来。”
  成宗皱紧眉头:“那你可派人去核实了没有?”
  太子回到:“因为林妃并不记得确切地方,她零星所提的几处,孩儿已经派人去查询,只是详细如何至少要半月后才知道了。”
  “那就等人回来了再做其他打算。”成宗点头:“若果然如她所说,林妃也是不易,九死一生啊。对了,她有没有对你提起镇北王的事?”
  太子道:“提了。是因为说起苏嫔的事,问起来他如今在哪里。”
  苏舒燕入东宫的时候本是良媛,因为怀了身孕,便升了良娣,可后来……却因为身故,才成了太子嫔。
  成宗道:“林妃她是何反应?”
  太子道:“很为苏嫔伤心。对镇北王……看着倒是一般。”
  “林妃是有心气的人,当初她本能好好嫁到苏家的,却随宗冕去了雁北,才又遭遇了这些个事,”成宗叹道:“听说她跟苏嫔从小交好,这也是人之常情。”
  赵启道:“父皇,林妃想见镇北王,不知能不能让她见?”
  “怎么不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也没有规矩不让人见。”成宗摆摆手,显得有些劳累,“你去吧。这些小事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太子答应了,正要退出,成宗突然说道:“我怎么听说,文安王在往封地的路上遇到了伏击?”
  赵启一震:“这件事儿臣也听说了,据说是当地的山贼劫道,误伤了车驾……不过万幸的是当时王叔他不在车中。所以并没有大碍。”
  成宗凝视着太子,目光闪烁。半晌道:“他没受伤就罢了。不过他突然出了这件事,那贬斥的旨意,还是暂缓发放吧,派个人,去封地慰问安抚。”
  原来先前太子接到密报,说是文安王先前在封地的时候,跟兵部一名主事私下有书信来往,这在本朝乃是大忌。
  先前太子以监国的名义,拟了一封诏书,责令文安王闭门思过,没想到有人欲行刺文安王,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发诏书,未免更加让人想入非非,会怀疑先前文安王遇刺之事是不是也跟朝廷有关。
  成宗如此吩咐,看得出太子有些不大情愿,却只得答应了。成宗哼道:“你才监国多久,不用这样着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如今最难办的都在你手中插翅难逃了,雁北也还算稳得住……你还担心别的?须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赵启慌忙领命。
  且说西闲面见了太子,同林牧野才出东宫,就见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停在面前,轿帘子掀起,从里头躬身走出来的,赫然正是王妃吴氏。
  吴妃抬头看向西闲,顷刻看清之后,便叫道:“妹妹!”紧走几步,主动迎了上来。
  西闲也往前两步,屈膝行礼:“娘娘万安。”早给吴妃一把拉住。
  吴妃眼中泛出泪光,一眼不眨地打量着西闲,哽咽道:“你果然没有死?我先前听他们说起,还当是在做梦……想不到今生今世还有再见的时候。”
  “让娘娘忧心了,”西闲道:“只是一言难尽。本来听说娘娘在京内,是该先去见过的,只是有要紧的事必要先来面见太子。”
  “我还计较这些么?横竖只要你平安就是。”吴妃忍着泪又道:“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先随我回去吧。”
  西闲回头看向林牧野。
  林御史也早向王妃见了礼,王妃对他说道:“林大人,我先接了侧妃回府,少时安顿,再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林牧野道:“一切但凭娘娘。”
  于是王妃携着西闲的手进了轿子,离开东宫大街,径直回下榻府邸。
  赵宗冕并不在京内常住,这一次众人上京的栖身之所,仍是上回他得胜归来成宗赏赐给他的那宅子。一路上王妃握着西闲的手,询问她那夜的情形以及事后种种,西闲便按照向太子所说,也一一同王妃说了。
  吴妃听果然是王琴儿,恨道:“那日我们查了出来,王爷拷问,她还死活不肯招认呢,这女子实在是心如蛇蝎。不过,她把妹妹劫持了去,却不知有什么意图?”又紧锁眉头,关切问道:“还有小世子,现在……”
  西闲听她提到孩子,眼圈发红,早坠下泪来,就扭开头。
  王妃看着她的样子,忙先不提,只安抚说:“妹妹如此大难不死,那孩子一定也有神佛庇佑,一定会好端端地找回来的!”
  当下暂时不提此事,片刻,西闲便又问苏舒燕跟镇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王妃叹道:“自从你出事后,王爷十分消尘,在雁北的时候,天天喝酒,几乎没有一天不是酩酊大醉的,而且喝醉了往往爱往真珠院跑……罢了。上京后,我以为他会收敛些,不料也仍如此,非但自己喝,还爱拉着别人喝,每次同人吃酒,桌上一定得醉倒大半的人才肯罢休。”轿子走的很慢,微微地上下晃动,西闲垂着眼皮,长长地睫毛时不时地也轻轻扇动。
  王妃道:“事发的那天,正是东宫苏嫔的生日,我知道苏嫔她跟你向来最好,怕王爷去了后会节外生枝,且他那个脾气,也怕他在正经日子上闹事,所以规劝着叫他不要去……谁知,头天晚上,东宫居然派了人来特请,唉!”
  西闲道:“毕竟是皇室宗亲,王爷在京内而不去赴宴的话,似乎说不过去,且其他人也会有议论。”
  王妃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若是不去,又怎么会惹出这天大的祸事?”
  西闲问道:“那天,王妃应该也是去了的,可知道些什么详细?”
  吴妃道:“我跟王爷是一块儿去的,他们男人们在外,我们在里头……本来,先前我们才上京不久的时候,王爷曾去过苏府一趟,听说那会儿苏府三公子也才从江南游历回来。偏偏那次苏嫔也回了娘家,我隐约听说,苏嫔不知何故跟王爷撞见了,两人大吵一顿,不欢而散。”
  西闲的心微微惊跳:“然后呢?”
  王妃苦笑道:“我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那天去赴宴也格外小心。然而我留心看苏嫔的言行举止,却极正常的,就算同我说话,也并没有什么气恼不快之色,也许是她涵养好,不肯迁怒于我,也许时过境迁,她已经释怀了……”
  西闲聚精会神地听王妃说起苏舒燕的事,就算王妃的话语寥寥,但她几乎能从中看见还活着的苏舒燕,那样活泼爱笑的样子。
  眼前的景物顿时模糊起来。西闲低着头,不肯让王妃看见自己眼中的泪花。
  王妃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也放了心,大家其乐融融吃了酒,苏嫔也趁兴喝了两杯,脸颊红红的……看得出她很快活。”说到这里,王妃停下来,有些不安地看了西闲一眼。
  毕竟才说苏舒燕因为西闲的死而跟镇北王闹翻,突然又说起苏舒燕释怀往事尽情吃酒,未免显得人情凉薄。
  岂料西闲听着,却丝毫没在意这个,反恨不得王妃多说些苏舒燕高高兴兴的情形,因为她知道……最不好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果然,王妃叹了口气,道:“当时太子妃见苏嫔有了几分酒意,就笑劝了两句,苏嫔扶着宫女起身进内更衣去了……然后……”王妃咬了咬嘴唇,眉头缩紧:“不多时,我们竟听说,王爷、王爷他喝醉了酒,闯入了东宫内宅,意图……总之,等我们急急赶去的时候,太子殿下跟苏大人等已经到场,苏嫔她……”
  西闲听王妃语焉不详,仿佛掠过了最关键的,便问:“您说王爷他意图什么?”
  吴妃重重嗐叹,满脸恼怒:“这话叫我怎么说出口,其实东宫的人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不敢提起的。”她犹豫了会儿,微微凑近西闲耳畔道:“他们说,王爷趁醉意图对苏嫔用强,苏嫔反抗,王爷才失手将她……那会儿太子拦着不许我们进内,是我身边一个嬷嬷大胆偷看了一眼,苏嫔的确是衣衫凌乱……”
  西闲突然觉着头晕。王妃见她脸色泛白,于是噤声不提。
  两件事说完,地方也到了。王妃同西闲相携入内,往内宅去的时候,王妃道:“这里不比咱们雁北的地方大,不过也算能住人,先前我听说你回来了,特叫人立刻收拾出了一间。”
  过了二门望内,遥遥地望见李夫人跟柳姬两个站在廊下,看他们来到,忙快步迎上。
  大家见了礼,入内说话,王妃吩咐道:“侧妃今日才回来,一路劳苦,方才又面见太子,且别叫她太乏累了。今儿先叫她好生歇息,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
  说着又吩咐把陈太医叫来,让给西闲再把把脉,看看要用什么药之类。
  于是西闲先回了下处,这所落脚的宅子本就是老宅子,住处也颇见沧桑,柱子都并没有整红的漆,反透出斑驳之意,虽陈设朴素,却还雅致干净。
  底下人忙着准备了洗澡水,西闲正有此意,当下宽衣入内。
  西闲洗澡不愿意人围着,便把下人都打发了,自己靠在浴桶里出神,心中的事千头万绪,飞来舞去,暂时落在苏舒燕跟赵宗冕这件事上。
  她想着王妃所说“妃嫔衣衫凌乱”等话,心中实在惊恼的很,掬了一把水浇在脸上,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冥思暗想,嗤地一声轻笑从身后响起,有人道:“你去哪里溜达了一圈儿,不紧着在外头逍遥,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第76章 0712三更
  西闲因听出了这人是谁, 并不惊讶。
  她转回头去,果然看见柳姬笑吟吟地立在身后。
  目光相对, 柳姬脚步轻盈地走到浴桶旁边, 一挨身在边上斜斜地坐了:“可枉费我当初一片苦心。”
  虽然都是女子,可被她如此近距离而居高临下地盯着看, 西闲竟有些不自在。
  她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水中没入几分, 道:“三夫人是怎么进来的?”
  柳姬却早看出了西闲的小小动作, 她越发倾身,几乎贴着西闲耳畔说道:“就跟当初进娘娘的房间一样。”
  她身上有一股浓郁的兰香, 靠近过来, 香气更浓。
  西闲不禁侧了侧脸:“三夫人有话跟我说?”
  西闲明白,柳姬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要跟她闲话才偷偷跑来, 多半是因为今日她突然回来,又去过东宫。毕竟柳姬非一般人, 当初她相助西闲离开,如今西闲死里逃生,当然得跟众人解释。
  柳姬笑道:“没有,只是好久不见娘娘, 格外想念。”
  西闲道:“请夫人不必忧虑, 救命之恩我心中铭记,且绝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夫人。”
  柳姬挑眉:“我倒不怕你把我供出去,只是你这样一来, 我就更危险了。”
  西闲抬眼看向她,柳姬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多半是用王琴儿做借口, 把一切都推在她的身上,只是外人虽不知道,但你猜,王琴儿的主子会不会知道她有多少能耐?只要他肯仔细追查,一定会怀疑到别人身上。”
  西闲略觉不安:“我……”
  “不用觉着对不起我,谁叫这是我自愿的呢?就算为你死了,也是我自认倒霉罢了。”
  柳姬垂眸扫了一眼右手腕处,又不经意地问:“我只想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谁,是……东宫的苏嫔,还是诏狱的殿下?”
  西闲道:“舒燕的事,夫人可知道些许内情吗?”
  柳姬捂着嘴笑道:“我说过,像是上回那种蠢事我只做一次,你还指望从我嘴里打听消息呢,除非……”
  “除非怎么样?”
  柳姬没有立刻回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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