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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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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说镇北王进不了东宫内院,最大的不可能,是“时间”。
  西闲问苏霁卿:“三哥,你仔细想想,当时太子离席是什么时候,镇北王离席又是什么时候。”
  苏霁卿因为被苏舒燕的死打击的痛心彻骨,无法理智面对,如今给西闲安抚,才勉强定神,又细细地回想。
  当时,他们因是最重要的嘉宾,苏霁卿虽是别的席上,苏大人却是跟太子他们同桌。
  所以苏霁卿细想之下终于记起,正午开席,众人觥筹交错,中途有内侍进来,在太子耳畔低语数句,顷刻太子便起身更衣而去。
  那会儿赵宗冕还在,且时不时地会扫苏霁卿两眼,幸而隔得远,苏霁卿只当看不到的,后来赵宗冕自己起身往外,也没人敢拦他。
  苏霁卿暗松了口气,毕竟今儿是苏舒燕的好日子,他不想在这时候跟镇北王有任何不快。
  赵宗冕去后不到两刻钟,里头就吵嚷说出了事。
  苏霁卿道:“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又有什么不对?”
  西闲道:“你知道舒燕是什么时候离席的吗?”
  先前在西闲第一次问苏霁卿宴席上有无异样之后,苏霁卿回到府中,暗中也询问过朱夫人内间席上的事。
  朱夫人所说的跟吴妃告诉西闲的差不多,她还记得,舒燕出门的时候,里头的戏正唱到《西厢记》第二折 ,外间有雷声,好像要下雨,不多会儿果然落下雨来。
  朱夫人未免担心,太子妃见状,便叫了自己心腹的人去伺候,朱夫人见太子妃如此上心,就不好说什么了。
  幸而那雨不多会儿就停了,在唱到第四折 的时候,宫女进来请太子妃离开,然后才传出了内院出事的话。
  苏霁卿把朱夫人的话告诉西闲,西闲道:“当日外头也有一班戏,戏班上戏的时间是规定好了的,三哥若是有心,再想想太子离开时候,外头唱什么,镇北王离开时候,外头又唱什么。两个戏班子上戏的时间核对一下,就知道当日,太子,舒燕,太子妃,王爷几个,先后离场的顺序了。”
  苏霁卿见她细微到如此地步,连这种被人忽略的地方都想到了,不由震惊:“你、你已经知道了?”
  西闲道:“我托父亲询问过苏伯父,已经核实过了。太子殿下离席是午时四刻,舒燕恰也是在这时候,太子妃在两人之后一刻钟离开,至于王爷,又比太子妃晚半刻钟左右。”
  “然后呢?”苏霁卿悬心屏息。西闲道:“太子离席后,去了春风阁会客,至于舒燕,她大概本是要回房的……只不过……”
  只不过她永远也回不去了。
  西闲停了停,又道:“昨儿我去东宫,陪同的是张良媛,舒燕在信中提到过她,我故意跟她提起舒燕喜欢她所赠簪子之事,而她也说起来,那日宴席上本看见舒燕插了那只簪子的,可后来好像并没见到。”
  苏霁卿那日是见过舒燕的,只是他不记得这些女孩子的东西,纵然细想,也毫无记忆。
  西闲打开手中帕子,里头放着小半截白玉断簪。
  “是、是这支?我认得!”苏霁卿伸手接了过来,不禁失声:“这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西闲道:“有人从春风阁外的廊桥上找到的。”
  那一截玉簪仿佛变成炭火,烫得苏霁卿的手一颤,玉簪落在地上。
  他突然想起,在他闻讯赶到后,看到镇北王同苏舒燕在雅院堂中,苏舒燕倒在地上,额头鲜血淋漓,他本能地扑过去,手碰到她的手觉着衣衫湿润。
  那天午后的确有一片短暂的雨云扫过,只下了半刻钟就停了。
  他虽没有留意时辰,但按照西闲所说听得折子戏上时间分辨,正是在太子离席后不久,也正跟苏舒燕离席时间契合,可见苏舒燕是淋了雨的,而她头上伤处,现在回想也是湿淋淋的。
  可赵宗冕却除了胸前濡湿沾染血渍外,浑身并没淋过雨的痕迹。
  因为在他离席的时候,雨早就停了。
  现在回想,苏舒燕受伤的时候还下着雨,那么,显然就不可能是赵宗冕动的手了。
  可如果不是赵宗冕,真凶又能是谁?又有谁敢栽赃给镇北王?又有谁能从中获利?
  苏霁卿好像知道了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可又心寒心惊至极。
  西闲看他的神色,时而骇异,时而愤怒,时而又绝望,心中一叹。
  她缓缓俯身将簪子捡起来,轻声说道:“三哥,这些话本来不该在这时候告诉你,只是你对我毕竟不同。我不想瞒你。你虽然知道了这些,也要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苏家现在还是苦主,不招人的眼,你若轻举妄动,苏家就不是苦主,而是太子的敌人了。舒燕已经没了,在苏家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现在只要我来做这个敌人就好,等我觉着撑不住的时候,三哥再来援手好不好?”
  苏霁卿什么也不说,只是目不转瞬地望着西闲。良久才一眨眼,泪滚滚而下:“好。”
  西闲又交代了苏霁卿,这些日子最好不要过来西巷王府,苏霁卿自然明白,在他去后,西闲松了口气,低头望着那把簪子。
  脉络清楚了很多。
  苏舒燕离席后多半去过水阁,应该在那里遇到了太子赵启,簪子必然是在慌张之时掉落,不然不会摔成粉碎无人理会。
  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导致了苏舒燕的死。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具体详细了,本来最清楚这件事的就是苏舒燕身边那个贴身宫女,只可惜那宫女在事发后便自缢而亡。东宫给出的解释是,宫女自惭对不住苏嫔,所以自杀殉主了。
  东宫的“冤”只是个开头,让满城臣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且另有隐衷。
  如今,西闲还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打破最重的一环。
  大概是苏舒燕的魂灵在冥冥之中保佑,那个人很快出现了。
  而且是西闲跟苏舒燕的“老熟人”。


第82章 0714三更
  苏霁卿去后, 西闲总算能够歇息会儿, 才吃了口茶, 就见柳姬摇摇摆摆地从外头进来。
  她装模作样地躬身行了个礼,含笑抬头,媚眼乱飞道:“参见娘娘, 敢问娘娘现在终于得闲可以接见一下小人了吗?”
  西闲淡淡道:“夫人请坐。”
  柳姬扭身在旁边落座, 舞着扇子哼道:“你这个人, 实在是太闷而无趣了, 按理说跟王爷该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偏偏他就对你看对眼了呢。”
  西闲不答, 只是默默在心中出思量
  柳姬从旁打量了她半晌, 扇子遮着唇,低低问道:“这几天,我看你调兵遣将的……王爷真的把亲卫都给你调用了?”
  西闲点了点头。
  柳姬发了会儿呆:“难得,他对你竟信任到这个地步。”这一句仿佛触动了她自个儿的心事,柳姬没再说话,自顾自地坐着出神。
  两个人各自想了会儿事, 西闲才说道:“三夫人。”
  柳姬“嗯”了声:“何事?”
  西闲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问……三夫人, 听命于谁?”
  柳姬听她问的是此事,笑道:“你心里一定有答案了,不如你说, 我听听看是不是。”
  西闲道:“你对小公爷那样说辞, 难道,是公主殿下的人?”
  柳姬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西闲却仍是面无表情, 只是平静近乎淡然地看着柳姬。
  柳姬道:“怎么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难道不信?”
  西闲道:“没有什么,只是有点不太懂,为什么公主要往王爷身边放人?”
  “这有什么,就算寻常大家子里头,还有些钩心斗角呢。何况是皇家。大家子里的勾心斗角等闲还死不了人,可是皇家呢,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不对,那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儿了。”
  “说的不错。我原先听外头的许多传闻,还以为章令公主只是个……没想到竟也如此有谋略打算。”
  柳姬笑道:“皇族的人,又有哪个是笨蛋呢?”
  说话间,外头有太监来到:“王妃请侧妃娘娘过去,有事相商。”
  西闲应了声,那内侍去后,柳姬说道:“东宫的事做的很干净,可你要小心,如今东宫可盯上你啦,真的惹的狗急跳墙,王爷的亲卫只怕也不够往上添的。”
  西闲欠身:“多谢提醒。”
  柳姬本想走的,见她如此,想了想便又道:“为了一个苏嫔,也难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对了,王妃这次请你去,多半是为了七夕进宫一事,我知道你一定另有打算,但也要加倍小心,别只顾着眼前的痛快,要知道……那暂时可还是人家的地盘,就算是道理再多说破了天,也架不住一把刀。”
  西闲倒是诚心诚意的感激:“多谢夫人。”
  柳姬看着她正经的样子,嗤地笑了出来,摇着扇子往外走去:“口头上装模作样谢两句有什么用,我可不稀罕。”
  正如柳姬所说,王妃传西闲,果然是为了七夕进宫一事。
  因近来皇家之中的怪事屡出不断,宫中的端妃以和乐祈福为名,传召在京内的各皇亲女眷,诰命贵妇等,在七夕这日入宫饮宴。是日,在凤华门前车驾如云,华盖鼎盛。各家的诰命夫人,皇亲贵子等应邀进宫同乐,镇北王如今虽然犯事,但皇恩浩荡,尚且不曾褫夺他的王封,所以仍是皇族。端妃娘娘也早派了内侍官前去传旨,故而今日王府这边,吴妃便同西闲一块儿前来赴宴。
  才进宫,西闲就见到了那位“老熟人”——嘉昌县主。
  嘉昌县主回到京城这件事,西闲最初是从王妃口中得知的。
  西闲也猜到了原因,必然是因为太子处理了该处理的人,临近登基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也并不紧着在意昔日那点龃龉了。
  嘉昌县主又是太子妃的娘家人,家人多求了几次,太子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只是西闲没想到的是,在吃了亏之后,嘉昌县主并没有学会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久别重逢,西闲看见嘉昌县主的时候,恰巧这位县主在训斥人。
  对方是青乡侯的夫人,在众位一品诰命、国公夫人、王妃公主中算是身份低微的了,这位夫人又是第一次进宫,未免有些不知所措,方才下车往内时候没留意,竟挡在了嘉昌县主的前面。
  嘉昌县主的侍女见状,毫不客气地上前在侯夫人肩头推搡了一把:“没见到县主驾到,还不让开!”
  那侯夫人身娇力弱,又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踉跄的几乎摔倒。嘉昌县主上下扫了一眼,哼道:“真是什么人也能进宫了。”趾高气扬地去了。
  西闲跟吴妃恰好看见了这一幕,西闲不禁笑道:“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古人诚不我欺。”
  说话间西闲已经踱步上前,将青乡侯夫人扶住:“夫人如何?扭伤了脚没有?”
  那侯夫人受了欺辱,满肚子的委屈怯怕,眼中泪汪汪的,因不认得西闲,仓促中也没细看她的品服,只忙摇头。
  西闲安抚她说道:“今日来的人的确良莠不齐,夫人就不要跟那种蛮横之人计较了。”
  侯夫人一愣,继而破涕为笑。西闲也笑了笑:“把泪擦一擦吧,别因为这种人,反坏了自己的心情。”
  这会儿吴妃走了过来,把侯夫人看了一眼,一点头,对西闲道:“走罢。”
  侯夫人这才看明白两人身上穿的是王服,吓得脸色发白,才要跪拜,西闲已经扶住她:“进了宫,咱们都是臣。不用如此多礼,到了里头跪的时候还有呢。”
  那侯夫人本满心紧张,看西闲如此和颜悦色,才慢慢放松下来:“多谢王妃。”
  等吴妃跟西闲先去了。
  青乡侯夫人仍愣愣的,不多会儿,她的侍女打听了回来,道:“夫人,原来方才那位是镇北王的侧妃娘娘!”
  宴席摆在了华德殿。
  众家女眷按照品级排列,放眼看去,花团锦簇,赫赫扬扬,满京城里最有权势的诰命贵妇们尽都在这里云集。
  端妃娘娘在上位,太子妃在次座,其他几位宫中的妃嫔也各按其序。
  因为在京的王爷如今只镇北王一位,所以太子妃的下位就是镇北王妃吴氏。
  两人的侧手分别是潘良娣跟西闲了,再往下,才是一品诰命,国公夫人等,而嘉昌县主本安排不到这里,却因为太子妃的缘故,也杂列其中。
  青乡侯夫人则远远地排在数十位之后,在座位上时不时偷偷打量西闲,满是好奇跟感激。
  端妃举杯祷了两句,又传歌舞助兴,席上也算是其乐融融,因为毕竟是在宫中,众位都很知进退,不敢过分畅饮,说话也十分谨慎留心。
  嘉昌县主因也早看见西闲在座,又看镇北王妃就在太子妃不远,她心中便觉着不服。只是众人都说说笑笑,且太子妃也并无任何不快,她也不便怎么样,就边吃酒边偶尔恨恨地打量西闲。
  毕竟当初嘉昌县主之所以被撵出京城,受尽羞辱,算来都是因为西闲跟苏舒燕……如今苏舒燕不在,嘉昌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死对头看成了西闲。
  等到酒席散了,端妃娘娘趁兴带大家游览御花园,众人穿梭园林之中,更觉尽兴。
  正莺声燕语,歌舞升平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声音喝道:“别胡说,什么冤情,哪里就冤枉了她,我明明看到她跟镇北王拉拉扯扯,就算她死了喊冤,也该去找镇北王索命才是!叫我看,死也是个糊涂鬼!”
  端妃在前头隐隐听了这话,不由色变。太子妃也早听出了说话的是嘉昌,便给宫女使了个眼色。
  原来嘉昌县主因为一肚子气,又总算见到了仇人,总想找个机会把昔日所受的屈辱讨回来,只恨西闲根本不跟她照面,而且西闲似乎完全没看到她,实在更叫嘉昌受不了。嘉昌正在暗中寻思的时候,恰身边有两位诰命夫人因看见吴妃跟西闲在列,不免偷偷议论起来,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就就转到了时下闹的最厉害的东宫闹鬼身上。
  嘉昌这会儿正像是一块爆炭,碰到了这点子火星,立刻就炸响了起来。
  她虽然面上是斥责那两名诰命,实际上有意提高了嗓门,是说给西闲听的,因她知道西闲跟苏舒燕从来最好,所以故意这么说试图激怒她。
  却不知西闲等的就是她这一句。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还没走到嘉昌身边,就听到有个声音道:“县主,你在说什么?”声音柔和,不露锋芒,却足以让任何人都听得清楚。
  嘉昌转头看去,心中大喜:“哟,原来是镇北王的侧妃,我原先听他们说你在雁北死于非命,原来没有死呀。”
  那宫女见她两人突然如此,不知要不要拦着,这会儿的功夫,西闲已经往嘉昌身边走了过来。
  在场的贵妇人足有几十,见状纷纷两边退让,由西闲分波劈浪似的走出来。远处不知发生何事的也纷纷涌过来。
  西闲走到嘉昌身旁:“我没死,县主是不是很失望?我既然没死,就不容许县主在这里诋毁苏嫔的清誉!”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这双仍旧黑白清澈的双眼,嘉昌县主突然有些心虚,可想到昔日之辱,便道:“我诋毁她?笑话。我是有真凭实据的。那天我分明看见了,她给镇北王抱着进了雅院子……还能有假?”
  西闲似乎给她问住了似的:“县主、当真亲眼所见?你……又怎么能认定那就是我们王爷?”
  嘉昌见西闲面露狐疑之色,语气也仿佛少了底气似的,她的气焰便复高涨,冷笑道:“我又不瞎,我当然看见他戴的金冠,不是王爷,谁敢戴金冠呀。”说着她得意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
  西闲拧眉道:“金冠……那县主可看明白他的衣着打扮了?”
  嘉昌哼了声:“当然,是……”
  还未说完,就听太子妃厉声喝道:“嘉昌你在胡说什么!”
  众人正在聚精会神听着,冷不防如此都吓了一跳,却见太子妃满面怒容:“今儿大好的日子,谁容你在这里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嘉昌虽然想当面打西闲的脸,可看太子妃如此生气,却不由怕了,不敢言语。
  太子妃道:“你胡说八道惹了端妃娘娘不快,还不去请罪然后立刻出宫!”
  嘉昌吃了一惊,没想到太子妃竟要赶自己走。
  突然西闲道:“臣妾斗胆请太子妃饶恕嘉昌县主,毕竟她年少无知,想必信口胡说是有的。”
  嘉昌本要灰溜溜离开,听了这句,怒道:“我哪里胡说了?我明明看见了镇北王,他戴着金色王冠,穿着绛红色的冕服,当时还下着雨呢,我看他衣裳都湿了,这还有假?”
  嘉昌虽然蒙太子妃求情,偷偷地回了京城,但也是最近的事儿。
  毕竟当初给太子怒斥的情形历历在目,所以苏舒燕生日那天,嘉昌起初并没敢跟太子照面。
  只是在苏舒燕出事之后她赶着去,才远远地看了一眼。
  在场的这些贵妇诰命之中,也有不少那日去东宫赴宴的。
  其中有几个在早上见过太子的,这会儿听了嘉昌的话,心中开始疑惑。
  现场一片静寂里,太子妃生生地咽了口唾沫。
  正在她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嘉昌的时候,西闲道:“原来如此,金冠,绛红冕服。”
  西闲环顾周遭,用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慢慢说道:“但我为什么听说,那日王爷所穿的是一身银灰,可偏偏早上太子殿下是戴金冠,穿绛红……若我没记错的话,是在中午那场雨后,太子殿下才换了一身的。”
  嘉昌所留意的是那个抱着苏舒燕的人,且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赵宗冕,所以赵宗冕穿的到底是什么颜色,她却早混淆了。
  听西闲说了开始一句,本还要驳斥,但听到最后,却忽然脸色刷白,魂魄出窍。
  在场的众女眷们几乎都窒息了。
  能在这里出席的自然都不是心智驽钝的人,像是嘉昌这样仗着东宫名头横行的毕竟只是少数,如今听了西闲跟嘉昌的话,大家心里早就雪亮一片。
  只是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喘一口气都怕给人听见。
  太子妃已经不再理会嘉昌县主了。
  她盯着西闲,眼神阴沉:“林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太子妃问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刀锋上磨出来似的。
  这本来闲情雅趣的御花园,也仿佛无形中涌起了刀光剑影。
  却不知西闲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83章 0715一更
  赵宗冕把亲卫交给了西闲调用, 西闲运筹帷幄, 调度自如。
  赵宗冕对苏嫔意图不轨, 这说法东宫官面从不曾提过,毕竟不少人知道苏舒燕曾跟赵宗冕起过争执,若说两人见面, 一言不合继而动手……也是有的。
  至于牵扯到男女之事, 却是当事人情急的一记昏招。
  但其中有个异类独树一帜, 又有不同的见解。
  这异类就是嘉昌县主。当日嘉昌也在宴上, 事后她曾对亲近之人扬言,说是镇北王同苏嫔之间勾搭成奸之类的话。
  西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 命人明察暗访, 便知嘉昌自称曾亲眼目睹。
  所以今日的这个机会,正是西闲苦心等候的。
  天随人愿。
  两人对峙之中,现场连风吹一片花瓣落在地上都能听清清楚楚。
  西闲身后吴妃眼见这样情形,忖度着想上前,却给她身旁的端妃轻轻拉住。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西闲慢悠悠地道:“臣妾的意思, 当然……”
  每个人都紧张异常, 有的女眷甚至紧张的几乎要晕过去,但凡有点智慧的,都下意识地不愿听见西闲说出那个人, 但就算不说, 又有谁猜不出来?
  相比较其他人的紧张恐惧,西闲却镇定自若的像是在闲话家常。
  “当然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也自然不是镇北王。”西闲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一定是有人偷偷潜入东宫,乔装改扮,对苏嫔下了毒手。”
  西闲挑唇,气定神闲地看着太子妃:“娘娘说,是不是这样呢?”
  听了这个回答,太子妃眉峰挑起,眼中有意外,也有瞬间的放松。
  顷刻,她含笑点头道:“林妃的话,当真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可知我也正好儿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脸上虽带着笑容,眼底却都是冰冷一片。
  柳姬事先也曾提醒过西闲,不能轻举妄动图一时之快。
  西闲心中也清楚,就算是所有证据都在眼前,证明镇北王无罪太子有罪,放在皇上跟前,皇帝是绝不会“主持公道”的。
  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但西闲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不管皇帝如何处置,这件事是注定不会给皇家蒙在鼓里秘而不宣了。
  因为在场的这些各家的贵人诰命们,都是人证。
  就算皇帝想灭口,能灭的了这许多家的女眷们?
  西闲知道,太子妃自然也知道,但太子妃无可奈何,西闲给了个台阶,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
  而就在太子妃跟众家女眷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在御花园之中,数丛花墙之后。却另有一队人悄然立在彼处。
  “宗冕看女人的眼光不错,林妃比你的那些女人强上百倍。”
  苍老的声音响起。
  成宗凝视着身边的太子赵启,而赵启额头上涔涔有汗,不敢抬头同他目光对视。
  皇帝道:“方才他们所说的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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