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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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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冕望着她迷迷糊糊憨态可掬的样子,蓦地想起新婚之夜她醉酒的时候,也是如此……这或许才是她最无防备纯属本能的时刻吧。
  他无法按捺心里颤动的欢悦,情不自禁一点点俯身吻落,同时心里希望今夜最好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西闲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仍是淡淡的暗色。
  她怔了怔,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人在何处,今夕何夕。
  直到外间有泰儿的声音响起:“娘怎么还不醒?”有点焦急的声音。
  “泰儿!”西闲蓦地想起来,忙要坐起来,谁知才一动,从手指到身子,处处酸痛,像是给人抓着在地上狠命摔过一样。
  西闲不由自主痛呼了声。
  外间宫女听见,忙来挑帘,道:“娘娘醒了。”一个个喜滋滋的样子。
  西闲懵懂地抬头,果然见外头还点着灯,她没头没脑问了句:“皇上走了?”
  “哈,早走了。”阿芷在旁回答,嘴角也挂着一抹笑,“这一整天娘娘都在昏睡,若不是皇上交代让您多睡会儿,可急坏了我们……”
  这会儿泰儿已经着急地赶了过来,在床边跳跃:“母妃!”
  西闲被阿芷那句“一整天昏睡”惊呆了,五雷轰顶似的不知所措。
  见泰儿到跟前,才总算又喜欢起来,才要把他抱上榻,手臂却仿佛千斤之重,完全脱力。
  不料泰儿忽地看见她颈间有好几处微红的痕迹很是醒目,于是睁大双眼问道:“母妃怎么了?”
  西闲不知他在问什么,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凌乱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忙道:“母妃先更衣,泰儿出去等一会儿好么?”
  泰儿眨了眨眼,乖乖地跟着宫女暂且退下了。
  宫女们伺候着,好不容易将衣裳穿上,但西闲下地的瞬间,双腿麻软,一下子往前跪倒过去,幸而阿芷及时扶住了。
  西闲靠在她身上,惊魂未定。
  看看外间的天色,西闲无法置信地问:“真的……一整天了?我睡了一天一夜?”
  阿芷说道:“娘娘别担心,今儿早上皇上离开的时候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没有人敢说什么的。就只有太子来看了几次,总问我们娘娘是不是病了。”
  双腿酸痛且麻,每走一步都好像在打颤,腰肢疼的好像给人狠狠地掐断过。
  西闲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那泰儿可吃了饭吗?”
  “都吃了,太子很懂事,我们劝他娘娘得好好休息,他便不肯惊扰了,三餐都的很好。”
  西闲总算宽心,扶着阿芷的手走到外间,泰儿早也冲过来,将她抱住道:“母妃没有生病吗?”
  “没有,”西闲笑着在他的小脑袋上抚了一下,“母妃只是有些累罢了。”
  “一定是昨天坐车累着了。”泰儿叫道。
  西闲道:“嗯,泰儿呢?”
  泰儿挺胸道:“泰儿不累。”
  西闲领着泰儿到外间坐了,阿芷等便忙着安排晚膳。西闲本没有食欲,可想到自己一整天正夜没有吃东西,为了身体好歹也用了些。
  不料才吃了会儿,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昨日在凤安宫吴皇后曾跟说,今日有事跟西闲商议,但她偏偏没有去……
  西闲心不在焉地问道:“皇后娘娘有没有派人来过?”
  阿芷道:“是派了一个内侍来,说是有事跟娘娘商议。”
  “你们怎么答的?”
  阿芷道:“阿照姐姐出去说,娘娘今日身子欠佳,等好些了后就立刻去凤安宫。”
  阿照是宫里资深的宫女,当初西闲搬到凤安宫,便是她负责接应照料的。
  西闲叹了声:“到底失礼了。”
  此刻阿照走进来,闻言笑道:“娘娘说什么话,自从入宫,风吹雨打日夜不改的去凤安宫请安,这宫里谁不看在眼里,再说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哪整天精精神神的呢。而且凤安宫的人也说了,让娘娘安心休养。”
  西闲见她亲自捧着一盅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阿照道:“是银耳燕窝炖雪蛤,给娘娘补身子的。”
  西闲勉强又吃了点,总是不喜欢。
  泰儿在旁道:“母妃多吃些,看母妃都瘦了。”
  西闲忍俊不禁:“你又知道什么瘦不瘦的。”却果然又多吃了两口。
  吃了饭,西闲看看那暗沉的夜色,问道:“皇上今日做什么呢?”
  阿芷笑道:“这个小江子最知道。”说着回头召唤,不多时,昨儿负责报信的小太监飞快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阿芷道:“娘娘问你皇上在哪儿呢。”
  小江子道:“皇上早上在咱们宫里吃了早膳后,就去了勤政殿,接见了几位进京述职的大臣,然后又去了演武场里骑马射箭,中午仍在勤政殿吃饭,下午的时候又会见了几位大臣,听说派了关小公爷什么差事,然后去养心殿探望太上皇,出来后到勤政殿看了两个时辰折子,现在还在那里呢。”
  小江子口齿伶俐地说完,便眼巴巴地望着西闲,仿佛还在等她说“去请皇上”。
  西闲听的愣愣的,她不知不觉睡了一整天,赵宗冕却马不停蹄地转了一整天……想到昨夜的零星片段,一时又有些恍惚不真。
  她挥挥手:“你去吧。”
  小江子没得到那句话,脸上禁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灰溜溜地去了。
  阿芷却悄悄道:“皇上这一天可真忙,但忙归忙,却还没忘了娘娘,派人来问过两次呢。”
  西闲吃了一惊:“问什么?”
  “问娘娘怎么样了,醒了没有之类。”
  西闲的心怦怦乱跳,又扫了眼外头的沉沉夜色,总觉着赵宗冕会随时从那夜影里走出来一样。
  忽然泰儿问道:“母妃,父皇派了哥哥什么差事?”
  西闲猛然才记得方才小江子所说的里头有这么一句,只是涉及朝堂上的事,她又怎会清楚。
  阿芷道:“明儿小公爷来了就知道了。”
  西闲问道:“怎么说明天?”
  阿芷道:“先前小公爷来过一趟,得知娘娘在休息,便没有打扰,只说明日来见。”
  西闲道:“怎么不早点说呢?”
  “奴婢只顾了喜欢,忘记了。”阿芷吐吐舌头。
  西闲道:“你又喜欢什么?”
  阿芷不敢多嘴,悄悄地退了,孙奶娘过来道:“娘娘别怪她,她们也是一心盼着娘娘好呢。”
  西闲垂了眼皮,孙奶娘低低说道:“其实娘娘心里明明也有皇上,为什么总不叫他知道呢?皇上今儿派人问了两次,足见很关怀娘娘了,如今醒了,是不是也该派人去说一声?免得叫他担心。”
  西闲因昨夜之事惊魂未定,恨不得不见。可听了奶娘的话倒也合情合理,只有一件,这会儿派人,万一又给他觉着是请他来呢?
  索性道:“不用,我还乏累,要再去睡。就不必说了。”
  泰儿突然说道:“我想陪母妃一块儿睡。”他一整天不得亲近西闲,这会儿便着了急。
  西闲犹豫了片刻,可看着小孩期待的眼神,终于笑道:“好好好。”
  西闲因睡了一整天,精神已经养了回来,只是神智回归后,身体上的痛却变本加厉。
  泰儿因只顾贪图跟母亲在一起,又不懂这些,绕着西闲问长问短,有时候不免碰到她的腰,臂之类,疼得厉害。
  泰儿又指着西闲的脖子问道:“母妃这里为何红了好几处?”
  这是他第二次问,西闲疑惑,抬手摸了摸,没什么异样,只隐隐似有点儿刺痛。
  茫然了半晌才突然想通,脸上也忍不住红起来。
  只得搪塞泰儿道:“昨晚上睡着的时候压出来的,不碍事,快睡吧。”
  泰儿道:“我还以为是虫虫咬的。”
  “又说笑话了,这儿是冬天,哪里有蚊虫呢。”西闲把他的小手团在掌心,柔声回答。
  泰儿嘻嘻笑道:“有也不怕,有泰儿在,会给母妃赶跑的。”
  总算等这小家伙睡着后,西闲才慢慢动了下身子,转头看着泰儿恬静的睡容,碰了碰他柔嫩的小脸蛋,才要忍不住去亲一下,就听外间有隐隐地声响,竟像是迎驾!
  西闲睁大双眼,不知是要起身,还是继续装睡好,耳畔听到赵宗冕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西闲一咬牙,慢慢地翻身坐起。


第111章 0724二更
  双足才沾地; 目光所致; 先看见他足下所踏的一双黑缎金丝缀边云头靴。
  西闲来不及抬眸; 便屈膝行礼:“臣妾恭迎圣驾。”
  仓促中她忘了身上的不便; 只是才一屈膝躬身,身上的骨头仿佛错了节似的疼痛难忍,刹那间整个人站立不稳。
  西闲忙抬手想撑着床边站住,赵宗冕已上前一步。
  探臂在她肋下一扶,顺势把人搂入怀中。
  “怎么,”唇边挑着笑意; 赵宗冕垂眸望着西闲; “见了朕来; 是太高兴了吗?”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叫西闲不禁想到昨夜种种荒唐; 瞬间眼睫乱动,只得回答道:“是臣妾失礼了。”
  赵宗冕才要将她打横抱起,目光一转看见榻上的泰儿; 那浓眉便皱起来了。
  西闲即刻察觉:“臣妾无状,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害这孩子等了一天; 所以……”
  赵宗冕目光闪烁,突发发现她颈间那若隐若现的红痕,眼中顿时满溢笑意:“那朕也等你等了一天啊; 这笔账可怎么算?”
  西闲口干舌燥。
  但到底是谁让她昏睡了整天的?
  不敢跟他细算; 因这本就是一笔难以拿到台面上细说的糊涂账; 而此人又是最擅胡搅蛮缠的。
  于是西闲息事宁人地转头道:“不知皇上吃了晚饭没有?”
  赵宗冕哼了声,在桌边落座:“哪得空吃,本来以为会有人去请,偏偏没有一个人惦记。”
  西闲窘然:“臣妾叫人准备……”
  “不用,”赵宗冕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身边,又在腰间一抱,轻轻地把她抱在了膝上,虎视眈眈道:“吃别的也成。”
  伺候的宫女们见状早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寝室内寂静的令人不安。
  赵宗冕凝视着如玉似的颈间那几点醒目的莓红,鬼使神差地又凑上去。
  “皇上……”西闲从方才见了他就开始心慌,忙侧了侧身子躲开。
  本以为他昨日折腾的那样厉害,今日一整天又没空闲的时候,一定是累极了,当然不会来乱。
  没想到此人根本不能以常人来论。
  赵宗冕道:“怎么了?”
  西闲道:“臣妾、臣妾身上不便。”
  “怎么不便了?”赵宗冕诧异,“早上还……”
  西闲知道他的心性,未免他又以为自己是故意推搪,便咬了咬唇,低声道:“身上疼的很。”
  赵宗冕愣了愣,轻抚她的脸看了会儿,见她眼角微红,眼中蕴着薄泪。
  她向来冷静自持,绝少在他面前流露如此脆弱的模样,可见是真的无法忍受。
  赵宗冕喉头动了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
  赵宗冕哑然:“你、你怎么不早说?”
  西闲低下头不吭声。
  赵宗冕抬手,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掠过,察觉指尖一抹湿润,他的心也即刻软了几分:“好了好了,知道了。是我一时忘了……让小闲受了委屈。”
  他索性把西闲抱起来,仍送回榻上,出外叫了个嬷嬷,不知吩咐了几句什么。
  不多会儿外头有太监送了些东西进来,赵宗冕拿起来瞧了会儿,仿佛中意,才回来对西闲道:“朕给小闲敷药好不好啊?”
  西闲这才明白他方才是吩咐人拿药:“不敢劳烦,臣妾自己就好了。”
  “那岂不是又累了你?”
  “臣妾叫阿芷跟阿照亦可。”
  赵宗冕笑看她道:“有时候你冷静聪明起来,叫人觉着害怕,有时候却又傻傻的让人怜惜。”
  西闲正懵懂,赵宗冕望着里头熟睡的泰儿道:“这小子一天大似一天,以后可不能再跟你同睡了。”
  最怕听见这话,西闲心头一颤,无言以对。
  赵宗冕拿了两个玉瓶放进西闲怀中,自己把她抱了,仍折出此处,到了东暖阁。
  “乖乖地别动。”赵宗冕吩咐了一句,便将西闲的衣裳解开,却见除了颈间几点莓红外,脖颈往下,亦零零星星三五分布,犹如雪地里的红梅,红白相映,又叫人看了浮想联翩。
  只是往下,却瞧见纤腰两侧也胡乱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赵宗冕看的怔住,几乎不信是自己所为。
  他看一眼西闲,却见她右臂抬起,遮在脸上,轻轻地咬着唇。
  赵宗冕俯身,把她的手臂轻轻挪开,却见西闲双眼紧闭,眼角仿佛还噙着些泪影。
  此刻才懊悔起来,昨晚不该那样失控的。
  赵宗冕在西闲脸颊上亲了亲,温声说道:“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只是因为……因为小闲太好了,所以情难自禁……”
  西闲睁开眼睛看他,这会儿她本该说几句类似“能承皇上恩泽是臣妾的福分”之类,但心口涩涩的,终究说不出来,就只是含泪默默地看着赵宗冕。
  赵宗冕忙道:“别哭别哭,”将她轻轻抱住,哄小孩子般抚着背道:“朕说到做到。以后真的不会了,好不好?”
  西闲吸吸鼻子:“好。”
  赵宗冕道:“知道小闲最好了。所以朕也最疼你。你别动,我给你敷药。”
  西闲本怕他敷药是假,未免又纵情胡做,不料赵宗冕倒的确说到做到,将那散淤消肿的药膏倒在手心里,双手一搓,掌心的热力让药膏化开。
  他宽厚的大手贴在身上,热力瞬间渗透,再加上他堪称温柔的轻抚揉按,居然有一种意外的舒泰。
  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事了,赵宗冕倒在西闲身旁,望着她微红的脸色:“疼的好些了没有?”
  疼倒是好些了,因为已经有另一种情绪取而代之。
  西闲“嗯”了声:“多谢皇上。”
  赵宗冕望着她,慢慢笑了笑:“你呀……有时候叫人恨得牙痒痒,倒是想让你吃些苦头,又不舍得。”
  他凑过来,在西闲身上嗅了嗅:“他们说着是什么生香膏,最是有用的,暖玉生香……嗯,这味儿也还不错,只是仍不及小闲身上的香。”
  这话他说了数次,西闲不禁奇怪:“我身上有什么香?”
  赵宗冕道:“不知道,总是好闻的很,我一闻见,就像是酒鬼闻到了那绝好的酒香,总是忍不住。”
  西闲给他这句逗的几乎笑出来,垂眸道:“从来也没有人说我身上有什么香,衣裳也并没有熏香。”
  为什么偏在他嘴里就这么玄乎起来,只怕又是他在信口胡说罢了。
  赵宗冕笑道:“没有人闻见?算了,若只我能闻到,那还更好呢,证明小闲的确得是属于我的,所以只有我才知道你的好呀。”
  这会儿他也不再称“朕”,一口一个“你我”,却是难以言说的亲密口吻,让西闲心中滋味莫名。
  西闲因睡了整天,一时没什么睡意,看赵宗冕,却见他竟仍龙精虎猛,毫无倦怠之色。
  昨晚上到后来西闲已经浑浑噩噩,浑然不知他什么时候停了的,又或者是一整晚都在胡闹,可如果是这样,这人的精神跟体力也太可怕了。
  但为什么马车上是那样,现在又是这个样?
  实在叫人百思不解。
  只是不管如何,西闲更习惯两个人就这样十分安静地相对,比如……当初在雁北王府他临去白山的那夜。
  比如,现在。
  也许是因为心里觉着安稳了,也许是因为身上的疼好了很多,西闲很快竟睡着了。
  赵宗冕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本是想问她的,可见她睡容恬静柔美,无知无觉的,非但不忍心打扰,更叫他百看不厌似的。
  最终,赵宗冕轻轻叹了声,把西闲往自己怀中揽了揽,轻声道:“你呀,以后记得对我好一点……”
  西闲本是睡着了,却在睡梦中“唔”了声:“臣妾……不、不敢……”
  赵宗冕意外地瞪了她一会儿,半晌,才嗤地笑了出来:“臭丫头。”
  次日,西闲起身,自觉身上果然轻快了很多。
  赵宗冕却早去了,据说临走还带了泰儿一起。
  西闲不知他领着泰儿做什么去了,忙叫小江子去打听,回来后道:“皇上带了太子殿下,在勤政殿内呢。”
  西闲又问:“太子可听话?有没有吵闹之类的?”
  小江子笑嘻嘻说道:“娘娘放心,奴婢打听了皇上身边的侍卫大哥,说太子乖巧的很,还问几位大人朝堂上的事儿呢。”
  西闲这才宽心。
  因先前吴皇后说过有事跟她商议,偏偏昨日给耽搁了,西闲装扮妥当,起驾往凤安宫而来。
  在宫内,贵妃自然是可以乘坐肩舆的,毕竟各个宫殿之间相隔甚远,只是西闲从不曾如此,因嫌弃那样太过张扬。
  只是今日情形特殊,少不得就用肩舆代步了。
  到了凤安宫,已经有太监扬声道:“贵妃娘娘到。”
  西闲下地,缓步望内而行,拾级而上之时,却见吴皇后已经在殿内站着相迎了。
  西闲忙入内行礼,吴皇后将她扶起,笑道:“妹妹身上大安了?”
  西闲道:“多谢娘娘挂念,已经好了。”
  吴皇后道:“昨儿听说妹妹身上不大受用,本是要过去瞧瞧的,又怕反而惊动了你不能好好休息,所以倒罢了。”当下引了西闲落座。
  西闲道:“前儿娘娘说了有事同臣妾说,不知何事?昨日偏偏病的不能来,只怕耽搁了娘娘的正经事。”
  吴皇后道:“不打紧,这件事是得慢慢料理的,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给皇上选秀之事。”
  西闲一怔,继而道:“是吗?这……是好事。已经开始准备了?”
  吴皇后道:“我倒是想过了年后再操心,只不过毕竟规制在那里,又加上内务司、礼部等每每进言让尽快充实天子后宫,所以……我若是不抓紧了料理,只怕给人说皇后善妒,怠慢后宫呢。”
  说到最后,吴皇后便笑了起来。
  西闲微笑道:“娘娘何出此言,这宫中上下谁不知道娘娘最是体恤宽仁的。”
  吴皇后道:“罢了,也不过是尽我的本分而已。再说句不中听的,如今皇上膝下,只有太子一个独苗,兴许也是时候该多纳几个才貌相全出身清白的女子,好给皇家开枝散叶啊……妹妹觉着呢?”
  西闲道:“娘娘说的很是,臣妾自然唯娘娘马首是瞻。”
  吴皇后回头看看桌上的那一叠厚厚的文书,笑道:“你瞧瞧这个。”
  皇后身后的女官取了来,躬身送给西闲。
  西闲欠身接了过来:“不知这是什么?”
  吴皇后道:“不瞒你说,皇上先前还没登基的时候,京城里就有各家显贵来我这里走动了,无非是家中有出色的女孩儿的,想送进宫里来,这些,是他们送来的女孩子的年庚八字等等,有的更笑人,还特意画了影貌图呢。我已经看过了,你再看一看。虽然不必就先选出来,好歹心里有个数。”
  西闲垂首道:“是。”
  吴皇后低头吃了口茶,又道:“这件事等过了年,就要正式开始张罗起来了……对了,还有一件,你觉着前日来的那位陆姑娘如何?”
  西闲道:“陆姑娘知书达理,出身名门,不管是人品相貌皆都无可挑剔。”
  吴皇后点点头:“果然你也觉着她好。”说到这里,皇后特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在先前废太子欲针对咱们皇上的时候,特派了密使前往雁北,本是要把皇上麾下雁北军的数百精锐将领尽数斩杀的……这陆康倒也很识相,明面上答应了,实际上秘密地把那些人都保护了起来,所以雁北军的根基才没有动摇。所以在这件事上,陆康可算是一大功臣。”
  西闲想起苏霁卿跟自己所说的话,点头道:“陆大人建下如此大功,这次回京想必一定会升官了?”
  吴皇后道:“升自然是要升的,这位陆姑娘,却也不能冷了她,且陆家也很有入宫应选的意思,照我看,不如……”
  西闲早已会意:“娘娘中意陆姑娘,自然是她的福分了。”
  吴皇后笑道:“你既然也觉着她好,当然就没有阻滞了。那就先内选了她就是。”
  说完了此事,皇后问起泰儿,西闲便说给赵宗冕带了去。
  皇后也没说别的,正李夫人跟柳姬来请安,四个人坐着说了会儿,便才散了。
  西闲出了凤安宫,才要上肩舆,柳姬走过来笑道:“娘娘能不能赏光陪妾身走一会儿?”
  西闲在内坐了半晌,倒也觉着筋骨酸麻,得活动活动才好,于是便同柳姬往回而行。
  柳姬比西闲生得高些,眼睛斜睨着她的脖颈道:“如何,我说的对不对?”
  西闲道:“什么对不对?”
  柳姬说道:“我说了那位爷是很能折腾的,你先不是不信吗?”
  西闲脸上一阵热,转头看她。
  却见柳姬正盯着自己的脖子,西闲一惊,不禁抬手遮住。
  柳姬掩口笑道:“虽然你特穿了这件儿遮住,不过有心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况且皇上去你那一宿,第二天你就卧床不起,难道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吗?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亏你还这样……”
  这件高领的衫子的确是西闲故意挑了遮丑的,没想到她的眼睛这样尖。
  西闲听了这话,更加无话可说,幸而柳姬没有在这件事上再说别的,反而问道:“皇后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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