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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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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蕊含笑垂首:“先前本能来拜见娘娘的,只是不巧病了,每觉遗憾,寝食难安,幸而娘娘宽仁怜爱,才让妾终能得见娘娘慈颜,但愿以后可以常侍奉娘娘左右,以尽妾心之一二。”
  西闲淡淡一笑:“不愧是诗书之家的出身,说的话也格外动听。”
  其他几位贵女脸色各异,有含笑凝视的,有眉梢流露不屑的,有漠然处之的。
  何小姐才要应答,西闲忽然道:“只是,我近来听了一事。”
  何蕊微怔:“不知娘娘听闻何事?”
  西闲道:“听说公主曾有意要跟贵府结亲,贵府却是为什么原因回绝了呢?”
  何蕊没想到西闲会提起此事,仍含笑应道:“回娘娘,这件事是家父家母做主,妾并不知情。”
  “这话只是搪塞罢了,就算你们家里门庭再高,提亲的是公主,这种事如何会不让你知道?”西闲笑笑,“我不喜欢虚应故事。你且说实话就是了。”
  何蕊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抬眸看西闲一眼,终于微红着脸说道:“家父……大概是觉着妾该入宫伺候皇上,所以才回绝了公主……”
  西闲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们家有此心虽然是好,只是回绝便回绝就是了。为什么要说些难听的话出去,害公主颜面扫地呢。”
  何蕊微窘,又忙分辩道:“这个却实在不知道,又怎敢冒犯公主?大概是有人谬传了。”
  “是公主亲对我说的,”西闲敛了笑:“这总没有假了。章令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姊妹,你们瞧她不起,可见对皇上也未必恭敬到哪里去。而且上回先皇后在之时,召你们进宫,大家都到了,你却称病未到,如此怠慢……可见心思不在入宫上。”
  何蕊略有些着急:“娘娘……那次是因为妾病了。”
  西闲冷笑道:“你只是偶感风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病,却宁肯在那种大日子里缺席,难道……还要让我再说下去吗?”
  何蕊羞愠交加,自己所说的话给句句戳穿,又是当着各位名门贵女的面,可谓颜面尽落,无地自容。
  西闲垂着眼皮道:“内宫选秀,并不是强抢民女,既然你这样不愿意入宫,宫里自然也不敢强人所难,你且请回吧。”
  在众人或惊疑或快意的目光中,何蕊眼中噙泪,仍是屈膝行了礼。
  她退后几步,正要转身出门,却听外头道:“皇上驾到。”
  说话间,赵宗冕从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正跟何蕊打了个照面。


第145章 0805一更
  何蕊眼中含泪, 正低头要走, 却见迎面来了一人。
  仓促抬头才看清来者。
  赵宗冕一身银灰色团花龙袍, 腰束玉带,头戴浅银丝织就的翼善冠。
  他的相貌原本是很能欺骗人的俊美雅正,近来又因为不大带兵, 身上那股煞厉之气也随着敛了锋芒, 凝眸不语的时候, 看着越发的温雅清贵, 风华绝代,令人有一见倾心之意。
  何蕊望着那张明俊的过分的脸, 就算赵宗冕身上穿着龙袍, 她心中却仍是不能置信这就是皇帝。
  直到旁边太监狠狠地咳嗽了声,何小姐才反应过来,忙低头跪了下去。
  此刻内殿里那数家贵女也瞧见了皇帝驾到,这几人里头,倒有一大半是见过赵宗冕的,只因先前赵宗冕没登基之前, 混在京内, 到处饮宴,这些少女们虽人在深闺,却早知道风流王爷的名头, 所以明里暗里偷看过几眼。
  赵宗冕扫了何蕊一眼, 迈步入内。
  西闲早也起身迎接,赵宗冕握住她的手:“那是谁?”
  西闲道:“是翰林院何学士之女。”
  “她怎么了?”
  “回头再跟皇上细说。”西闲应了声, 问:“今日皇上为何有空?”
  赵宗冕笑道:“听说你这里忙,太子吵着要来看一眼。”
  西闲一怔,赵宗冕看向门口,却见泰儿探出头来,见赵宗冕示意,才小心翼翼地出来,上前乖乖地行礼:“泰儿给母妃请安。”
  西闲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个闹的什么,只是贵女们都在,却也不好就任意跟泰儿亲密起来。于是叫他起身。
  赵宗冕也命众女起身,扫了几眼。众人虽知道以后入宫伺候的便是这位主子,但初次照面,仍是各自晕红了脸,或窘羞惶恐,或心如鹿撞。
  赵宗冕笑对西闲道:“贵妃这儿的事若完了,便让她们先回去吧,朕还有事跟你商议。”
  西闲见他来了,本以为他自然也想来看看自己的后宫,就也想让他仔细打量打量。
  如今听赵宗冕如此说,且又是询问的口吻,很不像是以前的随意,便也十分的谦恭道:“臣妾遵旨。”
  于是命内侍跟嬷嬷们领了众人出殿,剩下的便是择日入宫。不在话下。
  直到众人都去了,赵宗冕才对泰儿说道:“你觉着哪个好啊?”
  泰儿道:“哪个都不好,都不如母妃。”
  “听听,”赵宗冕笑对西闲道:“真不愧是你亲生的。”
  西闲抚过泰儿的小脸,问道:“皇上怎么这会儿来了,有什么事商议?”
  “哪里有事,是这孩子听说你这儿热闹,非得拉着朕过来瞧瞧,我看他的鬼心眼儿多着呢,大概是不知听谁说了今儿你召见各家小姐,怕你给人欺负了。”
  西闲望着泰儿懂事的眼神,这才明白方才这小家伙为什么当着许多人的面行大礼,而不像是平日那样直接跑到自己跟前。
  将泰儿揽在身边,又温声问他今日学了什么之类。
  赵宗冕却突然又想起那何蕊,便问:“那女孩子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难道被你骂了?你向来能宽和就宽和,可是很少这样严苛对人的。”
  西闲便将章令公主诉苦的事说了,又道:“臣妾命人去查了查,这件事还并不是公主污蔑他们,实在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
  章令公主原先在桃城的时候,安国公去后,她召了不少入幕之宾,名声自然是不大好的。
  西闲又把关潜看做半个儿子一样,自然无法忍受,所以才一反常态,故意在这会儿驳斥了何蕊一番。
  赵宗冕听了,哼道:“原来你是为了给潜儿出头啊。”
  西闲道:“公主好歹也是皇上的姐姐,他们也太过了。而且臣妾并没有冤枉他们,上次选秀,何小姐称病不来,我命人细细探听,才知道他们家本不愿意送女儿入宫的……所以故意称病想要避过,这次却不知怎么又想开了,这里岂是他们说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赵宗冕道:“该死该死,朕这样英明神武,也给他们看低了,还好今儿小闲又给朕出了口气。”
  泰儿似懂非懂,却忙拍手叫道:“母妃好厉害,比父皇还英明。”
  赵宗冕笑骂道:“这小子,跟着太师学了那么久,还是这么胡说八道的。”
  待要把先前泰儿询问顾恒这一胎是男是女的事当做笑话一样讲给西闲,可话到嘴边,却又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
  赵宗冕道:“不过这何蕊生得还是可以的,仿佛也有些才学。他们家又是三代的状元门第,怪道公主看上她,也怪道他们家比别人要清高些。”
  西闲垂下眼皮道:“皇上若是觉着她好,臣妾再叫人告诉她家就是了。”
  赵宗冕笑道:“朕看着还真挺好的,那你叫人说去吧。”
  西闲皱皱眉,默不做声地看着赵宗冕。
  赵宗冕也不顾泰儿在旁边,凑过来嗅了嗅她身上的淡香,小声道:“逗你的,还当真了?”
  他这般不正经的样子,跟先前进门时候那端庄明仪的雅贵天子,简直判若两人。
  西闲笑着摇了摇头。
  泰儿突然冒出一句:“母妃,是潜哥哥喜欢那个什么小姐吗?那为什么不让父皇赐婚呢?”
  西闲一愣,赵宗冕却仿佛受了启发:“小子,你突然聪明起来。”他转头望着西闲道,“既然公主看上了这何蕊,那不如朕给他们赐婚就是了,撮合了这门亲事,也是功德无量。”
  西闲却没有立刻答复。
  赵宗冕见她不回答:“怎么?”
  西闲这才说道:“虽然公主喜欢,却不知潜儿的意思。要不要等问过了再决定,何况……”迟疑了会儿,西闲低低说道:“这何家既然不愿意,如果勉强赐婚,怕以后会闹成怨偶,岂不是害了潜儿。”
  赵宗冕道:“怨偶?这何家不是知书达理的吗?怎么这会儿不知道三从四德了,还敢挑挑拣拣……好了,这件事朕会留意,你就不用管了。”
  赵宗冕做事,倒是雷厉风行,此后回了勤政殿,便召了大学士进宫,两人大概说了有半个时辰。
  如此三日后,朝廷便下旨给何蕊跟关潜赐了婚。
  天气越发热了,西闲因有孕在身,还要养胎,行动不便,近来便不常走动。
  内务司但凡有事,只到甘露宫来报,因为眼下没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只剩下选其他秀女一节,却因为定了贵女们入宫,算是缓解了“燃眉之急”,倒也不用着急,其他杂事就让太监们去张罗安排。
  这日宫外蝉唱阵阵,西闲正侧卧在贵妃榻上假寐,小江子探头瞧了眼,吃不准她是睡了还是没睡,就悄悄道:“小公爷到。”
  西闲却并没有睡,忙睁开眼睛道:“传。”
  阿照扶着她起身,才整理妥当,关潜已经入内拜见。
  西闲命他落座,心里当然明白他的来意,多半是因为赐婚。果然,关潜说道:“娘娘,跟何家的婚事……我母亲说是娘娘在皇上面前求的,可是真的?”
  西闲道:“是抬举我了。这是皇上的意思。”
  关潜问道:“皇上又怎会知道呢?”
  西闲见他好像不太高兴似的,心中一沉,便简略地把那日的情形略说了几句,道:“潜儿,你不喜欢那何姑娘吗?”
  关潜看她一眼,低头不言语。
  西闲忙道:“虽然她人是清高些,但生得着实甚好,且又饱读诗书,何家又是三代的状元,你若是娶了她,将来生下一子半女,一定也会……”
  “娘娘。”关潜打断了她。
  西闲怔住。
  关潜抬头望着她,他的眼睛不知为何竟有些泛红,眼中似乎也蕴了一层泪似的。
  西闲颇为惊心:“你、你若真的不喜欢,我跟皇上求一求……未必没有别的法子……”她怕关潜难过,又说道:“其实皇上起意的时候,我也想过,虽然是公主看上的,未必你就看上,不过皇上一意孤行的,所以才……”
  关潜听了这几句,却一笑。
  “我知道了,我并没有不满意这门亲事,只是感激罢了。”关潜重又低头,只是抬手,仿佛是要挠一挠鬓角一样,手指从眼角飞快地掠了掠。
  西闲定了定神,暗中调息片刻,才又问道:“你升了礼部侍郎,初次担任京官,不知觉着如何?”
  关潜道:“众位同僚很是关照,一切都很好。”
  西闲点点头:“是了,近来听皇上说,要派人去南边,宣布对孟氏的招降安抚书,这件事是不是也会由礼部的人?”
  关潜道:“已经接到了旨意,正在选招抚使。”
  西闲笑道:“我的心意跟公主一样,一方面觉着这是个好差使,想让你领了,另一方面又觉着,领了后必然又要出远门,路途遥远也免不了别的凶险,所以想,不如你就留在京内为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法?”
  关潜道:“当男儿自然要志在四方,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西闲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你呀,也有些像是皇上……你知道他近来每天早上都要去练习骑射、什么拳脚之类的吧?”
  自从西闲有了身孕,赵宗冕又断了粮,加上他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从前习惯了骑马打仗,如今被却圈养在这紫禁城里,自然闷得很,每天早上便拉着顾恒等人去演武场上操习,但凡得闲,又会指挥龙骧卫们模拟攻城进击等种种战事场面。
  关潜见她面露笑容,便也才笑了:“是呀,听说舅舅日理万机,却还有如此龙马精神,也是国之福了。”
  西闲凝视着他,温声说道:“明君良臣,缺一而不可。”
  关潜心头一动,迎着西闲的目光,垂头道:“潜儿明白。”
  西闲望着关潜,眼前出现当初在桃城初见的那一幕,当初那柔弱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她心中本来还有别的话说,可是,在面对这样如同匣中宝剑似的关潜的时候,那些话,却藏在心中,难以出口。
  索性全部压下。
  西闲微笑看着关潜道:“既然你愿意这门亲事,以后成了亲,越发要精精神神,谨谨慎慎的,忠君为国,彰显家声。这是公主的心愿,也是皇上跟我的心意了。”
  两个人目光相对,关潜眼中仿佛有许多话想说,就像是阴云之中酝酿着一场大雨,但最终,那片雨云却又悄悄地随风而去了。
  他只躬身行礼道:“潜儿遵命。”
  关潜去后,西闲略坐了片刻,才起身回到内室。
  轻轻打开梳妆台第三格的小抽屉,里头放着的正是关潜给她的那只湘妃斑竹短笛。
  西闲盯着竹笛看了半晌,上头斑斑点点的,传说是潇湘妃子流下的眼泪,所以才有湘妃竹之说。
  把笛子放进袖子里,西闲叫了阿照来:“去生一盆火。”
  阿照一愣:“大热天的,放冰还不够呢,为什么生火。”
  西闲顿了顿,笑道:“你说的对,是我没有说清楚,你叫他们去弄个小风炉,今日无事,我正要消遣消遣,练习一下茶道。”
  阿照这才领命去吩咐,不多时,果然弄了全套的煮茶的茶具,包括汤瓶风炉等等。
  西闲望着小泥火炉里跳动的炭火,缩在袖子里的手,轻轻地抚过那竹笛的纹路。
  前两日,西闲终于得了一本教授吹奏笛子的曲谱,便拿了关潜所送的斑竹笛拿出来练习,才练了一会儿,稍微有了点曲调,泰儿从外回来。
  因见西闲吹笛子,泰儿便凑过来看热闹,又让西闲教自己。
  西闲自觉还是半吊子,又哪里能教他,便忙把笛子收了起来。不料泰儿问道:“母妃,哥哥为什么也不给我一个。这样泰儿也能学了呀。”
  西闲笑道:“你想学,母妃叫人给你准备就是了,要多少也是有的。”宫内的什么竹笛玉笛,甚至金子银子的,也应有尽有。
  “这是哥哥给的,跟别的不一样,”泰儿摸着上头的花纹斑点,看见新奇之物,小孩有点爱不释手,感叹道:“我从来没见过长斑的竹子,母妃,这是哪里才有的?”
  西闲本要回答,可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就变了。
  曲谱上虽有各色笛曲的教授,却也简略记载了什么长笛短笛等的分类,以及各种材质的出处。
  这湘妃斑竹的材质,多数都在长沙洲一侧,蜀中虽有,却不常见,其中渝州的卧龙山所产最佳。
  “啪!”是风炉里的火跳了一下,西闲的瞳仁微微收缩。


第146章 0805二更
  关潜出宫往外, 上了马, 仍有些恍惚。
  侍从见他神色悒郁并不见欢容, 不知为什么,却也不敢问,便牵着马儿走了两步, 翻身上马引路。
  如此转出宫道, 渐渐到了闹市。突然听到耳畔有人呼唤自己, 关潜回头看时, 却见是五城兵马司魏翔之子魏风,龙骧卫里一名副统领严明山, 同苏霖卿苏霁卿两兄弟。
  关潜忙勒住马儿回头, 问他们为何聚在一起。
  魏风说道:“三公子不日要离开京城去往江南,我今日做东给他送行。”
  关潜惊问:“为什么又要去江南?前日隐约听说哥哥不是要在京内谋职的吗?”
  苏霁卿拱手作揖,道:“我毕竟闲云野鹤的惯了,心有些收不回来,而且自从离开江南后,心里颇为想念, 先前已经跟父亲和兄长们商议过了, 却都答应了。”
  “不答应你有什么法子,你还不是心心念念的……”苏霖卿笑了笑,又对关潜道:“相请不如偶遇, 小公爷赏不赏脸?”
  因为先前苏霁卿相助西闲, 简直义薄云天,在关潜心目中是极值得敬重之人, 当即笑道:“如此有缘,定要叨扰了。”
  于是一行人来至酒楼,寒暄入内,小二自拉了马去照料。
  大家沿着楼梯往上,一楼的酒客们有的便在高谈阔论朝廷跟南边孟氏之战,一个人说道:“毕竟有雁北军参战,我早说过一定会赢的。你们先前不看好的,这次打脸了吧?”
  另一个说道:“虽有雁北军参战,但如今王爷当了皇上,却不能亲自带兵了,所以大家原先不看好也是人之常情。”
  先前那人得意洋洋道:“这你们就不懂了,镇北王殿下原本就所向无敌,如今当了皇上,咱们国运自然只能更好更强,区区孟氏南方蛮夷,萤火之光怎能跟皓月争辉?”
  几个人闻言哈哈一笑。
  因苏霁卿先前已经请过相识的众人,所以这一次,只有何友晴魏风这两个知己,本想小酌叙情而已,没想到又遇到关潜,倒是热闹了几分。
  席间便说些近来的逸闻趣事之类,又说起江南美人,魏风笑道:“我知道三爷为什么一心念着南边了,一定是有个千娇百媚的解语花等着回去。”
  苏霁卿笑而不语,魏风道:“假如他日我们也得去江南一逛,到时候三爷就成了地头蛇了,可要一尽地主之谊呀。”
  苏霁卿一笑,举杯跟大家同饮。
  魏风环顾众人又道:“只可惜今日少了一人,不知他回来后又是何等的热闹。”
  大家正想是谁,苏霁卿知道他意思:“必然是说青乡侯了?”
  魏风点头,众人这才明白,苏霖卿说道:“如今他随着镇国将军,苏将军同孟氏作战,听说打的孟氏丢盔弃甲,派了信使来投降和谈,这次回来,一定也能加官进爵了。”
  魏风寂寞难耐,拿着筷子在酒盅上敲了两下,叹道:“可惜可惜!这种好差事轮不到我,就算不指望加官进爵,这去战场上拼杀一回,也不辜负男儿意气。”
  苏霁卿则看向关潜道:“若说上阵杀敌,小公爷也算是极有经验的了。听说先前在雁北随着雁北军历练,很得……很得圣上夸赞。只是如今去了礼部,倒有些大材小用了。”
  关潜忙说不敢。
  严明山看看他们,突然也对关潜说道:“我听说小公爷在白山,身先士卒的,且还受了重伤,至今身上还有疤痕,不知是否是真?”
  关潜苦笑道:“是留了一道。”
  魏风忙道:“在哪里,给兄弟们看看。”
  苏霁卿笑道:“这成什么体统?”
  关潜也笑说不可。怎奈魏风一直好奇,终于逼着关潜解衣。
  只是当看到那可怖伤痕之时,在座四人不仅震惊,从此自然也能想象出当时情形是何等的凶险。
  关潜毕竟是公主之子,少年以前又是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虽然先前随着赵宗冕在雁北军中历练,但那些京中的官员却并不知道详细,及至关潜回来,立刻给委以重任,自然有些人不大信服的。
  魏风跟严明山同关潜颇为熟悉,虽然喜欢他的为人,只是也并不了解他的过去,此刻见了他身上的伤,这才暗中咋舌,知道这青年并非只是靠着皇亲贵戚的名声被重用。
  关潜将衣裳穿好,行动中袖口上滑,露出腕上的痕迹。
  魏风看见了,又惊问道:“小公爷,这也是那次落下的?”
  关潜摇头:“这个是另一回。”把袖口往上提了提,云淡风轻。
  众人看着,心中不禁生出敬佩之感。
  苏霁卿看在眼里,突然想起在雁北陆康府内,西闲遇刺之事。
  待关潜整理好衣裳,魏风举杯敬了他一杯,又笑道:“近来皇上给小公爷赐了婚,对方可是了不得的翰林大学士家的小姐,听说真是……论才学比一个翰林学士还精进呢。以后小公爷就在这京内,好歹也算是扎下根基,开枝散叶,光耀门楣了,以前所受的种种惊险磨难,就当是历练,是真男儿才如此呢。”
  说着大家都敬了关潜一杯。
  不多时众人喝的微醺,魏风道:“可惜这次是给三爷送行,终究不能尽兴。”又对苏霁卿道:“能不能再迟两个月再走,那会儿何侯爷只怕也就回来了,有他在,一定会更加热闹。”
  苏霁卿笑笑:“只好有缘再聚了。”
  忽然严明山说道:“对了,说起南边,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你们听说没有,赵立似乎给生擒了。”
  别人听着还不觉着如何,关潜脸色微变,看向严明山:“此话当真?”
  苏霁卿听他问的着急,不觉多看他一眼。
  关潜一心看着严明山,并未察觉。
  严明山道:“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没大有人知道……好像已经秘密往京内押解过来。也是……跟孟氏相比,赵立本就不成气候。”
  苏霁卿不动声色地问道:“赵立虽曾是皇族,但反叛朝廷罪不容赦,就算生擒,也该是大张旗鼓,怎么竟是秘密押解?”
  严明山看看左右,才放低声音道:“多半是跟废太子有关。不是说赵立杀了废太子吗?宫里太上皇点明了要见赵立,必然是想给废太子报仇。”
  苏霁卿道:“是谁负责押解?”
  “这个就不知了,我只隐约听镇抚司的人提了一句。”
  五个人喝了一场,下楼后分别,苏霁卿看关潜,却见他心不在焉似的。
  苏霁卿一想,走到关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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