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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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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这舒适的椅子,突然就像是荆棘丛生,令陆尔思无法安坐。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熬的,最后是西闲温声说了几句,顾恒起身辞别,陆尔思一反进门时候的恭谨仔细,神色疏离地随着他退了出来。
  两人去后,赵宗冕道:“他们两个看着真是古怪。顾恒不是心心念念要娶的吗,怎么一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难道昨晚上没有洞房花烛?”
  西闲道:“都说了是新婚,又是在宫里,难道他们两个能够旁若无人的亲密吗?”
  赵宗冕笑望着她道:“如果是朕,那就会。”
  西闲咳嗽了声,回头吩咐奶娘:“把三皇子抱来给我看看。”
  且说顾恒跟陆尔思两人离开了甘露宫,往外而行。
  这般长的宫道,每走一步,都好像重若千钧。
  第一次,这对新人内心的感觉,居然一模一样。
  大概是走了一半,陆尔思道:“顾大人。”
  顾恒微微止步,回头看向她。
  陆尔思抬眼望着他道:“你、你心里的确有个喜欢的人,是不是?”
  顾恒眼神闪烁,淡淡道:“出宫吧。”
  陆尔思道:“我也猜到,大概是因为勤政殿内的事才让你那样失态……我满心只往皇上身上去猜……但是却忘了……”
  上次陆尔思错以为顾恒是断袖,顾恒并没否认。
  这会儿听她旧事重提,本还以为她是先前的想法,突然听到这里,才皱了眉。
  陆尔思声音极轻道:“原来不是‘他’,竟是‘她’啊。”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本无人明白,但顾恒却立刻明白了。
  他上前一步,在自己能克制住自己之前,已经握住了陆尔思的手腕。
  陆尔思仰头望着他:“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竟然小看了你……”
  顾恒不言语,只是拉着她,疾步往宫外走去。
  陆尔思挣扎:“你放开!顾恒……”
  她连唤了数声,顾恒都没有反应,亦不放手,陆尔思想到昨夜所经受的种种,不由放声道:“顾恒!你是不是要我说出来!”
  顾恒猛然止步,他转头看向陆尔思,眼神冷冽幽沉。
  因方才一段疾行,跟随的内侍等人都落在后面,隐约听见陆尔思的叫喊,众人虽不知发生何事,却知道有事,哪里敢靠前,只远远地站着。
  顾恒往前一步,低头看着陆尔思:“你说什么?”
  他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在这春日融融的太阳底下,让陆尔思的心也跟着紧缩。
  这种气息,跟上回他听见自己说他喜欢赵宗冕的时候,判若两人。
  “是她,”陆尔思确信无疑,“真的是她。”
  心底想起方才在甘露宫里他望着西闲的眼神,却又如梦似幻,匪夷所思。
  顾恒盯着她:“闭嘴。”
  陆尔思不知该以什么脸色面对他,不禁笑道:“你……你藏的好深啊顾大人,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我让你闭嘴。”顾恒的声音很轻,却有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寒意。
  陆尔思仔仔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人的脸:“你怕我进宫后会威胁到她,所以你才跟皇上求我,却说喜欢我……你……我到底是要说你深情如海呢,还是……狠绝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别再说下去,”顾恒的手微微发抖,他一字一顿道:“不然的话,你不会成为寡妇,而我……会成为鳏夫。”
  他这是威胁。
  不,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真实的警告。
  陆尔思闭了闭双眼,心中的惊诧乱舞,几乎让她失去理智,她很想不顾一切地大叫出来,但是……
  两人出了宫。
  陆尔思上车。
  马车碌碌而行,不多时回到了顾府。陆尔思径直回到了卧房,不多时,顾恒也随之进门。
  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
  陆尔思抬头看着他,问出了第一句话:“她知道吗?”
  顾恒淡淡道:“我不想再说此事。”
  陆尔思拧眉想了会儿,终于说道:“她知道了,对不对?”
  顾恒起身欲走,陆尔思道:“你明不明白,如果给皇上知道了,你就完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顾恒转身,“我当然知道。”
  四目相对,陆尔思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进顾恒的眼中去,那原本冷清的眸色里泛出一丝无法言喻的强压的痛楚。
  陆尔思突然失语。
  半晌,她轻轻笑了:“为什么偏偏是她。”
  顾恒缓缓落座,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林西闲……
  可直到如今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情形。
  正当赵宗冕遇刺生死未卜的关头,宫内人心惶惶,似乎随时都会反天,他一人周旋内外,虽看着冷静自持胜负在握,但心里却实在也虚悸的很。
  直到那个一身素服的女子,从那样长阔的宫殿屋檐下,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就好像在漫天阴翳沉闷之中的一道春日的温淡光芒,把人一身的虚燥,惊悸,慌怯……尽数都驱散无踪。
  在没见到她之前,顾恒虽知道赵宗冕心里的迷恋,却只是不以为然,但从看见她的第一眼,顾恒突然理解了赵宗冕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子不肯放手。
  陆尔思在他对面坐了,手抵在额头。
  顾恒如此深情,却是对着林西闲,那个赵宗冕心头上的女子。
  陆尔思明白顾恒的深情,这份求而不得,也许……跟她对赵宗冕的迷恋,异曲同工。
  如果不是林西闲,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陆尔思或许可以用尽手段,帮着他得到手,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陆尔思自觉,顾恒的这份感情,甚至比自己对赵宗冕的奢求还要无望。
  而且她摆明了对赵宗冕有异心,这点顾恒也知道,但无伤大雅。因为赵宗冕是皇帝,他可以享受全天下女子的爱慕。
  然而顾恒的可怜在于,他虽心悦林西闲,却是丁点儿都不能暴露,因为林西闲只能属于一个人。
  因为那非无伤大雅,而是性命攸关。
  ***
  立春之后,礼部,鸿胪寺,内务司,太常寺等都准备妥当。
  前三日斋戒,赵宗冕排遣百官前去祭告天地宗庙等等,正日,百官进金銮殿,各就各位。
  赵宗冕身着皇帝冕服在大殿升座,鼓乐齐奏,司仪等指引百官跪拜朝贺,赵宗冕把事先准备好的册宝交给负责仪式的内使。
  册立使捧着册宝来到甘露宫之外,此刻鼓乐之声不绝于耳,西闲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着皇后冕服,来至殿上,随着乐声奏停,按照使官指引,行礼就位,接受皇后册宝。
  又斋戒三日,于吉日,西闲着皇后冕服谒太庙,告知祖宗社稷。
  最后才是回殿,向皇帝谢恩。
  赵宗冕人在御座之上,眼看女官引导着西闲上前,八拜谢恩,那样端庄秀伟,绝代风华。
  恍惚中,赵宗冕眼前却又出现当初在凯旋回京之时,同那个小丫头的惊鸿一瞥。
  如今虽然已似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她柔韧清澈的眼神却丝毫没变,而他心里对她的恋慕欢喜,竟也是有增无减。
  赵宗冕突然就想不顾一切规矩体统地冲下御座,再度将西闲紧紧地抱入怀中。


第168章 0813二更
  且说内殿谢恩之后, 西闲自回到甘露宫。
  虽然册封皇后本该搬去凤安宫, 但一来凤安宫出过事, 二来西闲也觉着在甘露宫已经住的习惯了,何况如果自己搬去的话,小皇子们也要跟着折腾, 故而仍是暂在甘露宫。
  一应皇亲贵女们, 并京城内的诰命夫人等也都已经等在宫外, 准备恭贺拜见皇后。
  等西闲入宫, 重新又换了燕居冠服升座,先是泰儿进内行礼恭贺母后, 又有奶娘抱着两个小皇子进来行礼。
  然后, 却是宫内的冯德妃,郭贤妃,并许充媛,章充容进内行礼。
  妃嫔们行礼过后,导引官员引着文安王妃并世子妇,京内诰命众人, 一一入内行八拜之礼叩见皇后。
  其次便是内宫掌管六司的女官等进内拜见;最后才是宫内的各内监统领们朝贺。
  正恭贺礼完毕, 突然间听到门外有喧哗的声响。
  西闲忙命去瞧瞧是有何事,不多时小江子跑上殿来,跪地笑道:“启禀娘娘, 那只白孔雀, 突然间开屏了。”
  自从这孔雀给赵宗冕送到甘露宫后,虽然每天食水不缺, 它也仿佛熟悉了这甘露宫内情形,每日自在地溜达来去,无人管束,但却从未开过屏。
  西闲闻听,忙起身,把泰儿叫到跟前儿,握住他的手往外走去,其他诰命贵女跟在后面,都往外走去。
  这会儿六宫来行礼的太监跟女官们都在门外,已经看了个正着,却见那白孔雀屏尾散开,阳光下烁烁然,像是春日盛开的玉兰花之色,又像是从星河里捞上来的无数银星点缀,灿灿的令人目眩神迷。
  在场众人见这般奇景,纷纷向着西闲或跪或躬身道:“恭贺娘娘,此乃祥瑞之兆。”
  旁边冯潋楚笑道:“正是如此,可见万物有灵,这白孔雀自打入宫,便不曾开过屏,特知道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才赶在今儿恭贺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呢。”
  众人也一起道:“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子,皇子殿下顺遂康安。”
  这会儿鼓乐悠扬,那白孔雀随着乐舞之声,轻灵地在原地转了一圈,那开屏的大尾随着摇曳,像是有意向人彰显自己的美态,邀人赞扬一般。
  西闲虽不大信这些,但也觉着此事实在是巧的很,一时大悦。
  当即,外间赵宗冕在省身殿宴请文武百官,西闲便在甘露宫设宴,款待来贺的众命妇们。
  ***
  进了五月,又赶上西闲的生辰。
  这是西闲封后以来,第一个生日,冯潋楚为策划此事,不敢怠慢,务必要做到色色周详。
  这日,冯潋楚拿了宴会的折子,准备先去寻郭贤妃,一并去甘露宫给皇后请安并汇报相应事宜。
  还未到贤妃宫中,就见一个小宫女低着头走的飞快,隐约流露出几分鬼祟之态,冯潋楚看的疑惑,便命人叫她站住。
  小宫女见了她,正有几分害怕,又听喝令站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参见德妃娘娘。”
  冯潋楚看她慌得如此,越发起疑:“你是哪一宫的?干什么去?”
  身边的嬷嬷轻声道:“这像是章充容身边的人。”
  那小宫女也忙回答:“奴婢是绮烟宫的人。”
  冯潋楚道:“你这是往哪里去,干什么来着?”
  宫女道:“是、是充容……先前出来散心的时候丢了一块帕子,奴婢是出来找寻的,并没找到。着急回去复命,并没有做什么。”
  冯潋楚正盯着她瞧,前方郭贤妃自宫中走了出来,看见冯潋楚在此,便往此处走了几步。
  郭贤妃远远地带笑问道:“我正等的着急,娘娘却在这里做什么?”
  冯潋楚道:“没什么,是充容身边一个小宫女。”说着回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慌里慌张的,叫人瞧着成何体统。”
  那宫女松了口气,这才谢过去了。
  于是郭冯两人便往甘露宫而来,郭贤妃说道:“听说充容前些日子身上又不适,最近也没看见她,不知怎么样了。”
  冯潋楚道:“方才她的人说出来散步,想必没什么大碍,要不然就等给给娘娘请过安后再去看她一眼。”
  郭贤妃道:“如今宫内除了皇后娘娘,统共只有你我,许充媛章充容四个,偏偏充容病恹恹的,许充媛又整天跟升仙似的……真不知叫人怎么说。”
  刑部尚书之女许拂跟别的贵女不大一样,自从入宫后,每天吃的是素菜,不沾荤腥,听说最爱抄写佛经,也不大热衷跟他们交际。
  冯潋楚倒是欣赏许充媛如此,不管许拂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此,却毕竟比那些牙尖嘴利,想拼命往上的心机之人要强多了。
  两人来到甘露宫,见那白孔雀伏在紫薇花树下,紫色的繁花盛开,衬着孔雀那一身雪一般的羽毛,这场景美的如同仙境。
  冯郭以及身后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
  才进殿内,就听到呀呀的婴儿叫声,两位娘娘对视一眼,入内看时,果然见几个宫内嬷嬷围着两位小皇子,两人扶着一个,正在教他们走路似的。
  两个小婴儿穿着锦黄色的系带宽衣,在嬷嬷们的扶持下,迈动小腿往前,满面新奇欢悦之色。
  这一对双生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随着越来越大,却也看出脾气有些大不同,先出生的二皇子更内向些似的,平常也不怎么吵闹,三皇子则活泼的多,偶尔饿了渴了,便会不顾一切地大哭大叫,手舞足蹈,有时候常常把旁边还熟睡的哥哥也都吵醒过来。
  之前西闲本以为这次只会生一个,所以那回跟赵宗冕商议起名字的时候,曾想过一个字,那便是吉祥的“吉”字,却想不到一次双喜。
  先前赵宗冕问了几个翰林学士,又请钦天监算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最后却觉着,老二叫“吉”,老三便叫“祥”,倒是正好,只是在中间加了一字。
  三兄弟的名字便是:赵承泰,承吉,承祥。
  赵宗冕将此跟西闲说,西闲也觉着甚好。
  冯潋楚跟郭贤妃上前,也围看了半晌,冯潋楚这才将操办宴会之事同西闲商议。
  西闲见她安排了歌舞,百戏,并有焰火之类,甚是热闹详细,又见连各家进宫的诰命等的席位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便道:“虽然是极好的,不过是不是太过热闹了?”
  冯潋楚笑道:“毕竟是娘娘封后以来第一个寿,自然是得热闹些才好。”
  西闲道:“虽如此,只是又让妹妹操劳了。”
  冯潋楚道:“有这种大喜事,臣妾再操劳些也是乐意的。”
  郭贤妃也在旁说道:“德妃娘娘着实心细的很,原先还生恐那些戏文之类的不中娘娘的意。”
  西闲道:“我只是擎等着看热闹的,都是两位妹妹帮着操持,我还有什么不中意?”
  于是又叫阿照:“把先前内务司送的东西拿来。”
  顷刻,阿照领了四名宫女,各自捧着一个托盘上来,都用黄绸盖着。西闲将黄绸揭开,却见第一个里头是个描金绘彩的檀木匣,打开看时,竟是一朵赤红的灵芝,只看色泽便知道是稀世奇珍。
  而另一个盘子里所盛的,却是一颗比拇指还大的海珠,氤氲有光。
  西闲道:“这枚灵芝,便送给冯妹妹,你的身子还需要仔细调养。这灵芝正好相应。”
  冯潋楚忙起身:“这般珍贵稀罕之物,臣妾如何消受的起?娘娘且留着自用才是。”
  西闲道:“东西用到合用之人的身上,能起效用,才不枉费稀世奇珍之名。何况你把身子调养好了,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辅助,所以竟比我用这东西更妥当。”
  冯潋楚见说的恳切,才谢恩收了。
  西闲又指着那海珠道:“这个就送给贤妃,知道你见惯了这些,未必稀罕,只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罢了。”
  郭贤妃之父乃是镇国将军,先前朝中除了赵宗冕的雁北军外,便是镇国军最为著名了。郭家世代显赫,郭贤妃身边自然也不缺那些奇珍异宝的。
  郭贤妃忙起身:“臣妾惶恐,臣妾自小虽也见过些珍宝,但这是娘娘所赐,自然跟别的不同。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西闲笑道:“正是如此。”
  三人又略坐片刻,说了会儿话,冯潋楚跟郭贤妃便起身告退了。
  到了贤妃宫门,郭贤妃请冯潋楚入内略坐片刻,冯潋楚因出来半天,身上有些不受用,便只说改日。
  于是仍旧回鸣玉宫,不料才走到半路,又想起先前要探望章充容一事,迟疑片刻,便又往绮烟宫而来。
  绮烟宫门口竟无人看守,冯潋楚心觉诧异,制止了身边内侍通传。
  她领着宫女,拾级而上还未进殿门,就听到里头像是章充容的声音,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难道不知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着这宫里头太枯燥了,心里闷罢了。”
  另一个声音道:“娘娘如果觉着闷,可以再想别的法子,只是不能再去找苏侍读了。就算娘娘并没有别的想法……可是给人知道了,闹了出去,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听着,却像是先前给她训斥过的那小宫女。
  冯潋楚听到这里,很是震惊,本来想进门的,可那一脚迈出,却有些落不下来。
  但这时侯要退出去已经晚了,冯潋楚心念急转,咳嗽道:“这宫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处静悄悄的没个声响?”
  她身边的宫女见机甚快,也道:“回娘娘,这实在不像话,明明说充容娘娘身体不适,他们一个个就躲懒去了也未可知。”
  果然两人一唱一和,惊动了这绮烟宫里的人,有几个小内侍从廊下飞跑出来,惶恐地向着冯潋楚跪地参拜。
  而在殿内,章清怡也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了出来。
  她像是要尽量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脸上仍是掩不住惊慌心虚之色。
  “参见德妃娘娘。”章充容微微俯身行礼,身子却微微一晃差点栽倒。
  旁边的宫女忙将她扶住。
  冯潋楚看在眼里,忙道:“我听说妹妹身子不适,所以特来探望,又何必如此多礼。”于是命宫女搀扶着回到殿内落座。
  章充容脸上白一块儿红一块,吃不准冯潋楚是否听见了他们的说话。
  冯潋楚只当什么也不知的,道:“我才从皇后娘娘那里来,听说你最近又不大好,是怎么了?”
  章充容道:“仍是那点子旧疾……多谢德妃娘娘惦记着。”
  冯潋楚叹息道:“我自然要惦记你,你也知道,我的病跟你是一样的病根。”说着,便回头让贴身的宫女把那灵芝拿了来,道:“你瞧瞧,这是娘娘体恤,先前赏赐给我的,如今看你这样,便叫太医局调制了,你我一块儿服用,岂不好?”
  章充容又是意外又是惶恐,忙道:“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德妃的,我如何能够染指。”
  冯潋楚笑道:“娘娘厚爱,把此物给我,也是让咱们后宫和睦之意,如今妹妹受苦,我亦是效仿娘娘宽怀之意罢了。不必推辞。”
  冯潋楚略说几句,道:“你专心的好好养身子要紧,这药叫他们制好了,便给你送过些来,改日你大安了,咱们再叙。”
  章充容起身相送,冯潋楚道:“你有恙,不必送。”
  且说冯潋楚回到鸣玉宫,她身边的宫女因为也在绮烟宫内听见了那句,很是忐忑,趁着人不在跟前儿便问:“娘娘,充容那边的事……娘娘要不要向皇上禀报?”
  冯潋楚转头看她,半晌摇头。
  宫女焦急道:“娘娘不打算说?后妃私通外臣,这可是大罪……如果将来皇上知道了,娘娘却知情不报,那么,会不会连娘娘也一并怪罪?”
  冯潋楚迟疑道:“我岂不知?只不过,章家是世代簪缨,名门望族,行事又不比先前范家那样轻狂无状,此事如果我去说,岂非让冯家得罪了章家?而且这件事牵扯到苏侍读……你难道忘了皇后娘娘跟苏家的关系匪浅?如果我把此事告诉皇上,那就等于间接得罪了皇后。”
  “奴婢该死,竟忘了这点,”宫女忙请罪,又问:“那、那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该如何是好?”
  冯潋楚拧眉想了片刻:“不必着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妥帖的法子。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还得劳烦皇后娘娘出面。”
  次日冯潋楚前去甘露宫,想要趁机一提章充容跟苏霁卿之事,不料还未开口,西闲蹙眉说:“你可知道,皇上才把章充容叫去勤政殿了?”


第169章 0813三更
  冯潋楚一听, 心跟着一跳, 忙问:“不知是为了什么?”
  西闲道:“正是不知为什么呢。”
  章清怡自从进宫, 向来低调,最出名的那次便是在西闲产子的那夜,挡在公主身前被毒针所伤。
  虽然如今在九嫔之列, 但事实上并未给招幸过, 而赵宗冕对她也从来不冷不热, 如此而已。
  这次竟特招她去勤政殿, 而非后宫,可见兹事体大。
  冯潋楚心中猜测多半是她昨儿知道的那件事走漏了消息, 但是她才刚刚知道, 怎么这么巧赵宗冕就能知晓?
  而且她昨天才去过绮烟宫,倘若西闲疑心起来,却又如何是好。
  冯潋楚心中着急,忙道:“其实臣妾今日早来,也正是有一件事,想要告知娘娘。”
  于是, 便把昨儿遇到那绮烟宫那小宫女, 又如何去探病,误听了章充容那两句话一节告知了西闲。
  西闲很觉意外:“你没听错?”
  冯潋楚道:“臣妾也知道事关重大,又事关许多人的清白。所以不敢乱说, 但如果只字不提, 以后若给皇上知道了却更不好,臣妾昨晚上想了一夜, 心想为今之计只能先跟娘娘透透消息,到底如何只看娘娘的示下罢了。如今突然说皇上传了充容去勤政殿,臣妾担心,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
  西闲听她仔仔细细说了这些,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冯潋楚又问道:“娘娘,如果真的是为了此事,皇上又怎么会知道呢?臣妾也是昨儿无意中才得知一二的,难道会有别的什么人知情?”
  西闲忖度道:“这个不足为奇,如果章充容真的常去寻苏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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