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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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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目光一扫地上两具尸体,转身道:“芷娟姊,现在你已出这口怨气……”

话说一半,目光一瞥之下,不由一声惊咦,讶然自语道;“怎么她走了?”

不错,黄芷娟就在刚才刹那,无声无息地走了。心头怨气已出大半,知道房英必不会让二魔脱身,于是在旧情牵愫,复又想起刚才情形,自惭及难以为情,只能悄然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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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房英仰天吁出了一口气,喃喃的道:“黄芷娟,多情自是伤情,何必多情。只要你能想开,我房英必履诺言,暂寄相思情吧!”

他喃喃伤感地说着,心头倏然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寒风又起了,望着急湍的溪边,冲起层层浪花,房英的思绪也奔腾不已。蓦地,他想起谷中失去功力的各派掌门,情形不知怎样了,急忙迎风飞掠,向那座雪松林奔回。





 口

溯风怒号。

彤云飞卷。

房英急急奔到松林中,目光四下一扫,根本没有发现半丝人影。他身形如飞在林中转了一圈,停住脚步,倏见——

在林边左角一块雪地上,印着许多杂乱的脚印。从这些脚印上看,显然都是一些没有武功的人到过这里。而且这些脚印,清清楚楚地从谷中蜿蜓而来…¨.

房英脑中立即闪过一念:“这些掌门人已经出谷了………”他紧张地依着那些脚印仔细观察,发觉出林后分成三批,各奔东西。

房英一怔,不禁讶然,忖道:“他们是往何处去呢?其中未失功力的只有五剑王威一人,加上‘扁老’也仅二人而已。然而把那些已经失去功力的掌门人分成三批,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这么设计啊!”

他呆立林边依着足印三个方向,展视着白茫茫的雪岭,倏然脑中灵光一闪,忖道:“这会不会是疑兵之计呢?”

心里这么一想,思绪倏然开朗,继续忖道:“那么这三条足印中,必有一条是掌门人离去的实在方向。我只要查出其中一条,不难与他们会合。’’

忖着,身形如飞向左方那条蜿蜓的脚印奔去。那知奔出半里,地下脚印倏然中止,前面地形起伏,无穷无止,根本没有可以躲藏人的隐蔽地方。

房英立刻转身向中间那条脚印方向掠去。约摸相隔半里,果见中间那条脚印杂乱地绵延转向一座峻峰。这时他猛提一口真气,如一缕清烟循迹飞泻,陡见前面五条绿色光影疾冲凌空而来。

双方掠势皆急,房英暗中一惊,慌忙沉气一个翻身,飘落地上,目光一闪,那五条光影也同时惊咦一声,飘然而止,现出一位宫髻高耸,容貌如霜雪一般冷峭,却仍艳丽的执剑女子及四名仗剑绿衣少女。

这宫髻女子约四十余岁,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刻一双凤目不住打量着房英。那四名绿衣少女更是个个清秀端庄,长剑横胸,对房英凝视着。这刹那,房英却心头狂跳不已,忖道:“对方这些女子莫非又是天香院中人物?”真气一提,口中已沉声道:“请问你们是谁?赐告个名号如何?”

宫髻女子冷冷反诘道:“阁下是谁?”

“在下房英……”

宫髻女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房少侠,不知听到过九华一凤四燕的名号么?”

“啊,”房英真气一懈,讶然道:“掌门人莫非是‘九华碧凤’谷掌门人及座下‘绿衣四燕’四位姑娘?”

要知道九华在武林各派中,是唯一专收女性弟子的门派。这‘九华碧凤’谷梅君以一套‘凤飞八式’剑法及‘九凤舞尺’独门轻身法,驰誉江湖,名望不在峨嵋。长春各派之下。只是听说这谷梅君掌门课徒极严,非有特殊事故,绝少任弟子在江湖上走动。故而房英感到奇怪,她们怎到这危机四伏的五行山来?

宫髻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错,在下是谷梅君。令尊与少侠名动天下,想不到在这儿碰上。”凤目侧瞥,倏对身旁‘四燕’喝道:“你们还不上前见过房少侠!”

四名绿衣少女接连盈盈捧剑为礼,娇声道:“绿燕姜素英见过少侠!”

“赛飞燕狄美筝见过少侠!”

“海燕夏候韵见过少侠!”

“玉燕靳云珠……”

房英俊脸微赤,慌忙一一还礼道:“姑娘们如此多礼,岂非折煞小可!”

接着又向九华掌门人谷梅君抱拳一揖道:“晚辈拜见谷掌门人。同时请问掌门人从何处而来?”

“九华碧凤”道:“我们正由九华而来!”

房英眉头—皱道:“谷掌门人此来没遇到什么人么?”

谷梅君点点头道:“这五行山中‘天香院’高手四布,不下三四十人,分作五六路,正在穷搜少侠及各派掌门人下落!”

说完,倏然轻轻一叹!

房英更加讶然道:“掌门人怎知道得这样清楚?”

谷梅君又叹道:“我承终南之邀,‘残阳叟’奉少侠遣往告警,怎会不知道。”

“啊!这么说,掌门是已见过‘残阳叟’了?”

谷梅君叹道:“我岂止见过终南‘残阳叟’,而且他尸体也是本门弟子亲手埋葬的。”

房英愕然注视,对这位九华掌门的话,愈听愈觉糊涂,却见谷梅君凤目—转,浅笑道:“少侠也无须讶诧,本掌门率‘四燕’与其余十二名弟子随终南长老急奔岭南想与你相会,半途倏逢强敌……”

说到这里,幽幽一叹,继续道:“叮怜‘残阳叟’被杀,除了我及四燕逃避得快外,十二名弟子也全遭牺牲了。一场剧战过去,我因不放心终南长老及门弟子遗体,匆匆赶返拼搏原地,草草埋了诸人……”

房英接口道:“那么掌门人怎么会到五行山呢?”

谷悔君道:“在途中,我又发觉那批神秘的魔窟高手急急往此赶程,遂暗中钉随,想看看究竟。想不到果然见到少侠,想各派掌门人俱已脱险了。”

房英听完这番叙述,才知道经过,长叹一声道:“各派掌门人虽已脱险,但是目前仍是危机四伏,在下正在寻找他们下落。”

谷梅君诧然道:“少侠没有与各派掌门在一起?”

房英叹道:“各派掌门另有一位前辈保护。在下因另遇耽拦,原来说定在那林中会合,哪知晚了一步,不知他们已往何处?”

说到这里,急问道:“谷掌门人在此雪岭中遇到过什么人么?”

谷梅君点点头道:“共有二批魔爪刚才离去,想必是在循迹追踪什么……”

房英一听心头大急,道:“去多久了?”

谷梅君道:“约已二盏茶时刻。”

房英脱口焦灼地道:“不好,我要去追,说不定诸掌门就在那个方向隐藏。”

谷梅君接口道:“少侠若不嫌弃,九华一派愿效微劳。”

房英喜道:“武林一脉同源,谷掌门人肯援手,那再好不过,现在就走!”

说完一拱手,就向前掠身而起。

就在这刹那,只见谷梅君绿衣飘飘,身形一旋,右手罗袖迅扬,曲指一弹,一缕劲风向房英腰际凌空点去。

他这时惊愕交杂,喝道:“谷掌门人,这是做什么?”

谷梅君理也不理,转对‘四燕’喝道:“即速准备杠子,把房少侠捆好抬走。”

“玉燕”、“海燕”,应声而至,房英这时已感到情形不对,向谷梅君瞪目喝道:“谷掌门人,你出手暗算在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谷梅君淡淡地道:“九华一门百余弟子安全,全系于少侠一身,目前只有委曲少侠片刻了。”

房英更加愕然,道:“贵派弟子有什么危险,掌门人如有差遣尽可吩咐,何必出手暗算小可!”

谷梅君冷冷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天香院’只要本派能将令尊或你擒住交账,即可换回百余弟子性命。少侠年来奔波,既怀救世仁心,必能谅解我谷梅君身为掌门的苦衷。”

房英一听此言,脸色一变,心里不由冷了半截,这时,他才明白了,原来堂堂九华一派现已降敌附魔。

他更想不到“天香院”会用这样一着棋,使自己敌友难分,自陷危境。

这时,房英周身不能动弹,恨得心里发胀,怒喝道:“谷掌门人,你甘心沦为恶魔附庸走狗么?”

谷梅君脸上倏然罩上一层重霜,凤目如电,锐利地钉在房英脸上,冷峭地充满怒气道:“天香院在九华井内下慢性毒药,令我们门下百余弟子晕迷床笫奄奄一息,并留字说出条件及限期,难道身为一派掌门能眼见一个个死去?”

她顿了一顿,复道:“现在本掌门人想请教少侠,若九华一门不这么做,还有什么方法能在一月之中,救门下百余弟子脱险?”

房英一愕,谷梅君接着道:“若少侠另有更佳途径,我就立刻为少侠解禁,听候吩咐。”

房英忿极冷笑道:“小可虽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但小可却知道掌门人以这种欺骗暗算方法并不高明,将来传扬出去,永远无法抬头。”

“九华碧凤”脸色蓦地一红,倏地尖叱道:“你与我闭口!”

五指疾伸,又点了房英哑穴,接着冷笑道:“九华一派将来声誉是否扫地,那是将来的事。现在却是百余生命要紧。房英,你就认命吧!”她究竟是堂堂一派掌门,唯恐房英说出更难听的话,消受不了,故而干脆连话也不让他讲。

这时的房英只能干火瞪眼,心中暗暗长叹,觉得同样的危机中,终南却一再牺牲一门中长老弟子,为正义。破斧沉舟,而九华派却如此对待自己。

他觉得命运如此,斯复何言!只是此刻觉得自己生死不足惜,各派掌门的安危及父亲下落仍在心头萦绕,无法安心。

远处两条人影疾奔而至,只见玉燕、海燕砍了—根碗粗松树,双人抬着,走近面前谷梅君挥手道:“把他绑了,抬到谷中去!”

海燕、玉燕立刻取出两根丝索把房英四肢绑在松木上,抬起随着谷梅君复向“草药散人”所居幽谷奔去。

到了谷中,房英目光一扫,果见寂寂无人,那齐氏父女及各派掌门似乎早巳离开。

蓦地,两条光影凌空而落,随着喝道:“谷掌门人擒住了什么人?”

房英目光瞥处,两条红影飘落,正是前宫宫主燕南翎及宫中一名婢女,心中不由一阵忐忑。

只见谷梅君施礼道:“回禀宫主,房英已经擒到。”

其实这时燕南翎早已看到房英,娇容略现惊喜之色,缓缓走近对房英冷笑道:“姓房的算你神通广大,三番两次被你狡猾脱身。说!刚才是那—个救你的?”

一旁的谷梅君忙道:“他哑穴被点,无法开口!”

燕南翎罗袖一翻,拂过房英喉旁,冷冷道:“房英,你最好把经过情形从实招来,免得受苦!”

房英哑穴被解,已能说话。他心头一横,冷笑道:“救我的人当然是齐姑娘,除了她旁人已不会有解药,其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小爷落在你手中,杀刮任便。”

燕南翎鼻中一哼,道:“该死的丫头! 他们那许多人如今到那里去了?”

—听这话,房英心头一定,知道她们还没有找到各派掌门人及齐氏父女,不由狂笑道:“这话就问得奇了,人是你们看守的,问我怎会知道。老实说,我现在不是找他们,怎会落得这般情形!”

燕南翎想了一想,倏对谷梅君道:“谷掌门人立此奇功,本帮自当按照诺言,解除贵派弟子之毒。现在其余各位掌门尚未找到,谷掌门请在此协助搜索,押送烦‘四燕’姑娘代劳,即刻利用山下马车,把房英押至云梦总坛,院主急等亲审。届时总坛自会将解毒药交‘四燕’姑娘携返。”

谷梅君点头道:“遵命!”转门对四燕吩咐道:“你们立刻下山,路上千万别耽搁,小心从事,要知道百余师姊妹的生命,全在你四人肩上。”

“绿燕”姜素英身居“四燕”老大,立刻恭敬地答道:“弟子恭领师命。”

说完带着其余三燕扛着房英疾奔出谷,向山下飞奔。

房英此刻却闭目不语,心中思筹着脱身方法。

他计算自五行山麓到达云梦至少要六天行程。若在这六天中无法脱身,要真是到云妙总坛,将永沦魔劫,无法翻身。

以往每至危机,必有那身份如谜的“扁老”解救。而现在,扁老保护那些掌门人,必忙着恢复他们功力, 自无法想到自己会遭这种意料不到的暗算,不可能再来施救,目前只有靠自己智慧。

他思绪像潮水一般奔腾着,人却四肢攒捆,已一起一伏被抬至五行山麓。远望那辆自己来时所乘的马车,仍站在雪地中,二匹健驹被冻得不时踢蹄长嘶,抚昔思今,不由暗暗长叹。

只见“四燕”走近马车,为首绿燕立刻命令“海燕”夏候韵及“玉燕”靳云珠驾车,把房英往车篷中一放,与“赛飞燕”狄美筝进入车篷监视。于是轮声轳轳,立刻向云梦大泽进发。

房英这时被捆在车中,倏然想起在少林所习“御神冲穴”口诀,心头默默念着,按着口诀,立刻闭目假寐,想提聚一丝凝滞的真气,自解被制血穴。那知这时,只听得“绿燕”娇笑一声道:“二妹,你看他像是熟睡了!”

“赛飞燕”狄美筝道:“莫非他在运气自解道穴?”

房英一惊,他自然知道她们所说的“他”就是指自己,慌忙睁眼望去,只见“绿燕”正对自己笑道:“为了慎重,只有多点他几处要穴,让他根本无法自解!”

说着已伸手在房英周身几处主穴连戳五下。

房英混身一疼,不由暗暗一叹,在七大主穴被点下,他知道欲再以“御神冲穴”之法解穴,已不可能了。

  正 文  第 十 章 赌 命

大地冰封。

寒风如刀。

一辆牛皮篷密封的马车,在坚硬的冰封大道上疾驰。

车辕上揽缰御车的人,竟是两个娇滴滴的绿衣少女。此刻她们脸色被寒风吹得一片绯红,口中吐着层层白气,扬鞭急急鞭策着曳车健马。

这两个绿衣少女,不用说就是九华门下的海、玉双燕了。此刻在车篷中的房英更是冷得发抖,寒风虽被车篷挡住,但四周的寒气仍不时从缝隙中钻进来。他七大主穴被点,自不能运气祛寒,更因麻穴被制,无法活动,俊脸已冻成一片苍白。

旁边坐着的“赛飞燕”及“绿燕”每人正拿着一包干粮及肉脯吃着。这时“赛飞燕”狄美筝转首瞥了蜷曲的房英一眼,秀眸中透过一丝怜悯的光芒,(炫87book。сοм&书&网)拿着一块干馍馍凑到房英的嘴边轻轻地道:“你吃一些吧!”

 房英钢牙紧咬,嘴唇不启,忿然阖上双目。他拒绝这种方式进食,大丈夫男子汉虽不能顶天立地,也不能以这种妇人施喂方式进膳。

“赛飞燕”轻轻一叹,道:“两天来,你已三番二次拒绝进食,难道不顾怜自己的身体?”

房英仍是不言不语,他暗暗冷笑道:“你们不忍见我饥饿,却忍心送我上死亡之路,这算那门子作法。真是妇人之仁。”

却听得狄美筝转对姜素英道:“大姐,妹子看不妨为房少侠解了麻穴,让他自己能够活动一下,这么冷的天气,还有四天时间,岂不使他活活冻死?”

“绿燕”望了望房英轻轻一叹道:“二妹,你不要忘记我们是在为百余同门姊妹求生换命。假若万一因为怜悯而生出意外,我们将怎么向掌门师尊交代?怎么对同门交代?”

说到这里,凝视着房英,又叹息—声道:“冻就让他冻一下吧,到实在饿得毫无办法的时候,他自不再拒绝进食。唉!谁教我们生在这个动乱的江湖中。”

这师姊妹的对话中,对房英皆充满了同情。显然,因为情势被逼在节骨眼上,不得不尔。其实,以房英这种英俊而充满男性刚强的气质,任何少女都会倾倒而动情的。

两日默默相处,这姜、狄二女对房英皆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无法明诉的衷情?然而房英却被怨怒所充塞,这两天的行程,对他来说,等于死亡前漫长的噩梦。对于九华四燕,他恨不能一剑—个,杀以泄恨。但当想起她们只是急于想解救同门,逼于如此时?旋又觉得手段虽不足道,但孺妇之见,不足为罪。

于是,就把忿恨谅解了不少,只把那股满腔怨恨全部落在那至今尚未见面的“天香院主”的头上。

他暗暗起誓,有朝—日能见列那魔头,非把她千刀万刮不可。这刹那,他求生之念更切,觉得要报仇,就得先设法保全自己生命,否则岂不徒托空想。

想到这里,他突然睁开双目,冷冷的道:“在下此刻确实饥饿难挡,不知你们是否能解开区区麻穴,略进饮食。”

这是他行程中第一次开口,“绿燕”姜素云怔了一怔,嫣然—笑,道:“少侠既已饥饿,就让二妹喂你吧!”

一旁的“赛飞燕”把干粮包打开,取山肉脯馒头等食物,房英却冷笑一声道:“在下无伤无病,这样情形,实在不敢消受。再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也不太方便。”

这话说得二女娇容飞霞,“赛飞燕”轻轻一叹道:“少侠既饿又不吃,令人好生作难!”

房英接口道:“姑娘何不解了我麻穴,让我自己进食。”

“两燕”—怔道:“这……”

房英傲然道:“大丈夫作事,岂能使人为难,在下决不会因此生逃走之念。何况我要穴被点,真元阻塞,也无法逃走。”

姜素云想了想转对狄美筝道:“二妹意见如何?”

狄美筝秀眸望着房英,生出无限情意,闻言忙道:“一切由大姊作主。唉!对江湖同道,自是不宜太苛。”

姜素云对房英道:“你说话可得算数,别出什么鬼心计。”

房英傲然长笑道:“房某生是生,死是死,必不骗人!”

姜素云轻轻一叹道:“敝派百余性命全在少侠身上,得罪之处,务请原谅。现在少侠既这么说,咱们就君子一言。”

说着亲手解开捆着房英双手双足丝索,拍开麻穴。

房英暗舒一口气,略为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端正坐起,但因真元不能凝聚,麻穴—解,反而冷得混身颤抖起来。

这时“赛飞燕”殷勤递过食物,房英立刻狼吞虎咽,大嚼起来,肚子一饱,周身立刻升起一丝暖意。

车轮依然急遽地响着,房英吃完了干粮,目光一妇二女道:“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姜素云道:“今夜可进入三湘境内。

房英点点缓缓沉声道:“二位姑娘一定要将区区送交‘天香院’么?”

狄美筝叹道:“为了九华存亡,除此之外,恐已别无他法。”

房英冷笑一声道:“但姑娘是否想到此举纵然能救回百余同门,但九华一派沦为恶魔附庸,依然名存实亡么?”

 二女神色一怔,房英接下去道:“何况此刻各派掌门人于恢复功力后,必力图匡复武林正义,天香院纵能横行于一时,却必无法能长久恃势,等到清除魔邪之日,你们九华将何面目再见天下武林?”

二女黯然一叹,默然不语,房英的话,一句句像利剑一般,刺中二女心坎。只见姜素云幽幽一叹道:“但是我们终不能坐视百余同门一个个死去啊?”

房英沉毅有力地道:“不错,若有两全之策,姑娘能信任么?”

姜素云心中一怔,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房英沉声道:“姑娘若能放我,半月之内,在下必取得解药,送往九华,以解救贵派弟子中毒之危!”

姜素云沉思道:“你若无法取到解药呢?”房英一呆,呐呐道:“这个……”

他虽这么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把握,被姜素云一反问,皱眉苦思要怎么回答。

就在这刹那,远处蓦地响起一声刺耳的异啸,遥遥传了过来。

姜素云顿时一惊向车外喝道:“三妹、四妹,是谁?”

车上夏侯韵回答道:“一人从来路疾掠扑来,还看不清是什么人!”

但房英觉得这啸声极为熟悉,正自转念思索,蓦听得车外一声大喝:“停车!”

“吱!吱……”疾驰中的车辆嘎然而止,姜素云已忍不住一抽长剑,转脸对狄美筝低声道:“二妹,你就在车中守着,我出去看看!”

身形一闪,已掀帘而出。几乎同时,只听得车辕上的“玉燕”靳云珠已娇喝道:“大和尚是谁?为何拦住去路?”

房英一听“大和尚”三字,神色不由一变,暗道:“糟,是‘龙虎坛’那个广释贼秃,怪不得啸声异常熟悉。”

果然,只听得一阵宏钟般的语声在车外响起!

“洒家就是‘天香院’中坛主,虎龙坛主广释。你们几个女娃儿可是九华门下么?”

“不错,大师原来是‘天香院’中坛主,请问有何指教?”是姜素云在答话。

“嘿嘿,洒家接五行山前宫宫主飞鸽传书,听说你们已将房英抓到,押往总坛,现在那姓房的小子可在车中?”

姜素回答道:“房少侠确在车中,大师问这个做什么?”

“既在车中,就把他拉出来,交给洒家就是,云梦总坛,你们也不必去了。”

“这个……恕咱们姊妹不能遵命!”姜素云回答道:“奉敝派掌门师尊之命,房少侠应交到贵帮总坛,并向贵院主换取解毒之药。”

“咳咳咳……”只听得广释喇嘛一声阴笑道:“洒家命令,从无人敢违抗!女娃儿,你们尽管把人交出,解药待洒家到总坛后,自会派人奉上。”

车中的房英听到这里,神色已经青白连变。他知道不论广释喇嘛是否奉“天香院主”之命而来,自己只要落在他手中,再想活路,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一旁的“赛飞燕”已发觉房英神色不对,吃惊地道:“那喇嘛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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