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眼劫-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听方雅琴淡淡道:“爸既知道女儿言不由衷,就算是言不由衷!女儿是绝不能回去的。”

方百年脸色一变,道:“若你不回去,老夫就放火烧了贼窠!”

他说着目光一扫,又喝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主人是谁?老夫先要质问他拐诱少女之罪!”

方雅琴冷冷道:“主人就是女儿。爸,若你真要烧房子,休怪女儿狠心,立刻绝了父女之情。”

方百年的神色一愕,屋外的房英更是一惊,方雅琴自称就是主人,敢情正被自己猜对,她就是“天香院主”?他正自思索,却听得方雅琴又道:“爸!你老人家可以走了,还有外面同来的人,爸也招呼一声,一齐走吧,莫怪女儿稍等得罪了人!”

方百年一怔,讶然道:“老夫单身而来,那有什么同伴?”

方雅琴娇脸寒了一寒,向窗口房英隐身之处娇喝道:“原来别有佳宾光临,既非与我父亲同来,还不现身出来答话!”

房英这时才知道自己早已被对方发觉,长笑一声,闪身飘入房中道:“姑娘既已知道,恕小可打断贤父女叙情了!”

方百年转身喝道:“阁下是谁?”

房英傲然一笑,拱手道:“小可就是令媛要找的房英。方老英雄威名久闻,想不到会在这里相见。”

方雅琴脸色蓦地一变,尖声长笑起来。







房英剑眉猛然一轩,沉声道:“你想必就是那‘天香院主’了?”

方雅琴笑声一顿,道:“院主早已不在,总坛已于昨天迁移。房英,你虽然机警不凡,但却逃不过我院主的筹算!”

这番话使房英愕然一怔,情不自禁脱口道:“总坛迁移了?为什么?”

方雅琴冷笑一声道:“龙虎坛广释大师自告奋勇,出坛迎接,预约的信讯竟然没有传回。房英,院主命我专候你来此,问问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总坛为什么迁移,谅你也该明白了。”

房英狂笑一声道:“原来这魔头怕我。告诉你,广释贼秃早已在黄泉路上待候你们院主去聚会哩!”

方雅琴娇容木禁一变,旋即冷笑一声道:“好身手,可是你却会错意了。我们院主功力如神,岂是怕你。只是一统武林局面,即将展开,不能多生枝节,与像你这样的人纠缠不已。”

接着语声一寒道:“不过,他早已知道你会来的,‘神仙丸’剧毒即将发作,你决不甘心束以待毙,是么?院主已留言要我好好接待你?”

房英冷笑道:“姑娘好聪明。区区今夜来不但要你交出‘神仙丸’的真正解药,也要你交出‘穿肠散’的真正解药!”

方雅琴一哼道:“假如我不想给你呢?”

房英目射煞光,厉喝一声道:“区区就先擒住你,看是想死,还是要活下去!”

忿怒的语声一落,脚下微移,右手并指,已向方雅琴弹出一缕指风。

他这刚出手,蓦闻身畔一声大喝:“住手,你敢在老夫面前无理?”

喝声中,—道其猛无比的掌劲已压右肋。在不求伤敌,先求自保的原则下,房英猛然一旋身,掌势反甩,口中喝道:“方老前辈,你干什么!”

喝声中,砰地—声大响,四溢的劲气,立刻吹灭了空中灯火。

黑暗中,只见方百年蹬蹬蹬退了三步,神色—片骇然,他成名几十年,却料不到眼前这少年,竟有这等功力。

房英也退了三步,心头不禁一凛!他觉得这位昔年名家,果然真名不虚传。

只见“金环玉尺”方百年双目炯炯地注视肴房英,冷冷道:“有老夫在场,你岂可对我女儿这般无礼?”

房英忿然沉声道:“你女儿沦入邪道,前辈难道也任其为所欲为么?”

“邪道?”方百年脸上的皱纹抖动着,不禁怔然向方雅琴望去。

方雅琴此刻一双秀眸中却浮起—层神奇的光芒,轻笑—声道:“房英,是正是邪,岂是你—言可以断定的——至少,像我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以我爹一生令誉来说,更没有谁敢批评的。”

方百年神色一宽,傲然颔首道:“不错!”她未出江湖,根本不知天香院的所作所为。

房英狂笑—声道:“方大侠侠名久著,在下却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老糊涂……”

方百年须发俱张,蓦地接口怒叱道:“胡说一一”

房英冷笑道:“区区没有空暇时间与姑娘作口舌之争。现在希望你能交出‘穿肠散’及‘神仙丸’解药。否则,嘿嘿!休怪我出手无情。”

 方雅琴倏然对“金环玉尺”方百年道:“爹,看情形你老人家不得不出手教训他—顿!”

方百年心中早已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忿,在往昔江湖上,谁见他不是毕恭毕敬的问候,而今夜,这年不满二十的少年竟对他这般猖狂,其实他怎知道房英心中的焦急。

此刻他一听女儿这么说,鼻中重重—哼,对房英冷笑道:“小友语气凌人,敢情不把老夫看在眼中?”

房英神态严肃,语声锵然地道:“在下此来,除了要找‘天香院主’主脑人物及讨取解药外,并不想对令媛无礼。至于对你更是只有尊重,若令媛能将解药赐掷,区区立刻退出。”

方雅琴微笑道:“房英你说得太容易了。今夜你能否生离云梦分坛,尚在未定之数!”

房英狂笑一声道:“区区既来此,还怕你不成?”

接着转对方百年道:“九华一派百余条生命,就在区区这云梦一行。现在区区立刻出手,方大侠是否要插手?”

“金环玉尺”方百年听了这番话正自一怔,倏见方雅琴轻笑一声:“房英,早晚要动手,你何必多费口舌,先尝我姑娘一招!”

语声中,罗袖一扬,手中顿时多了一枝玉尺。这柄通体碧绿的玉尺长约一尺五寸,尺身中间与一端却扣穿着两只金环。只见她尺身一抖,空中响起一阵悦耳的金玉之声。

就在悦耳响声中,房英倏然见一道碧影挟着一道劲风,耀眼扑面袭至。

手法之迅速诡疾正是方百年的独门“回天八式”。

房英凛然一声轻噫,身形如烟一恍,右手食指,暗聚功力一弹,“无相禅指”如化作一道无形利剑,猝然向方雅琴反击过去。

室中地方能有多大!方雅琴一尺击空,那缕劲疾的指风已击到右肩“青灵”穴上。

她一声惊呼,要避已是不及。接着一阵剧痛,使她情不自禁发出惨哼,手中玉尺,同时呛啷坠地。

这刹那,一旁的“金环玉尺”却是父女连心。他想不到一招之间,女儿竟会败落,情势变得太快,使他已无法多作思索,大喝一声,身形一晃,已到房英面前,厉声道:“小子,老夫先教训你!”

刷地一声,掌势猛沉,直叩房英小腹,招式威猛,掌势如铁一般,功力深厚,不在广释喇嘛之下。

但房英心头却大为焦急,侧身一避,身形如烟一般向方百年身后的方雅琴扑去,口中大喝道:“方大侠,你侠名一世,怎会这么糊涂?……”

但他话虽这么说,身形再快,却无法避过方百年的阻截,只见方百年极快地挡在房英前面,连绵攻出三掌,口中却大声道:“雅琴,你怎么了?”

只听得方雅琴忿然道:“我只受了轻伤。爹,你得围住他!”

房英这时被方百年狂笑一声,接口道:“小子,你一切可以冲着老夫来。若我今夜不给你一点教训,才是真正糊涂了!”

他掌式一变,飘忽如风,沉猛如山,又接连攻出五招,每招俱是厉害煞着。

房英心头震怒了。他一再让手,只是为了对这位前辈高人有着一份尊敬。可是现在他却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若要制服方雅琴,索取解药,势必先击倒方百年。

这刹那,他一声怒喝,掌势猝然一变,“天龙斩穴二十四手”源源而出,以快搏快,招招都在方百年欺近身旁危机一发中扳回劣势。

三招一过,房英立刻扳回先机,一招“擒龙困蛟”,双手五指闪错,自意想不到的角度向方百年反击过去。

这种近身搏击,惊险异常。房英奇招濒出,方百年不意遇到这等奇奥手法,眼见十指幻影而下挡无可挡,骇然退身三步。

这瞬间的空隙中,房英偷眼一瞥,却见方雅琴背对自己跪于屋角小型神龛前,手执火种,正点燃一支檀香,状若在虔诚地跪拜。

神龛中是座高仅尺许的“观音大士”,房英心中不由一怔!

 蓦地——方百年怒叱一声,“回天八式”中的“天斧断流”,“蜗石补天”,刷刷两掌带着一排重如山岳的罡气,猛袭而至?

房英暗运一口达摩先天罡气,身形左晃右闪,在掌涛中顺手击出两招。但他的思维,却完全集中在方雅琴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她竟还好整以暇地拜佛,究竟是在弄什么玄虚?而且室中虽然掌风激烈,杀气层层,室外四周却依然静悄悄地,未闻丝毫动静。难道这偌大—所分坛中,已没有—个人?

这—层层迷题,使房英不由感到迷惑。他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他却不知她阴谋些什么!

方百年接连十招,无法伤到房英丝毫,心中怒火更炽中,倏觉得房英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微感-—怔!

而房英这时却见方雅琴缓缓站起,转过身来,心念倏然一功,喑忖道:“我只要擒住她,不怕她不招供!”

此念如电光一般,闪过脑际,猛然凝聚体内九成,“达摩先天罡气”,眼见方百年双掌扫至猛然迎上,轰然—声巨响,震得门窗直摇,方百年竟再度震退五步!

劲气四卷中,房英却利用这刹那空隙,回身出指,正想再运“无相弹指”鼻中倏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香味?”

房英心头迅一转念,倏望见神龛前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倏然明白这是刚才点燃的檀香。

却见方雅琴咯咯一声轻笑道:“倒了!倒!”

房英一惊,蓦地神色一变,口中发出怒吼,扑向方雅琴,厉喝道:“好卑鄙的手段!”

原来他倏然闻到这阵香味,竟与上次黄芷娟袖中的香味一模—样,知道中藏奸谋,急忙摒住气势。可是他虽已发觉,却还是迟了一步。只觉得头脑—晕,再也不知道什么事,身躯砰地一声,就栽倒尘埃!

就在同时,“金环玉尺”方百年也同时闻到这股“迷魂散”香味,晕倒就地。

方稚琴咯咯一声长笑,笑声中一把抓起房英,得意地道:“房英呀房英,你也会有今天!”

语声中一挟房英人已穿南而出。

这时,黑暗中倏然窜出十余条黑影,方雅琴目光一扫道:“事情已经成功。你们依照院主临去吩咐,立刻撤退,只是火焚计划改变,同时准备轿子—顶,大泽外速准备马车!”

语毕,人已飘然而起,连越三重院落,已到木寨外侍,只见一顶青衣小轿果已停住寨门外,两名红衣大汉静立侍候。

这时她转首对深重寨院望一望,倏响起一声幽幽地叹息,喃喃道:“爸,恕女儿不辞而别。唉!假如你往昔不是固执地要我嫁到江南许家,我绝不会离开你老人家的。”

叹息中,人已钻入轿中,抱着房英,向轿外低喝道:“立刻起程!”

两名红衣大汉立刻应诺,抬起青衣小轿,举步如飞向黑暗无边的大泽奔去。

房英依然晕迷着,在狭小的轿中,他被方雅琴紧紧挟着,随着轿杠的弹性,一起—伏。那颗无力低垂的头却一颤一抖地撞着方雅琴的酥胸。

这情形,却使清醒的方雅琴心中浮起一层异样的感觉,轿中虽然黑暗,但她浮着异样光芒的秀眸,却把房英看得清清楚楚。

长长的剑眉,紧闭的双目像卧蚕一般有两条浅浅的沟痕,挺直的鼻梁,透出一股英俊之气。方雅琴望着望着,心头倏然暗暗一叹!想起若自己能嫁着这么一位郎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她不禁又想起江南许家堡的许大公子来,论名望江南许家堡的名望在江湖上并不算低,提起“风雨拐”许自成老英雄,在江南一带,几乎无人不晓,而他那大公子,“银拐金刀”许子平,也算年青中一流佼佼者,容貌也并不难看。可是不知怎样。自己对他竟并无好感,而且对他的殷勤反而有点厌恶。

而父亲却一直纵恿,自己一气之下……方雅琴想到这里,心想道:“假如能早一点碰到他,能有多好!”

她默默地对着房英,想起他刚才那奇奥的身手,深厚的功力,连父亲竟也有些不敌,不由更加倾羡起来。

这是一种突然发现的感情。但这种感情却来得这么奇妙,这么深刻。方雅琴倏然感到不应该这样对付房英,更不应该与房英为敌。

她芳心有—丝异样的动荡,可是想到天香院主那份残酷的手段及坛中森严的戒律时,她那颗炽热火烧的心,倏然冷却一半。

“方坛主,能否抓住房英,就看你了。这是本帮唯一的大敌,是对筹谋颠覆各大门派唯一的阻碍。你若抓住他,立刻亲自送来,千万疏忽不得,……”

这是“天香院主”的令谕,她非常清楚目前“天香院”的势力。假如自己要放房英的话,无异倒戈相向“天香院”。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方雅琴心中微微一颤!她不敢再往下面想,一时之间,竟呆呆望着房英出起神来。

矛盾的情绪,使她刚才抓到房英的那份胜利的得意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复杂的思维,像浪涛一般地冲击着……

在她胡思乱想中,轿子已走出云梦大泽,漆黑的夜色下,只见一辆马车早巳等候在那里。

轿子一停,倏见车辕上立起—条人彩,罗衫猎猎,沉声道:“是云梦分坛来的么?”

语声如银铃百嘲,竟是女子声音。

轿中的方雅琴微微一怔,轿子已经停下,她挟着房英跨下轿子,昂首秀目一瞬,喝道:“你是谁?”

“前宫执令香主黄芷娟,奉院主之命,特来看看房英是否已来云梦!姐姐可是方坛主么?”

方雅琴“啊”了—声道:“原来是黄香主,房英已被我制住了,正想专程押送……”

黄芷娟飘身下了车辕,敛衽接口道:“房英就交给敝职带往前宫,院主将在那里亲审。方坛主立即率领手下弟兄,速往五行山,搜索在逃各派掌门下落!”

方雅琴一怔道:“院主改变了谕令?”

黄芷娟微微一笑道:“院主怎么吩咐坛主,我不知道。但本宫宫主却转下院主谕令,特嘱敝职兼程而来。”

方雅琴轻轻叹了—口气,垂首望了望沉睡不醒的房英,道:“既然如此,那有劳姐姐了!”

说着已把房英缓缓放下,黄芷娟伸手挟过来道:“令谕在身,容先告辞。”

身形飘然掠入车篷,喝声:“起程!”车辕上的御车大汉立刻一扬马鞭,四马齐扬蹄,轮声轳轳,飞驰远去。

方雅琴怔怔地望着远去的车影,渐渐消失,心头轻叹,禁不住浮起—层怅惘之情。

她内心有份说不出的困惑,却又觉得黄芷娟来得太巧!

正在这时,黑暗的天际,倏然飘传来一阵风铃之声。方雅琴抬头一望,一点白影飞掠而来,竟是传讯灵鸽。

她急忙从怀中摸出一只竹哨,吱吱一吹,那白色灵鸽听到讯号,飞泻而落,停在方雅琴身边。

方雅琴急急抽出信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情况如何?速即传报!天香院主。”

一见这寥寥几字,方雅琴心头一震,脱口道:“糟,那丫头假传谕令,我竟上她大当。”

她传音向两名抬轿大汉道:“速传讯号,传坛下兄弟,立刻搜索那马车去向,千万不能放过。”

语声中,人已电掣而起,直向那马车奔驰方向急掠而去。

她有着一份不甘心,内心更怀着莫名的嫉意,决心要把房英追回来。

长夜将尽,黎明在即,可是天色却更加黑暗。方雅琴全力奔驰约一个多时辰,果已听得前方轳轳轮声。

她猛吸一口真元,如疾身形,向前扑去,速度之快,犹如一条轻烟,七起七落,她追上马车,连连娇叱道:“停车!”

马车依然飞驰着。方雅琴秀眸浮煞,鼻中一哼,已上了车篷,目光一瞥,车辕上那还有丝毫人影。原来奔驰的马车竟无人驾驭,她一声惊噫,翻身向车篷中窜入,果然车篷中也空空无人。那黄芷娟及房英早巳失去了影踪。

“好狡猾的狐狸精!”方雅琴银牙—咬,知道又上了一次大当,恨得她掌式回扫,把一辆篷车劈得稀烂,人反向云梦奔去。







这边沉睡中的房英突然在鼻端闻到—股辛辣气味,倏然醒转。

他晕沉的脑中,首先发觉自己好像躺在地上,茫然睁开眼皮,见天色已经灰蒙蒙地,不由讶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娇甜而冰冷的语声,倏然在他耳畔响起:“淮阴城外的乱墓岗!”

房英心头一惊,云梦大泽天香院中一幕幕经过蓦地像潮水一般,倒流入他脑中。这刹那,他神色一凛,猛然跃身而起,目光一扫下却见黄芷娟亭亭玉立于一座坟座上。

“啊!是你?”

黄芷娟秀眸微微一飘,冷冷道:“你已脱离险境,天香院总坛早已他迁,华山门中解药你到云梦根本找不到,‘穿肠散’的解药,除了‘天香院主’外,没有人拿得上……”

房英讶然道:“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黄芷娟冷冷一笑,神色中透露一丝异样的情绪道:“要是不知道,我怎么能救你?”

房英叹息一声道:“姊姊如此大恩,房英不知怎冬报答才好!”

黄芷娟秀眸中倏然有一份润湿的感觉。她何尝不是对房英有情,但往昔的创痛,却使她不愿轻吐衷情。此刻强忍住心中那份酸楚的感觉,冷冷道:“眼中急务,你应该设想怎么才能解除华山一门之危!”

一言提醒,房英也不禁焦灼起来,十天限期又少了一天,而这趟云梦,显然是徒劳往返,自己的应诺,可能变成一事无成的空虚欺骗。可恶的是“天香院”主行踪飘忽,就是想找他拼命也找不到。他茫然脱口道:“唉!我该怎么办?”

黄芷娟冷冷道:“如今唯有一条路!”

“那一条?”房英心头大喜。

“速找到齐氏父女,或可有救。”

房英一呆,道:“你可知他们现在什么地方?”他想起齐无治对药物的知识觉得的确是唯一的一条路。

“不知道。如知道何不索性告诉你地址!”黄芷娟此刻说话,神色已缓和了不少。

房英又自一呆,叹道:“这就难了,时间尚剩下七天,就是找到,恐怕也超过了限期,何况天香院早已得了讯息。”

黄芷娟想了一想,“那么还有一条路……”

“还有办法?”

“嗯!咸阳城西青石墩隐居着一位绝世神医,武林中昔年号称‘再生仙翁’。你若能求他一帖丹方,不难完成许诺之言。”

说完,身影蓦地飘然急掠而去。

房英一怔,急急道:“姊姊,你怎么要离去了?”

人影瞬眼即没,却传来一阵语声:“注意四周敌踪,快去找‘再生仙翁’。话已说完我也没有必要在此了!”

房英呆然木立,在仓茫的晨曦中,眼见墓岗起伏,心头倏起一阵怅然的感觉。

他非常清楚黄芷娟内心复杂矛盾的感情。她每次都忘却自己的安危救自己。然而,现在却走了!

“难道她现在还在恨我?”

房英沉静的思索着,旋又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意识,身形嗖地而起,忧郁地向咸阳方向飞掠。

他觉得眼前急的是九华—派安危,自己的感情,只能暂放在一边,不过他内心有一种决定,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她的。

为了避开可能天香院的搜索,房英尽拣荒凉的小道急奔。天色大亮时,已离开淮阴五十余里。

一路上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于是他静静思索着“再生仙翁”这个人。他记得曾听父亲说起过这个名号,一手岐黄之术无出其右,能肉白骨而活死人。但后来似乎因为遇到一椿非常奇特的变故,因而退隐江湖,再也不闻世事。

房英想把这些仅仅知道的传说再推测下去,希望在未见“再生仙翁”前,能够多准备一些恳求的活。但是脑中装的事情太多,使他无法再推测到些什么!

从淮阴到咸阳,昼夜不停的急奔,到第三天,才算望见咸阳城。他屈指一算,离期限只有四天了。

好在咸阳离九华山只要一天一夜路程,若是顺利的话,还有足够的时间。他在咸阳城中略略打尖,立刻出了西城直奔青石墩。

青石墩离咸阳不过五里,傍山依水,风景幽静已极。

房英到时正好傍晚,远看炊烟四起,农稼四归,村童成群而嬉,犬吠之声此起彼落,一幅安乐的画画,使他不禁生出无限羡慕及慨叹。

到了—座小村,房英首先张望了—番。立刻向—群正在嬉耍的村童走去,对—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含笑问道:“小弟弟,可知村中有位医术极好的老先生么?”

“啊!你是问周公公?”那年约十二三岁的幼童嬉嬉一笑,对房英打量了片刻,手一指一条小溪道:“溪边那独立的竹屋就是周公公的住处!”

房英知道“再生仙翁”周湘真的名字,依着幼童手指方向,果见百丈远处傍山有一座小巧的竹屋,四周围着竹篱。

他向幼童笑笑道谢后,信步向那竹屋走去。可是他的内心却紧紧提着。到竹篱边,瞥见竹扉洞启,在竹屋前一片草地中,—块青石上,赫然端坐着—位脸色红润,秃顶长须老者,身上—件葛色长衫,风姿磊落得如神仙—般。

房英整理—片紊乱的脑海,赶紧停步抱拳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