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眼劫-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房英心头—宽,道:“既然前辈如此说,晚辈敢不相告,前辈可知武当掌门清虚真人已经失踪?”
镜清禅师接连听到这许多毫无征兆的凶耗,不禁变色道:“这等大事,老衲却从未耳闻,施主何处听到的?”
房英道:“晚辈亲上武当,查探证实,前辈所以不知,却因现在有人伪充武当掌门,而且武当弟子也未发觉,故自然不会惊动武林。”
镜清禅师道:“然施主何以知道?”
房英道:“‘红花散人’的独门‘穿肠散’竟在武当出现。”这位少林高僧不禁神色连变,就连两旁的四大扩法及知客大师也不禁耸然动容。
只见镜清禅师凝重地道:“施主能否把详细经过,一一赐告?”
房英于是把“悬赏”及父亲失踪等情节一一简要说出?及至安陆荒庙查探,“蓝衣秀士”被杀,前往武当等等细叙一遍,接着叹道:“晚辈几次逃生,千里风尘,此来就是向贵寺报警,想那‘天香院’不但组织神秘,而且由武当掌门失踪上,可推测其处心积虑,阴谋安排的紧密无缝,旨在对付各大门派,以此类推,其余各派发处,莫不危殆,因此晚辈希望前辈速谋对策,找出主谋,迅加扑灭,或可消弥一场大劫。”
镜清禅师沉思凝听,待房英说完,仍默默不语,陷入沉思境地。
只见他白眉不时皱耸,半晌才道:“少林近年来虽极少顾及江湖上之事,但少林俗家子弟在江湖上为数不少,却从未发觉有‘天香院’帮会名称,更未闻有胸绣梅花的神秘高手在江湖上走动,老衲实感纳闷。”言下颇有怀疑之意。
房英满腔热血而来,闻言不禁大感失望,叹道:“前辈若是不信,晚辈也没有办法,只是‘寒竹’前辈对贵寺—番善意落空,晚辈实感遗憾。”
语声方落,倏闻前殿接连响起一阵宏量的钟声。
钟声连续七响始行停止,镜清禅师倏自蒲团上起立,道:“钟声七响,显有什么贵宾莅临,知客僧,速查明回报。”
要知道少林迎宾钟声,均有规定,能受七响钟声之礼的人,至少必是—派掌门之尊。
知客法善方自应诺,却见—名青年弟子匆匆而入。合什禀道:“启禀知客大师,武当掌门暨武当三老,十剑—齐莅驾!”
此言—出,房英不禁变色。殿中所有少林僧人莫不神色惊疑。武当掌门亲自来访,已属极少之事,如今竟带三老,十剑—齐光临,显巳越出常规。
只见镜清禅师一挥手道:“传言正殿迎接。”
传报年青僧人应诺躬身而退,镜清禅师倏对房英道:“老衲敢请少施主与老衲一齐出去,看看这位武当掌门究竟是真是假?”
房英心头又是—震!他在武当险些丧命,幸经“寒竹先生”回护逃生而出,想不到到了少林,仍难避—见。
但情势却容不得他犹疑,他毅然挺胸道:“晚辈遵命。”
于是房英随在少林掌门身后,于四大护法,八名罗汉僧及知客大师掖簇之下,向前院大雄宝殿走去。
正 文 第 三 章 虎门无犬子
房英默默地随一群少林僧走向大雄宝殿。其间,房英不禁疑窦重重。
他觉得这些武当道人来得太快,自己一路昼夜急赶,前脚刚到,他们却后脚赶至。
房英思索着,不知不觉地已进入前寺大雄宝殿,耳中倏听少林掌门镜清弹师一声惊噫!他怔然摒弃杂念,目光—瞬间,也不禁一愕!
殿中冷清清地根本没有什么武当道人,只有两名年轻僧人,屹立殿门口。
镜清禅师停步正欲喝问,那屹立殿门门的—名僧人已疾步上前—礼,垂首禀道:“启禀掌门,武当掌门及—干道长皆在殿前站候。
镜清掌门神色又是—惑,道:“为何不恭迎入殿待茶?”
年轻们人道:“武当掌门人不愿入殿,弟子也感奇怪。”
镜清一挥手,再举步缓缓出大殿门口。这时,房英已看清大殿前铺着石板的天井中,屹立着十四名气度沉着,肩扎长剑的武当道人。
那假的清虚真人站在天井中央,长髯飘拂,神色俨然。左旁面对大殿,雁行排列着武当三老:清涵、清水、清心。
右边是辈份低—辈的“武当十剑”——飞云,白云、彩云,飘云、浮云、氲云、福云、芷云、祥云等十名中年道长。
其中除三老及掌门,房英在武当见过一面外,其余十剑,还是第一次见面。这时,他目光一接触那假掌门“清虚真人”,心头砰地一震,星眸中不自觉地暴射出一股仇火。
若不是在少林,环境不允许,若不是自知绝非对方敌手,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在那假清虚真人胸前刺上三剑。
但是,那清虚真人目光飘过房英脸上,神色却并无异样。只见他一见少林掌门出来,稽首一礼,呵呵一笑道:“镜清道友,十余年未见,今日相会,道友精神更加矍烁了!”
语气诚挚,正如故友相逢一般。
镜清禅师忙合什还礼道:“道兄仙容依旧,老衲衷心欣慰,何不入殿待茶!”
说着,目光带着疑惑,侧首瞥了房英一眼。
不错,老和尚的确有点怀疑,武当掌门与他十余年前,时相往还,而且因为同属方外之士,所以交谊极深.现在,他凭一甲子余阅历,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位“清虚真人”是假的,“幻容”“变骨”之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可是眼前的“清虚真人”,一言一行,莫不与十余年前—样。这种举动酷肖*真之处,却非功力所及,若不是房英刚才告警,老和尚早巳前迎把臂叙旧,然而现在,此刻表示任何意见,只有陡增纷乱。何况,他还不知道那“清虚真人”此来究竟是为什么?
却见“清虚真人”微笑道:“道兄盛意心领,贫道因有急事,不想多作耽搁,故不愿打搅道兄清修。”
镜清禅师惑然道:“道兄匆匆而来,又要匆匆离去,敢情有什么重大事故?”
“清虚真人”道:“不错,贫道此来,想请道兄赐助!”
镜清禅师微笑道:“道兄出言过谦了,不说谊属同道,就以道兄与老衲近三十年交谊,若有效劳之处,理当尽力,道兄但请吩咐!”
”清虚真人”道:“既如此说,贫道就冒昧了。”
接着伸手—指房英道:“贫道此来,就是为这孽障,万望道兄成全,交给贫道带回去。”
房英一听这话,神色不禁一变,暗道:“果然不错,是为我而来,但他怎会知道我行踪呢?”
却见镜清禅师白眉耸动,惑然道:“道兄知道这子是谁么?”
“清虚真人”道:“贫道当然知道。”
镜清禅师益发讶然,道:“耳听房老樾檀与道兄交谊极深,这位少施主就是有得罪道兄之处,也该宽容一二。”
“清虚真人”微微—叹道:“道兄之言不错,只是此刻贫道纵有宽恕之心,却无办法可想了。”
镜清禅师愕然道:“这话怎么说?”
“清虚真人”神色凝重地道:“房施主前往敝观,贫道见是故人之子,以礼相待,哪知他心怀叵测,出手暗算,竟击毙本门门下弟子。唉!贫道若再包庇,何以能平千余弟子激愤之心。”
倏然“武当三老”为首的清涵道长怒道:“竖子,你既敢作,怎不敢当!”房英狂笑道:“藉口加罪,何患无词,请问道长,证据呢!”
只见镜清禅师一挥手,阻止房英再说下去,对“清虚真人”凝重地道:“房少施主是少林之客,道兄却是老衲故交,且谊属同道,实应守望相助。但如今各执一词,老衲不知应该如何处置?”
“清虚真人”,沉声道:“狼子之心,道兄难道还要包庇他么?”
镜清禅师白眉紧皱,侧首又怀疑地瞥了房英—眼!
这位佛门高僧生平未遇到过什么难题,现在感到左右两难。事情颇为扎手。房英怒极冷笑道:“道长骗人的本事,确是愈来愈高明了,只是信口之言,镜清前辈怎会相信……”
“清虚真人”道:“事证俱在,岂能容你遁词。”举手击掌,连拍二下。
只见“武当十剑”中的浮云道长疾步出列,躬身道:“掌门人有何吩咐?”
“清虚真人”挥手道:“速把证物抬来,让少林掌门人一观!”
浮云道长应诺而退,转身奔出寺门。
镜清禅师及—干少林高僧见状—愕,目光一抬,这才看清在寺门外停着—辆白色素车,车前还有二名年青武当道人肃立着。
此刻—见浮云道长出寺一挥,立刻在车蓬后拉出一口棺木,静寂而迅速地抬入寺中, 直至“大雄宝殿”台阶下一横,轻轻放下。
房英心头震动,厉喝道:“这是谁?”
武当“清虚真人”神色似乎极力悲痛地道:“是谁,你不会看么?”向屹立于棺旁的浮云道长—挥手,喝道:“启棺让少林道友过日。”
浮云道长立刻双掌在棺缘一按一掀,咔嚓一声,棺盖应声而开,房英目光瞬处,心头猛然一跳。
在棺中直挺挺躺着一具道装尸体,正是在武当被自己挟持又放过的武当三代弟子凌竹道人。
这刹那,房英心头狂怒,厉吼道:“这是阴谋,有‘寒竹’前辈为证,我房英虽当时挟持他点了他腰际‘软’‘麻’二穴,却并未伤害他。”
他激怒得胸头起伏不停,喘过一口气,接着道:“莫非是你这个假掌门人自己弄的鬼,不惜杀死弟子,来诬赖他人?”
话声刚落,浮云道长已悲愤地厉喝道:“住口,你杀了本门弟子,竟还敢侮辱贫道掌门人!”反手一探,刷地一声,肩头探手一掣,长剑已在手中。
倏见“清虚真人”喝道:“浮云不得在少林寺中无礼。”
接着对房英冷冷一笑道:“不错,你只点了凌竹腰部的‘软’、‘麻’二穴,部位是‘冲门’、‘气舍’二穴是么?嘿嘿!当初本掌门人不察,所以不为已甚,放你离开武当,怎知你竟暗下毒手,竟以‘断经’手法,捏断他阳矫二经……”
说到这里,倏然目光移向镜清大师道:“若是不信,清道兄过目。”
说活声中,浮云已撕开尸躯上布袍,露出腰部,果见右侧“冲门”、“气舍”二穴上,青肿起两大块,且紫色瘀凝。不错,这正是“断经斩脉”手法的伤症。
房英暗暗怒骂无耻,正欲再辩,目光瞥见镜清掌门的皱眉神色,心中倏然泛起一丝警惕,觉得此刻自己的安危,完全处在少林掌门人的一念之间,如不能在这危险关头,力持镇静,说不定反被对方所趁。
这些念头一转,胸头怒火顿消,神志转起清灵,缄默地静静扫视殿前那些武当道人,置心中却焦急地在等镜清禅师发言。
镜清禅师却白眉耸皱,目光注视着尸体,默默不语。
这位佛门高僧对房英与武当掌门间的纠葛,现在已完全明了,可是对其中真象,却愈来愈迷茫。
房英的报告,确实耸人听闻,而现在,这位“清虚真人”不温不火的表现,却令他真假莫辨。
这位佛门高僧觉得,除非是一派掌门,除非是是修为深湛的玄门之士,决难表现出这份虽怒而不行动,虽仇而仍持理相争的修养。
问题的中心,在于这位“清虚真人”是真是假?然而目前要辨明这一点,确已感非常困难。
镜清禅师暗暗一叹!他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难于处理的。于是他佛眼再巡视着“武当三老”及“武当十剑”,这十三位武当道脸上果如“清虚真人”所说,巳现出愠怒不耐之色。
在不愿伤了与武当数十年来的交谊,知道这事一处理不慎,立陷兵戎杀机,但于情于理,又不能交出房英而伤少林令誉的情形下,镜清禅师苦思着两全之策。
沉默……四周的气氛静得令人窒息。
这刹那之间,少林寺前殿虽有这么多人,却沉静得针落可闻。可是力持镇静的房英,内心却渐渐紧张,背上巳渐透出阵阵汗水。
他倏然感到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少林掌门镜清禅师的沉默,表示着对自己刚才的报讯并不尽信。而自己到少林,那假武当掌门人竟后脚跟到,显示自己的行踪,仍逃不过对方眼线,说不定在少林寺中,或左右也隐伏着强敌。
此刻的房英倏然明白,自己变成一场武林大劫的关键,对方所以千方百计要逮捕自己及父亲,是唯恐阴谋未成熟前被泄露。
他想到那神秘的“天香院”……想到“寒竹先生”临终前的话,忐忑的心头不禁暗暗道:“我不能这样等待下去,假如镜清禅师对我不利,岂非……”
转念至此,心头狂跳,再也沉不住气,目光四下一溜,正想走为上策……
蓦地——见镜清禅师长叹一声道:“清虚道兄,贵派弟子被杀,礴实令人气怒难平,只是道兄能否为老衲设想一下?”
“清虚真人”稽首一礼道:“贫道知道掌门人措置困难,但望在数十年交谊,俯允其成。”说完又恭谦地深深一礼。
镜清禅师倏然长笑一声道:“出家,人慈悲为本,老衲以为,这事处理,并非仅有这一途可行,道兄修为深厚,已达神虚灵清境界。哈哈哈!道兄还记得十五年前老衲与道兄联袂遨游少室峰,眼见灵山空寂、大千沙小,道兄自己一时感怀所念的那首诗么?”
“诗?”“清虚真人”微微一愕,旋即干涩地笑道:“贫道自然记得,只是身为武当掌门,若门下弟子被杀,无动于衷,岂非难服众愤而贻讥于江湖?”
镜清禅师神色倏然一整,道:“道兄既欲坚持,老衲为少林令誉,必须考虑,道兄是否能给老衲一柱香时间?”
“清虚真人”复稽首道:“掌门人是否能赐告,考虑重点是什么?”
他说完微微一叹复解释道:“贫道是说,若道兄考虑不愿交出那孽障,贫道就不想多等,若是考虑交出方式,贫道愿站候道兄渝旨。”
镜清禅师凝重地道:“老衲明了道兄立场,故考虑交出房少施主的方式,只是为了少林令誉,不得不与摩达院长老商议!”
此言一出,一旁的房英神色大变,他念头未转,已见镜清禅师侧首道:“施主,请暂与老衲入殿!”
房英悲愤填胸,眼见在众目之下,要逃实在困难,不由愤然冷笑,也不说话,转身进入大殿,耳中已听得“清虚真人”笑道:“贫道先代武当拜谢,并在殿前恭候道兄法谕。”
这时,镜清禅师也退入殿中,向侍立的两名青年僧人挥手道:“关上殿门。”
两名年轻僧人—声应诺,双双拉上殿门,房英见状心头—沉,再禁不住怒火勃发,沉声道:“大师要拿晚辈如何处置?”
只见镜清禅师微微一笑,道:“施主稍安毋躁,请随老衲来!”缓步带着四护法,八罗汉向殿里一座偏门走去。
房英见镜清禅师神色间并未有对自己不利的迹象,不由惑然,只得默默跟着。
穿过门户,目光一扫,是一间面积略小的后殿,四壁挂着书联佛画,摆饰着许多椅桌,仿佛是专门议事的后殿。
房英目光倏然扫及壁上也有—幅清虚真人的手迹,心中顿时浮起一阵慨叹,觉得父亲生性实在太直,如今竟莫名其妙的卷入一场漩涡中心……
却见镜清禅师在靠里一张檀香椅中坐落,对两旁侍立的四护法、八罗汉沉声道:“武当掌门突然为房少施主来,突出老衲意料之外,你等看这位武当掌门人是假是真?”
四大护法中的法净僧合什接口道:“弟子昔年曾与武当掌门多次交谈,以目前而论,实看不出是假的迹象!”
法净僧一旁的法光护法冷冷一瞥房英,道:“弟子以为,道佛二门,殊途同归,且这位房少施主既敢杀孽,必有自处之策,弟子以为本寺不宜卷入纠纷,而与武当伤了和气。”言下有交出房英之意。
房英暗自一声悲叹!这时他方了解父亲当初不肯直接指出真象,只用暗示,就以“寒竹先生”这等盛名人物,明知有伪,也不肯昭然揭发的理由,实因滋事体大,如非有确切证据,难以令人相信。
此刻,他缄默不言,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多说无益,不如静以待变。
只见镜清禅师点点头,转对房英道:“少施主告警之言,老衲觉得煞费衡量,难辨真伪!”
房英冷笑—声道:“是真是伪,晚辈已尽所言,只可惜‘寒竹’前辈死难瞑目,千万叮嘱晚辈来少林传汛,却得这般结果。”
镜清禅师微微一笑,道:“少施主曾说过,怀疑起因于两卷书轴,是么?”
房英冷冷道:“不错。”
镜清禅师道:“少施主自觉目力能辨真伪?”
房英道:“晚辈幼受家父训诲,自信尚有此目力。”
镜清禅师点点头道:“虎门无犬子,以‘神眼’房老檀樾盛誉,少施主目力过人,自理所当然,只是老衲尚要试验一次。”
房英坦然道:“晚辈遵命,不知要怎么试验法?”
镜清禅师目光一扫左右,道:“法净,法本接谕。”
两旁侍立的法净、法本闪身而出,同时垂首道:“弟子听谕。”
镜清禅师嘴唇启动,却未发出声音,只见二位护法听完一应诺,躬身而退。
片刻之后,二位护法匆匆复入,手中各持着一张黄纸,纸上墨迹淋漓,双手给镜清禅师。
这位少林掌门接过看了一眼,对房英凝重地道:“少施主既自诩目力,老衲就以这二张书法相试,事关施主自身安危,希望慎重辨别,将所得告知老衲。|炫87book。сοм书网|”伸手将二张黄纸递出。
房英接过,垂首注目,只见纸上各写着“苦海无边”四个大宇:一张作篆书,一张作隶楷。他仔细一比较,却发觉字体虽然有别,然勾划撇捺间气势完全相同,不由微微一笑,抬头道:“晚辈虽未见过二位大师手泽,但由这两张笔法上看,明是各异,神韵却完全一致,谅必出于一人笔下。”
镜清禅师待房英说完,目光淡淡地向法净,法本二僧一瞥,倏然开口喝道:“无尘听令。”
八位罗汉僧中闪出一僧垂首合什道:“弟子听谕!”
镜清禅师凝重地道:“传达武当掌门人,请即亲笔录一收据,言明经过,本掌门当亲自交人,将来若有人质问少林,也可有一依据,免使本寺无故卷入漩涡。”
无尘僧应诺而退,急奔出殿。
房英顿时心头大震,暗忖道:“难道我看错了!”
他仔细注目,再比较二张字迹,看来看去,却是同一人笔迹。
就在这时,已见无尘僧返身奔回,手执一张素笺,交给镜清禅师,垂手禀道:“回禀师祖,武当所书收据请即过目,武当掌门人称感谢师祖感情,希望速将人交出。”
镜清禅师接过素纸,目光一瞬,道:“此收据是武当掌门亲笔么?”
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无尘僧道:“收据是武当三老中的清涵道长所书,但由清虚掌门人亲自画押。”
镜清禅师点点头,挥退无尘僧,对房英道:“少施主,墙上有昔年清虚道友所赠亲笔。现在老衲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请说出真伪之别,在那一点?”
说完,手一扬,那纸收据已向房英平平飘至。
神思混乱中的房英伸手接住,垂首向纸上最后画押的“十”字注视起来。
只见他额上汗水滚滚而落,目光凝视,一瞬不瞬屹立沉思,如同木偶一般。
要知道他刚才因见镜清禅师要把自己交给武当,心中感到必是自己鉴别错误,此刻已把全副精力,放在眼前这张收据的字迹上。
这种精力损耗,比一场亡命肉搏,犹有过之。同时房英觉得生死可以不计,但房家在武林中的“神眼”之誉,却不容有损,故他凝视在纸上最后划押的“十”字上,不敢下断论。
可是第—次的答案,已有问题。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下,他的神思,已不复像刚才那么清朗,加以只有一个简单的“十”,要与壁上真迹对照,使他更感吃力。
良久,才见房英长长嘘出一口气,抬目对镜清禅师凝重地道:“判书法之真伪,首重神韵,画押笔划,虽只有一横一竖,但与壁上亲联中的‘幸’字相比较,仍可看出差别。”说着,缓缓走到挂着清虚真人赠联的壁旁,手指上面字迹,接下去道:“这‘幸’字,轻灵飘逸,却仍不失苍健有力。然看收据上画押的‘十’,表面与真迹毫无差异,但究其墨色浓淡,着笔粗细,却可看出粗重躁急,毫无出尘之概,韵味犹减一筹。”
说到这里,沉重地目注镜清禅师道:“掌门前辈以为然否?”
“哈哈哈……”镜清禅师倏然一声长笑,笑声中倏然起立。
房英心头又是砰然一震!神色惨变。
口
口
口
他心头倏地浮起无限的愤怒和悲哀。
他觉得第一次的鉴定,纵然有错,可是这一次,绝不会有误失,若再否定,显然这位少林掌门在衡量厉害关系而并不是论是非了。
在悲怒交集中,房英已沉势蓄势,准备一见形势不对,就欲硬闯出去,他虽觉得闯出去的希望极为微弱,但他绝不甘束手就缚。
却见镜清禅师笑声一顿,向房英道:“老衲久闻房家‘神眼’之誉,今日一见果不虚传,至于少施主的安危,老衲极力担当。”
意外的赞誉,使紧张悲愤的房英,反而一呆。
只见护法僧法净急急道:“掌门师尊?难道那武当清虚掌门人果是假的?”
镜清禅师神色倏变慎重,沉声道:“不错,这位武当掌门确非昔年的清虚道友了。”
法净凝重地道:“以书法来判断人的真伪,弟子觉得失之轻率,希望掌门人考虑。”
镜清禅师道:“本掌门并不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