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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605-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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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喊出来的。而丁公以为,他是季布母亲的亲弟,又放过刘邦一马,如果他谒见刘邦,那么肯定也能见光活!
事实上,丁公这个算计真是错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和季布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种,他不见光则活,一见活则是死翘翘。果然,丁公带着自信的心情求见刘邦时,只见刘邦一声冷笑,大声吼道:给我拿下!
丁公这下可是真蒙了,皇上啊,我放过你一马,不封官则罢,凭什么要拿下我?
小样的,还是明白的告诉你吧,你死就死在放我一马。季布狂追我,那是忠于职责;你把我放掉,这叫玩忽职守,懂吗?
接着,刘邦下令士兵押着丁公在军中巡回游行,并且宣布他的罪状:大家听着,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的正是他。宣读完毕,一刀砍下,鲜血溅地,刘邦又站出来说话了:大汉天下,如果有谁仿效丁公,必人头落地!
刘邦招就叫借力打力,杀一儆百。此种杀恩之法,可谓生猛,他不但没受到半点非议,反而威慑军中,更是成为后世帝王的经典教材。只可惜丁公那条小命,从此教天下之兵,不再随意做那好心救蛇的农夫!
四、迁都
就在刘邦定都洛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有人跳出来给他提出了迁都的提议,这个人就是娄敬。在迁都提议之前,洛阳城那帮汉朝大佬们,几乎没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娄敬的人。不闻其名,理所当然,因为此时的娄敬不过是一个被从齐国征召,发往西部守边的苦命战士。
说娄敬是苦命,是因为他是拉车前行边疆的士兵。当时,娄敬的军队路过洛阳城时,队突然解下套在身上的绳索跑了,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逃回齐国,而是投奔了一个当时叫虞将军的老乡。
娄敬告诉虞将军,我叫见当今皇上。
虞将军左右打量娄敬,一身穷人模样,破旧的羊皮袄,充满灰尘的脸庞,整个人就像一个乞丐,这个卑贱得如一料尘埃的逃兵,竟想拜见皇上,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虞将军问娄敬,你到底想干嘛?
娄敬:我想向皇上提议。
虞将军:有什么意见你就跟我提,我再提给皇上。
娄敬:不,我要当面给皇上提。
虞将军:你想给皇上提什么议?
娄敬:迁都。
虞将军一听,哭笑不得。迁都?迁到哪里去,天地之大,除了天堂外,天下还有经洛阳城更合适称帝的都城吗?兄弟,想不当兵有许多种,你偏偏选择这一种,忽悠是行不通的,当初皇上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蹲在哪个山旮旯呢,别给他使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又再说了,帝王搬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搬到家算到哪,搬不妥可以再搬回来。如果建议不妥,触犯禁忌,人家根本就不用找借口,一刀就把你劈成两半。
娄敬:我要提的是正儿八经的提议,不是你所认为的妖邪之言。
这个倔老乡,他无非是想以此哗众取宠,跟皇上混个脸熟。虞将军真是服他了,见过狂的,但是没见过如此狂妄无知的。最后,虞将军无奈了,他说:这样吧,我送你一套新衣服,你至少也得淋浴更衣了才去见吧?
只见娄敬又说道:我身上穿什么就是什么去,不用麻烦你了。
果然是疯了。淋浴更衣,是对皇帝表示最基本的尊重,连这基本礼仪都不懂,那不等于送死吗?好吧,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于是,这个叫虞将军的将领试着报告刘邦,真是神了,刘邦竟然愿意召见娄敬。
其实,娄敬之所以胆敢拜见刘邦,是他身上长着一样厉害的防身武器,那就是嘴里的那根舌头。以舌头席卷天下的人,我们称他为辩士。我们知道,自苏秦成名以来,纵横家几乎都是贫贱出身,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艺高胆大。在这个世界上,胆大的人太多了,但是想混得有出息,更需要艺高,只要艺高加胆大,方可呼风唤雨,纵横天下。
正所谓,祸从口出,胆小就不要干纵横家,是纵横家就要把脖子洗干净,等着随时被人家砍。娄敬没有洗脖子,他这也不是意淫自己,而是有足够的自信判断,刘邦肯定接受他的意见。既然如此,那就用实践证明吧。
娄敬一见到刘邦,就问道:请问皇上定都洛阳,是想跟周朝比谁立国最久?
刘邦毫不犹豫地回答:你说的没错。
洛阳是东周之国都,但东周是不叫洛阳,而叫洛邑。而娄敬为什么就判断刘邦要学周朝,而不是商朝或者夏朝呢?其实这个秘密我们在刘邦斩蛇起义时,就很明白地说过。刘邦不是自称为赤帝之子吗?谁是赤帝,按阴阳学家五德论来说,周朝得火德,颜色尚赤,火生土,刘邦得土德。如此一来,火德就是土德的老爹,刘邦不学老爹,学谁去呀?
我们又知道,周朝为西周和东周,东周又分为春秋及战国两个时期,整个东周时代,国家是极其动荡的。回忆周朝,最繁盛的就在西周,西周国都为镐京,即今天的陕西省西安市西。既然刘邦要学老爹,那也得学老爹的优秀之处呀,也就是说,要迁都也要迁到西周的故地去呀,凭什么要呆在洛阳城?
镐京,似乎是理想王国定都所在地。现在,娄敬正是准备要迁到镐京附近,那个地方的名字就叫长安。长安,即今天的西安市西北。请注意,纵横家及辩士尽管有几分信仰阴阳学,但是他们主要还是靠分析天下时势吃饭的,所以娄敬不用阴阳学这等歪门邪道的学问去说服刘邦,而是从天下地理要冲分析利害。不过,娄敬这个迁都可行性报告分析,读来有点冗长,为了阅读理解,我只能他的要点概括出来:
第一:洛阳城曾经是天下地理的要冲之地,然而随着洛阳四周的封国土地及力量扩大,缺乏缓冲地带的洛阳城逐渐失去俯瞰天下的地理优势。
第二:关中之地,左有高山为屏障,右有黄河作为天堑,四境全是要塞,沃野千里。从地理位置上看,秦国故地,就仿佛蹲在天下的背后,占尽天下地利之便宜,死死地扼住了天下的咽喉。如此王者之地,舍它其谁?
娄敬这翻话,让刘邦佩服得连声赞叹。呵,好小子,说来还真有一套。我认为你说得非常上道,不过我还要跟大臣们议议,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于是,刘邦立即召天了一个扩大会议,讨论迁都关中之事。然而,当刘邦抛出娄敬这个议案,满朝上下,几乎没有一个人同意迁都。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周王朝定都镐京,历时数百年不倒是真,但是秦王朝也不定都关中吗,为什么他们经历两代就被天下打倒了?再说了,洛阳东有成皋粮仓,西有崤山为屏障,北靠黄河天堑,南有伊水和洛水围绕,如此一看,也不四面皆有自然护体,坚如钢铁,我们还怕个球呀。
刘邦一听,诸将说的似乎也很在理。这下轮到他为难了,两地都是一个好,到底迁还是不迁?于是,刘邦只好请教张良,问他意下如何。
张良的意见恰恰跟娄敬相同,他对刘邦说道:诸将们说的也没错,洛阳城是有以上优点。可是,洛阳城这个地盘太小了,土地又不肥沃,农作物产量少。同时,洛阳城四面八方的敌人,可以同时对它发动攻击,这不是用武之地。关中则不然,北西南等三面都有群山包围,形成天然屏障,只要控制好东面,就可控制天下,这才是真正的固若金汤。所以说,娄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刘邦恍然大悟,大受启发。娄敬乃天降之才,不用多说了,就按他的议案去办。于是,刘邦当即下令迁都,而且立即出发。刘邦这招够猛,他就是要果断出击,不让诸将有吱吱歪歪,七嘴八舌方的机会,害了国家大事。
同时,刘邦之所以如此迅速行动,还因为他早看出诸将的心理障碍。因为诸将皆是山东(崤山以东)之人,哪个不想留在靠近故乡的地方,哪个又愿意去那个山不熟,水不习的异乡蹲一辈子?然而,刘邦不是项羽,故乡固然重要,光宗耀祖亦固然重要,但是大汉基业及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更是重中之重。
这时,诸将们也争辨都没机会了,皇帝都打前锋出城了,你还敢留在洛阳?于是,刘邦成功迁都关中,定都长安。娄敬建议有功,被封为郎中,同时,赐姓刘氏。
从此,娄敬又多了一个名字,刘敬。他,继郦食其之后,只凭着一根柔软之舌和一个智慧的头颅,又创造了一个贫寒之士飞天的神话,从此在灿若星辰的汉史上,留下一个响亮的一笔。
第十九章没落的韩信
一、韩信:狡兔尽,走狗烹!
公元前202年,六月九日,刘邦又下令大赦。
此次大赦,缘于迁都成功。这就如我们普通人家搬了新家,放了一个大鞭炮,以此表示庆贺,除此之外,别无他意。然而,七月鞭炮刚响完,汉朝就遭到了第一个异姓王的背叛,他就是燕王臧荼。
这个臧荼,最先不过是韩广属下一员大将。那时项羽发兵救赵击打王离时,他是其中功臣之一,后来又随项羽入关,项羽便把韩广从燕王的位置上掀下,换上臧荼。韩广改封为辽东王,但是韩广嫌弃辽东山高水远天寒地冻,不肯就国赴位,臧荼为防止韩广在夺回燕王之位,干脆就把他杀了。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没人知道臧荼为何而反,事先竟然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说明他皮痒欠揍。难道不是吗?他迟不反,早不返,偏偏在大家都渴望和平安定的时候反,那不是跟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吗?
既然有人欠打,那就一次把他打个够。刘邦亲自率兵出征,两个月后,搞定燕国,臧荼被虏,刘邦把他的燕王帽摘下,重新戴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他就是与刘邦同穿一条裤档长大的卢绾同志。
卢绾,丰邑人也,与刘邦同乡同里。卢绾的父母和刘太公的关系本来就好,哪知道两家后来生了卢绾和刘邦竟然是同月同日生的,于是乡亲们宰羊抬酒,庆祝两家。待俩兄弟长大后,大约是读私熟时,刘邦和卢绾又结为拜把兄弟,乡亲们再次宰羊抬酒,表示庆祝。从此之后,卢绾就成了刘邦的一条尾巴,刘邦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月亮走,我也走,形影不离,同甘共苦,一直到如今。
项羽死后,刘邦本来想也给卢绾封个什么王,但是卢绾战功又不如韩信等七个异姓王显著,怕诸将说闲话,只好暂时忍之,封卢绾为长安侯。没想到,这个臧荼造反,恰好就成了卢绾的铺路石,刘邦决定封卢绾填燕王这个肥缺。
当然,在封王之前,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表演的。刘邦下诏:燕王之位空缺,我想提个功劳大的人去当王,你们给我推荐个人吧。
论功劳,当然是萧何和曹参大。问题是论关系,他们俩跟卢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除了卢绾外,没有一个人敢随便进入刘邦的卧室,更没人敢随便进入刘邦厨房拿起筷子就夹菜,再说了,谁不知道你皇上想把好处想留个自家兄弟呀。于是,诸将只好上书,陈述卢绾功劳最大,燕王非他莫属。刘邦在一片虚假的上奏声中,批准大臣们的凑议,卢绾正式被封为王。
但是,臧荼作为第一个造反的异姓王,从此在刘邦心里留下了阴影。臧荼就像一面警钟,引起了刘邦对其他六个异姓王的警惕,他们分别是: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韩王信,故衡山王吴芮家族,故赵王张耳家族,吴芮和张耳身老病死,王位继续由后裔世袭,张耳的儿子张敖就成了赵王的新当家。
其实,吴芮家族和张耳家族都不可怕,可怕是排在他们前面那四位异姓王,那四位当中,属韩信最不靠谱。当初韩信杀郦食其,后会战又失期,两件大事已让刘邦极是不爽,现在韩信迁为楚王,又做了一件让刘邦极是头疼的事,那就是窝藏罪犯。如果换成了小偷小摸的也就算了,问题是,韩信窝藏的这个犯人,是曾让刘邦十分憎恨的钟离昧同志。
钟离昧投奔韩信,听说是在诸侯军兵围垓下,四面楚歌的当晚。然而又有一种说法是,项羽死后,钟离昧才投奔韩信。但不管怎么样,钟离昧确确实实就窝藏在韩信那里,韩信之所以收留钟离昧,是因为他们是曾经的好朋友,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交往关系。
然而对刘邦来说,钟离昧就像一颗毒牙,必须早日把它拔除。于是,刘邦派人给韩信捎口信:我听说钟离昧逃到楚国了,麻烦你帮我把我捉回来。
刘邦这话说得多婉转,他明明知道钟离昧整天和你同居一屋,同酒一桌,但是他还是要给你搭个台阶下。可是,刘邦诏令发出后,韩信不但没个回复,反而对楚国军队加强训练,出入陈兵列阵,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这个韩信,我不过是叫你给我抓个人,你就摆出一幅要叫阵的样子,这不是叫我难堪吗,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公元前201年,十月,有人对刘邦上书陈述韩信造反。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告,刘邦早就知道韩信终有一天要跟他过不去,不过事情既然白热化,那就不得不摆到桌面来解决了。刘邦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就韩信可能造反一事进行讨论。
诸将一听就叫道:还讨的什么论,请皇上急发兵,坑杀竖子。
坑杀?真是吹牛不上税。你拿什么坑杀,你以为韩信是臧荼吗。数天之大,韩信带兵可是最牛的一个,谁能够抵挡得住他?不要说坑杀别人,如果你们替我保住长安和洛阳,免得他坑杀我们就行了。
打不过就不打了,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韩信竖子造反吗?
刘邦默然。
这时,陈平站起来了。陈平问刘邦:别人告韩信要造反,这事韩信知道吗?
刘邦摇头:这个估计韩信还不知道。
陈平:好极了。汉军兵不如楚精,将也没有如韩信的,如果打起来,这是傻瓜都不愿干的事。我们唯有一条好路,那就是活捉韩信。
原来陈平早有计谋。所谓活捉,就是智擒。古之天子都有巡狩之习惯,所谓巡狩,就是挂着视察工作的名义,到各封国旅游,作威作福,趁机白吃白喝白拿,又不写欠条。比如秦朝赢政同志巡游天下,就属此例。陈平的意思是,让刘邦挂天下巡狩之名,前往云梦(湖北省安陆市南)浏览,在陈县(河南省淮阳县)接见各国诸侯,而陈县又是楚国王地,韩信以为天子无事出游,必定不设防地前来谒见,只要韩信光着手脚前来,一个武士就可以把他摆平。
陈平这翻设想,绝对是好计谋,他这招叫空手套白狼。其实,这何此是空手套白狼,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天子巡游,甚至可以倾全国精兵护卫出行,这么宠大的军队出动,无论他们走到哪,都是天经地义。用现在的话说,巡狩就好像是防弹衣,又像是屠刀,既可杀敌,又可防身,真可谓为一举两得。
刘邦决定采用陈平之计,向天下发布诏令:我准备前往云梦一游,请诸侯们在陈县迎我一起前往。
所谓云梦,不过是一个大沼泽,紧挨洞庭湖。大沼泽似乎不是什么理想的观光之地,但是刘邦老妈是在大沼泽旁和神龙交配才生下他的,似乎云梦又有圆梦之意,就算圆不了与神龙相见之梦,只要把韩信搞定,也决不虚为此行。
于是,刘邦挂旗出发了。
当韩信听到刘邦要游云梦,他害怕了。陈平这等计策,对付谁都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想把韩信当傻子蒙,那就实在太抬高自己的智商了。在韩信看来,刘邦名在云梦,意在他楚王身上。可是,天子巡狩,诸侯是必须迎之效野之外的,如果胆敢不去,那可是失之天下大义大礼啊。可是去呢,等于送死;不去,更是坐而待毙,怎么办?
韩信头都大了,他突然发现陈平和刘邦的可怕之处,他们貌若孱弱,实则招招夺命。然而就在韩信措手不及之时,有一个门客主动出来给韩信出主意了。他的看法是:楚王不要太惊慌,皇上不过是出来吓唬吓唬你罢了,他之所以有如此大动作,还不是因为你窝藏着钟离昧,如果你提着钟离昧的人头去见皇上,我包你尸首完好归楚。
所谓食客,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吃白饭,做大事;一种是白吃饭,搅浑水。估计韩信这个无名食客就属于后者,他那智商不是一般的烂,他脑袋简直就是用浆糊做的。他真以为刘邦出动军队,那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钟离昧吗?杀了钟离昧,郦食其的仇谁来报,当初会盟失期之事,又怎么算,难道就这样白白抛之脑后不行?
只可惜蒯通了,如果他听到有人给韩信出这般的馊主意,肯定一腿劈出去。可是,韩信竟然听信此言。再说了,平定天下,他功劳最大,包庇钟离昧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要交上钟离昧人头,足以表悔过之意。钟离昧,天要杀你,休怪我手下无情啊。
钟离昧问韩信:你真的要杀我吗?
韩信:你可以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钟离昧:刘邦之所以不敢明目张明的攻打楚国,是因为我在你这里。如果我死了,你离死也不远了。
韩信:兄弟多言了,如今事情危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好委屈兄弟了。
钟离昧:你不觉得这样对待兄弟,很不厚道吗?
韩信苦笑!
钟离昧突然跳起来,骂道:好你个韩信,既然你要出卖兄弟,就拿头去送死吧。
说完,钟离昧自刎身亡。
韩信果然中计了,这才是陈平的厉害之处,明明让你知道这是个圈套,你还得乖乖地跳进去。当韩信持着钟离昧的人首在陈县见到刘邦时,只见刘邦一声冷笑,一声令下,立即把韩信捉住。
韩信又惊恐交加,他问刘邦:皇上为什么要捉我?
为什么?有人告你要谋反,你说该不该捉你?
韩信恍然大悟,谁告我谋反,证据在哪里?
想要证据是吧,你跟就我回长安,到时我再慢慢给你找!
韩信后悔莫及,他终于知道蒯通的用心良苦了。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钟离昧也说得好啊,他死之后,下一个就是我韩信!
二、寂寞侯门冷
刘邦扣住韩信后,当即大赦天下,直接打道回府,再也不提云梦之游。没想才回到洛阳,就赦免韩信,削去楚王之位,降为淮阴侯。
此次刘邦大赦天下,并非等于鸣炮,而是安抚韩信属下。真是高人啊,这叫就人论人,就事说事,不搞扩大化,不制造恐怖气氛,整的就是韩信一个人。
刘邦之所以还能封韩信为侯,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充分确凿证据证明韩信谋反。当然,中国政治向来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如果硬要说韩信谋反,韩信也是没辙的。然而在刘邦看来,韩信还不至于急着杀掉,他只希望他能听话一点,乖巧一点,老实一点,别动不动就跳起来自恃功高盖世,更不要动不动就要陈兵出入,大有反水之样!
现在,韩信就像孙悟空被唐僧带上了紧咒箍,再也翻不起跟斗来了。楚地是不能回去了,他还得乖乖地呆在长安城。真是一年河东,一年河西啊,去年还是足可三分天下的齐王,如今却是一个被软禁起来的连兵权都没有的淮阴侯。冥冥之中,刘邦就像一只命运之手,随他怎么跳,就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起这被整的生涯,韩信真不是滋味,心里像生了一层毒菌似的,从此变得郁郁寡欢,称病不上朝。韩信之所以不想上朝,一半是心里愤懑不平,一半则是不屑与朝中周勃及灌婴等同僚为伍。可无所事事的韩信总渴望找个人聊天叙闷,他想了半天,竟然翻不出一个是他瞧得起的人。
孤独,实在太孤独了。
于是,韩信只好放任自流,独自出走,他不知不觉地逛到樊哙门前,不由自主地进去窜门。窜门,樊哙当然是欢迎的,别看樊咐杀敌起来活像一只猛虎,其实生活中的他,谦虚得像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所以,尽管韩信被降为列侯,樊哙还却是以王礼接送韩信,嘴里还受宠若惊地对韩信说:“大王能肯上我樊哙家做客,吾辈三生有幸啊。”
韩信心里苦笑,数天之下,估计只有樊哙还能叫他一声大王了。然而,樊哙这一声大王并没有填补内心的空虚,反而使其涌出一股辛酸的人生感慨:哎,人生多可笑,没等到我韩信还能沦落到与这个杀狗出身的人为伍!
伤感,实在太伤感了。这不能把握的人生啊,真他妈的像一个圆圈,想当初,我韩信流浪淮阴,蹭过南昌亭长的饭,受过漂母的恩,甚至还被街头的烂仔欺负,从此留下一个胯下之辱的故事。可是当我纵横驰骋大半个中国,戴着王冠再次回到淮阴,以为过去的一切都将洗白。于是,我给南昌亭长一百个钱,还他的饭钱,骂他小人一个;我送漂母千金,谢他救命之恩;我封曾经让我承受胯下之辱的烂仔为都尉,告诉世人,韩信不可欺,当初只是杀他无名,所以忍之而去。
我还以为,楚地将是我人生最后的归宿。然而转了一圈,又成了一个无聊的异乡之客。在这百废俱生的长安城里,我是寂寞的一个,苦闷的一个,更是一个无处伸展的一个。人人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穷而独善其身。为明哲保身,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个与世无争,看庭外花开花落,燕去无痕;还要闲看天外云卷云舒,去留无意,从此忘却胸中兵法,把金戈铁马之梦沉入黑夜,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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