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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海狂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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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这种毒的一些特性,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一种毒会有三种味道?为什么我和老方都闻到却没有中毒?各位见多识广,可有人知道谁拥有这种毒?”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一脸迷惘。

急先锋老眉微锁道:“以用毒而言,主毋五无疑是第一把交椅无疑,此人生性孤癖,很少与武林同道来往,且和五虎山寨素无瓜葛,这怪老儿虽爱玩毒,但不失为性情中人,他不可能是做此案的凶手。

再来就是四川唐门,唐门与五虎山寨亦是河水不犯井水,而且唐门已被迫闭门十年以上,没有理由去怀疑他们。

此外就是大漠毒鹰,毒鹰是汉外用毒的第一高手,但听说已经死了好些年,五虎山寨跟他们也没有纠葛呀?

岭南温家只会用迷药,其他老夫就一无所知了。”

“再者,武陵山山区辽阔,防守不易,虽派有明桩暗卡,但仍很难避免真正的高手渗入,但是五虎山寨内的警戒却甚严密,凶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侵入寨内下毒而不被发觉呢?难道凶手有飞天遁地之能?”

“这点的确可疑,姑娘是说……”

“有件不明之事请教三哥。”

“小妹请说。”

“这前后谷之间是否另有秘道相通?”

睡虎一震,睡意全消:“小妹是怀疑:!”

蓝晓晴平静的道:“没什么,多掌握一些资料就多了一分破案的线索,多一分线索就多一些破案的希望。”

睡虎双目如炬,眼神充满怨毒,缓缓扫视众人。

“三哥别激动,请答我问。”

睡虎刹时神色颓然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以空洞的声音答道:“没错!前后谷之间确有秘道相连,这条隐密狭径鲜少人知,除了我们兄弟之外,只有少数干部曾经走过,后谷除了雷老之外,应无他人知悉。”

混世魔王叫道:“我操!这里居然还有秘道可通前谷,我在这都住了三四年都不知道,你们保密的工夫真好。”

三手神剪瞪了他一眼:“我老偷儿专门寻虚蹈隙,挖墙撬洞闯空门,连我这住了七八年的人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笑面阿斗跟屁虫:“对嘛!我阿斗专门嘘嘘拉屎,挖肠破肚走后门,连我这煮了七八年的人都没吃到,你怎么会吃到?”

疯判官一拍桌面:“有秘道走后门,张飞跳粉墙私会黄莺莺,合该各打一张三万,放回家去劳动生产!”

急先锋神色凝重:“姑娘怎么会知道有秘径?”

“猜想而已。”

睡虎无精打采道:“小妹是如何想到的?”

蓝晓晴道:“这只是一个逻辑问题,试想,前谷的弟兄个个身手不凡,谷中三面悬崖,以弟兄们的实力,敌人要悄悄入侵根本就不可能,而弟兄们都是经过严格考核才留下来的,忠诚度也应无问题,何况他们全都舍身捐躯了!既然前谷外人难越雷池,谷中弟兄又没问题,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走后门直捣中枢了,前后谷之间绕山道远,为联络方便,另辟秘径亦是可能,这只是一般推理罢了,晓晴愚蠢,仅能作此推断,是否正确尚待大家斟酌。”

蓝晓晴的意思很明显,凶手是自己人,就是后谷这些人之一。

五虎山寨养虎遗患,难怪刚才睡虎眼中怨毒如此之深。

而睡虎嗒然若丧的失望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最最难过的人是急先锋,武陵野虎把后谷的管理全交给他,现在漏子桶那么大,心中那份愧疚就不用说了。

叹了口气,急先锋道:“姑娘可否分析更明白些?”

蓝晓晴笑道:“晓晴初来乍到,对人事地理尚未熟悉,同时后谷的份子太复杂,门禁又自由,有些人恐怕雷大老都未必熟悉,我倒宁愿是外人做的,总而言之,在真凶未出现之前,谁都有可能。”

急先锋无奈道。“老夫是最大的嫌疑人。”

笑面阿斗道:“雷老是‘咸鱼人’,我当‘糖葫芦’。”

疯判官忙问三手神剪:“你有没有目击?”

三手神剪谑笑答道:“我可是三千神剪,不是三只神眼,没看到的不敢乱说,以免三手神剪变成‘三手传播’。”

媚娘子深蹙黛眉道:“谁会是引起惨案的‘媒体’呢?”

睡虎喟叹道:“大哥豪气于云,对人一视同仁,对后谷这些人更是仁至义尽,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谋害他。”

混世魔王双目含泪,义愤填膺叫道:“我操!我操操操,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

混世魔王的话骂得很粗,实在不能载之于中小学课本,为免影响本书之格调,故此以符号代替,尚请海涵。

由于案情胶着,几乎个人都有嫌疑,大家心情沉重。

许久许久,大家默默相对,无话可说。

没得争吵打屁,老方顿感无聊,什么都没得玩,只好玩起左手跟右手猜拳的把戏,这家伙简直就不是块料。

蓝晓晴心细如发,点破了五虎山寨惨案的关键,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凶手又是谁呢?作案的动机又是什么?

一切仍在一团迷雾中。

一场会开得无疾而终,又是晚餐时光。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除了老方仍然据案大嚼外,其他的人都无心食用,草草将就一顿,气氛又陷入极度不安中。

老方刚端起一杯滚烫的热茶,一名大汉忽然急匆匆的闯入,口中大呼小叫:“不好了!有大批强盗杀过来了!”

老方差点烫伤了嘴唇皮!

在强盗窝里喊强盗,天底下真的没有新鲜事。

急先锋大声叱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大汉道:“不好了!有一大陀的人马气势汹汹的杀过来,都快到谷口了,请雷老和各位前辈速作定夺。”

“是哪一路的?”

“‘某裁’(不知道)。”

急先锋破口骂道:“都是你们这些粪虫,平常吃得比谁都多,遇事无三小路用,快去打探清楚给老夫报来!”

大漠面露难色道:“这么多人我怎么抱得动?”

急先锋气得眼一瞪,大汉抱头风窜而去。

蓝晓晴道:“是羊家的人马到了。”

“姑娘如何知道?”

“算时间,如果他们以精锐抄捷径,此时到达不稀奇。”

“不是说他们后天才会到吗?”“别忘了;我们传递消息也要半天时间。”

“奇怪,后谷地势隐密,他们居然也能找到?”

“这并不稀奇,我们这里既然出了内奸,难免不会通外鬼,再秘密也不算秘密了,来了不意外,没来才意外。”

“那岂不坐实了谷中有他们的桩?”

“不错。”

“这……”

“这次他们大概准备犁庭扫穴了。”

“哼,他们敢!”

蓝晓晴道:“他们为何不敢?他们是官,我们是匪,官兵捉强盗是天公地道的事,你敢伸长脖子他绝不会手软!”

笑面阿斗道:“‘天空’也有‘地道’吗?”

混世魔王大怒:“他们敢来两个,我就杀他一双!”急先锋推案而起:“老夫杀人也不手软。”

三手神剪大喝道:“我就挥剪剪他娘!”

笑面阿斗跟屁虫:“对!剪他娘的口袋和裤带!”

疯判官巨笔一挥:“口袋和裤带两代同堂。”

蓝晓晴娇叱道:“你们别吵!”

老方道:“要吵也要安静的吵。”

这安静的吵是如何吵,三杯大醉侠想了三天三夜,一共想破七颗脑袋还是想不出来,直到有一天,看见一位朋友戴着耳机听重金属,还手舞足蹈,终于智珠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安静的吵”;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也。

急先锋火烧脚毛般跳脚道:“人家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若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他们还当咱们是软柿子呢!”

混世魔王更为激昂:“我操他老母,前谷杀了几百人,现在连后谷也不放过,赶尽杀绝莫此为甚,我伍炳已经忍了很久,若不宰掉那些狗养的,何以安慰数百泉下幽泣的冤魂?走!我追随雷老杀他片甲不回!”

很久没说话的媚娘子也改变声调急切道:“他们的对头冤家是袁老大,袁老大已死,连我们也不放过就欺人太甚了。”

三手神剪道:“羊家这群混蛋是狗娘养的!”

尖面阿斗道。“狗娘养的羊还真是混蛋!”

疯判官叫道:“狗羊通奸乱伦,两造各再打二十大板!”

急先锋愤然道:“老夫主张出谷决一死战!”

急先锋是后谷的龙头,他的主张自有一定的领导作用,一时间群情汹汹,主战派占尽上风,抄家伙准备硬干。

蓝晓晴一声娇叱:“不许动!”

全体立刻高举双手……又是抢劫吗?

“不好意思,大家别乱动,别踩着我的隐形眼镜。”

原来是饰演蓝晓晴的女演员隐形眼镜掉了,拜托,连这样NG镜头都没修剪,三杯大醉侠未免太混了吧?

“不许动!”蓝晓晴娇叱。

急先锋道:“什么不许动,我们要杀他个‘厕所’不及!”

蓝晓晴道:“雷大老请听我二白……”

“一元有个屁用!”急先锋人老口齿不清兼耳背。

“雷大老请稍安勿躁,此时出战于事无补。”蓝晓晴冷静的分析道:“羊家兄弟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官家的身份压境,在气势上已占了上风,他们既敢远离巢穴长征,亦必有万全之准备,此时与其斗力实属不智。

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有哪些高手,有什么手段,我们全都一无所知,且我们这些人久未经战,全是乌合之众,兼之我们内部有些人的忠诚度并不可靠,有如附骨之毒,如此不知己又不知彼,若出战焉有不败之理?

纵使各位前辈武功高强,若是临敌之际内部先乱,杀手隐于肘腋,万一不幸为之所害,岂非白白牺牲?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延续山寨存亡的命脉,我们没有本钱作这种孤注一掷的豪赌,赌输了我们将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我们不能出战,战必殆,各位以为如何?”

蓝晓晴分析得入情入理,急先锋耸然动容。

没有错,看得到的敌人好搞,隐伏在身边的杀手才令人恐惧,对战之时,莫名其妙被桶一刀,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更生谷已是山寨命脉之所寄,若这些人有了重大伤亡,不仅仇报不了,恐怕连还没成形的虎头山庄也完了。

想到虎头山庄不能成立,老方心里就急了,去他奶奶,这怎么成,没了虎头山庄,老方这个庄主还混个屁!

“对!我们不能出去,可以放鞭炮欢迎他们进来!”

三手神剪道:“进来可以,别让他们闯空门。”

笑面阿斗跟屁虫:“闯空门好!我要跟!”

疯判官破笔一挥洒出“江八”:“偷窃有理,把风无罪,若把风不严而感染伤风者,著令鞭打‘李六条’!”

混世魔王叫道:“自古以来只有决战于外,哪有把敌人往家门口请的?蓝姑娘,莫非你是食生怕死想投降?”

“我是不战也不投降。”

“那你……”

“不战、不降、不守,这是我的‘三不政策’。”

急先锋疑道:“那你要如何?”

“走!”简单明了。

“走?你是叫我未战先逃?岂有此理,我混世魔王在武林中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体的动物,若是传扬开去,我将要如何出山?出山后又有何面目见好兄弟?怕死的人可以走,是好汉跟着我杀敌去!”

“我媚娘子一介女流,既然投身江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拼将热血酬知己,为了报答袁老大的大恩大德,我不怕死,血染黄沙死亦甘,我跟你走,战死总比被人讥为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好。”

急先锋受不了激:“老夫也不怕死,决定死战到底!”

笑面阿斗跟屁虫:“给我跟!”

蓝晓晴愠怒道:“你们敢!”

媚娘子道:“别拿鸡毛当令箭吓唬我。”

闭目“沉思”甚久的睡虎突然醒来,猛然一拍桌,沉声叱道:“谁拿鸡毛当令箭?蓝小妹是老五虎的结拜小妹,外号叫虎虎虎,五虎她就占了三虎,我睡虎都敬她八分,她的话条条是理,有谁不服的?”

混世魔王叫道:“我不服!”

媚娘子也道:“我也不服!”

疯判官破笔一挥“三点不露”叫道:“不服可以上树!”

“上树?”

“说错了,我是说上诉!”

老方适时道:“上诉驳回。”

混世魔王怒道:“我抗议司法不公!”

老方道:“抗议无效,辩论终结,本席随便什么虎占旦判,一切以蓝晓晴姑娘的意见为主,违者以国安法议处!”

“那又怎样?”混世魔王负隅顽抗。

“不怎样,逐出本寨而已。”

“你……”

睡虎沉声道:“暂时忍耐不是示弱,避其锋锐徐图后计,如有不从者,可以离开,从此一刀两断,永无瓜葛!”

“这……”混世魔王细目中眼珠一转,立刻堆下满脸笑容道:“说得也是,避其锋锐,我们徐图后计,好!好!”

媚娘子亦道:“既然如此,也只好先避一避了。”

后谷这些人没有拖家带眷的,说走就走。

一行人由睡虎带头,从一处极隐密的山间谷径撤走,这条谷经后谷的入口,距离地面高有十丈,谷口又有巨石为屏,若不是熟悉者,很难找到这么隐秘的通道,再隐密的通道被有心人探知后,就不算是秘道,因此断后的急先锋等人通过后,便立即动手摧毁秘道。

秘道出口处是五虎山寨后面山麓,距地面约有三十丈高,每隔丈余有级磴可供落脚,普通高手上下并无困难。

放眼望去,平常生气勃勃的五虎山寨,已成一片灰烬。

五虎山寨经过一整天的燃烧,此时只剩余烟袅袅,数垛断垣残壁,其他都已化为飞灰,焦臭之味触鼻欲呕。

站在三十丈高,仍可感受余温迫人,温度虽仍高,却无法让人有一丝暖意,反而更感阴森、凄凉、寒悚。

对于眼前的景象,他们实在不忍心多望一眼,也没时间哀悼凭吊,多逗留一分钟就多一份伤感,早走早好。

很快的,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丛山深处。

他们前脚刚走,羊氏兄弟已浩浩荡荡杀进谷中。

更生谷内早已人去谷空,连老鼠都跑得一干二净。

他们原来杀气腾腾直扑前谷,却只见烈焰熊熊,五虎山庄陷入一片火海,二十丈外仍然热气蒸腾,令人片刻难耐。

他们略作商量,一致认为这是武陵野虎惧怕他们,故意采取的破釜沉舟之计,用焦土政策让他们知难而退。

如果武陵野虎不正面迎敌,在山区采取游击战,由于五虎山寨的人马对武陵山区了如指掌,几百个人躲在辽阔的山林,就算出动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敌暗我明,抽冷子来一下,保证十人遭殃,他们不禁心中惴惴难安。

远道之兵利在速战,时间而言,对他们也是致命伤,他们不可能旷费时日在此穷耗,这也是他们的困扰之一。

他们在穷搜四周不见人影后,决定先铲除后谷这些粪虫,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先断武林野虎的奥援,武陵野虎是仁义大爷,必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面对面搏斗,他们有必胜的把握,因为他们手中有王牌。

等他们扑向后谷,连人屁都没问到一个,空自恨得牙痒。

脾气爆躁的推山掌,气得直骂干破伊娘。

推山掌羊殿凤这回可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卯定要将五虎山寨从武陵山中连根拔除,除了精挑自己门下的精锐和重庆府辖下一些武师痞棍,人数不算少,此外还广邀武林同道助拳,实力相当雄厚。

脚程慢的走大路吸引注意,他们这些高手则抄捷径飞赶,准备直捣五虎山寨中枢,杀他个流水落花春去也,没想到连屁都没得放,硬是吃了不折不扣的空城计。

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楚情况怎么变得如此扑朔迷离。

羊家的老大叫羊殿康,外号渝州一剑,为人比较持重些,本来不同意火兵远征武陵山,但拗不过推山掌羊殿凤再三坚持,同时也气不过武陵野虎完全不顾他的面子,公然羞辱他的亲兄弟,闹了一场武林丑闻。

羊殿康是个爱面子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林中人大都惜名如惜命,性命可以不要,面子可不能丢,为了争面子而杀得刀光血影尸积如山,为争排名而大动干戈之事层出不穷,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渝州一剑为仍弟争面子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

渝州一剑在川、溯、鄂三省的武林中,可不是默默无闻的人,也没有打断牙齿和血吞的雅量,所以他来了。

羊家另外一个兄弟是老三花中狂客羊殿孝,听名字好像满善良的,外号却令人不敢恭维,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贪财好色,个儿像条竹竿,面色青中带白,彷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是个被酒色掏空骨髓的家伙。

在重庆府,他仗着乃兄渝州一剑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及推山掌在官府中的势力,一个人就开了三家武馆,阿猫阿狗的广收徒众,纵容这些爪牙包揽了重庆府的赌场及风化事业,外人难以插足一步。

此外,收收所谓的“规费”,暴力讨债之类算是额外收入,可说是重庆府的一霸天,本身又好色如命,那些徒子徒孙不免投其所好,搞七捻三没干过一桩好事,善良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这三个兄弟这回倾巢而出,请来助拳的人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一方角头,倒有几个真正是一等一的真正高手。

一个人的内力修为到了某个阶段,其流露在外的特殊气质就大不相同,有人显得豪气于云,有人却霸气十足,有人却变得阴阳怪气,也有人变得凶残暴戾,而能够修为达到沉稳内敛,由实返虚的人毕竟是少数。

以羊氏兄弟的为人和名望,似乎请不动那些真正炉火纯青的高人,但其中有数人的器宇风标却特别抢眼。

这几个人算得上是三省中的风云人物。

其中那位头顶花阳笠,背上背着一大捆不知啥“碗糕”的五旬老者,神态倨傲,表情其酷无比,此人正是川东双霸天之一,和东河钓叟齐名的西河渔翁韩江雪,果然有些霸气,不愧是一方角头。

还有两个面貌颇为相似的中年人,满面神采飞扬,红光满面,志得意满的样子,此二人即是行走川、湘、鄂三省的交通巨子,路氏车行的东家,日行千里路子宽和神行太保路子广两位同胞兄弟。

兄弟俩中年得意,难怪沾沾自得。

另外还有位外貌并不起眼,神情亦颇猥亵,年约五旬的怪人亦在其中,看外表似乎不像块料,唯其形状特殊举止怪异,所以显得特别扎眼,除了羊氏兄弟以外,他也不和别人打交道,知其来历者甚少,三杯大醉侠是其中之一。

虽然此人年纪不小,在武林中却是个新鲜人,但是若提起此人之出身,大家便会恍(书)然(网)大悟,此人来头果然不小。

提起四川唐门,只要和武侠沾上边的人,包括爱看武侠小说的英明读者们在内,必然耳熟能详,他就是唐门中人。

唐门的独门之毒,令人闻名色变,艺业传媳不传女,唯其如此,更显得神秘无比,武林中人莫不敬鬼神而远之。

这真是令人意外,因为唐门之人已多年未现江湖了。

十余年前,唐门因涉及了一段武林公案,惹毛了当时的一位神秘怪侠,把唐门打得鸡飞狗跳,把当年唐门的掌门人一指追魂唐宋逼得走投无路,被迫订了城下之盟,占旦布唐门闭门谢客十年,其间不得涉足武林。

算算时间,十年之期该过了,唐门子弟终于重现江湖。

今天来的人就是唐宋的胞弟,叫唐元,初履江湖,没混到绰号,唐门再现武林,是福是祸尚难评断。

其实河西渔翁,路氏昆仲或是唐门,他们不管是对五虎山寨或武陵野虎个人,都没有任何仇怨或瓜葛,也没有利害冲突,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他们都在此地出现?说起来,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哀。

河西渔翁韩江雪的势力范围,从重庆府沿长江两岸,和羊氏兄弟算是近邻,平日就声气相通,推山掌羊殿凤以官府的身份为他撑腰,他才能明目张胆干他水上老大的事业,这也算得上是“政黑挂勾”的典型。

他和河东钓叟江泰恭之间的地盘之争,羊家兄弟就曾拔刀相助,所以羊家兄弟要他来他不得不来,也不敢不来。

路氏双英路子宽和路子广,他们的一父通车辆通行三省,重庆府是个赚钱的大站,仰仗羊家的地方甚多,路氏兄弟也很诈,他们商量好,卯硬的别人上,打落水狗我来,他们确也有不得不卖羊家面子的苦衷。

唐门,这个已封门长达十余年的神秘门派,十余载的沉寂,使目前流行于武林的歌谣中,已把他们给漏失了,他们也亟思振作,企图挽回声誉,他们的老巢也在四川境内,推山掌算得上是他们的管区,他不来还不行。

其实唐门应邀而来,一方面可以讨好羊家,二方面藉机重振声再创高峰,正是一举两得,他也就欣然而来。

这些人的份子复杂,有黑有白,有白中透黑,也有黑中泛白,说穿了不过是彼此间的利益牵扯,大家在互相利用罢了,这种生态在生物学中有个专门名词,叫做共生,也就是互相依赖生存的意思。

就好比大鱼须要小鱼清除牙缝的残局,小鱼又能藉此撑饱肚子,又如牛背上的小鸟,小鸟替老牛清除身上的寄生虫,又可以自牛的行走时赶出的昆虫取得食物,这种自然现象不胜枚举,这就是这群人结合的理由。

总而言之,他们之间关系微妙,外人颇难忖度。三

推山掌羊殿凤是个粗粗壮壮的个儿,三十四五岁正当壮年,细眉鹰目,勾鼻薄唇,眼中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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