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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初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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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滢始终没有管晴宛这边发生了何事,只是不断地在那暗牢四周细细观察,很快她看出了些许名堂来,连忙将呆愣在一旁的白潜给拉到了身边,指了指暗牢的几处栏杆,低声道,“将这里,这里锯开!”
白潜一边照做,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晴宛,双眸紧皱,说不出的担忧。
很快一阵粗噶的声音在洞内传开,可晴宛却没有发觉,她沉浸在自己为自己制造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倒是庄主此时,将一切看在眼里,亦知道晴宛不能再激动,他快速来到晴宛的身边,身手极快,伸手便点了晴宛的几处穴道,令她暂时昏睡。
紫霄对庄主感激地点了点头,便轻柔地抱着晴宛,将她平放在地面之上,随后便与大家一起研究起这暗牢的情况。
179御灵旧事
晴宛昏睡,这洞里陷入了一片沉静,火把在洞壁四周燃烧着,火苗晃动,将每一个人的影子都印在了这洞壁上。
白潜始终埋头锯着这坚硬的栏杆,“铿铿……”在那粗噶的声音之中莫名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短促的敲击声,那声音依稀可辨,却无人注意。
唯有庄主一人闭眼,竖起了耳朵倾听,他蹙眉从那近在耳边的粗噶声音勉强摒除,只细细地听那沉闷而短促的声音,他仿佛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有人曾在他面前有节奏地敲击碗碟,当时的节奏似乎与这个短促的声音极为相似。
庄主双手紧握,忽而睁开双眼,走到白潜身边,按住了白潜的手,“停!”
白潜耸了耸肩,松开了钢丝,挑眉道,“庄主你来?”
庄主不接话,只将头越发往那暗牢的方向凑过去,许久,才轻声道,“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此话一出,白潜、青漠、紫霄和朱滢全部都凑了过来。
“铿铿……铿铿……”那富含节奏的沉闷声,像是隔了墙壁传来的敲击声,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家都听得真切。
庄主回转身来,“这暗牢里应该还有机关!”说完便按了按白潜的肩膀,“白潜,你继续!”
“什么,又是我?”白潜几乎是跳了起来,揉了揉手臂,“手很酸呐!”
“庄主,白堂主累了,我来!”紫霄二话不说便站了出来,接下去锯那栏杆。
白潜看着紫霄的侧脸,眼神微微带了一抹狠戾,可这狠戾只维持了一瞬而已,很快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望向躺在一边沉睡的晴宛身上。
晴宛身上带了许多他不解的谜团,不仅仅是有关她与“韩简”和紫霄的关系。更多的是对她身上藏着的秘密的好奇心。
青漠乘此间隙替晴宛把了脉,又拿出银针替她针灸了一番,这才大舒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紫霄硬是将一根栏杆给锯了下来,原本间距狭窄的栏杆。少了其中一根,宽度大了许多,大家可以侧着身子进入暗牢了。
紫霄率先侧身进入,随后朱滢、庄主、白潜和青漠一次进入,那暗牢尽头是一块大石头。
几人同时将耳朵覆在石头上,能够清晰地听到一阵短促的敲击声,从石头的另一侧传来。
“大家找找。应该有机关!”庄主下令几人寻找。
五人分别在石头的不同部位摸索寻找,那石头冰冷坚硬,表面光滑,根本没有什么机关。五人找了许久。几乎将石块每一处都摸了个便,硬是没有发现特别的。
一股颓然之气,刹那间传递开来。都是残剑山庄的精英,却极少遇到这样的无力。
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子比男子仔细,朱滢只是略微一个抬头,便想到了什么,伸手指了指那暗牢上空,“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上面?”
另外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忽而同时一跃。只听青漠朗声道,“找到了!”
下一瞬,地面震动,那整块的石头,缓缓向上移动,四周微微扬起一些尘土,是石门上升时摩擦产生的,石门后的景象一点点展现出来。
庄主的眼神复杂地盯着那石门之后,浑身的肌肉紧绷,心跳不停地加快,仿佛正等待着什么。
那石门没多久便升了上去,将石门后的一切展露出来。
那石门后,是一块宽敞的暗室,白潜认出来,这暗室中关着的正是晴宛的族人,他们一个个睁大着双眼看着完全陌生的五人,竟不知是敌是友。
那短促的敲击声,正是其中一个中年女子拿着石头在洞壁上敲击出来的,那中年女子,白潜认了出来,正是晴宛最敬重的赛珍族长。
虽然离上一次见面过去了些日子,但是赛珍族长和白潜只打了个照面,便认出了对方。
赛珍族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略显艰难地站起了身来,向白潜挪去。
“赛珍!”突然站在另外四人身后的庄主,突然对着赛珍族长喊了一声。
赛珍族长听到那喊声,眼眸一滞,原本急切的脚步亦停了下来,搜索着声音的来源,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期待,可随之而来的是一抹黯然,她想定是她听错了,怎么可能在此处遇见他,十五年之前的记忆,已经仿佛不是自己的记忆,似乎只是一个遥远的故事而已,她自嘲地一笑,摇了摇头。
可此时,那喊声又响了起来,“赛珍!”
庄主身前的四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都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庄主迈开步子,每一步都微微一颤,仿佛身处美梦,害怕走下去,就会惊醒。
赛珍族长的眼神清亮,在那忽明忽暗的尽头,看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一点点靠近。
“是你!”赛珍族长终于看清了缓缓走来那人的外貌,她原本显得无力的双腿,突然富含了力道,快步向前几步,可只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用手轻抚自己憔悴的脸庞,那脸庞已经爬上了几缕皱纹,她突而大步向后退去。
族里有年长一些的,亦认出了庄主,很快便有人站了出来,将赛珍族长拉到了身后,“你这个负心汉!你来这里干什么!”
站在庄主身后的白潜走到了紫霄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紫霄一下道,“诶……平日里你跟庄主最亲近,这又是负心汉,又是你你你的,究竟怎么回事?”
紫霄在白潜面前又突然恢复成了以前那个冰冷的男子,转头白了白潜一眼,冷声道,“庄主的私事,我不知!”
青漠和朱滢亦十分好奇,一同凑了过来。听到紫霄的回答,白潜三人全都无趣地散了开来,这种情况,只能自己判断了。
不过看这情况,庄主与赛珍族长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关系,说不定……白潜正想着,就见庄主做了个让他们退下的手势。
白潜耸了耸肩,对着庄主做了一个鬼脸,便转了身,步出暗牢,紫霄、青漠和朱滢亦紧随其后。
白潜出了暗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庄主越是让他们离开,他越觉得庄主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若是本来不知道有这回事,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呢,他的胃口被吊起了一半,另一半就这么硬生生压回去吗?
不行,他忍不住,他在暗牢外踱步许久,终于按捺不住,悄悄用轻功走到了那石门的边上,偷听。
他这一去,另外三人也全跟了去,朱滢紧随他身后,莫名地伸手紧揪他的衣襟。
白潜回眸望了望躲在他身后的三人,心想,这三人躲在他身后,若是被庄主发现他们偷听,是不是会找他做挡箭牌,他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偷听了,也无暇再去顾忌旁的了,他索性不再想这些可能和不可能,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庄主眼眸微蹙,利用他极好的轻功,一个闪身,便越过了那挡在赛珍族长身前的一个族人,一伸手,便拉着赛珍族长,沿原路返回了。
庄主紧抓赛珍族长的肩膀,令赛珍族长无法动弹,随后一个砖头,便对着那些年长的族人,“当年不是我负她,是你们将我赶走的!”
其中一个族人逼近朗声道,“你是通缉犯,我们怎能冒险!”
“我是被人冤枉的,你们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将我赶走,等我找回来时,你们又都失了踪!”说到此处,庄主的头又转了回来,直视赛珍族长的双眼,“我找了你,你们整整十五年了!”说着庄主就要将赛珍族长揽入怀中。
赛珍族长却在此刻,眼眸中的一切伤感与思念全部化为灰烬,用力抬手,就将庄主的手掌挥去,退后几步道,“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别碰我!”
庄主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手掌中空空如也,正如十五年前的他一样,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尊严,甚至差点连生命也失去了。
现在呢,她就站在眼前,可是为何如此陌生,明明他思念了十五年,难道他的思念对她来说就是一文不值吗?
他突然觉得很不甘心,十五年前,明明他们相爱了,差点就成亲了,可是一夜之间就全变了,一失去,便是十五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啊,他突然很想知道当年她对他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亦管不得什么,大步向前,就拉住了她的手掌,狠狠捏在手心,“我找了你十五年,亦思念了你十五年,难道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吗?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是如此相爱!”
“别说了,别说了!”赛珍族长不住地后退,而庄主则不住地前进,直到将她逼到后背贴着洞壁,才退无可退。
赛珍族长慌乱地在族人之中寻找两个人的身影,又颓然闭上,“没有,没有,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不是吗!”
“那些发生过,哪怕过去了,也牢牢记在这里!”说着庄主将赛珍族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那里,心脏正怦怦跳动。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这才有族人反应过来,上前拉扯庄主。
180身世
庄主始终死死拉着赛珍族长不肯放手,突地一个苍凉的笑声在这幽深的暗牢后面响了起来。
“哈哈……”赛珍族长轻笑着,眉眼间没有半分笑意,有的只有嘲讽和不屑。
这表情和这笑声令庄主怔然,十五年的思念换来的竟是这般陌生的嘲讽吗?他不甘心,却无法阻止自己手心的颤抖。
“你说你找了我十五年,亦思念了我十五年,真是痴心啊!”赛珍族长一个用力就挣脱了庄主的手掌,她自己则因为腿软,只能勉强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凝视庄主。
庄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赛珍族长,错失了十五年的人,一直在记忆里深刻地存在着。
“那你为何还要另娶他人,为何还要与他人生儿育女?”赛珍族长几乎是用尽全身气力,对着庄主一字一句说地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插入庄主的心脏。
那声音回荡在这洞穴之中,显得那么苍凉和愤怒。到了此时,大多数族人都知趣地退了下去,尤其是年轻族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赛珍族长与庄主之间的恩恩怨怨,只得退下。
“你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只难为了族长还要为你生……”此时只有一个与赛珍族长一般大年纪的女族人突然站了出来,为赛珍族长打抱不平,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被赛珍族长给拦了下来。
一直偷听的四人,也全都将眼神放在了庄主身上,庄主夫人在生下大小姐后不久就过世了。当时他们几个还未加入山庄,对庄主的那一段往事完全无所知。原来庄主对御灵族这般感兴趣,就是为了这个叫赛珍的族长,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庄主曾经竟然做过这样寡情薄幸之事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庄主略显不解,突然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莫非你曾经找过我?”
“呵……”赛珍族长冷笑一声,“早在族人将你赶走之时。我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所以我离开地毫无眷恋!”赛珍族长说着眼神略显黯淡起来。
庄主刚才闪现的欣喜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是啊,我怎么会这么认为,你明明就能知未来。我竟然还……”庄主自嘲一笑,“可是当时我身受重伤,是沫儿救了我,山庄庄主不愿收留我,是沫儿求的庄主,她为了将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不顾庄主反对,硬是与我成了亲……”庄主想起这段往事时,依然有一抹感动之意闪动。
赛珍族长听着庄主说这段往事。心痛无比,“是吗,既然她这么好,你就该一心一意对她。为何还要思念我,找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虽能知未来,却不能知人心啊,我的心一直属于你,对沫儿只有感激!”庄主又伸手紧紧抓住了赛珍族长的手。
这边偷听的朱滢听到庄主与赛珍族长的这段对话,显得极为愤慨。她紧紧揪着白潜的衣服,在白潜耳边咬牙切齿地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寡情薄幸之徒!”
“喂,你干嘛扯我头上啊?”白潜不解地回头,正看到朱滢双眼放着怒光,正死死盯着庄主。
朱滢听到白潜的声音,缓缓转头,冷声道,“你对玄汐,你敢说你没有愧疚,那个女人就有这么好吗?”说着朱滢看向了始终躺在暗牢外的晴宛一眼。
白潜眼神微微一暗,回头看了一眼紫霄,便再没说话,继续看向了庄主和赛珍族长的方向。
“放开我!”赛珍族长硬生生将庄主的手掌甩了开来,“你的心属于谁,我不知道!也不关我事!”
“你难道要让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吗?”庄主双眼紧紧锁住赛珍族长,一字一句说地铿锵有力。
赛珍族长却不看庄主,毫无半分在意。
下一瞬,只听尖刀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鲜血沿着庄主的衣服一滴一滴滴下来。
赛珍族长猛然一惊,一时之间竟站不稳,背靠着石壁竟就这么滑坐在地上,站在她身前的庄主看着她,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感觉到慌乱,心底最真实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
她浑身颤抖,很快就努力起了身来,抓住了庄主的手,“你怎的不要命啦?”
庄主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眼中依旧是不掩饰的柔情,终于艰难地抓住了赛珍族长的手,颤抖着道,“是的,为了你,我不要命都行!”
说着庄主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见赛珍族长依然对他抗拒,伸手握住匕首的柄,准备再插得深些,赛珍族长终于忍不下心,伸出手阻止了他,接着蹲下身子,眉眼中是掩饰不了的担忧,“你真是个笨蛋!”她说着便开始替庄主处理伤口。
白潜看到这情景嘟囔了一句,“今天老头子可真的是下了血本啦!”
朱滢愤愤地看着庄主和赛珍族长的方向,听到白潜的声音觉得极为刺耳,狠狠捏了白潜一下。
白潜疼得差点喊出声来,幸地身后的青漠捂住了他的嘴。
“早知道这么做你能关心我,刚才一见你,我就该往这里插上一刀!”说着庄主伸手指了指插着匕首的左胸,痛苦的表情中泛着一丝甜蜜,“若是见到你,你却不再理我,那我就没了活下去的意义,这十五年来,我就是靠对你的思念走过来的!”
“是吗?”赛珍族长的眼眶终于盈满了泪水。
“族长,既然他还爱你,那个事,你就跟她说了吧!”之前为赛珍族长打抱不平的女族人此时上前按了按族长的肩膀。
“我……”族长抬眼将其他族人全部望了一遍,脸上是说不出的羞愧之色,“这个事当年我藏了下来,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今日……”
“可是,当日你是不知道他的心意,这么多年了,你不是也没忘了他吗,既然相爱,何苦要伤害自己,杀害他们?”那女子看着赛珍族长,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那女子的丈夫走了出来硬是将那女子拉走了。
赛珍族长看着那女子和女子丈夫离去,眼眶莫名湿润。
庄主伸手将赛珍族长的脸转了过来,“究竟是何事,什么秘密?”
赛珍族长低下了头去,狠狠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说!”
那刚刚被拉下去的女子不依不饶地道,“族长,告诉他吧,难道你准备瞒他一辈子?”
赛珍族长越是不说,庄主越是想要知道,又问道,“告诉我吧,究竟是什么事?”
赛珍族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庄主的脸庞眼眶湿润,那个秘密藏了十五年之久,她亦不知她与他竟还有相见之日,当时她得知他会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就心痛难当,毅然做了那样的决定,经过十几年的岁月,她没想到如今的她对他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软弱,若是可以心狠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安心度过余生呢?
可是她的心在此刻动摇了,尤其是在看到他将刀插入胸口的刹那,她突然发觉那种心痛的感觉竟是比当年不得已分别时,更痛数倍,原来她对他的爱,在这时间的长河里,变得更深,更醇厚。
她定了定神,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胸口上,与他的血融为了一体,随后她轻启干裂的唇,缓缓吐出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十五年前,你离开后,我发现,我……我有了你的骨肉!”
庄主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断重复着,“我的骨肉?你有我的骨肉?那么……”
“你知道,我当时已是族长,我与你虽有婚约,但是成亲前,族人就将你赶走了,我与你发生的一切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以闭关的名义偷偷地在山洞中生下了一个女娃,我不敢让族人知道,本想将孩子送到别处,就在那时我的好姐妹亦生下女娃,可惜女娃刚生下不久便夭折,我便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了她,我们的孩子叫晴宛!”
“晴宛?”庄主猛然一惊,眼神不自觉地就向暗牢外一瞥。
偷听的四人亦都露出讶异的眸光,“真想不到晴宛竟是庄主的女儿!”青漠和白潜几乎是同时暗叹一声,紫霄与朱滢都未言语,眼神复杂。
“好了,别偷听了,一会儿万一庄主走出来!”白潜挑了头,退回了暗牢外。
四人终于沉默不语,眼神都锁在晴宛的脸上,竟是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本来大家只知道这御灵族藏着一个秘密,十分神秘,作为残剑山庄的庄主,对神秘的御灵族感兴趣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只是谁都没想到庄主竟然与御灵族族长有过这么一段往事,而且还有一个孩子,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孩子的身份,没想到他们的孩子竟然是晴宛。
晴宛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她就像是一个谜待人挖掘,她更像是一个磁铁,吸引每一个人的目光。越是与她接触,就越是难以自拔。
181疗伤
暗牢深处,石门后的谈话还在继续。
庄主胸口的匕首已被取出,幸好伤口不算太深,点了几个穴道,便暂时止住了血,赛珍族长又细心包扎了,他这才勉强起身,心里突然觉得装满了幸福,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与赛珍族长竟然有过一个女儿,而他们的女儿就是晴宛,晴宛是多么好的女孩,他是何其有幸,有赛珍族长这个爱人,还有晴宛这个女儿。
可高兴之余,晴宛的身体又为他的心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伸手指了指那暗牢之外,“晴宛就在这暗牢之外!”
“什么!”赛珍族长的手微微一颤,扶住了微微晃动的庄主,“你怎么认识她的?”
庄主想起了一些有关晴宛的细节,感叹道,“一言难尽啊!长话短说的话,就是她加入了我的残剑山庄!”
“哦?”赛珍族长并没有太在意晴宛与庄主是如何认识的,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晴宛在这儿,她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意,可这笑意只存在了一刹那,很快就变成了担忧,“不行,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你千万不可告诉她!”
“为何不能让她知道?”庄主靠着赛珍族长站定,甚为不解。
“总之不能告诉她,我不希望她难过,我希望她一直将我当成族长就好!”赛珍族长眼眶莫名一红,她心里藏着的另一个秘密是绝不会对别人说的,谁也不知。
“如果你不希望她知道,那我们便不告诉她,只是她现在身受重伤,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庄主眸色黯淡,心里有些吃味,却缓和下来,决定尊重赛珍族长的决定,现在没有什么比治好晴宛更为重要的。
赛珍族长急切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去看看!”
赛珍族长扶着庄主走出了暗牢,她身后的族人亦跟在赛珍族长身后走来。
晴宛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紫霄已在她身边细心照料。
青漠很快便迎上去替庄主疗伤,庄主推托了好一阵子,才在赛珍族长的劝说下疗伤,赛珍族长见庄主暂时无碍,连忙上前,在晴宛身边蹲了下去,在看到紫霄的面容时,一脸惊诧。“我来照顾她就好!”
紫霄略怔了一会儿。不明白赛珍族长面对他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敌意是为何。但自从刚才偷听得知赛珍族长是晴宛的亲生母亲后,他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一种敬畏感,他没有多做考虑只得缓缓起了身来,退至一边。
“晴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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