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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女仙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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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歌的声音有些严厉起来：“清尘，你快醒醒吧。不说和光真人是你师尊，你们在一起世人难容，就是和光真人本人，对你也无意啊！他喜欢的是那个白衣女子。”
莫清尘目光有些清淡，投到段清歌面上：“我知道，早些年就听子汐真人说过，那个白衣女子是师父的恋人。”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执着了，你没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和你有些相像么，和光真人他，他没准就是因为如此才收你为徒并关爱有加的。”段清歌虽心有不忍，却不愿见她再钻牛角尖。
莫清尘沉默了一会儿。
“清尘？”
莫清尘淡淡笑了：“我知道师父心系别人，也看出我和那个女子气质有些相像。但是清歌，我也知道师父早年收我为徒，对我的关爱，绝不是因为我的长相，而是因为我是我。”
段清歌摇摇头：“我有些不明白。”
“我小时候当垆卖酒被恶人掠去，就是被师父所救，后来被含章真人关押，也是师父收我为徒，救我出去，之后悉心教导，关爱有加。而这期间，他是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模样的。清歌，我看的清楚，不会因为师父的恋人出现又和我有几分相像，就否认了师父这些年来对我的好，那样的话，我就不配做和光真人的弟子，师父他也绝不是那样的人。”莫清尘缓缓说着，嘴角含笑。
段清歌脸色沉了下来：“就算如此，难道你明知道和光真人心中没你，世人眼光不容，你还要继续追求，撞得头破血流么？”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大道可问情
莫清尘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这些感情和悸动她都会深深埋在心底，就是段清歌，也不会用这种疾声厉色的语气和她说话。
为何今日，这么不同呢？
可是，段清歌还直直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竟有一种不能逃避的感觉。
静默了好一会儿，莫清尘淡淡笑了：“清歌，在我认准的事情上，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都不怕撞得头破血流。”
“清尘！”段清歌一脸的痛惜和无奈。
莫清尘的声音又传来：“但是，我以后绝不会再追求了。”
段清歌一愣：“这又是为何？我不懂。”
莫清尘的目光有些飘渺，仿佛望到天空的尽头：“当年，子汐真人告诉我，师父有个心爱的女子，但是在上一次的兽潮中陨落了，师父为此消沉了好一段日子。清歌，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择？”
段清歌似乎没有听说过这段秘闻，闻言愣了愣，却毫不犹豫的道：“清尘，别说我是你，与和光真人有师徒名分，哪怕我是其他女子，也会放弃。”说着握住莫清尘的手，“一个男子，不怕他有过去，就怕过去的那个女子已经死了，他们的感情就定格在了最美好的时刻，这个女子在他心中，就再也过不去了，谁能和死人争呢？清尘，这样的感情太苦。”
莫清尘一手托腮，目光并没有望向段清歌：“清歌，我们是不同的。对一个人动了心，我不怕吃苦，不会退缩，我想得到他的爱，但并不会觉得我既然爱了他，他就该爱我。那么，他心中是否装着一个已死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只希望在将来的岁月里让他更快乐。”
“那你为何又说不再追求了呢？”段清歌越听越困惑。
莫清尘垂下了头，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声音轻的仿佛随时消散在风里：“因为他心中的那个人还活着啊。”
段清歌把手搭在莫清尘的肩膀上，听她继续说道：“她还活着，师父心中有她，她心中也有师父，那么，我算什么呢？我再追求，那就不是勇敢，而是无耻了。”
段清歌轻轻叹息一声，有些怜惜，又有些喜悦：“清尘，这么说，对和光真人的感情，你是放下了？”
“我……”莫清尘忽然迟疑了起来，“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我要好好想一想。”
段清歌缓缓站了起来，拂落裙衫上的落叶：“那清尘你好好想一想，我先回去了，等你想明白了，就告诉我好么？”
看着段清歌关切的目光，莫清尘点了点头。
自那时起，莫清尘就静静坐在湖边，想着段清歌的最后一个问题。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转眼间不知多少日子过去了。
刚开始时段清歌每次来都会把那个问题再问一遍，可是每次莫清尘都摇摇头，给不出答案。
时日久了，她不再把那个问题提起，而是随意的说些身边的人发生的事，尤其是和光真人的。
这一日，段清歌告诉莫清尘和光真人带着白衣女子返回了师门，请求流觞真君准许他们的婚事。
那一日，段清歌说流觞真君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又过了些时日，段清歌说门中正在为他们举办双修大典，热闹非凡。
后来，听说他们恩爱甚笃，再后来，听说白衣女子有了身孕，接着是生子。
转眼已经是很多年后了，莫清尘虽没有再见过顾离，却从段清歌的描述中仿佛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幸福。
段清歌轻轻走到莫清尘身边：“清尘，这么多年了，要是实在给不出答案，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回去吧。”
莫清尘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回哪里？”
段清歌笑了：“当然是回门中啊。和光真人让我对你说，在外面漂泊太久了，该回家了，他一直在等你回去。”
莫清尘嘴角含笑，弯下腰捡起一粒小石子往湖中打去，打出一个漂亮的水漂，激起了水花朵朵，水波荡漾了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清歌，昨**没来，这边下起了雨，雨停后，湖上空竟然出现一道彩虹，倒映在湖水中，天水仿佛有了相接的灵桥，美如仙境。到今日一看到这普普通通的小湖，我还是会想起它昨日的样子。很多事情发生了，经历过它的人，怎么会忘呢？”
段清歌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这么说，你还没有放下？”
“为什么要放下呢？”莫清尘笑盈盈的反问。
“我们修仙之人，不可执着，追求的是炼心炼性，太上忘情。”段清歌正色道。
莫清尘的笑容很纯净，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许多：“见过昨日那副景象，我认为，太上忘情并不是真的忘了，也不是放下。放下，换个角度看，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段清歌睁大眼睛听着。
“我走过的每一步，遇到的每一次危机，体验的每一种感情，都让我一点点的成长，从而成为现在的我。一件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早已从发生的那一刻起令我有了新的变化和成长，放下，那就相当于把完整的记忆取出一片拿走，这不是我理解的太上忘情。”莫清尘轻声说道。
“那么，你理解的太上忘情是什么呢？”段清歌再问。
莫清尘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空灵美妙：“不放下，不拿起，那些已经发生的，以及将来还会发生的，一直都在那里。或许有一天，他不在那里了，只是我没留意而已。”
最后一个字说完，天空中仿佛有仙乐传来，湖上彩虹忽现，灵雀翩然飞舞。
二人还没来得及欣赏这番美景，周围的一切忽的化作点点灵光，铺天盖地的袭来。
一道惊雷在青木峰上空炸响，随后风起云涌，雷鸣如庆，绚烂的金色光束围绕着青木峰上空飞舞，犹如巨大的金色烟花绽放。
无数的天地灵气开始疯狂地向青木峰所在方向涌动，一边涌去一边凝结成朵朵祥云，祥云之中，隐隐有天籁之声传来。
瑶光派的弟子都被惊动。
“快看青木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炼气弟子仰着头，嘴巴张得老大。
身边正好有一个筑基弟子踏着飞剑如流星般向青木峰所在方向飞去，却留下了一句话：“是结丹，有人结丹了！”
“结……结丹？”炼气弟子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许多人从他身边跑过，有一个弟子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把手中扫帚往空中一扔，撒丫子就跑：“结丹，结丹天象！”
没过多久，瑶光的弟子几乎就全涌到了青木峰外围仰头观看。
瑶光掌门方摇真人与几个结丹长老徐徐落在了地上，遥望着青木峰上空的奇景。
“青木峰？这个时候，青木峰是谁在结丹？”方摇真人有些诧异。
扶鸣真人上前一步道：“掌门师兄，三年前，流觞真君回来时带回了和光师兄的弟子莫清尘，还有一位女修。她们二人当时都是筑基大圆满了。”
方摇真人恍然：“对，对，我还记得三年前他们回来不久，长年闭关的首座太上长老竟然要召见莫师侄，却听流觞真君说小竹峰已经发动阵法关闭了，莫师侄恐怕在准备结丹。”
“结丹天象已现，这么说，我们瑶光派又要多一位结丹修士了。”时常板着脸的正平真人也有了一丝笑意。
扶鸣真人却皱了皱眉：“不对，那位莫师侄修习的是木系功法，这结丹天象显露的却是修炼金系功法特有的……”
流火峰。
榕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流觞真君和玄火真君相对而坐，不紧不慢的下着。
忽然青木峰方向灵气汇聚，天地变色，二人顿时站了起来向那边望去。
“流觞师兄，是你家门口啊，哪个娃娃结丹了？”玄火真君有些兴奋，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把棋子一丢，“哟，是俺家天源的小媳妇！”
“玄火师弟！”流觞真君重重咳嗽了一声，有这么为老不尊的么，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玄火真君没理会流觞真君，甩袖子就要飞过去。
流觞真君慢慢坐了下来：“玄火师弟，不用去了，结丹成功的不是清尘丫头。”
“啊，怎么会呢，青木峰目前有希望结丹的，除了清尘丫头还会有谁？”玄火真君把破蒲扇往空中一扔，纵身跳了上去。
“玄火师弟，你是看这盘棋快要输了，趁机溜走吧？”流觞真君毫不客气的拆穿。
玄火真君悻悻的坐了回来：“我只是去凑凑热闹嘛，师兄你想太多了。”
“下棋。”流觞真君眼皮都没抬。
三日之后，青木峰上空的异象终于渐渐消散，瑶光弟子满是艳羡的看了青木峰一眼，依依不舍的散去。
可是就在此时，青木峰上空忽然又风起云涌，刚刚沉寂的天地灵气犹如被春雷惊动，重新涌动起来，很快重新凝结出一片一片的祥云。
青木峰上，无数的树木疯长，几乎高耸入云，开出大朵大朵的鲜花。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大道金丹成
漫山遍野的鲜花仿佛沐浴了仙露，在这一瞬间骤然开放，一阵阵奇香飘来。
饶是站在青木峰外围驻足观望的弟子，都闻到了幽幽花香。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弟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旁边的弟子嘴巴大张，迟迟没有言语，直到口水从嘴角留下，才赶忙把下巴往上一托，结结巴巴的道：“结……结丹，又……又结丹……”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连着结两次丹？”所有弟子都懵了，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哎呦，他祖母的，你捏我干嘛？”一个大嗓门的弟子忽然尖叫出声。
旁边一个弟子忙道：“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就捏了一下。”
大嗓门的弟子气急：“他祖母的，你以为自己做梦，不捏自己捏我干嘛？”
旁边的弟子有些尴尬：“捏……捏错了……”
“哈哈……”众人齐声笑了起来。
这个插曲令不少弟子回过神来，反而更加议论纷纷。
一个执事弟子忽然道：“不行，事出反常必为妖，我得去向掌门师叔报告！”
说着祭出一把飞剑跳上去就要往厚德峰方向窜去，却发觉动弹不得。
一扭头，发现一个炼气弟子拽着自己的衣衫，不由怒道：“这位师侄，你拽我做什么，没看我有急事么！”
碍于执事弟子的威严，炼气弟子缩了缩肩膀，鼓起勇气往旁边指了指：“执事师叔，掌门就在那儿。”
执事弟子一回头，正看到方摇真人冲他微微一笑，顿时大囧，满脸通红的跳了下来。
“掌门师叔……”
方摇真人含笑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儿。
执事弟子松了一口气，眼睛立刻又投向了东方。
东边的天空已经被灵光照的透亮，仙乐渺渺，繁花盛开，不似人间。
“快看，灵桥！”一个女弟子尖叫出声，脸颊激动的酡红。
五色霞云萦绕之中，出现一道拱形的灵桥，其上灵光点点，竟有仙鹤与灵雀在翩翩起舞。
就有无数的灵花随着它们翅膀的挥动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好像是下起了花雨，浸润了整个青木峰。
青木峰的一草一木更加生机盎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飘摇。
“掌门师兄，这一次，应该就是莫师侄了。”扶鸣真人喜形于色。
瑶光弟子万千，结成金丹的不过几十人而已，可以说每一个结丹修士都是瑶光派的栋梁，更别说还是正需用人的时候。
方摇真人含笑点头：“应是莫师侄无疑了。”
正说着两股巨大的威压传来，流觞真君和玄火真君落了下来。
“拜见二位真君。”众人急忙施礼。
流觞真君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掌门师侄，你可以遣人去准备结丹大典了，七日后正好有一批弟子回门中休整，领头之人正是和光。结丹大典，就定在那时吧。”
像瑶光这种大门派，无论是遇到道魔之战还是兽潮，派出去的弟子都是一小部分，好使门派根基不至于有损伤。但为了磨练弟子，派出作战的弟子是定期轮换的，所以流觞真君才有此一说。
“弟子知道了。”方摇真人施了一礼，转头吩咐了扶鸣真人几句，扶鸣真人就退了下去。
流觞真君不再多言，与玄火真君一起驻足观看。
天空中的异象整整持续了三日，才渐渐散去，蓝天白云，澄碧如洗，可那若有若无的花香却弥漫在整个青木峰，经久不散。
这一次，万千的瑶光弟子却动也不动，全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实在好奇青木峰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连有两次结丹天象出现的。
方摇真人也没有催促弟子们散去，只是站在那里耐心等待着。
就是一些结丹长老都有些好奇那边的情况，毕竟除了掌门和几个平日料理门中琐事的长老，其余长老大都埋头做自己的事，并不太清楚呆在青木峰的还有一个散修。
莫清尘睁开了眼睛，只觉眼睛澄明，万物在她眼中更加清晰，甚至有些事物是筑基时根本看不到的。
石室之中，因为有浓郁的天地灵气飘荡，显得极为透亮，在光线中可以看到一个个的光圈飞舞。
低头扫去，周身被汇聚成五色烟霞的灵气萦绕，数只灵蝶围着她的发梢翩翩起舞。
莫清尘站了起来，随着她这一站起，那些凝结的五色烟霞骤然消散，就是飞舞的灵蝶也化作点点灵光没入青丝之间。
莫清尘长长吐了一口气，吐出的白气竟然像两条游龙，在半空盘旋发出了轻吟声，随后在她微讶的目光中散去。
只是随意的一迈步，体内充沛的灵力就激的衣袖无风自起，灵光闪耀。
原来，这就是结丹修士的力量！
莫清尘有些感叹以往面对结丹修士和妖兽屡屡逃脱的幸运。
她的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平静，结丹的过程包括心魔考验，虽然历历在目却仿佛隔了一层轻纱，在心湖之中已经激不起半点涟漪。
直到石室之中的所有灵光都消散，恢复了以往平凡无奇的样子，发散在外，使莫清尘看起来肌肤如玉、通透璀璨的光芒收敛体内，这种奇异的感觉才渐渐消散，回到人间。
莫清尘脚步轻盈无比，推开石门走了出去。
抬头扫了一眼罗蝶君所在的石室，早已人去室空。
走出山洞，耀眼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伴着隐隐的花香。
“恭喜小姐金丹有成！”守在石室之外的良辰美景齐齐施礼，眉梢眼角皆是喜色。
“辛苦你们了。”莫清尘温和说道，随后抬眼望去，罗蝶君正站在不远处，她也已然是结丹修士了。
“罗道友。”莫清尘笑了。
罗蝶君走近一步：“莫道友，真没想到我们几乎是同时结丹的。”
“呃，竟这么巧？”莫清尘有些惊讶，要知道一个修士冲击金丹，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载，无法定论。
她因为资质差，吃了王家秘药延长了结丹时间，整整用了三年才终于成功，还以为罗蝶君要不就早已成功，要不就失败了，没想到她也是才结丹。
罗蝶君笑了，看起来比筑基时要柔和一些：“是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点时间，还好总算成功了，比你早了三日。”
三日，这么说她的结丹天象刚刚散去，自己的又来了？
那些观看结丹天象的弟子，该糊涂了吧？
想到这里莫清尘道：“罗道友，我们接连结丹，动静不小，掌门师叔和诸位长老恐怕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先出去吧。”
罗蝶君虽是散修，却是在人家地盘结丹，自然点头同意。
莫清尘手指翻动打出几道灵诀，缓缓开启了小竹峰的阵法。
郁郁葱葱的竹林之间，忽然分出了一条青石小径。
莫清尘和罗蝶君相视一笑，一起踏上了小径。
“出来了，出来了。”眼看着青木峰的方向缓缓飞来两个女修，众人一阵激动。
飞来的女修，一个穿门派精英弟子服饰，另一个却穿着一袭灰色衣裙，对大多数弟子来说，竟然都很面生。
几年前才拜入门中的一个炼气弟子挠了挠头：“早就听说瑶光女修威风，可这也太夸张了吧，数十年不见得遇到一次的结丹天象，竟然全是女修。”
旁边一个炼气期的男弟子不满的道：“瞎说什么呢，你没看那个穿灰衣的么，她应该不是瑶光派的吧。二十多年前，落阳长老不是结丹了么，这叫打平了好不好？”
“对，对，对，师兄说的是，那这位结丹的长老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前一个弟子忙打蛇随棍上。
这话问的旁边的弟子一愣，他也就比这个生瓜蛋子早来了十年而已，哪知道这么多，当下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来。
却听一个弟子激动万分的道：“我想起来了，那是莫师叔，是莫师叔啊！”
“哪个莫师叔？”不少弟子眼巴巴的望来，满是好奇。
那弟子激动的嘴唇都抖了：“就是那个，和光长老的入室弟子！”
见众人还反应不过来，一跺脚道：“哎呀，就是会山门一人单挑合欢宗七人，落阳长老的心上人！”
“啊！”这下子众人都反应过来了，人群一阵涌动。
这可是传说中的人啊，那些事迹每一个新来的弟子都听老弟子们议论过，偏偏这位这么多年一直不在门中，想见见都不知道上哪儿，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莫清尘与罗蝶君缓缓落了下来，在万千弟子热烈的目光中走向流觞真君众人。
“弟子拜见师祖，拜见玄火真君，拜见掌门师叔和各位长老。”莫清尘缓缓下拜。
罗蝶君也拜了下去：“晚辈拜见二位真君，在贵派打扰多日，不胜感激。”
说完又对站在两位真君旁边的结丹修士行了半礼，那些结丹修士纷纷回礼。
他们可以受莫清尘一拜，因为还没举行结丹大典，莫清尘这算是对他们行的最后一次晚辈礼，但是罗蝶君却不是门派众人，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快起来吧。”流觞真君含笑说道。
方摇真人上前一步：“莫师妹，以后你可不能叫我掌门师叔啦。你的结丹大典，就定在四日之后，正好和光师兄也会赶回来。”
听到师父能回来参加自己的结丹大典，莫清尘由衷欢喜，还未回话就听流觞真君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清尘，你随我来，首座太上长老要见你。”
第三百三十三章 罗蝶君辞别
莫清尘从首座太上长老所在的大厅出来，嘴角含笑，抚了抚手腕。
守得真君把她叫去，和猜测的差不多，先是教诲勉励了一番，接着赐了一件法宝，名唤破天。
法宝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嚣张，可莫清尘怎么看，都和她使唤的相当顺手的那块板砖很相似。
守得真君赐宝是为了答谢长生丹一事，这并不奇怪，可他难道还特意了解了一下，认为自己喜欢板砖不成？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莫清尘就忍不住想笑。
缓缓降落到小竹峰，当先跑来的不是良辰美景，而是火乌鸦和独角兽。
她在准备结丹时就把它们从灵兽袋中放出，不愿拘束了它们，结丹成功后急着去拜见各位真君，也没来得及和两个家伙多说。
眼见小角晃着大头就往怀中扎来，莫清尘还没说什么，火乌鸦先不干了，圆滚滚的身子把小角往旁边一挤，哇哇的道：“喂，后来的，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小角被火乌鸦说的一愣，前蹄僵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火乌鸦冲进了莫清尘的怀里，还示威的蹭了蹭。
莫清尘脸当场就黑了，压低声音道：“无月，你什么时候有这习惯了？”
火乌鸦不情不愿的从莫清尘怀里出来，飞落到她肩膀上，嘟囔道：“这叫先下手为强，懂不懂，没有这习惯也要养成，不能便宜了别人。”
莫清尘狠狠抽动了一下嘴角，她就知道，哪怕这只乌鸦成了高阶妖兽，也还是这副德行。
“主人！”小角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奶声奶气的喊道，那委屈的样子任谁都会心生不忍。
莫清尘声音软了下来：“小角乖，快过来。”
小角立刻露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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