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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溅花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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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雪松身上已有多处被砂石擦伤,两番小试之后,已证实对方蒙面人果然武技超群,自己简直无法望其项背,不认裁服输的结果,势必更将自取其辱。
    他恨恨地用手在嘴角上擦了一些流出来的血,冷冷笑道:“足下既然有这么一身功夫,何必又遮遮蒙蒙,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未免有失武林本色!”
    蒙面客一笑道:“你真要看我本来面目么?”
    说着抬手一揭,已把罩在头上的黑布罩摘了下来。
    “赛吕布”盖雪松和“黑虎”陶宏,乍见到这人的本来面目时,俱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是你,桑……南圑——”盖雪松倒退了一步,一刹那惊吓得脸色苍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在迎春坊文质彬彬的皮货单身客人,竟然具有如此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
    桑南圑揭下了头罩之后,向前走了几步,面上洋溢着温文的笑容,道:“你既然看见了我的真面目,当知我已是第二次救你,何以恩将仇报,带着谭老头的几个作孽钱走呢!”
    “黑虎”陶宏原以为对方心存觊觎二人身怀之巨款,此刻闻言一时宽心大放,当下忙自拉了盖雪松一把,示意他见好就收。
    盖雪松平白失去了一支通天神角,当然是心有不甘,可是衡量眼前形势,实在也是无可奈何——
    他冷冷一笑,举手抱拳,说道:“桑朋友这番恩典,在下没齿不忘,你我后会有期!”
    言罢转身就走,陶宏也忙由后面跟上去。
    桑南圃目注着二人背影,喃喃道:“我虽有心放你二人,只怕别人却是饶你们不得!这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虽是自言自语,可是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地传入到盖、陶二人耳中。
    二人身子定了一下,遂即继续前行。
    桑南圃遂即为车辆把式“铁弹子”解开了穴道,命其驾车自去——
    他独自伫立在荒野的无边夜色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快,他已到感觉到“皮大王”谭雁翎这个人的焦头烂额,感觉到这个人的即将为之崩溃,一时间他仿佛全身的汗毛孔都舒畅地张开了。
    客厅里还亮着灯。
    “神手箭”胡子玉在灯下等候着谭雁翎的返回,忽然窗扇大开,一条人影闪电也似地飘进来。当真是翩若惊鸿,快到令人目不交睫!
    来人正是本宅主人谭雁翎,他眼睛向着胡子玉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栽了!”
    身子一跄,遂即坐了下来。
    胡子玉忙上前紧张地道:“怎么回事!东翁你这是……”
    谭雁翎拾手解开紧在脖颈之间的一条丝带,遂即把身上的一袭大氅脱了下来。
    胡子玉霍然才发觉到他的一条右腿上已染满了血渍,不由大吃一惊,道:“这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
    谭雁翎一面摇着头,却把一只裤管高高地卷起来,胡子玉才发觉到,在他大腿关节上下五寸左右处,有一道深有三指左右的血槽,看上去像是兵刃伤的!
    “是剑伤?”胡子玉吃惊地问。
    “不!指伤。”谭雁翎一面说着,一面并二指,在脚上“三生”、“涌泉”两处穴道上各点了一指,顿时流血就止住了许多!
    “指伤?”胡子玉惊讶地道,“什么人的指力能够划破你的护体内潜?是司徒火!”
    “不是!”谭雁翎冷冷道,“这人头上戴着罩头,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有一点却可断定,他绝不是司徒老大!”
    “那会是谁?”
    “是个年纪不大的人!”谭雁翎自己也不能断定地摇摇头,“我只是这么猜想而已!”
    胡子玉忙由立柜里拿出了治伤的药,亲手为他上好,然后用布带紧紧为他扎住。
    “奇怪……”谭雁翎回想起方才那人动手的情形,犹自不胜惊心,“想不到,冰河集弹丸之地,竟然会隐藏着如此的高人!”
    叹了口气,他抬了一下眼皮道:“……这人功夫太高了,如安心与我为敌,今日我性命休矣!!”
    胡子玉道:“这么说,他对东翁尚且手下留情了?”
    长叹一声,谭雁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苦笑道:“子玉,俺们栽了,栽到家了,以方才情形而论,这个蒙面人如果存心要我的命,我也回不来了,总算他手下留情,不过仅仅伤了我一指而已!”
    “这人是敌是友,东翁可看得出来么?”
    “很难说……不过,绝非朋友!要是朋友,他大可以真面目见人,也用不着伤我一指了!”
    “可是,如果是故人,又何必手下留情?”
    谭雁翎捋着脸道:“不错,所以这件事令我百思不解!”
    胡子玉问道:“东翁可曾将银票取回来?”
    谭雁翎冷笑着摇摇头,道:“这件事正是因此而起,如果不是这个蒙面人插手管闲事,银票以及那只熊角已到了手中,这么看起来,这个人显然是司徒老大他们一边的了!”
    胡子玉恨声道:“司徒火这帮子人,未免太狠了,有本事一刀一枪干到底,犯不着用这么阴险的手段,东翁,我看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找上门与他们决一个死活胜负!”
    谭雁翎冷冷一笑道:“我何尝没这个意思?只是司徒火一行这一次来,完全是有计划的,他们是存心要把我弄到山穷水尽,死而后已,眼前就算我们有心与他们一拼死活,也只怕求之不能!”
    胡子玉恨恨地叹了一声,点着头道:“所幸,我们手里还有那块白魔王的皮子,否则真是一蹶不振了!”
    话方到此,遂见他家的老听差进来道:“客来轩的欧阳大爷来了!”
    谭雁翎忙放下了腿,冷冷一笑道:“他来干什么?”
    听差的道:“欧阳大爷说有好消息奉告,老奴已经让他进来!”
    所说的“欧阳大爷”,指的也就是“雪中客”欧阳虹,他原来是谭家皮货供应最可靠的一股实力,可以说是谭老爷子的心腹人,想不到这一次居然也在重利之下,做出了违背谭雁翎的事来,把手里大批的皮货,全都卖给了“鬼太岁”司徒火那一边。
    这件事使得谭、胡二人非常震怒,由于这两天一连遇见许多道心事,尚还没有想到他这一边,此刻经那名家人一提,二老顿时平添了许多怒火。
    胡子玉转向谭雁翎道:“东翁何不见他一下,看看他能有什么说头?”
    谭雁翎点点头,听差的遂即退下。
    须臾,欧阳虹揭帘步入。
    谭雁翎看也不看他一眼,把头转向一边,欧阳虹满脸愧疚地抱拳行了大礼,尴尬地道:“二位老爷子请原谅在下的情非得已……关于那批皮货的事,在下实在有难言的苦衷!”
    胡子玉冷笑道:“欧阳虹,要是你今天特别为解释这件事而来,我劝你大可不必!”
    欧阳虹恨声叹道:“胡先生也这么说,欧阳虹更是无地自容了!”
    谭雁翎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之声,道:“欧阳虹,这件事你不必再说了,我们二十年的交往,从今天起一刀两断,你就请吧!”
    欧阳虹脸上一红,苦笑道:“老爷子,欧阳虹二十年承蒙你老一力培植,岂是忘思负义之人,只是对方出价太高,在下虽然心存道义,却难犯众怒……”
    胡子玉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还来干什么?”
    欧阳虹脸上带出一片尴尬愧疚表情,道:“老爷子,在下有好消息奉告,昨夜有两个新客住进了客来轩,因怕又为别人捷足先登,所以特来奉告!”
    谭、胡二人神情顿时为之一惊——
    胡子玉说道:“新客?也是贩卖皮货的?”
    欧阳虹道:“不错,而且听说数量很多!因为知道谭老爷是大买卖,所以有毛遂自荐的意思!”
    “怎么只会是两个人呢?”胡子玉有点怀疑的样子。
    “这两个人原来也是买家,在长白山、蒙新一带专门干零碎生意,听说两年下来,集了大批的皮货,他们贱买贵卖,无非想从中套取一些利润而已!”
    “原来是这样!”胡子玉道:“这两个人叫什么?”
    欧阳虹道:“一个叫刘永波,一个叫张威。生脸,过去从来没见过的!”
    谭雁翎冷笑道:“那你凭什么认为他们说的是真话?”
    “老爷子说的是!”欧阳虹道,“这一点在下也想过,可是看了他们带来的样品,不像是瞎话!”
    胡子玉道:“人呢!”
    “在客栈里。”欧阳虹道,“那两个人是要我来跟老爷子说价的,要是明天不能谈妥,他们就预备走了!”
    “这么急?”胡子玉道,“两个人是什么路数?你摸清楚没有?”
    “纯粹的生意人,惟利是图,不过价钱倒还公道!”
    “这话怎么说?”
    “这两个人声称有皮货八千六百多件,索价不过三十万两银子,比照一般行情,虽不能说便宜,却也谈不上贵,所以我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这番话果然把谭、胡两个老江湖说动了!
    谭雁翎怔了一下,道:“只是……好吧,那么子玉你就快去一趟,如是真的,就先稳住他们,银子的事我们再安排。”
    胡子玉道:“好吧!”
    当下就同着欧阳虹去了。
    “客来轩”一间干净的敞房里,谭家的大管事账房胡子玉胡先生正在与两个生客刘永波、张威对坐谈话,欧阳虹侧坐相陪。
    刘永波望之五旬中人,矮小的个头儿,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一身讲究的缎子袍褂,说话是道地的东北口音,看去机智老练。
    张威是南方口音,四十来岁,生得浓眉大眼,谈吐之间,亦透着处处精明。
    当然胡子玉非轻率之人。
    这时,就见他向着对方二人微微笑道:“敝东家对于二位兄台的雅爱十分感激,只是那批货必须要兄弟亲自过目之后,方能决定!”
    矮小机智的刘永波顿时笑道:“胡爷说哪里话,这还用得着说吗!那批皮货就存放在离此不远的曹家口,因为数量太多,搬动不易,暂寄存在曹村长的货仑里,胡先生可以随时看货!”
    南方口音的张威接道:“货的品质,我们可以保证好,按量是照单不误!价钱也实在,三十万两银子,一个也不能再少!”
    胡子玉冷冷地道:“敝东刚刚与人家完成了一家五万两银子的买卖,手头缺乏现金,如果这宗买卖谈定了,可否用敝东江南的地契折代现银成交?”
    “这个……”张威吟哦了一会,退向一边,刘永波就跟过去。
    两个人商量了一阵,遂又转回。
    刘永波道:“如果地契手续完整,是可以变通的,胡先生可否赏观一下?”
    胡子玉点点头道:“有何不可。”
    说完,遂即由身上取出一个平肩的玉盒,他身为谭家的账房兼大管事,也就操纵着谭府的整个经济命脉,加上他与谭雁翎私人的情谊,以及若干微妙的联带关系,事实上无疑地可以称得上是半个主人。所以谭家的房地契、来往金银,一直由他全权支配。
    当然,他在支付这么庞大的一笔费用时,内心当然是极为慎重,除非他认为是有重利可图,否则他断断不会以地契来折充现金!
    现在,他毫不考虑地由玉盒内取出了三张地契,然后由三张地契内拿出了其中之一,递过去,刘永波接过来与张威展开共阅。
    当然地契不会是假的!
    地契上盖有江南苏常道度支司的大关防,几番几目,写得很清楚,共写良田五百亩,如以时价折合现金足可值四十万两银子。
    刘、张二人共看了一会,刘永波含着微笑双手奉上,道:“谢谢,谢谢,足足有余,有余!”
    胡子玉哈哈一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就看货去吧!”
    刘、张二人同时站起,欧阳虹是中间人照理不避,一行四人出得门外。
    那里早已备了一辆车,刘永波吩咐了一声:“曹家集!”马车就顺着驿道奔驰直去!
    “曹家集”是“青松岭”的邻镇,用不了半个时辰,已来到了集子——
    曹村长是本地一个大户,很有点子江湖混混、土财主的味道,家里用着三四十个长工,有土房三十余间,还养着不少狗。
    “青松岭”谭家谁人不知?那个人不晓?包括胡子玉这个大管事在内,也是响叮噹的人物。
    所以,当胡先生来到曹家以后,曹村长亲自接待,执礼甚恭,一行人略事待茶之后,就由曹村长带头,同着刘、张、欧阳以及胡先生这么几个人,一同向后院仓库里去看货。
    两名长工在前导引着,手里高挑着两盏灯笼,离着身后四人足有丈许以外。偌大的院落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外人,只有夜风吹过树梢发出的轻微低啸声。
    胡子玉昔日在江湖素有谨慎之称,所以他在退隐江湖之后,屈就谭家账房以后的岁月里,以其智力运筹帷幄,才使得谭雁翎这个人,不出数年,即鹊起商界,得到了“皮大王”这样的一个称号!
    虽然,胡子玉这个人有着过人之处,他最大的长处是冷静和心细,用钱更称得当,恰到好处,一掷千金毫无吝色,出手之大,令人咋舌,但是在掷出那等巨大的资金之后,不出数月,甚至于更短的时间里,必将有更多数倍的本息回笼!
    他早已获得谭雁翎的推心置腹,可以不需要经询谭雁翎的同意,直接运用谭雁翎名下的任何产业,包括动产与不动产在内。
    就如同现在,他即将又要代替谭雁翎做主,从事一笔大规模的交易了。
    这笔交易如果成功,不但可以解开谭雁翎眼前之危,而且更可以大大的振奋谭家的声誉,可是如果不幸出了差错,谭家在事业面临破产之际,再难承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前途可就不堪设想了!
    胡子玉当然不是容易上当的人。
    首先他已观察了欧阳虹这个人,对方是与谭家来往做生意有二十年以上信誉的人,虽然这一次他的货卖给了别人,但是商人重利,严格地说,只能怪自己这方面算盘打得过于精细,却不能责怪对方背信。
    所以,欧阳虹的诚意,他绝不怀疑!
    那么曹村长这个人呢——他可就不清楚了。
    他耳朵里曾经听到过有关这位流氓村长种种传说,包括他放高利贷、运私盐,也常有勾结匪人,坐地分赃的传说,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他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
    胡子玉自从一听说有他这么一个人,心里可就提了三分的小心。
    再看看另外的两个人——张威和刘永波——这两个人可以说纯粹是陌生人!
    对于陌生人,胡子玉一向是不太信任的。
    把他眼前这么几个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认为即使是他们联合起来,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一行人来到了货房前,两个挑灯的长工左右一站,将灯光回照着来人。
    曹村长由身上掏出了一大把钥匙,也不知他一共开了几把锁,才把货仓的门弄开了。
    打开了两扇门,货房里堆着满满的皮货,灯光之下,当真是洋洋大观,营营总总,令人目不交睫!
    刘永波嘻嘻一笑,引手说道:“总管请!”
    胡子玉点点头,迈步入内。刘、张二人,紧随他左右,欧阳虹和曹村长走在最后。
    胡子玉显然是吃了一惊。
    搁置在他眼前的是那么完整,那么多,那么好的一批东西,包括各兽类的珍皮,即如海龙、紫貂,也无不具备。
    这些皮货,无异是他眼前最需要的东西!
    他打量着满仓的皮货,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惊诧,在他想象里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也实在想不出除了“赛吕布”盖雪松和“雪中客”欧阳虹这两帮子皮货客以外,什么人还能有如此大宗完美的皮货供应出来。这个人是谁?是张威?刘永波?——不像!
    这两个人,如果真是大帮子的皮货头子,自己不可能没有个耳闻,那么,他们又会是谁?但是尽管你不相信,眼前摆在面前的这些子皮货却是真的,又不由得你不相信。
    胡于玉几乎以为眼前这些皮子是假的了!
    他走过去,细细地检查其中一块貂皮,鉴定果然是上好的质料,在每一块皮子的角上,都系着一块红布。
    胡子玉心里一动,因为这种标志他是熟悉的,在他印象里应该是属于欧阳虹那一伙人的标志。
    这念头在他的心里一动,顿时由不住回过头来看向欧阳虹,欧阳虹显然也看见了——
    他嘴里“咦”了一声,大步走过去,打量着面前的一捆貂皮,回过身来,向着面前的张威道:“咦——这些皮货是我卖给司徒先生的,怎么会……”
    胡子玉顿时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目光刚刚接触刘永波、张威的一刹那,刘、张二人已迅速向欧阳虹同时出手发难。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
    由于刘永波、张威二人,站在他身侧左右,固可以说近在咫尺,是以猝然出手,欧阳虹简直无从防起。
    在刘、张二人快速的一式双插手里,他们两人两只手已深深陷入欧阳虹的左右双肋之间。
    欧阳虹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加害,如坠五里雾中,等到他感觉出不妙时,已经失去了回手的能力!
    刘永波、张威这两个人,虽然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身手,可是由他二人出手的动作上看来,显然他们不是生手,尤其是二人手掌上,具有相当厉害的“穿墙神功”。这种功夫是不常见的!
    二人一招得手,各自向后面退出一手,两只手猝然地拔出来,即见由其两肋内穿出了两股鲜血,欧阳虹大吼一声,身子踉跄步出。
    “胡先生……”他那一双怒凸的眸子,张徨地看向胡子玉道:“……我……们上当……了!”
    大口的血,由他嘴里喷出来,足下一跌,遂即倒下来。
    胡子玉身子一闪,快若疾风地疾迎上去,一把扶住了他,不过是瞬息间的事,刘永波、张威两个人,已自不同的方向,猝然向着胡子玉身前袭到,同样施展出“双插手”的绝技,向着胡子玉两肋插来!
    曹村长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手,所以在刘、张二人一出手的当儿,他已飞快地退出了仓库。
    同时间仓库的两扇大门“砰”一下关上了。
    胡子玉前此对付“怪鹅”孙波时,已经负了伤,后来虽经谭雁翎细心医治,那一只胳膊总算保全住没有废了,可是较之昔日自然差了很多,话虽如此,以刘永波、张威者流,还不是他的对手。
    危机一瞬之间,就见他双手倏地一分,已双双抓住了刘、张二人递出的手,一边冷斥道:“大胆!”
    双手一振,刘永波、张威两个人的身子被摔得腾了起来,“砰砰”分摔在左右地上。
    胡子玉陡地旋身,用“鸳鸯跺子脚”,噗!噗!一连两腿,把迎面的刘永波踢得地上打了个滚,背后的张威却闷哼了一声,向着胡子玉袭到——
    他施展的是内家掌力中的撞掌功夫,双掌一递出,带出了一股极大的掌力,两只手直向着胡子玉背后打来。
    胡子玉向前一伏身,前胸几乎与地面贴平,张威的双掌,顿时落了空,整个身子,向前一动,几乎由胡子玉身上翻了过去。
    胡子玉内心恨极了这两个人,所以手下绝不留情,他身子在张威向前一动的刹那之间,霍地一个飞转,同时足尖飞挑,不偏不倚,正好点中在张威咽头喉结之上,张威顿时发出了一声闷叫,整个身子倒栽了过去,当场一命呜呼!
    这一招既快又狠,当真是狠恶到了极点!
    胡子玉一脚踢死张威之后,迅速地回身,待向刘永波扑去时,却听得背后一股极尖之风袭到,容不得胡子玉身子转过来,只觉得左侧肩下一阵疼痛,已为一枚锐利的暗器刺了个正中。
    那是一枚细若牛毛的短刺,其尖如针,其细如芒,一经中人,顿时深入肌肤之内,胡子玉只觉得整个上半身一阵发麻,当场就动弹不得——
    这种暗器他是熟悉的,他的脑子也够清楚,只可惜现在半个身子已动弹不得。
    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以比燕子更轻灵的身法飘临眼前,在此同时,这个人手中的一支湘妃红竹的马竿子“噗”的一声,已点中在他的心窝上。
    胡子玉虽然半身发麻,可是五官的感觉依然很灵敏,当他注意到眼前这个人,竟是自己昔日结拜的兄弟,后来为自己暗器神手箭射瞎双目的“来如风”简兵时,他整个的血脉都仿佛被冰镇住了一般!
    简兵这时脸上现出一种难以克制的怒容,一双怒凸的瞎眼珠子,死死地注定在胡子玉身上。
    他全身,在此一刹那,也起了一阵急剧的颤抖。
    “胡子玉,你还认得我么?”
    “你——胡子玉面色惨变着道,‘你是老八?’”
    “老八?”简兵仰天发出一阵狂笑,声如夜枭,听在耳中,别有凄厉之感!
    “亏你还认得我这个老八!”
    简兵把一嘴发黑的牙床肉,用力地磨咬着,整个口腔里,泛出一种血的感觉。
    “二十年了!”简兵狰狞地说道,“每一天每一夜我都想着能有跟你见面的一天,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总算叫我们这两个冤家见着了!”
    胡子玉不胜凄楚地感叹了一声,下意识地觉出了不妙。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老八,二十年前愚兄失手……”轻轻叹了一声,接下去,“……伤了你的眸子!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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