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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溅花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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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背着一个人,可是看上去仍是利落得很,身子一转过来,掌中剑用“白虹贯日”的剑招,第二次出手,“唰”一剑,直向白衣人面门上擦去。
    白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右手平伸,不偏不倚,正好迎着了刺来的剑身。
    只见他微曲中指,向外一弹——“当”的一声,正好弹在剑身之上。
    仅仅不过这么轻轻一弹的力道,谭贵芝手上的这口剑险些地把持不住,倏然弹空而起。
    谭贵芝力持之下,仍免不了一连后退了两步,才得拿桩站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谭贵芝陡然体会到来人的武功之后,禁不住吓得呆了一呆。
    白衣人发出了一阵嘻嘻笑声,频频点头道:“丫头,你能接得住我这一指神功,可见得是有些能耐,比起那一群酒囊饭袋是要强多了!”
    谭贵芝青着睑道:“你是谁?凭什么放火杀人?”
    白衣人一笑道:“放火杀人只是个开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谭贵芝尽管是练了一身武功,可是二十年来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五步溅血,大火烧杀的场面?
    尤其是徐、乔二人,在她心目里,一向是亲如长上,事之为叔的长辈人物,想不到,和对方一照面的当儿,竟然双双丧命。
    这个刺激来得太突然,太可怕了……她内心跳得那么厉害,有种恍惚的感觉!身后的彩莲更是面无人色,两只手紧紧勒抱着她的脖颈,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搐着,看样子简直像吓呆了一样。
    谭贵芝定了定神,对方白衣人哈哈一笑道:“丫头,常言道得好,父债子还,谭老二当年太不够意思,欠了我们一笔债,在没有正式问他讨回之前,说不得先委屈他的老婆孩子一下,先跟我们走一趟,你意思怎么样?”
    贵芝暗中咬了咬牙,冷冷地道:“你是谁?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白衣人冷森森地一笑道:“你一定要问我是谁,我可以告诉你,叫我一声三叔应该不吃亏!”
    说到这里冷冷一笑道:“……丫头,你当然不明白过去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咱们哥儿几个当年跟你爹以及胡子玉,咱们是歃血为盟,磕头的把兄弟……是你爹太不够意思……”
    他那张有如重枣的大红脸上,在说到这里时,显现出一种狰狞之色,怪笑了一声,他接着说:“血债血还,现在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丫头,没别的,你跟我走一趟吧!”
    谭贵芝当然知道对方这个白衣人武功非比等闲,可是如果说让自己束手待擒,她却是不甘心的。
    她察情观势,脸上带出做作的微笑,向前走了两步,抱剑道:“这么说,你不是外人了,请问贵姓大名?”
    白衣人那双闪烁着异光的眸子,微微一转,冷冷笑道:“丫头,你要是想着向我出手,可是自己吃亏!”
    “后辈岂敢——”
    说到这里,她指向颈后丫鬟彩莲,道:“这丫头没见过世面,是局外人,可否放她逃生!”
    白衣人点点头,道:“这个当然可以,只是眼前你放她下来,却是死路一条,你随我来!”
    说罢转身纵起,双臂张合之间,有如大鹤凌宵,起落的当儿,已飞纵出六七丈处,谭贵芝这时也自展开“燕子飞云纵”的轻功绝技,足尖点处,如影附形,紧紧迫在白衣人身后。
    白衣人身子方一落下,谭贵芝却由其身后袭近——
    在她来说,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谭贵芝因知对方白衣人武功极高,是以打心眼儿里,压根儿不敢轻视,这一次以为有机可乘,利用前进的姿势,把全身功力,贯注于剑身内,手腕一振,剑身上顿时泛出一片白光,是为“剑兵”。
    大凡一个练剑而兼习内功者,其最高意境必在“剑悉”。
    剑术上最高的造诣,亦在“剑炁”。
    只是这种功力视每个人功力深浅其造诣自然不同,十年筑基,即可成“剑炁”之功,数十年,甚至于百年的苦功,亦可成“剑炁”之功,只是这两者之间成就当然有很大差异。
    谭贵芝如非知道对方是非比等闲的人物,万万不会施展这等绝招杀手!
    功力一现,果然不同凡响。
    但只见一道匹练般的白光,由其剑身上霍地暴溅而出,其势有如飞虹倒卷,划出半月形的一流白光,直向着前行的白衣人颈项上卷去。
    白衣人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触能力,就在这道剑炁尚离着他后颈尺许以外,他已经识破了先机。
    他身子倏地一个快转,火光映衬着他那张赤红的脸——他好像大吃一惊的样子。
    刻不容缓的一刹那间,白衣人竟然自恃着他数十年苦练的“内炁”功力,施展“空手入白刃”中“拿”字一诀,两只手巧妙地向着对方剑身上拍了下去。
    “叭”的一声,肉掌和冰冷的剑锋接触到了一块。
    休小看这么一拍之力,事实上却是双方内力的颉颃。
    就在白衣人双掌一拍之下,谭贵芝顿时就觉得全身大震了一下。
    这一震的力道是大得惊人,谭贵芝如再敢持剑不放,准保她五脏六腑被震得粉碎!
    她不得不松手脱剑——
    尽管如此,就在她松脱宝剑的一刹那间,仍然其势可观,一时间仿佛胸上着了重重的一拳般的疼痛,使得她身子一个后退踉跄跌倒在地。
    白衣人冷森森地道:“丫头孩子,你那一手还差得远!”
    双手向外一翻,白光一闪,直向着谭贵芝身上飞去……
    伏哭贵芝身后的彩莲吓得尖叫一声,谭贵芝只觉得身后一动,才发觉到那口剑敢情已经归入剑鞘之内,自此,她内心不得不钦服对方之武功高超。
    在她的印象里,这人武功绝不在自己父亲之下,可能较父亲犹有过之!
    有了这次教训之后,白衣长发客,对于她不得不心存防范,乃引手前指,令其先行。
    贵芝经此一试,对于白衣人武功大生戒心,自不敢再生造次,当下冷冷一笑,遂即腾身前导。
    她身子方扑纵出数尺,忽见两个黑衣人左右掠到,二黑衣人乍然现身,正待向贵芝出手,只听白衣人一声叱道:“住手!这里没你们的事!”
    二黑衣人本已出手,乍见白衣人现身,各自住手,垂手而立。
    白衣人停身道:“姓谭的老婆找到没有?”
    黑衣人之一道:“老当家的已擒住了,正关照我们找寻姓谭的女儿——”
    说时两个人眼睛一齐向贵芝看去。
    白衣人点点头道:“这就是,吩咐下去,人已到手,不必再多杀无辜,速速撤离,去吧!”
    二黑衣人似乎对眼前白衣人十分敬服,听闻之下频频称是。
    其中另一个抱拳道:“启禀二太爷,这些牲口为数甚多,听令逃窜,未免过于可惜……”
    白衣人嘿嘿一笑,目光注向贵芝,冷冷地道:“谭老儿为富不仁,这是他当年造孽钱,大家分分没啥不可以的——”
    黑衣人嘻嘻笑道:“二太爷的意思是——”
    白衣人道:“我已经关照过胡头儿,自有办法,你们找着胡头儿听命办理,去吧!”
    二黑衣人各自抱拳称是,双双起步如飞而去。
    谭贵芝耳闻目濡,心知对方必是一甚有组织的匪盗团体,并且得悉母亲也落在了他们手中,其实这些人所以如此,主要还是在对付父亲,他们双方到底有什么仇恨,贵芝却是丝毫不知。
    她心里原来就为着一个桑南圃,已经六神无主,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白地又来了这么一大帮人,更不禁使得她乱了方寸——
    由此可见江湖或武林中之仇杀可怖,更不禁深深为着父亲的安危而担心!
    白衣人吩咐二手下去后,目注谭贵芝,道:“这是你父亲当年所作所为的一个报应,可怨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谭贵芝冷笑道:“我爹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倒是你们这种烧杀绑掠,才是罪大恶极,比最毒狠的强盗更有过之!”
    白衣人细目一睁,狂笑道:“好一张利口,丫头今天你落在我们手里,也就认了命吧,我已对你再三宽容,等一会你见了各位长辈,要是胆敢再这么说话,可就够你受的!快走!”
    说话时,只见各处房舍俱为大火蔓延,劈啪声中涌起冲天火焰,大好的一处马场,顷刻之间成为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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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狼窟又遭凌
    谭贵芝内心一阵伤心,泪如泉涌。
    她自问难以逃开这步劫难,叹息一声,遂即一路纵出。
    一口气扑出了数十丈外,身方落地,遂听得身后白衣人冷笑道:“停下来!”
    谭贵芝猝然一惊,回头才见对方白衣人就立在面前数尺以外,她自忖着逃走无望,也就安下心来。
    劈剥声中,就只见眼前一堵木舍,火起数丈,火光灼得人肌肤生痛,要想翻越过去,诚为不易。
    原来马场房舍,皆取圆周建筑式样,一经着火,形成一条盘绕的大火龙,除去两处门槛地方可以出入以外,到处皆受困于火海,如无杰出之轻功绝技,休想擅越雷池一步!
    偏偏两处出口,皆为怒闯狂奔的数千牲口所占用,人思脱困,除跨越火房,别无良策。
    白衣人打量着这片火势,目光望向谭贵芝,冷笑说道:“丫头,你有这个能耐么?”
    贵芝摇摇头,冷笑不语。
    白衣人道:“那就把背后的那个累赘放下来!”
    谭贵芝回头看了一眼,发觉彩莲连惊带吓,这时早已昏了过去,可怜这个丫头哪里经过这等场面?想到多年主婢之情,贵芝不禁浮起了一片伤感。
    “办不到!”她摇了摇头,冷笑道:“我情愿与她同葬火场,也不愿舍她而独生!”
    白衣老者嘿嘿一笑,点点头道:“难得你这丫头有此心情,既然如此,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说到这里前进一步,一伸手抓住了谭贵芝一只胳膊,叱了声:“起!”
    二人同时顿足,直向着高有数丈的火舍一角落下去!
    迎面扑袭而至的一股浓烟,几乎使贵芝为之窒息,紧接着一道火舌,怪蟒也似地直向二人落身处卷来。
    白衣老人猝然一惊,大声吼道:“不好!”
    他右掌霍地向外一翻,用力把谭贵芝身子抛了出去,谭贵芝借力使力,足尖猛点,同时施展出“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向上拔起,两种力道配合施展之下,整个身子,连同着背后的彩莲,足足翻出十数丈外,落于院墙之外。
    她身子落地一跄,单足跪倒。
    这时却见白衣人身上带起了一丝火焰,由空而降,他落下的身子,急速地在地面上滚翻着,借以压熄身上的火。
    谭贵芝先是一怔,紧跟着却兴起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的念头,倏地转身,倏起倏落地向着一条荒道奔去。
    这附近地势,她清楚得很,只要抄越过这条荒道,就可通向宽敞的驿道,如果能即时搭上一辆便车,这条命或可保住。
    能够逃开,然后再图设法搭救母亲,总比和母亲同时陷身敌手,坐以待毙好得多!
    她想得似乎是太如意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到了,当她足下力点,施展出全副功力,猛然脱身,扑入荒道之霎那时,身后的白衣老人已经惊觉了。
    白衣老人发出沙哑的一阵笑声,道:“小辈,你往哪里跑?”
    这老头儿居然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余火,身形起落,有加飞鹰攫兔般地循着贵芝身后猛袭了过去。
    谭贵芝在这一方面,的确够狡猾机智,她身子方一扑入荒道,顿时如长空一烟,陡地拔身而起,紧接着单手轻扬,已经攀住了一截树枝——这一招名唤“老猿坠枝”。
    她身子方自挂住的一瞬间,足下白影电闪,那白衣老者显然已由她足下风掣电闪而过。
    谭贵芝等到他身子消失之后,这才松手由树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她脸上带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暗忖着可能已经逃脱了这一关。
    这时背后彩莲才发出了漫长的一声呻吟——
    她像是刚由睡梦中醒过来一般,嘴里模模糊糊地道:“小……姐……现在在哪里了?”
    “嘘!”谭贵芝轻嘘了一声。
    然后她回过头来道:“说话小声一点,现在我们已经跑出来了,但是那些人就在附近——”
    “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一面说谭贵芝的眼睛就向四下里溜着,她小心地分拂着眼前的树枝,悄悄向前面走。
    “小姐……太太呢?”
    “我也不知道!”
    她眼睛里盈着泪,牙齿紧咬着,几乎把下嘴唇都咬出血来。
    “听说,好像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了……”
    彩莲全身发抖,道:“我……怕,小姐!”
    “胆子大一点!”
    “我怕……小姐我怕!”
    说着她哭的声音就更大了。
    “唉!”谭贵芝轻叹了一声,道:“说良心话,我也害怕……可是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这里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哭得更伤心了。
    ——黑暗里,一个人正直直地注视着她,这个人正是那个白衣老人。
    他身上的火已经熄灭了。
    脸上带着一种胜利的微笑,多少又有些气忿的神采。
    他直直地注视着她。
    谭贵芝显然还没有留意到他。
    彩莲频频地哭,使得她心里也跟着乱了起来。
    “不要哭好不好?”贵芝气馁地道:“哭得我心里也怪别扭的!”
    彩莲道:“我……怕死!”
    谭贵芝气得哼了一声,道:“你怕死?谁不怕死!告诉你……你再哭人家听见了,那时候你想活也活不成了!”
    这句话倒真有吓阻作用,彩莲顿时不敢再哭了。
    谭贵芝侧耳听了半晌。
    彩莲立刻紧张道:“有人来啦?”
    贵芝摇摇头,道:“没有人,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着由身上掏出了千里火,迎风一晃,“唰”的一下,亮出了一片火光。
    就着火光,她就快速地前行,走了一程,约莫看见了远处的驿道,她赶紧熄了千里火。
    又走了一程,可就到了驿道的旁边。
    她在驿道边一块大石头上慢慢地伏下了身子。
    直到这时她才轻轻地舒下一口气!
    “小姐……停下干嘛呀?”
    “停下等车子——”
    “唉!”她惊魂甫定之后,心里可就又惦念着母亲。
    先由于母亲自剖昔日的罪状,一时间她禁不住内心的感情冲激,乃至于对母亲,产生了极度的恶感。
    可是母女间的天性,是不容许她说摆脱就能摆脱得了的。
    夜风轻轻地吹过来,两个人都觉得冷飕飕的,谭贵芝深深的垂着头,心里的感觉真比冰还冷!
    彩莲不时地向驿道上张望着,果见一辆大车由正前方山洼子里哐哩哐当的驰了过来。
    那是一辆双辕四马的大篷车,车轮在不平坦的黄土道上颠簸着,声音很大,足可以传出里许以外。
    这辆车的前辕两侧,各悬着一盏孔明灯,摇曳的灯光,就像是巨兽的一双眼睛,这个庞然大物,远远的晃晃悠悠的可就来了。
    谭贵芝不禁一喜,她紧紧摇着彩莲一只手,道:“我们就搭这辆车!”
    说着一跳而出,双手连摇,彩莲也在她背后摇手,那辆车还真大,看上去载十个八个人那是毫无问题。
    就在两个人的招呼之下,大车停了下来,四匹牲口一个劲儿地打着噗噜。
    车把式共有两个人,天黑也看不清是什么长相。
    其中一个大声道:“干什么拦车?”
    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像是关外的口音,一面说一面把车座旁的灯搬歪过来,照射着两个人的脸。
    “对不起,我们想搭个便车,可不可以?”
    赶车的嘻嘻笑道:“上哪儿去呀?”
    谭贵芝道:“随便哪里都行!”
    赶车的道:“我们是往冰河集去的,顺不顺路?”
    谭贵芝喜道:“那太好了,到冰河集最好,到地方我们多给钱!”
    “给不给都无所谓啦!”
    这个车把式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笑了几声,回过头来向车厢里喝着道:“面前有两个女人,想要搭个便车,叫不叫他们上来?”
    车厢里有一阵奇怪的哼哼声音,就好像有个人被捂住了嘴巴一样,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却另有一苍老的声音道:“天晚了,不想再搭客!”
    外面车把式“吃吃”地笑着道:“是个小美人咧,只怕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合适的!”
    谭贵芝虽然听不见车厢里那阵子奇怪的哼哼声音,可是彼此间的问答却听得十分清楚,一时间臊得脸色通红。
    要不是因为她眼前不愿意再多事,真恨不得马上出手给那个车把式一个厉害,只是眼前她却是一声都没有吭。
    遂见前座上的车把式招手道:“好吧,请上车吧!错了这个村,可就再难找那个店了!”
    谭贵芝忍着气走过来。车上的灯光跟照着她,照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车把式之一还特地跳下来,像是很殷勤地为她把车门打开来。
    车厢里点着灯,但是两窗都系挂着黑色的幔子。
    谭贵芝道了声:“多谢!”
    她脚尖方自一踏上车板,陡地心里一惊,还来不及收足当儿,就被背后的车把式用力在背后一推,突地一头栽了进去。
    谭贵芝方自叱了一声,却已被车厢内一个瘦削的老者一把抓了进来。
    谭贵芝怒叱一声,扬掌待向对方老者脸上劈去。
    老者瘦削的脸上,闪出一种冷峻的笑容,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扬起阻住来势。无奈今日她所遇见,甚至于最近所遇见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罕见的人物!
    如此情形下,她的武功确实难以施展开来。
    就拿眼前这个老人来说,他的武功可就太高了,较之先前那个白衣老人来说,似乎更要高上许多。
    谭贵芝根本连对方什么样一个长相都没看清楚,就被对方一上来就擒到手上。
    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掌力,反正谭贵芝身上一软,顿时就动弹不得!
    老头儿叫了声:“坐下!”
    手向下面一指,谭贵芝可是真听话,顿时就坐了下来。
    这时坐在她对面的一个瞎子,怪笑一声,手里的一根青竿儿向前面一杵,不偏不倚地就点在了贵芝的肩窝上!
    另一个人哈哈笑道:“姑娘,咱们小别重聚,可喜可贺!”
    声音是再熟不过!
    谭贵芝不用看也能猜出来是谁——
    事实证明她没猜错,正是先前追杀她们的白衣老人!
    她顿时只觉得头上“轰”的一下子,就怔住了。
    更没想到,车厢里人很多,认识的尚不止那个白衣人一个。
    最令她感觉到惊慌失措的是母亲也在这个车上——
    陶氏显然是经过一番挣扎苦战,而不幸失手被擒——这一点由她衣衫之狼狈,以及肩部地方的挂彩情形即可断定。
    母女目光对看之下,彼此谁都没有出声,她们的目光紧紧对视。
    遂即垂头痛泣了起来。
    陶氏鼻翅扇动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痛楚,眼泪汩汩地流了满腮。
    小丫鬟彩莲本已是二度昏厥,恰于这时醒转过来。
    她乍见陶氏,几疑身在梦中,忍不住痛泣出声道:“太太你——”
    三个女人的哭泣声,使得小小车厢里平添了无限悲惨气氛。
    陶氏大概是早已尝试过脱逃,而吃过苦头,是以绝不再做傻事。
    当然,对于女儿的自投罗网,她深深感到痛心。
    坐在车厢里的几个人,必须先做一个概述——
    一共是七个人,陶氏、谭贵芝、彩莲、白衣人、瞎子、一个隆背、肤有长毛的怪老人,还有一个神情卓然、目光炯炯的蓝衣老人。
    除了三个女人以外,四个男人全是老人,从年岁上看上去,就是最年轻的瞎子也在六十开外,其他各人皆在七旬以上,很难猜!
    蓝衫老人除了一上来,出手把谭贵芝拉上来制服,直到现在,他始终不曾说一句话,神态间尤其显得狂傲。
    他的眼睛微微闭着,仅露一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心里感觉很得意,脸上就情不自禁带出了笑容。
    这个人从神态上观察,很像是四老之首!
    瞎子、长毛汉子与陶氏坐在一边,蓝衣老者、白衣老人以及谭贵芝主婢二人坐在另一边。
    马车前进的速度极快。
    大家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车子里只剩下小丫鬟彩莲还一个劲儿地抽搐着。
    陶氏、贵芝,在一番伤痛之后,都能保持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
    母女二人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向对方倾诉,可是眼前不是说话的时候,更不是说话的地方,彼此谁都很明白,干脆一言不发。
    四人之中,谭贵芝特别留意到那个长毛老人——这个人她们是熟悉的,正是当日沿途跟缀,后来败在桑南圃手下的那个“人面狼”葛啸山。
    瞎子脸色很白,面目之间尤其显得冷酷无情,这时他确定谭贵芝无法脱逃之后,那只探出的马竿缓缓收了回来,只是那双凸出的瞎眼睛珠子,咕咕噜噜地在谭贵芝坐处乱转着,不时冷笑一声。
    四个老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当然要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脱困,无异是“痴人说梦”。
    车厢里没有一人说话,只有彩莲不停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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