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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难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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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意儿安静的听着,丛惜艾可以想得开,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不会再为难她自己,有可能她会好好的活着。
“但是,此时的二太子,却突然发现他喜欢的是你,到最后最可笑的竟然是我,当时我还把你当成一个可以借用的工具,没想到自己一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丛惜艾苦笑了一下,喝下已经有些凉意的酒,看着丛意儿,悲哀的说,“正如母亲所说,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就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爱上,并且爱得死心踏地,纵然二太子会原谅所有曾经的过往,你,也会一生一世是他心中无法打开的结。任何一个女子在他心中永远只能是第二位!”
丛意儿心中轻轻叹息,口中却说不出话来,丛惜艾心中的苦,她不是不懂,可是,又能如何?!
二太子府,司马溶一脸厌恶的看着由奴婢扶着回到府中的丛惜艾,丛惜艾一脸的微笑,笑得那般轻松甜蜜,仿佛看不到司马溶面上的表情,和丛意儿这一晚喝得痛快,说出心中所有的话,竟然是如此的轻松,爱和恨,如果放得下,原来可以这样心安理得。
“我,很可笑,可笑吗?”丛惜艾看着司马溶,身体微微有些摇晃,扶着她的奴婢脸色苍白,二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在饮香楼和丛姑娘喝了酒,就变得如此大胆?
司马溶厌恶的说:“你喝多了,不要再这儿出洋相了,扶她进去,念在你照顾父王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要太过份!”
丛惜艾笑着,一脸灿烂,眼中的悲哀却浓的化不开,看着司马溶,自问自答的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一个好东西,你们,可以自由的去爱任何人,任何人,可是,我们女子,如何?你永远不会得到丛意儿,她,她不是你懂得的女人,她的心,只能放一个人,有了轩王爷,就不会再有任何人!你,曾经那样鄙视她,那样的,那样的嘲笑她,视她,如草芥,哈哈,如今,好象换了,换了个,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如我一般的可怜虫,你的父王,那个皇上,不过是个蠢家伙,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哼,这样的皇上,他竟然也做得有滋有味,我,我还真是看不,不起他——”
司马溶恼怒的推了丛惜艾一把,丛惜艾没有提防,一个踉跄向后一摔,也是凑巧,后面正好有一块树立的巨石,丛惜艾的后脑勺正好一下子撞在上面,幸好奴婢一把拉住,但仍是有鲜血很快的冒了出来,而丛惜艾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那一刻,只有一个感觉,冷冷的让她满脸是泪。
醒来,隐约听见有人在对话,说得好象就是她。是府里的大夫,轻声说:“太子妃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她这一摔,会让她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东西。”
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东西?丛惜艾有些意外的想着,这样说,也就是在说,她会在一段时间里失明?丛惜艾突然笑了笑,笑出泪来,这样也好,可以不必再看司马溶的脸色,眼不见心不烦。
司马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丛惜艾,心里头到有几分内疚之意,自己一时愤怒,失手伤到了丛惜艾,但是,一想到她昨晚的话语,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说:“也好,省得她有事没事总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看不到,她正好可以安静的呆着!”
丛惜艾的眼角落下泪来,心中悲哀的想:为什么自己不失聪,看不到听不到不更好!
丛意儿睁开眼,觉得身体一直在晃来晃去,但很舒服,头有些痛,昨晚和丛惜艾聊到后来,陪着丛惜艾一杯一杯的喝酒,后来也有些醉意了,然后就睡着了,丛惜艾什么时候走的,她是怎么离开饮香楼的,她竟然没有任何的印象。她现在在哪儿?
好象是在一艘船上,听得见外面的哗哗水声,她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看着四周,确实是一艘船,很干净,很温暖,身体不远处有烧着的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有人背着她看着上面的冒着热汽的锅,闻着是香香的饭香。
她动了一下身子,那背对着她的人立刻转过身来,是那个一直在她周围出现的中年男子,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丛意儿,温和的说:“醒来了,我刚刚煮好一锅稀饭,你要不要喝几口?”
“这是哪儿?”丛意儿坐了起来,看着中年男子,问。
中年男子扶她靠坐在软软的棉被上,微笑着说:“这儿是一艘船,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你。你昨晚喝多了,正好我去饮香楼有些事情要做,看到,怕你遇到不妥的事情,就接你来了这儿。”
丛意儿扶着自己的头,说:“谢谢你,尤公子。对啦,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只知道你姓尤。”
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名字只是个称呼,我姓尤,字心仁。”
丛意儿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又觉得头很疼,看来喝酒确实不可以太过,否则难受的一定是自己。
“昨晚喝了那么多,头一定很疼吧。”中年男子纵容的温和的说,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丛意儿觉得很亲切,好象总有一份莫名的熟悉感,却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你这段时间有那么多心事和压力,不可以这样喝酒,如果有什么事放在心里不开心,就说来与我听听,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喝酒了。来,喝几口热粥。”
丛意儿喝了口粥,软软的很舒服,看来这粥煮的时间一定不短了,这中年男子到真是有心。她叹了口气,说:“好的,下次我也不会如此了,毕竟难受的是我不是别人。对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有莫名的熟悉感。”
中年男子顿了一下,微笑着说:“这几日一直纠缠着你,就算你再讨厌我,时间一长,也会有些印象的。”
“很奇怪,你的笑容总是让我想起逸轩。”丛意儿觉得头隐隐做痛,漫不经心的说,并没有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脸色一变,立刻转过身去,似乎努力掩饰什么。“你认识逸轩吗?如果你可以旧居里见到太上皇,就一定也认识逸轩是吗?”
“见过。”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的回答。
丛意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就是觉得自己的注意力没有办法集中,看来以后是再也不可以这样放纵的喝酒了,问题是,昨晚到底和丛惜艾讲了些什么?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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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些了吗?”中年男子轻声问,语气里太多无法掩饰的关切,眼睛看着丛意儿,全是藏不住的爱意,流淌出来,“你昨晚喝得酒太多,又没吃东西,所以胃里会不舒服,休息休息就好了。”
丛意儿脸上一红,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和丛惜艾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和一个一直以来敌意的女子一起喝酒,这在自己刚来大兴王朝的时候,似乎想都不曾想过。“希望惜艾她不会有事。”
“丛惜艾吗?”中年男子温和的说,“她好象也喝得多了些,但是有她自己的奴婢陪着,应该不会有事,况且她身为二太子妃的事情,大家都知晓,又是在饮香楼,不会有事的。”
丛意儿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你还真是知道的不少。”
中年男子一愣,继而掩饰的笑了笑说:“我和太上皇认识,知道的事情肯定少不了,毕竟她是二太子妃,和司马溶的事情多少知道些。”
丛意儿歪着头看着中年男子,一脸的怀疑,但是,头疼妨碍了她的思考,只得收回所有的怀疑,说:“算啦,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想明白,总觉得有地方不对,但就是想起来哪里不对。谢谢你。”
中年男子似乎是悄悄松了口气,微笑着说:“也好,若是有什么问题,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这儿风景不错,只是冷一些,不过,休息一下还是好的。”
丛意儿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船外,一片风雪之色,看着真是干净和舒服,她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郁积在心中的不快,在这风雪之中消失殆尽。“还真是舒服,古代就是好,若是换了现代,真是看不到如此美丽的风景。满眼都是废气。”
中年男子听不明白丛意儿的话,有些不解的问:“什么古代现代?这儿一直如此的。”
丛意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回头看了看中年男子,微笑着说:“开个小小玩笑,你不会把我想象成一个天外来客吗?信不信我无所不知,说起些这大兴王朝的旧日前闻,定会听得你目瞪口呆?”
中年男子纵容的微笑着说:“我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我赌你根本不相信。”
船微微晃动,丛意儿微微闭上眼睛,心情难得的平静下来,悲伤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明显了,她觉得累了,很累很累后的休息,想要放下一切的放松,面前的中年男子不知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在他面前,丛意儿却难得感觉到轻松和坦然。
二太子府,寂寞冷清,静到听得到雪落的声音,声声入耳。这雪已经下了两日,丛惜艾坐在桌前,静静的听着窗外的声音,眼睛看不到,她已经这样在黑暗中呆过了两日。她竟然没有太多的悲哀和无助,其实,如今的日子,看得见听得见又有何用?到不如这样,什么看不到,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也就不必有纷乱的心事。
“惜艾。”是苏娅惠的声音,声音里有太多的怜悯和同情,甚至还有隐约的兴灾乐祸,真是奇怪,眼睛看不到了,却有了更加灵敏的听力和感觉,“你现在好些了吗?”
丛惜艾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来了,坐吧,我看不到,无法招呼你,若是想要什么,就吩咐奴婢吧。”
苏娅惠看着面前的丛惜艾,很奇怪,在她脸上看不到什么沮丧之意,反而更多的是些平静,甚至还有隐约的微笑,好象很满意目前的状况,她是不是撞傻了?怎么可能瞎了还会这样平静?一定是脑袋撞坏了!苏娅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温柔平和,轻声说:“听二太子说,你眼睛出了些小状况,暂时看不到东西了,心里真是担心,但是这两日你一直在休息,我又不方便打扰,所以,就迟到今日来看你了。”
丛惜艾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我没事,这样也好,省得还要用眼睛到处看人脸色,若是听不到声音更好,省得听些不必要的虚情假意,还要应付。”
司马溶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丛惜艾的话传入他的耳中,听来有些奇怪,丛惜艾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她会以此寻死觅活呢,但是,她好象很享受她目前的状况。
“你那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苏娅惠轻声问,“幸亏有丫头陪着,如果没有人陪着,你一个女子独自在外,真不知会出什么状况。好在二太子没有计较,以后不要再如此任性了。”
丛惜艾微微一笑,说:“让你们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独自在二太子府外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了,不是我太过自信,这大兴王朝的京城真的敢与二太子府做对的也不多,好歹我也是二太子妃,大家为着这个虚名也不会怎样为难我。不过,那晚我还真是开心,和意儿她聊得真是开心。你知道吗,到了如今我才知道,不论出了怎样的情况,不论怎样的怨恨恼怒,到了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姐妹可以信赖。”
司马溶一愣,丛惜艾见过意儿?她们二人聊天聊得开心?这怎么可能,丛惜艾不是一直恨着意儿的吗?怎么可能?!
“你和意儿一起聊天?”惊讶的好象并不仅仅是他,还有苏娅惠,她盯着面前的丛惜艾,想从对方脸上看出可疑之处,但是,丛惜艾一脸的坦然,绝对没有说谎的痕迹,“你们聊天聊得很开心?这,这好象听来有些,有些不太可能——”
丛惜艾哈哈一笑,笑声中竟然带着泪,怆然而语:“到如今我丛惜艾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最了解丛惜艾的只有丛意儿一个,除了她,没有人真的了解真实的丛惜艾,你也罢,二太子也罢,从没有用心真正了解过我,意儿,她是我恨的女子,也是我如今最相信最敬重的女子,她,是我今生可遇的唯一知己!我如今信她,就如信我自己。”
这一落泪,想起那晚丛意儿温暖的笑脸,是怎样的一种包容和了解!她那样平静的听着自己说这说那,容纳下所有的酸甜苦辣,原谅了所有的过往,用一种最温和的心微笑着看着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温暖,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能够相信和接受的竟然是自己最不曾放在心上的人。
“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苏娅惠瞪大了眼睛,怎么丛惜艾的话听来如此不可信,她是亲眼看着这对姐妹如何的不能相容,怎么突然间如此的亲密无间?!
“你打算如何对付意儿?”司马溶恼怒的声音加了进来,只听那声音就知道他杀了丛惜艾的心都有。
丛惜艾轻叹了口气,幸好自己是看不见的,否则,要沮丧到何等程度才对得起这声恼怒?此时,她是不嫉恨丛意儿的,因为她知道在丛意儿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司马逸轩,可悲的是司马溶。而且,能够如丛意儿般只顺从自己心意的女子能有几个,虽然她爱着的是自己深爱的轩王爷,又何妨?这样想,心里头竟然舒服了许多,她看不到司马溶的表情,只听到声音,她也可以毫无顾及的对司马溶说话,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二太子,您何必生气,以我的聪明以我的武艺,又如何对付的得意儿?您不必担心,她好的很。”
“你是怎么见到她的?她现在在哪里?”司马溶焦急的问。
“若是有趣缘,您自然会遇到她,若是无缘,何必强求?”丛惜艾轻叹了口气,说,“二太子,意儿她就在京城,您随时可以遇到她,何必要强求,她现在很好,如果您想她过得安静,就不要打扰她,只要您还在她周围出现,皇上就一定不会放过她。而且,离您迎娶蕊公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是罢了吧。原本已经到了,却因着正阳宫的事情拖了这一二日,总不能再拖下去,还是快些去准备吧。”
司马溶不高兴的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真是可恶,走,我们都走,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吧,反正也看不见,出不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着,司马溶转身就走,一脸的表情,恨不得吞下丛惜艾才甘心,苏娅惠一脸的不安,匆匆的跟了出去。
157
“你去套出来她是在什么地方遇到意儿的。”司马溶黑着脸对跟在后面的苏娅惠说,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失落之意。
苏娅惠停住脚步,有些为难,但仍是乖乖的重新返回丛惜艾的住处。看着苏娅惠离开,司马溶叹了口气,不错,他也在苦恼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想再娶蕊公主,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不爱不恨,完全的麻木。蕊公主确实是漂亮的,从见她第一眼她就认为她非常的漂亮,可是,他对她,就好象眼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因着父王的病情变化很快,他娶蕊公主的事情被无形中拖了下来,他也和父王争执过,他不想娶蕊公主,可是,什么人可以左右已经乱了情绪的父王呢?而且他是真的担心父亲不会放过丛意儿。
远远的看见司马澈从远处走了过来,脚步有些匆促,眼睛还有些微微的泛红,司马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迎了上去,招呼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司马澈看到是司马溶,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只是今日是母亲的忌日,去拜祭时有些伤心,忍不住落下泪来,没事,你忙什么呀?可去看过父亲,他这几日情绪不太好,正阳宫又出了事,心里郁闷的很,不如你去陪陪他说几句话,或许有些用。”
司马溶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今日是母亲的忌日,心里头有些难过,纵然从父亲口中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这个母亲所生,但是由母亲生养,一直以来都是在她身边长大,直到她被关进冷宫,直到她辞世,他都一直把她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想起还是难过。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茫然的说:“大哥,我当如何?”
司马澈看着司马溶,微微叹了口气,说:“唉,弟弟,这话要如何说才好。你,终究不是丛姑娘的良人,何必要让自己难过,也难为了丛姑娘,她的心中只有皇叔一人,就算是再怎么用情,只怕也终究是一场空,徒惹伤心。”
司马溶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可是左右不了自己的思想,只要有一丝呼吸在,我就无法停止想念她,越是得不到越觉得她珍贵,越想好好的拥有她。算啦,也不要劝了,就当是我欠她的吧,总是要还的,由着我吧。对啦,大哥,这大兴王朝的江山我是真的不想要了,还是你来当这个皇上吧,我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左右天下的伟男儿,也操不起这个心,还是不要勉强我了吧。”
司马澈苦笑一上,叹息一声,心中说:若不是为了替母亲报仇,我才懒得趟这趟混水,这皇上做了其实很是无趣,难怪皇叔一直不肯继位,宁愿被太上皇强迫着不得已的在背后处理一下国事,应付一下其他人应付不了的事情,也不肯出面做这天下人都羡慕的皇上。
“兄弟二人在说什么呀?”一声细脆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把二人吓了一跳,一起回头看去,齐齐的呆在当地。
是他们的父王,一个魁梧的男子,如今有些消瘦了,白净了许多,穿着温暖的淡粉红的衣服,说不出的怪异,表情细腻,让人瞧着说不出是恐怖还是可笑,尤其是手里拿着一方丝帕,在手指上绞来绞去的,似乎极是有趣的模样。司马澈和司马溶目瞪口呆的看着,彼此看了一眼,想笑不敢笑,心中亦有着说不出的酸楚,堂堂一个当朝的皇上,竟然落得如此光景,如何解释才好?
司马澈努力笑了笑,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在户外看到自己中毒后的父亲,以前总是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还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感觉不出如此怪异的感觉。他恭敬的说:“没事,正和二弟谈起些旧事,二弟正要去看望您,正巧在这儿陪到我,闲聊了几句。”
皇上温柔的一笑,似乎是觉得自己很是千娇百媚,但是,在司马澈和司马溶看来,真是恐怖的很。“看朕?不会吧,只怕此时溶儿心中正是极恨着朕的。你知道吗?”皇上看着司马溶,温柔低声而语,“朕派了许多的人,许多许多的人,在朕的京城里四处寻找,朕一定要找到那个蝶润,还有那个可恶的丛意儿,朕做了皇上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她那般不把朕放在眼里,让朕觉得如此的不舒服,恨不得生吞了她才解恨,她,根本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朕怎么受得了如此的侮辱。而且她还让朕最看重的儿子与朕分了心,这样的女子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父王——”司马溶有些气恼,恼恨的说,“您这是何必,若是您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您要了孩儿的命,孩儿也不会做这大兴王朝的皇上,您还是再想着再弄出个和孩儿一般的继承人吧!”
皇上恼怒的一巴掌打在司马溶的脸上,但因着身体不适的缘故,他打下去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是隐隐有些做疼,很快就过去了,司马溶没有躲也没有去擦拭,只是倔强的站着,瞪着自己的父亲。
“哼,你不必用这种表情看着朕,朕要做的事情朕就一定会做到,朕就是要这把京城翻个遍也要找出那个疯丫头,让她对朕言听计从!”皇上不乐意的说,“她比蝶润那贱人还可恶!”
一声温暖的笑意在他们三人附近响起,轻轻的,悦耳而恬静,如同正在飘落的雪,在眼睛中晶莹动人。“不必这般麻烦,你找我何事?说来听听吧。”
三人立刻顺声看去,就在他们三人的几米外,一棵盛开的黄色腊梅树低矮的树杆上坐着一位美丽的素衣女子,穿一件浅紫的衣,紫的如轻盈的水,轻轻的晃动着双脚,抖落一树的雪,说不出的清丽脱俗。站在她身旁的是司马溶见过几次的中年男子,表情温和安静的看着坐在树枝上的丛意儿,好象根本没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
皇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丫头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吗?她怎么可以说来就来,她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她的丛王府吗?还是轩王府?真是可恶!那些守卫是吃闲饭的吗?简直是一群废物!
“你,你,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皇上有些结巴的问。
丛意儿轻轻一笑,黄色腊梅花衬托下愈发让她清灵动人,她的表情是恬静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并不生气,“怎么可能打哪儿冒出来,你当我是这棵腊梅不成?不过是个小小的皇宫,信不信我告诉你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来去之路?”
皇上看到站在丛意儿身旁的中年男子露出疼惜的微笑,那笑容让他心里莫名的一冷,仿佛一种可怕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突然间整个人如同沉入冰窑中般。明明那笑容如此的温暖,那也是一个并不怎么惹人注意的男子,却为何让他如此心惊胆战?!而且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甚至无视他的存在,那中年男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丛意儿身上,却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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