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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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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件值钱的稀罕物,出门之时忍不住问薛九娘:“请问一声,姑娘知道我身份么?”薛九娘笑道:“你不是偷天鼠么?有什么稀奇。”孙一鸣问:“明知我是飞贼,姑娘还放心让我进金库?”薛九娘敛容道:“我到聚风堂多时,从没见过谁敢玩花样,只要你胆够大,把金库搬空也无妨。”孙一鸣一吐舌头:“我可不敢,每次见堂主都好像上刑场,大气也不敢出。姑娘跟堂主有说有笑,能否指点一二?”薛九娘玉手在桌上一按,整个手掌无声无息嵌进桌面,含笑问道:“这一手如何?”孙一鸣吃一惊,抱拳道:“实在看不出,姑娘竟有这等手段。”薛九娘道:“我原是百毒门宜春的首领,堂主独闯宜春,三言两语就把我收入聚风堂管账。堂主有言,躲到天涯海角也能取我性命,百毒门主决不敢到荆门,这一句话我就服了。”孙一鸣叹道:“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薛九娘自嘲道:“我从师学艺十多年,在堂主眼里一文不值。实话对你说,要想在聚风堂呆下去,就要把堂主的话当作金科玉律,拼了命也要办好,稍有异心可不是丢掉性命那么简单,堂主一旦翻脸,下手之狠不用我多说。”孙一鸣觉得后背直冒凉气,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指点,有机会一定报答。”匆忙离开荆门。
秦正阳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交给孙一鸣有些不放心,吩咐金童接应一下,不惜任何代价把宝刀带回来。孙一鸣初次办事,自然要尽心尽力,凭多年阅历,看出聚风堂早晚一统江湖,那时自己也可风光无限。想到这里,满心欢喜,飞马前行。来到地头一打听,得知自己的朋友还没死,一个儿子就知道赌钱,把积攒的家业都输在赌桌上,从来不管父亲死活。孙一鸣寻到门首,只有一个老妇人应门,进门一看,屋里臭气极重,床上躺着一人,瘦骨嶙峋,活鬼一般,勉强喘息。孙一鸣见状退出来,刚要问话,一个青年急急跑进来顶上门,看见孙一鸣问道:“你是何人?”孙一鸣答道:“我是你父亲的朋友,特来看望。”青年马上叩头:“叔父救命,小侄欠了赌债,赌场老板要砍我双腿。”孙一鸣问:“你欠了多少?”青年道:“三百四十两。”孙一鸣点头:“钱的事好说,我来问你,你父亲早年得到一把刀,如今有人要买,你要能找出来倒可卖个好价钱。”青年摇头道:“那把破刀生满了锈,当铺都不要,被我扔到柴房了。”孙一鸣心里发慌,万一这把刀毁了没法交代。忙道:“你拿来我看,好坏我都要。”青年跑到柴房翻了半天,托出一柄刀,说是刀还不如说是一块烂铁,整个锈成一块。孙一鸣心里叹气,好歹也要带回去。青年看出孙一鸣失望,赔笑道:“叔父看着给,三两五两就行。”孙一鸣看着床上的朋友,想到自己不知如何收场,感慨一回。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交到青年手里,吩咐道:“我跟你父称兄道弟,这五百两你去还债,剩下的贴补家用。”青年马上把银票抓在手里,叩头道:“叔父大恩小侄记下了,这就到街上买酒菜请叔父吃饭。”风风火火跑出门。老妇人道:“钱到了手,又去赌了。”孙一鸣把怀中的散碎银子都交给老妇人,给银票铁定保不住,安慰一番随即拿着废铁出门。
第十六章 海龙宝刀
路上盘算,这一块废铁肯定交不了差,最好能寻一把好刀。看前面景物有些熟悉,猛然想起,两年前曾经来过,有一位洗手退隐的同道在此处隐居,此人收藏了不少古董,也许会有好刀。想到这里,催马疾行,来到一所庄院下马,有庄丁上前询问:“这位壮士到此何事?”孙一鸣抱拳:“特来拜会老庄主。”庄丁答道:“老庄主闭门谢客,壮士请回吧。”孙一鸣把五鬼牌取出来,交到庄丁手上道:“你把这个给老庄主看,老庄主就会见我。”庄丁进门后许久才出来,把五鬼牌交还道:“老庄主说了,既然金盆洗手,就不见同道了。”孙一鸣无奈,牵马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又回头道:“你再去回一声,就说我是聚风堂秦堂主手下。”庄丁神色一变,显然听说过聚风堂,不敢怠慢,匆忙跑进去。这一回很快就出来了,施礼道:“老庄主有请。”孙一鸣心里叹气:这聚风堂的招牌比五鬼牌还好使。
跟着庄丁来到客厅,这里陈设极为讲究,每件都价值不菲。一名老者从屏风后转出,孙一鸣深施一礼:“方老伯,小侄拜见。”老者点头:“坐吧,你不是陆大同的小徒弟,两年前老夫金盆洗手时见过一面,怎又是聚风堂的人?”孙一鸣把偷得珠冠,被聚风堂发出格杀令,费不少心思求得秦鸿雁书信才保住性命,投入聚风堂的经过讲了一遍。老者拈须道:“这聚风堂如今可不得了,秦正阳的大名威震江湖,早晚会与黑鹰堡火并,就像押宝一样,你押聚风堂,也算有眼光。”孙一鸣苦笑:“小侄原想到黑鹰堡,谁知鹰王看不起下五门,无奈之下才到聚风堂,秦堂主一见五鬼牌马上答应留下,小侄才算度过难关。”老者点头:“这个人不简单,他派你来做什么?”孙一鸣才把宝刀之事说出,老者沉思片刻道:“老夫收藏了不少古董,有一口刀不错。”起身到后面,片刻后托出一个锦盒,打开以后,里面是一柄刀,刀柄刀鞘上雕着精美的图案,古色古香。孙一鸣是飞贼,当然认得,这柄刀是汉朝古物,心中大喜。老者道:“你把这柄刀送给秦堂主,就说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孙一鸣推辞道:“老伯见谅,小侄虽然只见过秦堂主两面,却已看出堂主心细如发,杀气极重,有霸主气势。小侄可不敢擅自做主,此番带来三件珍玩,就算交换,老伯的意思小侄一定向堂主禀报。”老者点头:“也好,看来聚风堂早晚一统江湖。”孙一鸣不再耽搁,背好宝刀告辞。
飞马回到荆门,背着宝刀进见,秦正阳正在厅上,孙一鸣呈上宝刀,秦正阳看了看,不置可否,对孙一鸣道:“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块烂铁拿上来。”孙一鸣暗吃一惊,回来的途中险些把那块烂铁扔掉,看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秦正阳掌中。连忙到外面把烂铁取来,秦正阳点头:“你到账房领一万两,在城里玩一天。”孙一鸣欲言又止,秦正阳道:“方怀远的事不用说了。”孙一鸣心下骇然,赶紧出厅。秦正阳吩咐道:“把长老请来。”不大一会,刀王来到,秦正阳笑道:“长老,你来看一看我为你寻来的宝刀。”刀王对那块烂铁不曾在意,取出案上的宝刀,细看之下摇头道:“这是一件精品,好像青鼎方樽一般,却不是杀人的利器。”秦正阳点头:“长老果然有眼力,看一看这块烂铁。”刀王左看右看,摇头道:“这算什么。”秦正阳笑道:“长老不要被外形欺了,依我看来这是一柄难得的宝物。”刀王更纳闷了,端详半天也看不出眉目,问道:“堂主为何如此肯定?”秦正阳道:“这柄刀是一个盗墓贼从古墓中得来,爱若性命,只是儿子好赌,把此刀弃之柴房。那盗墓贼决不会看走眼,此刀刚放到案上,我的天罡刀就不安于鞘,可见此刀不凡。”刀王是大行家,当然明白,为难道:“如此模样如何下手?”秦正阳一笑:“长老放心,我已经叫金童请来高手匠人,一定还此刀本来面目。”刀王大喜。秦正阳马上吩咐人准备起炉炼刀。
聚风堂广有钱财,什么事都好办。秦正阳亲自过问,监督炼刀,刀王更是每天在炉火旁守候。十余名匠人小心翼翼去掉层层锈迹,用文武火煅烧,七日后锈迹尽去,显出刀形。刀鞘已经不成模样,刀柄也变形了,秦正阳对刀王道:“长老拔出来看一看。”刀王试了几次,纹丝不动,秦正阳醒悟:“此刀埋没千年,杀气被岁月湮没,需要用另一股杀气来引出。”敛气凝神,天罡刀出鞘三寸,一股寒气弥漫,在场工匠虽在炉火边却冒出冷汗。刀王觉出手上刀鞘振动,右手一叫力,一声龙吟般脆响,宝刀出鞘,长有三尺,通体深蓝色,好像一泓秋水。刀王大喜过望,倒身就拜。秦正阳连忙跪倒还礼:“长老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刀王把宝刀贴在脸上,好像返老还童一般开心。跪在地上缓缓道:“老夫自练刀那一日就想寻一柄宝刀,谁想过了大半辈子还是找不到,今日心愿得偿,死也瞑目。托堂主之福,今后把这一把老骨头交给聚风堂。”秦正阳笑道:“长老言重了,当日有言,五年为期,岂能反悔?照我看来,五年就够了。长老不起来我也不能失礼,被手下人看了笑话。”长老这才起身,再不肯松手。匠人为难道:“堂主,长老不放手我们怎么打造刀柄刀鞘?”秦正阳劝道:“长老,还是尽快打造刀柄刀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总抱着也用不了。”刀王仔细打量宝刀,眉开眼笑:“不急,不急,堂主看这宝刀该叫什么?”秦正阳细看之后道:“此刀通体湛蓝,刀身好似龙形,可名海龙刀。长老用此刀施展游龙斩我也接不下来。”刀王眉开眼笑,把刀交给工匠叮嘱道:“千万小心,有一点破损我可不依。”工匠答道:“长老放心,这样神物我们不敢大意。”刀王想了一下道:“不成,我还是不放心,这柄刀比我儿子还重要,我就在这里守着。”秦正阳笑道:“长老请便,我可没功夫陪着,先到厅上去了。”
回到大厅,金童道:“从没见过长老这样欢喜。”秦正阳正容道:“作为一个刀客,当然要尊重宝刀,尤其像长老这样的高手,更是把宝刀看得比性命还重。没有这种狂热的爱就难以人刀合一,施展不出绝顶刀法。”金童听得这一番话,轻抚佩刀,对刀法又多了一重理解。刀王不眠不休,紧盯着工匠,一点一滴都极为严格,数日后终于完成,开始演练刀法,只觉得心应手,到大厅上来谢,秦正阳点头:“长老不必在意,我早就答应为你寻一口宝刀,如今才算了却心愿。今后我们两个联手足可纵横天下,赤霞岛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长老花些心思演练人刀合一,晚间我们交手。”刀王美滋滋回自己住所练刀。薛九娘抿嘴笑道:“长老名动江湖,却像一个小孩子,真是有趣。堂主,如今各分堂都有大批金银送来,武汉最多,库里留这么多金银不如做一些生意。”秦正阳道:“九娘不知,今后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大批银两,你先拨八百万给金刚,今后金刚要多少给多少,不必告我。”薛九娘答应,把一碗参汤放在桌案上,刚要走,秦正阳道:“等一等。”端起碗来一口喝干。薛九娘道:“参汤这么苦,堂主要不要冰糖?”秦正阳摇头:“这算什么,正是这些苦味让我保持头脑清醒,把过去的苦日子牢牢记在心里。”薛九娘经常跟秦玉娥话家常,对秦正阳的过去一清二楚,对这个人的经历颇为同情。虽然没有成亲,但薛九娘已经把秦正阳看作自己终身的倚靠,心里既有爱慕又有怜惜,深情注视一眼,拿了碗退出去。
自刀王得到海龙刀,秦正阳放下一桩心事,每日抓紧筹备,并与刀王演练刀法。黑鹰堡侦骑四出,把各方消息传回来。鹰王与金眼雕商议,金眼雕颇为担心道:“秦正阳打造船只,定有大动作,百毒门经上次战败后偃旗息鼓,照常理秦正阳应该乘势扫荡江南,他却只开了几个分堂,实在令人费解。”鹰王道:“他也在顾忌百毒门主请来的一批高手,如今打造船只有可能是要一举拿下百毒门。”金眼雕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照小弟看来,秦正阳的目标是黑鹰堡。”鹰王大吃一惊,问道:“攻打黑鹰堡要船何用?”金眼雕道:“黑鹰堡极为坚固,只凭人力根本没有机会,必须用器械,而器械庞大笨重,难以运输,最好就是用船。从水路运到近处再转陆路,秦正阳一定在某处秘密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大举攻打,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鹰王思想片刻摇头:“应该不会,秦正阳手上的人手不足以攻打黑鹰堡,而且时机也不对。明明百毒门这块肥肉就在口边,岂能舍易求难?”金眼雕叹道:“大哥想错了,只要攻下黑鹰堡,百毒门可不战而定,秦正阳做事从不绕远,一步一个脚印直奔目标,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鹰王半信半疑,拿起新送来的情报一看,笑道:“二弟想错了,原来秦正阳想插手水路生意,已经派人上京送礼斡旋,这一招也够毒的,控制水路就掐住了百毒门的命脉。”金眼雕看过情报也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看错了?鹰王道:“话虽如此,我们也不可大意,小心点没坏处,这个人的虚实实在难以捉摸。”
正如金眼雕所料,秦正阳确实打算硬攻黑鹰堡,至于上京送礼本是烟幕,谁知对方不为所动,只好假戏真唱,当真求安平郡王上报。安平郡王上次得秦正阳之助露了脸,早想回报,又见到重礼满口答应。向朝上请旨,准许聚风堂船只通行各处水路。秦正阳将计就计,扩展水路生意,财源滚滚。这一日秦玉娥风风火火跑到厅上,秦正阳问:“姐姐有事么?”秦玉娥笑得合不拢嘴:“你媳妇有喜了。”秦正阳倒没怎样,厅上众人都过来贺喜,秦正阳道:“姐姐这回有事做了。”秦玉娥手抚胸口,喃喃道:“但愿上天开恩,生个大胖小子,我就对得起爹娘了。”秦正阳吩咐薛九娘陪姐姐到后面,若无其事继续看情报。近日来聚风堂顺风顺水,情报显示,各分堂都有些放纵,贪图享乐,作威作福。秦正阳颇为担心,从总堂做起,逐步整顿,告诫众人,如今形势还很紧张,一刻不能松懈。抽出空来乔装到各分堂转了一圈,果然如情报所说。秦正阳传下号令,召各地分堂主到总堂议事。马镜明,冯远,徐金虎,董金彪,蔡金鹏,金钱豹都赶回荆门,不知什么事。秦正阳沉着脸道:“刚刚站稳脚跟,你们竟然得意忘形,各处分堂都把敛财看成第一等大事。不要忘了,我们是江湖人,聚风堂不是做生意。”众人都不敢多说。秦正阳道:“本来我还想攻打黑鹰堡,凭你们现在的状况,自保都难,亏得没下令。从今日起,每月各分堂派五十人到总堂考核,武功差的一律除名,与其将来死在敌人之手还不如早些退出。聚风堂的银子不是风刮来的,不会供养酒囊饭袋。”众人凛然答应。秦正阳道:“你们一个个锦衣玉食,哪里还有心思练武?黑鹰堡实力雄厚,百毒门久镇江南,凭你们这些人想一统江湖岂非痴人说梦?在我跟前还像个样,一出去就变了,你们记住,我是赤手空拳打天下,不会吝惜任何人的性命。”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秦正阳语气稍缓:“大家都是兄弟,江湖上的事都明白,今日叫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攻打黑鹰堡的日期因为你们的懈怠至少推迟半年,中午在这里吃完饭就赶回去,大力整顿,随时准备出击。”众人扪心自问,都有愧色。酒宴摆下,众人面对美酒佳肴不敢动箸。秦正阳面前只有一盘青豆,一盘豆腐,两碗米饭,一盏清水。秦正阳叹道:“当初在牢里,天天盼着能吃饱,今日有这些吃食就要感谢上天,做人不可忘本。”端起碗来狼吞虎咽吃完,对众人道:“你们自便。”起身回后堂。蔡金鹏对刀王道:“请长老美言几句,我等一定改过。”刀王道:“你们也是,刚打开一点局面就忘了本来。堂主这么忙还抽出四个时辰练习刀法,你们怎能松懈?”众人连声称是,刀王道:“堂主这边好说,只要你们改过,老夫自会说情。”
第十七章 三眼比丘
各分堂主一口水也没敢喝,匆忙赶回,抓紧练武,再不敢松懈。秦正阳为刀王寻得宝刀,信心大涨,原准备一举攻下黑鹰堡,经这一番变故,只好暂缓。此时聚风堂声威极盛,早压过百毒门,与黑鹰堡不相上下。江湖上所有人都明白,这两股势力早晚会大举交锋,黑鹰堡经营多年,与各派都有交往,支持黑鹰堡的人占大多数。秦正阳颇有心机,表面上各分堂加上总堂不过有一千多人,暗中却多出好几倍,都埋伏在四面八方,由段金刚控制。这一点金眼雕也知道,抓紧扩充实力,准备应付秦正阳的大举进攻。刀王得到宝刀后爱不释手,每日苦练,秦正阳盘算着应该试一试两人联手的威力,可巧就有机会送来。
这一晚,秦正阳练完刀法,刚进玉柳房门,心上猛然一跳,吩咐道:“玉柳,有敌人潜进来,你就在房里呆着,不要走动。”玉柳一指高耸的肚子笑道:“本来我就懒得走,有事你尽管忙。”秦正阳转身出门,走出不远已见到刀王走过来,两人并不开口,以目示意,分头隐入夜色。薛九娘正准备安寝,脑中想着秦正阳不可一世的气概芳心窃喜,朦胧之中听到一声夜莺叫声,心头一惊,原来这是薛九娘师父三眼比丘净心师太召集门人的信号。薛九娘想到师父的厉害心里直打鼓,无暇多想,匆忙带好短剑暗器囊出门。飘身跃上屋顶,箭楼中传来问询之声:“什么人?”薛九娘答道:“金凤临风。”金凤是表明自己身份,临风则是今晚口令。箭楼中无声无息,薛九娘穿房越脊,来到墙外,直奔城中一座关帝庙。这时四下无人,月色甚明,薛九娘看到墙头有人招手,只好硬着头皮跟随前面的人影进入庙中。有一间屋亮着灯,薛九娘注目一看,屋门大开,屋内端坐一名老尼,闭目在蒲团上打坐,正是三眼比丘。薛九娘连忙进屋拜倒:“拜见师父。”净心师太不言不语,旁边一名少女冷冷道:“你还认得师父。”薛九娘不敢抬头,净心师太鼻中冷哼一声:“我门中没有你这样软骨头,你要留在这里就自废武功,要跟我走还是师徒。”旁边少女道:“师父如此关照你还不谢恩?”薛九娘道:“师父,不是徒弟变心,实在是聚风堂主太过厉害。”三眼比丘怒道:“你怕秦正阳就不怕为师么?”薛九娘不敢再说。三眼比丘道:“要依着门中规矩,就应该把你喂毒蛇,听说你在这里管金库,回去把银票都带上,跟为师回山。”话音未落,房顶上飘来声音:“师太不要妄想了,你们师徒进得来可出不去了。”三眼比丘心里一惊,敌人来了师姐怎么没发信号?飘身来到门外喝道:“秦正阳,别人怕你,老尼可不怕你,有种就出来。”
庙门大开,四面亮起火把,照如白昼。一人缓步进门,正是秦正阳。薛九娘有些犹豫,权衡一下站到了秦正阳身后。三眼比丘冷冷道:“背叛师门就是武林公敌,聚风堂再厉害也敌不过整个武林。”秦正阳一笑:“我早就说过,再大的风浪聚风堂也接得下,只要有胆来本堂主欢迎。”三眼比丘早听说过秦正阳心狠手辣,不怕天不怕地,点头道:“果然有些霸气,老尼就领教一下你的天罡刀。”秦正阳摇头:“这个机会要留给长老,不知云梦刀王的身份配得上前辈么?”三眼比丘久在江湖,当然知道陈海秋的大名,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次实在鲁莽,要脱身可不易了。咬牙道:“陈海秋又怎么样,老尼奉陪。”一阵笑声传来,刀王缓步进门,向秦正阳一抱拳:“堂主真是大方,这样的好机会竟然留给老夫,承情。”秦正阳问:“那边的情形怎么样?”刀王一笑:“那个净安老尼已被擒下。”三眼比丘大吃一惊,净安老尼是自己师姐,因为忌惮聚风堂才请来帮忙,真被擒住的话自己凶多吉少。刀王满面笑容:“这海龙刀在手,刀法至少提升两成,多谢堂主照顾。”秦正阳笑道:“长老太客气了。”两人有说有笑,根本不把三眼比丘放在眼里。薛九娘反正打定了主意,三眼比丘带来的徒弟杜鹃情窦初开,早听人提过聚风堂主秦正阳仗天罡刀横空出世,杀人如麻,短短两年时光就敢于跟黑鹰堡分庭抗礼,凌驾于百毒门之上。在心里早把秦正阳看成恶魔的化身,今日见到本人,竟然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剑眉虎目,傲骨英风,眉目之间有极重的杀气,显然有睥睨天下的雄心。杜鹃心道:怪不得师姐不惜背叛师门投入聚风堂,换作自己也会被此人打动。
杜鹃在那里芳心大动,三眼比丘心里也在打鼓,刀王甘心加入聚风堂,足见秦正阳刀法至少不在刀王之下,今日实在是鲁莽了。秦正阳道:“前辈既然夜闯聚风堂,自然做了准备,我也不坏江湖规矩,只要前辈能与长老交手百招,就可安然离开,两百招就可把同伴带走。”三眼比丘冷笑道:“聚风堂好大口气,老尼就领教云梦刀王的绝顶刀法。”刀王缓步下场,与秦正阳目光一触,见到秦正阳左手拇指一挑,心里明白,反正也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正好放手施展。三眼比丘不相信自己连一百招都接不下,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秦正阳吩咐手下道:“你们仔细看着,长老与高人动手,这样的机会可难得之极。”众人答应。自得宝刀之后,刀王早想与高人印证,有此机会当然要珍惜。净安老尼连十招都没接住,实在不过瘾,这回可要留神。三眼比丘缓缓拔出短剑,剑身泛出紫光,一声呼喝,一道紫光直奔刀王咽喉。刀王身经百战,当然牢记交锋时最忌讳轻敌,一点不敢大意,身形一转,避开剑光。三眼比丘剑术高强,如影随形,剑光一变为三,三变为九,秦正阳点头:“果然有些本领。”刀王看出对手宝剑切金断玉,绝非凡品,剑法一旦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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