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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侯-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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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你的命？”莫少哀抬起头，淡淡道。
“恩。”
宁辰颔首道。
“这样的生意，真是诱人，若真的有这一日，本楼主不要你的命，而要你的剑，天下唯一的剑。”说到最后，莫少哀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若有此日，双手奉上。”宁辰平静道。
莫少哀闻言，笑了笑，神色恢复如初，再次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添满，道，“言归正传，吾请宁兄前来，其实是想谈另一笔生意。”
“楼主请言。”宁辰应道。
“本楼主与红鸾王境的恩怨，过得太久，已没有必要再提，不过，红鸾那丫头这些年在晓月酒楼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年被红鸾王境苦苦追杀一事，吾想，这个公道还是要讨回的。”莫少哀微笑道。
“楼主为何不亲自出手？”宁辰问道。
“因为不能。”
莫少哀诚实道，“红鸾王境的水要比看上去深得多，吾若出手，一旦牵扯出那些老怪物，太过麻烦。”
“以楼主的实力还会担心这些吗？”宁辰皱眉道。
“双拳总是难敌四手不是，这样的麻烦，本楼主虽是不惧，却也不想轻易招惹上身。”莫少哀淡淡道。
“我能得到什么。”宁辰端起酒杯，道。
“机会。”
莫少哀轻应道，“宁兄出现在金曦城时，对于红鸾星域的了解尚不多，更不可能与红鸾王女有什么恩怨，昨夜之所以动手，应该是因为那位红鸾王境的驸马，本楼主可以给你争取一个公平解决的机会，少了红鸾王境的插手，对于宁兄来说，想必也少了许多阻碍。”
宁辰听过，沉默下来，没有言语。
莫少哀看着前者，继续道，“你需要一个机会，而本楼主亦想要给红鸾讨回一个公道，吾想，这样的合作，同样也是宁兄今日来此的目的，至于这一巴掌能否扇的足够痛，就要看宁兄的实力了。”
第638章 欠债还钱
晓月楼前，红鸾静立，送别贵客，美丽的容颜，薄纱轻掩，却依旧遮不去那恬静温和的气质。
曾为王女影子，如今得幸离开王境，红鸾十分珍惜，诚心感激帮过她的每一个人，楼主，还有前方远去的年轻人。
二楼，明字间，晓月楼主擦拭着袖口中缠绕的银弦，一点一点，十分仔细。
来过晓月楼的客人都知晓红鸾善琴，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红鸾的琴艺，便是晓月楼主一手教出。
晓月楼主不善琴，善弦，天下丝弦之器，大成。
能将如今的红鸾境王压制数百年，身为主体的晓月楼主方才是红鸾王境最惊才绝艳的王权继承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
“红鸾。”
“在。”
晓月楼前，红鸾听到楼主的声音，回过神，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王境，时间一日日过去，距离红鸾王女大婚之日已只剩下不到十天，邀请的客人大部分都已前来，唯有几位身份最尊贵的巨擘，依然还未现身。
墨主便是其中之一，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应该也快到了。
果然，就在所有客人都差不多到齐时，王境上空，金光大盛，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力扩散开来，尊贵大气，让人不禁侧目。
但见王境内外迷雾散开，金色的火焰弥漫，火焰中，三头七彩麋鹿拉着一尊马车踏空而来，震撼人心的阵势，惊动王境每一个人。
“金曦皇主。”
有人认出了马车上的金曦标志，失声道。
传言，红鸾星域的几位至强者中，金曦帝国的皇主是最接近真境之人，百年前便已半只脚迈入，实力深不可测。
金曦皇主现身，王境上空，一座红色神桥出现，直接通向王境深处。
三头七彩麋鹿拉着马车踏上神桥，奔向王境深处，从头至尾，马车中的主人都不曾露面。
随着金曦皇主消失神桥尽头，王境前，忽现一女子，其面目平和，手捻道印，口诵法咒，闭目与天语。
飞舞的青丝，在风中飘荡，女子所过，百花开放，生机临世。
“灵者。”
女子迈入红鸾王境的一刻，众人皆有所感，望向远方，脸上再度露出震撼之色。
“请！”
天语者到来，神桥再现，红鸾境王的声音传出，于神桥尽头亲自相迎。
两位当世至强者先后到来，引得各方瞩目，就在众人心神久久不能平复之时，虚空中，七彩大盛，一股不输于先前两人的气息出现，迅速弥散开来。
西边小院，宁辰，齐桓有感，走出房间，看着远方卷动的虚空，眸子凝下。
是墨主，终于来了。
王境，七彩霞光中，墨主现身，白袍猎猎，如仙尊降临，出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下一刻，墨主踏上神桥，一步步消失在神桥尽头。
三方至强者现身，风云变幻，此时，天地之间，丝弦之音响起，飘飘风，飘飘云，飘飘万里见王君。
弦音中，一位身着银灰色宽袍大氅的男子出现，身边，蒙纱的女子跟随，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却是截然不同的凌厉气息。
天际上，神桥自现，似乎在迎接王境往日的主人。
相隔甚远，宁辰看着看着走向神桥的男子，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华。
晓月楼主，你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呢？
神桥尽头，红鸾境王双眸光华冰冷之极，红鸾王境只需要有一位王，那便是他！
错身而过，晓月楼主看着身侧之人，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道，“影子，成为光的感觉如何？”
“莫少哀，这里不是该你来的地方。”红鸾境王沉声道。
“本楼主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晓月楼主淡淡一笑，轻声回答了一句，旋即迈步朝前走去。
各方强者齐至，半日后，顶上无极宴开席，为诸方来客接风洗尘。
王殿前，红鸾境王高坐阶梯尽头的主座上，宴席间，金曦皇主，天语者，墨主，晓月楼主两两坐在众人最前边，身份的尊贵，不言而喻。
奢华之极的宴席，各式奇珍菜肴不断端上，异香扑鼻，见所未见。
宁辰和齐桓坐席相邻，在各方强者中也算比较靠前，可见墨门的地位即便在整个红鸾星域，也是不容小觑。
宁辰身边，音儿美滋滋地吃着东西，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自己吃自己的。
丰盛的菜肴，香味十分的诱人，小丫头嘴巴塞得鼓鼓的，跟个包子一般。
宁辰一边喝酒，一边安静地给小丫头夹菜，对于席间众人的寒暄同样没有任何兴趣。
不多时，红衣的凤身和红鸾王女一同走来，为各方来客一一见礼。
短暂的照目，未言一语，宁辰看着走上阶梯的两人，眸子的冷漠越来越盛。
坐席最前方，两人来至，为墨主等四人敬酒。
金曦皇主、天语者、墨主一一接受了两人的敬酒，然而，待到晓月楼主时，却是停了下来。
坐席上，晓月楼主没有伸手去接两人敬来的酒，脸上升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道，“在喝这一杯酒前，本楼主很想知道，红鸾脸上那一剑，你们两人准备谁来偿还呢？”
一语落，在场气氛顿时一滞，主座上，红鸾境王脸色沉下，开口道，“晓月楼主，今日盛宴是为王境诸位贵客接风洗尘，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吗？比起境王的手段，本楼主还相差很远，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吾已很克制自己的心情，不要让本楼主最后的这点耐心也失去。”晓月楼主面露微笑道。
“猖狂。”
红鸾境王大怒，拍案而起，看着前者，神色怒不可遏。
“不知晓月楼主要吾等怎样偿还。”红鸾王女平静道。
“简单，你们选一人，让本楼主砍上一剑便可。”晓月楼主语气玩味道。
“吾等若是不同意呢？”红鸾王女淡淡道。
“呵！”
晓月楼主闻言，轻轻笑了笑，道，“那便更简单，虽说本楼主已很久不与人动手，不过，要杀你们两人，应该也花不了多少力气。”
第639章 双身
无极宴上，气氛凝滞，晓月楼主一言，在场诸方强者皆是一震，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对于晓月楼主的名声，众人听闻并不多，只是，此人能与墨主、金曦皇主等并列席前，方才让各方暗自留意。
谁都没有想到，看上去四人中看似最不起眼的一人，却是一语震惊所有人。
当着天下强者的面，挑衅红鸾王境，这样的人，千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
虽然自西仙界崩落后，红鸾王境也渐渐从鼎盛走下神坛，然而，传承三古时代的庞然大物，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这样简单。
这一刻，诸强目光都看着红鸾境王，有人挑衅王境威严，身为王境之主，要怎样回应呢？
主座上，红鸾境王脸色越发阴沉，一身雄浑无比的气息不断震荡，显然已到了忍耐的极限。
坐下，墨主拿起酒杯品了一口酒，沧桑的双眸中看不出任何变化，不言不语，静观事情发展。
坐席对面，金曦皇主目光在红鸾境王和晓月楼主身上扫过，旋即收回，同样未言一语。
四人之末，唯一的女子，天语者双眼紧闭，轻声开口道，“以楼主之尊，何必为难两个小辈。”
晓月楼主淡淡笑了笑，道，“非是为难，只不过是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灵者，若是为恶皆没有报应，岂非让恶行变得理所当然。”
天语者闻言，轻轻一叹，没有再多言。
“莫少哀，妖言惑众，王境容你不得，离开吧，否则，你将经验王境最无情的怒火。”主座上，红鸾境王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沉声道。
“境王息怒。”
就在此时，远方，一道清雅的声音传来，话声中，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出现，白纱遮面，高贵的气质难掩魅惑的气息，普一现身，便在场众人再难移开目光。
看到来人，晓月楼主嘴角微弯，红鸾惑心之术天下第一，而瑶姬王妃无疑已将此术修至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楼主，往日恩仇，都已过去多年，何必一直耿耿于怀，至于小辈的恩怨，便让小辈自己解决，不是更好吗？”瑶姬王妃看着前者，轻声道。
“呵！”
晓月楼主轻笑，道，“王妃，多年不见，你还是和从前一般能言善道，红鸾不善武，若是自己解决，恐怕此生都不可能为自己争一个公道了。”
“王境规则，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当年，你选择放弃，今日便不该再回来，干涉王境之事。”瑶姬轻声道。
“可惜，吾还是回来了。”
晓月楼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平静道，“瑶姬，看在往日交情，本楼主可以退一步，让小辈自行解决此事，不过，不是红鸾。”
瑶姬闻言，美丽的眸子闪过一抹流光，道，“那是何人？”
“红鸾的夫婿，墨门第九子。”晓月楼主淡淡道。
众人听过，神色都是一震，就连墨主眸子都是一凝，下意识地看向座席下方的宁辰。
“九师弟，是真的吗？”座席旁边，齐桓震惊道。
宁辰静静饮下一杯酒，深邃的双眸没有任何变化，未言一语，不点头，也没有否认。
“墨主，此事为真？”主座上，红鸾境王凝声问道。
“小辈之事，吾不干涉。”墨主收回目光，平静道。
“武者较武，剑者较剑，公平公正。”四人之首，金曦皇主放下酒杯，第一次开口道。
骑虎难下，红鸾境王脸色沉下，心中迅速权衡。
晓月楼主有备而来，一旦发难，王境即便能胜，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的结果，绝非他愿意看到。
只是，若按照晓月楼主所言，让小辈自行解决，王境的尊严，便要压在王女或者驸马身上。
王境不能败，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
“王女。”
思及至此，红鸾境王目光看向王女，开口道，“此战便由你来吧。”
“是。”
红鸾王女轻声领命道。
听到前者的决定，晓月楼主嘴角弯起，似笑非笑道，“境王，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是影子吗？”
再次被触及痛处，红鸾境王神色一沉，忍耐的怒气再度濒临爆发的界限。
“驸马，这一战由你来。”此刻，瑶姬开口，道。
“是。”
王女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凤身点头应下。
晓月楼主嘴角笑意丝毫不掩，道，“看来，论起气魄，境王你还不如一个女人。”
“口舌之利没有任何意义，楼主心中应该已有了决断，此战的地点必须要在王境之中，至于时间，便由楼主来定吧。”瑶姬平静道。
“可以。”
晓月楼主点头，道，“三日后，王境日月湖，了却往日恩怨。”
说完，晓月楼主起身，轻声道，“红鸾，走了。”
红鸾颔首，一同离去。
错身而过的刹那，红鸾看向与自己有恩的黑衣年轻人，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羞涩，转瞬即逝。
前方，晓月楼主没有回头，淡淡道，“红鸾，魔是没有感情的，这只是一场交易，不可再多了。”
听到耳边的传音，红鸾轻声应下，旋即默默跟了上去。
晓月楼主离开，宴席间，众人心神依旧难以平息，谁都看得出来，红鸾王境对于这位晓月楼主十分忌惮，否则也不会答应此战。
王座上，红鸾境王神色一片冰冷，身上气息渐渐敛去，眸子深处，杀机不断跳动。
“妾身退下了。”
座下，瑶姬行礼，没有再多留，转身离去。
宴席很快散去，众人各怀心思相继离开，临行时，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红鸾王女身边的红衣年轻人。
毫无疑问，红鸾王境的威严如今都已压下了此人身上，此战，红鸾王境输不起。
不过，传言中，红鸾王境的驸马拥有凤凰传承，剑上修为更是惊人，虽未入圆满，真正的战力却已直逼踏仙，也正是因此，方才能让红鸾王女倾心。
相比较而言，墨门第九子便要低调许多，除了知晓他是墨主第九位弟子以外，其他的情况几乎丝毫不为外界所知。
众人散去后，宴席间，宁辰牵着音儿离开，临行一眼，双身目光交错而过，无情，亦无感。
第640章 日月湖
红鸾王境日月湖，水光接天，云雾蒸绕，今朝凤魔启战，生死论剑。
湖心亭中，红衣静坐，双眸微闭，周身气息流转，一口墨色神剑横于身前，剑意纵横，顶峰绝逸。
日月湖外，众强现身，每一位都在大圆满之上，强大的气息，遮天蔽日。
大战将起，湖上气压沉下，湖面涟漪泛起，扩散百丈之外。
虚空上，五道异常强大的气息出现，当世最强者的五人，现身观战。
另一边，红鸾王女亦现身战局，美丽的双眸看着湖心的红衣身影，面露凝色。
等候多时，远方，风声突然响起，一道黑衣身影迈步走来，剑意内敛，毫无武者气息，唯有一双深邃的眸子，几多凌厉。
“终于，来了。”
虚空中，晓月楼主面露微笑，一身银灰色宽袍大氅随风猎猎，卓尔不凡。
不远处，墨主双眸光华闪过，他也想看看，老九的剑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红鸾姐姐快点。”日月湖外，音儿拉着红鸾小跑而来，一观顶峰之战。
众目注视中，黑衣走过，踏上湖面，一瞬间，平静的日月湖终起变化，巨浪翻滚，难承剑上极威。
“让你，久等了。”
魔身开口，手一挥，青光绽放，艳惊尘寰。
亭内，红衣起身，周身剑意澎湃而出，湖面上，巨浪分开，现出剑路。
“请了。”
一语落，双身启战，瞬间消失的两人，剑锋砰然相撞。
大战起，日月湖上，水波冲天，水光中，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不断交错，剑上顶峰，再现惊世风采。
没有试招，没有留情，大战方起，便至白热。
面容各异的两人，同出一源的剑意，一身战力提升至人生最巅峰，剑上洪流，夺日月光明，整个日月湖，尽化剑的世界，剑气澎湃，摧山裂海。
战局之外，众人观战，脸上震撼难掩，同为大圆满的人间至尊，全都为两人剑上的威压所震惊。
“这样的剑，当世竟有两人。”
虚空上，金曦皇主看着战局中的两道身影，赞叹道。
另一边，观战的墨主，眸中光华不断跳动，墨门几位弟子，老九跟随他时间最短，也是最低调的一人，少言寡语，除非拜师之日，极其再上寄语峰。
今日一战，方才明了，他的这位弟子，实力已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另一边，双眸依旧紧闭的天语者，神识扩散，凝神观战。
“奇怪。”
片刻之后，天语者纤眉轻皱，轻轻呢喃了一声，她总觉得，这两人的存在，不太寻常。
“灵者，看出什么了吗？”
晓月楼主目光看向一旁的女子，微笑道。
“还没有。”天语者摇了摇头，应道。
“呵！”
晓月楼主淡淡一笑，道，“既然看不出，那便专心观战吧，这样的剑，即便踏仙之境，也不常见。”
天语者点头，没有再多言。
湖心之上，水浪翻涌，双身之战，越趋激烈。
战局下方，一座又一座大阵复苏，阵纹明灭，挡下大战余波。
观战的众人前，音儿脸上尽是紧张之色，大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刻。
大战中的两人，身影不断交错，不及看清的剑光，招招式式是通往黄泉的曲幽径。
为何这般痛恨，或许是信任的破灭，或许是对自己的失望，魔身剑上杀气越来越浓，一招一式，毫无留情。
“天坠。”
剑入虚空，苍穹为剑，一道道剑光如雨坠下，避无可避，湮没红衣。
“初阳东照。”
剑雨袭来，凤身手中墨狂剑意扩散，一轮血色神阳升腾，光华耀世，力撼天坠之剑。
双极对碰，天陷地落，水瀑狂乱，巨浪汹涌入空，旋即化为大雨落下。
“凤凰，今日，你将为你的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魔身挥剑，周身太阳真经之力升腾，顿时，整个日月湖上，火海升腾，焚天之势，惊世骇俗。
墨主眸子眯起，不可得了的第九子，竟然将风水禁地中的火炎融会己身之中。
天火焚世，炼化凤身，魔身无情，要将忘却过去的凤凰彻底吞噬。
凤身凝神，释放凤火，血色火焰升腾，抵抗天火之威。
火焰的对立，互相吞噬，火浪中，双身再度错身而过，剑上交锋，再臻白热。
凤身踏步，身影如幻，周身红光耀动，速度全开。
极速加身的凤凰，快至极限，剑锋在魔者身上划出血花，一剑一剑，凄艳夺目。
魔身挥剑挡招，虽拥有部分凤源，然而相较凤身，速度终究稍逊一筹，极速交锋中，挡一剑，中一剑，血花映目绽放。
战局生变，魔身剑势一转，抛却速度，剑行万钧，以力量压制极速。
砰然交锋，余波千万道，水瀑冲天而起，湮没两人之身。
“剑四，忘川。”
水浪中，魔身并指凝元，吸纳天地间的丧亡之气，水元翻动，融入剑招，忘川天渡，太始开启黄泉路。
眼见来招不凡，凤身剑凝九阳，九尊神阳盘绕入空，照亮寰宇。
下一刻，双招轰然对碰，挡在战局之外阵法应声崩溃，余波扩散，席卷八方。
晓月楼主见状，脚步一踏，瞬至下方，挡在了红鸾和音儿身前，右手挥过，震散身前余波。
其他方向，众位大圆满境界的人间至尊身影闪过，退出百丈，避开一道道凌厉的剑光。
红鸾王女翻掌挡下剑光，一步也不肯退，双眸看着战局中的红衣，容颜上的担心之色，再也不愿掩饰。
“滴答。”
湖心上空，浪涛声中，一滴鲜血滑落，溅入水面，如此轻微，耳不能闻。
顶峰而立的双身，握剑之手，朱红尽染，鲜血顺着剑锋淌下，无声倾落。
与此同时，界内，中州万兴关，人间禁地百里外，一抹青色华衣的身影迈步走来，看着远方知命一手缔造的杀戮禁地，平静的眸子不见任何变化。
禁地前，少女静立，点点露珠打湿长发，已不知站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一月，又或许一年。
不多时，熟悉的剑息临近，少女回首，看到来人，先是一怔，旋即面露灿然的笑容。
“前辈。”
看到禁地前少女，燕亲王平静的脸色露出一抹温和，道，“怎么在此，没去天外天找他。”
“我想帮他拔出这把剑。”阿蛮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禁地，轻声道。
燕亲王停下步子，目光看向禁地中沉浮的残破石剑，片刻后，平静道，“本王进去取剑，你一起去吗？”
“想去，怕拖累前辈。”阿蛮诚实道。
“呵！”
燕亲王轻笑，道，“无碍，走吧。”
阿蛮开心一笑，上前帮其背过剑架，跟了上去。
诛仙禁地，剑光纵横，遮天蔽日，借助地脉之力形成的恐怖禁地，威势无匹。
昔日为抵抗天府入侵，知命以诛仙剑化出禁地，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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