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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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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可以救出明月,她不敢冒险。
  宁辰一定要死,但必须是在救出明月后,这个顺序绝对不能反。


第113章 南下
  旌旗飘扬,五千禁军一路西南而行,不眠不休,速度快的惊人。
  西南战况已经很紧急,剩下的防线也撑不了多久,宁辰不敢耽搁,只要队伍还撑得住,就一直下令赶路。
  大夏的疆域很大,从北垂城到大夏的西南边疆少说也要一月左右的路程,不过,禁军都是武者,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上许多。
  宁辰身上还有伤,所以带了很多的药,军中的灵丹妙药不少,他基本都在当饭吃。
  第三天的时候,大夏未央宫中,一道青色光柱直冲云霄,震撼的景象惊动天下。
  如今天下伐夏,千年无敌的大夏已经显出颓势,仿佛雨中浮萍,随时都会被彻底淹没。
  这一道青色光柱,虽然不能代表大夏就此能够扭转局势,但最起码给大夏的百姓一丝信心,上天并没有完全抛弃大夏,而皇宫中的那位皇后娘娘,也还在为大夏的存亡而努力。
  宁辰看着那青色光柱,沉默了很久,他知道青柠突破先天了。
  当初是青柠给他拎到未央宫,一直以来,他有些怕长孙,和青柠的关系反而是最好的,到了今日,他看到她突破先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要去挡那些佛国的和尚,需要一位先天,但,其实是去送死。
  青柠这个时候突破先天,前来的人选定然不会再是他人。
  宁辰心中轻叹,他着实不希望青柠和他一起去送死,长孙身边总归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他和青柠都死了,长孙怎么办。
  他从来都没有埋怨过长孙把他推到西南边疆送死,这个世上,对他最凶的人是长孙,对他最好的人也是长孙。
  长孙做了一个长辈所能做的所有事情,平日里对他打过,骂过,也罚过,可是,当夏皇要杀他时,还是不顾一切地站出来护住了他。
  在皇宫的日子里,他闯的祸和他立的功几乎是一样多,但在皇宫中,功过从来都不是可以抵消的,犯一次错,就是万劫不复。
  他偷跑出过宫,假传过长孙旨意,甚至抗旨不回,长孙生气之余,却也只是禁了他的足,连板子都没打。
  唯一一次长孙真正暴怒,是因为他背着她偷偷和九公主做交易,企图进入送亲队伍。
  那次是他不对,不过当时暮成雪杀掉的那个净身房老太监被捞了出来,确实吓到了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跑路,最终惹怒了长孙。
  他跪了三天,长孙气的还把茶杯摔到了他的额头上,流了满脸的血。
  即便这样,长孙还是暗中交代夏妙语照看他的安全,若非这样,夏妙语估计理他的工夫都没有。
  对他来说,长孙是这个世上最好的长辈,这一次,在必须有人去送死的情况下,长孙选择了他,也只能是他。
  没有什么可埋怨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夜幕降临后,宁辰下令让队伍休整一夜,明早继续赶路。
  明月高挂之时,青光划过天际,闪耀九天,青柠来了。
  秀美的容颜依如往日一般美丽,长发随风舞动,凌立虚空之中,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离去的错觉。
  宁辰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招了招手,“你下来。”
  青柠落了下来,走到跟前,开口道,“娘娘让我来帮你。”
  来都来了,宁辰知道已无法改变什么,虽然,他更希望来的是那个裴老太监。
  “燕亲王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青柠手一挥,一柄浅黄色的剑出现,正是那把取自北蒙的沙剑,唯一有着变化的是,此刻这把剑已经凝形。
  “剑中凝有燕亲王的真元,但只有一招的机会,一定要慎用。”
  宁辰接过剑,便感到沙剑之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不断流转,浩瀚如海,深不见底。
  真元输入,沙剑立刻沙化,随心所欲地变幻形状,宁辰将其收入袖中,这把剑来的十分及时,关键时刻绝对能派上大用。
  夜色渐浓,除了守夜的将士,其余人都已休息,不过,某人却不愿休息。
  青柠刚突破先天,身上一直有种脱尘的气息,这是宁辰最不喜欢的感觉,暮成雪已经忘了他,他害怕青柠也会这样。
  所以,这一夜宁辰没有修炼,没有疗伤,也没有睡觉,就是拉着青柠絮絮叨叨说了一晚上的话。
  青柠没有阻止,静静听了一晚,天亮时,淡淡地说了一句,“并不是每个人突破先天都会忘记过去的事,你担心的太多了。”
  宁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被吓怕了吗。
  两天之后,青柠身上气息终于可以完全收敛,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宁辰心中也随之暗松一口气。
  队伍行程已经走了一大半,还有三天应该就能到目的地,宁辰又一次下令队伍休息半日,稍作调整再行上路。
  武者也是人,不可能一直不眠不休,不睡觉的都是怪物,比如先天。
  明月是队伍中唯一不会武的人,连日赶路,小脸苦巴巴的,极度不适应。
  宁辰心中很是很疼,小女孩跟着他吃了太多苦,东奔西跑,落脚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是,这场战争,还要打很久,小明月自己也清楚,因此,什么话也没有说。
  半日之后,队伍继续赶路,两位禁卫统领神色越发凝重,两人都是九品后期的强者,虽还未至巅峰,也不会相差太远。
  然而,他们心中却非常明白,他们此行,就是过去送死。
  九品后期,在那个佛国着实算不得什么。
  据说度厄寺住持手下,有四位佛国护法,每个人的实力都在九品最顶端,非先天不可战胜。
  他们身为禁卫统领,自然知道一些平民百姓不知道的事情,知命侯是皇后娘娘最信任的人,如今,连知命侯都被皇后娘娘退出来送死,可想而知,大夏已经危急到什么程度。
  大夏的兵马,被各个战场牵制,再加上数次大败的折损,已然捉襟见肘,不复当年。
  大夏是中央集权的皇朝,各个城池中的守卫并不多,大夏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十位武侯和朝廷手中,当初七城之乱酝酿了那么久,最终也只是集中了二十五万兵马而已。
  三天的路程很快就过去,队伍中的气氛也开始渐渐凝重起来,大夏西南边疆,终于到了。
  远处的战火,依稀可闻,五千禁军原地扎营,做最后的休整。
  黑夜笼罩,如同永远不会亮起的绝境,宁辰站在一处高地之上,看着极远处的战火,一双冰冷的眼睛思绪不断闪过。
  “侯。”
  两位禁军首领上前,恭敬一礼,面带期望地问道,“请问侯爷,我们真的能够做到吗?”
  营帐之前,一道道身影也走了出来,双眼望向这里,目光中同样有着一丝迷茫和期望。
  宁辰转过身,看着这一张张各异的脸,心思十分复杂,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五千禁军的生死便已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
  “你们怕死吗?”宁辰平静地开口问道。
  营帐前的五千将士微微一怔,互相看了看,最终,也不知道谁低低的说了一声,“怕!”
  “我也怕,也许比你们还怕。”宁辰诚实道。
  听到这样的话,众将士目光闪过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辰看了一眼大夏皇城方向,旋即,沉声道:
  “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你们怕,我也怕。”
  “我一直认为,对生命没有敬畏的人,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
  “你们是人,怕死是天性,没有什么好可耻的。”
  “佛讲来世,但是我从来不信佛,我只信自己,更只信此生,皇后娘娘对我有救命之恩,相护之情,此生还恩,虽死不悔。”
  “人这一生,总是要有自己的执着,或许比生命还要重要,我有,所以,我即使怕死也来了,至于你们有没有,就要问你们自己了。”
  “我不会白白送死,也不会让你们白白送死,但是,我确实不能承诺你们都能活着回去。”
  “皇后娘娘令我挡住佛国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不会说什么怕死就离开的屁话,就算你们全部战死,我也不会下令撤退,同样,假如我先战死,你们也不能退。”
  “今夜,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若是感觉有何未了之事,就写下来,一起埋在这里,日后,谁若活着,就帮死去的人完成遗愿。”
  “好了,都回帐休息吧。”
  话落,宁辰挥了挥手,他能说的只有这些,其他的,就只能他们自己去思考,大夏的禁军,代表的是大夏最后的力量,可败,不可输。
  败了,不过是一场战争,输了,却是大夏千年的信念。
  战场从来都是英雄的埋骨地,大夏千年有无数先烈选择牺牲自己,护住身后一片平安,这才有了大夏盛极的千年。
  再强大的皇朝都不可能没有败过,大夏之所以无敌,就是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大夏的一代代先烈都不曾输过自己的信念。
  北丈原的将军,那用血写成的遗言至今还如在眼前,这是大夏永远不朽的战魂。
  “吾血吾骨从此舍了,苍天有怜,望死后化为战魂,永世护吾大夏疆土。”


第114章 借道
  最后一夜,在无眠和思考中度过,一卷卷遗书,被将士埋入军营前的一棵树下,从此,等待着战场活下来的人。
  五千禁军,一往无悔的继续前行,宁辰走在军前,看了一眼身边的青柠,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愧疚。
  “不用多想,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任何人无关。”青柠平静道。
  宁辰心中轻叹,青柠本来可以不用来的。
  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在绝对的实力前,再多算计也是苍白。
  不过,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两世为人,赌上一身所学,也要在临死之前将人世的这群伪佛拉入无间。
  想到这里,宁辰转过头,开口问道,“青柠姐,度厄寺住持可有弱点,或者相对而言的弱点。”
  青柠沉默,想了许久,缓缓道,“据说修炼金刚不坏体的人,肉身会日渐沉重,速度可能是唯一的不足,但度厄寺住持是三灾境的存在,就算再慢也比所有后天强者要快的多。”
  闻言,宁辰眼睛微微眯起,道,“若是交手,你只避不战,能够撑持多久?”
  青柠不解,面露疑色,应道,“没有打过,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勉强能撑十招,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问问而已。”宁辰摇了摇头,回道。
  十招,不算多,不过也够了,他需要一个契机,度厄寺住持太过强大,交手之时,必须要有一人能够自保。
  既然他做不到,青柠能够做到也是一样。
  继续走了没多久,眼前一条滔滔大江出现,一位禁军统领上前,恭敬道,“侯,前方便是南漓江,过了之后,就离佛国那些和尚不远了。”
  江水很急,但并不是太宽,沿途修有堤坝,而且每隔百里都会有一座桥,这是为了方便百姓过江而修,当初修建时着实花费了大夏不少的人力财力。
  队伍走在桥上,一队队走过,宁辰看着身后的江水,眼睛眯了眯,旋即继续朝前赶路。
  再走了三十里,便可以看到远方那一座雄伟的城池,古兰城。
  昔日是大夏的国土,今朝已经易主。
  大夏的百姓不信佛,战火之后,绝大部分都成为了难民,流亡到各地。
  曾经无敌的大夏,今日却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如今的古兰城,已成为佛国的圣地,诸多佛国的信徒都陆陆续续从佛国赶来,继续参拜他们的佛。
  度厄寺住持是人间的佛,在佛国是至高无上的神,自然会有一大批佛徒的供养。
  一万佛国弟子在古兰城修养了数天,度厄寺的住持虽是人间佛,强大无比,不过,既然在人间,他还是要顾虑自己的佛子佛孙。
  他可以不眠不休,但那些佛国弟子不行。
  接连的征战,佛国弟子也开始有了伤亡,不得不暂时休整。
  宁辰站在高地上,远远地望着古兰城方向,雄城看着近在眼前,可是实际上最少还有三百里之遥,他们这边地势稍高,所以可以看的比较清楚。
  五千禁军连同两位禁军首领都将目光看向了他们的侯,他们日后就要在这里阻止佛国弟子继续北上,只是,这个难度太大了。
  他们在等待宁辰的命令,他们的侯是这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之一,若不是有北蒙的军师,这个之一甚至都可以去掉,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古兰城外,万顷良田已经开始萌发绿意,春天到来,万物复苏,本该是最美好的时光,却因此战火降临,百姓流离失所,变得有些凄凉。
  宁辰在高地上站了整整一天,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夜幕降临时,才走了下来。
  两位禁卫首领互相看了一眼,实在看不懂侯爷到底再想些什么。
  宁辰回帐之后,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用信鹰送向了大夏皇城,剩下的一封信则连同手中的墨剑交给了一位禁军首领,郑重道:
  “这封信你要亲手交给蛮王,这把墨剑可作信物,速去速回。”
  “遵命。”
  禁军首领接过剑和信后,旋即立刻启程,片刻不敢耽搁。
  剩下的时间,宁辰在帐中依然还在思考,权衡每一个细节,这个时候,不能再有任何地方出错。
  青柠负责照顾小明月休息,两人相处了几天,早已经混熟。
  唯一让明月有些别扭的就是要时刻注意自己女孩的身份,不能让青柠瞧出破绽,所以,一直以来都尽量避免身体接触。
  先天可不比寻常武者,若不是先入为主的思念和宁辰留在明月体内的真气,此事恐怕早已瞒不住了。
  “你在想什么,都已经一天,也没见你说过话。”青柠走上前,开口问道。
  宁辰思考了片刻,实话实说说道,“我准备和蛮王借道,去一趟佛国。”
  以他们现在的力量,硬挡是挡不住的,还不如趁着度厄寺住处不在,毁掉佛国的根基,他就不信,这样也拽不回这个老和尚。
  青柠眉头一皱,办法是不错,可是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这里怎么办。”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若是他们刚一离开,佛国弟子便直接北上,谁又能抵挡。
  “引南漓江水,将这里全淹了,我今日观察过这里的地形,北边比南边微微高一点,只要炸掉南漓江这一边的几座堤坝,江水会立刻决口,将这里全部淹没。”
  “佛国的弟子大都修炼过金刚不坏体,身子比一般武者要重的多,而洪水淹过后的土地会变成沼泽或泥地,老和尚是先天,可以过去,他的这些弟子却不行。”
  宁辰冷静分析道,按照现在的日照强度,从现在算起,一场洪水后,即便干的最快地方也要大半个月才能赶路。
  就算这些和尚能想到其他办法,将这个日子提前一些,那个时候,他们也已经到了佛国。
  只要能把老和尚和四位佛国护法引回去,留在这边的禁军压力就能大减,凭借南漓江这个天险,守过最后几天,等到援军到来应该不是问题。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眼前这数万顷良田,洪水过后,这片土地基本也就废了,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你准备带多少人一起去?”听到这个计划,青柠直接问道。
  “一千。”宁辰想了想,道。
  “是不是太少了?”青柠眉头再次一皱,问道。
  “足够了。”宁辰答道,他很清楚,这次去佛国的人,基本凶多吉少,很可能连一个也回不来,带的再多也是送死,况且,对付度厄寺住持,也不是人多就可以的。
  天亮时,禁军首领已经到了蛮朝皇宫,墨剑送上后,没过多久便得到了蛮王的召见。
  禁军首领递上了宁辰的亲笔信,旋即,站在殿下静静等待。
  蛮王看着信,一张粗狂威武的脸几度变化,这小子,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想要从他这里进入佛国。
  借道一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小子。
  “回去告诉你们的知命侯,本王要一座城作为借道的代价,本王看天府城就不错。”蛮王毫不留情地狮子大开口道。
  禁军首领眼皮一跳,这蛮王的胃口也太大了。
  “此事我回去后会回禀侯爷,告辞。”禁军首领一抱拳,接着转身准备离开。
  “带一只信鹰回去,想必你们侯爷和本王会有很多话说。”蛮王淡淡一笑,提醒道。
  禁军首领点头,旋即动身离开。
  大半日后,禁军首领回到了南漓江前驻扎的禁军营中,见到宁辰后,一字不差的将蛮王的要求说了出来。
  “你回去休息吧。”宁辰挥手,没有再说其他的。
  蛮王的条件纯属扯淡,他不会答应,也没有这个权利答应,割疆裂土是朝廷大忌,就连长孙都不敢开这个口。
  谈判不可能一次谈拢,没过多久,又一封信借由信鹰送向了蛮朝皇宫。
  信的内容这次更简单,思想突出,从头至尾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你可以醒醒了,不要百日做梦。
  而且,信的最后,宁辰有意无意地提到,若谈判不成,他会认真考虑亲自去一趟蛮宫。
  蛮王看完信,心中极度不爽,他知道这小子是在威胁他。
  这个世间,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宁辰,尤其是在蛮宫之中,因为宁辰一来,阿蛮八成就会跟着离开。
  女儿大了,胳膊肘已开始往外拐,他很无奈。
  蛮王回了信,严厉斥责了宁辰的无耻,最后,提出了一个退让许多步的条件,他要蛮朝商人十年的关税豁免权。
  宁辰收到信时,长孙的回信也到了,信中只有四个字,“酌情处理。”
  这是长孙在放权给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可能每次都来得及请示,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支持。
  蛮王的要求已经不算过分,宁辰稍作思考后,便回信应下,他的时间不多,不能在此浪费下去。
  信鹰飞向蛮宫,再飞回时,带来了一块金牌。
  帐中,已经等了很久的宁辰拿过金牌后,豁然起身,如今万事俱备,终于可以出发了。


第115章 人间佛
  日落后,一千禁军借着黑夜掩护,远远地绕过古兰城朝着蛮朝境内走去。
  青柠站在军营前,看着离去的千余身影,心中沉重异常。
  她无法跟着一起去,如今,度厄寺住持还在古兰城中,她是唯一能与其交手之人,必须留在这里牵制。
  摧毁佛国根基的任务只能由宁辰自己去做,这期间会遇到何种危机,谁都不能预知。
  宁辰身边,最强的人就是一位九品后期的禁军首领,另一人留在了营中,帮助青柠守住最后的防线。
  临行前,小明月的去留成为最大的难题,跟着他太危险,留下同样不合适。
  明月死活不肯留下,一定要跟着去,她只相信宁辰一人,除他之外,谁都不行。
  宁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带上了小女孩,既然明月都不怕,他还磨叽个屁。
  一行人,天一黑就出发了,先东行,然后南下直奔蛮朝而去。
  佛国与蛮朝接壤,从蛮朝借道是最快的方法。
  剩下的四千禁军留在南漓江外三十里处,依然等待着佛国弟子的动静,大夏的时间太过珍贵,能多撑一天是一天。
  宁辰临走前,将所有的事情都详细地做了交代,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青柠和另一位禁军首领点头应下,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不敢露听任何一点。
  夜色之下,东行的队伍越走越快,半刻都没有停歇,计划在天亮之前必须踏入蛮朝领土。
  午夜过半后,宁辰带着队伍迅速南下,没过多久便踏入了蛮朝之地。
  有蛮王给的信物,进入蛮朝后,一路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看得出蛮王已有交代,让他省了不少麻烦。
  宁辰特意写了一封信致谢,并对自己先前的不礼貌道歉,希望蛮王不要与他一个晚辈计较。
  对于这些废话,蛮王压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连回信的兴趣都没有。
  然而,半个时辰后,信鹰还是从蛮宫飞了出去,留下了蛮王那一脸郁闷的表情。
  阿蛮过来请安,正巧看到了桌上的信,于是,回不回信就不是蛮王说的算。
  宁辰收到信时,已是在半日之后,看到信后,顿时有些云里雾去的。
  信上只有六个字,“你现在几品了?”
  字体娟秀,一看就不是蛮王那个大老粗写的,阿蛮不喜欢练武,写字的时候也不多,宁辰乍一看还真没认出来。
  不过,他不是傻子,又脚趾头也想的出来,蛮宫之中,也只有阿蛮才能从蛮王手中夺过话语权。
  看到阿蛮信中的话,宁辰认真仔细地想了半天,可是还是没有看出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其实,他也习惯了,这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回信当然不能像阿蛮那般简单,最起码,中心思想要明确,宁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阿蛮,写信一定要对方能看得懂。
  一日后,另一封信回来时,让他不得不彻底放弃了自己这个不着实际的想法。
  回信更简单了,只有两个字,“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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