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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0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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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下推断,他们三人之中只要有一个出现了心神之上的漏洞,那便会推动此物进行变化,不过这等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便不提他,两位祖师也是经历了万般磨练才至而今地步,只是现在这般景象,却是难以令他们心境有所动摇,除非造化之灵将自己所知晓的道理展示出来,并以此吸引他们,或许还有几分可能。
若是如此,他倒也愿意见识一番。
这一场神意较量完全是由造化之灵所挑起,其若不主动退去,通常就不会结束,可是同样,只要他们不曾在此迷失,那么所有负担就完全抛给了其人,他们在此获得的越多,其人负累便会越重。
而就在他如此想时,那宏盛光亮倏忽隐去,变成了一个空洞,那里间似乎什么都没有,但仔细一感,却好像又蕴有一切。
他心中微动,每一位大能眼中的造化之精都是不同,若无差错,这应该就是造化之灵所感受到的模样了。
他念头一转,笑了一笑,就一振袖袍,飘然向此行去。
此时另一边,造化之灵也沉浸在前所未见的场景之中,他正化身为一个面无表情的青衣书生,在闹世之中行走着,平时眼中生灵只不过渺茫微尘,倏忽而过,而现在却是真真切切浮现眼前。
他冷漠眼眸之中倒映着人来人往,尘世喧嚣,他一挥手,这一切却是陡然加快,天中风云疾动,周围的一切也是飞快的变化着,河流改道,兵灾匪乱,人群离散,此地彻底化为废墟,继而洪水泛滥,地陆抬升,日月倾移,原本繁盛之地成为了一片荒原。
时河继续向前奔腾着,又有新的人众到此建立城池,随后再是遗弃,人世间一切在继续不断重演着,似乎永远没有太大变化。
当世间演变终于到了尽头之后,一切恢复了寂暗。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变化为一个未足月的婴孩,正被人温柔地抱在怀中,并轻轻摇晃着,耳边传来了轻声哼唱。他瞪着大眼睛看着试图哄他入睡的父母,感受到了那股新生的愉悦,还有从身体内部焕发出的勃勃生机。
很快,他陷入了梦乡。
等再次醒来时,他已然是一个少年人,听着鸡鸣起身,喝了一碗热粥之后,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裹,在同乡的招呼声中,父母殷殷叮嘱之下坐上了牛车,迎着清晨朝阳出门而去,心中尽是离开家乡,去往陌生之地的忐忑。
恍惚之间,景物一转,他却是成了一个青年,正在夜中挑灯苦读,窗外树影婆娑,阵阵冷风吹入进来,只能瑟缩四肢,呵气取暖。
他妻子见状,则是默默给他披衣递茶,一口热茶饮下,他捉住娇妻双手,感受着那股温暖,胸中既有爱怜,又有着考中功名,光宗耀祖,乃至给自家夫人挣一个诰命的期愿。
景物再变,这一次,他却是成了一名手指骨节粗大,满脸风霜的壮年人,正辛苦操持着木工活计。
每当取下汗巾擦汗之时,脑海中却想着在东家这里结到工钱之后,给家中的儿女换一身新衣裳,再用余钱给相濡以沫的妻子打一副新首饰,想到这里,顿时疲惫身躯之中又鼓起了几分劲道。
木锯斧凿之声尚未完全退去,他已然是佝偻着身躯,拄着拐杖,在巷道之中蹒跚迈步着,身为一个年长老者,他耳目不灵,对外间声色诸物的反应异常迟钝,唯有小儿辈过来献上糖果时,满是皱纹的脸上才会露出笑容。
在进入一处屋檐的阴霾之下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之上,这是一具年老残破的身躯,胸膛几乎见不到丝毫起伏,他感受着自身从未有过的衰老腐朽,思维陷入了僵滞,麻木,不知不觉间,就有一片不见底的黑沉涌来,将他完全淹没了。
人间的爱恨悲苦,喜乐情仇,种种一切,至此尽数终了,归入一片寂暗之中。
似是极为漫长,又似短短片刻之间,造化之灵体验了凡人从生到死、由盛至衰的生命历程,他所见到的不是什么天机道理,而是一副人世绘卷。
正如张衍及两位祖师看到了神意之中的诸般玄妙,这些东西也同样是他们反照给其人的。
双方神意正处于交融之中,无论哪一方有所动摇,那都会被对手所同化。
造化之灵为了避免这等事,所以只是站在超脱者的角度上观望这一切,不过正如张衍有所得一般,他也有了自己的收获。
他认为凡人那无尽的进取之心其实来源于畏惧。对于同类攻伐的畏惧,对于天地伟力的畏惧,乃至于对生死轮转的畏惧,而越是畏惧,越是要与强大的力量对抗,正是这些推动一个个卑微凡人向着上层攀登着,妄图能得以超脱,由此解决一切苦痛碍难。
造化之灵自身行事皆是出于自然而然,遵循大道本来,他若是认为这般可为,那么就会去如此做,没有任何人心思量掺杂在其中。
可是他现在发现,正是因为人道修士有着复杂多变的内心,才使得他们有了更多触摸缘法的机会。
在了解了这些之后,他先是低下头去,而当他再度抬起头来时,原本漠然的眼神之中却似是多出了一丝灵动。
这是他刻意加入了些许凡人的情绪进来,这并不表明他已成为一个有着人心人性的人,他也不会去如此做,他只是想以此增加些许变数,好由此把握到那一线左右胜负的天机。
张衍在向着那造化之精行去时,一层层妙理映上心头,神意之中的交换,没有任何阻碍,就这么直直冲入进来,他没有去全盘接受,只是留下自身可以留下的。
此时此刻,他心神仿佛成了一块顽石,在这些杂流的冲击之下洗刷沉疴,褪去旧色,慢慢变得圆融一新起来。
就在他即将进入到那造化之精时,只感觉周围轰然一震,所有一切都是破散。
张衍抬头看去,虽在神意内历经千回百转,可实际上只是过去一瞬而已。
与此同时,曜汉、鸿翮两位祖师眼眸之中同样也是恢复了清明。
曜汉祖师这时忽然言道:“那造化之灵气机有些不同了。”
鸿翮祖师道:“神意交融,岂能无变。”
张衍微微点头,造化之灵原来的气机刻板死寂,算得上无情无性,可现在却是多了一丝变化,不再那么漠然冰冷了,显然是得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不过看得出来,其人本质仍是未改,当然,到底如何,需要在下来斗战之中见识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天序复平起斗战
张衍向两位祖师询问了一下神意之中的遭遇,结果也是大同小异,这二位同样被引向了那处造化之精所在,只是两人最后俱从神意之中脱出,显是不曾被此所惑。
曜汉祖师言道:“以往诸位同道之间论道,无不认为,不管是谁人手中道法,只要将之推演到了极致,那随后便可以侵占其余道法,进而占据所有大道。那造化之灵想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故引我前去投入其中,以成全其道,他这是见棋盘之上夺不了我等道法,故想在神意之中继续施为。”
鸿翮祖师则道:“他算我时,我亦算他,神意之中也无伟力强弱之分,此也算得上是公平较量了。”
张衍也是认同此言,神意之中的对抗就有如此,你想夺我之道,我亦是可以夺你之道,他略略一思,道:“造化之灵将所有道法都是抛出,仍可凭自身道法与我对抗,可以算是将一门道法演化到了极致。”
曜汉祖师赞同道:“若说我辈道法一人只可在大道棋盘上落得一子,那么其人道法或当抵数子之势。”
张衍点了点头,不过造化之灵道法天生如此,可不是靠自己修炼得来的,得有这等本事,完全是其承受了造化之精破碎后的一部分遗泽。
大德要想凭借一门道法修炼到这等地步,据他所知一个也无有,或许太冥祖师无限挨近了这个层次,不然也不可能引领诸人伟力驾驭造化之气镇压造化之灵了。
此中之难不单单在于自身修持之上,还在于你道法在提升到某种地步后,势必要在大道之中烙下更多印痕,有的时候就会侵占其余同道的道法,双方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矛盾。
实际上从大道大势来看,这本来就是正确的求道之路,你将对手消灭,自然可以顺势将这一部道法全数收入囊中,而若你被灭,那自是一切皆休;你若妥协退让,那自也不可能求得大道,过往即便真有这等人,也早就被诸位大德联起手来逐入寂中了。
至于掌握数门不同道法,虽有大德曾试着推演尝试,可在造化之精破碎之前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张衍一人做到罢了,故而诸位大德的选择,也只能是在纯道之途上一路走到底了。
所以引得造化之灵出来,确实是一劳永逸之法,对大德来说,只要解决了此人,那就等于解决一切问题了。
其实这里他有过一个推断,从微明试图让后来晋升的炼神修士代替己身的做法来看,说不定就有大德为了身兼数门道法,有过从后来人身上夺取道法的打算。
只是这般做将会带来极大恶果,因为此例一开,为了不使自身落后,所有大德都将会效仿此举,最糟糕的情形,就是后来之人再无出头之日,每一个登上此境的后辈可能都会成为先贤的资粮,而诸位大德也不会再去专注自身了。
他一直觉得,诸位大德引动造化之精破碎的时机稍早了一些,就算鸿翮、曜汉、陵幽等祖师也还未到纯道之巅峰。要是等诸位大德都是修炼到自身极致之后再去赋予造化之精性灵,那说不定就能压倒造化之灵了。
故他怀疑,其等之所以在时机未成之时就做得这等事,恐怕就是有大德为了避免这等同辈征伐的事发生,这样既能探究大道,又能完美的避过所有内部纷争。
他这个猜测只是存于心中,两位祖师对造化之精破碎前的事机不曾多言,故而他也没有深问,不管这里事实怎样,也不管当初那些大德到底是怎么想的,既是已到眼前这一步,那么这里手尾终须他们来解决。
这时他目光一转,见曜汉祖师沉吟不语,便笑道:“道友可是有什么疑难之处?”
曜汉祖师想了一想,道:“我方才在那神意之中,也不是没有所得,只我还难以判断此中利害,既然道友问起,愿予道友一观。”
张衍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谢道友了。”在神意之中,每一个人看到的物事都是不同,说不定就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曜汉祖师当即以神意相传,将自己所见送渡去张衍处,随后又看向鸿翮祖师,道:“道友可欲观否?”
鸿翮祖师则是摇头道:“我便不用了。”
他方才不是没有在神意之中见到造化之灵的一些变化,可被他全数摒弃了,从来他所秉持的道法,就是唯剑唯一,从没有想过接受他人之道,也不会观摩这些。
张衍此刻已是转入莫名,通过曜汉祖师所传,的确看到了一些自己在神意之中未曾接触到的东西,诚如后者之言,这难知是造化之灵有意泄露出来的,还是不经意中被曜汉祖师所获。
这里面一时难以分辨清楚,他稍作推演之后,也是若有所思。
正在此时,他忽有所感,却是发现天机逐渐平复了,而那大道规序也已是快要调运回来了,最为重要的,那造化之灵的伟力气机也是重新出现在了感应之中。
他不难察觉到,造化之灵的气机此刻正在升腾之中,这应该是其先前强行从大道棋盘上撤了下来所导致的,现在当还在回复之中。
他笑了一笑,道:“造化之灵方才以神意攻我,现下我也当还报其人了。”他看向鸿翮祖师,道:“现下机会难得,道友可能出手否?”
鸿翮祖师应下道:“待我斩之。”说话之间,他骈指一点,已是使动剑气斩去。
此刻大道规序还未得以完全复原,可些许变化却已能做出,他之剑法顺从此中之变,越过重重障阻,直接斩落在了造化之灵身上。
造化之灵已是察觉到了此剑过来,然他伟力太过强横,在大道规序未定之前强行对抗外力,那很可能会遭受到更多损失,所以硬生生受了这一剑,气机伟力便被削去了一层。
不过以其庞大伟力而言,对其造成的损失极为微小,不过这一剑目的并不在于杀伤,而是在制止他伟力恢复,好在双方真正对上之前获取优势。
鸿翮祖师一剑斩出之后,却未有停顿,很快又是一剑跟着使出。
他之剑法便是道法,所以这实际上就是道法对攻,在不曾破解之前是无法应对的,但为防万一,所以这一剑又与上一剑已是截然不同。
接下来,他又接连斩出了十余剑,随着大道规序愈发平稳,他之剑势,无论是变化还是玄妙程度,俱是一剑胜过一剑。
造化之灵开始是被动接招,可随着剑法被他观望过数次之后,后来无论怎么变化,都会被其推算出其中道法玄妙,并逐一挡下。
不过大德一方的目的也是达到了,其人气机伟力在此搅扰之下,始终仍未能回至原来模样。
只是就在大道规序即将恢复那一刻,其伟力骤然发动反击,霎时间,张衍三人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深重压力袭来。
鸿翮、曜汉两位祖师皆是神情凝肃,经过劫力乃至与诸位大德的对抗之后,造化之灵而今之能已是远胜造化之精方才破碎之时,虽他们也是不同于那时,可彼此差距并没有因此而拉近。
张衍此时上前一步,握拳横臂一敲,轰然碰撞之中,他袖袍飘荡不已,那厚重围困之势被他一举砸得粉碎,重重阻碍全数荡开。
他抬目看去,便见那造化之灵浑身在精光笼罩之中,其人也是在向他这里望来。
这是他下得大道棋盘之后再一次与造化之灵进行正面交锋。
先前造化之灵被劫力所困时,有化身落至诸有,曾与他对攻了一次,不过那时其人大部分力量还被劫力所困,现在此僚可谓完整无损。他并没有动用布须天之力,仅凭力道之法就挡下了其人攻袭。
造化之灵见进攻被阻,身上精光剧盛,下一刻,无尽光芒照来,似能一下刺入神魂之中。
张衍则是心意一转,背后五光一荡,就将这光芒尽数收拢进来。这纯粹是气道法力的交锋,就在伟力交融碰撞之中,有那么一瞬间,他忽感自己仿佛去到了另一个界域之中,也看到了自身道法之中还有着诸多不完满之处,似唯有击败这名对手,才能将之填补。
不过就在这等时候,他忽感自身伟力正在一点点少去,知这是造化之灵道法之能,可以吞夺大德伟力,这也是少有大德与之正面抗衡的缘由之一。
而方才之所以用力道之法迎敌没有出现这等事,那是因为此门道法被他完整获取到手,且对敌之际直来直往,并不存在彼此交融,无论你什么变化,我一拳过去,只要你能为层次不是完全凌驾于我之上,都能将之打得粉碎。
此时神意之中传来曜汉祖师郑重提醒,道:“道友,下来当要小心了。”
张衍点了点头,眸光也是变得幽深了几分。方才只是纯粹伟力碰撞罢了,造化之灵的真正能为其实并不在此,而在于道法变化,只是以往所遇到的对手,无人值得其如此做,只需纯以伟力碾压便可,所以接下来,他恐当是要领教之前从未有人见过的手段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用道观名问根本
张衍心中清楚,道法一深,变化就多。以往他对敌,哪怕面对大德,所领教的都是单一道法,且因为其等距离真正大道尚远,所以推演破解起来相对容易许多。
造化之灵可是不同,道法之精深,离大道恐怕只是一步之遥,以上凌下,轻易就可窥得诸多道法的隐秘,所以至少也需把其人当作一个手握数门道法的大德来对待。
他望着这所未见的大敌,心中斗志渐起。
自他超脱世间之后,已是很少遇到这般强横的对手了,何况对方称得上是他通向大道的唯一障阻,若能将之击败,就能一步踏入上境,进而执掌大道。
正在转念之际,他忽然感觉对面气机发生了变化,里间有数道明光射出,朝着三人所在之处而来,很快透入到三人伟力深层之内,可谓锋锐无比。
他心思微动,屈指一弹,顿将到达面前的明光弹散了去,出乎意料的是,其威能之弱,甚至连搅扰都算不上。
不过他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造化之灵哪怕是有了一点人性之上的变化,也只是其人自行改变,只要根本不曾动摇,就不会做无用之事,这里肯定是存有某种目的的,况且他也发现,这等手段很是类似鸿翮祖师的剑法。
此刻两位祖师那里,也是轻易接下这次攻袭,只是两人同样露出了意外之色。
曜汉祖师伸回手来,神意传言道:“鸿翮道友,这似你所执之道法?”
鸿翮祖师道:“不错,那造化之灵正在侵略我之道法,以图断我之路。”
大德只占一门道法,可并不代表这门道法就被占据了,外人一样可以进来侵夺,只是看双方实力如何。
现在造化之灵明显就是在观察了鸿翮祖师的剑道变化之后,所以过来占夺道法。
这并不是说造化之灵格外看重此法,而是感受到这剑法对自身的威胁,所以想办法将之去除,这里再没有什么比得上从源头上下手更为有效的了。
曜汉祖师神情微肃,道:“道友,这里可有什么碍难?”
鸿翮祖师身上气机却是锋锐了几分,扬声道:“无妨,若他能将此法占去,我却愿意与他对面领教。”
他从来都是专一致道,印入大道之中的情性烙痕可谓难以磨灭,或许在广度之上不及造化之灵,可在深度之上却也不是其人可比,唯一遗憾,是他伟力层次一直在提升之中,可道法却已然很久没有增进了。
造化之灵若真能占去一部道法,那说明其人于此道之上的领悟比他更深,若是如此,那他定要上得前去正面领教一回。所谓朝问道夕可死。只要能得聆上道真法,他哪怕因此被逐永寂也在所不惜。
就在那明光落来之后,对面却有大音响起,似从高远而来,宏大悠扬,伴着此声,更有金光自三人脚下蔓起,一路往他们头顶之上而来,似很快就要将他们覆盖了进去。
曜汉祖师伸手一挡,赫赫星流腾起,璀璨夺目,将那金光逐退下去,他沉吟一下,道:“此应是道名之问,不可回应,否则会被其夺拿道法。”
鸿翮祖师一挥袖,剑气洗尘,顿将一团光华斩去。
张衍站着未动,只是那光华还没有蔓延到他身躯上方,就已似力不能及,自身溃散了,他心下一思,道:“道名之问,应该就是象名道人的道法了,这位能通过辨清世间之人的根本,再在此上进行各种变化。
譬如那宏声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其无时无刻都在与你道法进行着问对,稍有疏忽,其就会侵入你根本之中,当那声音道出你根本之名时,你道法自就会被其所侵夺。
造化之灵会使动这等变化并不奇怪,其虽是不得已抛却了所有道法,可这些道法毕竟曾经被其吞夺过,其若只是做一些浅显的运用,那并不困难。
就如他此前所接手的那些道法,同样也先需要有所了悟,才能落子于棋盘。
不过象名道法对他来说并无秘密可言,就在劫力破碎之前,其与微明为了查验自身,所以将所执道法都是呈现给他知晓,故他对这其中的变化也是知之甚详,造化之灵要用此法来对,那几乎不可能成功。
只他相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道法只要知其厉害所在,就算寻常大德也不难轻易遮挡,更别说他与两位祖师了,所以这里主要目的当不是他们,而是应在别处。
万事万物都有道名,他们可以不做回应,可是诸物却是会作以回应的,只要回应一多,那根本之名被造化之灵掌握,其人就可将那物事化为己有。
现在诸有之内,能值得造化之灵看重的东西寥寥无几,所以他不用多想也知其人会将目标放在哪里了。
他目光一转,就往布须天看去,却见一只无边大手正向着此处拿去。
伟力本是无形无状,但一旦落在大德感应映照之内,却又会化出不同形影,这是伟力之主心神之照显,此刻眼前见得此手,便就代表了取拿之意,说明造化之灵这一回是想要夺取布须天。
很显然,其人方才在棋盘之上未曾得手,所以现在想在棋盘之外获取此物。
当然,夺取有佯取、实取之分,伟力主人若是道法在对手之上,那便可在心神御使之上做出诸多变化,从而隐藏下自身本来的想法,不过在这里,至多只是取拿手段的不同罢了。
张衍心下一转念,直接应对道名之问不是个好主意,就算他身为布须天之主,能调用其中力量,可布须天非是修道人,面对道法也是做不了反抗的,除非他能改换布须天的根本,如此便就可以避了过去。
只是这里他若使力变化,对面也一样可以相应的做出回应,这就被对方牵着走了,麻烦永远也解决不了,所以一味被动接招是行不通的,唯有施以反攻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他没有管造化之灵用什么手段,脚下迈出一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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