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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0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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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非彼“道”罢了。
  不过至人之境,既去渺远,又可近人,所以就算往上登攀,作为至人的他却仍是会留在这里,而作为求道的他才会去到那更为高渺的地界。
  只是求道的那个他此刻还需等待,等待着一个最为合适的时候到来。
  山下海波之上,有一艘渔船飘过,有一对少年男女正站在船头,如今人人炼气吐纳,那少女的眼力格外好,她擦汗之时,无意之中往高处一望,惊呼道:“大兄,你看,雪峰上面好像有人。”
  那年轻男子投去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好气道:“哪里有什么人?那是终来山,观中道长说山高万丈,要有人也是仙人!
  少女噘嘴道:“仙人就不是人嘛?”她忽然看向那年轻男子,认真道:“大兄,这次回去后,我要去学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才道:“好,观中道长说为兄没有那个资质,小妹不妨去试试。”
  少女听他答应,欢呼一声,憧憬道:“等我学成道法,也能和丘家几位姐妹一样,一人就可以出海捕鱼,阿父阿母就能在家安歇,不必出来辛劳了。”
  年轻男子不禁露出了笑意,这等想法并非痴想,现在哪怕只是寻常人,都有机会学得一身道术,像他们这等捕鱼为生的人,届时只需一驾小舟就可出去万里之外捕鱼嬉浪,这是以往从来不敢想象的事。
  张衍站在山巅之上,自是把这几句对话听得很是清楚,他笑了一笑,随后回过身来,道:“两位道友来了。”
  旦易、寰同二人正远远站着,两人见他看来,忙都是打了一个稽首。
  旦易上来一步,道:“在下是否该称一句道主?”
  张衍微笑言道:“道友不必试探,我依旧是我,未有因道而变,此天非是无情之天,而是那有情之天。”
  旦易、寰同两人都是心下一松,尽管天序重理,可身为炼神修士,同样看到了那最后大道浑一之势,他们清楚这是造化之灵推动的,甚是担忧最后出现的仍是造化之灵。
  张衍笑道:“两位寻来,当非无事,若有什么话,尽可说来。”
  旦易打一个稽首,道:“敢问道主,布须天自开辟之后,前三纪历当为我人道大兴,下来或可能有异类妖魔将我取而代之,而今诸天并合,敢问道主,人道还能延续兴盛否?”
  张衍笑了笑,道:“人道兴盛与否,不当由我来定,而是人道自家来定。”
  旦易若有所思,又是一礼,便往退后了一步。
  张衍看向寰同,道:“道友可有什么要问么?”
  寰同对着张衍郑重一揖,神色肃然道:“敢问道主,若这天底之下,人人皆得道法,人人皆得长生永驻,那大道可还容得人道么?”
  张衍看向上方,道:“天外有天,世外有世,大道可容人人为长生,不容得是世人视长生为终途,道途无尽,变化无穷,吾与诸君共勉之。”


后记二
  萧唐村正北方,修葺有一座高达三丈余的法坛,此乃是供奉道主的所在。
  而今诸界之中,只要是修道人,都会供奉道主牌位,这等习惯随着修道法门在尘世之间的传播,也是一并流传了出去。
  现在但凡大一些的村落,都会设坛祭祀。
  某日清晨,一个背着猎弓的精瘦中年男子带着一名满脸不服气的少年来到一座法坛之前,其人给守坛人递去了一只山里打来的雉鸡,就领着少年上了坛顶,到了一座神牌之前,就道:“阳儿,这是道主,快来拜见。”
  这少年人正是处于精力旺盛,心比天高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不拜,不就是道主么?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让我拜?”
  中年男子一巴掌抽上去,道:“小子闭嘴,小心触怒了老天爷!”随后一脚踹在了少年人腿弯里,指着道:“你给我老实跪着,动一下我打断你的腿。”
  阳儿虽然不服气,可也只能低下头,老老实实跪着不动。
  中年男子这才满意,嘀咕了一声,道:“倒是像我。”
  他少时也是这般犟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让他做什么偏要反着来,每次自家老爹都是不管不顾,上来就是一顿打骂,后来叫他怎么样就怎么样,绝对不敢顶着来。
  这时他自己也跪了下来,叩首道:“道主保佑,阳儿年幼无知,出言无状,我给您老人家赔不是了,莫怪莫怪。”
  少年咕哝道:“瘦老说了,太上皆忘情,道主乃是天地主宰,不求供奉,不求报偿,如天地无好恶,风雨雷电,日升月降,四时轮转,都是规序,绝不会因世人相拜而有所动,世人拜他不过是世人愚昧,妄图沾些好处……”
  中年男子抡起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指着鼻子骂道:“你老子比你懂得多,道主不求什么,可你老子我有求,今日你拜一下,不求道主看顾你,只求不会嫌弃你,老天爷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嘛?啊?”
  他越说越气,上去一顿好抽,“我和你说,明日演教道爷过来讲道授法,你一定给我想办法拜入门下,拜不进去,回去我扒了你的皮!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一顿打骂之后,阳儿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涕泪横流,垂头丧气道:“知道了。”
  到了第二日,阳儿被中年男子带着赶了三十多里山路,来至一座道宫之前,此是演教设布在此的传法道场。
  因为听闻有精擅神通法术的上道巡法至此,并且会挑拣灵慧孩童收为弟子,故是将方圆数百里内的村寨都是惊动了。
  阳儿赶到的时候,发现这里所有人与他一般,俱是十岁上下的少男少女,陡然见得这许多同龄之人,他一下就将原来那一点不情愿抛在了脑后。
  中年男子把竹壶和干粮塞给了他,狠狠关照了几句,也就离去了。
  阳儿看了看,少男少女各自分开,并不立于一处,而许多少年人都是围作几圈,看去似是在叫嚷着什么。
  他走到一个圈子近前,只见一个身子敦实的胖大少年大声道:“我爹说了,修仙好处多多,修仙了就不用吃饭了,喝风就管饱了。”
  “乖乖,那得省多少粮食啊。”
  “我知道,我知道,那叫辟谷!”
  “可风一点都不好喝,我还想吃饭……”
  “就是,都是大人骗我们的,我们都去喝风了,他们自己吃好吃的!”
  阳儿撇了撇嘴,挪开脚步,走到了另一堆少年人那处,这里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黝黑精神的高个子,他口沫飞溅道:“我听村老说了,学道之后能戳土成金,等我学成之后,那些土疙瘩,戳一下就是一个金块,戳一下就是一个金块……”他说话之时,用手指在那里戳戳点点,眼神里满是亢奋。
  旁边半大小子都是发出一阵惊呼。
  忽然有一小个子少年惊道:“不好。”
  别人都是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那小个子少年摸着脑袋,发愁道:“我家地里有那么多土疙瘩,被别人捡去了怎么办啊?”
  黝黑小子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傻啊,叫你阿爹阿妈先把土疙瘩慢慢藏起来,等学成了法术,回去慢慢变就是了。”
  “对对,我们回去就叫阿爹阿妈把土疙瘩都藏起来。”
  阳儿听得一脸嫌弃,尽管他也不知道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不难听出这些话肯定都是在瞎扯。
  其实这些少年人中也有不少聪明人,只是大多数年纪不大,既没读过书,平日活动也只一村之地,却不像他,自小随着阿爹打猎下套,还常去城中贩卖皮毛,受过他们家中接济的一位先生还时不时给他讲些文,眼光见识已是远胜同龄人。
  众少年正吵吵嚷嚷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磬音响,此音似有抚平人心之能,道宫之前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见一道青烟自天中垂下,一名道人自里显露出来,其人仙风道骨,身着淡紫道袍,手持拂尘,身旁是两个捧着法器的道童。
  阳儿瞪大眼睛看着,他头回见到这等神通法术,也是心头震撼。不止是他,场中所有少年男女都是如此。
  那道人在蒲团之上坐了下来,也不多言什么,便就开始说法。其人不讲什么高深道理,就讲妖魔异类,神仙轶事。
  阳儿听得如醉如痴,故事之中那等飞天遁地,斩妖除魔的修道人,对他这等少年人来说无疑极具吸引力。
  只是不知不觉间,胸腹之中却有一股气感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时他发现那道人好像对自己笑了一笑。
  这道人一连讲了三天,随后就从众多少男少女之中点出了十几人来,这里面也包括阳儿。
  其人将他们都是唤到道宫之中,和颜悦色道:“我名唤祁廉士,自今日起会指点你们修行,我虽非是你等师父,可视你等资质不同,会推荐你等去教中各位同道门下修行,你等要好生用心了。”
  阳儿一听就明白,下来学得好之人就能拜好老师,学不好之人自然拜得老师也不如何。他此刻已是没有了抗拒之心,只是想着学好道法,日后也能够飞天遁地,逍遥渡世。
  不过一开始,他只是学得了一些简单的吐纳之术,并有专人教授他们各种文字礼法乃至天文地理。
  在如此修习差不多有三载之后,祁廉士就将他们一个个唤到跟前问话,而后就命人将他们送去了不同之处。
  不知何故,阳儿却是轮到了最后,被唤到祁廉士面前时,他也是心中忐忑。
  祁廉士语声温和道:“唐阳,三年前我讲道之时,你是第一个悟出气感的,资质不差,这三年来,你用功也勤,不论是吐纳之术还是文字礼仪,都学得比他人好,今日我送你出去拜师学道,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唐阳想了一想,抬手一礼,道:“道长,弟子有一个道理想不通。”
  祁廉士道:“你说。”
  唐阳道:“我等为何要拜道主?”
  祁廉士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等事,他道:“那是因为我辈修道之人之所以能修道,乃是得了道主恩惠,故要拜他。”
  唐阳道:“可我还未曾得法之前,也就未曾受得道主恩惠,那又为何也要拜?”
  祁廉士笑道:“你我口中所食,身上所穿之衣,眠卧之居所,乃至耕种牛马,世上种种,莫不是从天地而来,而天地乃是道主所化,你说你是不是受了他恩惠?”
  唐阳想了想,摇头道:“不对。”
  祁廉士倒也不生气,似有兴趣听他说些什么,道:“怎么不对?”
  唐阳道:“我等口中之食,还是身上之衣,还是道长所说的那些,又不是天生就会到我口中,到我身上来的,似我家,叔伯辛苦耕种,阿爹捕猎为生,这才使我们小辈得以饱食,阿母和姊妹养蚕织布,才有了我们身上衣裳,这全是我等用辛苦劳碌换来的,与道主又有何干?”
  祁廉士抚须道:“人必先自助,而后天助之,你能懂这个道理,而不盲从他人之言,确有几分天资,不过这世间之物不是天生摆放在那里的。”
  他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道:“这上到天宇星辰,下到世间万物,多是道主所造,便你之所以有手有脚,能食能走,都是道主所予,那你又怎说没有受他恩惠呢?”
  唐阳想了一想,道:“那这么说来,由少到老,由生到死,也是道主所造了?”
  祁廉士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唐阳问道:“那生是道主之恩,那死又是什么,莫非是道主苛责么?”
  祁廉士眼神微微有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世间道理啊,正如先前所言,那些衣食用度,你若不去设法取拿,那自然不可能自家多出来,你若惧死,那就该设法延生避死。”
  唐阳道:“如何才能延生避死?”
  祁廉士道:“那只有求道了。
  唐阳道:“那小子求了道,日后可以亲自向道主求问更多道理么?
  祁廉士哈哈一笑,道:“那你却要好生修行了,功行浅弱可是不成的,或许有朝一日,你当真有缘去得道主面前求问。”
  一番问对之后,唐阳恭敬一礼,就退了下去。
  祁廉士深思许久,忖道:“这小子心思跳脱,资质出色,又兼胆大,若是拜在一个庸师门下,恐怕会耽误了他,唔,或许教中唯有一人可以教他了。”
  他执笔过来,运笔如飞,霎时写下了一封书信,随后交给身边童子,道:“你把这封书信送到孟壶孟长老处,说是我给他找到了一个好徒弟。”
  那童子一拜,便领命去了。
  祁廉士抚须一笑,想来唐阳日后学道功成,定会好好谢他的。


后记三
  夜,大雨瓢泼。
  五名戴着斗笠的道人沿着泥泞山路行走着,只是每人身上都有一层似气似雾的莹莹白光浮动着,雨水过来,尽被排斥在外,且他们走动之时,步履极快,本来还远远只见人影,倏忽间便已到了近处。
  电闪雷鸣之中,忽然有一座古庙轮廓露了出来。
  一名道人仰头看了看,指着道:“大师兄,这里有一座神庙。”
  另一人道:“大师兄,师兄弟们在荒野中连续跋涉了百多天,难得这里有处观宇,不如进去歇歇脚,顺便吐纳调息一番。”
  被称作大师兄的那人看了看上方,沉声道:“好。”
  五人沿着山径上行,身影只是几个闪动,便就到了庙宇之前。
  众人打量了一下,这里台阶光滑无痕,无有青苔杂草,更无枯叶,而柱檐瓦片都是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扫洒,不像是荒山里的庙宇。
  为首那道人言道:“都小心一些。”
  其余四人都是应了一声,他们都是修道人,各种稀奇古怪之事都是见过不少,就眼前这等异状,倒也是处之泰然。
  为首那道人在外试着问了两句,却没有人回应,于是上前推开庙门,打量了一下,见里间并无异状,这才走了进去。
  各人分开查看了一下,这神庙颇大,分为前后两殿,砖石柱台都是点尘不落,前殿空旷,左右各摆着十数个蒲团,而后殿布幔遮挡之中设有一个供案,上面无有神像,只有十余面神牌。
  一名道人入得后殿稍作检视,转了回来道:“大师兄,后殿供奉的是道主牌位,看来是同道在此设立的庙坛。”
  为首道人神色一肃道:“原来是供奉道主的地界,我等身为修道人,既是路过此地,却是不可不拜。”
  五人一齐入得后殿,正待焚香礼敬,可是有一人目光一扫其余牌位的时候,却是神色微变,道:“师兄,这下面的神牌有些不对。”
  为首道人仔细看了几眼,也是皱起眉头。
  若是正经法坛,那么在道主之下,理应供奉有各位太上大德,再下来便是造世元尊。
  不过因为各界具体情形不同,也是使得供奉有所不同,除了道主牌位不变之外,世之元尊的神牌则是看此界位于哪一位的部宿之中。
  他们这里乃是原来余寰诸天所在,当供奉的是傅青名这位人道元尊,可是这上面所供奉的尊名他们却无法看得明白,长久凝视,还会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此无疑说明,这一位元尊乃是妖魔异类。
  一名身形魁伟的道人哼了一声,道:“异类神牌,岂可与道主同列?”
  他上前几步,正要将牌位拿开。忽然有人咳了一声,道:“几位,这上面的牌位你们可动不得。”
  众人都是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其身躯不及三尺,雪白胡须拖到了地上,手中拄着一根木拐。
  那名魁伟道人起手搭上了剑柄,痛恨言道:“妖物!”
  为首道人伸手一按,道:“慢。”
  对方出现时无声无息,明显道行高过他们,且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帮手,斩妖除魔也要分时候,贸然出手,不为智者所取。
  而且对方来意不明,要动手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他一个拱手道:“这位道友有礼了,在下江礁,这些俱是我同门师弟,我等皆是白邯剑派门下,此番前往少清下院召聚的论剑之会,途径此地,若有惊扰,还望勿怪。”
  那老者听到提及少清派之名,也是露出了几许敬畏之色,尽管那只是少清下院,人数不过区区十余,可俱是从本宗之中派遣出来的弟子,无有一个好招惹的。
  他道:“原来是白邯剑派的道友,小老儿青岭翁,得族人信重,忝为这里守庙之人。”
  说着拱了拱手,顿了一下,他又言道:“这剑会之事小老儿也有过耳闻,只是看诸位道友道行为非浅,纵空驭云想非难事,为何不飞遁前往呢?”
  江礁言道:“这就与道友无关了。”
  白邯剑派剑法在于用剑虔心,待剑为诚,此回步履前往剑会,就是用诚之道,只要走完了这条路,气神俱会拔高一截,这将十分有利于他们与同道论剑。
  青岭翁道:“贵派之事,我也无心多理会,只是此处乃我族人供奉之所,平时再是清静不过,偶有道友路过歇脚,我等也不会加以驱赶,可几位却要坏我供奉牌位,这却是何道理?”
  先前那魁伟道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道主牌位,岂是妖魔能够供奉?此岂非是对道主不敬?”
  那老头呵呵笑了声,道:“这话就没有道理了,试问天道之下,众生万物皆等,为何你人道修士可以拜得,而我等却拜不得?”
  又有一名道人沉声道:“你若要拜妖魔元尊,我等自不会理会,道主乃是以人身成道,与你妖魔异类无干。”
  青岭翁摇头道:“这就不对了,道主明明非人,为何偏说是人?
  魁伟道人怒道:“胡言乱语!”
  江礁吸了口气,伸手搭剑,道:“道友今日是要在这里与我等辩个高下么?那恕我等只能以剑论道了。”
  道主是人耶,非人耶?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可对人道与妖魔异类却是十分重要。
  道主即是大道,同时又是大道的人化一面,可此“人”到底是否是人,到底站在哪一边,却也是必须理顺清楚的。
  要是道主是人道之人,那就说明妖魔异类永无出头之日。可若道主非人,那反过来人道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特别是现在盛传下一纪历人道将衰,而妖魔异类却将取而代之,人道修士更需得保留住这个名分。
  这里人道是有优势的,因为道主原来乃是人道大德,驱灭了造化之灵这才成就了无上道主之位。
  妖魔异类为了扳回,认为道主乃是道,视众生万物为等同,自身并无好恶。哪怕真实情况不是这样,他们也必须这么认为,而且这等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一切种种,皆是因为本来大道之下,万物皆同。可一旦大道显化为人,并拥有自身之情性,不定就会有所偏向,那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这尽管只是一个猜测,可双方必须要争此名分,否则连天道都不认可你,你还修什么道?自己心境那一关就先过不去了。
  张衍在成就道主之前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若是他当初所走之路就是完全按照大道转运来,那么他自身就是大道之傀儡,根本无以自主,只不过有了他之后,大道补上了变数这一块,可实际上,这样他仍是被大道所拘束的。
  故他所选择的乃是超脱之路,大道不过自身上进之阶台,暂时落脚之地,待得时机一至,便会舍其而去。
  江礁知道,这本来就是争论不出结果的,最后还是要靠动手来解决,他心中暗忖道:“本来准备用在论剑法会上的气神,看来要先宣泄在此处了。”
  只是正当他要拔剑之时,青岭翁神色一变,身化烟雾遁走,下一刻,一道剑气从天中横过,将整个庙宇都是平整无比地切成了两半。
  江礁不觉远离了那剑痕两步,脸上露出惊容,他可以感应到,这一剑其斩得不是这座庙,而是自己脚下整座山,如今整个山体都被这一剑剖开了。
  外间光华一闪,而后有一名神情冷峻的道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江礁五人,道:“可是白邯剑派之人?”
  江礁打一个稽首,道:“正是,敢问道友名讳?”
  那道人还得一礼,道:“我乃少清门下施寒,院主算到你等途中有阻,特命我前来接引。”
  一道烟雾腾起,青岭翁再度显身出来,他脸色难看的出现在了场中,看了看供案之上,发现那元尊神位已被斩断,他指着施寒,惊怒无比道:“尔竟敢损毁元尊牌位?”
  施寒面上表情不变,淡声道:“我便斩了又如何?你口中那位元尊若是不服,尽管来寻我少清派。”
  他转首过来,又对江礁五人言道:“诸位道友随我来。”说完之后,他转身就往外走。
  那魁伟道人忽然一指那青岭翁,道:“道友,那妖魔便就不管了么?”
  施寒丝毫不作理会,脚下不停,倏忽间已是走了出去。
  魁梧道人还想说什么,江礁一拍他肩膀,摇头道:“此妖已亡。”说着,就带着几人跟了上去。
  青岭翁看着众人离去,木然不动,片刻之后,他眉心之中出现一缕剑痕,整个人哗啦一声崩散为无数灰尘,他乃是山灵所化,方才一剑,就已是将他根形斩断了,再无任何生机可言。
  江礁来至外间,见施寒站在那里,其人言道:“我已为诸位除去阻碍,下来之路,贵派既有规矩,那自行前往便是。”
  魁梧道人这时突然抢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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