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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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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看了这人一眼,此人言语之中,似是对自己生死之事毫不在意,倒是隐隐有些敬意。
  中年道人指着西面一座洞壁,言道:“那洞壁之上便是前人留刻,你且自己去看吧。”
  张衍过去几步,目光一扫,跃过看不少不相干的功法之后,最后便凝定在那《九数太始灵宝玄明真经》之上,他一挥手,撒开明珠,盘膝坐在了洞壁之下,借着光亮仔细看了起来。
  中年道人看了一眼,疑问道:“你莫非修得是九数真经?”
  张衍神色一动,站起身道:“正是,莫非前辈有所指教?”
  他这是真心求教,看了前人那些心得,虽是大有收获,但却因为限于笔幅或自身领悟不够,有些细节之处说得模模糊糊,不是那么详尽,总有意犹未尽之感,还要回去再摸索一番,但若是有一人可以为他开解,那倒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中年道人却是摇头苦笑道:“这门功法此法深奥难测,贫道也是不懂,也未曾听闻有几人练成过,当年我倒是有个师兄心高气傲,只是练了百年也未曾有什么结果,白白浪费了一身天资才华,你若此时回头,却还来得及。”
  张衍听这对方话语中隐隐有规劝之意,他淡淡一笑,便又重新坐下。
  那中年道人身体笼罩在不见光线的幽暗之处,看了他背影几眼,目光有些闪烁不定,半晌,他咳了一声,道:“这位道友,你既是修炼那九数真经,想必也未曾习得什么溟沧派中的上乘功法,我这里却有一本上乘道诀,并不输于那五功三经,只因当初我走错了路,却是再也无法回头修习了,殊为遗憾,若是你肯否助我兵解,将我这元灵带出这小寒界,将我交予族中之人,我便将此道书送与你,你看如何啊?”
  张衍微微沉吟,随后坦然言道:“此事怕是难为,道友寿数将尽,那元灵自是虚弱不堪,恐是出不了此界便要消散,我便是助你兵解,也无多大用处了。”
  中年道人并不死心,言道:“或许试上一试,总有可能呢?”
  张衍摇了摇头,这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如桂从尧那等大妖,尚要小心准备多年,寻一大气运之人助他兵解,便是如此,也不是万无一失。
  这道人分明是见了他后临时起意,博取那一线之机,也不说此举是否可行,就是助此人兵解也是绝不可为,他若接了,分明就是担下此人因果,两人之前素不相识,他连这人姓名来历都不知晓,若是仅仅为了一本功法出手,那是绝无可能的。
  这道人见他不答应,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也莫要打我死去后拿走功法的主意,这功法自是记在我心之中,若是元灵一散,便要随之消散天地之中了。”
  张衍此刻已是把洞壁之上的文字记在了脑海之中,只等回去慢慢揣摩,他站起身,对着这中年道人稽首一礼,大袖一挥,一语不发,就要离去。
  这中年道人看他要走,登时急了,高声叫道:“慢着,你要如何才肯答应?”
  张衍淡淡言道:“此事乃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道友又何必强人所难。”
  中年道人还是不肯放弃,神情挣扎了一下,咬牙道:“我族中还有数件法宝,其中有一件是玄器,只是此来修炼,却并未带出来,你若是肯助我,我愿发下法誓,也一并给了你。”
  玄器?
  张衍暗自冷哂一声。
  他那小壶镜中便有两件,身上也有一件,别说玄器,便是真器也不缺,若是他人或许还会动心,可是他却是当真毫不在意。
  中年道人见他还是不愿,心中不由又惊又慌,不由尖声叫道:“你,你说,你要如何才肯出手助我?”
  张衍怜悯地看了此人一眼,对方适才那份洒脱已是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狰狞之色,他叹道:“当日来此,也是道友自择,这结局想必你也早已所料,今日又何必作此等丑态?”
  中年道人听了这话,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道:“放屁!你可知我这六十年来在这里受尽了苦楚,早已无法忍耐,若是早知如此,我也学着族中之人享乐逍遥,又何必来受份罪,如此倒也罢了,可你早不至,晚不至,偏偏在我寿数将尽之前来此,分明是又勾起我的念想,今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若是不从,我左右也是个死,就拉你当个垫背。”
  这里乃是小寒界,并无外人到来,便是死也无人收尸,外面又有阴风肆虐,元灵自也是逃不出去,他本也早断了此念,可适才张衍到来,他注意到对外面正是九幽阴风大起之时,说明对方并不惧怕此风,这使得他又希望复炽,只是他也知道越是求人,他人越要是要拿捏的道理,是以他初时竭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是不想对方藉此要挟,从自己身上要去太多东西。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连续抛出来几个诱饵,这张衍居然毫不动心!
  其实他也是算差了,张衍如今想要在三年后的大比之上显露锋芒,此时便是得了上乘功法,也来不及从头开始修炼,唯有在太玄真光之上才能寻得几分胜机。
  况且来日若是他成了十大弟子,自是也不愁功法了,是以这中年道人所言,对来他来说不过是鸡肋而已。
  张衍对于那等威胁之语也不放在心上,来此处突破境界者,多半是化丹修士,休说对方现在已是油尽灯枯,便是全盛之时,想要杀自己,也要问过那识海之中的北冥剑分身答不答应,他稽首道:“道友好自为之吧,在下告辞。”
  中年道人终于绝望了,嘴唇哆嗦,脸上忽然现疯狂之色,叫道:“那你便与我一起陪葬吧!”
  他把袍袖一舞,展开一道,背后顿时蓝烟滚动,潮声大响,似是大海翻腾,巨浪奔涌,卷起有十丈之高,冲到了洞顶之上,击得碎石纷纷,如雨而下,便朝着张衍狂压了下来。
  张衍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待那狂浪将要落到身上之时,他却淡淡言道:“若是我答应了呢?”
  “什么?”
  这中年道人听了此言,耳边犹如闪过一道惊雷,还以为对方改变了主意,抬眼看去,却见张衍在那里不闪不躲,心中顿时大急,啊的大喊一声,强行把那口丹煞收回,只是方才他几乎是出尽了全力,此时却再作此举,几乎是震碎了他的金丹,却是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气息再衰。
  张衍眼中光芒一闪,却是袍袖一挥,化一道烟气转身出了洞外,只听他声音从外传进来道:“道友瞻前顾后,毫无斩断一切,一往无回之心,却又偏偏来此绝地消磨时日,你修得什么道,又求得什么长生?还是早些上路去吧。”
  中年道人没想到自己竟被摆了一道,只得眼睁睁看着张衍出去,未几,他浑身一颤,发出一声不甘的大叫,登时气绝毙命。


第二十八章 诡心暗藏再起意
  洞府之外风雪漫天,越往小寒界中深入,则寒气越重,张衍抬首高望,一边饮酒抵御寒意,一边看着洞壁之上的石刻文字。
  这是他搜寻的最后一处洞府了,因为此地几乎是小寒界的最北端,能来此处的修行者,多是功行深厚,道心坚凝之人,抱着不成功便誓不回头之意而来,远非那些先前所遇之辈可比。
  甚至他还从一些只言片语之中读出那一股欢喜喜悦之意,显是此人在最后关头成功踏破境界,逍遥而去,终于出得生死玄关,重见日月。
  张衍虽不知这究竟是哪一位门中前辈,多少年前曾在此潜修,但也同样为那股冲开天门之后的欢畅所感染,当即拿起酒瓶遥遥一举,以作敬贺,随后一仰脖,一条银线便从瓶中灌入喉中,化作滚滚热流到了腹中,暖开身体。
  这里清静,是以他又在此洞中小住了几日,把此行所获简单梳理了一遍,起手掐指一算,至入此界之中已是过去二十五日了,他心中忖道:“今日该是出界之时了。”
  起身出得洞门,见眼前冷风鼓荡,漫天雹雨,天地之间白如盖银被,然而在极其北之处,所有风雪却一股无形之力挡在外间,丝毫侵入不得,甚至他只站在此处,便觉得有股锋锐之气逼得他肌肤欲裂,似是在阻他往前而去,想必那处便是袁中老口中所手被囚之人。
  张衍自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前去看个究竟,能被囚在此处者,当也是一位大能修士,不是他如今这等修为可以贸然接触的,还是早点离去为妙,看了几眼之后,他清喝一声,纵起云头,踏烟飞遁。
  到了午时时分,他取出了那袁长老予他的那符箓拍开,便有一道金光闪在身周,带着他往上一窜,霎时便撞破界关,出得此界,眼中顿时重换天地,只见白云悠悠,蓝天碧海,清风习习,艳阳高悬于空。
  从那举目苍凉,阴风嘶嚎的地界出来,他心身顿觉一舒,长啸一声,振袖望南而飞。
  回来路上,也是波澜不惊,过不了多久便回了昭幽天池,运开阵门,方才入大殿,就见似是早早迎候一旁的罗萧上来万福为礼,道:“奴婢恭候老爷回府。”
  张衍顿住脚步,瞧了她一眼,含笑言道:“罗道友何时回府的?此行可顺遂否?”
  罗萧娇笑道:“其实老爷出去未久,奴家便已回得府中了,此行一路顺风顺水,最是安稳不过,但却有一桩事却要与老爷分说,那陈夫人是凡俗之人,身子骨虚,受不得这昭幽天池内的寒气,是以奴家做主,由得坤儿带着他娘亲去九城之中安顿了。”
  张衍点头道:“如此也好,坤儿入我门中后,还未去过山门之中,此行倒是可顺便走一遭。”
  罗萧却是咯咯一笑,道:“此番坤儿去了九城,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呢。”
  张衍顿时来了兴趣,道:“何事?”
  罗萧便将来由说了一遍,原来那日田坤伤了龙马后被汪氏拦下,在争执了一番之后,却意外得知了田坤乃是张衍的二徒,汪家顿时慌了神。
  本想着自己家孩儿能拜入张衍门下,却没想到女儿还没入门便罪了同门师兄。
  可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外界传言,张衍甫一回山门便杀了万彰和文安,据传就是因为这二人招惹上了刘雁依,显是此人极其护短,做他的徒儿不吃亏,汪氏决定让自己女儿拜入张衍门下,除了因为他是丹成一品之外,也是不无此因,但汪家却也因此也是害怕不已,对田坤母子二人百般讨好。
  汪氏之主人老成精,没多久便看了出来,此事只需过得陈夫人那一关便无大碍,因此大献殷勤,不但为陈夫人买宅买地,送人送钱,将其落脚之地安排得妥妥帖帖,甚至还有意说合自家女儿与田坤结亲。
  陈夫人虽然想着自己孩儿能修道长生,但若是早早能有一孙儿承欢膝下那也是最好不过,又觉对方之女既然也要拜入张衍门下,也算是上门当户对,日后在门中还能有个照应,是以当时就动了心。
  不过谁也知道,此事若无张衍点头,怕是万万不成的,因此她心中忐忑地托了罗萧回来探听口风。
  张衍想了想,却是轻轻一笑,道:“坤儿倒是好福气,我门下没有什么太多忌讳规矩,陈夫人乃是坤儿之母,既是她有意,若坤儿自己也不抗拒,我这做师傅的自是不会拦阻于他,只是不要误了修行才好。”
  对他来说,这只是小事。
  自从小寒界回来之后,他也是深有感触,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是门下徒儿只求多活个数百岁,只为能享受荣华富贵,他也可成全,只有似那等道心坚凝,一心只求长生者,方才是道统传人。
  他心中暗忖:“坤儿乃是大妖转世,若是当真有望大道,自能从红尘迷网之中挣脱而出,但若是就此被富贵烟云遮了道心,我也可保得他一身荣华,只当还了当年因果,此举便当是一番考验了。”
  罗萧听得张衍答应,顿时欢喜道:“好,既然老爷开了口,这事便这么说定了,我稍候便去告诉与陈夫人。”
  张衍看了她一眼,这般心急,原来就等着自己回话了,不过他也能体谅陈夫人为人父母之心。
  只是罗萧却并不挪动,犹豫了一下,又道:“老爷,既如此,那汪氏姐妹中有一人嫁给田坤,若是只收为记名弟子怕是不妥吧?”
  张衍微微皱眉,道:“汪氏姐妹?怎么,这杨放鹤为我寻得两名弟子,难道都是汪氏中人不成?”
  他虽是对此事并不十分上心,但如是这杨放鹤敢利用自己私授人情,倒也不能轻饶了他。
  罗萧美目睁大,道:“这难道这不是老爷所言么?”
  张衍诧异道:“我所言?”
  罗萧叹气道:“老爷先前言道,所要寻得那两位徒儿,当要与那宁冲玄那徒儿一般,可是那宁冲玄那两个徒儿,乃是一对年方十二的同胞姐妹,据说貌美如花,资质上乘,是以又要资质不差,还要一母同胞的姐妹,为了此事,也不知那杨放鹤愁掉了多少头发,好不容易才选定了这汪家。”
  张衍不由恍然,心中觉得好笑,当日他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难怪当日杨放鹤面色有异。
  他不禁摇了摇头,思索片刻,道:“也好,那便收她们姐妹为入门弟子。”
  他并不在乎多收几个弟子,且与那些动辄收上数十上百弟子的师徒一脉同门比起来,他这还算收得少了。
  罗萧喜道:“既是这样,老爷可要选个合适日子,请几位门中同门前来观礼?”
  收徒请同门好友前来观礼倒也是应有之义,张衍微微沉吟,点头道:“可,此事就由你和雁依去张罗吧,无需再与我多说了。”
  “是,老爷,那奴婢便告退了。”罗萧欠了欠身,俏脸上满是喜色地去了。
  张衍回了主府,往座上一落,盘膝坐定,取了一斛真砂出来炼化吞食精气,此是每日功课,便是在小寒界中他也不曾耽误了。
  至于那枚离元精玉,他还不准备吸纳,此物乃是助长丹力之用,他如今缺得并不是丹力,而是无法将其演化为神通,此物需等他把丹煞修行长无可长,增无可增之时,方才用得上。
  他一番运转,待将那真砂精气吸纳完毕之后,便入定参悟玄机去了。
  此时盘螭岛上,一支小巧飞剑飞入岛上宫观之中,被封臻拿在手中,他拆开一看,冷笑道:“哼,我说这张衍怎么前些时日入了山门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去了小寒界。”
  他得了师命,三年之后便要与张衍交手,为涂宣和万彰二人讨回公道,不得不想着办法了解张衍底细。
  虽然他敌视张衍,可后者毕竟是丹成一品,说不定有许多他不明白的手段在身,是以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其人的一举一动。
  坐在封臻对面的,乃是那日与他同在鸾鸣矶上观战的莫道人,闻言也是皱眉道:“小寒界,张衍去那处地界作什么?”
  封臻琢磨道:“怕是去寻那些前人的体悟心得,那周崇举虽然修为也高,但终究不是本门出身,在修行之上于他帮助不大。”
  两人对视一眼,虽是大致猜出了张衍此行所为,但却并没升起丝毫小视之心,尤其是封臻,反而觉得心头有些沉重。
  此举已能看出,定是师徒一脉赐下了什么功法给了张衍,是以方要去寻觅那前人心得,只是他到底修炼的是三功五经中哪一门,却不为外人所知了。
  莫道人心不在焉地言道:“师弟勿虑,三年时间,他又能练出什么东西来?”
  封臻却是阴沉着脸,他可比莫道人熟悉张衍多了,知道此人绝对不能小看,也不能以常理揣度,况且张衍乃是丹成一品,能力拔九鲸,与自己同样是一化丹一重境界,若是三年之后对上,他是当真没有必胜信心。
  他有些烦躁地拍了下桌案,咬牙道:“张衍此人狡诈多端,必须要知晓他修炼的哪一门功法,否则门中大比之时,我若仓促上阵,必定为他所乘!”
  ……


第二十九章 欲坐山外观虎斗
  莫道人也是在张衍身上吃过暗亏的,虽然觉得封臻太过高看张衍了,但这等思量倒也并无不妥,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因此也赞同道:“师弟所言甚是,且此事宜早不宜迟。”
  封臻暗暗筹谋对策,他如今乃是化丹修士了,自矜身份,这点小事倒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叔祖,是以只是自己想办法,不过他也不似二十余年前一般才从盘螭岛上修道而出,也自有了一番见识,仔细想了片刻之后,他眼前一亮,举拳击在掌心,道:“有了!”
  莫道人精神一振,道:“说来听听。”
  封臻拱手道:“此法疏漏,师兄见多识广,还请为弟拾遗补缺。”
  莫道人呵呵笑道:“师弟客气了,为兄不过有一点浅显漏见,若能为师弟参详一二,定是不吝相告。”
  封臻目光闪烁,道:“师兄可还记得涂宣?”
  莫道细细一想,猜出来了几分,试探道:“师弟之意,是要找一人前去试探张衍?”
  封臻点头道:“然也,此举不外是重施故技耳。”
  莫道人起手在胡须之上,慢慢顺了下来,沉声道:“此法倒是可行,只是这人选却是不易,眼下张衍凶焰正盛,又是丹成一品,比他境界高者多有顾忌,恐是不愿出面,与他境界相仿者,又有谁敢上去与他赤手相搏?”
  品丹大会之后,至少明面上张衍并未被得传什么玄功妙法,法宝道器,且师徒一脉四位真人齐皆闭关,这传递而出的意思相当明显,分明是不想与玄门世家此时撕破脸皮。
  世家诸族自也能领会其意,况且他们刚吃了个暗亏,郑、封、杜三族族长也都在闭关之中,五巨姓从头到尾皆是一声不吭,诸族无人挑头,自也只能是蛰伏不动,等那三年后大比之上再作计较。
  这等情形之下,诸族弟子都被长辈勒令在族中修行,是以也没人会跳出来去招惹张衍,山门之中表面上正是风平浪静之时。
  封臻神自得一笑,道:“无妨,师弟我有一计,可挑得一家与张衍动手。”
  莫道人往前凑了凑,不自觉想听听他这位师弟有什么高妙计策。
  封臻用手指敲了敲桌案,发出两声轻响,“师兄可知二十年前,张衍曾在外海之上与诸派弟子相斗一事?”
  莫道人宽大下巴稍稍抬起,道:“自是知道的,那又如何?左右死得不过是些外道弟子,杀便杀了,难道他们还敢找上我溟沧派来寻仇不成?”
  身为玄门世家弟子,他自然对张衍在外海之上扬威一事不本能的排斥,但在他看来,张衍终究是溟沧派弟子,杀几个别派弟子又算得什么,如是对方有胆子找上门来,他若是遇见,不用等张衍出手,也是当场出手杀了。
  封臻摇头道:“师弟说得不是那些无关紧要之人,而是……”他语声一顿,压低了声音,道:“而是萧氏……”
  “萧氏?”
  莫道人神情一动,脑海之中像是隐隐抓到了什么,还未等他深思下去,封臻已是揭破了谜底,道:“传言萧氏之中,那萧穆岁与萧翰当时便在外海之上,如今已经二十多年未归了,而之所以失踪,便很可能是与那张衍有关。”
  莫道人摇了摇头,嗤笑道:“不是我小瞧张衍,要收拾萧翰,以他当时修为倒也有几分可能,但要对付萧穆岁这位元婴真人,这分明就是玩笑了。”
  封臻偏头看了看他,道:“师兄莫非忘记了陶真人?”
  莫道人心头一凛,脸上微微一变。
  封臻幽幽言道:“那张衍为何要在外海之上相助陶真人夺取仙府?此间之意,耐人寻味,若是陶真人替他出手解决萧穆岁,这二人自是手到擒来,毫无还手之力。”
  莫道人惊怒道:“那陶真宏岂有这般大胆?”
  但这话一出,他又马上沉默下去。
  到了洞天真人这一境,轻易不会与人生死相斗,就算萧穆岁当真是为陶真宏所杀,但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世家之中几位洞天真人也不会为了此人万里迢迢跑过去与一名陶真宏交手,他们之中只消折损了一人,门中实力立即就要发生变化,这分明是得不偿失之举。
  就如当年三泊之战,最后也是以阵法做过收场,就是因为双方谁也不愿意上阵肉搏。
  封臻叹道:“修行到了这等境地,所作所为,已不是我等可以揣测了。”
  莫道人顺着他的想法思考了一阵,试探道:“如此说来,师弟是想挑动那萧家与张衍不和,可此事你能知晓,萧氏也想必早已知晓了,他们能忍到现在都不动手,足可见他们如今也还不想出手对付他。”
  封臻突然大笑一声,道:“师兄,他们之所以视而不见,那是因为此事尚未挑明罢了,若是我等寻人将此事在门中处宣扬,一旦闹得沸沸扬扬,你说他们会忍得住么?
  莫道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师弟当真胆大,把主意都打到萧氏头上了。
  他把心神压定,认真想了想,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便出言道:“师弟此言虽有几分道理,但以兄浅见,萧氏身为五大族之一,这事就算传扬出去,也损不了他们丝毫名声,门中大比之前,以兄之见,他们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萧氏乃是万载门第,些许流言伤不了他们分毫,而且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挑动师徒一脉的神经,更关键的是,他们绝对是不愿意第一个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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