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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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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溟沧派中绝争之斗,因涉及弟子身家性命,因此可凭双方各出手段,只要不请他人出手相助,法宝阵法皆可驭使。
  因此若一方弟子并无绝对把握,便可借地利之便,开了禁阵在岛中藏匿。
  龚沛便是做这等打算。
  如今距离那门中大比只有一月,他指望能撑过这些时日,等到了大比之日时,他不信宁冲玄还会留在此地盯着自己。
  宁冲玄看着眼前那笼于霞雾之中的禁阵,轮廓分明的脸庞之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他手指一弹,发了一道飞剑符书出去。
  过不了一刻,就有一个少女驾着飞舟而来,此女生得体态纤丽,朱唇一点,眉目如画,到了宁冲玄面前,立刻下了飞舟,上前万福道:“徒儿拜见恩师,不知恩师唤徒儿何事?”
  宁冲玄起手一点,便有一枚如意神梭飞出,悬在半空,随后他负手言道:“你持此物,去张衍张师弟那里,将那破阵所用的‘五灵白鲤梭’借来一用。”
  少女连忙应下,她伸手摘了此梭下来,放入香囊之中,随后回了飞舟之上,将牌符一摇,须臾间就腾空飞去,出了龙渊大泽之后,往北驱驰,不多时便到了昭幽天池之外。
  她立在洞府之前,将手中如意神梭一发,打出一道青青光华来,高声言道:“小女乃是碧玄峰宁师门下弟子梅婉兮,受恩师之命,来寻张师叔有要事求见。”
  过不了多久,她面前阵门一开,刘雁亲自迎了出来,言语了几句之后,便将她请入主殿。
  到了洞府之内,梅婉兮不及寒暄,便急急道出来意,刘雁依一听,却是轻轻摇头,叹道:“这位梅师妹来得当真不巧,家师正在闭关之中,已是许多时日未曾出来了。”
  梅婉兮不由一急,道:“刘师姐,不知道张师叔何时出关?”
  刘雁依如实言道:“家师往年闭关,短则半载,多则一年,便会出关一次,可如今闭关已是十六个整月,显见此次修炼功法非同一般,我等弟子,我也无从知晓。”
  梅婉兮不由失望,轻轻一叹,道:“恩师尚在等候回音,是以小妹也不便久留,既是张师叔无暇,那小妹便先告辞了。”
  宁冲玄手中到不是没有了得法宝,但是那并非可破阵开禁之宝,而张衍手中“五灵白鲤梭”却是名声在外,对付那岛上禁阵却是最为合适不过,可既然因其闭关借不到法宝来此,梅婉兮便唯有先回去复命,随后再做决断了。
  正在她要离去时,却听到洞府之中有声音传来,道:“既是宁师兄门下,且来我府中一见。”
  刘雁依一听,露出喜色,道:“梅家师妹,那是恩师声音,你快些前去吧。”
  梅婉兮也是眉梢上挂上喜色,道:“是。”
  宁冲玄御徒极严,若是无功而返,虽不是她的过错,但却也怕受了责罚。
  梅婉兮由阵法之门来到十二层宫阙之中,她一抬首,见张衍端坐于大殿之上,皑皑如雪雾一般的烟气绕体飞旋,却是看不清面目。
  面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师叔,她也不敢有丝毫失礼,上前万福道:“师侄梅婉兮见过张师叔,此次奉宁师之命,特来此向张师叔这里借那‘五灵白鲤梭’一用。”
  张衍点头笑道:“宁师兄昔日曾多次相助于我,便是不提此事,看在同门情谊之上,我也自当借宝于他一用。”
  他伸手一点,便有一枚形如鱼梭,周身银鳞闪烁的法宝飞入梅婉兮之手。
  梅婉兮不由欣喜,将此宝小心放入香囊之中,便道:“多谢张师叔,宁师尚在等着师侄复命,师侄便不在此不久留了。”
  张衍颌首道:“既是宁师兄在等候,你便速回吧,雁依她遁光迅快,我着她送你一程。”
  梅婉兮忙不迭地谢过,辞别了张衍之后,就由刘雁依领着,出了阵门,便携起她手,化一道清光飞去不见。
  此女走了之后,张衍自榻上长身而起,就往小壶镜中跨去。须臾便入了禁阵之中。
  早在第十五个月头之上,他便已成功将那土行真光法门倒推出来。
  或许是期间未有中断的缘故,此番推演顺利无比,这一月以来他则是在反复习练这门法诀,如今他却是要找一人试试这两门道术究竟威力几何了。
  这一年多来,萧翮都在禁阵中渡过,除了吐纳调息,便再无他事可做,忽然闻得有人前来,立刻收了功法,自地面之上一跃而起,瞪目望去,却见是张衍足踏瑞云而来,便喝了一声,道:“张衍,怎么是你?我还是以为又是你那徒儿!”
  张衍微微一笑,稽首道:“近日来我修行了一门道术,是以来此向萧道兄请教。”
  萧翮撇撇嘴,状若不屑道:“你少吹大气,不过两年未见,你还能练出什么门道来?”
  他虽是嘴上说得不当做一回事,可是他心中却是万分警惕,不敢有丝毫大意。
  张衍也不欲与萧翮在嘴皮子做多纠缠,便将肩膀轻轻一晃,忽然一声大响,就有一道清澈寒冽的水光从他背后升腾而起,并随之发出涌潮瀑流之声。
  萧翮目光一凝,面上起了几分戒备之色,他也看不出这究竟是何道术,但却能感觉到那绵绵不绝的水气扑面而来,他自持修行玄水之法日久,总不见在此道之上落在下风,是以也不甘示弱,将丹煞催动。
  只片刻间,他身上便起了无边大浪,搅起数丈高的汹涌波涛,在其御使之下,轰然向前卷压过去。
  张衍双袖背在身后,站立虚空不动,身后那水行真光连连闪动,任凭这怒涛奔涌而来,却似是落入了无边深壑之中,来多少便收去多少,始终不能撼动他分毫。
  萧翮见张衍既不发出丹煞阻挡,更不见其退后躲避,他先是大惊,随后像是醒悟过来了一般,面皮突的涨红,暴跳如雷,指着他骂道:“张衍,你竟是依仗禁阵之利与我相斗,你徒儿用这法子倒也罢了,你好歹也是化丹境界的修士,却也用这般法子来戏耍小爷,你可要脸?小爷我不服!”
  张衍大笑道:“我与道兄相斗,何须引动阵法,只是你不识我玄功妙法罢了。”
  萧翮哪里肯信,不过既然发动攻势无果,他便不再主动出手,将法诀一掐,身前凭空掀起一道道水墙来,将自身护在其中。
  原本他就是靠这一手,方才阻住张衍以飞剑攻入自己内圈之中,如今也是故技重施。
  张衍一哂,却是把身躯轻轻一摇,仿佛什么崩裂了一般,就有一声响如擂鼓的雄浑之音发出,自他身后飞出一片杏黄色的光幕来,这黄光到了半空之中,忽而向中间一聚,汇成一股,往那水墙之上落去。
  只闻一声震响,那护在萧翮面前的数面水墙轰然破碎,他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那黄光扫中,不由大叫一声,霎时水浪破散,整个人如破布袋一般扫出了百丈之远,已是昏死过去。
  张衍见这土行真光威力奇大,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玄水破了,心中也是吃惊,于心中思索了一下,发觉很可能是那五行生克的缘故。
  沉思良久之后,他便将真光撤了,吩咐那镜灵道:“且将萧翮锁拿起来捆缚住,再有一月时日,便是门中大比,若是那萧翊上得门来,就将此人予他,他欲如何,无需多管。”


第五十一章 玄龟遗蜕,参神三重
  得了张衍之命后,那镜灵丝毫不敢迟疑,立刻将那萧翮全身用云阳金锁捆了,又在卤门之上贴了符箓。因怕他有秘法逃出,是以犹嫌不够,再用白泥塞闭了其七窍出入门户,这才放心提去宫阙囚室内关了,只等萧翊上门前来提人。
  夺舍之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之局,就算做了十足准备,也不见得定能功成。
  张衍当初之所以答应萧翊,也是想看看其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就算此人侥幸成功了,也需从头来过,费上百十年的功夫把修为重新炼回来,只有到了那时,方才有与他对话的资格,是以他关照下去之后,便不再多问了。
  他负手站在大殿之上,眼望对面那一块斜对穹宇的石刻圆盘,此物名为“载舆盘”,是这洞中观时望气所用,其上自现有天干地支,十二时辰变化,又有云雨动向,四时气候征表。
  张衍只瞧了一眼,就看出再有三十一日,便是门中大比了。
  他在洞府之内来回走了几步,凝神细思,如今那两道太玄真光他已是有所小成,虽是自忖与那十大弟子已有一战之力,但心底还是觉得稍有不足,暗中想道:“那十大弟子个个非比等闲,若要与他们相斗,不可有一丝半毫留手,当要使出全力才是……”
  他目光微微闪动,自语道:“看来,是用上那物事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后,他一摆袖,便起步往那小壶镜内踏入进去。
  随着那镜面之上荡起一阵如水涟漪,他就入了这镜内天地之中。
  这里不比外界,无有节气冷暖之变,满眼都是柳绿桃红,春花烂漫,香气扑鼻,馥郁芬芳,他踩在碎石小径上往前行去,步履间自有片片桃瓣飞舞,缤纷而落,煞是好看。
  不过他此刻无暇观赏,一直来到那水塘之边,方才停下。
  朝那水中看了片刻之后,就把袖袍一撩,起手一指,水面顿如沸水般滚动翻涌而起,不多时,就有一头形容狰狞,硕大无朋的玄龟浮到了水面之上。
  这玄龟鸾颈驼头,鼍足虎掌,坚鳞片片,趾间有厚蹼,背驮巨壳,如丘坟隆起,又似倒扣大碗,其上有怪纹玄图,只是此刻双目紧阖,寂然无声,显见得已是死去多时了。
  这便是那昔日大妖桂从尧的遗蜕,毕竟是数千年修行的大妖,此躯壳也是珍贵无比,若是能请一位炼器能手拿去祭炼,定能成就一件上好法宝。
  桂从尧当年曾与张衍约定,若是后者能助自己解脱,就将自己身后遗躯赠于他,但因怕死后遭其余几名老妖觊觎,是以在身上事先安排了一枚符诏,借张衍之剑兵解之后,便藉此送回了这小壶镜中,一直放到如今。
  张衍原先也曾打算利用这遗蜕炼制一件法宝出来,但此刻他手中却是并不缺少法宝,一时之间倒也用不着,与其由得此物摆在这里蒙尘,倒还不如取出来助他成就玄功。
  他心意一催,一阵清越仙音起中,就有一枚晶莹剔透,如华光玉露凝成的玉简飞腾了出来,见了那玄龟尸骸,如蚊蝇见血,欢悦无比,发出一声声响亮之极的清啸,绕空转了一圈,便化作一道流光,往其鼻窍之中一钻,就入了那硕大躯壳之内。
  张衍则往那水塘边的岩石之上一坐,静静看着,默然不动。
  忽忽间一日一夜过去,他见这玄龟躯壳只是稍稍干瘪下去了一点,心中感叹,倒也不愧是大妖之躯,就是那九摄伏魔简要吸尽这一身精血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既如此,他索性也不去管它,闭上双目,调息理气去了。
  又足足过了十八日之后,那魔简方才将这玄龟一身血肉彻底化去,只是还余一只龟壳留在那里,不论其如何努力也是拿此物无可奈何。
  不甘心地绕了数圈,魔简这才向张衍飞来,却是飞得晃晃悠悠,如同太过大补,吞食得痴肥了一般,不复先前那般轻灵模样。
  张衍一笑,起指一点,这玉简得了助力,一声欢鸣,就化一抹精光往他眉心中一钻,甫一入他体内,就迫不及待地将那满满欲溢的精气反哺了过来。
  张衍神阙之中有一块蛰伏已久的气团,此时得了精气滋补,似是眠虫惊醒,霎时破膜而出,轻轻一震,就拼命将其吸纳入体,迅快无比的壮大起来。
  直至增不可增之时,这气团又倏尔向外一吐,朝着四肢百脉渡去了无数精气,这一吐之后,气团向内一缩,接着又是竭力一吸,又把精气重新扯了回来,便再度涨开。
  这一呼一吸之间,精气泊泊流转,绕遍周身,抚窍摩穴,揉关拿节,张衍全身上下每一处窍穴都是跳动起来,骨节也是跟着咔咔响动,先是麻酥难耐,再是发热发涨,如同灌入了沸水一般,再后来,就是连带发梢毛孔之内也是感到似如火烫烟炙一般。
  不仅如此,连他内脏随着那精气出入,也似乎被不知多少精巧细手在反复梳理摩弄一般。
  又过了许久之后,他皮肤之上也是泛红如火,两耳面上更是如涂朱血,腾腾烟气从各处毛窍之中冒了出来,头顶之上更是氤氲如蒸笼一般,这些烟云却是并不散去,而是化作丝丝缕缕缠绕其身,整个人不一会儿便被浓雾裹住,远远望去,形如一只丈许高的白茧一般,已是看不见具体形貌了。
  如此再过得九日,张衍一声清喝,陡然睁开双目,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有一道如星火般的精光一闪而逝,他伸出手指一弹,轰隆一声,这围绕全身的白烟就爆散开去。
  他缓缓从那石上站起,随后举拳一握,随着脊骨一颤,那脚掌处亦是轻轻震动,忽然听得“咔嚓”一声,他低头一看,原来适才运力之时,不知不觉间就将脚下之石震碎了。
  他挑了挑眉毛,站在原地轻轻吐纳几遍,再度迈步出去,便再无半点异状了。
  他想了想,把法诀一掐,便有一对表面坑坑洼洼的金锤飞出,绕空一匝后,就往他头颅之上呼啸而落。
  只闻砰砰两声闷响,这两只金锤他却连身形也没有撼动,便自弹飞了出去。
  张衍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得了这大妖躯壳一身精血之助,他此刻已是踏入了参神契三重境中,如是比较起来,他此刻这肉身相当于炼至化丹境界的力道修士,不止是皮肉筋骨不惧刀斧加身,就算是五脏六腑也是锻成一块,内外浑然一团,纵然有诸如锤锏等神兵锤打猛击,也是伤不了他根本。
  他回过身来,起手一指,那只龟壳就又往水中沉浸下去。
  此物如此坚凝,连九摄伏魔简也奈何不得,未来当也可炼一件宝贝,只是眼下无暇顾及,就只能先深藏起来了。
  只是做了这许多,他似是犹自觉得不足,再细想了片刻,暗道:“昔日与齐师兄闲聊之时,曾说及门中有几件法宝擅长困人,一旦被其罩住,若是抵死不降,须臾便可炼化而去,那十大弟子之中,保不准其中便有人握有此等法宝,倒是不可不防。”
  想到这里,他高声道:“镜灵何在?去将那‘经罗遁钧宝佑衣’拿来于我。”
  镜灵听了吩咐,立刻去将宝库开了,亲自将那宝衣放在玉盘之中端了上来。
  这宝衣乃是一副,不但有袍有冠,还有鞋履丝绦,拂尘如意,是那桂从尧留下的两件玄器之一。
  这老妖生性仁厚,但凡携在身边的法宝,都不是用来伤人的,俱是以守御为主。
  张衍伸手将冠带袍服拿了过中,心神往里一探,见其真识如水清澈,不染丝毫杂质,显见得从未被人正经祭炼过,是以通透一片,如初生婴儿一般。
  不过细细一想也是,桂从尧本是洞天大妖,又是玄龟成道,世上能伤得了他的人已是少之又少,当然不需要此物了,不定也是他哪里顺手得来的。
  如此倒也好办,张衍从那镜灵之处问出祭炼口诀,便取了一滴精血出来,开始着手炼化。
  有正经法诀在手,自是无需再多费心思苦磨,只用了数个时辰便将其彻底祭炼完毕。
  手掌在宝衣之上一抚,又打了一道法诀入内,这法衣和那冠带鞋履就飞腾在空,往他身上一罩,须臾便穿戴齐整,又一掐法诀,将那拂尘如意收入法衣之中。
  他起身展开双臂,看了一遍,这法衣之上有星宿图形,云纹符箓,隐隐放出璀璨华光,上下更有清气流转,只一望便知不是凡品,与那先前可变幻形状色泽的“七星束阳袍”截然不同。
  虽则看起来惹眼了一点,不过比起那护身妙用,却也算不得什么了,且在大比之上,不定有人比他穿得更为醒目,不用太过在意。
  现在他内着从萧翰处得来的“七星束阳袍”,外穿这“经罗遁钧宝佑衣”,再加上一身坚若金铁之躯,他已是底气十足,只等在大比之上一展头角。
  他在小壶镜中又待了一日之后,便从中退了出来。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微微一笑,起手一招,外间便有一道光华向他投来。
  此是那“五灵白鲤梭”归来,他一抬袖,任由其落入自己袖囊之中,随后往玉榻之上坐定,只等那大比之日到来。


第五十二章 鸿烈陆洲大比伊始
  龙渊大泽之西,一弯残月高挂,晚风习习,两名身着长衫的修士各自站在峰顶之上,举杯遥对而饮。
  其中一人满脸胡茬,衣襟上都是油腻,看起来颇为邋遢,他手中拿着一只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只是眼眸清醒,未见半点醉意,他看着那清冽寒澈的水面,又看着那水中月影不停破碎,不由怅然叹道:“岁月如梭,一晃二十四载岁月,又是门中大比了,洛师弟,为兄此番怕是又要领教你的高招了。”
  站在对面的山峰中那人相貌俊雅,超逸洒脱,衣袂迎风摆动,正是颜真人门下,十大弟子中排名第八的洛清羽,他眼望头上明月,道:“不知今日周师兄又会有何妙招教我?”
  周师兄连连摇头,苦笑道:“洛师弟何必排挤为兄,你又不是不知,师兄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族人怕是又要骂我几声废物了,此次与洛师弟相斗,还请你手下留情才是!”
  洛清羽微一皱眉,随后认真看着他,沉声道:“周师兄妄自菲薄了,以你的资质修为,若能振作一番,你我相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周师兄嘿的一笑,也不管那峰上灰土,就那么往石上一坐一靠,一副懒散模样,悠悠道:“洛师弟你又何必来试探我?为兄早在百年前就无此心了,否则何须让出那十大弟子之位?如今所剩下的,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罢了。”
  洛清羽轻轻摇头,先是一叹,随后问道:“为了区区一个女妖,值得么?”
  周师兄面上突然现出一阵激动,攥紧了拳头,似是要开口争辩什么,只是嘴巴一张,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闷闷灌了几口酒下去,又抹了抹嘴,忽然抬起头来道:“险些上了师弟你的当了,休来激我。”
  洛清羽淡淡一笑,随后目光直视过来,言道:“无论如何,届时鸿烈峰上一会,师弟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师兄你要小心了。”
  周师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显得极是狂浪不羁,道:“洛师弟,我虽是无意与你们争什么,但却也还未曾活够,虽说胜不得师弟你,但你要想杀我,却也是不易啊。”
  洛清羽将一挥袖,冷声道:“那边大比之上再见了!”言罢,他纵身而起,化一道淡淡青云飞去。
  周师兄将手中酒杯举起,对着那缕烟云敬了敬,随后又往自己嘴中倒去,任那酒水浇得发须湿透,被那冷冽之水一激,他晃了晃脑袋,眼中忽而亮起一阵阵的彩芒,只是片刻之后,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重重一叹,那眼中光芒却又渐渐黯淡下去。
  鸿烈陆洲,山壑险峰遍布,湍水激流处处,此时天宇之中,数万驾法器飞舟正往此处而来,夜色下光洒天穹,星光如雨。
  溟沧派弟子众多,平日里分布在龙渊大泽各岛修行,同门之间,彼此一生也未照过面的大有人在,而今日门中大比,却是从西面八方赶至,如百川汇海一般,聚于一处。
  这大比头二十日乃是明气弟子之争,由上明院,功德院,灵机院、正清院四院各遣数名长老作那裁正,最后从中择出胜者六十人,下赐真宫气府,法宝名丹,功诀密册,甚至还可去那上明院中,听诸长老论道讲法,请教修道所疑。
  但若是真传弟子,则不以此论,不入前十者,皆无所赐不说,还要将这二十四年中下赐灵贝尽数扣去。
  汪氏姐妹和田坤此时也坐在飞舟之上,按着船舷,向着鸿烈陆洲飞渡而去,他们见那上下左右皆是宝气飞芒,似流光飞舞,星辰缀空,都是不觉看得目眩。
  门中大比,二十四年一会,不但能观摩同门之技,借而取长补短,还能激励弟子,引发他们争胜之心,因此张衍倒也不苛求他这几个弟子在洞中修行,允许他们前来此地观摩一番。
  再则,刘雁依此番也要参加大比,按张衍判断,以这徒儿如今的实力,同辈之中纵有对手,也是少数,正可让汪氏姐妹和田坤来看看她们与自己大师姐之间的差距。
  汪采婷在昭幽天池之中修了将近三年道,虽是活泼好动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但说不闷那也是假的,如今难得到了外间,见到这难得一见奇景,便不停拽着田坤的袖子晃着,时不时发出惊呼赞叹之声。
  不过此举倒也无人侧目,因为与她一般模样的大有人在,明气弟子多是入道未久的小辈,还未曾彻底适应那枯燥寂寞的漫漫修道之途,心思也是最为活泛的,平日里困在师门之中不得外出,此时乍得脱笼,多是兴奋不已。
  汪采薇却是与她妹妹不同,她看了几眼之后,不由暗自心惊,忖道:“平素还不曾觉得,原来我溟沧派山门中竟有这许多同门,这还只是我溟沧一派,以东华洲之大,更不知有多少修士……”
  她望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压力,可以想见,这些人便是她日后的对手了,自己若要想成道,便要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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