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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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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压力,可以想见,这些人便是她日后的对手了,自己若要想成道,便要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或者说,杀出一片天地来……
  她方才想到此处,心神突然有一清冷的声音传来:“采薇,你不必烦恼,若是不喜欢这些人,我替你统统斩杀了便是。”
  汪采薇顿时吓了一跳,急急在心中回应道:“不要,阴姐姐千万不要胡来。”
  这一年下来,阴戮刀灵也曾出来过几次,指点她修行,她也是得益了不少,原本汪采婷在修行之上比她精进要快,可后来她也渐渐赶了上来,如今更是超出了不少,弄得汪采婷老大不服气,常说她耍赖。
  汪采薇与这刀灵几次交谈之中,也隐约知道了此刀的来历,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担忧。
  后来那洞中镜灵特意跑来告知她,这刀灵曾受过损伤,忘却了许多前尘往事,此刻如同白纸一片,只要她小心对待,便无需太过担忧。
  不过此刀终究是杀戮凶器,是以劝她不得万不得已不要使出,免得激起了此刀灵内中深藏的凶性,无端招来祸事。
  是以一听闻这刀灵随口说出要斩杀这些弟子的言语,她哪里能不急,这后果却是谁也承受不起,连连在心中使了许多劲方才将其安抚下去。
  正在这时,有一艘飞舟向此行来,舟上一名修士作文士打扮,手拿一柄折扇轻摇,见了两女明艳动人,此间少有,眼前不由一亮,把牌符一晃,将飞舟靠了上来,拱手道:“在下李过之,在璎仙岛门下修行,不知各位同门在何处清修?”
  汪氏姐妹见他形容伟岸,举止潇洒,且还穿着门中明气修士的袍服,修为在她们之上,忙万福一礼。
  田坤是师兄,本该由他出面应对,不过他向来寡言少语,只是拱了拱手,就不做理会了,汪采薇看了他一眼,为免失礼,就主动答话道:“原来是璎仙岛的师兄,舍妹及师兄三人俱在昭幽天池门下修行。”
  汪采薇原本就是门内九城中人,也是听过门中不少了得弟子的名头,便连他们所住洞府也有所耳闻。
  后来入了昭幽天池,又听刘雁依说起过不少,对各家洞府也是知晓不少,这璎仙岛是龙雁大泽中有的大岛,刘雁依当初还曾随她伯父也曾住过几年,传闻岛主还是孟真人徒孙,是以她也是不敢小看。
  “昭幽天池?”
  李过之似是觉得有些耳熟,随后不觉动容,脱口道:“可是张……张上师门下?”
  他本是璎仙岛主之徒,但张衍与齐云天师兄弟相称,若是按此来算,他要喊一声师叔祖,而眼前这两位明丽少女恐怕也要喊一声师叔,平白矮了一辈,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是以只能以上师含糊称呼,避免尴尬。
  “小妹等正是张师门下。”
  汪采婷立刻出言回应,说起自家师傅,她也不免自豪,下巴微翘,颈脖处露出一抹白皙。
  摄于张衍名声,李过之不自觉又举手拱了拱,言行也谨慎了几分,与汪氏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得知了她们姓名,他看了田坤一眼,稍显热络道:“田师弟,此次你可是也来参加大比么?”
  他眼光不差,自能看得出两女尚未开脉,也就田坤已是步入那明气境界,有资格上去一争排位。
  田坤摇了摇头,闷声言道:“小弟并无此心。”
  李过之轻轻一笑,把扇子摇了摇,道:“也是,张上师门下,自是无需我等般劳苦。”
  若是别人说不欲争那排名,他定会奇怪,但既是张衍门下,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需知昭幽天池乃是洞天之府,龙雁大泽中,除了十位真人门下,倒也没人能入此等洞府修行。
  再说张衍乃是丹鼎院周崇举门下,自是不缺丹药的,也就那门中功法能有几分吸引力,不过此功法并非五功三经,在李过之想来,张衍修为高深,擅长飞剑之术,从海外归来后,定是还等了什么了得法门,否则哪会如此厉害,连败涂宣和萧翮等人?
  是以此番门中下赐功法,田坤与汪氏姐妹想必也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他想过之后,也是觉得羡慕嫉妒不已,不由暗叹,“我辈修行再努力,也是不及找上一个好师傅啊!”
  ……


第五十三章 前倨后恭,大势有定
  鸿烈陆洲上地势奇特,群山环拱,自海面上拔起百丈之高,独间中留有一处盆地,此刻正值大比,是以四面方位之上各竖有一座三十丈高的宏大牌楼,牌楼之后有道道旗门。
  门内弟子若是从中穿过,便会被引至那山中修葺的崖亭曲廊之中,各安其座,不至拥作一堆。
  汪氏姐妹与李过之到来时,听得远远有金铃摇响,悦耳润心,磬音阵阵,渺渺而来,天际有虹光飞舞,瑞彩染云,祥光缭绕,灵禽飞舟往来不绝。
  他们方至那山壁前,就有一名骑白鹤的道人迎上来,稽首道:“不知几位同门是从何处而来?贫道可安排座次。”
  如今各家各岛弟子纷沓而至,负责引路的执事弟子也是繁忙。
  但所有弟子也不会一概而论,总要有个尊卑上下之别,若是那出自名师门下的,便可得个上好亭台,不但观览弟子比斗时舒心畅意,还可带了仆从女侍进来,得那周到伺候,总之不叫其受了苛待去。
  至于那些没什么名声,也不是什么厉害修士门下的,那便只能安排他们数十人凑在一处,勉强合用一座楼台了,如此一来,当然也提不上什么安舒了。
  间中还或有平日不对付的同门安排在了一起的,这便不在这些执事道人考虑之内了。
  若是犯了门规,自可命力士上前,将他们请出去便是。
  李过之也是第一次来此观摩这大比,他曾从同门之中打听得这里面的规矩,他也是自恃有身份之人,不愿叫汪氏姐妹与田坤看扁了去,又见这道人修为比他也不差了多少,便主动上前言道:“我乃是璎仙岛于师门下,还请执事给个方便,安排我等有个好去处。”
  “原来是璎仙岛门下。”
  执事道人听了他的话,斜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丢来了一块牌符,指了指身后,道:“看见了那兑位上的旗门没有?持此牌符可去此处,快快去吧。”
  “这……”
  李过之不免神色微变,居然将自己安排西位之上?
  且这牌符一看便不是什么好去处,吸了口气,便道:“这位执事,可否换上一个,我可是那璎仙岛门下,家师于讳成耀,乃是孟真人座下弟子。”
  他怕道人不知自己来历,是以又把师门根脚报了一遍,哪知听了这话,道人皱眉看了他几眼,面上却是现出不耐之色,哼了一声,把胯下仙鹤一催,也不理睬他,就去了远处。
  李过之被扔在了那里,顿时愣住。
  汪采婷心思活泼,立时看出味道来了,只是瞧那李过之那难堪的样子,却是觉得十分好玩,嘻嘻一笑,揶揄道:“李师兄,好似你那手中那牌符,可去得那上好楼阁哦?”
  汪采薇拉了她一把,又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转首对李过之说道:“李师兄,舍妹胡言,切勿放在心上。”
  李过之脸皮有些发热,唯有报之以苦笑。
  田坤出声道:“去哪处还不是一样?何须这么讲究?”
  汪采薇笑道:“二师兄说得正是,我等乃是玄门弟子,不是那等娇弱受不得委屈之人,三年清苦日子都过来了,难道还用在乎区区一个座次么?”
  李过之听了,却是有些惭愧,不过此事却涉及到他恩师名声,他倒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得默不做声,冲着三人点了点头,看了那牌符一眼,把当先飞舟一转,往兑位旗门上行去。
  那执事道人神色不愉地去了远处,行不得多时,有一名白袍道人上来,冲他得意洋洋举了举手中之物,道:“皮荣,你看这是什么?”
  执事道人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惊呼道:“云,云砂?你是怎样得来的?”
  这云砂饱满圆润,算得上是不差的,若是拿去换了,少说也可得上千灵贝,他看得眼睛都红了。
  白袍道人故意又在他面前显摆似得晃了几下,这才收了起来,自得道:“适才送了一位陈氏族人入山,听闻我也姓陈,见我伺候还算周到,是以便顺手扔给我这一颗,嘿嘿,这回可去那九城中逍遥一阵子了。”
  似他们这等弟子,不过胡乱找了几口废池开脉,今生也不指望有多大成就,早绝了修道之心,不过倒可在那九城之中却吃喝玩乐,享受富贵,做那人上之人。
  只是钱财来源不多,平日来也是过得紧巴,今番被唤来招呼诸弟子,都认为是一个肥差,当然是想好好捞一把了。
  “陈氏族人啊,那可是五大族之一,陈兄你当真是好运气……”
  执事道人满脸羡慕,随后又愤愤言道:“怎不叫我也碰上一位世家中人!却尽遇上一些穷鬼!”
  白衣道人瞧他模样,奇怪言道:“这是怎么了?莫非没上遇上一个有油水的?”
  执事道人满腹怨气,道:“别提了,这半日连着接了几十人,却没见着几个光鲜的,适才方遇到一人,看起来倒也颇为阔气,本还以为是哪个世家族人,小爷兴冲冲迎上去,哪知此人说什么自己是璎仙岛门下,还想要拿此名头来唬人,哼!莫非小爷还不知那于岛主孟真人是徒孙?只是此人修了数百年也不过是个玄光境界,孟真人还记不记得他还两说,是以甩给了他一面兑位牌符,他若能送上些好物,小爷还能给他换了,没想到却也是个不晓事的,便再也懒得理会了。”
  白袍道人听罢,不由哈哈大笑,随后不免也回头看了几眼,他眼神甚好,除了李过之之外,一眼就看到汪氏姐妹二人,开始还不太在意,旋即脸色微微一变,又凑近了几步,终于看了个清楚,惊呼道:“皮容,你不要命了?”
  执事道人眉头一皱,骂道:“陈谷,少触小爷霉头。”
  白袍道人一把拽住他手中的控鹤绳索,急道:“快快随我来,还赶得上。”
  执事道人莫名其妙,拦住他道:“慢着,你且把话清楚。”
  白袍道人瞪了他一眼,拉起他道:“来不及了,边走边说。”
  他把胯下仙鹤急急一催,就往前行去。
  执事道人虽觉奇怪,但想来对方不至于耍弄自己,便不再坚持,亦是跟了上去,只听那白袍道人言道:“那两女我也认识,乃是九易城中汪族的一对儿女……”
  执事道人撇了撇嘴,道:“区区城中一个富户,纵然是大族又如何?瞧把你急的。”
  白袍道人冷笑道:“汪氏姐妹是不怎样,汪族也算不得什么,但耐不住她姐妹二人拜了个好师傅。”
  执事道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但仍嘴硬道:“那璎仙岛上,哪有什么厉害人物……”
  白袍道人打断他道:“这汪氏两女哪是什么璎仙门下,分明是拜在了那昭幽天池张府主门下!”
  执事道人一听此言,脑中嗡的一声,面色苍白,牙关直打颤,“你,你是说,她们乃是张,张衍张府主门下弟子?”
  白袍道人重重点头。
  执事道人头上冷汗直流,张衍在低辈弟子之中名声响亮,可以说无人不知,此番安排的座次不当,得罪了其弟子事小,若是以为自己故意削其脸面,那可真是要命了。
  想到此处,他哪还敢在这里磨蹭,急纵胯下仙鹤,抢在了白袍道人前面,慌里慌张追了上去,远远望那艘飞舟,便朝着那里惶急大喊道:“几位师叔留步,留步啊……”
  汪氏姐妹往鸿烈陆洲去时,刘雁依与秋涵月结伴而行,正往那功德院行去。
  如今大比还未到她这玄光修士出手之时,是以尚还有闲暇来此。
  到了功德院外,却是有人识得她们,立时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齐梦娇便笑盈盈地迎了出来,道:“两位妹妹怎想到来此看望姐姐了?”
  刘雁依巧笑嫣然,道:“不日将是那大比之期,是以来姐姐这里小住几日,免得左右奔波,也可向姐姐讨教一二。”
  齐梦娇将她们二人迎入里间,又命侍女来奉上香茶,寒暄了几句后,话题便绕到了那门中大比之上。
  齐梦娇笑了笑,道:“雁依你如今得了那缺月剑丸,此番大比倒是能为自己争来不少好处,若是得了那头名,不定门中还有小神通传授下来,只是你需小心那袁燕回,听闻她还请教了不少名家,听闻剑术已是更上一层楼了。”
  刘雁依默默点头,当日在英罗岛上,她便是输给了此女,致使剑丸遗憾让人,但她心里也是颇不服气。
  在与那萧翮几番交手之后,她自觉剑技大涨,就想要在大比之上再与其较量一番,看看如今到底谁弱谁强。
  齐梦娇看了她几眼,恳切言道:“雁依,前些时日,我也瞧见了你那师傅了,我观他也是大雄心之人,想必也有心一夺那十大弟子之位,看在你我姐妹一场,你可回去奉劝你恩师一句,可此次大比不同往昔,无论怎么争,也未见得会有什么结果,不若暂时放弃,待到下次大比,或还有几分机会。”
  刘雁依心中一惊,道:“姐姐此话何意?”
  她知齐梦娇身份不同,此女乃是齐云天自小收养的徒儿,是以常能知晓一些旁人不知的消息来。
  齐梦娇伸出白玉般的纤细手指,指了指上面,认真言道:“那十大弟子之争,不过那几位洞天真人在背后弈棋而已,谁上谁下,皆是在大比之前就有定论,而此番大比,更是涉及到门内大势之变,你师傅要想破局而出,更是难上加难,几乎……”
  她语声顿了顿,摇了摇头,叹道:“几乎无有半点可能。”


第五十四章 论剑短长,剑光分化
  缺月剑丸在大殿之内绕了几圈之后,洒出星星点点的光华,随着一声清叱,重又收回到了刘雁依身畔。
  她伸出纤指一指,此剑丸便化作一团清冷如辉月的光影,悬飘在她身侧三尺之处不动。
  随后她朝着前方齐梦娇盈盈一拜,起身后正容言道:“这几日多蒙齐师姐指点,小妹当真是受益匪浅。”
  忽忽间一晃眼间,已是十八日过去,再有两日,便是山门之中玄光境弟子大比了。
  这些时日以来,刘雁依都是在齐梦娇处盘恒,此女百年前就在齐云天门下修行,论见识修为都远在她之上,是以连日来的讨教请益,也令她收获良多。
  齐梦娇端坐蒲团之上,她仔细看了刘雁依几眼,美眸中现出赞赏之色,道:“师妹仅靠一本《正源剑经》,就能把这飞剑之术练到如今这地步,确实不易,有此等佳徒,想必张师叔也是欣慰,如今门中同辈之中,怕是你已难逢敌手,而那更为了得之人,还要等妹妹你功行再上层楼时,方能遇上了。”
  说起这话题,刘雁依倒是来了兴致,她也是在蒲团之上坐下,与齐梦娇对面而坐,问道:“小妹对此事知之甚少,倒要请教姐姐,我溟沧派中有哪几人是以剑术之道著称?”
  齐梦言柳眉微挑,细想了一会儿,便道:“要论我山门之中剑术高明者,当首推洛其琛洛真人,不过他已然闭关近两百载,久不露面了,我也未曾见其人。”
  “其次,便是那荀一鹤荀真人,传闻与那洛真人剑道修为在伯仲之间,除去这二位,便是被人称之为‘剑仙’洛元化了,此人乃是洛真人之子,与门中十大弟子之一的萧傥拜在那洞天真人韩载阳韩真人门下,但那不过是个名分而已,此人对飞剑之道极为痴迷,自身天分又高,还曾数次上少清派讨教剑术,张师叔只要在大比之上露面,十有八九会被此人找上门来。”
  刘雁依闻言,心中却是免不了有几分担忧,暗道:“想不到恩师所要面对的敌手竟是如此厉害,也不知是否应付得了。”
  她虽是张衍的徒儿,但是张衍从未与她动过手,平日也只是言语上指点,是以她自己恩师的真正实力也并不比旁人多知晓多少,有此忧虑倒也并不出奇。
  齐梦娇此时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又道:“还有一人,一手剑术也是高妙,此人名为赵光梧,与那洛元化乃是连襟,也曾得过洛真人的多次指点,他之所以在门中名声不显,多是因为其性子平和,且又被其兄光芒盖过,再加上这些年来又是隐匿不出,是以被人淡忘,但家师曾言,万万不可小看此人,否则必吃大亏。”
  刘雁依点了点头,作为徒儿,她已是在想将此处听来之事回去转告恩师,以作防备。
  想了想,她又好奇问道:“方才师姐提起那洛元化曾上少清派请教,妹妹也曾听家师说起,诸派之中唯独以那少清派剑术最为高明,齐师姐修道日久,也不知师妹我如今之剑术,比起那少清派同辈弟子,究竟相差几何?”
  齐梦娇露出思索之色,她缓缓言道:“恩师昔年也曾会过不许多少清派弟子,若单以剑术而论,师妹怕是还相差甚远。”
  刘雁依不觉讶异,她习练剑术时日不长,也自承在剑道上恐不是少清派同辈弟子对手,但却不想齐梦娇嘴里会说出“相差甚远”四字。
  齐梦娇笑了笑,上前搭着她手,安慰她道:“妹妹无需沮丧,那少清派举派上下不过千余人,为玄门十派之中人数最少,但弟子却个个精通剑技,只以那分光离合之法而论,但凡少清派真传弟子,便就会得,是以随意出来一人都不可小觑。”
  玄门十大派,这个“大”字并不是指人数多寡,而是以那传承和实力而论。
  少清能稳居玄门第一大派,那是因为门下弟子实力最为强横,无人敢偃其锋。
  且其门内之争在是玄门之中也是最为残酷。
  少清派真传弟子不过百人上下,月月相比,岁岁相斗,若是实力不济者,立刻便会被打落下去,跌坠尘埃,失去那真传弟子的身份,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听齐梦娇一番话讲来,刘雁依也是听得惊讶不已,她原本一直把那袁燕回当作最大对手,视作自己的追逐目标,然而听得那少清派之事,却如同打开了一扇门户,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这一瞬间,她原本略有些浮躁的心境突然静了下来,仿佛搬去了一层滞障,如被清水洗净,通透净灵。
  齐梦娇也似是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不由微睁美目,讶然注视而去。
  刘雁依静坐了片刻之后,娇颜之上忽而绽出一丝微微笑意,此刻心灵深处,她感受到了一种奇妙之感,似是与那缺月剑丸起了某种共鸣。
  待到这感觉越发清晰的时候,身躯轻轻一颤,那剑丸亦是一震,竟发出嗡嗡震动之音,随后倏尔向空一跃,竟然瞬间化作两团剑光,这两团剑光凭空一转,乍合又分,化作四团光芒在空中游曳。
  此时刘雁依却是浑若不觉,她神色沉静,眸光收敛,似是陷入了一种奇异境界之中,在体悟那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玄妙灵觉。
  齐梦娇未曾想刘雁依竟然在自己眼底之下触动灵机,悟出了那“分光离合”之法,眼望着这等场面,她目光中异彩涟涟,感慨不已。
  但她却也知此时对刘雁依最为重要,容不得丝毫打扰,因此轻轻起了一道法诀闭了这大殿之门,自己也是屏息凝神,不发出半点声响。
  那四团光影飞在空中,忽缓忽慢绕了数十圈之后,又是齐齐一震,再是各分出了一轮光影来。
  此时刘雁依眼帘一阵颤动,从那感悟之中退了出来。
  她仰首看去,只见八枚剑丸在空中飞纵跃动,绕缭不止,唇角处不由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齐梦娇摇了摇头,她也不由感叹刘雁依资质之高,运气之好,竟在听了一席话后,在大比之前心有所悟,临阵突破。
  心中暗暗道:“分光离合,一气八剑,张师叔一门之中,竟是出了两名剑修,未来崛起之势,想来已是不可遏制了。”
  此时昭幽天池之中,坐在玉榻之上的张衍心有所感,忽睁双目。
  适才才那一阵心血来潮,他能隐隐觉察出,似是自己亲近之人身上有了什么变化,但具体如何,却也无从得知。
  他细思了一会儿,如今距离玄光修士之比不过还有两日,他那徒儿刘雁依亦要出手一斗,自己身为师傅,当是要前去法会一观,给她撑足场面。
  想到这里,他长身而起,踏步出了阵门,便化一道烟气飞往山门。
  哪知他方才行得不远,就有一丛碧碧剑光跃起,拦阻在了前面,有人言道:“尊驾留步!”
  张衍顿住身形,负手抬眼望去,见对面站着得是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道人,看起来似那文弱书生一般。
  不过适才那光华分明也是剑遁之术,他不免心生警惕,把此人形貌脑海中转了一遍,却仍是不曾猜出其身份,便沉声道:“尊驾何人,不知为何阻我去路?”
  这年轻道人倒是不失礼数,对着张衍一拜,道:“可是张衍张衍师兄当面?”
  张衍起手回了一礼,道:“正是张某。”
  这年轻道人咳了一声,露出一丝谦和笑意,道:“在下赵光梧,在此已是等候张师兄十五日了。”
  张衍从未曾听说过此人之名,再听得此人已等了自己有日,眉毛微扬,道:“赵道兄欲寻在下,敢问何故?”
  赵光梧起手一拱,状似温良,然后言语中却是暗含几分锋芒,“在下于飞剑之道上浸淫有年,只因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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