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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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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凡世家中人,皆以五大族为首,其下便是十二巨室,再次才是望族盛宗,等级森严稳固,似门中大比后所得下赐,这十七族都分不够,余者自是不敢上来争抢。
  张衍心中暗暗冷笑,这样一来,每逢门中大比,等于将那些小世家变相隔绝在外。
  若说这些小世家心中没有怨气,他是决计不信的,只是这五大族和十二巨室几乎了占去了门内世家十之七八的实力,他们便想反抗也绝无可能。
  张衍目光再转,往祝长老那处看去,祝长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两名弟子,他门下两名弟子皆是入了最后一峰,心中也是满意,只是看到张衍目光投来之后,气息微微一滞,也不往这里多看,只把两名徒儿唤至跟前细细叮嘱。
  那名男弟子身着玄紫描金道袍,白袜芒履,道髻高挽,两眉青青,俊朗高瘦,即便站在众弟子之中,也是形容出众,叫人不能小视。
  而那名女子则头绾双螺,系着朱红丝带,随风飘摇,煞是好看,一身石榴色曳地仙裙,腰裹玉白丝绦,末端悬挂凤纹细银环,虽是身材娇小可人,但鼻挺而直,双眸有神,英姿飒然。
  祝长老把话说完之后,又从袖中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交给二人。
  这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猜想那应该是宝物之流,不过直到此时方才肯拿出交给弟子,定也不是威能甚大之物,一时间,看到这一幕的几名弟子都是心头一凛。
  张衍颇为玩味地看了祝长老一眼。
  此人给出的法宝究竟是什么,威力如何?无人知晓。但有时候反而是看不见的反而是最令人畏惧的。
  此老看起来极擅把握人心,当着众人直面做出这番动作,分明就是要让别人与他弟子对上时心存忌惮,放不开手脚。
  过了一刻之后,此处九位化丹修士分别将自己门下送入了阵中之中,便回过头来,互相攀谈起来。
  其中有一人看了张衍一眼,故意出声道:“师弟啊,有些出身凡民,根基浅薄之辈,自不量力,却妄图与我等世家相争,着实可笑。”
  立刻有人接了话头,道:“郑师兄所言甚是,想我世家大姓,哪一族不是有着数千年的根基,岂是区区修道二三十年之人可比。”
  张衍听得他们之姓,得知原来是郑家弟子,这也难怪对自己这般敌视了,当日品丹大会之上,他可是狠狠扫了郑家的脸面。
  他洒然一笑,懒得与这两人去计较,只是坐等大比结果。
  过得半个时辰,只听一声鼓响,石门大开,就有八名弟子陆陆续续从飞出。
  这些弟子俱是先被对手斗败之人,自是不能在那谷中久留。
  那郑师兄原本自自信满满,忽然见到自己弟子也在其中,不由神情一变,站起来失声道:“郑旭,你有宝衫罩身,又有金雷钉在握,怎么会失手?”
  那弟子原本是一脸垂头丧气,听自家师傅责问,心中不免惶惧,上得飞榻来,“扑通”一声跪下叩首,哭丧着脸道:“回禀恩师,非是徒儿不尽力,实是那刘雁依有‘五灵白鲤梭’在手,徒儿已是出了全力,可委实抵挡不住啊……”
  “五灵白鲤梭?”
  郑师兄差点跳脚,他一转首,怒气冲冲朝着张衍看过来,一副要吃了后者的模样。
  萧氏这件法宝落在张衍手中已是人尽皆知,他为此还暗中嘲笑过萧氏几次,可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玄器一流,在五大族中也是少见。
  更何况这“五灵白鲤梭”名声在外,在玄器之中也是上品中的上品,专破法宝禁制,除了真器,也只有少数几件法宝能够克制。
  郑师兄顿时心中憋闷,难怪与他交好的几人此次大比竟不遣弟子来此,现在想来,想是早就料到可能有此一着。
  往日里都是他们世家门下仗着法宝去欺压师徒弟子,怎么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他实在按捺不住,愤愤来到张衍面前,大声道:“张衍,今日你法宝厉害,我徒儿也算输得不冤,不过这天底下,也并非只有你一家有上好法宝在手,休以为无人可以制你,后日大比之上,我当要领教很高明,告辞了。”
  说完,他一拂袖,带着弟子遁烟而走。
  祝长老听了“五灵白鲤梭”几个字,神色微微一变,他抚着胡须沉吟不语。
  过了没有多久,他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突然走到了一边,在门前执事道人耳边轻语了几句,那道人迷惑而惊奇得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郑重认真,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转身往石门中走去。
  众人皆是好奇,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有人登时忍不住站起,喝问道:“这位师兄且慢,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二人在那里鬼鬼祟祟说些什么?”
  那执事道人不同外间那些弟子,自身亦是上明殿长老,乃是师徒一脉出身,见此人问得不客气,他也是丝毫不给面子,冷声道:“此乃祝长老关照门下弟子一些私事,稍候贫道自会禀明季长老决断,这位师兄若有见疑,可自去找季长老分说,不必大惊小怪,失了身份。”
  “你……”那人他顶得噎住,但却由发作不得,哼了一声,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众人又候了半个时辰,石门再开,此次却有四个弟子神情黯然地飞出谷外,见了自己徒儿败北,那几个师傅也是脸上无光,自是无意多留,带了自家徒儿飞腾而去。
  此刻这天际之上,竟止余下了张衍,祝长老,胡长老三人。
  祝长老与胡长老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几分惊讶,如是不出意外,那此次大比,竟是师徒一脉弟子占了前四座次!
  这可是百多年来头一遭!
  只是究竟谁人门下能夺第一,还要再等等方能见得分晓。
  到得酉时,听得谷中一声钟磬音之声,包括张衍在内,他们三人都抬眼看去,只见石门之中,有四道遁光一齐飞出了阵门。


第六十章 大比头名,火宫聚徒
  这四道光华一出来,便各自散开,往自家师长处投去。
  祝长老面无表情,他也不问结局如何,鼓起烟云就把两个弟子一罩,一句话也不说,就往上一腾,便自去了。
  胡长老见自家徒儿朱青松落在榻前,上来拜了一拜,就立在那里默然不语,显是有些落寞。
  他暗暗一叹,温声宽慰道:“青松,此间对手,个个非你可敌,胜败无需挂念在心,且随我回洞府吧。”
  安抚了几句后,他一甩袖,放出层层烟岚,裹了自家弟子,飞空往南而去。
  刘雁依轻驭遁光,来至张衍榻上,下拜道:“恩师在上,徒儿侥幸,夺了那大比头名。”
  虽早已料到这般结果,张衍也免不了欣喜,点头一笑,起身上前搀扶,道:“好好好,徒儿且起来。”
  刘大雁夺了玄光弟子大比之一,按门中之规,可获赐凝丹外三药,还可在龙雁大泽之中取一处福地修行。
  这洞府倒是无关紧要,张衍有昭幽天池在手,自是不怎么看得上眼,不过刘雁依若是日后要辟地为府,收徒纳众,倒是方便了些。
  此番大比收获,最为可贵的,便是可在那五功三经之中任择一门功法习练。
  这功法极是难得,俱是直至大道的法门,除了夺了那大比头名可得之外,非要立下三大上功者才能得赐。
  而似萧翮这等弟子,乃是族中出力助他完功,方能得以修行,便是如此,他也无法得授全本。
  按刘雁依眼下修为,若是在门中按部就班修行,慢慢积累功德,怕是到了化丹境界也未必能习得这门功法。
  而如今,她得了大比头名,只需去那功德院中领得下赐,便可着手修行了。
  门中二十四年一次大比,若是功行不够,错过一次,便要再等二十四年,而刘雁依得了这部功法,必定能比同辈弟子先行一步,就算日后与张衍一般,争夺那十大弟子之位也有可能。
  张衍虽有雄心,但方才那几个世家弟子说他根基浅薄,虽是讥嘲,倒也没有说错。
  昭幽天池偌大一处洞天福地,若说没有人觊觎,那也定然是假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借口,再加上师徒一脉与玄门世家如今正在角抵大势,也没有人来顾及他。
  但若是他一旦成了十大弟子之一,想要扳倒他便不容易了。
  只是十大弟子每一人皆有自己的根系枝叶,为他们出力奔走,而这昭幽天池只张衍一人支撑。便是那卢媚娘姐弟及君悦妖王来此驻留,也还是远远不够,且有一点,他们终究不是自己人。
  但刘雁依那便不同了,这个弟子资质绝佳,心思灵巧,又尊师重道,若能早些成就化丹修士,足可成为他一大助力。
  将刘雁依搀起后,张衍喝了一声,驾起飞榻,一路飞腾,不多时,便回了汪氏姐妹所在那处楼阁之中,落下之后,汪氏姐妹和田坤连忙上来拜见师傅,一番言语之后,得知大师姐夺了那大比弟子,俱都欣喜欢呼,一个个上来道喜。
  待闲下时,张衍将刘雁依单独唤来身前,详细问起那当时相斗情形。
  刘雁依有些疑惑,道:“恩师,说来也怪,那最后一场比斗本是轮到我与袁燕回与翁知远先后争胜,却不想她二人竟然认输不战,任由徒儿拿了头名,徒儿问起原委时,袁燕回只说是师命难违,其他却再也不肯多言。”
  张衍凝神细想,就猜出这定是出自那祝长老之命。
  他心中暗忖道:“这祝长老倒也下得了决断,知晓雁依有法宝在手,自家徒儿肯定争不过,那便索性放手,这样主动退却,也是示好之举,将来反而还能留下一份情面。”
  只是他方才想到此处,却突然一转念,“不对!”
  这“五灵白鲤梭”早就在自己手中,在门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是以有许多世家弟子此次未曾前来,便是因为知道招架不住这法宝,索性就不来丢脸,而似祝长老这等精明之人,怎会事先不知?
  他定也会想到自己可能将这法宝借予徒儿,恐怕是他心中抱有侥幸之念,万一自己没有将法宝借下,那便令门下弟子一争头名,如果那刘雁依有此法宝在手,那就顺势低头认输。
  张衍虽与祝长老接触的不多,但也能看出这个不是一个无谋之人,以此老的脾性,定然会早作安排,而绝对不会是临时起意。
  适才谷外那番作为,想来不过是故意做给自己的看的,好让自己心中略感歉疚,反而觉得承了他的情。
  这些弯弯绕绕,张衍在脑海中一转,几乎是一瞬间就理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冷笑一声,此老分明又一次在玩弄心术,用意不正,心中暗道:“原本就要让你吃些苦头,不过看在你如今寿数将近的份上,我也不来寻你的晦气,免得不明者说我欺人,便先记在你弟子身上了。”
  不过后日便是门中大比,似这等事需大比之后再做计较了,他又对刘雁依说了几句勉励几言,便去了楼阁之上端坐,屏息凝神,只片刻间,就把脑中杂念斩去,入定而去。
  盘螭岛,玉桂殿中。
  莫道人在殿前来回走动,他看了看天上霞色,对着身旁一名年轻道人言道:“封师弟当真这几日就能出关么?”
  那道人弯腰道:“回禀莫师伯,恩师是这般说得。”
  他看了一眼莫道人,道:“师伯放心,恩师有服药之时有护法香烛看护,定不至于有事。”
  莫道人摇了摇头,自封臻从恩师那里得了那门小神通后,便日夜苦练不辍,这一两年来也是时不时的闭关,但自己与他私下切磋时,却发现精进不大。
  直到三月之前,封臻突然言及自己要闭绝关,他苦劝不止,只能由得他去。
  似这等绝关,那是修士修炼到了绝路,不得已吞服下“宁妙散”,自幻想之中寻取那一线玄机。
  可若一旦吞下此药,便会忘却身外之物,不知时日迁延,甚至还可能永堕迷尘,沉沦虚妄之中,凶险无比。
  且如今三月时日一晃而过,再有两日,便是门中大比,杜德随时可能诏令门下弟子齐集,共赴鸿烈陆洲,若是届时不至,开革出师门还是小事,极有可能却是性命不保。
  莫道人与封臻相交莫逆,是同门之中少有合得来的,此时也不免满脸忧心。
  他叹了口气,道:“封师弟比张衍入道早了数十年,若是比较起来,他根基不可谓不深厚,这门神通便是参悟不透,也不见得胜不过那张衍,又何至于要闭绝关?”
  那道人立刻垂下头去,事涉及自己师长,莫道人可以讲,他又岂能妄加评说?
  莫道人暗中猜想,封臻这般不计后果的修炼,很可能是畏惧张衍手中那“五灵白鲤梭”,不过自己有族中异宝在手,这位师弟又不是不知,此宝虽是不及那玄梭,但用来护身却也足够,大不了借给他一用好了,又何须如此拼命?
  他正叹息时,忽听得从殿中传来一阵震响,脚下微微震颤,一股热浪扑腾出来,便是他玄功深厚,也感到一阵炽热,随后又听得一声狂笑,他面上一喜,一跺脚,化作一缕赤烟入了大殿。
  到了殿内,他落下身形,见周围黑烟滚滚,连他看不清其中景象,鼻端闻上一闻,只觉一股烟熏火燎之感侵入内腹,炙得口鼻似乎都起了燎泡,不由吃了一惊,倒退了一步,将玄功一运,护身七窍,高声道:“可是封师弟出关了?”
  这声音一出,殿内烟火忽忽一动,随后俱往一处投去,待散开大半后,莫道人定睛看去,见封臻背对着自己站在大殿之上,那袖口荡起滚滚波纹,将剩余烟火俱都吸了进去。
  莫道人走了上去,却见封臻满头头发已是变作红色,顿时吃了一惊,道:“师弟,你这是……”
  封臻回过头来,见了莫道人,哈哈大笑道:“师兄,天佑于我,恩师所赐那门神通,我方才已尽数领会,如今再撞上张衍,便是他习得了什么上乘功法,我也定能将他拿下。”
  莫道人仔细看了封臻几眼,见他眼中俱是狠戾之色,而且眼圈四周是一道道的火纹,随着他一呼一吸慢慢浮动隐现,诡异无比,他不禁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溟沧派中所修玄功神通,俱是玄门正宗,修炼起来按部就班,需慢慢磨练而成,要在不足三年之内修至小乘,那是极为勉强,练不成那是常理,可封臻急着要修炼,言道是恩师之命,他也没法阻止。
  但眼见他这副模样,好似是服了那“宁妙散”影响了心智,不觉走了上来,仔细端详了封臻一眼,沉声道:“师弟,你可感有什么地方不妥?”
  封臻面上有些不悦,道:“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哼!师弟我好的很。”
  莫道人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恩师所传,究竟是何神通?师弟当日不肯与告知为兄,如今当可明说了吧?”
  听得莫道人问起这门神通,封臻哈哈一笑,道:“恩师所赐之法,威力宏大,区区言语却是说不清楚,来来来,我与师兄切磋一番,你就知道这门小神通厉害之处了。”
  莫道人正要说话,忽听得一声钟磬之音遥遥传来,不觉心头一凛,便是封臻也是神色一紧。
  莫道人转首向西,肃然道:“此是恩师在宫中召集门下弟子共赴大比,师弟,你快收拾一下,随我速速前去。”
  ……


第六十一章 十峰之上聚风云
  莫道人听了钟磬声响,也不及再与封臻说话,忙驾起烟云往熔烟岛急赶,封臻也是随后跟上,两人一路破云追风,在第二遍钟磬堪堪响起之时,方才落在了烟火岛上。
  此刻火啸宫前早已是站了数十名师兄弟,待两人按下云头后,走至殿前,往玉阶上一看,见杜德高坐其上,一身素色直裰长袍,发髻高结,插一根朱红发簪,身无配饰,虽是神色间不见喜怒,可底下众弟子俱是正襟危立,不敢出声大言。
  莫道人和封臻慌忙上前拜见,杜德随意瞥了他们一眼,只是在封臻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一挥袖,淡淡言道:“你二人,且站于一旁,等候吩咐。”
  两人小心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与诸多同门站于一处。
  此后不断有弟子前来,待得这第二遍玉磬结束之时,岛上已是来了一百零七名弟子。
  按宫中规矩,三遍钟磬响之前则需得齐聚,否则定然严惩,可这时杜德突然出声问道:“还有谁人未至?”
  随侍童子早已看得清楚,心中有数,闻言立刻转身过来,回禀道:“禀老爷,还有一十五人未至,分别是……”
  杜德一摆手,漠然道:“不必说了,余者尽数开革出师门,日后妄进熔烟岛一步,立斩之!”
  这话一出,台下弟子都是心底一颤,暗呼侥幸。
  莫道人和封臻更是一身冷汗,惊悸对视了一眼,幸好他们知晓这位老师待徒严苛,喜怒无常,所以紧赶慢赶而来,若是稍稍晚上一步,恐怕也是此等下场!
  似他们这些弟子俱是攀附杜德而存,如此族中方能鼎力支持,但若是失了师眷,被开革出门,便是回了族中,也没什么出头之日了,更无人会为他们争辩。
  杜德自榻上站起身,袍袖自然曳地垂落,看不出丝毫情感的目光向下一扫。
  他白衣胜雪,身形颀长,看似有些单薄,但此时站在那里,却是气势夺人,殿下诸弟子都是心中一突,纷纷低下头颅,不敢仰视。
  杜德看过一遍后,就淡淡出言道:“烟火宫门下诸弟子,随为师启行,齐赴大比。”
  他一转身,上了一驾朱鬣麒麟飞车,驰动机枢,霎时纵开烟云,飞腾入天。
  去得几息之后,听得岛上一声震响,似炉开鼎翻,乱迸星火,众弟子纷纷遁起烟华,尾随而来,只见百十点赤霞飞光从烟火岛上飞出,带起一股长约十数里的漠漠黑烟,燎火照宵,熏蒸天幕,汹汹然往鸿烈陆洲奔去。
  距离大比尚有一日,此行无需太过急切,杜德安步当车,缓驱慢行。
  还有半程之时,忽见天边有杂沓彩光瑞霭,不过眨眼间,就大股风云卷至。
  当先一名仪表堂堂的长髯男子,也是坐于一驾飞车之上,自东而来,身后云蒸霞蔚,似有万千岚光彩云,亦是跟着百多名门下弟子,各现奋发昂扬之姿,遁光飞烟无羁放开,滚来荡去,嚣然铺开数里之外。
  那男子见了杜德,目中略现精光,起身一礼,高声招呼道:“本以为小弟来得已是甚早,却不曾想,杜师兄还是先于小弟一步。”
  杜德看着此人过来,把飞车止住,淡然回礼,道:“原来是萧傥师弟,听闻此次有师长荏临,身为门下弟子,为兄敢不先至?”
  萧傥丝毫不为其冷漠之色而介怀,呵呵一笑,赞同道:“说得也是,我等做弟子的,当要恪尽本分,守礼知德才是,萧师兄,既是半途遇见,不妨同行?”
  杜德自无不可,各自坐回椅中,两驾飞车并肩齐驱。
  身后弟子虽也一齐跟来,虽作一道,但却似两股洪流,泾渭分明,互不相扰。
  萧傥似乎谈兴正浓,与杜德闲聊了几句之后,接着又言道:“此次大比非同往日,杜师兄可有意略略挪动那座次?”
  杜德平静言道:“齐师兄自不必说,数百年来无人可敌,而那两位师兄,法力修为也皆远胜于我,为兄不做此奢想,倒是为兄听闻萧傥师弟你功行又有精进,若是有意,为兄倒可让贤。”
  萧傥放声大笑,连连摇头,摆手道:“杜师兄休来玩笑,小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何必贪心?”
  杜德冷然言道:“世易时移,你便是想要守住你这份私产,怕也有人不让你顺心遂意。”
  萧傥双眉向上一扬,目如电闪,自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威势来,道:“师兄可是说那黄复州?呵呵,此人的确不差,堪做小弟我的对手,此次若能杀至我跟前,我给他一个机会也无妨。”
  杜德却言道:“师徒一脉如今迫我甚紧,萧傥师弟想必也得了师长告诫,心中应是有数,自是无需为兄多说。”
  萧傥侧眼看了看杜德,把长髯一捋,沉吟道:“师徒门下近些年来的确屡出佳徒,撇开宁师弟不谈,听闻有一人竟然丹成一品,此乃是千古少有,倒不可小觑,对了,此人好像还曾结果了师兄两个门下,不知可有此事?”
  杜德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深邃,宛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萧傥眼中略显一丝琢磨之色,随后不在意地笑了笑,也不继续追问,只管扶定飞车前行。
  到了那鸿烈陆洲之上,两人往洲中深处去,行路过来时,声势赫然,灵兽奇禽避道奔逃。
  一刻之后,前方云雾一开,现出十座耸峙高峰,围成一圈,各有雄峻丰姿,中间独留一片白地,堆有一座十丈高的土台,按那玄理奇数布置,插有密密匝匝的阵旗高幡。
  两人须臾就至峰前,这时杜德若有所觉般往一处望去。
  只见远方地平之上狂风漫漫,尘沙荡荡,间中似有千颗明珠光耀,烟随流光,飞影千丈,须臾纵地而来,往那第六峰上一攀,便徐徐而降,待尘埃落定,雾敛烟收时,反而照出一片温润光色来,映得整座山峰也是玉砌雪堆一般。
  萧傥驾飞车上前些许,似是要看个清楚一般。
  他知这般声势绝非一人所能为之,也是如同他们一般是由百数弟子聚势而兴,但他目光中仍是现出几分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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