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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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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氏姐妹随张衍一路而来,但凡遇见修士踏云飞遁,都是恭敬立在一边,任他先行,不禁又对张衍看了几眼,对他在溟沧派中地位更有了一番认识。
  又行了一会儿,张衍指着前方道:“两位,前面就是十峰山,霍师兄修行之地。”
  言氏姐妹久闻十峰山之名,忙举目眺望,见寒碧之下,十座雄峻高峰围成一圈,其中一座明显高过其余九峰一筹,壁立如仞,气势非凡,被那飘渺云海围拢,峰巅之上,有一处玉石垒砌的高台。
  张衍到得近前,脚下一顿,烟气飘散,裹着二人自云中缓缓飘落,在一座并不起眼的洞府之前落下。
  脚踏实地之后,言惜月忙整理装束,抚了抚鬓发。
  言晓阳适才在云天上行得过瘾,现下仍有些意犹未尽,好奇四处张望,见得周围地势狭小局促,不远处的洞府也不起眼,他有些不敢相信,道:“这是霍真人的居处么?”
  张衍上前一步,高声道:“霍师兄,张衍来访。”
  只听一声笑声传出,霍轩自洞府中走了出来,他目光一扫,道:“这二位是?”
  他一身粗布道袍,身上并无半点多余佩饰,若是从外貌看,似是看不出于寻常修道人有什么不同,但他只是往那里一站,却有一股令人高山仰止之感。
  特别是言氏姐弟二人,呼吸一顿,忍不住想要后退几步,言惜月勉强定住心神,上前万福,恭敬道:“碧羽轩门下,言惜月,言晓阳,见过霍真人。”
  霍轩神情沉静,点头道:“原来是两位碧羽轩的道友,无须多礼。”
  张衍在旁出言道:“这二位道友本欲拜见师兄,奈何不得门路,他们乃我旧识,便带着来此了。”
  霍轩稍作思忖,前后因果就已大致了然,他望向张衍,拱手道:“是我考虑不周,倒是有劳张师弟了。”
  张衍也是微笑还礼,道:“既然人已带到,师弟我还要回府修行,就不在此久留了,霍师兄,两位,告辞了。”
  言罢,他脚下烟云一起,袅袅托体上天,再见其在空中拱了拱手,便剑光一闪,飞去无踪。
  霍轩并不将言氏姐弟请入洞府,就在这山巅之上说话,他态度和善,言笑晏晏,丝毫不摆大派弟子架子,可越是如此,言惜月越是觉得此人不凡之处,言辞之中更是小心谨慎,唯恐说错了什么话,就是言晓阳也一改先前轻佻,在一旁屏息危立。
  三人谈了有一个多时辰,言氏姐弟这才告辞而去。
  出了溟沧派后,言晓阳突然出言道:“阿姐,若是此事当真能成,我宁愿张府主来我门中主持此事。”
  适才霍轩所提条件之中,有一条便是要遣得一名溟沧派弟子坐镇他们山门之中,而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言晓阳对张衍颇有好感,不管张衍真实心意如何,言氏姐妹在场面之上至少是受了一番礼遇的。
  尤其是在有方振鹭作对比的前提下,愈发显得他们受到重视,若是这个条件无法回绝,他宁可来得是张衍。
  言惜月笑道:“此事成与不成还需阿母决断,小弟想得未免过早,我等还是需快些回去,将此事经过禀报阿母才是。”
  言晓阳撇了撇嘴,道:“若是阿母无意,根本无需派遣我姐弟二人来,随意使唤一二名师兄来即可,三位长老压根不会让我等出得山门,此事我看多半是成的。”
  言惜月意外望了望自家弟弟一眼,心底颇觉欣慰,暗道:“小弟虽是性子跳脱,但这点上倒是想得明白,阿母之所以让他们过来,而不是其他门同门,那就是为了显示诚意啊。”
  他们二人父亲乃是碧羽轩中一位长老,如今早已故去。
  而二人之母,正是掌门言语情,如今寿元也有四百多载了,用不了多久,便要临近生死之关。
  此次溟沧派中传出这等消息后,言语情立时觉得是个机会,这才命自己一对儿女前来。
  对溟沧派准备拿他们当前驱对抗魔宗之事,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霍轩在此事之上,也算是做得磊落,丝毫不做隐瞒,他在信中说得清楚明白,那意思就是我就是要你们来出力办事的,否则何必来寻你们?愿与不愿,并不强求。
  放在往常,她也是不肯的,可问题是魔劫一至,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与溟沧派绑在一处,不定还能换取那一线成就元婴之机。


第一百四十章 临渊一步慎缓行
  日升月降,寒暑交替,张衍自那日引荐言氏姐妹见得霍轩后,便又回去闭关潜修,不问身外之事。
  忽忽间又是两年过去。
  这两年之中,溟沧派中除了陆续有小宗弟子来拜见霍轩外,仍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而东华洲上,大魏国却已是乱象迭现,西北胡族寇略边关,各州郡叛乱四起,土匪妖孽横行,一片乱世景象。
  小壶镜中,张衍端坐竹楼高处,不言不动,屋外翠竹摇曳,沙沙作响,池水泛起轻微波澜,几尾金鲤时不时跃出水面,洒溅出五光十色的水珠。
  过了许久,他眼帘一开,自眸中迸发出一道精光,随即大喝了一声,一指点出,只见雷芒迸发,轰隆一声震响,似是旱天霹雳,紫光映闪之中,屋外那半座竹林被他强行毁去,漫天竹叶零落而下,地面之上已是出现一个丈许大的深坑,张衍望了几眼,满意点头,如今他这紫霄神雷三十六转已过,算得上是略有小成了。
  神雷之威,果是非比等闲,且这门法诀好就好在随着内气运转,威力可大可小,适才他牛刀小试,只是催发了些许丹煞,就弄得这里狼藉一片,如是运足了气力,其神威更不知能有几许大。
  幸好小壶镜中诸物自成一界,只要灵气不绝,用不了一刻,就能恢复原貌。
  他站起身,把大袖收拢身后,从小壶镜中跨步而出,方一出来,目光就撇向一旁。
  这两年之中,他一直未曾出得小壶镜,如今一望之下,见那九摄伏魔简已是将那一截蛟尾彻底炼化,复成一枚挥发流光溢彩的玉简,静静悬在那处。
  似是察觉到他到来,这魔简不待招呼,便一声清鸣,主动飞入他手心之中。
  张衍将其拿在手中,眼中不禁略现喜意,口中言道:“差不多用去了三载岁月,终究是给我等到了。”
  泰衡老祖数千年修为,尽在那截蛟尾之中,纵然在万年之中消散了泰半,又被九摄伏魔简吞去许多,但支撑他练到参神契第四重,却已是足够了。
  玉简在手,自然不必再耽搁了。
  他往玉榻上盘膝一坐,伸手一点,那玉简一个跳动,就化一道灿光飞入眉心之中。
  他将心意稍加引动,简身一入窍穴,轻轻震颤,就转而化作一团雾气,倏尔涨开,只是片刻间,就有一股沛然莫测的精气便往他身躯之内灌入进来。
  由于这股精气实在太过庞大,竟然冲得他浑身震颤起来,连忙运转参神契法诀,镇定心神,一边将气息安抚,分别送入各处需运化的窍穴之中,一边用心意令那九摄伏魔简尽量收摄放缓。
  只是其来势过于迅猛,似是玉简也是控制不住,兀自在那里发出阵阵啸吟,却也阻不住如决堤而来一般的精气。
  顷刻间,他浑身骨节爆响不停,血液奔腾如潮,皮肤滚烫如火,身躯之上穴窍之中已有血渍渗出。
  张衍在观看那第四重法诀之时,就知这一关定然会遇上些许碍难,他冷静理顺气息,在不停运转玄功之中,将这股气机压了下去,伤势也是渐渐合愈。
  在维持了足有六个时辰之后,这股精气才算缓和起来,慢慢能由他心意驱使了,随着法诀不停运转,这精气逐步凝如银汞,再往每一处窍穴之中灌入。
  待他炼了二十多个主窍之后,却顿感身躯沉重如铅。
  只闻喀喀响声传出,他身躯之下的玉榻竟是出现了一圈圈如蛛网般的裂纹,似是吃不住力道,眼见就要崩塌。
  那躲在小壶镜中的镜灵立时察觉到了异样,此时转了出来,及时出指一点,玉榻立时止住散裂之势,随后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张衍。
  他站在原处想了一想,又一挥手,将阵法运转起来,将此间洞府维护起来,免得有什么变动来不及反应。
  张衍双目紧闭,气息若有若无,如石像般坐在那里,好似对外界之事毫无所觉。
  那入得体内的精气初时虽是那般狂猛,但总算引动方便,而到了此时,却因其出现的变化,每一次搬运,好像是在推动上万斤的巨石一般,因此他不得不缓磨慢移,每走一个窍穴,都要耗去不少心神气力,生出一股疲累之感。
  好在他知道急切不得,起了十足的耐心和诚意,挤动精气慢慢行经走穴,改换内窍。
  一连过得三十余天,周身诸窍俱已运到,这个时候,他忽然身躯一震,竟自榻上缓缓飘起。
  到了此刻,那精气竟再次为之一变!
  这一回,却不再是滞涨沉拙,而是轻灵飘逸,不可捉摸,丝丝缕缕散在四肢百骸之中。
  先前那等重浊之气纵然挪动吃力,但好歹还有迹可循,总是在那里也跑不去。
  可现下却要去浑身上下搜罗散逸气机,这却比前次更难做到,因为其会如游鱼一般到处游走。
  到了这一步,更是心急不得,张衍屏息凝神,不作他想,只管穷搜身躯,遍寻气机,将游散在各处的轻灵之气一一捉摄过来,再收纳而起,哪怕末梢根节不曾落下。
  他往躯干各处寻踪觅迹,随着灵气收拢越来越多,心头竟隐隐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好像对自己这具躯壳有了更深一层体悟,种种细微变化,无不了然于心。
  他之身躯也在这等修炼之中越拔拔高,渐渐到了洞府顶端。
  那镜灵未免张衍受到阻碍,低喝了一声,连连起掐动法诀,竟也把洞府随之扩大了一圈。
  又过得三十余天,这一步张衍也是成功迈了过去。
  此时所有精气绵绵泊泊,轻柔舒缓,从窍中流淌而出,鼓动如潮,似百川汇海一般,往腹下齐聚。
  张衍往里内视而去,见那精气最后拢在了一处,似光湖幽潭般收在一个丹窍之中。
  参神契法诀上曾写明,只要将这团精气震散,再往周身窍穴运化一遍,须臾之间,他便可成就那参神契第四重!
  只是当他刚想动作之时,却是身躯轻轻一颤,冥冥中却似乎感觉到,这一步如是就这么迈出,好像有什么劫难灾厄就要牵扯上身。
  这是一股极为玄奥的意念,根本说不上从何而来,但偏偏就这么从心底涌了出来。
  张衍是个谨慎之人,不冒无谓之险,他略作沉吟,把动作停了下来,暗忖道:“那警醒之感虽是莫名而来,但绝不会无有原因,定然有什么缘故在内。”
  他寻思了一会儿,便伸手入得袖中,握定那块残玉,决定先用推演之法探个究竟。
  他心神往里一沉,过了有数个时辰,就从其中退了出来,面上泛起一股若有所思之色。
  适才他推演了一遍,发现自己一旦迈出这一步,那必然要弄出极大的动静来,这且不去说,在昭幽天池洞府之内,有阵法护持,也不虞他人察觉了去。
  但关键却是,到了第四重之后,他就那连形貌气息也略微有所变化,短时间也不知能否收敛了去。
  这可是上古魔门功法,门中后进弟子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但大能修士,如洞天真人之流一望就知,若是见得不对,指不定到时就要来斩妖除魔了。
  张衍想了想,却是微微一笑,对他而言,其实此事倒也不算什么。
  他之所以费了偌大功夫修炼这门法诀,本就是在魔劫到来之时,能够防身保命,防备万一,在气道一途尚未修至元婴境界前,能不踏出这一步当然是最好不过。
  既然自己随时随地能迈出这一步,当然不用心急了。
  但若真正到了那等生死关头,那也不必顾忌这许多了,只有先保住了性命,然而才能去虑及其他。
  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悬而未解,不禁自思道:“那灾劫之感,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他仔细思量,心中渐渐想起一事来。
  记得初入那魔藏之时,其上有碑文曾言“修此道者,天降劫数”。
  陆革曾认为劫数是应在修炼此法的修士身上,而张衍初时则认为,修此法者自身便是那入世劫数。
  孰对孰错,他也是不能确定,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如是这样,倒也要慎重了,他不畏灾劫,但至少也要在此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那镜灵见张衍行功完毕,上前禀道:“老爷闭关三载,外间有不少访客到来……”
  张衍沉声道:“山门中可有事?”
  镜灵道:“这倒是无有,那些访客俱是些小宗弟子,其中有几名还说是与老爷有过一面之缘。”
  张衍笑了一笑,道:“我如今尚要行功,无有闲暇,你且把名字记下了,待我出关之后在做理会。”
  镜灵应声称是。
  张衍一挥袖,把气息一沉,就从洞府顶端缓缓飘落下来。
  眼下既然自己有了防身保命的本钱,那么接下去,便要考虑如何凝聚法力真印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将那五行真光修炼完全。
  他大袖一甩,就有一只玉斗飞了出来,这其中置满了东槿子赠与他的甲乙木精之气。
  按照他的打算,先用数载时日,将木行真光修炼出来,再用九数真经倒推功法,以之前凝练水、土二行真光的经历,粗略一估,这样他大概还要用去十年左右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动,到了那时,怕是自己那大徒儿刘雁依差不多也要回转了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泉图妖部抢佳徒
  一道十丈长的乌黑玄光横过天际,往昭幽天池而去。
  罗萧纵风驾光,拨开云霓,起全力急掠飞遁,她怀抱之中,正紧紧揽着一名年约五六岁,粉妆玉琢的童儿。
  而在她身后,却有两道恶风紧追而来,隔着数里之远,似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其中有怒斥喝骂之声,只是她却充耳不闻,一味催动玄光,向前飞驰。
  过不了多久,昭幽天池已是赫然在望,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喜色,把怀中那名童儿又抱得紧了一些。
  她身后二人来历也是不简单,她本不愿意直接回了昭幽天池,怕给张衍惹上什么麻烦,想绕上一个圈子,再行回去。
  怎奈这二人追得实在太紧,根本甩之不脱,她自北冥洲而来,已是不眠不休,连续飞遁了二十九日了,若不是身上丹药携得足够多,不定已是支撑不下来了。
  就算如此,丹药也于昨日告罄,她也堪堪临近油尽灯枯的地步,随时可能支持不住。
  见二人气力仍是一如既往,竟似丝毫不见疲惫,她暗叹了一声,也就彻底绝了这份心思。
  不过一刻,她便到得那护山大阵之前,把法诀一掐,就往其中纵身跃入。
  见她身影往阵门之中隐没不见,那两道恶风立时裹足不前,盘旋了一圈之后,去往远处一座山岗之上,然后往下一坠,就有两名雄壮露出身形来。
  这两名妖修都是一般打扮,体躯壮硕,有丈许高,上身半裸,肌肉饱满,筋横骨突,腰间围着掌宽的绸布带,大红穗子垂下,下半身是铁锁子裙,套着厚底高靴,望去彪悍无比。
  他们俱是化丹修为,虽是高了罗萧一个境界,但因修得乃是力道,飞遁之速却也快不上多少,能一路能追着罗萧到此,也算拼尽了全身气力了。
  其中一名龅牙突唇,满脸俱是红褐鬃毛的修士焦躁言道:“王魁甲,怎么办?这可是溟沧派的地界了,不能硬闯。”
  以他们的蛮横霸道,若是别家什么宗门,管他是什么来头,先打上前去再说。
  然而溟沧派雄踞东华之北长达万年之久,与北冥洲妖修不知交手过多少次,斩杀过的大妖更是数不胜数,他们也是被其威名所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王魁甲不服气道:“我却不信了,此女能入得阵中,为何我们入不得?”
  那名毛脸妖略现出鄙夷之色,道:“王三哥,往日将军还说你比我有见识呢,怎么眼下这般糊涂,我看她极有可能是溟沧派门下哪一家弟子的洞府守兽,那大阵自不会阻她的。”
  妖修修行不易,要想求长生,一是看血脉,二便找一名大妖投靠了,若是对方看得顺眼,不定能赐下些许好处来,第三,便是投靠玄门羽士,为其看守洞府。
  此条路虽是如同圈禁一般,但如是运气好,与玄门中的修士厮混熟了,不定来世还能投个人身,入得玄门中修道,是以仍有不少妖修趋之若鹜。
  王甲闻听此言,嘴里立刻便骂骂咧咧起来,恼怒言道:“我早说过,此女就是个祸害,可你就是不听,竟还把那孽种交到她手中,这下好了,失了这孽种,回头将军问起,又怎么和他交代?”
  他大声叫嚷,腥臭的唾沫星子喷了出来,落在那毛脸妖修面上。
  那毛脸妖修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闻言脸颊上的鬃毛都炸了起来,大呼冤枉道:“王三哥,此事还真是怨不得我,你要知晓,旱将军看此女是个机灵人,出身也自不凡,本还打算收她做个姬妾,正百般献殷勤之时,我只是将军帐下区区一个亲卫,不能讨好她也罢了,又怎有胆子去阻拦于她?”
  王魁甲知他说得是实,而且此刻也不是互相推诿的时候。
  他烦躁地挥着手,道:“那此事就暂且不提,那孽种必须杀了,否则回去之后将军指不定要将我等抽筋拔骨,把一身毛皮剥下来做成镇山大鼓。”
  一想到旱将军帐前那数百只大鼓,毛脸修士也是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了一眼昭幽天池,眼中露出畏惧之色,缩了缩脖子,踯躅道:“可此处距离溟沧派的山门不远,又大阵护持,去了怕也是有死无生。”
  王魁甲瞪着他道:“那你说怎么办?”
  毛脸修士皱着脸,扯着鬓毛,苦恼道:“容我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这二名妖修都是粗笨货色,本来就不擅这等转脑子的活,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办法。
  最后那王魁甲怒吼一声,道:“管这么许多干什么,你在此处盯着,我进去叫门,叫此间主人出来分说!如是我遭遇不测,你去回禀将军,叫他为我报仇。”
  他一跺脚,驾云而起,往阵中冲入。
  毛脸修士这一等,便是数个时辰过去,见其久久不曾出来,知他必无幸理,就不再干等,自平地卷起了一阵狂风,就往西北飞去。
  罗萧一入大殿之中,身形就一个踉跄,险险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一根石柱,这才没有倒下,只是仍有些摇晃。
  察觉到有人入到府中,商裳也是疾步而出,见是罗萧回返,不禁万分欣喜,可是看罗萧模样,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伤,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两步,将她搀扶住,上下打量着她道:“姐姐,你可回来了,你这是……”
  罗萧搭住她的玉臂,轻轻摇头,道:“无碍的,只是元气耗损些罢了,歇息几日便好。”
  虚弱回了一句之后,她又强撑着把身躯站直了,问道:“老爷呢?”
  商裳如实言道:“老爷闭关已有数载了。”
  她美目往下一投,也注意罗萧身边那名稚龄童儿,好奇道:“这孩子是谁?”
  这小童抓着罗萧衣角,有些畏怯地看着商裳。
  罗萧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得意地言道:“这是我抢来的好徒儿。”
  商裳诧异道:“抢来的?”
  罗萧笑道:“正是抢来的!”
  商裳看着这小童,捂嘴笑道:“这孩儿根骨倒是不凡,姐姐是从何处抢来的?妹妹也去抢一个。”
  罗萧美目一飘,道:“泉图部,妹妹可曾听说?”
  商裳本是水国鱼妖出身,对妖族各部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轻点螓首,道:“略有耳闻,好像其部甚为悍勇。”
  北冥洲临近东华洲处,有三个大部族,这泉图部就是其中之一,聚拥数万,实力不可小觑。
  近几年来,东华洲魔劫将起,魏国正逢大乱,各处玄门弟子俱是回了门中闭门不出。
  就是溟沧派,在听闻纪岁寒被杀一事后,霍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折损,也甚少派出弟子斩杀妖魔,获取功德了。
  就算有些玄门小派看不过眼,出手管教了几次,却被几个部族驱动数万部众围攻,俱是被其灭绝了门户。
  见做了此事,也无人来理会他们,于是这些部族胆子便大了起来。
  泉图部妖王泉和便率领部众往东华洲迁徙,掳掠人口,回去充当苦奴,且北冥洲的野食也是吃腻了,有了活人,有时还能调换下口味。
  但是前些时日,泉和却发现自己的一名宠妾竟与一贱奴私通,并且还诞下一个孩儿,却是惹得他怒火冲天,密令心腹妖将旱广将其诛除。
  罗萧出了昭幽天池之后,一直在寻觅合适弟子,后来一路来到了北冥洲中,因其长相貌美,还隐隐约约透露出是老妖罗梦泽的亲族,是以妖将旱广将其待若上宾,对其百般讨好,后来隐隐透露出要纳她为姬妾的意思。
  罗萧本是想在部族之内挑选几个灵慧小妖当徒弟,哪知见了这孩儿,观其资质百中无一,世间罕有,立时就起了心思,设法骗过了旱广帐下两名亲卫,偷了这孩儿趁夜逃出,径直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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