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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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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通发泄后,赵师弟方才收声,恨恨道:“我等在罗妖主麾下时,虽也不是亲信,但总算过的舒畅,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闲时还能抓两个水嫩小娘子来换换口味,吕钧阳不过是入门早些,凭什么来管束我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连喝酒也只能一月一饮,好生憋闷。”
金师兄听了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师弟,快些收声,大师兄也是你能编排的么?你想寻死莫要拉上我。”
吃他一骂,赵师弟似也酒意醒了几分,他方才那番话也是脱口而出,未曾多想,想及那人手段,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心虚地看了看左右,讪讪一笑,道:“金师兄,是小弟失言了。”
金师兄神色缓和了下来,劝说道:“赵师弟,自我等自拜入老师门下后,得蒙老师寻来大妖精血,使功行得以再进一步,待我等算得上是恩比天高,区区拘束,又算得了什么?当年在罗妖主门下,你我不过是个闲散妖王,纵是快活,可大难一至,还不是弃洞出逃?而今我等却算是入了道门了,等日后恩师重回溟沧,坐了那掌门之位,我等也不算没有根脚之辈了,就算转世修行,也可由师门接引,便是成仙得道,谁又知我辈不可为之呢?”
赵师弟撇嘴道:“似那等好事,我老赵可是不敢想,只要逍遥快活,无人欺负便好,金师兄难道看不出,大师兄明着对我们三人很是客气,但实际却不把我等放在眼中,眼下是我等还有用,若是有朝一日回了溟沧派,嘿嘿……”
金师兄摇头道:“自我三人入门后,至今未曾立得寸功,反而只沾了恩师不少好处,也难怪大师兄不拿正眼看我们,可眼下正是机会,如能拿下这人,夺了那法宝回来,看今后谁看小看我等。”
赵师弟嘿嘿笑道:“我老赵可不认为那张衍好对付,此人乃是溟沧派十大弟子之一,虽说排名第九,但如今修为与你我已是并驾齐驱,听闻其道术奇异,手段法宝怕也是极多,想要对付他,反正我老赵觉着不易。”
金师兄目光看来,故意激他道:“听大师兄所言,能持英节鱼鼓在手之人,必是秦掌门极为信任之人,如是好对付,也不要我等三人一齐出马了,怎么,赵师弟莫非是怕了不成?”
赵师弟打了个酒嗝,把脑后鬓毛一晃,道:“金师兄,你自拜入师傅门下,心眼就多了,这话说单家妹子来说还有几分意思,你一头金毛犬,不对我老赵的脾气。”
金师兄被那说出了根脚,又被反刺了一句,也是有些羞恼,不过想着做那事还需三人齐心合力,因此忍耐了下来,暗道:“眼下大师紧要,我先不与你这等愚鲁粗鄙的脏猪计较,待回去之后,看我怎么给你使绊子。”
赵师弟抱怨了半晌,往地上一趴,就那么睡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咕哝着什么,还时不时起手拍着闻到腥臭味赶来蝇虫,翻来滚去,不一会儿就弄得污脏不堪。
金师兄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把袍袖撩起,起身到了另一边,挑了一处干净地界坐下,似是羞于与其为伍。
过得足有一个时辰,忽见天边有一股红雾随风而来,还夹杂着点点桃花飞瓣,再见粉色光华一闪,就有一名千娇百媚的女子站在了面前,柳腰丰胸,妖娆动人,一双秋水双眸勾魂摄魄,似是蕴含无限情意。
在她身旁,跟着一名体驱滚胖肥硕的道人,细小眼睛不停转动,好像心思极多。
金师兄大喜站起,道:“单师妹,你可来了。”又对那胖道人看了一眼,问道:“你便是洪安么?”
洪安连连躬身,道:“正是小人,正是小人,见过两位,不,三人真人。”
那赵师弟也是酒醒了过来,红着眼死死盯着洪安,自语道:“这小子一身肥肉,油水倒是足,下酒正好。”
洪安吓得一个哆嗦,双脚一软,对那单娘子跪下,哭丧着脸道:“单真人,来时可是说好给小人一条活路的。”
单娘子咯咯一笑,现出万种风情,道:“洪道友你也太胆小了,赵师兄与你说笑呢。”
金师兄没耐心和他纠缠,沉声喝道:“洪安,你既是灏行道宫二观主,想必懂得入阵之法,还不快些说来,若是有些许错漏,就把你送与赵师弟做果腹之食。”
洪安哪敢有所隐瞒,将那入阵之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过这里他却留了一个心眼,昆屿出阵与入阵之法有所不同,乃是两个法门,他只说了那入阵之法,却没有说出阵之法,这样一来,三人胜了还好说,若是输了,也定是死在阵中,不至于再出来拿自己撒气。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妖心鬼胎弄诡谋
洪安也是觉得自己运气差了些,原本他见势不对,就从昆屿之中逃出,因不敢回去列玄教分坛,就去转投贞罗盟,后来听说郭、庞二人被张衍所杀,也是暗自庆幸自己见机得早。
这贞罗盟中各有山头,若是无有靠山,实在难以立足。
可他修为不高,以前身上倒有一些好物,可却送与了郭、庞二人,自己早就是身无长物,是以很难结交同道,便没人把他当作一回事。
后来这美貌艳丽的单娘子却主动招揽于他,此女乃是元婴真人,洪安方才投入此地,自是刻意巴结,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打得重回昆屿的主意,他受逼不过,只得来此。
将入阵之法又详细说了一遍,洪安一脸讨好地说道:“两位,出阵之法我已说出了,可否放小人离去?”
金师兄冷冷看他一眼,道:“你真的都说了么?”
洪安被他那眼中凶光一瞪,似是被一头凶兽盯上,忽觉浑身一个激灵,道:“容小的再想想,再想想……”
金师兄哼了一声,道:“那你便去一旁好好想着吧。”
他能确定洪安说得是真话,但他总觉得其隐瞒了什么,而且他也没有把此人留做活口的打算,等事成回来之后,便准备将其送与赵雄那夯货做口粮。
洪安瑟瑟去了一边,这时才发现背后已是湿冷了一片。
他能确信自己所言并无纰漏,但也是免不了心虚,暗地里则咒骂道:“看你三人形貌,定是什么妖孽无疑,你等怎知那张道人的厉害,郭、庞二人都不是对手,你们又有什么本事?道爷我看你们怎么死的。”
金师兄把赵师弟和单娘子叫至眼前,肃容道:“大师兄将此事交予我等,那定要办妥,不容有失,否则不但回去难以交代,连脸面也要没了。”
单娘子瞟了一眼赵师弟,直言相斥道:“赵雄,稍后出手,你可不要在旁光吼不出力,若是收拾不了这人,不用金师兄为难,小女子先自饶不了你。”
赵雄哼哼两声,不满道:“单家妹子,你好不讲道理,老赵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单娘子冷笑道:“那便好,正事要紧,赵师兄到时可别说一套,做一套,把你那套老毛病收了起来,赢了此人再放肆不迟。”
赵雄盯着单娘子看了一会儿,双目眯了起来,嘿嘿笑了起来,搓手道:“若是单家妹子允我一亲芳泽,老赵就往死里卖力气,绝不含糊。”
单娘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娇媚一笑,横了一眼过来,道:“赵师兄如果真心出力,那奴家也不是不可以。”
赵雄顿时心花怒放,把胸脯拍得震天响,道:“好,待会儿且看老赵我的本事,这一身粗皮糙肉可不是白练的。”
金师兄看单娘子三言两语就将赵雄哄住了,不觉松了口气。
以他估算,两人对付张衍,犹绝吃力,但若合三人齐心合力,那便万无一失了。
得了单娘子亲口承诺,赵兄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将此女按在地上泻火,因此迫不及待地叫道:“金师兄,什么时候动手?”
金师兄道:“师弟切勿着急,我三人冲入昆屿动手那是下策,不定那张衍有什么防备,需寻一个时机。”
赵雄不耐烦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师兄道:“这昆屿在极天之下,里面又无地煞精脉,这张衍乃是元婴修士,他难道就不出来修行不成?一旦他到了极天之上,便是我等机会到了。”
赵雄摸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对极,对极,那师兄之意,就是我等在极天之上设个埋伏?”
金师兄呵呵笑了一声,道:“是要在极天之上埋伏,不过却是你与单师妹二人。”
赵雄一愣,道:“那师兄你去哪里?”
金师兄笑容深沉,道:“我自然是入得昆屿之内,潜伏在侧,伺机而动了。”
赵雄不解道:“这算是哪门子的打法?”
金师兄呵呵一笑,解释道:“听闻那张衍也是极有心计的一个人,当年就是此人持了北冥剑,斩伤了恩师他老人家,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用寻常办法对付,定是无用,是以必须要出奇制胜,我这法子,是要他在修行至紧要关头时,你们二人一起杀出来,勿要使出诸般手段,将此人压制住,同时还要设法使得此人认为有许多修士正在赶来,要一齐围攻于他,如此他便会萌生退意,回到昆屿大阵之内……”
单娘子妙目转动,娇笑一声,接口道:“奴家已知师兄打算,那张衍事先并不知知晓我等已明入阵之法,一回阵中,自觉得了大阵庇佑,必会松懈,而这个时候,金师兄自旁杀出,来个出其不意,哪怕灭不了此人,也必能重创于他。”
金师兄哈哈大笑,道:“还是单家妹子聪慧,到那时,你们二人再入阵相助为兄,就能诛杀此人!”
赵雄很是无谓,既然二人说好,那便好了,就道:“你们做主,该如何便如何,老赵我到时出力就是了,只是到底何时动手?”
金师兄道:“赵师弟莫急啊,还有几句话,为兄要与单师妹交待。”
赵雄也懒得听二人说什么,摆了摆脑后鬃毛,就去了一边睡觉去了,不一会儿,就有鼾声传出。
金师兄拱了拱手,道:“单家妹子最是擅长潜踪匿迹,师兄我拜托你一事,就是劳烦你去极天上候着,看那张衍每日何时出来,何时回山,待摸清之时,我等便就动手。”
单娘子赞道:“小妹受命了,金师兄处事,果然颇见章法。”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兄,你独自对付那张衍,可有把握么?”
他们原先也不把玄门中人怎么放在眼里,可是当年在碧血潭前,她与金叹公二人也拿不下方洪。
方洪还不是门中十大弟子,便这般厉害,可以想象张衍的实力。
虽说如今他们已成就元婴,可对方修为也是这一般,不能小觑。
且他们如今也算拜在那人门下,不说大师兄吕钧阳,就是另一名师兄,他们三人合力,也不是对手,可见溟沧派中得了真传的弟子是何等了得,不是身具大妖血脉之人,根本无法与之相较。
金师兄故作轻松,显得很是自信,道:“除我之外,也寻不得合适人选,难道靠赵雄那个夯货不成?那张衍初成元婴,想来有许多手段还不曾运用纯熟,正面相斗,我或许不如此人,但只论偷袭,那便是为兄拿手本事了。”
单娘子一想,她也是想不出更好办法来了,美目忽然一转,就从香囊中取了一枚法符出来,塞入金师兄手中,道:“师兄,此宝乃是贞罗盟中一位长老为讨好奴家,因而相赠的,能于关键时刻护身保命,师兄且收下吧。”
金师兄并不推辞,接了过来,谢道:“待取了那鱼鼓后,师兄未来必会补报。”
单娘子暗暗瞧了一眼赵雄,见其睡得整熟,又凑近了一点,低声道:“金师兄,奴家也不要别的什么,听闻那昆屿上有桩宝贝,如今也在张衍手中,若是擒杀了此人,师兄可否将此物予奴家?”
金师兄不禁犹豫了一下。
那宝物他也有所听闻,能使得列玄教出动了千余人及两名真人前去搜拿,定也不是凡品,他也是有心染指,要说就这么送给单娘子,他也是不甘心的。
不过若不答应,怕围杀张衍之事也成不了,他心中道:“先应了她,再想办法。”因此咳了一声,笑着说道:“我道什么,此乃小事一桩,为兄应了。”
哪知单娘子也不是好哄的,她做出一副柔弱样子来,捂着心口道:“师兄虽应下了,可奴家还是不放心,师兄说怎么办?”
金师兄暗骂了一句,无奈之下,他只得发了一个誓言,单娘子听了,这才放心,心满意足了去了。
只是二人也未曾发现,那躺在一边的赵兄,虽是鼾声打得震天响,可却耳朵竖起,眼珠子却睁得极大,且在骨碌乱转,一丝隐藏的极深的狡猾之色,从中露了出来。
单娘子起身飞遁,用不了多少时候,便来得昆屿之上,她尚是头次来此,也是惊叹造物之奇伟。
足足用了一日,她方才绕着这飞天陆洲转了一圈,看定了一处合适的藏身方位。
随后她往空中一站,一挥长长水袖,有朵朵瑰丽云团飞出,纷腻飞香,如绽放花蕾,飘至罡风之中,主动一合,就融入了其中。
她得意一笑,娇柔身躯一转,就化一道粉色光华,往里投入。
这是她一桩与生俱来的本事,能借祭炼合意的花雾藏身,隐身于一旁时,就算修为高她许多之人,有些时候也无从察觉。
她藏身之处,距离龟蛇山不过数十里,以她的目力,当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夜过去,待到一日天明,晨曦时分,就见一道金光升起,穿破罡风,在云中发出耀眼光华。
金光之中,有一名玄袍道人,端坐云上,正吐纳练气,只是因光华缘故,却是看不清面目。
等到酉时日落时分,那金光往下一坠,与那夕照一齐褪去不见。
一连十数日,皆是如此。
单娘子每日躲藏在花雾查看动静,此时自觉已摸清张衍每日行功时辰,便悄悄退了去,准备告知金师兄。
只是她不曾发觉,她走之后,却有一个面目丑陋的脑袋从云里探了出来,盯着她的背影嘿嘿笑了几声,就又把头缩了回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知命度化竹
单娘子自昆屿出来之后,为怕有心人察觉,是以并不借用罡风飞遁,只是纵云腾掠,一个多时辰后,便回了先前驻脚之地,金师兄一直在等她消息,本在一处洞窟中打坐,得知她回返,立刻洞中迎了出来,大笑道:“单师妹回来了。”
单娘子把遁术一收,敛起长袖,从空中缓缓飘落,到洞府之前站定后,她美目一顾,奇道:“赵雄哪里去了?”
金师兄摇头道:“单师妹你还不晓得这厮?说是此处吃食不惯他的口味,去山外打野食去了。”
赵雄在山门时,也惯常有此举动,所谓野食,也就是山中熊虎,单娘子一听,也便没有放在心上,撇嘴道:“这夯货不在,也少了几分吵闹,师兄,小妹此次已打探得来消息,此处不便,不如我们进去说话。”
金师兄将单娘子迎入洞府,几句话下来,单娘子就将自己所查看到的一无遗漏地说出。
金师兄听完之后,轻轻捧她一句,道:“此番多亏单师妹了,也就是你有这等本事,换了我与赵雄,谁都做不来此事。”
单娘子受这一夸,立时笑靥如花,道:“师兄过誉了。”
金师兄也是一笑,随后神色稍凝,沉声道:“事不宜迟,等赵雄回来,商议一下,这两日便就动手。”
单娘子起身一个万福,道:“全凭师兄吩咐。”
二人候了许久,谁知一直等到了天将拂晓,才看到赵雄优哉游哉回返洞府,他一边剔着牙,一边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俚曲,庞大身躯把山道迈得咚咚直响,如擂鼓一般,震动山谷,山林宿鸟都是惊飞而起。
单娘子柳眉一竖,正要开口斥骂,金师兄却摆手道:“任他去吧,没有喝酒,还算好的。”
赵雄耳朵尖,隔着老远嚷道:“出门之前师兄关照过小弟不得喝酒,哪里敢偷嘴。”
动手在即,金师兄也不欲过多责骂,平心静气招呼他过来。
三人入了洞中,坐下合计了一番,又约定出发时辰后,就各自分头散去。
金师兄送走二人,记起洪安还锁在洞中,怕有什么疏漏,就又提过来问话。
除了那出阵之法洪安有意隐瞒,其余他皆是有问必答。
金师兄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了,便遣了一名小妖将其押了下去,随后运功打坐,调理气脉。
待得子夜时分,他备妥法宝符箓,独自出了洞府,起了一道妖风,往昆屿遁去。
用了一个多时辰,他飞至昆屿,为谨慎起见,往身上拍了一张遁藏法符,暂且隐去了踪迹,随后按那洪安所传入阵之法,三转两转,便自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
方一跨入其内,他就看见自己身处一处药园之中,只是到处墙倒屋塌,看起来早已无人打理。
此处为灏行道宫一座药园,原先甚至还设有一处禁阵,只是前次列玄教一至,都是顺手破去了。
陆果这几日想着如何再布一阵,正冥思苦想之中,也是暂且顾不上这边,否则一有人进来,怕就会被他察知。
金师兄不由暗自庆幸,若是无意中闯进了什么禁制之中,他虽不惧,但若引起了张衍警惕,下来之事就不好做了。
因知张衍日常修行是在龟蛇山上,是以他不敢靠得太近,索性昆屿之内地域广大,他便远远寻一处山岭躲藏起来,只待出手时机到来。
到了寅时,单娘子和赵雄也是一起出山,到了龟蛇山大阵之外后,潜身罡风之中,准备动手。
张衍这半月以来,白日去往极天之上,借英节鱼鼓吸纳青阳罡英,磨练功行,晚间则使残玉研习五行遁法神通,不过他始终未曾去了戒备之心,每日都使剑丸看护。
又是一夜过去,他心神自残玉之中退出,拿起手边一封不知来历的飞书看了几眼,一笑之后,便抛在一边。
他眼望远空,见一抹金霞浮现天际,朝日正似吐未吐之间,便一摆袖,乘风而起,轻分罡流,到得极天之上坐定。
方自行功未久,却听剑丸一震,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清鸣,他双眼忽然睁开,喝道:“何人在旁窥视?”
有若银铃的女子笑声在云中响起,单娘子自霞云中踱出,道:“张真人,奴家等你许久了。”
她一现身,赵雄也是摇摆身躯,一同步出。
他手持一柄金瓜锤,立在那里狂笑不止,数丈高的身躯抖个不停,状极猛恶。
单娘子知道张衍不好对付,轻轻一呵,自那云鬟之上,升起一道粉腻霞雾,现了一尊周身红光缭绕的元婴,手捧花枝,霓裳羽衣,金缕罗带,随风舒展,轻盈飘拂。
然而此刻,张衍却是形容平静,似是一点也不讶异两人出现。
单娘子见他神情,微微一蹙眉,心中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不安来。
见赵雄还在那里大笑,吵得她有些心烦意乱,不由恨声道:“你这蛮子,有力气还不快些上前动手!在这里笑个什么劲?”
赵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好,这便动手!”
他把金锤一个高举,随后大吼一声,鼓足全身力气,奋然一砸,竟是正正落在单娘子元婴护身宝光之上!
只闻一声大响,那红芒眨眼崩散了大半。
单娘子完全没有想到赵雄竟会对她出手,顿时便被打懵了,又惊又怒道:“赵雄你疯了……”
只是一接触赵雄眼神,却是打了个寒战,此人目光中一片冰冷,哪有平日里那淫邪好色的模样?
她话音刚出,那第二锤又落了下来,“砰”的一声,护持宝光已是再也经受不住,霎时崩散开来,化缕缕烟尘飞去。
单娘子尖叫一声,这时方才惊慌起来,抽身欲走,只是此刻却已是晚了。
赵雄忽然一吸气,百丈之内的罡风一齐往他那处聚去,单娘子只觉自己身躯被狂流裹住,只挪动半步便不得不停下身形,便连手足也无法动弹,美目中一片惊惶欲绝。
赵雄乃是力道修士,贴身肉搏本是他所长,本就与单娘子相距不过数步,哪会给其还手机会,狞笑一声,将那金瓜锤双手并持而起,照着单娘子脑袋就是一锤。
咔嚓一声,血光迸现,单娘子头颅如烂瓜一般裂开,一声未出便即死去。
赵雄又一声喊,大手一抓,将那具娇柔身躯与元灵一并捏碎。
击杀了单娘子后,他把金瓜锤一扔,往云上一趴,叩头道:“小妖赵雄,拜见张真人。”
张衍在二人动手时,一直冷眼旁观,见他跪下,便道:“你便是那日传书之人?”
赵雄连连叩首,言道:“正是小妖,正是小妖。”
张衍淡淡笑道:“你在信中说,你们三人拜在了那人门下,却为何要来助我?”
赵雄举手一捶,愤愤言道:“真人有所不知,我等拜师之时,只是对着一尊塑像,连那人面都未见到,只说是记名弟子,也就金叹公和单小娘以为自家攀上了高枝,可我老赵从未当真。我三人在门中这些年来,不过是做些跑腿的苦差事,只是去年却突然说有一法宝,助我等提升功行,如今急迫,小的就怀疑其中有鬼,不想照办,可是怕推脱之后,自己便先难活命,因此只得应下。”
说到这里,他满是愁苦之色,道:“小妖我当年得蒙异人得授一根命香,能看寿数,得了他法宝提升了修为后,小人偷偷前去查看,却发现命香少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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