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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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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座诸人皆是一方尊主,都不似他看得如此简单。
  他们心中也很是明白,要拿回此物,恐怕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成的,而不在于言语上说些什么,因此多是甚少开口,只偶尔插上一句。
  只一名叫做章千秋长老的除外,此人频频向张衍劝酒,奉承之语,不绝而来。
  “张真人来自东华大洲,又是名门正派出身,一身修为堂皇正大,列玄教这等跳梁小丑,岂是真人对手?此番交手,乃自取其辱,结果早已注定。”
  张衍淡然一笑,道:“章真人谬赞了。”
  段涵峰拿起酒杯,单手一敬,道:“张真人,此乃我贞罗盟独有仙酿,名曰‘月宫琴吟’,恰似桂下抚琴,清寂之中,微嗅香暖,唯有满饮,方能品出妙处来。”
  张衍也不推辞,端起酒来一敬,一饮而下。
  段涵峰大笑一声,也是把酒饮了。
  张衍朝此人看了几眼,贞罗盟这位大长老却是年岁不大,入得元婴之境怕也不过数十载,且此人潇洒狂放,洒脱不羁,不似修道人,倒有点像是凡间名士一流。
  他看得出,此人无甚心机,对玩乐享受倒很是热衷,也不知如何坐上此位的。
  心下念头转了转,便猜出一点原因来。
  贞罗盟中十余名长老来自九州各地,怕是谁也不服谁,有这等人毫无野心,又修为不高之人坐在此位之上,倒也合适的很。
  张衍目光转去,又对坐于第二位上的欧阳虚多看了一眼,此人望去五旬年岁,脸膛方正,双目炯亮有神,坐在那里身形笔直,一举一动有板有眼,入席以来,说了不过两句话,顶上有三团罡云翻动,竟是一名元婴二重境修士。
  张衍发现此人顶上三云皆是抱团凝实,其或许修为比那公羊盛还要高上一筹。
  传闻此人原先为武将世家出身,年少时一次入山追匪,不慎迷了路径,在山中转了数日夜,却无意中闯入一前辈修士洞府,有此因祸得福,方才得了入道参玄的机缘。
  不过张衍之所以注意此人,乃是因为这人在贞罗盟中极富盛名,被称作屏东“斗法第一”。
  昆岛大观主端木励身为元婴修士,之所以被郭、庞二人杀上门来,却无力反抗,传闻便是因为曾伤在了此人手中。
  这时席上末位,原本坐在那里黄左光站了起来,对着张衍一举杯,诚恳言道:“张真人,若无你除了商腾那叛贼,黄某怕是早已一命呜呼,这一杯在下当敬真人,在下先干为尽。”
  那日商腾虽将他擒住,不过却并未杀他,倒也不是存了什么好心,而是万一事迹败露,手上还能多一份筹码。
  可若是列玄教从张衍手中得以成功抢去神兽卵胎,那么留他性命也就毫无必要了。
  说其性命因张衍之故才得以保全,倒也不算夸大。
  张衍笑道:“黄道友言重了,道友吉人自有天相,不是宵小所能害去的。”
  黄左光咧嘴一笑,又对张衍拱手一礼,这才坐下。
  段涵峰摸着唇上胡须,感叹道:“有酒无歌,未免不美。”
  章千秋神色微动,看了一眼张衍,笑道:“不妨请真人观一观我双月峰上有名的荷叶舞。”
  段涵峰喜道:“此议正合吾意。”又转身问张衍,道:“真人以为如何?”
  张衍点头道:“客随主便,段长老自行安排便是。”
  段涵峰呵呵一笑,他向下一指,就一朵朵娇丽莲花自殿中池塘之中攀起,霎时香气满溢,清爽荷叶片片团团,铺开丈许,每一叶俱是露水晶莹,含翠欲滴。
  随后他拍了拍手,琴笙回响之中,就有六名薄纱罩体的女子袅袅步入殿中。
  这些女子个个体态纤细,玉骨冰肌,云鬟雾鬓,美目流盼,身姿脸容无一不美,更难得是,每一人都有明气修为。
  这六女莲足轻踏,轻盈如燕般上了不足一丈的荷叶,随着弦声一起,便在其上翩翩起舞。
  因此间狭小,因此常常肢体绞缠,唇颈相交,耳鬓厮磨,粉弯雪股若隐若现,场面极是香艳,尤其乐色非但撩人欲醉,还带着一丝靡靡之音。
  段涵峰看得如醉如痴,每当六女舞到妙处,他还旁若无人的大声叫好,而另五人长老却毫无异样之色,仿佛早已见惯不惯。
  章千秋一直在旁留意张衍神色,此时出言道:“张真人孤身来我中洲,身边连伺候之人也无,这些女子在下可做主送与真人,道友以为如何?”
  张衍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章千秋察言观色,见他似是并无此意,便不再提及此事,转而欣赏起荷舞来。
  待酒过三巡,章千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有心提出牌符之事。但因恐张衍开口回绝,那便无转圜余地了,因此对着车子毅连使几个眼色,示意他出话试探张衍口风。
  哪知车子毅却是装聋作哑,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看得章千秋暗暗恼恨。
  欧阳虚看他这副神情,不觉摇头,他把酒杯放下,直接开口问道:“张真人,程真人那禁制牌符可在你手中?”
  这句话一问出,大殿之上立时一静,所有目光皆往张衍看来。
  张衍坦然回答道:“不错,正是在贫道手中。”
  欧阳虚拱了拱手,道:“此物对我盟至关紧要,可否请张真人还了回来?否则我盟中之人,怕是难以安睡。”
  见他说得如此直白不客气,章千秋顿时有些发急,就怕张衍恼怒翻脸,那便不好办了。
  张衍却是呵呵一笑,道:“贫道并非贵盟弟子,早有打算归还此物,但却不是此时。”
  欧阳虚双目凝定他面,沉声道:“何时?”
  张衍目光微微闪动,道:“梁长恭,魏叔丹二位道友正为贫道祭炼法器,待宝成之日,贫道东去之时,自当会将此物双手奉还。”
  这令符他的确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待他回返东华洲时,就算带走也是无用。
  但这般有可能威胁自家性命的东西,他并不放心交到在他人手中。
  等离去之时,再拿出来也不迟。
  五名长老虽未能拿回这面令符,但得了张衍明确答复,心头也自松了许多,无需再提心吊胆了。
  这一场酒宴,也算是宾主尽欢。
  散席之后,张衍出了大殿,并不去别馆安歇,而是驾风出得飞宫,一路来到鹿歧山,在地火天炉之旁落下,寻了先前所处之地,盘膝坐下,依旧每日打坐参玄,推演功法,等待法宝出世。
  如此过得一月,也无人前来打扰。
  这一日,忽听得地炉之中一阵响动,窟门之前,走出来一名满头白发,面容枯槁的老道人。
  张衍睁开眼帘,瞧了过去,不禁讶道:“华道友怎么出来了?那尊神像莫非已然炼化了不成?”
  华昭芳摇头,道:“要炼化那尊神像,怕还要用上一载光阴。”
  张衍再仔细瞅了他几眼,双眉微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觉叹道:“原来如此。”
  华昭芳苦笑道:“张真人也是看出来了?老道这些数年来精气耗损过多,怕是大限将近,近日来自觉时日无多,而且老道离开金凌宗已久,该回去交代后事了。”
  张衍点了点头。
  华昭芳低头自袖中拿出一枚玉蝶,递了过来,叹道:“张真人,此是老朽所著《炼器宝录》,这半年来得梁、魏两位道友之助,改了许多谬误,虽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但老朽已无心力再补了,张真人若是不嫌弃,不妨拿去给了有缘人。”


第二百零六章 少清遗篇
  鹿歧山,地火天炉。
  一方光滑如镜的大石之上,张衍顶上罡云慢慢旋动,他座前摆有一斛罡英,此刻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摩动,正化为团团璀璨晶气,似烟雾飘起,丝丝缕缕,缓缓融入罡云之中。
  入了元婴之境后,他再也无需用口鼻窍穴汲气,只罡云便可炼化灵英,修炼之速,比之前何止快了数倍。
  等修士跨入元婴二重境界,顶上罡云成就三朵之后,那更可吞吸海量精气,到那时,就不是散碎罡英可供其修行的了,必须去往极天之上,方可熬磨功果。
  张衍面前摆放得这些名为“白沙罡英”,此是贞罗盟所赠,虽比不上昆屿上的青阳罡英,但也是上品了,不似后者,必得在取下之后即刻炼化,算得上是各有长短。
  他正调养灵机,这时忽见碧空之中,有两道遁光遥遥而至。
  先前一团纯净如洗,素白似云,天光洒下,可见细丝盘缠,结成云筏模样。一名黑发道人鹤氅罩身,精神抖擞地坐于其上,看其面目,竟是那日在席上见过的贞罗盟长老欧阳虚。
  而他身旁那驾驭那遁光之人,却是老熟人黄左光,他人还未至,笑声便远远传了过来。
  两人须臾到得天炉之上,把云头按落,脚下站定之后,便对张衍打了个道稽。
  张衍也是一笑回礼,他把大袖一抹,出来一只黑木矮几,壶杯俱全,精巧别致,左右各有一只蒲团,伸手作请,道:“贫道此地简陋,二位莫要嫌弃。”
  这二人连称“不敢”,客套了几句后,起手拱了拱,便安然坐下。
  张衍坐下后,笑言道:“欧阳道友与黄道友今日怎么不在宫中潜修,反有闲暇到贫道这处?”
  欧阳虚为人耿直,说不来什么客套话,就开门见山道:“今日来此,是专为答谢道友而来。”
  张衍不禁讶异,道:“不知为了何事?”
  要说抵挡列玄教一事,那日几位长老也算是宴请过他,而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对方还有什么事要来谢自己。
  黄左光在旁正容说道:“前番席上黄某说过,如不是张道友出手,在下早就性命不保了,此恩不能不报。”
  张衍不由恍然,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他本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黄左光却是念念不忘。
  欧阳虚这时沉声言道:“听闻张真人精擅飞剑之术?”
  张衍不知对方为何提起此事,想来必有什么缘故在内,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便微笑以对道:“略懂一二罢了,不知欧阳道友是从何得知的?”
  他与列玄教七真一战,只是用太玄真光与紫霄神雷对敌,倒也未怎么动用飞剑,见过之人应当不多,纵然入中柱洲后使过剑丸,可对方也无从看出自己擅长此道。
  黄左光在旁插言道:“欧阳师兄座下有一名弟子唤作杨秉清的,也是东华洲出身,却是对张真人你推崇不已,蒙其告知,方晓得道友竟是曾仗剑纵横东海之上,乃是个中能手。”
  张衍略一思忖,似乎对此人有点印象,便道:“原是如此。”
  欧阳虚拱手道:“不瞒张真人,黄道兄昔年曾于我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却从无机会报答,道友此次助黄道友脱难,我正要为他还了这份恩情。”
  他自怀中取了两本书册出来,郑重摆在案上,再往张衍面前一推,神色认真地言道:“贫道知张真人乃大派出身,寻常之物怕也不入尊驾眼中,听得张道友能御飞剑,愿将此书奉上,也不知对真人有无用处,若不合意,贫道再去换来。”
  张衍来中柱洲数十载,与列玄教一战之后,对此洲修士所炼功法已是有所了然。
  此间修士大多依仗法宝外物,对自身修为并不十分注重,往往修士之间鉴别高下,只是看手中法宝高低,因此听得送来密册,也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原想就此收起,只是一撇之间,看见那第一本书册名字,心中陡然一动。
  他出手拿起,翻得几页,却是目光凝定,久久不能移开,半晌,他眼中光芒一闪,缓缓言道:“欧阳道友有心了,此物贫道收下了。”
  黄左光见他并没有坚辞不受,不觉松了口气。
  其实他报答张衍之心固然是有,但也还未到感激涕零的地步,不过是为今日之举找个托词罢了。
  贞罗盟中长老对那大阵令符仍不放心,是以特地穷搜盟中,特意找来此物命他相赠,好教张衍领个人情。
  也是他们知晓张衍斗法之能强横,如今凶名在外,对他难免心存忌惮,若是换了他人在此,贞罗盟这许多长老岂会给什么好脸色,早就出手抢夺了。
  而为了投其所好,他们先是找来了杨秉清,再用了半月时日,四处搜寻这两本道册,因中柱洲并无人擅长剑道,所以散轶了不少,因此又对比许多残本之后,方才把两本书补齐。
  欧阳虚不管其中的道道,见张衍收下了,他自觉已是无事,不愿在此久留,当即离座而起,拱手道:“道友既然满意,我等也不打扰道友潜修,这便告辞。”
  黄左光本还想多说几句,点出此物得来不易,欧阳虚这一起身,他咧了咧嘴,只能跟着悻悻站起,出言告辞。
  张衍立起身来,他大有深意看了黄左光一眼,笑着道:“欧阳道友,黄道友,请代贫道谢过贵盟诸位长老。”
  黄左光见张衍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便知他已看出其中门道,不禁老脸一红,把头一低,匆匆一拱手,便起诀纵起遁光,与欧阳虚一道,往双月峰回返而去。
  目送二人离去之后,张衍一甩袖,重又坐回席中,目射奇光,把道册拿了起来翻开。
  他事先也没有想到,这本道册竟然并非中柱洲的神通法诀,而是一本传自少清派的剑修密册。
  五百年前少清派与中柱洲一场大战,损折了数十名弟子,亦导致有不少道书密册遗下。
  索性少清派并不怕自家密册外流,且流传在外的也不是什么太过高深的法门,因此也并未前来追讨。
  待把这本道册粗粗翻阅了一遍之后,他缓缓合上书页,只觉面前打开了一扇天窗,以前胸中存有许多疑惑,此时已是豁然贯通,他暗暗思忖道:“自我成就元婴以来,星辰剑丸再也不及当初犀利,我道为何,原来竟是如此。”
  他一路修行而来,飞剑斩杀之道着实为他一大依仗,然而随着他功行精进,剑丸却显出了疲态。
  他本还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未得上乘剑诀传承所致,然而看了此册,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剑丸虽有上下之分,但至低也需元婴真人方能祭炼,持剑者在得传此宝之时,修为多是不高。
  而等其修为日益提升,直至赶上昔日炼剑者的修为后,按照这本少清密册所言,剑丸就有“去衣”一说。
  他这枚星辰剑丸乃是门中荀长老所炼,其功行神通与他大为不同,心意法力流转之时,是无法圆通如意的,他修行低微之时,尚不觉得如何,如今他法力大增,那却是有些滞碍了。
  就好比突然闯入他人所营建的房屋之中,坐卧行走总有不惯之处,如隔了层阻碍一般。
  因此剑修到了这一步,便需再次将那剑丸祭炼一次,使其与自身心神法力交融相合,宛如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他手中这本秘册,讲述的便是如何重炼剑丸一法。
  这本道册,若是落在不谙飞剑之道的修士手中,那真个是一文不值,但到了张衍手中,那便不同了。
  他如今神通功法初成,法宝也是齐备,可手旁却成好缺了一件杀伐利器,如能趁此机会将这剑丸再行祭炼一番,不定能重振剑威,再展当日锋芒。
  他不由感慨,来得中柱洲数十年,今日之收获,却是仅次与当日成就元婴了。
  他闭目想了想,又把书打开,仔细翻了一遍。
  要再把剑丸洗练,除了功行法诀,另还需要不少宝材,鼎炉也是不可或缺。
  算了一算,所需之物,倒也不在少数,还有许多极其稀有,好在这里是中柱洲,物产之丰富,堪称九洲第一,密册上所言之物倒是皆能寻得,不过多费些手脚罢了。
  他双目一闪,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等到那翼崖神像炼化之时,便着手祭炼剑丸。
  把此书放下后,这时他忽然想起,欧阳虚共是送来了两本书册,也不知那第二本中写了些什么。
  只是拿起一看,不免微微有些失望,这本道册一看便知是自各方搜集摘录得来,强行凑在一起的。
  其中是讲得是旁门左道,各家散数的修剑之法。
  而所谓“剑”,也并非剑丸,只是“法剑”而已,一行行看下来,各种千奇百怪的法门皆是罗列其上,其中倒也不乏奇思妙想,甚至连列玄教长老叶极流的炼剑路数也有提及。
  不过凡后面注明了修习之法的,多是些不入流的法门,而高明一些的,都是寥寥几语,一笔带过。
  若是散修得了此书,或许会视若珍宝,可对他这等玄门正宗出身的修士而言,只当看个新奇了。
  他神情淡然翻看着,只是到了最后一页,却是眼前一亮,身躯也不禁坐直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三脉剑传
  张衍手中翻开这书册最后一页,却发现映入目间的竟是“少清三脉”四个字。
  便是他也难免有些坐不住,不过只是稍稍振奋片刻,他神情就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别的秘法还好说,不定可能流传出来,而这三脉剑传,却是少清派最为至关紧要的秘法,绝无可能这么容易被贞罗盟得知,退一步说,就算拿到手,又岂敢赠予自己?
  而且这三脉剑术,又岂是这区区一页所能记述全的?
  少清派虽举派剑修,但其乃是不亚于溟沧派的万年大派,自有许多不同修剑法门。
  但若从大处着手分划,其实只有三脉嫡传,分别为“杀剑”,“极剑”与“化剑”三脉。
  当日瑶阴山中,那少清派弟子康童走得就是“杀剑”一脉。
  此法凶性十足,专练攻杀之道,讲究一剑挥去,无物不斩,任你法宝灵器,神功道法,皆为我剑下臣妾!
  而极剑一脉,却是将剑遁之术发挥到了极致,若是练至大乘境地,起剑腾掠之时,如流星破空,远迈疾光迅电,于瞬息之间,便可遨游八表,踏遍宇内。
  此一脉修行者,便是斗法之时敌不过对手,也能安然远遁而去,极是难缠。
  至于化剑一脉,练到深处时,能化亿万剑光,兆数芒星,更可融汇千般道术,演化出无穷妙用来。
  不过在三脉之中,此道也是最为繁琐,最是难以修习精通的。
  少清派弟子,正是靠了这三脉剑术,方能纵横天下,为东华洲第一大派。
  张衍自忖自己虽有剑丸在手,可溟沧派中毕竟没有这般上乘剑术流传,将未来若得机会,倒不妨去少清派拜一拜山,若能习得一门法诀,也不枉自己在剑道一途上的禀赋。
  不过眼下想此,还为时过早。
  他低下头去,把那书册再往下翻,果是不出所料,这一页上所载,并不是什么法门,而是当年少清派三名厉害长老的平生记述。
  张衍微微一笑,他也能出这著书之人的用心,此书前面尽是写些散数哦旁门之法,显得很是不入流,把少清派也加了上来,那是为了给自己抬一抬身价。
  他想了一想,这书虽是没什么用,但带了回去,总还能给弟子看个新奇,便随手将两本书册都收入了袖囊之中,再一挥袖,把面前案几收了,就闭目端坐,修炼功行去了。
  半月时日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初冬十月,这时已是水冷枝干,满山皆寒。
  只是此刻地火天炉之内,却是猛火熊熊,炉烟四溢,热浪翻腾,与外界大不相同。
  梁长恭与魏叔丹二人正神情紧张地看着那方垒石坑,已是过去两月了,那尊翼崖神像却一直无有动静。
  但他们并不敢放松警惕,要知其并不是死物,绝不可能甘心就此被炼化了去。
  可要将此神像炼成法宝,还需得混入若干宝材,那半途之中便要开得炉门。
  这是最为凶险的时刻,此神像极有可能在这个时候暴起反抗,是以他们特意从张衍手中借来“辟地乾坤叶”,就是为了守御炉门,防备此物冲出。
  梁长恭将乾坤叶拿在手中,神情略带紧张,毕竟那神像相当于一位元婴三重真人,举手之间便是地动山摇,就算已被炉火化去了大半精气法力,可也不是他们自身能够抵挡的。
  两人又小心观察了一番,觉得时机到了,就彼此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启炉。
  魏叔丹将身后一杆黄色幡旗拿出,双手持定,晃了一晃,坑旁垒石陡然有数十块飞起,瞬时之间,如同开了闸门,热雾蒸烟滚滚而出,不断涌来。
  与此同时,梁长恭将手中乾坤叶也是祭在空中,金叶一张,飘飘悠悠,悬在前方,立刻垂下一道十丈宽的金帘挂幕,挡在炉门去路之上。
  那尊翼崖神像虽被禁制压下,他得了翼崖上人那缕残魂,也知晓了些许炼器门道,清楚二人若要自己将炼成宝物,必定要投入宝材,到那时总要开得炉门,那时便是他的机会来了。
  因此这两月来,他虽被化去了不少精气,但却一直咬牙蛰伏不动,苦苦忍耐。
  此刻他忽然见那炉门大开,逃生之路近在眼前,哪里还会有半刻迟疑,立刻运起周身法力,疾展遁法,一道玄黑遁光临空而起,就往外冲去。
  只是才冲至前方,却瞥见一帘金光挡住炉门前,阻了他的去路。
  此时出手已然不及,然而到了这一步,又岂能退缩?哼了一声,仗着宝器之身,一头就撞了上去。
  一声大响,只闻轰音阵阵,就是炉窟地面上的石砾也是微微一跳,乾坤叶连连晃动,散下金光也是不断荡起如水波纹,似是受到了极其凶狠的冲闯。
  梁长恭只觉胸口一闷,惊道:“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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