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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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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许多人到了山上十余载,只知马守相是善渊观观主,却不知还有一个三观掌院,便纷纷上来向那管事打听来历。
  这名管事见众人将他围在中间,都是一脸讨好,不觉得意,向着山门方向拱了拱手,道:“好叫你们知晓,这位掌院乃是我溟沧派上院来的大修士。”
  “竟是上院修士?”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溟沧派下院或还与凡俗勾连,但上院修士可以说隔绝尘世。
  这些弟子也只是有所听闻,却从来未曾见过,只知过了苍梧山,便是一处堪比东海的汪洋大泽,其中遍布仙岛灵地,上面所住之人,俱是一些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玄门羽士。
  善渊观观主马守相正在观中修持,忽听得童儿来报,说有遁光自山门方向来,落于荡云峰巅,便猜想是掌院张衍来此,忙换袍带冠,整理装束,赶至后山。
  汪采薇这一年来遵照张衍嘱咐,在下院之中修道,她察觉到是老师到来,亦是赶来拜见。
  两人到了后山,见张衍负手立在峰上,正看着面前脚下云海翻腾,赶忙上来拜见。
  马守相躬身道:“恭迎掌院。”
  汪采薇则是跪下大礼参拜。
  张衍回过身来,笑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二人这才起身。
  张衍道:“马观主,我许久不至,不想下院倒是一片兴旺景象。”
  马守相摇头苦笑,道:“掌院有所不知,这些弟子与其说是来修道的,还不如说是避灾劫的,近来更是尤为多了。”
  张衍叹道:“魔劫一起,生灵涂炭,我玄门弟子亦是自身难保,更何况凡尘中人,你也不必驱赶,由得他们去好了。”
  马守相拱手道:“掌院仁心,苍梧山有十八峰三十六水涧,再多住上千数人也不碍事。”
  张衍对俗务并无兴趣,再温言问过两句之后,便转而看问汪采薇,道:“采薇我徒,我命你留意那韩佐成,顺便查一查他底细,你可曾探明了?”
  汪采薇屈膝一礼,恭敬道:“恩师,弟子幸不辱命,已是打探出来了,此人确实韩氏族中,数十年前,有败兵祸乱州城,连累韩族也遭了难,只余其父韩潇一人到山中躲避,却又险些为山贼所杀,恰巧当日有一狐妖路过,见其父相貌俊美,又是读书人,就将其救下,两人便做了夫妻,还育有一子一女。”
  说到此处,她俏脸微红,顿了顿,才接下去道:“那狐精也是早年得了半部残缺道经,得以化形成人,深知修道不易,长生难求,后来偶尔得知韩潇祖上曾与恩师有约,便欲让后辈上得溟沧派来拜师,只是其子女都已练了那残缺道术,年岁又大了,怕为我山门所不容,这才令韩佐成这名最小的孙儿上山求道。”
  张衍不禁奇道:“你怎知得如此清楚?”
  汪采薇道:“弟子亲去了韩佐成祖父母居处,还见得了那狐精一面,二人执礼甚恭,细问下来,这才知道详情。”
  张衍眼中颇有嘉许之色,点头道:“采薇,你此事办得不差。”
  得了老师赞许,汪采薇也是心中欢喜,垂首道:“为恩师分忧,是弟子分内之事。”
  张衍点头道:“你去把那韩佐成唤来,为师见他一面。”
  汪采薇应声领命,纤足一顿,就驾起一道清清玄光往山下去。
  隔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那遁光又折返回来,缓缓往地下一落,待光华敛去之后,除却汪采薇之外,她身旁还站有一名身材彪悍粗壮,两眉如白羽的的少年。
  马守相沉声道:“韩佐成,见了掌院,还不上来拜见?”
  那少年神情一凛,他在外间也听那管事谈论,知道眼前这人乃是上院来得大修士,有呼风唤雨之能,慌忙上来一跪,道:“弟子韩佐成,拜见掌院。”
  他虽在山中长大,可祖父韩潇却是读书人,也是识字知礼的,倒也没有那等粗野习气。
  张衍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其根骨甚佳,不觉眼前一亮。
  他曾听马守相言及,此子只用半年便已修至凝元一重,如今再看,竟已有二重修为,资质显是极为不凡,暗暗点头,心中已是决定收下这个徒儿,便道:“韩佐成,九十余年前,你家先祖曾与我有约,可引你族中一人入我门中修行,你既来此,可愿意拜我为师?”
  韩佐成幼时就曾听祖父韩潇说起,祖上曾与一名张仙人有约,后辈只要修道之意,便可前去拜师。
  他其实也是半信半疑,但他求道之心甚坚,抱着万一之想来到溟沧派求道,还报上了张衍的名讳,只是等了有一年多,却总不见动静,就在他以为此事恐是虚妄后,却不想张衍竟来收他为徒,一时间不禁愣住了。
  马守相见他呆愣不动,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和蔼言道:“佐成,你的机缘到了,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快上前拜师?”
  韩佐成这才醒转过来,连忙上前跪拜,大声道:“徒儿韩佐成,拜见老师,祝老师万寿。”
  张衍微笑颌首,道:“你我师徒初次见面,我便赐你一件法器,你需记得勤勉修行。”他端坐不动,只轻轻一挥袖,就飞出一道霞光,往下落去。
  韩佐成下意识将那霞光捧入手中,睁眼一瞧,却是一柄一尺来长的古朴短剑,上有玄文鸟篆,遍体宝光流转,锋芒极锐,稍一舞动,就发出有如鹤唳的啸鸣之声,不禁神情激动,伏身再次叩首,道:“多谢恩师赐宝!”
  张衍道:“你之上还有几位师兄师姐,为师也不与你多说,若有疑问,问你汪师姐便可,你还在这下院修行,待得来年,便可随采薇回转山门。”
  汪采薇一听就知,这是老师要将她留下来照拂这名师弟,便道:“师父,徒儿理会的,定会照顾好小师弟。”
  张衍再嘱咐几句,便一摆大袖,冲天而起,飞入云中不见。
  韩佐成看得艳羡不已,他祖母虽是妖修,可也不过一介散修,并没有这等飞遁长空的本事,望着他悠悠白云,万里碧空,道心更是坚定了几分。
  张衍乘风飞渡,须臾回了昭幽天池之前,挥手转开阵门,就往里一步,入了内殿,径直来到玉榻之上坐定,便把袖子一抖,只见一条白练窜出,在殿内转了一圈之后,便落地下来,化为一名大头童儿。
  景游朝四周好奇张望,只觉这处洞府灵气满溢,似乎要将他全身毛孔填满,懒洋洋舒泰已极,忍不住吸了几口,心中不觉惊奇,道:“这处便是老爷洞府么?想来老爷在山门中地位不低,师承也是极好的,哈哈,小爷我的好日子来了。”
  一千五百年前,他也是跟随过何真人的,很清楚有这般洞天福地为洞府的,不是门中十大弟子就是师长了得。
  他在心中暗暗窃喜,忖道:“老爷越是得门中看重,那么小爷我这做下人的,日子过得也越是稳妥,不用去外面打生打死,以小爷我的寿数,再活个千把年想来也不难事。”
  可他若是知晓,张衍之所以把他带回来,正是琢磨要把他携去斗剑法会对付魔宗弟子,恐是要当场吓瘫。
  张衍暂且无心来理会他,而是在那里闭目沉思。
  因有五载闭门的谕令在先,来年大比也是去不得,剩下数载光阴,正可全神研习那五行遁法神通,他正转念之时,忽觉对面石台之上一物忽然震动起来,顷刻之间,洞府之中的灵气似被鲸吞海吸一般,往其汇聚而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玄冥重水
  张衍察觉到洞府内灵机有异,便拿眼瞧去,发现竟是那枚神兽卵胎有了动静。
  因此物硕大无朋,堪比小丘,故而自他带回洞府后,被一直安置在外座石台之上,日夜受府中灵气滋养,不知底细的人若来此,恐会以为是陪衬用得装点。
  随着灵息不绝灌入,那卵胎之上,原先恍若粗糙石岩的外貌渐渐蜕去,露出光滑外貌,外壳上生出点点乌色深斑,波光闪耀不止,又有水气政腾,氤氲飘渺,好似出岫白云,须臾满弥洞府。
  足足有一个时辰,这异像才渐渐止住,此物又变回了那不起眼的山石形貌。
  张衍心下一动,便把镜灵唤了出来,指着问道:“此物先前可曾有过这般变化?”
  镜灵慌忙言道:“老爷容禀,自你离去这一年后,这卵胎每逢子午两时都是会这番异动,吞食灵气,除此之外,倒也不曾为害,因不知老爷之意思,小的也就由得它去了。”
  张衍胡觉有异,稍稍运功,却发现此刻挪转灵机之间,竟是略觉滞涩,不似往日那般舒畅。
  这时才察觉到,虽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但被那卵胎汲去的灵气可当真不少,要不是他这昭幽天池乃是一处洞天福地,恐是一气吸干了也亦有可能。
  这还罢了,尤为奇异的是,经有这么一番动静,洞府之中竟是泛起一丝丝森寒冷意,哪怕是他,也感觉冻彻入髓,浸透心肺,起了玄功运转片刻,才将这份不适之感觉排斥出去。
  再细心体悟片刻,发现这是从昭幽天池深处摄来的玄阴水气,应是被这枚卵胎吸取了大半,还有些许残余在此。
  他未有多想,随手发了一道清气过去,想要将其驱散了去。
  可就在法力与那水气接触的一瞬间,他陡觉身上所有窍穴一阵跳动震颤,不禁双眉一挑,露出几分讶异,默默一察,竟是那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跃跃而动,似要急着出来。
  这些重水平日被他藏在窍中孕养,向来安分的很,不得召唤,从无异动,可今日却不知何故,翻腾鼓噪,很是异常,想了一想,觉得不宜压制,就撤了法力,将缰绳放开。
  束缚一脱,所有重水立时迫不及待一跃而出,飞在大殿上空,盘旋成环,如陀螺疾旋,大殿之中响起轰轰雷鸣,震动耳膜,如饥似渴一般,不断将那玄阴水气吸入进来,很快就将其吞了个涓滴不剩。
  其中有一滴更是生出了变化,不但越旋越大,且渐渐变化了色泽,此水本是漆黑如墨,现如今更是莫名晦涩幽暗,渊深难言,光气触及,仿佛就要往里失陷进去。
  张衍见其不再挣扎,便清喝一声,将所有幽阴重水重新纳入自家窍穴之中,磨转片刻之后,心意一起,将那枚奇异重水运转至指尖,凝神观去,见这一团重水虽只婴孩拳头大小,却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雄浑无匹之力,内中水波荡漾,起伏不定,透着出一股难以言述的玄奥意境。
  他心下略动,暗道:“此莫非是那玄冥重水么?”
  幽阴重水若是再得进一步,那便是玄冥重水了,据《澜云密册》所言,此水威力远在幽阴重水之上。
  这门法诀乃是他修习的第一部上乘功法,可自后来转炼了太玄五行真光后,也就不怎么在意了,虽是在凝结法力真印之时,也曾分润了一成精气下去,但他通常对敌之时,幽阴重水也只是做那牵制手段,从未把这门功法真个当作厉害手段来使,却未想到今朝却有了这等变化,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要说这也是机缘难得,换了他人来,还不知道怎么欢喜,可眼下他最为紧要的,是要将那五行遁法神通习练精熟,好多一门护身保命的本事,此事刻不容缓,耽误不起,因此只好先委屈了这门道术,暂且搁在一边了。
  张衍心中有数,休看方才轻轻松松炼化了一团玄冥重水出来,可那是因缘际会之故,要是再来一次,绝无可能再有这般容易。
  要将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全数转为玄冥重水,恐是花费上数载功夫也不止,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暗自权衡了一番,这枚神兽卵胎虽是不凡,但要等到其破壳而出,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留在殿中的话,非但不利于其吸气滋养,还可能影响自家修行,只能换个去处。
  思虑停当后,他便对那镜灵言道:“张境,你把此物移去下方,若有什么变化,再来报我。”
  镜灵沉稳应下,轻抚手掌,将阵门转动,只眨眼间,就将那卵胎挪去了他处。
  张衍自心神中一唤,又把山河童子叫了出来,叮嘱道:“张驹,你留神看顾那物,每日余下的玄阴水气,你设法收起,勿要有所遗留。”
  山河童子躬身道:“谨遵老爷法旨。”
  张衍交待完毕后,见景游还眼巴巴看着自己,似在等待自己安排,略作思忖,拿出了一只玉匣,道:“进去候着。”
  景游顿时苦了一张脸,但是也不敢违逆,嘟囔了一句,把身一纵,化一道白光入了玉匣之中。
  张衍笑了一笑,对其说道:“一千五百载你都能按捺得得住,又何必计较这区区数载岁月?待我出关之后,自会放你出来,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言罢,他将玉匣一合,随手丢入了囊中。
  此时洞府之内已是清静,他不再分心,闭起双目,五行遁法神通的功法要诀从心海之中一一浮现,自眼前流淌而过。
  要运使这门功法,先要炼得一口五行气,而他有太玄五行真功在身,却可越过此一关隘,先天上便比他人胜过一筹。
  其实玄门诸派中的各般道术,俱要有与其匹配的神通要诀一起修行,才能事半功倍,要是非去练别家法门,所用时日极长不说,也还未必能够修练得精深。
  从这个道理上来讲,五行遁法倒是天生便与张衍自身功法相契合,似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也算是难得走了一回捷径。
  张衍本以为纵有难关,只是要花些心思,也是容易过去,不过到真正到习练起这门神通时,他却发现,其中的繁复变化和深奥艰涩之处,远远超过了自己先前想象。
  难怪这门神通排在十二神通第三位,还是甚少有人择选,要想粗通此法,没个百余载岁月那是休想。
  就算是齐云天,习练的也是从五行遁法中演化而出的小诸天挪移遁法,可见这门法诀是如何难练。
  尤为让人烦恼的是,功法之上只有五行合炼之法,如此一来,其难度更是倍数计。
  按照寻常路数,修士上手之后,只能慢慢消磨数十载后,或许能修炼出些门道来。
  然而张衍却认为不妥,似这般修炼下去,平白耗费时日不说,关键时刻还不能指望,与他先前期冀差距太大,尤其是此刻魔劫已起,又要前去斗剑法会,他哪里有闲工夫在这上面空耗?
  由此他便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利用《九数太始灵宝玄明真经》,将五行法诀一一分化推演出来。
  索性这门法诀本为门中五功三经之一,与五行遁法本是同根同源,一门所出,这一步倒是被他走对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换了他人,用上个三、四十载也是等闲,就算明知道可以如此施为,恐怕才刚起个念头,就自放弃了,不会在上面虚耗精神。
  可张衍有残玉在手,便无需顾忌此点,自他成婴之后,非但将水遁之术从中推演出来,且修炼至今,也堪堪能使了。
  而他接下来要做得是,便是将土行遁法推演出来。
  待把整篇法诀重新过了一遍后,他轻轻吸了口气,把身坐定,探手握住残玉,把眼一闭,便将心神沉浸进去。
  自他成就元婴之后,残玉中一日,已等若外界八十余日,这番全神投入之中,浑然不觉身外光阴流逝。
  此番待他再度从定中醒来,看了看摆在石室中的“载舆盘”,发现已是过去了一载岁月。
  算算时日,此刻当是门中大比之时,不过掌门谕令,命他“门中诸事,不得与闻”,自不好去凑这个热闹。
  况且如今他为元婴真人,在十大弟子之中,实际已然排名第四,一剑斩了胡长老后,更是声威大震,就算不在大比之上露面,也无人敢质疑他之实力。
  他默思片刻,打了一道法诀入了小壶镜中,不一会儿,张境转了出来,俯首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衍道:“我闭关之时,山门内可有飞书到来?”
  镜灵言道:“倒是有一封,未曾具名,也不知是门中哪位送至,老爷是否要一观?”
  张衍猜测应是那戚长老送来的书信,可能是在避忌什么,是以才未曾写上名姓,便道:“拿来我看。”
  镜灵抚了抚袖子,手中便多了一封书信,上前一步,恭敬递上。
  张衍拿了过来,启开看了几眼,心中已是了然,不动声色的放下,他思虑了一会儿,道:“你写一封书信去往下院居处,告知采薇一声,她与佐成可回我山门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赫连卫
  溟沧派下院分为三观,善渊、德修两观皆是男子修道之所,唯有泰安观皆是女修,汪采薇这两年来便居住在此。
  自两位观主逝去后,下院实际已是马守相一家独大,张衍遣了她前来,名义上是照拂韩佐成,实际也令其代师坐镇的意思在内。
  汪采薇如今修为日益精深,虽还未超过其亲妹汪采婷,但有真器阴戮刀在手,便是强敌来犯,也是丝毫不惧。
  观中弟子不论是出自师徒还是世家,皆知她乃是张衍徒儿,又是正经的溟沧派真传弟子出身,对其很是敬畏,丝毫不敢有所冒犯。
  她因有师命在身,是以很是上心,每日除了督促韩佐成修习功法,便是指教其如何推演蚀文。
  韩佐成虽在修炼一道之上精进甚速,可偏偏在蚀文一道上毫无天赋,只一看到那似天书般的文字就感到头疼无比。
  汪采薇不管这许多,她只知要习得本门功法,就必须精习蚀文,每每弄得韩佐成苦不堪言。
  这一日,韩佐成又对着面前蚀文长吁短叹,一脸苦色,连头皮都要抓破了。
  汪采薇正色道:“小师弟,你休要以为可混赖了过去,我与采婷师姐当日入门后,师父他老人家并不先传法门于我等,而是先命我姐妹二人研习蚀文,不但我二人如此,就是大师姐亦是这般,是以你休要存什么侥幸之心,便是我不教你,你到了老师面前,也还是要过此关的。”
  韩佐成无奈,但心中有些不以为然,道:“师姐又来唬我,似下院那些师兄们,蚀文还未有我知道得多,也不见得就把功行拉下了,师姐又何必这般认真?”
  傍晚时分,韩佐成垂头丧气地出了泰安观后,往自己洞府回返。想到明日又要学那无用的蚀文,他更是心烦,转了几个心思,道:“我自上山来,勤修苦练,从未去过那山下州城,不如去转上一转。”
  苍梧山下数十里外,亦有一处大镇,近年来因往来贵胄较多,又无恶人匪盗,是以更显热闹繁华,不亚人见州城。
  他一起了此意,就心痒难耐,怕汪采薇寻到他,也不回府,就那么下了山,心中道:“我且去玩上几日,师姐奉老师之命照拂于我,如是寻不到,必是急切,倒时我再回来,吃这一吓,她必定不会再逼我读那鬼画符了。”
  汪采薇将韩佐成送走,便在观内打坐修持,到了天明时分,见有一封飞书入了殿中,伸手轻捉,拿了过来,拆开一看,见是昭幽天池送来的飞书,命她带着韩佐成回转山门。
  得知可以回洞府,她心中也是高兴,在下院两载,毕竟不及在昭幽天池那等灵气充裕之地,进境远不如前,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修为势头一缓,便将先前所习巩固了一番,长远来看,却是利大于弊。
  她看了一眼天色,见天际已是露出鱼肚白,便理了理衣裳,出得泰安观,亲自来寻韩佐成。
  因嫌飞遁太过碍眼,于是她一路安步当车,迤逦而行,不一会儿到得善渊观中,然而一打听,观中弟子却都言今日并未见得韩佐成,不觉愕然,当下也顾不得其他,驾光而起,将下院瞬息游遍,却还是未曾找到,心下微微有些不安,再找了几名弟子来打听,猜测其恐是下山游玩去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乘动玄光,飞虹一道往山下寻来。
  此刻山下那镇子之中,浑成教弟子赫连卫坐于一座两层酒楼之内,饶有兴趣地看着街面上人来人往。
  坐在他对面的,乃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此人身子往前凑了凑,轻声道:“师叔祖,徒孙已然打听到了,这回溟沧派大比之上,那张衍并未出现,霍、钟、洛三人前往斗剑法会已成定局。”
  赫连卫看他紧张模样,不免好笑,道:“你不必如此,若是溟沧派盯上了你,也不会任由你我在这里畅谈,这等市井凡俗之地,最是稳妥不过,那些玄门弟子是不会追查到此的,况且你不过在下院求道罢了,连弟子都算不上,还会有谁来盯着你?”
  那名弟子讪讪笑了笑,道:“师叔祖说得是。”
  赫连卫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不过你也做得不差,十六派大比之后,你就可回门修行了。”
  那名弟子大喜,他尽管奉命投身在溟沧派中,但浑成教并未用什么手段控制他,是以他也不是没有就此与魔门撇清关系的想法。
  可后来他很快发现,若不是资质过人,出类拔萃的弟子,根本不会有人来多看你一眼,亦不会传下什么高深法门,入得溟沧派上院那更是奢望,是以只能老老实实待着,指望能为宗门中立下些功劳,将来若能学得一二手道术,再去人间富贵之地闯荡,也不枉此生。
  他正端着酒想着美事,忽然撇见一个身影,不禁咦了一声,扒着桌案探头看了一眼,暗忖道:“韩佐成?他怎来了这里,我却不要被他撞见了才好。”
  赫连卫并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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