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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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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出来。
于姓修士与杨璧二人看着吴函承只是坚持了片刻,就在自家眼皮子底下身亡,各是心惊,然而二人却皆无把符诏拱手让人之意。
于姓修士心中暗自想着:“此人实力为元婴二重,不是我所能抵挡,想要把符诏夺来,用寻常方法相斗,断不可行。”
他开始急速盘算起对策来,待脑海中转过几个念头后,就已是有了主意。
这法子有极大可能取胜,但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一击不成,不但不能铲除此魔,还要将自家性命断送。
他吸了一口气,暗道:“我还真观数千年来不知剿灭多少魔门宗派,岂有在这邪魔妖孽面前退缩之理?不过舍命一拼而已!”
他环目一扫,见数百魔头在青碧之上围着他护身宝光乱舞,便自掌中托出一颗烈阳珠,往上空一抛,祭在头顶。
那些魔头方靠得上来,被珠光一照,如同遇上滚烫灼流,立时冒出丝丝青烟,发出惨嚎之声,吃了这亏,光芒照处,似极畏惧,都是纷纷避让开去。
趁着这丝空隙,于姓修士转头朝杨璧那处看了看,对其一拱手,郑重言道:“杨真人,还是由得在下先请教风真人吧。”
杨璧不觉有些意外,虽是诸派斗剑不允围攻,但风海洋主动出手,那就不在此列了。
他们二人若是趁着此机会联手对敌,就算无法击败风海洋,也未必见得会输。
可于道人此语,言下之意,却是要上去单打独斗。
他扬手发了上百道剑光去,将缠在身侧的魔头尽数驱开,得隙转首过来,方欲说话,可一抬眼,却见于姓修士眼神之中浮现一抹坚定无回之色,似是下了什么决断,不由怔了一怔,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未曾说出口。
他轻轻一叹,把法剑收起,踩动轻云,远远遁去,声音遥遥传来,道:“于道友可要小心了。”
于姓修士对他背影打了一个道揖,以示谢过,回过身来,目光凝视着风海洋。
还真观此来不过两名弟子,他师兄陈清平已是败亡,若他再折损在这里,那便再无力争夺乾天钧阳之精了。
这回降下符诏本应为还真观所有,若是失了,连极天上也去不得,休说夺取此物了。
可以说,他此时已是退无可退。
但倘若自己将此人斩除,那必是另一番结局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之念又是坚定了几分,对着风海洋缓缓一揖,退开几步,随后双手一展,天中立时清影飘飞,如叶纷舞,竟是一口气发出数百枚青竹雷符!
风海洋神情不变,站立不动,顶上罡云转动,立时旋起一股浩荡罡风,呼啸卷旋于百丈之外,那雷符还未靠近,与风流一触,便不知被卷去了哪里。
于姓修士摇了摇头,对方道行法力皆比他深厚,只凭着旋舞罡风,就能迫得他无法接近,而用法宝打去,却易被劫水污秽,若不出奇计,委实难以与其相斗。
他吸了口气,脚下踏着那团锦云一纵,仗着脚下法器飞遁迅捷,陡然化成一道疾光飞掠而来。
那数百魔头已是初开灵智,只因那颗宝珠之故,不敢靠上,可此时见他有所异动,登时不顾一切地涌来。
在如此多数目的魔头围攻之下,那宝珠只是支撑了片刻,就咔嚓一声碎裂成末。
那些魔头更是疯狂,上来不断撕扯着那最后一道护身宝光。
于姓修士神色冷静,探手入囊,把一捆玉简拿至掌中,嘴中念念有词,就把此宝往上方一祭!
此玉简忽然发出简叶碰撞之音,在半空中层层展开,最后化为百丈长短。
于姓修士起手指去,发一声喝,道:“收!”
玉简倏尔一颤,立时放出道道玉气流莹,初如晨光熹微,转而便光彩溢目,掠射千丈,烈烈烛明,辉同天日,顷刻之间,耀目光流,旋动一圈,将百丈之内的魔头席卷一空!
正在远处观战的杨璧看得目放异彩,不由暗赞了一声好。
还真观不同于别家宗门,玄功妙法专擅克制魔宗秘法邪术,这才有此战果。
可要是换了他去,虽自认也能闯进去,可是绝无可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此举会被千百魔头围攻而死。
岸上广源派沈长老亦是看着眼热,暗忖道:“我广源派符诏之中亦有封魔大法,持门符中的禁符便可做到,只可惜欠缺了有真、炼二门,失了根本,难以与之媲美,此番若能得张真人之助,把心偿所愿,寻了那失却的两门符法回山,五门符法合一,定能重振宗门!”
那简书把魔头悉数收尽之后,发出一声清吟,哗啦一声合上,复成一捆,落下云头。
于姓修士却并不伸手去接,他此刻已是冲到那罡风之前,目光一闪,肩头轻晃,背后桃木法剑出鞘飞起,朝前一指,斩落下来,就将罡风一撕而开。
随后他大喝一声,把身一纵,悍勇无比冲入内圈。
穹天之上,只见玄河浊浪,浩浩滔天,翻涌正急,几将天青染成墨色,而此刻却有一线光亮自远空而至,恰似是闪耀周天的一点萤火,义无反顾地朝里投入进去。
两岸修士见此一幕,都是手心攥汗,不由自主注向前几步,紧张万分地盯着。
便连荀怀英、霍轩、周煌等人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事先也未有想到,这于道人竟能突入风海洋所设罡风之中。
于姓修士此刻神情却愈发专注。
想要对付风海洋,只要一个办法,那就有舍去一命,用上观中秘法“封魔绝阳祭仪”!
此禁印之法可远达数里,一经使出,任敌手道行修为再高,只要还未迈入洞天之境。在此法笼罩之下,皆会被封入禁印之中,休想再能逃脱出去。
只是此法施展之后,凡道术所触灵机,皆是一体镇压,不分敌我,是以他才要撇开杨璧,独自对敌。
但冥泉宗有一门名气颇大的黄泉遁法,能上天入地,飞遁无影,于姓修士担心若是在百丈之外施展,风海洋恐会仗着此法逃去,是以非要设法突入内圈不可。
这时他忽觉身形一轻,就知闯进了风海洋罡风守御之内。
此刻他手中已是多了一枚散发润泽光芒的玉牌,望着立在不远处那道挺拔身影,料其就算反应过来,也无法逃脱,轻轻一笑,道:“风真人,恕不远送了!”
言罢,毫不迟疑起掌往符上一抚,霎时就有一道刺目金光迸发,照亮长空!
风海洋见一道金光笼上身来,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下一刻,他与脚下那道劫水一齐被那道光华彻底淹没,再被强行扯入了那玉符之中,再看天中,已是清宇澄霁,阴霾一散。
于姓修士低头一看,见那玉符上已有一道禁印,眼中满是欣慰,把此物往袖囊中一收,随后向天望去,看了那枚悬空符诏一眼,微微一笑,便在天风之中化尘飘散。
溟沧派峰上,霍轩收回目光,暗叹了一声可惜。
还真观这两名弟子,皆能舍生忘死,以命相搏,道心当是坚凝无匹,可是刚则必折,若是能懂得进退之道,未来成就怕远不止此。
赢涯老道胡须抖动,自法坛上激动万分地站起,神情之中皆是欣喜之意。
此一战表面看去是两败俱伤,不分胜负,然而于道人却将那魔焰滔天的风海洋除了去,如今魔宗弟子,唯有五人而已,稍候去往极天之上,玄门这处的胜算,可是大大增加。
然而他才高兴没有多久,却忽听得耳畔异响,便转首朝那声响来处看去,可只看了一眼,却是神情大恐。
只见万里无云的澄澈晴空中,忽然飘来一滴黑水,轻轻摇晃,正发出潺潺流水之声。
游荡片刻之后,便倏尔一展,化作丝丝缕缕的浓墨荡漾开去,不停翻腾起来,再有片刻,就闻水潮之声大起。
不过顷刻之间,一条荡漾翻滚的黑色劫水重又展现出来,铺开在天幕之上。
风海洋那颀长身形竟自那奔流之中缓缓升出,先是头脸,再是肩头,再是胸腹,最后是整个身躯,完好无损地立于水上。他身后黑风飘扬,宛如魔神一般站在那处,神情平静望着承源峡中众人。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无斗志失剑意
众人见风海洋竟然连“封魔绝阳祭仪”也镇压不下,心知这门法仪威势之人都是心底发寒,生出惧意,场中唯有十余人还是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章伯彦嘿然一笑,摇头道:“还真观那位于真人勇气可嘉,可运气却不怎么好,先前他同门已是用过这般法门,我那师侄可是看在眼里的,定是有了防备,又怎会再给他机会?且他行事也太过操切了,若能在出手前定神查探一二,也不至于赔上性命。”
张衍笑了一笑,点首赞同。
那万灵阴虚劫水乃是法力所汇,诸人所见墨水浊浪乃是外象,不是本真。风海洋看起来还在原处,实则早已脱身去了圈外,只是以李代桃僵之术,抛下了一只魔头替代自己罢了。
此法也不是毫无破绽可寻,若是那名于姓真人要是开了“内景还真法眼”留心细察,还是能看出破绽来的。
关键在于,风海洋退去的时机选择得极为巧妙,恰好是在其突入罡气的那一刹那间。
那时那于姓修士好不容易才闯了进来,见对手尚在,故而也不曾细辨,迫不及待地就施展了封魔祭仪。
张衍朝风海洋远远望去一眼,面上若有所思。
此一战看来,此人虽是道行来得比在场多数弟子都要深厚,但面对比自己弱小之敌,却并不托大,亦不肯置身险地,显见得其是一个极为冷静谨慎之人。
杨璧见于姓修士舍命相拼,虽是敬佩,但心中却并不认同。
换做是他,哪怕有同归于尽的机会也不会去做。
修士能炼至元婴境界已是不易,他不渴求能飞升成道,但却想有朝一日踏入洞天之境,不会轻易把性命丢在这里。
他轻轻摇头,脚下踩动清云,自一旁站了出来,打了个稽首,肃然道:“风真人,杨某前来讨教。”
风海洋客气还礼,笑道:“请杨真人赐教。”
两岸观战之人皆是不由得兴奋起来,元阳派与还真观不同,若论声威,在玄门十派之中仅次于少清、溟沧、玉霄这三派,弟子也多是出众,此二人相争,谁胜谁负,倒也不能妄下断语。
杨璧面色凝重,风海洋手段诡谲,兼又道行高深,面对如此大敌,他哪敢有半分疏忽,施礼过后,就远远退开,把一只金铜铸就的八角剑盘祭了出来,悬在顶上。
此物长宽一尺有余,不过一指厚,上有星辰日月图案,间中还有纵横交错的玄奇轨迹,于天中缓驰慢转,嗡嗡响个不绝。
才一出来,盘中就不断有金气漫下,犀利无比,将靠上来的魔头纷纷割裂斩碎。
他轻轻一喝,掐诀把剑盘稍一个催运,再向前指去,此宝转动之间,就有万千道剑光骤然爆发出来,天空中立时被数不清的亮芒所覆盖,金光灿烂,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些剑芒俱是庚辛金气所聚,修为到了杨璧这一步,早已将其炼得精炼纯粹,凝实收敛,不惧劫水污秽,此刻又是蓄势良久所发,是以冲袭过来时,轻而易举就斩开魔头、一路割裂大气,简直是无可阻挡一般。
他这一击横过千丈杀来,剑气咻咻做声,气势极是惊人,大有将风海洋一剑剖成两段之势,引得峡中众人无不瞩目。
张衍仔细看了看,却忽然言道:“这位杨真人还未上阵,便失了争胜之心,此战定是不了了之。”
章伯彦与元阳剑派的弟子多有交手,甚至在小界之中还曾斩杀过其一名元婴真人,对此派底细知之甚深,闻言也是赞同,瞧了眼杨璧,冷笑一声,道:“府主说得有理,这杨璧一身虽是法力精纯,可自保之心过重,无有可能胜过风师侄。”
元阳派之剑术,在于利用几无穷尽的庚金剑气,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势,能全场压制得对手无法喘息,同时再暗伏杀招在旁,趁敌松懈疏忽,疲惫失神那一瞬间,骤然杀去,十有八九能克敌制胜。
故而此派弟子剑势一旦展开,根本无需守御。
杨璧这一击看似气势如虹,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其并无什么后手跟上,显是十分在意回护自身,才致如此。
这么做虽也无可厚非,可却是弃了自家长处,战至最后,最好也不过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风海洋见那剑气狂飙突进,裂空而至,并不着忙,神色自若起手一指,自劫水之中升起一面幡旗,挡在身前。
此幡上有一不停扭动的魔物,这魔头顶上独角、手足俱全,浑身有鳞,身后有尾。才得出现,就豁开大嘴,用力一吸,生出一道忽忽倒卷的狂漩,风团之中,似有五颜六色的星屑滚动,那金气过来,都是身不由主被其吸引,顺着风势投入深不见底的口腹之中。
只是随着吞入剑气增多,那魔物本是一声黑漆漆的鳞甲,也不知何故,渐渐转而变成了金色。
它手脚原是灵活,可到了最后,却是僵住不动,待剑气去尽后,只闻咔嚓几声,就裂成无数细碎金块,从幡上落下,碎了一地。
一杆黑幡,此时也是化作白色,似是灵气散尽,摇了一摇,又往劫水中沉下。
与此同时,风海洋轻挥袍袖,脚下劫水之中立时涌出不少魔头来,密密麻麻,足有上千余只,去得半空后,往四面八方散开,皆是朝着杨璧狂啸而来。
杨璧见一击被轻易挡下,倒也不急,本拟再行出手,可见此一幕,也是神色微变。
这些魔头他先前连斩数十次,也不过灭去一二而已,要挡下百余倒还有几分把握,可一旦上了千数,前赴后继涌来,那非但能将他压制得无法动弹,还能将他前后去路堵死。
修士斗法,若是立于一处不动,一味僵守,那是取死之道,是故他不得不闪身躲避。
他立刻起了一道剑光,带着身躯冲去别处。
在飞遁之时,还不忘抖袖发了上百道剑气出来,杀入尾随上来的群魔之中,将其搅了个支离破碎,好一会儿才又重聚出来。
可这些魔头也不是一味莽撞冲上,而是分了上百路,从不同方向包抄来攻。
如此一来,杨璧就只能疲于应付,斩灭了这一处,又有另一处悍不畏死地杀至。
只要在原地稍稍滞留片刻,就有成群魔头聚来,似是越斗越多,无奈之下,只得不停飞驰游走,顾不上再去攻袭风海洋,任谁也能看出他此刻落在了下风。
可这也并非他本事不济,一来他并无击败对手的念想,二来元阳派功法神通,都是抢占了先机才能尽情施展,他起先那一退让,就注定失了先手。
峰上霍轩观战至此,忽然摇头道:“心无斗志,还强撑在那里做什么?不如早早退了。”
他看得出杨璧虽是道行不浅,但却不肯出尽全力,此刻不退,不过是顾念脸面罢了。
钟穆清琢磨了一会儿,道:“杨璧既然不争此符,那元阳派弟子想要去往极天,定要在下回夺一张来,而今魔宗之中,还有两枚符诏未降,一是冥泉宗,二是浑成教,他多半是会避开风海洋,把主意打到浑成教头上。”
霍轩略一沉吟,道:“冥泉宗那一枚自有我去取来,至于浑成教那一张,由得他与周煌去争好了。”
杨璧被魔头纠缠了许久,但毕竟也是元阳高弟,总有应对之法,自袖囊中拿出一把金气来,再是一抛。
此气去得极快,掷入空中后,登时舒展开来,翻翻滚滚,似云涌一般,分作数十团,大的有百十丈,小的不过尺许,呼吸之间,就蔓及十里方圆,各是金霞流动,夺目生辉。
若是自地面往上空看去,可看见其虽是排布散碎,但却是将所有魔头都圈在了里间。
杨璧这是要藉此金云布下剑阵,不求诛灭,只求将其困锁在内,才可转头去对付风海洋。
风海洋却玩味一笑,脚下轻轻一踏,又自劫水忽忽一阵翻涌,又自其中浮现千数魔头,只是这回却不驱驰上来,而是勒住不放,笑道:“杨真人,你既无争心,何必在此研磨功夫。”
杨璧被他说得讪讪,见对面又冒出这许多魔头来,不觉心惊,暗忖道:“若不出本命法剑,难以胜得此人,不过眼下尚未到拼命之时,不若先退了吧。”
他手段虽多,但要对付风海洋,却是勤修而来的一把命杀之剑,此剑飞驰之间,如电光朝露,一闪而逝。无需劈中敌手,只要沾得气息,循着气机斩去,在这一瞬间若无破法,必被杀死,可若斩之不中,或被对手破去,一身苦修而来的道行也是要毁去大半,故而威力虽然不凡,他也不敢轻易出手。
此剑他道侣朱欣同样也是炼有一把,两人若合璧祭出,其威还翻上数倍。因而在他看来,不值当在这里与风海洋拼命,等到了极天上,无有了这等一对一的规矩,才好放手施为。
想到这里,他自觉再斗下去也是徒惹人笑,便把剑盘一收,弃了符诏,化一道剑光回转了峰上。
风海洋见他退走,从容把袖一兜,收了天上三枚符诏回来,脚踏劫水,亦是朝魔云中回返。
第二百九十三章 六符降天!
这一回四符降下,却不过半个时辰就分出了胜负。
风海洋一人力挫元阳、还真、平都三派,连收三符而去,玄门这边可谓大败亏输。
赢涯老道拉拽着胡须,眉头紧皱,脸上都是愁容。
这时忽然自远处飘来一封飞书,到了他面前停下,他眼皮一掀,伸手抓了来。
看过之后,不由叹了一声。
此封书信还未放下,竟又有一封到来,他有些诧异,亦是拿过启开,只是目光缓缓扫过,神色却是微微一变。
他闭眼思量,许久之后,站身起来,侍立一旁的童子只当他要上去祭拜符书,忙跑在前面,要去取来香烛换上。
赢涯老道目光一撇,将他唤住,道:“童儿,时候尚早,不急换香。”
他侧过身,与坐于近处的那名门中长老打了招呼,道:“小弟去与刘师兄说话。”
那名长老知其必是有事,点头道:“师弟请自去。”
赢涯老道转下法坛,沿着一条小径走动,到了峰后一座凉亭中,见有一名白须老道,身着青紫道袍,道髻高挽,正闭目坐在里间,便上前稽首道:“刘师兄,魔宗已得六符,再想诛杀一二弟子,已是不能了,想来我玄门还是要在极天上与其一决胜负。”
门中那位长老缓开眼帘,道:“总要做上一场,魔劫绵延千载,其气运正旺,此也在料中,无甚可说,你又何必这般惶惑不安?”
赢涯老道点首称是,他俯身一礼,道:“此来还有一事,还真观两名弟子皆亡,门中三位长老现下欲去,只是我玄门十派先前共议,言明要携手对敌,共进共退,倒也不能置之不理,当有个说法才是。”
刘长老以手拍膝,言道:“此言甚是。”
补天阁、骊山派、平都教,还真观这四派比起其余诸派来,算得上是势小力弱,眼下俱都是失了符诏。
但玄门十派既然联手,未来与魔宗相斗,也是离不开他们,是不可能完全撇开一边的。
按照先前诸派掌门所议,此次要是玄门大胜,分润钧阳之精也是少不了他们一份。
但未来之势,谁也不说准,唯有四派携手,才能保持强势。
尤其是还真观,斗剑时虽是损了两名弟子,可由此也能看出,此派上下除魔之心甚坚,对抗魔劫时,是值得拉拢的盟友,要设法把其挽留下来。
赢涯老道又道:“师弟我稍候要再祭符书,此次只余下六枚符诏,依前次情形来看,至多不过再拜一二次,或许无需等至入夜时分,便俱可得了归属,再往后,就要去往极天相争,不妨请诸派弟子再来擎丹峰上,共商克敌良策。”
刘长老盯着他道:“只如此,想来师弟还不会来寻为兄,到底何事,你说来我听,不必拐弯抹角。”
赢涯老道手入袖中,稍候递上一封飞书,道:“师兄请看,此是玉霄派周真人发来,小弟一人不敢妄下决断,唯有请师兄拿主意。”
刘长老淡淡一笑,他接过看过内容之后,也是眉头打结,抚着胡须,似在沉思。
赢涯老道立在下首,不敢出言打扰。
刘长老言沉声言道:“周真人所言其实不无道理,瑶阴派事前可未曾有言要与我十派联手,虽数千年前签了符书,可如今底细为何,谁也不知,当视作外道,他要做什么,我等也无拦阻理由。“赢涯老道试着问道:“那小弟便以此回复周真人?”
刘长老却把手一抬,笑道:“不必,你莫非瞧不出来,他其实心意已定,你就算不回言,他也是一样要动手的,又何必掺杂进去,平白惹一个强敌?稍候去信,就来个只字不提,只说邀来他峰上议事,把瑶阴派漏过去便可,他自是能明白的。”
赢涯老道起手一拱,道:“是,小弟有数了。”
他拜别刘长老后,就回转法坛,命童子写下飞书,邀诸派弟子来殿上议事。
少顷,就有十余道光华飞去各峰,就连广源派亦收到了一封,唯独少了瑶阴派。
沈长老收到飞信后,不敢迟疑,立时动身飞起,须臾到了瑶阴峰前,见有禁阵在前阻拦,打了个稽首,道:“张真人,老道沈殷丰前来拜会。”
他语声刚歇,下方便开了禁制,一把清朗声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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