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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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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感有数道鄙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用去看,也知那俱是雍长老门下弟子,不过他却不去理会,峨山派执掌仙城两百年,门内富庶,这点玉珠对其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这些人哪里知道自己辛苦求道的艰辛?
他暗自冷笑一声,休看这些人眼下对自己极其鄙薄,可等自己成就了元婴真人,还不是一样要对自己卑躬屈膝?
阶下大徒白季婴看他离去,沉声道:“此人欺师灭祖,师父为何要还要助他?”
修道宗门,最重师徒关系,若有人背师,天下修道宗门,不论正邪妖魔,无有人会接纳于他。
雍复淡淡言道:“他不过是得了沈真人一门法诀而起,说起来也并不是真正门徒,谈不上欺师灭祖,更何况他原本为门内辛苦忙碌,到头来却连快要到手的化丹外药都给门中挪去他用,难免心生怨气,你们休要小看此人,若是给他机会,将来不定也是一个人物。”
此语一出,包括白季婴在内,座下三十余名弟子都是心中不服气。
雍复看他们模样,却是笑了一笑,不再多言。
在他看来,高仲元行事果决,见门中有变,便立刻破门而出,竟是毫无半点留恋,似如此人物,刻薄寡恩,野心又大,若不杀了,他也不放心留在门中,还是早早送出去为妙。
这时门外有弟子入得殿来,禀告道:“长老,涵渊派楚掌门在门外求见!”
殿中弟子顿时一阵骚动。
雍复也是吃惊,他眼神动了动,猜测楚牧然此来用意,过了一会儿,他言道:“远来是客,便请楚掌门进来吧。”
无有多时,楚牧然持着一把拂尘,昂首阔步,迈入殿中,见了雍复,稽首道:“雍真人有礼。”
雍复从座上下来,走至阶下相迎,笑着回礼道:“不想楚掌门来拜山,有失远迎,来人,看座。”
立时有两名侍女端来座椅,放至阶下,楚道人也不客气,稍稍欠身,便坐定下来。
雍复也是回殿上坐下,待侍女送上香茗后,便问道:“楚掌门真乃稀客也,我与道友做了三百多年邻居,道友却是第一次登我殿门吧?”
楚道人淡然回言道:“在下已非是涵渊派掌门,雍真人直呼我名讳即可。”
雍复故作讶然,哦了一声,问道:“那不知是谁人接任掌门之位,是温道友还是赵道友?”
楚道人道:“俱不是,乃是贫道一位师兄。”
雍复好似吃惊道:“楚道友原来还有一位师兄,本座倒是孤弱寡闻了,却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楚道人直言道:“敝派掌门姓张,亦是一位元婴修士,而贫道今日来此,便奉了掌门之命,特来约雍真人择日一叙。”
雍复听闻竟要见自己,神情一肃,沉声道:“不知定在何时,又在何地?”
楚道人道:“敝派掌门有言,此皆可由雍真人定议。”
雍复沉吟一会儿,道:“我峨山派与贵派比邻而居,贵派掌门接掌山门,本座本当上门拜访,奉上厚礼,怎奈我山门中俗物繁多,掌门又闭关潜修之中,须臾不得轻离……这样,便就定两日后,百里外的鱼鳞坡见面如何?”
楚道人暗暗腹诽,那鱼鳞坡实则仍在峨山派的势力范围之内,这雍复还真是小心的很。
虽则张衍告知他无需在意约见之地,可他仍是争取道:“鱼鳞坡地势险峻不说,还是一片穷山恶水,两派尊长会面,定在那处,是不是不太合宜?”
雍复呵呵一笑,道:“楚道友言之有理,那就再往东挪三百里,到铁兵山宿星谷一会,那处风光秀美,虽外山霜色寒浓,积雪堆丘,但谷内仍是四季如春,百花争艳,如此妙地,想必当合贵派掌门之意了?”
楚道人一怔,未想到竟然在这处等着自己,铁兵山毗邻胥易门,此派与峨山派素来交情颇深,却对对方极是有利。
他虽对此仍不满意,但总比在峨山派山门前见面来的强,因而勉强答应道:“那便如此定下了。”
他也不愿在此久留,又与雍复说了几句话后,便站起身来,打躬道:“雍真人,掌门真人还等着贫道回去复命,这便告辞了。”
雍复笑道:“道友何故来去匆匆?”
他指了指桌案上的茶水道:“此是我山中洗经茶,道友不喝一口再走么?”
楚道人道:“不了,雍真人请留步。”
再作了一个道揖后,他便转身出殿,摆袖而去。
待其离去之后,底下有弟子讽言道:“这楚牧然倒是跑得快,还怕我等扣住他不成?”
有人接言道:“我看不是,听闻昔年楚夫人也是一名美人,却被他徒儿拐了去,听闻后来又纳了妾侍,容貌身姿俱是一流,该不是怕回去晚了,又便宜了哪个小辈吧?”
此话说出后,顿时惹来了一阵哄笑,这两百年来,涵渊弟子虽与峨山派弟子有过数场斗法,但却回回皆败,把山门外的地界俱都输了出去,因而这些弟子对楚牧然也是一并看轻了。
大徒白季婴为人方正持重,却是听得皱眉不已,喝道:“都给我住口,恩师座前,岂容你们这般放肆,在后编排他人阴私,哪有一个修道人的样子?都给我退下去,罚抄《三垣道经》千遍。”
底下众弟子听了,顿时哀鸿一片,但却又不得不听,在殿下施礼之后,一个个俱是愁眉苦脸地退了出去。
白季婴脸色凝重来到雍复身侧,问道:“师父,你当真要去赴约么?”
雍复抚着胡须,道:“既是说好,当然要去。”
白季婴忧心道:“可听高仲元言,那位张真人道行颇高,沈真人命他来此,想来应不是易于之辈,说不定还会赐下什么厉害法宝。”
若是换了他人,他也不会为自家师父担忧,可沈柏霜当年名气太大,当年在神屋山时,敢与之交手的修士从无一个活命。
此人如此厉害,其同门师侄想来也不至差到哪里去。要是与雍复动起手来,后果委实难料……
雍复摇了摇手,道:“这神屋山中又多了一位元婴真人,为师与此人一会那是势在必行,便是今日不见,来日也是要见的。”
白季婴也是无奈,历来神屋山执掌仙城之人都是数十宗门中修为最高之人,涵渊派有了一位元婴真人,若是提出重议仙城执掌一事,雍复也不能躲着不见。
雍复在殿上踱了几步,忽然回头道:“这些年来,我自问行事还是留了许多余地,与涵渊门并非仇敌,料想还不至于见个面便要打生打死。但此人性子如何我实是不知,不可不做防备,季婴,你持我信符,立刻往屈国一行,务必要把房真人那件法宝给为师借了来。”
白季婴肃然领命,当下脚下一顿,自平地起了一道烟煞,裹了身躯飞出殿外,往东南方向去了。
第九章 宿星约战
楚道人回山之后,立刻去见张衍,禀明此行经过。
张衍赞道:“楚师弟做得甚好,却要请教,那胥易门又是什么来历?”
楚道人言道:“胥易门掌门孙童也有化丹修为,此人与雍复弟子白季婴交情颇深,府主可是怕他们有何布置?可需我先去查探一番?”
张衍笑道:“不必,此番我会与章道友同去。”
楚道人立时放下心来,两名元婴修士,这神屋山中还无有能与之抗衡之人,就算对方弄鬼,也不用惧怕,可还不忘提醒道:“雍真人交游广阔,手中又不缺厉害法宝,府主需小心了。”
章伯彦这时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似很是不屑,楚道人不解看去。
张衍看了一眼章伯彦,笑道:“楚师弟提醒的是,我自会小心。”
张衍明日要去赴约,不定还会与雍复交手,楚道人不敢多留,不多时就拜别出来,脚步轻松回了洞府。
他先是将张衍赐下的功法要诀取出,分别送至赵革与温道人洞府中,这二人得了功法,俱是欢喜万分,楚道人虽也是同样欣喜,可心中还是难免有几分失落。
转了出来之后,他将先前张衍交代之事逐个安排下去,再唤来一名弟子,问道:“仲元可曾回来?”
那弟子言道:“徒儿在山门前守了一日,也不见高师叔回来。”
楚道人眉头皱起,心中觉察出几分妙来。
这时却见一名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隔着老远便大叫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那三株苍朱幼树不知被谁人砍了一株去。”
“什么?”
楚道人心头咯噔一下,面色变得极不好看,那三株苍朱木原先便是高仲元负责看守,此刻出了问题,人又不见了影踪,不用多想也知是其监守自盗了。
他拽了拽胡须,招手把两人唤至跟前,沉声道:“此事你二人不得妄议,若有泄露,我拿你们是问。”
两名弟子少有见楚道人这般严厉,俱是颤声应下,道:“徒儿遵命。”
楚道人摇了摇头,回了自家洞府,耳畔听得脚步声轻起,随后身侧上来一具温热娇躯,却是一名美貌妖娆的女子,见他神色不对,关切问道:“老爷,为何满面愁苦?妾身听闻新来了一名掌门,可是对你不好么?”
楚道人摇头道:“张师兄修为高深,又待人和善,还是得沈师看中之人,胜我百倍,有他来做掌门那是最好不过,只是……”
他将高仲元一世事一说,叹道:“未想到此人竟是内贼,枉我待他亲如子侄,要不是那苍朱木砍伐不易,恐今日就全取了去了,我如今细细思来,此人实则早有异状,只恨我老眼昏花,不曾察觉,明日待掌门师兄赴约回来后,我便向他请罪。”
那女子上来搭住他肩膀,柔声道:“老爷莫要自责,你为门内之事操劳两百载,难免有疏忽之处,左右不过是少了一株幼树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楚道人苦笑道:“你不懂,苍朱木可不比其他,这三株哪怕尚幼,可要价值不菲,少了一株,掌门那洞府如何兴建得起来?”
那女子劝道:“掌门既是宽厚之人,想必也不会怪责老爷的。”
楚道人叹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吧。”
次日一早,张衍与章伯彦在一众弟子目注之下,驾起浩浩罡风,轰然飞驰而去,转瞬间便消逝在天际之中。这些弟子从未见过元婴修士的威风,个个看得目眩神迷。
温道人更是激动,道:“府主道行如此高深,又有章真人相助,此行定是无忧。”
那边赵革也不断点头,眼中透出高兴之色,他昨日得了功法,修行一晚,却发现远胜平日,若照这般修持下去,用不了十年,他就可破开壳关了,晋入二重境界了。
唯有楚道人似是心中有事,勉强露出几分笑容。
张衍与章伯彦二人遁速奇快,半刻不到,便到了铁兵山前。
张衍看着下方,见皑皑白雪堆满的山峦之中,却有一处鸟语花香的谷地,恰如一枚绿珠嵌在那处,他也是心下称奇,指着言道:“想必那就是宿星谷了。”
两人俱是老练之辈,围着此谷转了一圈之后,确认无有什么阵法禁制,这才向下落去,在一处大石上站定。这里正东方向面对谷口,背后则是一片石壁,脚下小溪流淌,一眼望去,谷内景物尽收眼底。
等不多时,便见一道罡风飞来,而后缓缓降下,落在不远处,走出来三个人。当先一人顶上有一团罡云飘摇,貌相极雅,一把美髯垂胸,行止潇洒,似乎丝毫不为面前出现两名元婴修士而惊异,信步走来,对着两人稽首道:“两位道友有礼。”
张衍还了一礼,道:“可是雍道友么?”
雍复笑道:“正是在下,听闻张掌门相召,特来赴约。”
他虽是看去言笑如常,但心底却是透着一股紧张,两名元婴修士在此,尤其是张衍,顶上罡云两实一虚,分明还差一步便可入得元婴二重境中,他也是深感压力,只得故作从容。
张衍微微一笑,伸手一指,便有一物飞出,一道光华闪过,平地上便现出一座精致凉亭来,里间杯盏桌椅俱全,他手一伸,道:“雍真人,请。”
雍复面上看去波澜不惊,也是说了声请,两人一起迈步入亭。
两人再次施礼之后,便各自坐定,雍复先开口道:“还未恭贺道友接任涵渊派掌门。”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沉沉摆在石桌上,“山野修士,备不得什么厚礼,只一盒琥珀罡英,还望张真人不要笑话。”
张衍淡淡一笑,道:“礼重了。”
琥珀罡英极为稀少,对元婴修士而言,也是难得之物,换做他人在此,早已喜动颜色,可张衍偏偏是个例外,他有钧阳精气在身,自是不怎么看重此物。
雍复察言观色,见他神情竟是丝毫波动也无,不论其是否作伪,都能说明此人不好对付。
张衍也不与谈他事,只是劝酒对饮,说些逸闻趣事。
雍复也是频频应和,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不知张道友约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张衍笑了一笑,将酒杯放下,坦言道:“无他,只想与雍道友赌斗一番。”
雍复不问原由,只问:“如何赌斗?”
张衍淡淡言道:“我欲与道友斗法一场,若是贫道侥幸胜了,还请道友让出仙城执掌。”
他先前在西济海界时,还对仙城感受不深,然而与楚、温等人一番谈话下来,才知此实是诸派命脉之所在。
东胜洲宗门多如繁星,只要有仙城存在,就是山门被人打破,只要修士不亡,换个地方依旧可以重立;可一旦地界上的仙城倒了,无数依附于其存在的门派便就星流云散,无有大门大派支持,休想再回复元气。
好比那仙罗派,原先在北摩海界亦有一座仙城,自被那部妖修占了去后,致使海中所有人修宗门再也无法立足,最后逃散一空。
东胜洲中,衡量一派实力,便是看仙城多寡,似神屋山往南的大楚国,听闻就占有三十余座仙城。
神屋山亦有一座仙城,沈柏霜在时,便是由其执掌,自他去后,又由修为最高的雍复接掌。
如此重要之所,张衍定是要掌握手中的。
只是峨山派可不同于而今的涵渊派,根底深厚不说,山门禁阵极是牢靠,仙城之上也是布有守御大阵,不是轻易可以攻破,若是硬拼起来,极是耗时费力。
而他之目的是要把山门经营好了,顺带使得自己修行更为方便,自是不愿搞得腥风血雨,如是能通过赌斗对方自愿交出,那是最好不过。
雍复听得他的目的,心中却是一沉,声音也强硬了几分,坚定道:“若是他事,我便让与道友又如何,可这仙城,事涉门内诸弟子,我却是半步退让不得,少不得要与道友争上一争,不过若是道友输了,又当如何?”
张衍笑道:“若是贫道输了,十年之内,我二人听凭贵派使唤,道友以为如何?”
雍复双目放光,若能得两名元婴道人为自己做事十年,那一座仙城又算得了什么??
他也是有决断的,当即应下道:“好,那本座就接下此约,不过斗法规矩却需改上一改。”
张衍道:“道友以为该如何?”
雍复伸出三根手指,道:“我与道友一日之内斗法三场,两胜者为赢家。”
张衍略微一转念,点头道:“便依道友。”
雍复盯着张衍,又道:“此次斗法,当遍请神屋山界中诸位道友观摩,以作见证。”
张衍点首笑道:“理当如此。”
雍复道:“就此说定!”
两人约好斗法时日之后,再击掌为誓,在此又痛饮了一番后,便就各自离去。
雍复回返途中,他身旁弟子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可有把握胜得那人?”
雍复沉思了一会儿,笑道:“还未比过,怎能知晓,这人道行当在为师之上,观其气势,想来斗法之能也是不差。不过若你大师兄能借来那件宝贝,那便大有胜算了。”
第一十章 再练神通
张衍与雍复约战之后,并不急着离去,而是在宿星谷赏景半日,到了午后,这才施施然回转山门。
可当他乘风而归后,却见楚道人不知何故,一人孤零零跪在峰上,心中不觉讶异,降下身形后,问道:“楚师弟,你这是何意?”
楚道人把首一低,言道:“小弟犯了大错,是来是特意向府主请罪的。”
张衍目光微凝,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楚道人不敢有所隐瞒,把苍朱幼苗被伐、高仲元破门出逃一事如实道出,最后道:“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致门徒悖逆,至宝残损,还望府主责罚。”
言罢,默默俯身一拜。
张衍听完之后,却是笑了一笑,上前将楚道人搀扶起来,言道:“楚师兄,快些起来吧,我岂会为此等小事责怪于你。”
楚道人踌躇了一会儿,低声道:“不瞒府主,少了这株苍朱幼树,许是殿宇……再也无法兴建了。”
只损毁一根苍朱幼树,他本还不至于如此惶恐,可原先他曾应允张衍,再在这山门之中辟建出几处洞府来。而三株幼树就算作价抵出,也不过堪堪凑合,如今少了一株去,哪里还办得成此事?倒还不如早早过来请罪。
张衍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兴建洞府之事不必急躁,待我执掌仙府之后,再作详议。”
峨山派能这般兴旺,便是因为雍复乃是仙城执掌,修道外物从无匮乏,神屋山中数十宗门皆需奉其为宗主,等他成了执掌之后,大可以借其壮大山门。
楚道人惊喜道:“原来府主早有成算。”
张衍淡淡一笑,道:“昨日我着你挑选几名弟子,可曾有合适人选了?”
楚道人赶忙回答道:“府主嘱咐,小弟岂能不放在心上,昨日细心挑选后,共是择出了七名弟子。”
张衍点头道:“稍候命他们过来见我。”
说完之后,他便往洞府内迈步进去了。
楚道人出神望着张衍离去背影,他觉得自己十分捉摸不透这位府主的想法,回想适才情形,好似并无责怪自己之意,不觉略微宽心,脚下一跺,便飞下峰去。
他不敢耽搁张衍之事,到了半山腰后,立刻把那七名弟子召集起来,再起了一阵烟煞,裹住了这几人一齐往峰上去。
张衍现下所居之处,乃是苍朱峰顶,四周皆是绝壁,终年为冰雪所覆盖,无有藤索攀援,弟子若无飞遁之术,绝然无法上下,而涵渊门中几驾飞舟也早被拿去换了灵贝,因此楚道人只能亲力亲为。
到了洞门之外,在外禀告一声之后,汪采薇走了出来,道:“恩师请楚师叔入内说话。”
经历了方才那一事,楚道人总觉得自己哪里做得有些不妥当,下意识就想回避张衍,便道:“我便不进去了。”
他转而神色一板,对那七名弟子言道:你等切记,府主要你们做什么,皆需遵令,若有违背,回去定不轻饶!”
七名弟子连忙应下,随后往洞府中进去,不出三十步,便到了里间,见洞壁之内已是挂上玉珠明灯,将此处映照得如同白昼,一只香炉摆在正中,正冒出宁神清香,而张衍则在玉榻之上端坐,众人神色一凛,急忙上来拜见。
张衍目光投下,自这些弟子脸庞之上——划过。
七人连忙低下头去,因不知新府主挑选了他们几人来此为何,心中俱是略带几分忐忑。
张衍看过之后,言道:“你七人资质在诸多弟子之中只能排在下等,今世想要长生,已是无有此望了,我这有一门法诀,虽无法增添寿数,可若习练纯熟,好处却是说之不尽,你们可愿学?”
七人对自家之事也是心知肚明,他们皆已修道七、八十载,自开脉之后,功行便迟迟不见进展,除非是得了天大机缘,否则再怎么修炼,也是白费苦功,其中有一个身着蓝衣的弟子站了出来,大声道:“弟子愿学。”
有他这一带头,其余六人也是纷纷出声同意。
张衍衣袖一甩,共是发了七道法符下来。
“此符之中,录有一门推演蚀文之法,你五人拿去参悟,三日之后,再来我处。”
七人虽不知蚀文为何物,但也知是自家机运来了,只看能不能抓住了,强自按下激动心绪,对张衍拜了一拜之后,便一个个退出洞府,各自回往居处琢磨内中玄妙。
修道之人不觉时日流逝,一晃之间,便匆匆过去,到了第三日,这一行人又由楚道人送至洞府之中。
张衍问道:“我那日所传之法,你等可曾领会?”
先前那蓝衣弟子站了出来,道:“府主所传之法甚为奥妙,弟子不敢说领会,只是略窥门径。”
张衍伸手一指,地上便现出一个蚀文来。道:“你把内中所蕴真意解出来我看。”
那蓝衣弟子略显紧张,不过很快就镇定心神,拿出竹筹,慢慢推演起来。
足足用了一刻钟,他才停下动作,擦了擦头上汗水,拿出了一张纸,提笔写下了自己推演出来的真文,恭恭敬敬递上。
汪采薇上去一步接过,转呈上来,张衍接过后扫了一眼,却是不置可否,摆在了一边,对那另外六名弟子言道:“你等莫要站着,也来给我解一解此字。”
那六名弟子先前看到此字时,也是试着在心中暗做推演,可无有竹筹,多数人只推算了一会儿,便感觉难以为继,唯有一名身材娇小面容娟丽的女弟子,却是早已解出,在张衍发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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