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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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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任采恍然,但他还是没松口,又问了一句,“不知尊师是……”
  张衍站起身,朝凕沧派方向拱了拱手,道:“恩师周讳崇举。”
  “哦?”任采一惊,连忙也站了起来,一脸肃然,道:“原来是周大师的弟子,请受任某一礼。”
  张衍连忙退开一步,讶然道:“道友何必如此?”
  任采正色道:“此礼非是向道友所行,而是在下敬重周大师,大师本身定阳周氏长房嫡系,却毅然放弃了玄功坦途,立志丹道,只言为天下人练出一味长生之药,实乃为我辈楷模,称得上是丹中圣者,如今编纂丹谱,任某敢不效力!”
  张衍听得一怔,没想到周崇举当年被害离开周门,本来是迫不得已,结果在没想到外界却有这等言论流传,实在是意想不到,不过这很可能是周家为了名声暗中施为,不但掩盖了真相,还完美解释了周崇举破门而出的动机。
  任采走到书案边,取出笔墨纸张刷刷写下了一份丹方,想了想,他又拿出一张纸,不知道又写了什么上去,随后他将两张纸和那只装有丹药的锦盒一起递到张衍面前,道:“此两张丹方,一张为残缺古方,另一张经过任某后来增补修改,现在连同那三枚丹药一起送与道友,还望不要嫌弃。”
  张衍正容接过,他从袖中正要拿出丹药交换,却被任采伸手按住,道:“周大师既有意再编丹谱,我辈当略尽绵薄之力,此方此药全当我送与大师。”顿了顿,他又道:“丹会之上,来往诸家杂派甚多,手中也有不少稀奇丹方,我当游说同道,共襄盛举,道友以为如何?”
  说罢,他眼巴巴地看着张衍。
  张衍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笑道:“此丹既是道友所赠,未来丹谱之上,必将录有道友名讳。”
  任采闻言大喜,丹师在修道一途上无望,寿数不长,所图的也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以周崇举在丹师中的地位,一旦编成丹谱,那自己也会跟着流芳百世。
  周崇举这几十年来倒的确是在搜集丹方,编纂新谱,出门之前还叮嘱张衍若有机会可以多收几张丹方,可张衍抬出修丹谱这面旗子出来,只是想把那几枚丹药要过来用的一个由头而已,没想到却收获了一个意外之喜,如果有任采在外宣传,他的名声短时期内必能传遍砀域水国,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原先一半的预期目标。
  任采突然想了什么,一拍额头,道:“只顾在此与道友在此叙话,却是耽误了道友的行程,不若与我等同行?”
  “弟忝为一门使者,此行重任在身,还是不耽误道兄了。”张衍婉言谢绝对方的好意,他自家知自家事,仗着残玉蒙骗一下可以,但论到丹道上的认知,他必然是不如任采的,说多了定会露馅,所以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任采一脸惋惜之色,又再说了几句之后,张衍便起身告辞。
  船主黄趵见任采客客气气把张衍送出来,不禁满脸佩服之色,这才知这位年轻修士身份大不简单,不过他老于世故,张衍不说自己来历,他也绝口不提。
  他将船只操弄到岩壁下方,两名鲸妖把六只硕大的钩挂扔下,黄趵命人接过,指挥他们在船沿上挂住系牢,向上吆喝了一声,上方两名鲸妖一起发力,“嗬嗬”声响中,整个船只被一点一点拉上去。
  待到了上方入口处,岩洞中又站起两名鲸妖,各自伸出一双手来,在船底轻轻一托,轻易将船举过头顶,然后稳稳放在后方的河道上,黄趵连忙取出一小袋灵贝递了过去,鲸妖拇指和食指一捏,掂量了一下,见分量差不多,也不细数,就顺势一推,船只便顺着洞中流经此处的激流一路而下。
  洞中河道千回百转,水流湍急,转角时一不留神船只便会在石壁上撞个粉碎,却靠着黄趵精湛的操船技艺一路有惊无险,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张衍和罗萧才到达了一片相对平缓的湖泊之中。
  此是已是入夜时分,湖面上每隔千步便有一处明亮如笼灯的光点,船行近处,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个巧笑嫣兮的鱼美人手托盘盏,上置一颗璀璨明珠,其灿如熠熠流彩,晕光致致。
  这些鱼美人还不时向张衍飘来媚眼,发出一片轻笑声。
  张衍不觉有些新奇,黄趵仿佛对此早已见惯,熟视无睹,又行了一刻之后,他将船只渐渐靠到一处水码头,便开口道:“道友,此处便可下船了,一路沿着水道向南,便能到达水国南端的‘南桂宫’中,只需付出些许小财,想去哪里,便有驿卒招呼,打听事情也是方便不过。”
  张衍拱了拱手,道:“多些黄船主了。”
  黄趵亦是回礼,道:“黄某在此地还需逗留一二十天,道友如是有事,不嫌弃的话尽可来此处吩咐在下。”
  “黄船主客气了,若有事,定要麻烦船主。”
  黄趵发出一阵大笑,看了看那满湖的鱼美人,拍了拍张衍肩头,小声道:“妖修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你老哥我可是吃过苦头,道友可要留神。”
  罗萧闻听,不满的哼了一声。
  张衍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拱手与黄趵道别。
  他和罗萧下得船来,见脚下是一条波光涌动的水道,清澈见底的湖床之下,放着一枚枚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白贝,向南一路延伸出去,指明了前进的道路。
  张衍望了望前方,远处尽头却是一片星星点点,想来就是“南桂宫”所在,只是这里灵气受元磁所扰,飞遁不得,要渡过这片茫茫水泊,看来只能踏波而走了。
  罗萧此时却在身后轻笑道:“郎君不必如此,且放心前行便是。”
  张衍讶道:“哦,罗道友此前来过?”
  罗萧笑而不语。
  张衍摇摇头,既然罗萧如此说,那么必然是有道理的。他往前走出一步,刚刚踏到水面上,却听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唿哨,脚下跃上来一条鲤鱼,一下便托住了他的脚掌,第二步迈出去,又是一条鲤鱼跳了上来,任由他踩在自己的背上。
  他一路前行,每走一步,这些鲤鱼都会恰到好处地跳起,托住他下落的脚步,大概一二里路之后,他便远远看见了上百座巨大水殿连接在一起的舟陆,一串串明珠从宫檐上悬空而挂,水面之上,漂浮着一排排五光十色的水灯笼,大殿前竟是一片市集,喧闹繁华,人群往来如织,一眼望去,怕是不下万众,如不是里面混杂着一些形貌古怪的妖修,差点以为这里是物阜民丰的人间国度了。
  来到水殿上,张衍不多时便找到了南桂宫的所在,进去便向驿官表明了身份,并出示了自己的使书。
  驿官见是凕沧派来的丹师,不敢怠慢,翻看过使书之后,又恭恭敬敬还给张衍,道:“上官早有言,凕沧派有使到来,可先在碧波轩住下,若是不合意,待我明日禀明了上官,再做安排。”
  这时,一个英武的年轻修士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后半句话,不禁脸上升起怒色,上前一步,大声责问道:“慢来,明明是我等先到一步,为何我等没有居处,却偏偏有地方给他们居住?”


第二十四章 幽阴重水,阴阳二毒
  “这两位是凕沧派的丹师,自然是可以住上苑的。”驿官表情不变,慢吞吞地说着,他在这里担任司职已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然不会被对方吼几句就吓倒。
  “凕沧派?”那名年轻修士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见张衍一行人只有两个人,再听闻“丹师”这两个字,表情不由一松,口气复又强硬起来,冷笑道:“凕沧派又如何?难道就不用讲究个先来后到么?”
  他站到张衍面前,将手中法剑举了举,道:“我等还无居处,不若我与你斗剑一场,你输了,便将此苑让我,如何?”
  驿官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出言制止。
  这人大约开脉修为,还未踏入明气一重的境界,那手中的法剑倒是还有几分灵光,不过张衍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神情淡淡的吩咐驿卒拿了牌符快些带路。
  驿卒哪敢违背,拿了牌符前行引路,张衍袍袖摆了摆,亦是向外走去。
  “你!”
  年轻修士被张衍那种视他如无物的神情惹怒了,面皮一阵通红,浑身颤抖不已,眼见张衍即将步出驿馆大门,他大叫了一声:“起!”手中法剑“锵”的一声脱鞘而飞,往张衍后背斩落下来。
  张衍目光一闪,转过头,搓唇吹出一道浊气,这道浊气中还再次混入了一股重煞,往飞剑迎了上去,却听“嗤啦”一声,便将飞剑上的灵气消磨了七七八八,往下掉落下来,浊气其势不减,继续向那前冲去,气还未到,那一股洞石穿金的感觉已经扑面而至,年轻人不由脸色大变。
  正在这时,有人出声喊道:“道友手下留情!”
  一道飞符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在空中放出一道光芒,试图挡下这口浊气,哪知道“扑”的一声,浊气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其洞穿,那人“咦”了一声,手中一枚圆月型的银环又飞了出来,直往那口浊气撞去。
  这银环灵气充溢,耀眼生芒,一望便知是一件法宝,张衍一皱眉,胸腹一吸,又将那口浊气重新收回胸中,转眼看去,只见一容装艳丽的女子仗剑而立,举手一招,便将银环收回到了手腕上。
  此女看起来妖冶,神色中却是一片清冷,一看便知是玄门正传,大概是明气一重境界,地地道道的人修,不过当她看到张衍后,却脸色一变,道:“张衍,竟然是你!”
  张衍眉毛一挑,道:“这位道友,我们可曾见过?”
  女子冷笑两声,道:“你自然不记得我了,荡云峰下,沈静岳沈师兄你可曾记得?”
  “嗯?”张衍目光一凝,再次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原来是广源派的道友,不知道沈师兄如今可好?”
  那名年轻修士刚才吓得脸色发白,此刻勉强出言道:“姜师姐,你,你们认识?”
  女子冷冷道:“拜道友所赐,沈师兄早在半年前便已亡故。”
  张衍面色不变,那日沈静岳强行推演蚀文,看得出心血耗尽,这个结局倒是也不出意料之外,不过他对此人倒是没有什么恶感。
  女子走上前几步,挡在了那名年轻修士的身前,道:“张道友,今日是我师弟做错了事,得罪了你,我自会带回去处罚,张师兄可否给个面子?”
  张衍淡淡一笑,道:“此为水国地界,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女子松了一口气,哪知道张衍却回转头,对着那名驿官说道:“听闻姬国主立了水国之后,建规制,修礼仪,立法度,是以天下修道者不以野族视之,今日一观,却不免心下失望,改日见你上官,我倒是要好好问上一问,法在哪里,规又在哪里?”
  说完,他也不看这两人,转身就带着罗萧走了出去。
  驿官和那名女子同时色变。
  驿官冷着脸来到女子面前,道:“姜道友,此事还请给我一个交代。”
  张衍简简单单一言,却是压得那名驿官不得不站出来处置此事,原本一件很小的事情很可能会弄得不可收拾,那名女子顿时变得愤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年轻修士似乎也察觉出自己好像惹下了什么祸事,道:“师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
  女子阻住他的话头,吸了一口气,宽慰道:“师弟,你莫急,沈师兄与水国莲氏有旧,此事或许未必如你想得那么糟糕,一切待见了师兄之面再说。”
  她目注张衍离去的背影,秀美紧蹙,咬紧了下唇,心中暗想:“听闻张衍之前连下院弟子都不是,但从那口浊气来看,分明已是明气二重的境界,距离第三重境界恐怕也为时不远,我以为自己得师傅月环倾力之助,半年之内便进入明气一重,修炼速度已经是极快,没想到这张衍竟比我还要快,莫非真是天纵之才?我想要报沈师兄之仇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张衍刚刚踏出驿馆大门,却看见一名修士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目光一接触,互相点了点头,那人只在张衍身上稍作停留,却在罗萧的身上多看了几眼,便擦身而过。
  “这人是什么修为?”张衍沉声问了句,他隐隐能看出这人面目与沈静岳有几分相似,而且这人打扮与刚才那两名南华派弟子一般无二,必定也是南华派的门人,不过这人的修为他却看不透。
  “此人修为与我相差仿佛,俱是第二重。”罗萧借用贝王真露觅地养伤后,久未突破的境界再上一层楼,如今也是玄光第二重“耀夜如昼”的修士,她回头看了看那人,又道:“郎君,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
  张衍轻轻摇头,暗想:“听刚才那女子所言,沈静岳已死,此人看来与沈静岳似有几分亲眷关系,日后再见,未免不会再起纷争,我需得快快将修为提升上去才是。”
  至于那年轻修士,随时可以翻掌拍死的货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借水国之手收拾一番也就可以了,究竟如何处置,他懒得多问。
  碧云轩所在之地在南宫之东,乃是一处独立的湖心岛,岛上有一处半入湖中的水阁,晚间树影婆娑,皎月当空,滩涂之上如白霜铺地,远处水波映辉,光影迷离。
  驿卒将张衍两人引来此处后,交给了他一块禁制牌符,便告辞离去。
  张衍在这岛上走了两步,感觉到脚下传来的丝丝音量之气,心下一动,暗道:“此地阴寒,水气充沛,倒是适合我凝练那‘幽阴重水’。”
  《澜云密册》有载,到了明气第二重境界之后,便能用一十六口清浊之气凝练出幽阴重水。
  幽阴重水,一滴便有千钧之力,发之难挡,若是十滴重水,同辈之中,鲜有敌手,若是百滴,千军辟易,如有千滴,那可令飞瀑逆流,江河改道。
  不过练此法却一个短处,那需得一十六口清浊之气时时盘踞胸中,每日亥时吸纳寒水深处地脉中传来的阴幽之气,历经一百零八天方能凝练出一滴,且在炼化时不能使出对敌,否则前功尽弃。
  而且一十六口清浊之气凝成幽阴重水之后,那损失清浊之气还需重新修炼回来,这样一来,冲击明气第三重境界的时间未免会有所延迟。
  其实这《澜云密册》本就是走得是“法道”,讲究灵气变化凝练,自然对功行增进的速度不是那么特别看重。
  但如果是走得“气道”,比如说《太白金书》,那就始终是以磨练玄功为主,舍此之外别无他物。
  不过在张衍想来,自己虽然法宝不少,但对敌手段从来都是不嫌多的。
  距离丹会尚有九月时间,如果在半年时间内自己能够突破明气三重境界,到时有八十一口灵气在身,再练“幽阴重水”,那就少了很多顾忌了。
  决心一定,张衍便向罗萧关照道:“这三月之内,我要闭关修行,除非姬国主唤人相召,否则来访者一律不见。”
  罗萧点头应是,道:“郎君放心,有奴家在外守候,放心修炼便是。”
  张衍步入水阁,将牌符一挥,碧云轩禁制大开,阵法齐动,不得主人允许,哪怕是化丹修士也闯不进来。
  盘膝坐入静室中,张衍却并不急着修炼,而是从袖中取出那三枚“赠寿丹”,他看了看,拿住其中一枚往嘴里一扔,一入腹中,这枚丹药便被灵气包裹住,使得毒性不得发作,随后他默运玄功将其炼去,再将蕴化出来的丹气存入胸中开辟出来的气窍中。
  第一颗丹药炼化完毕,他又将第二颗丹药吞入腹中,故技重施了一遍。
  待这两枚阴阳丹毒被他炼化,他从乾坤袖囊中取出一把灵气逼人的飞剑,细细看了一眼,嘴一张,吐了一口浊气在上面,只闻“滋”的一声,如是一桶染料倒进了清水,飞剑身上的灵光迅速被污,顷刻间便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凡剑,甚至剑身都被腐蚀出斑驳的痕迹出来。
  张衍满意点头,他的设想果然是可行的。
  用凝实的浊气包裹住重煞的确是能秽污飞剑,但是似乎效果有所不足。
  比如自己对敌吴真时,哪怕对方的飞剑被重煞污了一点,依旧能再次驭使飞剑伤了自己,但如果其中混入阴阳二毒,那效果便明显提升了几个层次。
  而现在,只要对方还没有凝练出玄光之种,飞剑过来,他一口气喷上去,那是见灵破灵,见气污气,便是他自己面对这样的手段,恐怕没了法宝也一样遮拦不住。


第二十五章 女官来访,以丹换书
  闭关之后,张衍于每日夜半,一阳来复之时凝练清浊二气,使其合一归元,在“趁月玉玦”相助之下,他进展极为神速。
  除此之外,他每日还特意抽出一个时辰用来凝练“定命玉圭”,这块玉佩每经过一次炼化便能抵挡三次法宝攻击,在张衍看来,价值比一般的法宝还要高。至于剩下的时间,则俱被他用来修炼内窍术。
  此法一旦有修炼成,便是不用残玉,他也能辨认诸多药性药理,不但如此,哪怕仙草灵根深植地下,他只要就近路过,便能辨识出来,最为好用不过。
  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有朝一日不在凕沧派了,自己也仗着此技自己熬丹炼药,不必假他人之手。
  如此修炼了大约百日后,他已将七十五口清浊之气融合为一,再加上先前所炼,现在还体内已有七十八口灵气,还需炼化三口便能冲破关隘。一气到达明气期第三重境界。
  正待他想一气练下去时,却突然听到外间金铃响动,便入定中退了出来。
  打开静室之门走到外间,候在走廊上的罗萧上来道:“姬国主幼子珍王姬璋遣使前来,现在碧云轩上外等候。”
  “哦?”
  张衍倒是没想到这姬璋竟然会来找自己,神色不禁微微有些讶异。
  谁都知道,水国之主姬九殇有意废东宫,立珍王为太子,如果不出差错,必定是下任国主之位,而且此次丹会的主角便是此人,倒是不能轻易得罪,把此人晾在外面。
  罗萧显然知道轻重缓急,所以特意禀告自己,当下对她投去一丝赞许目光,然后拿出牌符散开了岛上禁制。
  只见湖面中,五十多人站在一朵硕大的荷叶之上,当先一人一身着砀域水国朝官服色,却是面如桃花,身姿婀娜。
  竟然是一名女官!
  张衍神色动了动,凕沧派掌门喜用女修,这姬九殇也喜欢用女官,弄得水国上下竞相效仿,看来这个珍王也不例外。
  见禁制已开,女官一行人便踏上了岛屿,她身后跟随着四名托盘女侍,一路娉娉婷婷走到近前,她先看了张衍一眼,然后嫣然一笑,道:“珍王殿下有谕,听闻凕沧派使者张衍丹术高明,特赐下一件眩罗道衣。”
  她咬字清晰,声音大而不混,稍稍带有一点暗哑,却听得人很是舒服。
  命人将一件深紫道衣端到张衍面前,她又道:“此衣可避水火,挡五金,聚气安神,还请张道友请收下。”
  张衍挥了挥手,示意罗萧收下,几乎每个来此的丹师水国王族都有赏赐,所以他也并不奇怪。
  随后,他又让罗萧按规矩奉上百枚灵贝壳用作呈仪。
  哪知道那名女官却笑吟吟推拒不受,张衍初时还以为她嫌少,却听旁边一女侍道:“我家大人可不稀罕你这几个灵贝。”
  女官凤目一转,呵斥了她一声,道:“婉儿,不可唐突,张道友可是周大师嫡系传人,岂可失礼?”
  女侍小声道了句:“是”。
  张衍看了出来,这女官来此似乎还另有他事,便拱手道:“不知这位上官如何称呼?”
  女官亦是大大方方拱手还礼,道:“张道友无需多礼,在下珍茗,上官之称当不得,呼我道友便可。”
  既然对方不讲水国官职,张衍也乐得如此,侧身道:“珍道友请进轩中一叙。”
  珍茗却伸出如青葱般的玉手,轻轻摆了摆,道:“不必了,今日此来,一为公事,二是私下里有求于道友。”
  张衍微笑道:“不知何时,道友请说。”
  珍茗叹道:“下官有一胞弟,因月前修炼玄功过于激进,致使邪火反冲,噬伤内腑,需用芦御丹调理,只是此丹虽然炼制虽易,但一炉中却唯有药力最足的那枚方才有用,余者多服无益,听闻任大师曾极力推崇张道友,称道友善辨药性,明药理,是以前来求道友相助。”
  张衍点了点头,明白了对方此来用意,原来是任采宣扬自己名声的缘故。
  芦御丹在丹中极为有名,能够降心火,去毒气,淬脉络,练“力道”之人有时候过于勇猛精进,便会被内外之火交攻,便会导致头脑迟钝,脾气暴躁,动辄杀人,极不好控制,如果不调理好,很可能失去神智。
  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水国那么多丹师,难道就没人能辨别药性?何必求到自己头上?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用意。
  张衍暗道:“听说这位珍王性喜炼丹,几乎痴迷,莫非是听了我的名声,是以借此来考校于我?”
  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问:“丹在何处?”
  珍茗道:“已随身带来,婉儿,还不呈上来。”
  婉儿应了一声,将手中捧着的一只盘鹤铜炉端了上来。
  罗萧上前接过后,婉儿却突然撅着嘴说了句:“这炉一开则需在一个时辰内服下,你可不要没本事胡吹,没得糟蹋了这一炉丹药,还要害二郎白白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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