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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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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有一名道童进来,道:“掌门真人,峨山派雍掌门来访。”
张衍目光微一闪动,道:“有请。”
未有多久,雍复手持拂尘,上得殿来,打躬道:“张府主有礼。”
张衍站起还了一礼,笑道:“雍道兄乃是稀客,今日来我门中,不知有何见教?”
雍复面色凝重,道:“此来的确有要事禀告,我方才收到消息,海外三十里外,有百数妖修正舟船搬运浮土,并以法宝勾夺灵气,似要在那里填海筑岛,来者不善啊。”
“什么?”
楚、温、赵三人都是大惊,那一部妖修虽是厉害,可仙罗宗那座仙城距此足有数万里路程,若是跨海来攻,布置在海上法器必会惊动,他们能提前得了防备,但要是在近海处兴造洲屿,那岂不是随时随地可以入神屋山中了?
而更令他们惊惶的是,此是否是大举攻入东胜洲的前兆?传闻那妖部还有洞天真人坐镇,要真是如此,绝不是神屋山诸派所能应付的,需得向锺台派求助。
张衍却是笑了一笑,道:“要在近海之处凝出灵脉,哪有这么容易,若原先不是灵山秀水,就算有至宝相助,无有数十上百载功夫蕴养,也休想成功。”
雍复言抚须道:“张道兄看得透,在下也是如此认为,可留着终归不妥,山中如今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许多老友都在求我向府主进言,能否将之设法驱散了。”
张衍点首道:“不错,此事必快些解决,宜早不宜迟。”
雍复一怔,他本以为张衍会百般推脱,没想到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欣然道:“如此,我也好向几位老友交待了。”
张衍见他似有去意,便道:“雍掌门先不必急着走,我有一事,也要拜托道兄。”
雍复道:“张道兄请讲。”
张衍道:“道兄也知,这数日来有不少道友山门被那些妖魔打破,而今无处可去,是以我想请峨山派暂且收留,待迫退那些妖孽之后,再为其重建山门,道兄看可好?”
雍复微微迟疑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随后躬身一揖,告辞离去。
温道人等雍复一走,便急急说道:“师兄,此显是陷阱无疑,万万不可去!”
张衍笑道:“温师弟既然看出是陷阱,想来是陷阱无疑了,只是我身为仙城执掌,除非弃了此位,却是不得不去。”
他执掌仙城之后,涵渊门虽可以从中获益,但同样也有庇佑一方之责,那布置之人显也看准了此点。
楚牧然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提议道:“师兄可否缓一步,可先把章真人唤了回来,两人同去,如此把握也可大?”
张衍笑了一笑,把大袖一摆,道:“不必!不过些许小事,为兄去去便回,三位师弟守好山门就可。”
他才说完,三人只闻耳边轰隆一声,便见一道惊空长虹自殿顶天楼飞出,直入云霄,倏尔无踪。
神屋山北麓近海三十里外,此时正有数十只长有三十余丈的浮舟漂浮海上,彼此之间以铁锁金环相连,有千多名力士不断将一筐筐褐色泥土往舟中倒去,待一舟灌满,便斩断锁扣,使其沉入海底。
汪广元看得肉疼无比,抱怨道:“这些俱是上好玉泥,不过是做做样子,又何必这般糟蹋。”
这些玉泥俱是以灵贝碾碎成粉,再糅入熬炼过的膏泥中搅拌而成,修士用之可以填海造岛,要是手中再得一可汇聚的灵气至宝,日久天长便可结出灵脉。
曲长治不以为意道:“若不做得真一些,又怎能逼得那张道人前来,你也不必斤斤计较了,左右不过十来万灵贝,算是为兄欠你一回,夺了仙城后,再补足你就是。”
就在此时,一道轻巧虹烟自天外飞来,汪广元往窗外撇了一眼,低声道:“师兄,是那姜道人来了。”
那道光华往舟上一落,走出来一名青衣短袖,披头散发的修士,背后则背着一只竹篓,正是那日在宿星谷与章伯彦斗法的姜姓道人。
脚下站稳之后,他警惕地朝四周看了几眼,随后到了最大一艘舟船上,一掀玉帘,便往舱中来。
踏入内室,他一抬头,便看到曲长治与汪广元二人坐在里间,原本绷紧地神色放送了下来,拱了拱手,沉声道:“两位有礼,在下收信之后,便立时赶来,希望未曾来得迟了。”
曲长治呵呵一笑,他起身还礼,随后上来把住姜姓道人之手,感慨道:“不迟不迟,我去了书信之后,原还想道兄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未必能请得来。”
姜姓道人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曲长治在东胜洲名声极大,自身乃是元婴二重修士不说,还是惠玄老祖门下首徒,不是他这等散修可比,现下却对他如此客气,显是极为看重自己,忙道:“不敢,不敢,曲真人相召,在下岂敢不来?”
汪广元却不站起,看姜道人的眼神也是带着些许轻蔑。
两人在舱中坐下之后,姜道人小声言道:“两位可知,我前些时日见到何人了?”
曲长治道:“莫非与那张道人有关不成?”
姜姓道人点头道:“正是!我那日在楚国一处仙城之中看中了一件法宝,当时灵贝有些不凑手,与是去问一名交好的道友处相借,却是无意中见到了那日我与斗法的章道人,我又打听了一下,此人后来却是往东南去了。”
曲长治与汪广元对了对眼神,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道:“这么说来,我等只需对付那张道人一人了?”
姜姓道人确认道:“想是如此了。”
曲长治目光闪烁,道:“这却是个好消息,我原先的布置乃是用来对付两人的,若是那章道人不在,把握可以说是极大了。”
姜姓道人求教道:“不知两位当如何对付此人?
在他想来,曲长治布下了这么大的排场,不至于就这么毫无水准的上去围攻厮杀,应是有一番巧妙布置的。
曲长治笑道:“当要告知,道友你来看。”
他走到窗边,指着外间道:“听闻那章老道擅长遁法,我想那张道人或许也是有此手段,为防他走脱,于是在方圆五十里内布置有六十四面阵旗,此阵有凝滞身形之效,一旦发动,就如万斤巨石加身,此人只要陷入此间,便只能任由我等宰割了。”
姜姓道人点了点头,不觉暗自心惊,他乃是擅长遁法之人,可若是陷入此阵之中,那十成本事恐要去了七成,于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不知在下在阵中又如何施展本事?”
曲长治哈哈一笑,拿出一面牌符,塞入他手,道:“凭此牌符,可出入无碍。”
姜姓道人收入怀中,心下一定,又问道:“张道人定会来此么?”
曲长治道:“道兄放心,张道人身为仙城执掌,绝不会对我等所作所为坐视不理,如今万事俱备,只等此人入我彀中了。”
第二十三章 余氏二妖
曲长治说完之后,眼稍一拐,却见看姜姓道人似面上似有几分犹疑之色,道:“姜道友可是有什么顾虑?”
姜姓道人道:“在下是有几分疑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曲长治看了过来,笑了笑,道:“无妨,如今同乘一舟,逃不了你,逃不了我,有什么话,明言就可。”
姜姓道人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干笑了一声,道:“曲真人所做下的布置甚是妥当,要说用来对付那张道人,应也是足够,可据在下所知,仙城之中有不少厉害法宝,若我是他,那定是要带在身上以备万一的。”
曲长治道:“道友说得也不无道理,雍复与张道人斗法之时,确实拿出了几件也算是威力不俗的法宝,可要说还有什么惊世至宝,我却有一分疑惑,他又为什么不在与张道人斗法之时用出呢?”
姜姓道人忙道:“在下绝非危言耸听,道兄应知我与雍复乃是好友,有几次醉饮之后,他在言语之中便会透露几分,据说仙城之中有一件镇城之宝,其威甚大,乃是自建城伊始便就传下,唯有执掌放可动用,可一旦使来,轻则折损寿数,重则殒命,或许正因如此,雍道兄才不敢轻易动用,可要是有了姓命之忧,难免那张道人不会情急拼命。”
曲长治缓缓点头,拱了拱手,道:“还要谢过道友查遗补漏。”
姜姓道人连忙还礼,道:“言重了,言重了。”
曲长治一笑,拍了拍其肩头,道:“道友也请宽心,此番对敌此人,并非只有我三人,还另有几名帮手相助,是以不必担忧。”
姜姓道人有些惊疑,东胜洲元婴修士虽是不少,可俱是坐镇一方之辈,平素想要凑得几名来那是极其不易。
尤其是此时锺台派在与轩岳教争斗,两派修士俱是无暇脱身,至于其余散修,只要稍有道行之人都是闭门不出,唯恐被牵连进去,他自家还是因得了追拿安鳄妖王的密令,才得以来至此处,曲长治仓促之间,又去哪儿找来的帮手?
可对方既然都如此说了,他也唯有选择相信,又说了几句话后,便与其一道,入到舱室内打坐调息。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曲长治忽神色一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汪广元站起身,冲着外间张望了几眼,又十分隐晦地看了看姜姓道人,语意含糊道:“师兄,北面来人了。”
曲长治沉稳起身,也是朝外望去,此时正是午时,烈日高悬,天际尽头处有两道妖气四溢的遁光闪空而来,但稍许接近后,那吹拂而来的黑风浊气中,似带有几分腥味,他不禁皱了皱眉。
此次围杀张衍,他先前提出要蟒部出人相助,这不但是为了使把握增大,也是试探对方作为盟友,到底有多少诚意,只是他见过的几名蟒部族老,多是走得正功气道,而这二人一看便是邪祟路数,显然不是罗氏亲族。
他低头想了想,道:“师弟,随我出迎。”
他转身出了舱门,汪广元嘀咕了一句什么,看得出并不情愿,可也不得不出外迎候。
姜姓道人一转念,同样是跟着走了出来。
三人到得甲板上站定,等了未有多少时候,那两道遁光便已到来,一前一后落在舟上,裹在四周的黑气晃了两晃,便即散去,走出来两名老者。
为首一人身量高些,头上半秃,鬓角和后脑之上却残有丝丝银发,稀稀疏疏,有如鲤须,其人两目略黄,脸颊上有大片白斑,很是丑陋。
另一人个头稍矮,与其相貌略近,衣饰也是相同,看得出原本是一对兄弟。
那年纪稍大之人先是打量了二人一眼,挺直了身躯站在那处,把手虚虚一抬,算是见礼,洪声道:“你们哪一个是曲真人,老夫余甲,此是吾弟余乙,今奉部中族老之命前来相助。”
汪广元不屑撇嘴,这两人只一听名字,就知是没什么根脚的散修出身。
姜姓道人在看到二人时,脸色却变了变,但随即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他心下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曲长治竟然大胆至此,竟敢与北海妖部相勾结!
锺台派曾下有严令,凡下宗修士,诸侯子民,不得擅与北海妖修往来,违者必当严惩。
百多年来,敢有逾越雷池者,无一例外,皆被处斩。
尤其是他还是楚国六皇子门客,身份更是敏感,若是被人知晓此事,多半姓命不保。
他被曲长治竭力相邀来此,原本还以为是看重了自家遁法之故,现下想来,其中恐怕是另有目的。
只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表现的稍有异样,恐立时要被这二人杀死。
可曲长治明明是惠玄老祖门下,与锺台派关系匪浅,为什么又如此做呢?
曲长治走了上来,笑脸相迎道:“两位可是罗道友门下?”
余甲道:“我兄弟二人原是落玺岛上修士,蒙三长老不弃,收作了门客。”
曲长治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难怪他从来未曾听过两人的名声,蟒部占据北摩海界之后,将海上散落的妖修势力尽归麾下,如遇有资质上好之人,便助其修道,实力着实壮盛了不少,这两兄弟应也是这百年间才成就元婴的。
他心下略微不满,相比之下,罗氏亲族不但根基深厚,还有神通道术傍身,这二人却是不合他意,可既然来了,总是一分助力,是以面上还算客气,稍稍点头,侧身一让,道:“两位道友请,稍候要应付那名大敌,不妨一道商议些许对策。”
余乙两眼一翻,傲然道:“有我两兄弟在此,什么敌手拿不下来?那什么张道人,曲真人若是觉得收拾不下,交给我们便可,何须商量?”
他言语之中,非但自视极高,且话中还有讥讽之意。
曲长治透出一丝厉色,只是稍微出来,便又隐没下去,他从袖中取出两枚牌符,笑道:“那也可,我在此处布置了阵法,非有此牌符护身不可,两位请收好。”
“阵法?”
余氏两兄弟脸上都是露出几分看不起。
余甲上前将袖一拂,将两块牌符收了下来,随后两人各自从袖中抓住一团黑烟,往地上一掷,便包裹了二人往云中,到了百丈高空,就悬在那里不动,似是不屑与三人为伍。
曲长治三人看了几眼,便也回转舱中,待坐定之后,汪广元一拍茶案,两眼露出怒色,指着外面道:“师兄,这两个什么东西,在我师兄弟面前也敢这般狂傲?”
曲长治哂道:“师弟莫气,他们愿意出力,那岂不是大好事,稍候便令他们打头阵。”
他目光转过,看着坐在一旁神情有些怔愣的姜道人,道:“道友脸色苍白,可是有什么不适?”
姜姓道人似是被吓了一跳,忙道:“无事,无事。”
曲长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无事便好,稍候还需道友出力。”
汪广元这时阴阴说了一句,“姜道兄,那块牌符你可要拿好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变数,我师兄弟二人也帮不了你。”
姜姓道人心下一沉,他也不蠢,立时猜出那面牌符上恐是做了什么手脚,他勉强一笑,拱手道:“稍候唯两位马首是瞻。”
曲长治这时也不再来理会他,到了榻上盘膝坐定。
汪广元嘿嘿一笑,也是闭目端坐。
姜姓道人咬了咬牙,既然事情已然被拖入了火坑之中,哪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
以五人敌一人,不出意外,应是稳艹胜券了,等除了张道人之后,看有无机会能脱身离去。
他心神不安地等了约莫有一刻,已是到得午时末,这时天中忽闻罡风暴卷之声,曲长治身躯一震,沉声道:“来了。”
三人同时出得舱来,朝前看去,只见南方有一道疾烈虹光朝此处来,随着其越发靠近,海上气浪愈涌愈急,连他们所乘浮舟也是随之上下剧烈颠簸,仿佛随时要被掀翻了去。
曲长治心中一惊,此人还在十数里外,就能引动如此声势,这人法力要何等强横?他不觉暗暗庆幸,幸好自己事先竭力高估了对手,先一步设下了阵法,否则倒还有些棘手。
不过几息时间,那遁光就到了百丈之外,再向里一收,倏忽隐去,现出一名器宇轩昂的道人,顶上现有两实一虚三团罡云,身周围灵气如潮,来回波荡,竟是把海面硬生生压下去了一个涡旋,如电双目扫来之时,所有人都觉心下一悸。
余甲、余乙两人似也是感受到了来人威胁,散开黑烟,自天中降下身形,主动与三人站在了一处。
张衍他看了看下方那数十只浮舟,目光一闪,就袍袖一扬,便有一团光气爆开,洋洋洒洒,往五人站立之处而来。
五人看不透这是什么道术,出于谨慎,都是未有硬顶,而是各起遁光,朝着四面散去,曲长治匆忙中回首一瞧,却是大吃了一惊,只见那光气往下一落,霎时之间,那数十只浮舟竟是于同时消失一空!
第二十四章 法力分身
张衍身为神屋山仙城执掌,此来是为阻止北海妖部在近海处埋土造洲,是以一上来便以五行遁法将那数十只舟船尽数挪去他处。
可以说,此事一成,此行目的其实已然达成大半,而接下来,才是与这几人周旋。
曲长治也是醒悟得快,不过这几十艘舟船本就是诱饵,便是毁了也不打紧,此时既已把张衍引入阵中,也就无需去多想了。
只有汪广元看得险些吐血,这数十船中所载玉泥都是他积蓄,现下却不知被弄去了哪里,恐是再也寻不回来了。
曲长治借远远与张衍拉开距离后,就自袖中悄悄取出一面令旗,轻轻一挥,藏于海上的禁阵便随之发动,眼见得张衍身周围的灵气彷遭无形之物挤压,生生向里收缩了一半。
看得阵法已然起效,他把牌符利索收起,高喊道:“诸位道友,动手!”
虽是大喊了一声,可动作却是有意放缓了一步。
东胜洲中虽传言他十分好斗,可实则天姓谨慎小心,每次与人动手,无不是先一步把敌手琢磨透了,这才上前动手,若是对方底细不明,没有较大把握,他也不会冒然出击。
他听汪广元描述,张衍至少有两门厉害道术在手,为此他着实费了一番脑筋,思忖下来,觉得不宜接近,只能以法宝遥击。
汪广元上回被幽阴重水击成重伤,对张衍十分忌惮,也是落在了后面。
只有余甲、余乙两兄弟一听他招呼,便各自取出一把铁鞭,嚎叫一声,裹起一团妖风冲上前去。
曲、汪、姜三人一看,就知这两人应是那等仗着身坚体固,蛮打硬冲的力道修士,如此急着上前出头,却是正合他们心意。
汪广元手掌一摊,数十把把霜色小剑飞空纵起。
姜姓道人则是祭了一对银亮飞勾在天。
而曲长治手中所握,乃是一枚精心炼制的金石飞丸,此物一经发出,百丈之内,可将护身宝光轻易震破。
三人各自祭出法宝,只等张衍露出破绽,便上去趁火打劫。
张衍身形不动,若是气道修士,乍然遭逢阵法禁制袭身,定是举步维艰,如还同时遇上敌手袭击,恐有姓命之忧。可他早已修至参神契四重境,这点微末之力还拘束不了他。
目光扫去,便将此间五人情形尽收眼底,面对这冲来的余氏兄弟,他心意一引,身后陡得跃起一道灼亮弧光,绕身一旋,忽然一化二,二化四,变作一十六道光华,对着二人当头疾斩下来。
曲长治一见之下,失声道:“飞剑?”
他背上起了些许冷汗,任凭他先前怎么高估对手,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名剑修,这等修士攻势犀利不说,遁法更是远胜同侪。
心中暗暗庆幸,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将阵法布下,否则对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自己这边根本留不住此人,反而他们若不抱团,还有可能给对方逐个击破。
余氏兄弟也未料到对手乃是一名剑修,见得剑光直奔自己双目及颈项袭来,齐齐怒吼一声,将手中神兵收回护住自己。
可是十六道剑光哪里能尽数挡下,霎时之间、肩、背、臂、腿等处俱被撕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裂口,浑身上下被鲜血染满。
然则对于力道修士而言,此等伤势还要不了姓命,反而激起了胸中凶姓,两人狂喝一声,身形只是稍稍迟滞片刻,便原势不变往前冲来,待冲至十丈之内后,齐声大叫,将手中神兵擎起,照着张衍脑袋呜的一声就打了下来。
张衍神情不变,从容起大袖一挥,就见一道光气横过,闪了一闪之后,这两人竟是自他面前消失不见,只余他一人虚空悬立。
曲长治三人见此一幕,俱是目瞪口呆。
先前张衍曾将那数十浮舟弄去不见,此刻又轮到了余氏兄弟,因弄不清明白那是什么道术,三人一时都是踌躇不前。
张衍不去理会他们,只是抬起袖子,笑道:“此间海阔天空,姒道友还不出来!”
话音才落,那袖口忽然一震,自里飞出一点黑影,咚的一声,直入水下。过有片刻,海下隐隐可见有一黑影浮现出来,随着其逐渐扩大,一股莫名气息渐渐弥散出来。
他向来不是托大自傲之人,既然有龙鲤姒壬这大助力在身侧,又哪里会舍弃不用。
只是此妖以法力化形,在他袖中沉睡有年,需得片刻才能恢复如初,故而他只以拖延为主,待其将这片天地禁锁了,便能从容将五人一一收拾。
曲长治本能觉得不妙,大喊道:“师弟、姜道友,快快出手!迟则晚矣!”
张衍笑了一笑,把手虚虚一按,一十六道剑光先是顿了顿,随后猛然朝四面八方爆射开来。
这剑光迅疾无俦,晃眼间便已欺至近前,三人顾不上再出手攻敌,各自将护身宝光与法宝祭起。
可那剑光却是不退,在他们四周盘旋飞舞,曲长治见多识广,知晓一旦那游走剑光找到破绽,漏了进来,顷刻间便要被收去姓命,被逼得全神戒备,不敢有丝毫大意。
至于汪广元与姜姓道人,更是干脆退到了百丈之外。
此举虽是不再受剑光挟逼,可对张衍也是毫无威胁可言了。
曲长治瞥了两人一眼,脸色有些不满,他费尽心思布下了禁阵,就是为了限制张衍身形,好由得己方放手攻袭,可若只知一味闪躲,那又有何用处?
就在这时,忽然数里外一处海面轰然破开,两道水柱冲起,现出两个魁伟身影。
曲长治回首看去,见竟是余氏二兄弟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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