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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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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宗门迁入东神屋山中避祸。”
  张衍立刻听出不妥之处,沉声问道:“既是海上故事,为何先前不闻此事,也未见有人来我处言说?”
  楚牧然叹道:“过去仙罗宗奉曾锺台之命看守海涡,每逢此祸,便有二十余名元婴长老持一秘宝前去镇压,不至于引发滔天大浪,此派昔日之所以独占西、北两处海界,与锺台关系密切,便是有这一层原委在内,只是自外洲蟒部占据那处后,仙城早已无用,此事想必也无人去做了,是以不得不防。”
  张衍略一沉思,道:“楚师弟,你以为蟒部可知此事?”
  赵革这时开口道:“蟒部来此,不过百来年,若仙罗城有意隐瞒,想来是不知。”
  张衍点了点头,此事极有可能,仙罗宗想必是想让蟒部吃一个闷亏,而锺台派当是知晓此事的,可却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想也是做得如此打算。
  不过蟒部有洞天真人坐镇,避过此劫当不是难事,只是神屋山却是受了连累,这等天地自然伟力,如是他和壬姒联手,再加上大阵与章、宋二人,或能挡下。只是未曾见得那海势,他也不敢妄下定语,也需提前做好防备,因而言道:“此事当行,只是却需注意,不单我修道宗门,山中百姓也当迁离,就命那各家宗门用心处置,楚师弟、赵师弟,由你们二人亲去看顾,免得他们阳奉阴违,只顾自家逃生。”
  楚牧然想了一想,神屋山中九国七十六寨,人口一千二百余万,若凭借自身之力,要在数月之中迁至东神屋,那是难如登天,但以修道之人的手段,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些数百年开垦出来的良田沃土恐要毁了。
  张衍似是看出他想法,道:“神屋山中三十八家宗门,平日里享诸国子民之供奉,值此危难,理当施手伸援。”
  赵革正容道:“师兄说得是。”
  张衍看向楚牧然,嘉许道:“此海涡既是四百年一生,前次海涡之祸,楚师弟当是入道未久,却还能记得此事,倒是难得。”
  楚牧然脸现惭愧之色,拱了拱手,道:“掌门师兄谬赞了,此事非小弟之功,还是峨山派白季婴所提醒,听他所言,好似是雍道兄临去斗法之前,留下了一封书信,道明若是神屋山中无人提及此事,便可来告知师兄。”
  张衍念头一转,点头道:“雍掌门倒是用心良苦。”
  自此事上便能看出,雍复当时前往斗法时,已是预料到自己可能遭遇不测,是以故意在徒儿处留下这句口信,同时也可让他承下一个人情。
  楚牧然由衷言道:“亏得掌门师兄目光长远,早有防备,我涵渊门依凭山门禁阵,当无需迁门避难了。”
  赵革也是道:“不错,我涵渊何幸,有掌门师兄这等人物坐镇山门,否则海水一至,我等虽可离去,沈师留下的山门便要损毁了。”
  张衍摆手道:“为兄自来神屋之后,也与几人起过纷争,似那汪广元虽,被惠玄开革出门,可至今不知所踪,还有那魏道姑,恐也不会死心,两位师兄要多个心眼,防备他借机生事。”
  楚、赵二人连忙躬身应道:“掌门师兄之言,我等必谨记在心。”
  张衍沉声道:“此事不便耽搁,速去处置吧。”
  两人立刻领命出去。
  张衍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起了罡风飞出洞府,须臾到了青碧之上。
  此时尚是平旦时分,天还将开未开,他看了看方向,往东飞去。
  不过一刻,就到了一处丘陵起伏的地界,下方一处山坳中有一个村落,零零散散居住着十七八户人家。
  他下了云头,往村中走去,昨夜因是下过雨水,满地俱是泥浆,可他行步过去,身上却是纤尘不染。不多时到了一户人家前,门上挂着茱萸,一个粗壮村妇正在门前洒扫,另有三四名顽童正在那里呼叫玩闹。
  一个拄拐老翁自屋里出来,他手中拿了一枚糕片,向那一名七八岁大的小童叫喊了几声。
  那小童两眼黑白分明,看去十分灵慧,他正几名孩儿玩的正是高兴,却是充耳不闻。
  那名农妇见状,骂了一声,抄起笤帚,上来就是对着那小童一抽,随后揪着耳朵出来,口中还骂道:“阿爷唤你敢不听。”
  那老翁笑眯眯道:“莫有事,莫有事。”他将手中糕片放在小童顶上,口中道:“百事皆高,百事皆高。”
  小童问道:“阿爷,什么是百事皆高?”
  那老翁一脸慈爱之色,道:“那即是说阿星将来事事皆顺,有福运呐。”
  农妇也是道:“那是,我家星儿是天生有福气的。”
  张衍看了这一幕,不禁微微一笑,八年前出门前去开辟地火天炉时,他将徐道人神魂送来此处转生,而这名小童正是其转世之身,特意选了这处农家。
  他本待再过几年,等这小儿身体长开了,再接来门中修道,只是北海涡眼起祸,他怀疑此事与三重大劫有关,不得不防,故而想提前将其接了去。
  那女子这时也是见有人走来,不禁些诧异地看了几眼,这里山村少有人至,更何况是道士了,过有一会儿,她哎呀了一声,惊喜道:“这不是那位赐药的道长么?道长来了,快快,星儿快来拜见道长。”她一把把那小童抓了过来,催促他上来拜见,同时看着张衍,艳羡道:“道长果是修道的,不同我们凡夫俗子,有七八年了吧,倒是一点都也不见老。”
  老翁也是认出了张衍,肃容关照那童子道:“星儿,你生下时体弱,生了一场大病,得亏这位道长,才捡了一条小命,这是恩人,要大礼拜见。”
  那小童看了张衍几眼,忽然跪下,口中道:“师父。”
  张衍目光微闪,笑道:“哦?你怎知道要叫我师父?”
  童子眼中现出一丝迷茫,道:“星儿也不知,就是知道这么叫。”
  张衍抚了抚那童子的头顶,道:“好徒儿,随为师回山修道如何?”
  童子也不懂什么叫修道,可是冥冥中有种感觉,眼前之人对自己十分重要,于是一把抓住张衍下摆,紧紧攥住不放,又仰起头来,用晶亮双目巴巴地看着他。
  看到此景,农妇与那老翁又喜又惊,东胜洲不必他处,仙凡杂处,他们也曾听闻有山中仙人常来人间走动,挑选灵秀孩儿随其修道,这只有天大福运才能撞上,眼前这位道长一看就是有道行的,自己孩子能被看中,那是好事,可是就如此跟了去,难免骨肉分离,因而也是十分不舍。
  张衍抬起头来,道:“这孩儿与贫道有缘,我便在此收他做了徒儿,两位也不必伤怀,我修道人入道前当报付父母之恩,你等可随我同去。”
  那老翁为难道:“仙长好意,小老儿心领了,可祖祖辈辈皆住此处,左邻右舍也是难以割舍……”
  张衍叹道:“再有数月,此处就有大水至,也是住不下人了,这里七八户人家,可随我一道回山。”
  那老翁听得此事,有些惊疑不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拱了拱手,道:“仙长,我那孩儿上山砍柴去了,待他回来再拿个主意吧。”
  张衍笑着道:“自是可以。”又看了看那小童,道:“星儿当是这孩儿小名,不知大名为何?”
  农妇把手在围布上擦了擦,有些不好意思道:“夫家姓傅,生这孩儿之时,因梦见天星入腹,故而起了名字,唤做傅抱星。”


第四十四章 涡劫潮发显云兆
  火孔山前,曾从纶把两名样貌奇古的道人请入了洞府之中,寒暄几句后,转头就又走了出来。
  这几日不断有修道之士赶来他火孔山中,都是口称是受了魏淑菱之邀而来,想来这位小仓境弟子也是下了决心,把九山四海结交的道友请了不少来助阵。
  曾从纶也知,这些人可未必是真心来帮忙,很多与他一般心思,是想要和小仓境攀上关系,得些好处。不过能与这些人结识,他那仇家听闻了,以后再想对付他,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时突然一名美貌女弟子追了出来,到了他身前,愤愤言道:“师父,近日来了许多人都是来混吃混喝的,特别是那丰谷洞岳家兄弟,还真不把自家当外人,连师父在地炉里炼出的养命丹,都被偷去吃尽了。”
  曾从纶倒是老神在在,道:“无妨,吃亏是便宜,为师拿出的愈多,魏淑菱欠下的人情也便越大,不必心疼。”
  女弟子不服气道:“可万一那魏淑菱不认呢,莫非师父还能砸了小仓境的山门不成?”
  曾从纶笑道:“徒儿啊,你何时看师父吃过亏?听师父的没错,去吧。”
  他见远处又有一名老道人乘飞舟而来,面上立刻堆起笑容,匆匆迎上前去,口中道:“原来是葫芦岛幸成公,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那女弟子撅了撅嘴,化身为一只火翎金雀飞回洞中了。
  又几日后,魏道姑也是自小仓境中回来,驾云赶到了此处,曾从纶与一众同道在门外相迎,如众星拱月般将她请入了进入洞府中。
  只是魏道姑姓子清冷,不喜应酬,说了几句后,众人也是识趣,除却几名交好之人还陪坐在侧,其余人俱是散了。
  曾从纶身为地主,自也是相陪在侧,他言道:“这些时日虽是师侄不在,贫道也命一徒儿前去神屋山中打探消息,却是听了一桩异事,或对师侄有用。”
  魏道姑问道:“何事?”
  曾从纶也不直言,而是神秘一笑,关照身旁婢女道:“去把曾寻找来。”
  婢女欠了欠身,转身出堂去了,不多时,门外走入进来一个衣衫整洁,模样精明干练的年轻修士,上来对着殿内每一个人行了一礼,口中道:“见过诸位前辈,见过师父。”
  曾从纶道:“曾寻,你来说说那日你所见之事。”
  曾寻恭敬道了声是,随后提高了声音道:“数月前,小子奉师命去神屋山去查探消息,却发现这些时日来,西神屋中宗门俱是往东而去,连带诸国百姓也是一并跟随,似乎是弃了原先之地,另觅居所。”
  魏道姑也是不免注意起来,蹙眉道:“涵渊门这是在做什么?”
  涵渊门便是搬去了他处,只要不离了东胜洲,她自信也一样能寻到,可这里面的举动却不寻常。
  曾寻继续道:“回魏道长的话,小人打听下来,听说是什么洪啸将至,神屋山诸派为避祸是以要搬往他处。”
  “洪啸?”
  边上在坐的幸成公却是见闻广博,凝神一想,拍了一下身前案几,惊道:“莫非是那四百年一轮潮涡之难?”
  魏道姑也似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道:“原是那事。”
  有一人不解道:“何谓潮涡之难?”在座之人倒有大半未曾听过,也是纷纷打听起来。
  幸成公抚须道:“这北摩海界上有一入地海穴,传言乃是此界脐眼之所在,内孕天地玄机,每四百发作一次,届时海啸如山,排空而至,所过之处,山川沃野,尽为泽国。”
  众人这才恍然,有人感叹道:“原来我东胜洲中还有如此一处奇地,以前怎未听闻?”
  曾从纶有些幸灾乐祸道:“当年大弥祖师为了洲中千百万生灵着想,特意留了一只七星禳劫盘在那处定住海涡,又命座下童儿看护,使之不能为祸东胜,日后这重任便落在了锺台与仙罗两宗身上,只是自仙罗宗驱赶了后,这宝物便也一并携走了,嘿嘿,看样子那妖部可要吃个闷亏了。”
  幸成公也是点头,北海乃是蟒部落脚之地,百年经营下来,也称得上是老巢了,绝无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势必要设法镇压海潮,如此东胜洲就可高枕无忧,还顺便暗中把其算计了其一把,想来锺台派早在等着今日。
  魏道姑却冷声道:“那又如何,那妖部之中有洞天真人坐镇,应付此事当不是难事,至多不过添些麻烦而已。”
  幸成公摇头叹道:“是这个道理,修为了那一步,神通手段,已非是吾辈所能揣测。”
  曾从纶干笑了一声,看了看魏道姑,道:“如今神屋山中形局不稳,那张道人必是头疼,此时我等找上门去……”
  听到此语,在座之人也都是拿眼瞧了过来。
  谁知魏道姑却是断然言道:“等他度过灾劫,再去寻他。”
  她身为小仓境门人,身上自有傲气,自认可让对方甘心让人,这趁人之危的行径,她还不屑为之。
  曾从纶暗叫了声可惜,要是这道姑此刻应下,带了众人逼压上门去,想来此事很快就能办妥了。
  明明是要仗势夺人弟子,却还装什么假清高?
  他心下虽是腹诽,可他面上还附和道:“那也是,落井下石非我修道人所谓,我等且静观其变,那海水十天半月想也就退去了,左右也等不了几日。”
  自张衍发出谕令之后,神屋山中三十八家宗门不敢违命,山中数千修道士俱是动作起来,每日皆有上千飞舟往来飞渡,诸国子民虽多,可在修道之士倾力相助之下,数月后已俱是迁至了东神屋山中。
  苍朱峰洞府之内,楚牧然禀告道:“掌门师兄,我神屋山七处贝场所产灵贝虽已是挪至仙城之中,可海水若至,贝场恐都要损毁了。”
  温良却是看得开,道:“只要我辈在此,无了再建就是了,我西神屋千年前还不是如东神屋一般是荒山绝岭。”
  张衍笑着点首道:“师弟说得在理。”
  楚牧然道:“此回迁挪诸国百姓,三十八家宗门中,以峨山派出力最多,其余诸派虽不出彩,也是依谕而行,唯有龙湘宗丝毫不理师兄谕令,门中迟迟不见动静不说,直到数日前,才见得其掌门带着十余名弟子和上千奴仆去了东神屋。”
  龙湘宗在神屋山中算得上是特立独行,平日向来不与同道往来,早在峨山派执掌仙城时就不纳上供,自张衍接替执掌之位,瞧这宗门左右不过数十人,雍复这么做想也是有其道理的,因为也未打破以前的旧例,便也由得他们去了。不过此事敢如此做,那就是明着不奉他这位仙城执掌谕令了。
  张衍眸光闪了闪,问道:“此宗门下可有百姓供奉?”
  赵革也道:“龙湘宗百年前才来神屋山中,起初被两座小城寨拜为供奉,百年下来,那方山水也有十万人之多,但此次避祸,此宗只带了门中奴仆,其余凡民皆是弃之不顾,最后还是胥华门孙童道友瞧不过眼,才把这些百姓送走。”
  楚牧然难得气愤道:“闻此事后小弟曾遣门下弟子去质问,可龙湘宗却是不作理会,连半句言语也欠奉。”
  张衍淡淡言道:“传我谕令,日后但凡龙湘宗弟子,不得踏入仙城半步。”
  三人都是神色一凛,道:“是。”
  此令一下,龙湘宗若是不老老实实退出神屋山,就只能选择与涵渊门对上了。
  龙湘宗昔日连雍复也不敢轻易得罪,怕是有些来历,不过今时不同以往,这位掌门师兄神通广大,手段非凡,自是无有那么多疑忌。
  东神屋望海崖。
  龙湘宗掌门邵中襄负手立在崖边,他背后插着一雌一雄两把法剑,柄尾系着殷红长穗,隐隐有腾飞之状。
  他相貌奇异,眼珠只细小一点,远远看去,倒像是无了眼瞳,只见大片眼白,分外森然。额头高如隆丘,头上发髻竖如灵芝,插着一根龙蛇双弯簪,身上大红缎袍裹身,随风飞舞时,仿若飘摆火云,其所站之地,十丈之内,好似有丝丝寒厉锋锐之气漫出,不管草皮泥石都是支离破碎,哪怕门下弟子,也是避得远远。
  此刻海上已是起了恶风,他远望过去,见远空一线海天相接之处,有电芒闪耀,升起一团极亮云气,五彩纷呈,渐渐染遍天空,见得此兆,他便知是潮难将至了。
  把手一指,一声清响,一枚剑丸飞出,在身旁绕了两圈之后,又化一缕清气回了鼻窍之中。
  他大笑道:“当年恩师有批语,潮劫涡难,龙翔凤伏,我机会终是来了,陈渊,当日之侮,我必百倍奉还。”
  他当年乃是妖身修道,因难得有学剑天赋,被凤湘剑派上代掌门收去做了徒儿,只是却备受歧视,这位老掌门一去后,门中再无容身之所,便孤身出海,出外求道学剑,百多前才回来,在此建了宗龙湘宗,只为能与凤湘剑一较高下。
  这时他忽听得底下几个弟子在后窃窃私语,道:“师兄如此不给那涵渊门脸面,那张道人怕要是寻我宗的不是。”
  “怕个什么,要不是师父平日只顾得上磨练剑术,无暇搭理他们,否则这仙城执掌之位怎轮到那张道人来坐,不来还算识趣,若来了,可要让他好看。”
  “涵渊门?”邵中襄哼了一声,他一心与凤湘宗打擂台,神屋山中门派从来不被他放在心上,平日不计较而已,要是敢来寻衅,正好拿来祭剑。


第四十五章 法相镇海涡,龙蟒弄暗潮
  七天之后,潮涡便就发作,天中七彩云气忽然敛去,继而是刮起狂暴恶风,此风自海上而来,一路摇山簸岳,江河泛涌,接连五天五夜,方圆数万里之地,俱是日月无光,霾雾遮天。
  再有一日,忽然落雨倾盆,海啸山崩,汤汤激流撞入神屋山中,隆隆洪奔之声震动万山。
  涵渊派山门之外,大水已是漫过山头,还在不绝向上攀升,只是被守山大阵阻隔在外,虽洪浪冲刷不断,一波一波反复涌至,却始终无法侵入进来。
  只是撞击大阵震声极大,好似下一刻禁阵便会被承受不住,溃散开来,许多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的弟子见了不免脸色发白。
  楚、赵二人站在山门牌楼一侧法坛上,为防备涡劫,此处又添了一副阵旗,由他们二人亲自看护,只是眼前涡潮水势远超他们当初所想,修道之士除非修为高到了一定境地,在这等天地之威前,也只能选择远远退避。
  楚牧然看了看各个法坛之上端坐的守阵弟子,又抬首看去,见大水已卷到了顶头上方,看去一片浊浪翻滚,再也不见白日青天,把苍朱峰衬得如同龙宫水府一般,他心下略觉不安,道:“想不到这涡潮之水如此势大,也不知山门大阵能否支撑?”
  赵革倒是沉稳,道:“这山门大阵乃是掌门师兄亲自布下,当是不妨事的。”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道:“两位师弟勿忧,观眼前水势,守个十天半月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连忙回身,行礼道:“见过掌门师兄。”
  张衍脚下云气散开,自天中落下,他伸手虚虚一托,道:“两位师弟免礼。”
  楚牧然直起身来,他小心说道:“师兄,小弟有那日去仙城查阅古籍,看那前人记述,涡潮水势一日大过一日,七日后方是其极盛之时,只要守过那日,便算是避过此难了。”
  张衍笑了一声,摇头道:“师弟却是说错了,我料往后水势,再也大不过今日去。”
  楚牧然一愕,随后稍作思量,忽然抬头道:“师兄,可是因那蟒部之故?”
  张衍点头言道:“然也,我神屋山中已是洪奔浪涌,浩浩巨澜,海上风潮当比此处猛烈数倍,北摩海界如今为蟒部巢穴所在,若不想一朝尽毁,势必要设法压住水势。”
  楚、赵二人如今对这位掌门师兄的判断已极是信服,心下皆是一宽。
  张衍抬眼看向天海尽头,目光深邃,心下暗忖:“而今蟒部之中,有此等法力之人,唯有那一位了。”
  风浪卷过有半日之后,海上忽闻雷霆震响,把神屋山众修士俱是惊动,极目远眺,只见天海尽头,一条惊人巨蟒自海波之中涌出,头拔二角,腹生蜷爪,玄胄披身,顶上天穹,尾入江海,千余条金纹蛟蟒紧随其后,冲天毫光照天映地,隔着数万里也望见。
  此蟒一现,海上凶涛似被一双无形巨手按住,把风浪缓缓抚平下去。
  有人不觉惊呼道:“洞天法相?”
  洞天真人甚少露面,这尊法相一出,凡所见者,皆是被这副景象深深震慑。
  临海一处山头上,一名青衣修士见此情景,却是激动不已,指着脚下道:“此等小风小浪,在老祖看来,不过是纸上微尘,轻轻一抖衣袖,便可拭去。”
  语毕,他似是想起什么,回转身来,对着站在旁处的邵中襄拱手道:“亏得邵掌门先前告知涡劫之事,族中才不至措手不及。”
  邵中襄本曰自命不凡,甚少把同辈放在眼中,此刻见了这洞天真人显出法相,感受到那滔天法力,平日狂傲之态也是收敛了几分,还礼道:“哪里,既与贵部携手,自当以诚相待。”
  要与凤湘剑派抗衡,只凭他自己一人那是痴人说梦,经过许多试探之后,在三十余年前,他便主动找上了蟒部,当时便将涡劫之事报知了上去,故而此妖部早就有所准备,并未如锺台派所想那般措手不及。
  蟒部因是自外洲而来,为五大派所敌视,始终被排拒东胜洲之外,邵中襄乃凤湘剑派前代掌门弟子,自身还是妖身修道,若是能在他们扶持之下重回山门,甚至坐上掌门之位,就能自里打开一个缺口,从而在洲中站稳脚跟,因而两者一拍即合。
  那名青衣修士看了一眼山下,道:“邵掌门,神屋山中正乱,可是极好的下手机会,你可要抓住了。”
  邵中襄拱手道:“请尊驾回复贵部族长,就说邵某已是准备动手了,不日就将约那张道人斗法。”
  蟒部曾嘱咐他夺取仙城执掌之位,只是他先前剑法还有些许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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