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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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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道姑脸上露出焦忧之色,她出来时只顾向北,尚无所觉,可眼下这副景象,休说找到对手所在,一个不留意,亦有可能再次失陷阵中,倒是不好冒失冲入进去。
  正踌躇间,张衍言道:“敌手难寻,如此进去,必中其计,贫道有一雷法,可驱开此术。”
  魏道姑此时哪还敢小瞧于他,忙道:“如此甚好,还请张掌门施法。”
  张衍探手出来,拿了一法诀,顶上三团罡云一震,就有一道紫气冲上云巅。
  此刻海中深处,那道护住众人的银辉已是愈见稀薄,魏道姑一去一回,还不到一个时辰,可幸老等人在此间倍觉煎熬。
  脾气焦躁之人早已是受不住了,几次声言冲了出去,更有甚者,怀疑魏道姑干脆丢下他们一去不返,好在幸老颇有威名,几回将蠢蠢欲之人都是劝下,可也是头上见汗,自忖要是稍晚些还不见人来救,恐自己也只能冒险一搏。
  正在忍熬不住时,却听得外侧陡得暴起大响,雷声阵阵,轰鸣不已,脚下海水震动不已,少顷,浓烟竟有渐渐化去的趋势。
  曾从纶反应最快,激动大叫道:“定是魏道友找来了援手,诸位同道,随我一起闯了出去。”
  众人此刻察觉到雾气有消散迹象,那看不见的对手似有退意,又知外有援手,顿时胆气大盛,各自祭出法宝,驾起遁光,跟在曾从纶身后,一同向外冲去。
  初时周遭还有道道雷光过来,可势头并不猛烈,打在护身法宝之上,也看不出多大威力,众人不觉更是振奋,这时眼前渐渐已是见得一隙天光,见脱困有望,不由皆是大喝起来,把遁光也催快了几分,行不多远,身上一轻,环首四顾,却是已到了外间。见如此轻易就脱困了,有人不可置信道:“如此便就闯出来了?”
  曾从纶喘了几口气,道:“许是那人见事不可为,便知机退走了。”
  众人纷纷点头,眼下也唯有这个解释了,不过即便是元婴三重修士,在内外夹攻之下,也是讨不了好,双方又非生死仇敌,如果没有必胜把握,退去也在情理之中。
  幸老不及庆幸,而先是扫视四周,见远远有三道遁光过来,其中骑乘坐骑之人分明是魏道姑,赶忙迎上,执礼道:“魏道友果是信人,若非仰赖道友,我等怕要不妙啊。”
  魏道姑侧了侧身,让开一个身位,指着身后言道:“这位乃是涵渊门张掌门,此次多亏张掌门前里相救,方才也是张掌门施术,才破开云霾,否则还真难找到诸位。”
  幸老转而往张衍望来,躬身下来,郑重一礼,道:“张掌门,你与我等素未平生,却愿赶来相救,老朽在这里拜谢了。”
  张衍伸手虚托,微笑道:“道友礼重了,分属同道,理应如此。”
  这时众人也是纷纷上来言谢,此次本来是挟势而来,上门到涵渊门上施压,可没想到却要蒙此人搭救,心下倒多有些尴尬惭愧之意。
  魏道姑犹疑片刻,从香囊中取了一只玉匣,递给张衍道:“张掌门,闻你在找寻灵药,我这里恰有不少,此次多位同道蒙张掌门搭救,无以为谢,就以此物相赠了。”
  张衍也不客气,淡淡一笑,便收了起来,道:“那就多谢道友了。”
  魏道姑见他好似并不当作一回事,以为是嫌弃自己给的少,生怕自己被看轻了,挑眉道:“张掌门,此些尚不足以还了解危之情,只是今日不便,日后还有补报。”


第五十五章 大阵锁门,自划方圆
  因魏道姑一行人为张衍所救,此行之事也就不了了之,道过谢意之后,皆是辞别离去。
  这回却是不敢再走海上了,而是借道神屋,往南而返。
  出了山界之后,魏道姑回首看了看身后雄峻山川,心下暗叹,过了今日,自己讨要徒儿之事,怕是再也无颜提及了。
  曾从纶知她心意,劝说道:“魏师侄,何必忧心,再有数年,就是轩岳、锺台两派最后一次龙柱之会,听闻两家为了此次斗法,俱在招揽四方修士,届时必是天下修道之辈云集,如此盛会,我等不妨也去凑个热闹,不愁没有机会找到如意徒儿。”
  魏道姑默然片刻,道:“也好。”
  同一时刻,张衍与章伯彦也是回转了山门。
  入了洞府后,章伯彦言道:“府主,其实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也是容易,何必放了他们回去。”
  张衍不由一笑,道:“这些人之前与我并无仇隙,不过受人蛊惑而来,神屋山有蟒部在外窥伺,不宜树敌过多,打杀了自是容易,眼下化敌为友,岂不更好?再则,此些人家俱是一方之雄,正可借他们之口,好叫锺台、轩岳两派知我神屋之不易。”
  他若只是一人一剑往来,自是无有顾忌,不必在意太多。便如当年沈柏霜,行事极为狠辣,不留后路。至于几名记名弟子,他却并不放在心上,要是见机不对,立刻就可抽身离去。
  只是张衍不同,他有掌门交待的封禁亟待处置,涵渊门还要在东胜立住脚跟,除此之外,他自家尚还有一番设想,行事当不能太过激烈,需得讲究策略手腕。
  章伯彦道:“恕章某直言,这两派忙与争夺龙柱,不是迫在眉睫之事怕不会理会,府主那联宗锁门阵只消立了起来,就是蟒部大举来犯,只要老妖罗梦泽不出面,余者皆是不惧。”
  张衍呵呵一笑,道:“我正是为此事考量,我自外洲而来,在东胜洲根基不深,此阵一旦布下,难免会有搬弄是非之人拿去做文章,我虽不惧,可山中修道之物匮乏,多需仰赖外界,先自在此处打下一个伏笔,将来还有的说道。”
  章伯彦嘿然道:“东胜洲修士修道多是仰赖仙城,就如枝叶附干躯干,由此洲中修道宗门看去如散沙一盘,可却被五大派牢牢捏在掌心,神屋山何时能自成一界,何时便无需顾忌这许多了。”
  张衍微笑一下,意味深长地言道:“却是快了。”
  三月之后,经赵阳奔走,在涵渊门半是压迫,半是利诱之下,神屋山各门各宗山门都是起了禁阵,再以法坛阵旗勾连,甚至连东神屋上也为数不少的法坛矗立。
  不过眼下还只是初具雏形,要想把西神屋整个囊括入严密阵法之中,非要十数年细心经营不可。
  这一日,这日楚牧然来洞中上报,道:“唐真人昨日督促青桥宗设立法坛时,却见地下冒出一道遁光,往南去了,因其乃是一名元婴修士,是以唐真人也是追赶不及。”
  张衍问道:“可曾查证是何人?”
  楚牧然道:“小弟问了下来,青桥宗弟子俱说不知,不过白掌门当日恰巧亦在场,听其言此人却像是曲长治。”
  张衍一挑眉,道:“此人竟还一直躲在神屋山中?倒也胆大。”
  楚牧然拱手道:“得亏府主嘱咐设立禁阵,否则此僚恐还一直在我神屋山中藏匿下去。”
  张衍略作思忖,道:“此人能藏身山中,蟒部之人未必不可,不定还会设法出手搅扰,这些时日你等出行,当要多加小心了。”
  楚牧然顿时紧凛,道:“小弟记下了。”
  北摩海界,盘昌岛。
  青衣修士走出阁门,踱步来至拱台之上,举目看去,对面苍翠青山之中,矗有一座巍峨宫阙,碧瓦映空,曦光浮流,金涂银装,明珠大帘,十六重楼阁满植松竹奇花,簇簇耸拥,一泓溪流顺阶而下,远观若丹阁流翠,虹绣霞织,极近奢华。
  他十余年来,皆是在外奔波,这些时日回至岛上,才有闲暇饱览山中美景。
  前几月虽有潮涡来袭,可蟒部早有所备,加之罗梦泽出手镇压,岛中百年修葺而起的宫观非但未有多少损毁,比起他前次离去时,还又增设了不少。
  半个时辰之后,他正要回至阁中,忽见对面有一道流光自对面楼中飞起,往此处飞来,片刻后,落下一名腰细如柳的冶艳女子,万福为礼道:“十七老爷,族长请你过去说话。”
  青衣修士多日来就等着罗江羽召见,因而也不多问,只道:“前面引路。”
  两人各起遁光往那宫阙中去,不多时来至正殿,那女子往旁侧退去,示意青衣修士往里去。
  他稍稍整了整衣冠,便往里踏入,到得殿内,就见族长罗江羽坐于正位,下首除了那位族兄罗东川外,还有几名白发白须的族老在那里闭目养神。
  罗江羽虽是族长,可在亲族面前并无架子,先是出声招呼他坐下,而后言道:“数日前十七弟报上来那事后,为兄觉得兹事体大,一人无法做主,是以请得几位叔伯前来,也可集思广益。”
  这时一名族老慢悠悠站起,道:“我等皆已老朽,族中琐事尚可打理,外事族长自拿主意就好。”
  罗江羽微笑道:“五叔过谦了,小侄坐上此位后,每日无不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正要几位长辈在旁指正。”
  那名族老呵呵一笑,拱了拱手,又坐了下去。
  罗江羽看向青衣修士,道:“十七弟,那人可确如你信中所言,是那溟沧张衍?”
  青衣修士道:“小弟先前是自韩王客那里得知此事,后来唯恐出差,故而又曾命人前去查验,对照相貌下来,确实此人无疑。”
  罗江羽皱起眉头,道:“我族要谋取神屋山,可有此人在,倒有些关碍。”
  座下罗东川大声道:“眼下只张衍一人来此,又不是溟沧派在前,大兄何须忌惮。”
  罗江羽摇头道:“非是如此简单,此人身份特殊,轻易动他不得。”
  东胜洲上大小势力,多多少少都有五大派有所勾连,而蟒部在百年前占了北摩海界去,就是看中神屋山僻处北地,山水贫瘠,锺台、轩岳皆是视为鸡肋,而二派又为龙柱之事又争斗不止,蟒部要是能设法艹持手中,就能在东胜洲占据一席之地,到时五大派再想把他们驱赶出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可张衍却先他们一步成了神屋之主,要是别人也还罢了,有的是手段对付,譬如扶持邵中襄便是一例,可他非但是溟沧派十大弟子之一,又是千古罕见的丹成一品之人,若有危难,溟沧派绝不会不闻不问,这却使得蟒部有些投鼠忌器。
  罗江羽想了一会儿,却未有良策,便道:“十七弟,你如何看?”
  青衣修士早有腹案,从容回答道:“兄长,既是溟沧派之人,我等实不宜与之冲突,便是能胜得过,莫非还能将他杀了不成?如此怕还会引来更大麻烦。”
  罗江羽沉沉点头。
  罗东川不悦道:“莫非就这么置之不理不成么?”
  青衣修士笑道:“兄长误会了,小弟并非此意,我兄弟虽不能直接出面,可却并不是说无有人可对付此人。”
  他看了看座上几位族老,道:“溟沧派之事,可交由溟沧派之人来处置。”
  罗江羽震动道:“十七弟是说,请了那人前来相助。”
  青衣修士点了点头。
  方才那名族老这时开口道:“左右只是一名溟沧弟子,那人可未必会放下身段前来,你凭何说动此人?”
  青衣修士拱手道:“若是他人倒也罢了,可张衍当年曾持北冥剑破了四象斩神阵,与此人过节也是不小,消息传了去,我却不信此人无动于衷。”
  那名族老颌了下首,也就不再说话了。
  罗江羽也是考虑了许久,最后也是下定了决心,道:“十七弟说得有理,值得一试,为兄这便写了书信,送去中柱洲。”
  青衣修士忙道:“大兄,只一封飞书,未必能请动此人,为示郑重,小弟愿动身往中柱一行。”
  罗江羽稍稍沉吟,同意道:“也好,十七弟一向精明,你去为兄也是放心。”
  青衣修士又道:“还有一事,九哥被擒去后,那人门下便再无罗氏弟子,我两家虽有盟誓,可长远来看,终是不妥,小弟之意,不妨再挑选几名子侄送入其门下。”
  罗东川这时愤愤出声道:“我蟒部当初愿与此人盟誓,那不过是看他还有望夺取溟沧掌门之位,如今秦墨白早已坐稳,我部也另开了一片天地,何须用得着去巴结此人?十一弟当年拜在了他门下,后还不是被溟沧擒了回去。”
  罗江羽却不理他,只是问道:“十七弟看中何人?”
  青衣修士道:“罗逊,罗翼两兄弟便很是机灵,可随我同行。”
  罗江羽当下就拍了板,道:“那你就带了他们同去。”接着又问。“多久可有结果?”
  青衣修士考虑道:“这一来一回,就是快些也要四五载,不过拖得长些也极有可能。”
  罗江羽点首道:“若是不成,你可早来书信,为兄也好另做打算。”


第五十六章 石中生灵化劫难,鹰翅渡人过关城
  自魏道姑退走后,神屋山中再无波澜。张衍将门中诸事皆是抛给了楚牧然师兄弟三人,自己则封了洞府,勤修五行遁法。
  一晃之间,就是八年过去。
  距离龙柱之会还有数月光景,张衍自觉五行遁法已是有所小成,若想更进一步,已不是眼下匆忙可为,于是起袖一挥,将禁法门前去了,踏步出得关来。
  景游每日在门外值守,这时察觉,赶忙跑了过来,躬身道:“小的恭迎老爷出关。”
  张衍上了玉榻坐下,道:“采薇,采婷可曾回山?”
  景游回道:“却还不曾,倒是来得一封书信。”他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张衍取了过来,打开一扫,对此中内情况已是了然,他轻轻一弹指,将此信化为飞灰,随后道:“你去把章道友请来。”
  少顷,章伯彦入得洞府来,到了座前见礼。
  张衍还了一礼,请他坐了,便道:“章道友,贫道有意近日动身前往楚国,赴那龙柱之会,你且与我同去。”
  章伯彦早知张衍有此打算,也不意外,嘿嘿笑道:“那楚国六皇子数次来得书信,请府主前往,此次倒可遂他之愿了。”
  张衍颌首道:“这六皇子先前送得不少灵药来,贫道也算承他之情,道友不妨修书一封,言明此事。”
  章伯彦道:“此事容易。”
  他侧了侧身,拱手道:“章某此次欲带上弟子赵阳,好让他长些见识,府主不知可能应允?”
  张衍一笑,道:“有何不可。”
  两人又详细商议了一番,章伯彦便就告辞退下。
  此后数日,张衍抽空料理几年来积攥下来的俗务,待将诸事安排稳妥之后,便准备动身启程。只是奇怪的是,直到此时,却迟迟不见那六皇子有回信到来。
  张衍猜测其中或有什么变故,但他也不以为意,锺台皇亲贵戚名义上皆是锺台弟子,不过此辈多是喜爱享娱声色,受不得修道清寂,更不耐烦打坐参玄,是以只是在门下挂个弟子之名,与正经修道人实则交集不深。
  先前他看在灵药份上,才客气去信,既是无有音讯,也就无需多作理会。
  出关第十日,他便唤上章伯彦师徒、宋初远、跛足道人等人,起了遁光,往楚国行去。
  因并不急切赶路,四人都未上得极天借御罡风,前行十来天,距离楚国大扬城还有千余里地。
  楚国都城大扬,户口千万,为东胜洲屈指可数的通都会府,三水环城,杨柳相围,五人自天中俯瞰,城外有摊贩来回吆喝兜售,行旅车马往来不绝,商贾挥汗呼喝。
  东、南方向开掘有大池,名唤益池,德潭,水中泊有两艘护国金城龙舟,长有六百丈,上覆十二层楼阁,每层四方方位上皆有法坛,摆有玉案供台,焚香袅袅,气发如蒸,蔚然成云。
  只是城外情形虽一览无余,可城内却有一道薄雾笼罩,就是运足目力,也看不清其中情形。
  宋初远指着那处说道:“那是锁乾禁阵,若是飞遁过去,必被其阻,需得过关谱牒,才可过去。”
  章伯彦前次来时,只是往仙城而行,不曾到得人间州城,他看了几眼,见禁制粗陋,远远比不得涵渊山门大阵,以他们的道行,要闯过去也不是不可,不由冷笑道:“区区禁阵,不过阻拦寻常之辈,对我等自是无碍。”
  张衍言道:“锺台是主,我等为客,也不必恃强而行,宋道友,那谱牒如何取得?”
  宋初远欠身回言道:“锺台派在州城外设有道宫,可去那处讨要谱牒。”
  跛足道人凝目扫了扫,指着一处地界道:“那处便是了。”
  张衍转目看去,见所指之处,乃是百里山梁之外的一座形似笔架的山梁,上有一座宫观,屋瓦上冒起一道烟岚,风吹不散,笔直入天,看得出是修道人施法所为。
  山下有茅茨十余,外有溪水环绕,村口有一条路很是平坦,路旁有一小池,旁侧有块半人高的大石。
  只是多看几眼后,却发现那石上有道道灵光冒出,张衍觉出有异,便就朝那处飘身过去,落地之后,他仔细看了看,对着落在身后的几人笑道:“三位道友可曾看出些什么来?”
  宋初远两目之中射出一道光华,好一会儿后,断言道:“此石乃是亿万载古木所化,内中孕有一石胆,至多还有十多年,就可破壳而出,若是运数好,可借此地人气化形为人。”
  跛足道人摇头道:“石木成精,世间本就稀少,休看不过十年,可贫道敢断言它不待脱壳而出,就要遇上劫数!”
  他话音才落,却见那石似是动了两动,传出呜咽之声,还有仿佛湿泪一般的水渍在石隙中流出。
  几人皆无异色,看出这是石内之灵有感此言,在那里哀伤自怜。
  赵阳忍不住道:“掌门,等即是自此地路过,也是有缘,为何不助它一助?”
  张衍略一沉吟,随即取出一枚化形丹,弹指送入赵阳手中,笑言道:“此枚丹药可助其化形,只是你助了它,此石灵今后因果当有你接下。”
  赵阳毫不在意,随手将丹药化为一缕清气,运起法力,拍入那石中。
  章伯彦也不出声,任由自己弟子施为。
  过得须臾,那座大石忽得震动起来,继而裂开一道石缝,自内喷出一道光华,就见一名杏眼桃腮,弱质纤纤的白衣少女自里步出,对着赵阳盈盈下拜,怯怯说道:“小女子乔颖,谢过仙师点化,愿以此身服侍左右,偿还恩情。”
  赵阳上下看她一眼,笑道:“我师父身边正巧缺人服侍,便是你了。”
  章伯彦哼了一声,冷声道:“为师不需人服侍。”
  赵阳一笑,道:“既然师父不收,那就只有委屈你跟着我这做徒儿的了。”
  白衣少女惶恐道:“小婢不敢。”
  她有些惧怕地望了章伯彦一眼,垂首到了赵阳身后站定,一副乖觉模样。
  这时恰有一名农夫正挑担经过,见了他们几人围在石边,先是一愣,迟疑了一下,有些拘谨地上来,道:“几位仙长……可是看中了这块石头?”
  赵阳看他一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农夫缩了一下脖子,期期艾艾道:“无,无事,只是山上道宫门前石阶缺了一角,命小修葺齐整,小人记着村口有这块大石无主,便想拿去用了……”
  白衣少女不由起袖掩唇,发出一声低低惊呼。
  若是张衍等人晚来一步,她便要遭了劫难,不过此时虽已脱了形壳,可此石为原先寄身之所,还不可轻易舍去。
  赵阳懂得其中道理,既已出手,便决心好人做到底,挥手道:“此石我已相中,你另换一块吧。”
  农夫哪敢与他相争,忙道:“仙长既然相中,拿去就是了,拿去就是了。”
  他小心看了看几人,又讨好道:“几位仙长路过此处,可要入村饮几口清茶?那水乃是自道宫打得井中来,平素除了往来仙长,村中小民都不曾妄饮。”
  赵阳哈哈一笑,道:“你骗得谁来,村里小童就是撒尿抛石,我等又哪里知道?”
  那农夫大惊失色,慌忙跪下,哭丧着脸道:“道爷明鉴,那口平时有看井人料理,小人说得皆是真话,绝不敢有所欺瞒啊。”
  赵阳本是随口一言,看他瑟瑟发抖,显是经不得吓,便不再作弄他,道:“不需你拿什么茶水来,你去道宫中把执事唤来就是。”
  那农夫连忙爬起来,如逃命一般,慌慌张张地去了。
  大约过去一刻,山中起了一道玄光,下来一名中年道人,此人道袍光鲜,发须也是经过精心打理,漆黑如染,一丝不乱,看出几人气度与门中长老相仿佛,尤其当中一名年轻道人,气息更是渊深如海,知不是简单人物,疾赶几步上来,恭敬道:“小道丹山道宫庶事刘显,敢问几位道长自何处来?可有什么吩咐?”
  赵阳上前接话道:“我与几位师长欲赴那龙柱之会,路过此处,特来讨要一张过关谱牒。”
  楚国道宫皆是锺台所立,这道士因也是其门下弟子,因而他并不避讳,直言来意。
  那道人闻言更是恭敬,道:“原来是几位是赶赴龙柱法会的真人,小道宫中有门中豢养好的大翅鹰数头,乘此灵禽前往,无需谱牒也可护送几位入得大扬城,只是平素驯养花费不小,这个……”
  张衍笑了笑,一挥袖,抛过去一只玉瓶,那道人利索拿过,打开瓶塞一闻,不由大喜,小心放入怀中收好,拿出一只竹哨来,吹了数声,就见远空出现五头黑翅大鹰,到了顶上,盘旋一圈后,扑翅而落,在五人面前排开。
  这几头大鹰都有一人多高,翎羽似墨,硬喙如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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