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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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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却是未曾听清。
  杜时巽对着下手一名长老言道:“我观那二人家数,倒以尸嚣教一脉,那人莫非也是昔日漏网之鱼?”
  那名长老轻蔑一撇,把头侧过,显是不太愿意理会他。
  杜时巽见他如此,顿时大怒,似乎就要发作。
  白长老知道杜时巽暴躁易怒,行事又素来无忌,怕把场面弄僵,连忙站了出来,打圆场道:“此次邀揽天下同道,是为了共抗轩岳,掌门真人也有言,只要愿为我锺台所用,便不计出身来历,时巽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杜时巽不屑言道:“此些人能济得什么事?便是殿上在座,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何至于一输再输。”
  这话把所有人一同骂了进去,不论在座长老还是殿下来赴饮宴之人,面上都是泛出怒气,更有一人冷笑几声,把酒杯一掷,起了遁光,离殿而去了。
  乔掌门也是有些不悦,沉声道:“巽儿,休得口无遮拦。”
  杜时巽嘿然一笑,言道:“阿父,若想知谁人能上得台来,何须如此麻烦,待孩儿一试便知。”
  言毕,便就运足了神通,目光之中莹莹生光,灼亮如火,朝着殿下之人一一看去。
  所有人一触这目光,都是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回避过去,只是在经过宋远初那一席时,却见一名年轻道人微微一笑,居然从容与他对视,其人眸光深邃,似是渊潭幽水,难以测度。
  杜时巽心下一惊,他自眼中这神通修成以来,尚是首次见得不惧之人,不由得在其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见其浑身灵机磅礴,有三团罡云聚于首上,不禁双眉一扬,便唤过一名礼官来,指了指道:“那人是谁,明明是元婴二重修为,却为何却坐于中殿?”
  那礼官看了一眼,随后拿出谱牒,查了一查,便知结果,躬身言道:“回禀杜真人,那人姓张,乃是神屋山仙城执掌,因无甚名声,又非我锺台下宗修士,是以安排在了中殿。”
  杜时巽从未听过神屋之名,心中顿生轻视,挥挥手,道:“原是不过是边地散修,你且退下吧。”
  又对乔掌门一抱拳,“阿父,此些人多是连孩儿目中神光也抵受不住,又哪里能上得台来坐?”
  乔掌门点首道:“孩儿说得是。”
  白长老见状,心下一叹,关照礼官道:“去吩咐乐工起乐吧。”
  礼官领命,不多时,殿上便起了金钟大乐,曲调宏丽,悠悠扬扬,出殿而去,盘山而上,回声荡荡,远传不绝。
  只是被杜时巽这一搅合,这场饮宴纵有歌舞助兴,可气氛也是沉闷,半途离席而去,不过一个时辰,便就匆匆就散了。
  回去路上,跛足道人感慨道:“方才在殿上时,我见上殿之人除了那白长老还有几分道行,其余之人修为皆是不高。锺台身为东胜五大派之一,底蕴当不致如此之浅,想是强横之人都在前两次斗法时亡故了,难怪到了不得不延请外派修士的地步。”
  宋初远冷笑道:“那杜时巽今日此举,可是把来人都是得罪了。”
  跛足道人想了想,道:“我曾隐约听闻,乔掌门能坐上掌门之位,其道侣赵夫人出力甚多,听闻此女颇有手腕,这杜时巽是她亲儿,方才殿上所有,恐是故意为之。”
  宋远初诧异道:“奇了,他为何要如此做?”
  跛足道人摇头道:“这却不为外人所知了。”
  张衍这时微微一笑,道:“锺台自家之事,我等不用去管,只待三月之后龙柱之会。”
  两人连忙称是。
  白长老出了大殿之后,相继与几名交好道友告辞,正欲回洞府打坐,忽见有一名中年道人过来,出声道:“白长老,且暂留玉趾。”
  白长老见此人清须飘飘,仙风道骨,自己虽是不识,倒也不敢小觑,道:“这位道长,唤住本座,不知何事?”
  那道人打个稽首,轻笑道:“贫道曾从纶,自火孔山而来,到此是为了助锺台一臂之力,胜那轩岳,只是因无门投拜,故而来白长老处自荐。”
  白长老听他口气不小,以为又是杨、古那等人物,语含讽意道:“道友既有这等本事,方才饮宴之上,为何不提?”
  曾从纶笑了一声,道:“白长老以为贫道畏惧那杜时巽?非也,贫道手段,不宜在人前宣扬,唯有私下方能说道。”
  白长老道:“不知是何手段?”
  曾从纶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贫道别的本事无有,但有一本观星书在手,却能为人趋吉避凶,指划明路。”
  “观星书?”白长老不禁动容,追问道:“可是当年刘宫南刘道长所持之物?”
  曾从纶自得一笑,道:“正是,刘宫南乃是在下师兄,他转生之后,便将此物交给了在下。”
  白长老心下当即起了波澜,观星书乃是天下奇宝,其能在困局之出点出一条明路,龙柱之会斗至而今,已是关乎两派强弱盛衰,若能得此物相助,无疑可以增得一份胜机。
  他心下转着念头,口中则道:“曾道友,听闻此宝使,对物主有诸多不利,你需何物,可以明言。”
  曾从纶就等着他这句话,心中一喜,道:“曾某并无他求,若能在锺台之下执掌一方仙城,于愿足矣。”
  白长老权位虽重,不过这等事也不是他能决断,可为了拉拢此人,仍是说道:“曾道长若真能助我锺台,门中又何吝仙城之赐。”


第六十二章 为争龙柱揽异修
  金锺台五弦殿,乃是历代掌门修炼之所,殿前草木四时常青,遍植琪花瑶草,后苑碧空之中,云海生浪,潮声连绵,泊有一艘飞天画舫,此舟千丈长短,楼高五层,内置花苑亭台,长廊金桥,回环相绕,曲径入幽;秀竹孤蒲,怪石老松,点缀其间,流水溪道,细浪潺潺,更有搜罗而来的奇禽异兽,动辄成群,恣意纵奔。
  飞天画舫主楼之内,杜时巽正对着一名满头珠翠,雍容华贵的妇人行礼叩拜,口中道:“孩儿拜见阿母。”
  此女乃是乔掌门道侣赵夫人,亦是杜时巽生母,她望之三十许人,肤色白腻,丰肌清骨,珠圆玉润,眼眉含着媚色,此刻正斜卧榻上,广袖宽衣,轻纱裹身,一截赛雪欺霜的藕臂露在在外,她略带慵懒道:“是吾儿回来了,可曾去见过你父?”
  杜时巽站起身来,恭敬回道:“孩儿才从宴上回来,已是见过阿父了。”
  赵夫人不知想到什么,轻轻一叹,道:“你阿父近来为龙柱之会操心甚多,明明是修为有成之士,发上却是染了白霜,日后你要多帮衬着他些。”
  杜时巽冷哼道:“门中长老个个无能,若不是他们固步自封,一味排斥他派功法,我锺台何至于被轩岳死死压住。”
  锺台派自大弥祖师立派之后,门中便是以一本《抟纲秘录》为正传,只是数千年下来,却始终无有一人能修至飞升境地。
  到了乔掌门继任掌教之后,深感锺台功法因缺失一半,以至存有许多缺陷,是故有意取他派之所长,将之补足完善。
  可是以燕长老为首一干长老却是始终抱着原先功法不放。认为祖师之法必有其道理,只需取来轩岳教那半部书,就有成道之望,绝计不能妄自改动半分。
  因怕门中生出内乱,乔掌门此只好暂且搁置此事。
  可谁未想,轩岳教却是走在了锺台之前,近数百年来此派博采众长,几乎将《三广汇要法》大改了一遍,将许多弊漏之处一一摒弃。这才有了容君重这等人物出现。
  所幸乔掌门对此有所预见,暗中把一些天资奇佳的弟子送在至他处,习练他历代掌门自他洲搜罗而来的上乘功法,只是此法毕竟摆不到明面上,又有门中长老从中作梗。是以数百年来真正功行有成者,只得杜时巽一人。
  两次龙柱斗法皆败之后,燕长老才不得已退让了一步,认为可请他派之人为自己所用,但对补足功法缺漏一事仍是死不松口,杜时巽方才殿上所为,就是想狠狠削他们的脸面。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脚步声起,自外进来一名侍女,她偷看了一眼杜时巽,随后将一盏玉盘托上。屈膝道:“夫人,奴婢方才采得朱果。”
  那朱果约有数十,堆作了宝塔状,颗颗红润。饱满多汁,赵夫人拣起一颗放入朱唇之中。感受着甜润汁液在齿颊之内流淌,不由发出一声愉悦轻吟,随即道:“吾儿,此果是阿母请人千辛万苦自南崖洲移种而来,能滋养内气,洗练血髓,你修炼力道,多食亦有好处,不妨拿去尝尝。”
  杜时巽道:“谢过阿母。”
  他可没有细细品尝的习惯,腹部一鼓,凭空生出一股白烟,将数十枚朱果一气吸入口中。
  赵夫人轻轻一笑,自榻上坐直身躯,问道:“你既从宴上回来,那般请来的修士之中,可曾见有什么了得人物?”
  杜时巽很是不屑道:“俱是些散修末流,比之我派中长老还有所不如。”
  赵夫人对这结果毫不意外,东胜洲中,五大派修士修习的功法为最为上乘,除却小仓境尚可一比之外,别家都是远远不及。她沉吟一会儿,才道:“那些人不过是用来壮壮声势,对阵轩岳,仍是要靠我锺台弟子,余者皆不能信。”
  杜时巽闻言诧异道:“便是凤湘剑派也不能信么?
  赵夫人是凤湘剑派出身,她并非乔掌门原配,可能坐上掌教夫人之位,却是有这一层缘故在内。
  赵夫人却是看着他的双目,认真言道:“不错,凤湘剑派也不可信,你以为他们当真是来助我?”
  她脸上带着些许冷笑,道:“他们惧我两派归一,弥补了各自功法之中的不足,恨不得锺台轩岳两败俱伤,最后如邪派三宗那般消亡而去,可锺台一亡,你我母子哪还有容身之所?”
  说到这里,她又口风一转,道:“不过,对他们虽不能尽信,但也不能全然抛开,便如此次饮宴中请来那些人,虽是因燕长老之故请来,可原先天各一方,与其并非一路,只要英鸿仍是掌门,就可化其为己用,巽儿你需留意,那些人中若有什么出色人物,不妨尽早拉拢过来,好为你阿父增些助力。”
  杜时巽略有所悟,他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赵夫人往后一靠,道:“此次要龙柱之会,那容君重便是拦路石,只有除去此人,我锺台才有胜望。”
  杜时巽信心十足道:“阿母,前两次孩儿不在,才由得那容君重猖狂,此次孩儿回来,便无需再惧。”
  赵夫人连连点首,目中亮彩涟涟,道:“好好,有我儿相助,想必你阿父就可安枕无忧了。”
  此时一名婢女小心走了过来,至她身边,轻声道:“夫人,惠玄道长来了。”
  赵夫人美眸一亮,道:“快请。”
  少顷,外间人影一晃,进来一名身披鹤氅,薄唇鹰目的老道人,此人额上纹路深刻,双眉细直,两鬓似裁,只是身形虚幻不定,脚下一团云雾,显是元婴法身到此,到了堂内后,他瞧了一眼,道:“巽儿也在此处么?”
  杜时巽面对位老道,却是不敢托大,收敛了身上锐气,抱拳道:“见过姨夫。”
  惠玄老祖嗯了一声,道:“那却正好,我正要寻你。”
  杜时巽道:“姨夫可有什么话要吩咐。”
  赵夫人笑盈盈道:“真人不妨坐下再言。”
  惠玄老祖颌了下首,到客席上坐了,这才道:“巽儿,你可有意下任执掌之位?”
  他如此直白地问出,非但赵夫人怔住,杜时巽也是有些惊疑不定,迟疑道:“姨夫这是何意?”
  惠玄老祖淡淡一笑,道:“你无需回我,我只告知于你,锺台经前二次龙柱之会,已是元气大伤,就算用时百年,也未必能尽复旧观,今后势必要借重派外或是下宗修士,你若有意,那签契一事主持,需设法争了过来,好留有用之才为你所用。”
  赵夫人蹙眉道:“那事向来是燕长老主持,巽儿前去插手,会否惹其不快?”
  三月之后,就是龙柱之后,只是锺台为防那些派外修士出工不出力,是以需事先签下法契,好令其与轩岳死拼。
  惠玄老祖哂然道:“都什么时候了,此为最后一场龙柱斗法,若是再败,轩岳并吞锺台当是为期不远,而派中只有巽儿与那容君重有一斗之力,是以该争就争,不必顾忌其他。”
  赵夫人有些怨怪地看着惠玄老祖,轻轻一甩袖,道:“要是妹夫愿意出手,又何至于此?”
  惠玄老祖沉声道:“此次我亦会随掌门前往。”
  他本是散修,因天资奇佳,曾获锺台洞天真人郑惟行指点,故而成就极高,数百年前就已修至元婴三重之境,乃是洲中最有望步入洞天境界之人。然而他毕竟不是锺台弟子,前两次斗法皆是不曾前往,但此次却并无此限,因而他决意出山。
  赵夫人听他今次愿往,美目一睁,惊喜道:“有妹夫出手,区区容君重,想是手到擒来。”
  惠玄老祖却是摇了摇头,道:“对上此人,我胜算不大。”
  赵夫人不禁诧异,在她看来,容君重成就元婴三重不过数十载,而惠玄老祖却是多出数百载的道行,该是容易对付才是,怎么现在却似是对此人十分忌惮?
  惠玄老祖摆手道:“此间原委,不便明言,可容后再谈,我今日来,还有一件要事,是要为夫人与巽儿引荐一人。”
  说罢,他袖子一抖,出来一道白烟,落地之后,化作一名身形魁伟,浓须阔面的修士。
  杜时巽眼中光芒大盛,双拳紧握,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
  要是这人有半点异状,他哪里管是何人带来的,先一拳打杀就是。
  赵夫人眉头紧蹙,此是她内室,这惠玄居然不知会一声,就带了一外人进来,却是惹得她有些不愉。
  惠玄老祖沉声道:“两位莫慌,这位道友身份有碍,不便出入此间,外间还有长老盯着,故而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擅自做主,带了他进来。”
  这名修士一声大笑,拱手道:“在下罗东川,见过赵夫人。”又对杜时巽一礼,道:“杜道友有礼了。”
  赵夫人听他名字,却是悚然一惊,不觉立起身里,指着道:“你是北摩海界那里……”
  罗东川嘿然一笑,道:“夫人猜得不差,在下正是罗氏族人,族长罗江羽,便是在下族兄,今日至此,却是受惠玄道兄之邀,为你我两家大计而来。”


第六十三章 约法签契弄文章
  三月之后,锺台派于金台之上再召诸修,却是为签立法契一事。
  此回乔掌门并未出面,而将此事情交给了大长老燕倾珲,此位长老位高辈尊,门中一众长老皆是以他为首。
  辰时一过,张衍自馆阁驾起遁光,乘风而至,俯身一扫,见下方焚香摆案,青烟袅袅,台殿上侍立两名道童,一人持钟,一人抱剑。
  法坛下有数十蒲团,上已坐了十来人,因今日无有禁制掩盖,这许多元婴修士聚在一起,便有灵光飞射,耀照至十数里外,罡风盘旋,直上天际,以至云雨难聚,露出一片青天碧空。
  这时其中一名道人抬起头来,却是站起,冲他打了稽首,含笑道:“张真人也是到了。”又看了一眼其身后,诧异道:“怎未曾见得唐道友与宋道友?”
  张衍认出此人是来阁中造访过几次的陈寿古,便还了一礼,笑道:“原来是陈道长,三位道友思量下来,皆以为此次斗阵把握不大,不愿前来了。”
  龙柱斗法凶险万分,法契一签,便再无退路,他是为灵药而来,自无顾虑,可这三人如今也算得上是涵渊门中人,却不必替锺台出力死斗,反为他人做了嫁衣。
  陈寿古一脸惋惜之色,道:“可惜可惜,听闻此次酬赏丰厚,今次错过,以后再无这般机缘了。”
  张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又客气聊了几句,便就各自安坐。
  约莫过了一刻,众修陆续到来。
  一月之前,锺台已有契书送至,上有种种条规,不愿签契者,早已离去,今日至此的,多半都是不甘放弃的。
  张衍看了一看,虽是饮宴上几近五十人,可眼下来此的不过二十出头,不足先前半数。
  这时钟声一响,罡风忽起,自山中飞来三道灵光,落于台殿法座之上,现出三名衣履鲜亮,髻结高挽的道人。
  陈寿对他悄悄传音言道:“道兄请看,当中那人便是燕长老,位高辈尊,权柄甚大,传言连乔掌门有时亦需看他脸色,斗阵诸事,此人一言可决,左边那人乃是林长老,也是不可小视,右边那人乃是白长老,那是饮宴露过面,道兄当是认得。”
  张衍抬眼瞧去,见当中那人慈眉善目,龟形鹤骨,灵气萦身,顶上三团罡云舒展,似是泉击金石,空徊幽谷,使人恍闻缕缕雅音,若论修为,表面看去比乔掌门只是稍低一线。
  燕长老坐定之后,看向众人,用温润语声言道:“多谢诸位同道远道而来,为我锺台出力,只是我门中亦有规例,不可轻违,今与诸位同道约法立契,愿之则留,不愿则去,绝不强求。”
  他扬袖一挥,就有二十余道灵光飞下。
  张衍抬手接过,放至面前一看,入眼却是一枚莹润玉圭,上刻数十行文字,他逐一看过,其中内容与先前那契书并不同,是言上阵之后,无故退逃,临敌怯战者,则锺台有权发落处置,一旦签了契书,则无可反悔。
  再看下方,却是锺台许诺酬赏,这却是先前无有,不由凝神细观。
  此刻众修也是看到此处,许是心中激动,有人高声念了出来,道:“斩杀一名轩岳元婴修士,除礼单索要诸物,另赐上好宝衣一件,金台丰气丹三枚。”
  “斩杀一名轩岳长老,可赐仙城执掌。”
  “斩杀容君重,乔掌门愿与其结为异姓兄弟,以三城相赠,不纳上供,不受召令,亲族弟子世代受锺台庇护。”
  看到此处,场中传出几声低低惊呼,这酬赏确实丰厚无比,哪怕在座皆是元婴修士,也是心动不已。
  旁边有人嘀咕道:“锺台有这许多仙城赐下么?”
  陈寿古低笑了一声,出声道:“若是能将杀灭轩岳长老尽数铲除,到时两派归一,还怕无有仙城赐下么?”
  他此语一出,有几人立刻下了决心,逼出一滴精血,动作迅快地签下了法契。
  张衍哂笑一声,锺台轩岳两派或许先前还顾念一脉同出的情谊,可从这酬单上来看,完全已是你死我活,彻底撕下脸皮了。
  不过若能多取几座仙城,他也是来者不拒,往里放入一道灵气,须臾,他所需三味灵药皆是在上浮现出来,不觉暗暗点头,此契玉能现出这三物,就说明锺台府库中确实藏有此物。
  于是再不犹豫,自指尖上逼出一点精血,往玉圭中一滴,此物轻轻一颤,咔嚓一声裂作两半,一半往那三名长老手中飞去,一半仍是留在他手。
  那边台上,林长老见坛下情势尽在把握之中,不禁自得一笑,对身旁燕长老侧身一礼,道:“师兄,斗法排序小弟已是拟好,师兄可要过目?”
  燕长老颌首道:“正欲一观。”
  林长老自袖中取出一册玉简,呈送上来。待燕长老打开,在旁指划道:“师兄请看,小弟按师兄所言,事先命人以礼单相试,愿签契书者,共有五人心怀怨怼,执意不肯相从,小弟就那用红笔将名姓勾出。”
  燕长老唔了一声,当即下了判语,“彼辈桀骜,不可大用。”
  林长老试探口风道:“那……”
  燕长老把玉简在手中晃了晃,淡淡言道:“不是要寻得力之人消磨那容君重锐气么,就取此辈好了。”
  林长老道:“是。”
  再过片刻,二十余名元婴修士皆已签了法契,契玉全数飞落案首。
  燕长老数了一数,见一个不差,不觉满意,前两次门中死伤惨重,而有了这些人,锺台修士就不用再死命拼杀在前,进而保住元气。至于这些人死活,却不放在他心上。
  忽然间,天中传来大响,他仰首一看,见天中飞来一道火光,不觉眼睛微眯。
  林长老却是一惊,道:“怎么那杜姓小儿也来了?”
  火光不管不顾过来,直往三人所坐之处而来,燕长老一皱眉头,不得已起身相让,才及避开,只闻轰隆一声,那光焰砸在台上,再往外轰轰散开,杜时巽大步自火走出,他双目神光飞闪,先是昂然扫了眼台下,才转首对着三名长老拱了下手。
  燕长老涵养甚好,似是无事一般,依旧带着笑容道:“少掌门怎也来此?”
  杜时巽大声道:“奉阿父之命,与诸位长老一同主持签契之会。”
  燕长老神情不变,道:“可有凭证?”
  杜时巽也不多言,拿出一面青黑的玉牌符,单手一亮,“掌门令符在此。”
  见对方是有备而来,燕长老也不多言,呵呵一笑,伸手一引,道:“既是掌门之命,我等自当遵从。少掌门请入主座。”
  杜时巽也不客气,大刺刺到了主座坐下。
  三名长老则不得不退至一边,林长老很是不忿,道:“明明已是说定由我等师兄弟主持,未想这小儿硬是横插了一脚进来,可恨!”
  燕长老抚须道:“掌门虽是行事偶有激进,但素来有章可寻,似这出尔反尔之举,从来不曾为之,此玉牌来处,或是另有文章。”
  林长老念头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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