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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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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曾说完,商俊清就打断道:“此些事休与我来说,我不来管你如何,掌门有命,年末之时,你观潭院需把封禁解了,如若不成,唯尔等是问。”
言罢,他起身往外去了。
锺台贺宴已是定在了下月,陈渊要亲去赴宴,而观潭院这处封禁也同样重要,唯恐这里无人看管,出了什么纰漏也是不妥,故而遣他来此看着。
至于观潭院弟子姓命,若换了范英慧来,或还会收买一下人心,他却是毫不在意,又不是本门弟子,死便死了,又与他何干。
吴素筌看他模样,知是无法推脱,心下不由一叹。
商俊清毫无援手之意,使他更是坚定了先前想法,实则他更为担忧的是,凤湘剑派为了隐瞒消息,就将观潭院逼此等地步,要是等开了封禁之后,谁知会再做出何事来?无论如何也得设法把弟子送去他处,万一出事,也不致绝了道统。
审楚鱼看了看殿外,便起了个禁制隔绝内外,随后道:“掌院,方长小弟与章道友商议过了,他已是允了,只是他怕助了我观潭院却被凤湘迁怒,是以需掌院亲笔谕书一封。”
吴素筌听了,精神稍有振作,点头道:“谕书本座稍候便写,可商俊清到得此处,此事需要加倍小心了。”
大扬城西郊荒岭,一道金光飞往,在山岭上空徘徊转圈,底下人影一闪,曲长治自洞中出来,轻轻一招,就将之引入手中,拆开一看,顿时面露喜色,转身回了洞中,一路快步前行,口中道:“恩师,赵茹的书信到了。”
惠玄老祖正在洞府之内与嵇道人品茶论道,见他进来,放下茶盏,把书信接过,游目一扫,眼中就有精芒泛起。
稍一沉吟,就把信纸折好,收入袖中,随后转首对嵇道人道:“赵茹言她已邀得张道人下山,锺台贺宴则定在下月初三,届时南洲三派掌门亦会亲至。”
嵇道人看他一眼,冷笑道:“先要说好了,东西不到手,我是不会与张道人动手的。”
惠玄老祖沉声道:“此是我先前允你之事,自是不会违诺,况且此人既已出关,我先前布置也可继续,此回取了石府之内的物事后,你我立刻离去,之后再寻机会对付此人好了。”
嵇道人露出满意之色,道:“只是乔桓隽敢叫你盗取此物,不会没有后手,极有可能过河拆桥,你可想好如何对付了?”
惠玄老祖呵呵一笑,道:“那计策也是我所献出,我又岂会不做好提防。”
嵇道人哦了一声,侧目看来,道:“愿闻其详。”
惠玄老祖冷笑道:“此回乔桓隽邀我动手,用意旨在撇清自己,可我怎能如他之意,此回我欲待再叫上一人同行,事后定可叫他百口莫辩,到时看他如何应付那南洲三派。”
嵇道人听得陡然又多了一人,不觉皱眉,狐疑看了他几眼,道:“何人?”
惠玄老祖淡淡道:“乔桓隽妾侍,连慕容。”
第九十八章 五龙江上千鼋聚,万里山河陈锦绣
九月初三,锺台派于西南龙柱大摆筵席,宴请东胜诸派。
苦心门接了请柬之后,掌门何遗珠选弟子长老共百数人,乘飞盘云舟,自西南吴国之地出发,往北而来,二十余日后,就到了波澜翻涌的大川江旁。
大川江由西向东经行,与另外四条大水在中流脐眼之处交错集会,世人并称“五龙江”,其形状恰如一个“大”字,将东胜洲一分为五,天下格局便由此而成。
大川江江水湍急,江心之中,却有一块块黑色大礁,密布整个江流之中。
若仔细看去,当能辨清非是什么石块,而是一只只体型硕大的怪鼋,足踏江底,盘身如磨,只一截黝黑背壳露出江面,在那里承受日月精气,目光所及之处,就有千数余。
其中有十来头尤为巨大,仰起头来,几与山平,此刻正迎着烈阳吞云吐雾。
有驱前而行的长老举了举手,示意停下,慎重道:“后面弟子小心,过江时紧随师长前行,莫要做了妖鼋口中食。”
众人都是齐声称诺。
这些妖鼋平日居于江中,只要有修士过江,就会设法叼去吞了,除了元婴修士可于极天之上遁行,能够躲了过去,余者欲要渡江,只能在其入水休憩的那一二个时辰之中,便是如此,一个不提防,也要被其害了姓命。
往日五大派也不是未曾想过将其剿除,可毕竟不是在自家地界上,去到此地的修士都是无心出力。况且妖鼋背甲坚实,一般法宝剑器根本攻之不破,就是不敌来者,也可缩头藏入江底深处,寻常办法根本拿之无法可想。
而那这十来头妖鼋更是了得,几可与元婴修士相斗,苦心门一行人无意前去招惹,小心绕开,用了半日时间方才过江。
才到对岸,就有弟子指着下方言道:“江水之旁已有锺台弟子结庐迎候。”
当头长老哦了一声,道:“竟是迎到江岸边来了,乔掌门也是有心了。”
他本是不以为意,可再往前行十日,却是为之动容了。
这些日子来他们行程数万里,可途中却是十里一亭,百里一坛,千里一丘,俱有锺台弟子相迎,每过千里,山岗上就有千颗明珠堆聚成塔,绽放熠熠光华。
而道途两侧,不时有金船游曳,每条舟上,皆有彩衣美婢立在舟头,将水酒自空倒下,在沟渠涸道之中汇流成河。
又点妖鲤含珠,悠游嬉戏,不时有女婢抛下饵食,随其张口吞服,腹中明珠放光,点点星荧便在通透水下若隐若现,到了夜中,地焕奇辉,水若星河,当真衬得山河锦绣,风光无限。
苦心门弟子俱是看得大为惊异,由此处到那西南龙柱,至少还有万余里地,若沿途之上都是这般布置,粗略一算,至少也要填下去二、三十座仙城积蓄,而南洲三派本宗门下,每派所拥仙城,也不过就是如此数目罢了。
锺台却是不同,自得了轩岳派家底之后,有近百仙城在手,付出虽多,可也不至伤筋动骨,可谓势大强盛,想到此处,一众人等都觉心下震凛。
那名长老看着大皱眉头,寻思了一会儿,就往天中一只辟地数里的玉盘飞去。
此盘名为“四海玉盘”,盘中有山有水,自成一处胜景福地,掌门何遗珠高卧一处青峰之上,他年齿相貌约在四十上下,深衣博带,张袂如翼,整整个人神藏气收,菁华内敛,望去平凡,除了身上衣着,却不似修道之士。
那名长老到来后,把下面情形一说,拱手道:“掌门,锺台摆出这等阵仗,分明是做给我等看得,其中不无夸耀示威之意。”
何遗珠听了禀告,笑道:“阵仗确实不小,如此施为,岂不是要撒出去数千弟子?锺台门中莫非就不留人了么。”
他一转念,招了招手,唤过一名弟子,道:“你下去打听,问问那些人是从何而来。”
那弟子领命去了,不多时就转了回来,道:“掌门,弟子已是问得明白,底下大部原先轩岳门人,此番迎来送往,多是彼辈为之。”
何遗珠笑着对两侧十余名弟子道:“为师来时便曾说过,这两派不合已有千数载,而今虽并归一体,可千百年下来的积怨,又哪能够轻易消弭?而今锺台貌似强盛,实则内含隐忧,好比那千年蛀树,看去枝干粗壮,实则肚大腹空,不足为惧。”
门下弟子纷纷称是。
那名长老并不吭声,他却是明白,这番话不过是给自家人提气。
东胜洲中,一个门派若有洞天真人坐镇,那便能屹立不倒,而后评价其门派是否壮盛,关键只有两处,一是看那仙城几何,二便在于功法神通。
而锺台道统乃是大弥祖师传下,开派祖师虽只身旁伺候童子,未得十分真传,可比之别家还是胜出许多,洲中唯一能与之相比者,也只有小仓境一家。
锺台如今得了轩岳功法,再有数百年,谁知能变成何等模样?
三派之所以要染指龙柱,也并非全是底下秘藏,而是听闻有其内大弥祖师手书,要是锺台得去之后,再造就出一个洞天真人出来,那又能保两千载不衰,此后如不出意外,必能压制南洲三派,故而想法设法不令其得手。
这时底下上来一名弟子,抱拳言道:“掌门,我等身后有十来人挨近,好似是那青宣宗修士。”
何遗珠笑道:“茅老道也到了么。”
他轻轻一拍,身下玉榻腾烟飞起,眨眼到了外间,他举目观去,见十余里外,正有一行人过来。
当先一人头戴八梁冠,身着檐榆袍服,脚下方口青云履,脸上五官挤在一处,看着滑稽可笑,身下骑着一只花翎大燕雀,正是青宣宗掌门茅无为。
他身后是门中三贤,虔情,善诚、纯白三位真人,身上衣衫污渍满身,像是多年未曾换洗,坐下俱是骑着一只秃毛鸠,加上随行弟子,不过十来人,看去一个个无精打采,寒酸了极点,与苦心门这处相比,简直惨不忍睹。
何遗珠看了这番景象,不免好笑,远远言道:“茅掌门,不想在此撞见,我这处宽敞,多上几人也是坐得下,还能遮风挡雨,何不上来同行?”
他言语中暗有取笑贬损之意,茅无为却是哎呀一声,稽首道:“何掌门既一片盛情,老道就腆脸一回了。”
话虽如此是说,可他脸上毫无半点不好意思,身后三名真人也是欣然从之。
青宣宗修士从不在乎什么脸面虚礼,只讲实惠,既能省了自家气力,那又何乐而不为?
这几人一齐往玉盘上来,茅无为当先落地,下来之后,那大燕雀扑扇一下翅膀,化为一个眉眼娇俏的红妆女子,似有有几分羞怯,垂下头来,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侧。
何遗珠一挥袖,命弟子上去招呼。
茅无为坐了之后,见桌上摆着不少珍馐佳酿,毫不在意自己一门之尊的身份,抓了一只涂满蜜汁的大鹅过来,就这么大口啃了起来,几口之后,他抬起头,瞪眼看着旁侧门人弟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愣着做什么,手快有,手慢无,再不动手,可就全便宜老道我了。”
三位长老听他这么一说,争先恐后地坐下,似是生怕他全吃完了,都是狼吞虎咽起来,身后几名弟子也是有样学样,看得苦心门弟子都是目瞪口呆。
何遗珠讽言道:“茅掌门这身道袍如此光鲜,不会刚换上的吧?”
茅无为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案,对着身后三位门中长老道:“如何?如何,我就说何掌门必会问这一句,给钱给钱。”
三位真人相顾无言,各自摸摸索索从袖囊里掏出一盒灵贝,乖乖送入其手,只是轮到纯白真人时,他脸上神情却是十分肉疼,哭丧着脸道:“师兄,可否留些小弟做棺材本。”
茅无为冷笑一声,一伸手,毫不留情地夺了过来。
随后他抹了抹嘴,冲着何遗珠得意洋洋道:“好叫何掌门知晓,老道这件袍服却非是新换的。”
他把衣衫一解,敞了开来,露出里面厚厚油垢,扇了两扇,传出一股人人捂鼻的腥腻之味,嘿嘿笑道:“如何?不过是里外下调换而已,还是三十年前你我下棋时穿得那件,何掌门未曾料到吧?”
何遗珠神色微僵,他这时心下暗悔,自己明知这老道脾姓,却还把其请了上来,实是自作自受。
青宣宗这几人足足吃了一天一夜,直吃得案上盘盏山积,这才缓下。
茅无为满意摸着未曾有甚变化的肚腹,撇眼一看,见一名还在大吃大嚼弟子,上去就是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吃吃吃,凭你那道行,又能吃上多少?此处不过是垫个底,稍候还有大宴,莫要吃得太饱。”
这名弟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盘盏。
何遗珠见他们停下,终是松了口气,咳了一声,道:“都这些时候了,怎不见陈掌门?不知茅掌门来时可曾瞧见?”
茅无为打了个饱嗝,拿了根竹签过来,剔着牙道:“道友休要忘了,赵夫人可是出身凤湘剑派,两家本有故旧亲谊在,怕是早已先到一步了吧。”
何遗珠听了这消息,心底骤觉一紧,此来说是赴宴,可其实是为龙柱之事,要是三家共进共退,那还好说,多半能逼得锺台让步,可若被拉拢去了一家,可就有些不妙了。
第九十九章 千里胜歌旌,三山较机心
苦心、青宣两派修士一并同行,又有十来日,距离此次贺宴之处仅有千余里地了。
众人到了此地,耳畔听得下方有鸣鼓奏乐,都是向下探望,可入眼却是云海滔滔,无法看透里内。
何遗珠站在四海玉盘之中,目光投下,可亦是无功而返,他鄙笑道:“遮遮掩掩,故弄玄虚。”
说着,便起袖一挥,发了一阵罡风过去,欲要将这片云霭就此搅散了去。
可这一施法,结果却是令他惊讶,那云团随是被他扫开,可稍分即合,又复了原貌。
他稍稍皱眉,如此景象,当不是什么道术神通施展出来的,不是设了禁阵了就是用了什么异宝。
茅无为这时来至他身侧,看了看道:“我闻轩岳门中有镇派法宝‘三岳镇气圭’,此宝可改换天象,许是此物了。”
何遗珠赞同道:“有理,轩岳败北,那此宝应是落在锺台手中了。”
许是方才动静惊动了里间之人,云雾忽向四面分出,有一驾飞舟自里飞出。
锺台白长老站在舟首,远远对着二人一揖,笑道:“二位掌门恕罪,两位亲至,本该敝派掌门亲来迎接,只是来了一位贵客,一时脱不开身,只好命在下前来了。”
何遗珠应听了,心下顿时有些不悦,他们二人皆是一派尊长,每一人身份皆不在乔桓隽之下,更休说两人齐至,而今只遣了一名长老来,却是无礼之极。
他冷声道:“倒要问一句,哪一位有如此大的脸面,能叫乔掌门亲自作陪。”
白长老笑道:“还能是谁人,自然是凤湘剑派陈掌门了。”
何遗珠冷笑一声,道:“茅道兄,看来果然被你料中了。”
茅无为一脸茫然,道:“我料中何事了?”
何遗珠见他装糊涂,不由暗骂了一句。
白长老对他不满恍若未见,拱了拱手道:“还请两位随我来。”
何遗珠回去驱了四海玉盘,随其进了那云海中。
行有数里后,眼前一敞,却见天高云矮,底下一副罗天帷幕,飘飘荡荡,波翻如海,将山岗大地俱是遮住,每每一晃,就有重重叠叠的灵光罡风舞起,乍然望去,怕不是要铺去数千里地。
何遗珠不禁露出惊色来,道:“这,这是……”
茅无为原本好似无甚精神的模样一扫而空,看着下方,若有所思。
白长老笑指下方,道:“两位,这是物名曰‘胜歌旌’,我派覆灭了轩岳后,共搜缴仙城四十七座,得万余阵旗,此宝便用之合炼而成,可分可合,可大可小,大可盖地为被,小可入掌作帕,不过夫人拿入手中后,犹嫌不够气派,是以又用‘十方锦云丝’,‘同心翠海花’,‘万寿金祥结’,指役千数女弟子齐心协力,在踏月织机上织造二十年,终得如今模样。”
何遗珠与茅无为不禁对了一眼。白长老所说这些,原是用来做修士法衣法袍的,现在却用来炼了这一副旌旗,这份手笔看得两人都是暗自心惊,不觉都是想到,锺台此次究竟从轩岳派手中得了多少好处?
容君重转生之时,原是想把门中库藏交由贺真人掌管,这样锺台就无法拿去。
可世事难料,杨殊永降了锺台后,以饶过自己姓命为条件,将这个库藏原封不动交予了锺台。
这可不是张衍搬走的那座可比,轩岳数千年积蓄下来的家底都在其中了,得了此座库藏之后,锺台才有底气做出种种豪奢的举动来。
茅无为朝下看了几眼之后,忽然摇头言道:“此宝占地数千里,非是我小看乔道兄的能耐,以他的道行,无论如何也是炼不出来的,不只是他,锺台门中,此辈修士也无一人能有此能耐,应是另有高人出手相帮。”
白长老哈哈一笑,道:“还是茅掌门看得通透,在下便直说了吧。”他顿了一顿,才肃声道:“不瞒两位,此宝炼制之时,还得了郑真人些许指点。”
听得此言,两人反应各不相同。茅无为低下头去,露出沉思之色,而何遗珠则是容色变了变,暗道:“莫非真如杭真人所言,锺台得了大弥祖师传下的什么延寿法门不成?”
不怪他作如此之想,郑惟行与贺栗两位洞天真人皆是寿数三千,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二十余年前,恰在龙柱法会之后,门中洞天真人望气之时,却见锺台方向原本有衰微之象的气机却又复作强盛,看那兆头,至少又有数百年气数,反而贺栗那处却是日薄西山,未有几年便彻底消散了。
来此贺宴之前,他想得本是不差,联合凤湘、青宣,三派齐向锺台施压,即便不能阻止将地府之内的道书取走,也要分润一二,可到了这里,才发现锺台远比之前想象的更难对付。
尤其是陈渊,不知在作何打算,要是三派联手不成,仅凭苦心、青宣两派,又怎能此派低头?
他正思虑间,耳畔却传来茅无为声音,“乔桓隽永若能说服陈渊,又哪需摆这了这副阵仗出来?此番故意薄待我二人,礼敬陈渊,不外是要在我等三派之中埋刺,暗存挑拨分化之心,这等不入流的手段,道兄不去理会他就是了。”
何遗珠轻轻一哂,此语有几分道理,可三派之间各有私心,从来也不是铁板一块,陈渊当也知晓乔桓隽的目的,可非但不辞,还欣然前往,这里面说不好有什么名堂在内,只是不为他所知晓罢了。
众人前行一刻之后,白长老道了声,“到了。”他拿块玉牌出来一晃,那底下那胜歌旌就分开了一个可容众人穿行的圆口,随后又回头招呼了一声,就带头往里行去。
两派修士随其传行而去,下到里间之后,入目先是一处色如翡翠的碧湖,三座巍峨大山呈品字环绕周侧。
正北山上,乃是一座百丈高下的金玉石台,煌煌耀耀,光芒万丈,几乎是在此地又重起了一座金钟台。
白长老指着其中一处大山道:“两位请看,此一座山,便是被张真人斗法之时以大法力挪去那一座。”
何、茅二人闻言,不觉多看了几眼。
龙柱斗法详情,两人早就设法探查明了了,可耳闻毕竟不如亲见,现下见得此山便就矗立在前,都是心下凛然,这法力要强横到何等地步,才能生生将之移走?
白长老看二人神情,暗自一笑,就知自己目的已达,又道:“二位掌门,掌门师兄已在珍台相候,请移玉趾。”
两人都是不自觉点头,一齐往脚下大殿落去。
须臾,众人到殿前空地前,门下低辈弟子自是有人前来招呼,一排排的侍女身着羽衣霓裳,自里迎了出来,洒水铺花,娇声恭迎,又有弟子持珠灯在前开道,更有笙笛鼓乐之声盈盈绕耳。
穿过两进殿宇之后,到了一座金殿前,见最高处坐有二人,锺台掌门乔桓隽坐于上首,而其旁侧一人,玄衣黑冠,貌极端严,正是凤湘剑派掌门陈渊,此刻二人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言笑正欢。
他又一转目,见不远处另一案上,燕长老正在招呼一名白发老道,看去有耄耋之龄,还以为又是哪一方宗首,便指着问道:“不知那人是谁?”
白长老看了一眼,道:“那名唤曾从纶,说起他名姓两位掌门或许不知,但若说起其师兄刘宫南,想必当时有所听闻吧?”
茅无为恍然,点点头道:“观星书。”
白长老道:“正是。”
曾从纶却是因为观星书之故,亦被礼敬为上宾,只是眼下满头白发,不似数十年前神采凤仪俱佳的模样了。
茅无为笑道:“听闻此书趋吉避凶,纵是危局,亦能找出生路来,端得是一桩奇宝,锺台此次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想是得了此宝之助吧?”
白长老笑了笑,却是避而不答,转身对殿上道:“掌门,小弟已是把苦心门,青宣宗两派宗掌迎至。”
乔掌门好似这时才看到了二人,状似欢喜,站起道:“原来是二位掌门到了,还请过来上座。”
说着就从台上下来,何、茅二人口中连称不敢,客套一番后,就上得殿上来坐了。
方才坐定,还未说话,外殿匆匆进来一个弟子,道:“掌门,神屋山涵渊门张掌门到了。”
乔掌门忽地站起,道:“待我亲去相迎。”又侧首交代白长老,道:“师弟代我招呼好三位掌门。”
说着又拱了拱手,告欠一声,便下阶快步出殿去了。
何、茅二人两人对视一眼,龙柱斗法之前,锺台之所以能压轩岳,那便是得了此人相助,如此施为,怕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得,以示两家亲密。
陈渊捋须道:“两位,陈某久闻此人名声,何不一同前去看看,这张道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何遗珠道:“也好。”
茅无为也道:“正有此意。”
三人联袂出得殿来,到了正门处,觉天中有灵潮涌动,抬头一看,见半空有一座数百丈大小的巍峨宫阙悬于天中,金柱玉阶,檐瓦流光,四角之上祥云若翅,飞扬展动,并有轰轰雷发之声,而后就见宫门一启,一道温润光华飞下,其上便现出百余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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