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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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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冰心并不斥责,反是和颜悦色道:“方才贤侄何故出去?”
  姜铮情知隐瞒不住,就把原委如实说了。
  穆冰心听了,不禁责备道:“鸿儿不听师命,落此下场,那是他咎由自取,你怎可跟着慧儿胡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如何与你师父交待?”
  姜铮坦承道:“小侄的确是做得莽撞了,但金师兄在门中威望甚著,又极得弟子拥护,若是任由其魂飞魄散,门中人心必是散失,故而小侄不得不为。”
  穆冰心讶异看他一眼,心下微有一丝感动,她原以为是因为是碍于单慧真恳求,儿女情长外加夫妇道义,才不得不去做此事,没想到完全是为了门中大局着想。
  人心这一途确实不能小视,魔宗有蛊惑之法,侵扰神魂心志,叫人防不胜防。
  前日回来那些弟子虽还未看出问题来,可至今仍在严密监察之下,若是当真有异,则极有可能被其趁虚而入。
  想到此节,她神情更显温和,好言抚慰道:“金鸿总是我徒儿,也就他也是我来想办法,你且回去吧,对慧儿言此事我自有安排,叫她不要自作聪明。”
  姜铮深施一礼,沉稳转身而出。
  穆冰心看他背影,目中现出一抹欣赏之色,暗忖道:“患难见真情,张真人这徒儿真是不错,虽然资质差些,可道心坚韧,用功也勤,还识大体,便是无法把六御正法炼至上乘境,有他在门中,未来我也可放心把宗门交给慧儿,我当年撮合他二人之事当真是做对了。”
  又转念一想,“我本来还待再多看他几年,再做决断,现下看来却是不必了,那辰火正法的下半卷当可赐下了。”
  姜峥到了洞门外后,却是淡淡一笑。
  他虽然资质不佳,但与寻常修士不同,曾混迹凡俗多年,甚至还当过几年州郡都尉,颇通人情世故。
  金鸿身为穆冰心大弟子,别看她嘴中说得轻描淡写,可师徒百年情分,又哪里会当真不在意?
  单慧真求到了自己门前。要是不去救,日后传到穆冰心耳中,纵是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起了疙瘩,对自己修行终是不利,而有了这一番姿态后,两边却是都可有个交待了。
  至于那禁制,便是未有改动,他也会装作不留神碰上,反正谁都知晓他深居简出。只是一心修持。不熟悉内外布置也在情理之中。
  他摇了摇头。门中穆长老待他尚可,但单慧真虽与名为夫妻,可却一直待他不冷不热,不由想起昭幽府中一辈同门。举首看天,默默念叨,“也不知恩师今在何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门外一声大震,恍若破天裂地,整个洞府随之晃了一晃,院中一只石桌也是掀翻在了地上,他忙稳住身形,不由一阵惊疑。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洞府之中,穆冰心脸上一片凝重,她能察觉到,方才一声响时,方圆数十里内灵机一起转动。法力如此雄浑之人,她还是头次碰上,不觉心凛,若对方是魔宗修士,那蓬远派可就危险了。
  她一挥水袖,想以镜石照出外间动静,可因灵机被制,连使几次法诀都是无用处,只好颓然放弃。
  外间脚步声起,单慧真急匆匆奔来,却见得姜峥在此,她脚步一顿,心下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外面不知发生了何事,夫君未曾出去,妾身也是心安了。”
  她心中也是矛盾异常,既不希望姜峥冒险,却又盼望着他能当真能取回灵草。
  姜铮见那一瞬间她眼中有一丝喜色,心下一怔,随即柔声道:“叫夫人忧心了。”
  穆冰心闻得院中声响,也是从洞中自出来,道:“慧儿来得正好,不知外间何事,为师需主持禁法,你速去下面安抚弟子。”
  单慧真正待去时,姜峥突然叫住她道:“夫人,山门禁阵未损,若无意外,当是我玄门修士来援。”
  单慧真一怔,正想问他如何能这般肯定,可再是一思,便了悟了其中深意。
  外间情形不明,这时候极易引起人心动荡,要果真是魔宗鬼谋,那便绝不能遂其所愿,唯有如此说才能快速安稳人心,只是她不敢擅自做主,不由拿眼去瞧自家师父。
  穆冰心目中却是露出深深赞赏之色,关键时刻姜铮临危不乱,处置冷静,她更是坚定了把下卷道书交给其得心思,对单慧真道:“便就如此说。”
  可单慧真才方转身,就听外面有一把清亮声音道:“穆长老可在,溟沧张衍到访。”
  穆冰心先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随后尽数化为狂喜,几是失态道:“是张真人到了,来人,快快,慧儿快拿我信符开了禁阵府门,我要亲去迎接。”
  姜峥听了那熟悉声音,也是一脸惊喜激动,两只手握成了拳头,微微发颤。
  单慧真迟疑道:“师父,外面还有魔宗修士,开了阵门……”
  穆冰心却是丝毫不担心,信心十足道:“有张真人在此,区区两名魔宗长老又何足道哉?徒儿尽管去就是了。”
  单慧真轻轻哦了一声,瞧了姜峥一眼,就往门外去了。
  穆冰心转首望向姜峥,道:“对了,怎把师侄忘了,你师到来,你这当徒儿当随我一同前去。”
  过不多时,山门内隆隆作响,禁门大开,穆冰心便带着姜峥一同出来。
  到了山门之外,抬头一望,见半空中负手立有一名轩昂俊逸的玄袍道人,脚踏虹云,灵气冲霄,身后岛上仍是烟尘滚滚,姜峥忍不住朱眼中一热,当即跪下,重重一拜,两颊登时泪水流下,哽咽道:“徒儿拜见恩师。”
  张衍朗笑一声,起袖虚虚一抬,道:“徒儿起来,有为师在此,必不叫你受外人欺辱。”
  他语声不大,可却是雷声一般滚滚传出,震动四方。
  穆冰心听得心头一颤,这话看似针对魔宗,可细细琢磨下来,好似意有所指,幸而这些年来她自认待姜峥还算不差,定了定神,上去万福一礼,道:“不知张真人到此,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丹阳本为北辰山
  蓬远派山门三面环崖,一面朝海,地势西高东低,府中有十来座高丘,皆是化丹修士居所,而门中正殿却在北崖山壁之上,随时随地可俯瞰门内景物。
  穆冰心把张衍迎入正殿之中,请去了上座,蓬远掌门屈景华也是出来相迎,只是此人气色晦暗,能看得出来其有伤势在身,已到积重难返的地步,至多还有十来载寿数,因而只是露了一个脸,便就告罪一声,回府休养了。
  穆冰心与张衍交言一阵后,听闻有他有门人尚在海上,便立刻吩咐身旁两人道:“你二人去将张真人高徒接来。”
  那二人顿时露出迟疑之色,尽管张衍是自外间而来,可毕竟其是元婴真人,魔宗多半不会招惹,但他们可只有化丹修为,出去了若是撞上了厉害人物,那可就不妙了。
  两人这一犹豫,便就未有立刻上去领命。
  穆冰心见两人竟然迟疑,自觉在张衍面前失了颜面,顿时大为恼怒,正要呵斥,姜峥见状,忙主动站了出来,道:“穆真人,弟子与两位师姐也是许久不见,可否容师侄随两位师兄同往?”
  穆冰心怔了怔,随后神色缓和下来,道:“也好,那便有劳姜师侄了。”
  那两名修士也是醒悟自己所为不妥,好在姜峥及时解围,都是大吁了一口气,向他投去感激一瞥。
  等一同到了门外,其中一人拱手道:“姜师兄,多谢了。”
  姜峥抱拳道:“两位师兄不嫌姜某多事就好。”
  那人哎了一声,道:“哪里会,今日算我师兄弟二人欠了姜师兄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事。尽管吩咐。”
  之前他们虽也知姜峥是张衍弟子,可皆以为他在昭幽府中地位不高,否则又何必送到蓬远派来?因而平日见了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并无什么交情,可眼下见张衍亲自为其登门,这才发现自己先前所想是大错特错,再加方才之事。便就变得极为客气。
  姜峥看了看天色,道:“那艘大舟距此不过一二时辰路程,我等快去快回,日落之前,想能赶回,当不至有事。”
  那人哈哈笑道:“门中除穆长老外。当属姜师兄修为最高,有你在此,我等又有何惧。”
  姜峥也是笑了笑,当先纵起丹煞,二人也是踏烟纵云,紧紧跟上。
  海上魔修虽还有不少,可是方才杨守贞被玄黄大手捏死一幕有不少人也是瞧见。欧听得是来者乃是张衍,都是吓得远远退避,不敢接近这片海域,是以三人这一路毫无波折,顺利到了龙国大舟上。
  汪氏姐妹见是姜峥来此,不觉各位欣喜,同门久别重逢,也是好一阵言语。这才引了大舟往蓬远山门来。
  而此刻蓬远山门之中,一名弟子上殿来报,“蓬长老,外间有两名化丹修士,其中一人姓审名峒,自称是张真人座下弟子,要求面见张真人。”
  穆冰心不觉把目光望来。笑道:“张真人何时又收了一名佳弟子?”
  张衍笑了笑,道:“此人只在我门中求道,非我徒儿,只是贫道见其乃是可造就之才。这才携在身侧。”
  穆冰心若有所思,关照下去道:“还不快请了上来。”
  不多时,审峒就被一名蓬远弟子引至堂下,他神容恭肃,对着两人端端正正一礼。
  方才他身处之地,距离蓬远山门已是不远,因而也是见得张衍与杨守贞斗法,索性也就不回龙国大舟,直接到此来拜见。
  穆冰心见审峒身高九尺,又留有一把美须,看去相貌堂堂,且根骨极佳,她门中许就单慧真能比过,不觉动了爱才之念,暗道:“既非张真人弟子,不知可否留在我蓬远门中?稍候我不妨来问他一问。”
  审峒把身体直起后,便道:“张真人,穆真人,适才在下在外查探,在海上撞见了一名道人,说是往蓬远派来送灵药的,只是此人见约定存药之处有魔宗弟子巡弋,只能选择避开,本是欲往蓬远门中来,可未带信物,正好与在下遇上,是故托在下传语一声,可否入门拜见。”
  穆冰心霍然站起,追问道:“那人可是自称丹阳派弟子?”
  审峒道:“正是。”
  穆冰心喜道:“那便对了,我弟子遭难,为宝元灵不失,便四处求取灵药,那人正是前来我门中送药的。”
  张衍笑道:“既是穆长老有事,贫道便先告退。”
  穆冰心挂念弟子,自也无心多留,一脸歉意道:“是在下招呼不周了。”转头吩咐道:“来人,为张真人准备一处上好洞府。”
  张衍打了个稽首,便告辞出来,随一名弟子往山左走去,出去百十步,转入一隐蔽崖壁之内,沿着一条十丈长的藤索道向前,到了尽头后,再是往左手一刮,便到了一处花瓣飘飘,暖风习习的庭院中,此间正中,矗有一座三重高阁,檐下垂有玉珠金铃,随风摇晃碰撞,发出悦耳响声。
  他入到阁中,挥退此间仆婢,便上去三层阁上,到了榻上安坐,闭目调息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门外有高声道:“张真人,丹阳弟子沈硕松求见。”
  张衍一转念,道:“请入阁中来见。”
  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发须墨黑的中年道人,见了张衍,赶紧上前几步,稽首道:“小道拜见张真人。”
  张衍看他几眼,笑道:“丹阳为北辰派山门所在,你莫非是北辰弟子?”
  沈硕松敬服道:“张真人明见万里,非小道有意隐瞒,只是怕魔宗寻衅,是以书信中不便明言。”
  张衍点头,问道:“不知严长老和卢真人可好?”
  沈硕松道:“严长老和卢夫人都是安好,还经常说起真人,说是若无真人关照,北辰派恐也难在魔劫之中保全。”
  张衍沉声道:“听你言语。好似如今门中情形不佳?”
  沈硕松叹道:“六大魔宗动不了十大玄门,却时常来侵扰我等小派,以往霍轩霍真人在位时,对敝派也是颇为照拂,不曾被其得手,甚至还有余力多次援手其余交好门派,只是自前年贵门门中大比后。霍真人去位,换了杜真人上来,对我等小门小派冷淡许多,把贵派驻守弟子也都唤了回去,此举却是瞒不过魔宗耳目,因而这一二年来颇是艰捱。”
  张衍微微点头。魔宗修士手段阴诡,尤其九灵宗修士擅长侵扰人心,动摇神魂,道行尚浅的弟子往往一个不留神,便会被其操弄,许多小宗门就如不明不白被灭。这极是难以防备不说,时日一长。不免弄得人心惶惶,宗门若无强横人物坐镇,确实不易抵挡。
  霍轩看重人情,对周围宗门用的也是怀柔手段,应是打听得自己与北辰交好,才特意照拂,而杜德世家出身,又向来尊奉弱汰强存之理。北辰派自是不会如之前一般好过了。
  溟沧派已然扶持诸多小宗百多年,现下放弃,前番努力便就等于白做了,这些宗门若被消灭,溟沧派外围便就没了屏障,且那些玄门修士一亡,必被拿去炼法。等若变相增加魔宗实力,因而他并不认同此举。
  稍稍一思,他缓声道:“你既然来此,不妨替我转告严长老。要他不必急切,少则一月,多则半载,局势必有改观。”
  沈硕松大喜,他可是知晓这位张真人的本事的,只要其说了,那多半是能办到的,连声称谢后,就告退出来。
  接下来三日,张衍都是在蓬远门中停伫,一方面传命弟子四处清剿魔宗修士,另一方面则是抽空指点姜峥修行,到了第四日头上,他便去与穆冰心辞行。
  穆冰心却道:“张真人且不忙离去,我与一事与真人商议。”
  她拉过身旁一名相貌妩媚的女弟子,道:“这是我徒儿蔡暧,也有化丹修为,若是张真人以为,她与审侄儿结缘如何?”
  蔡暧俏脸微红,低下头去,她倒是没有什么抗拒之心,小门小派,多是用联姻之法与大门派勾联上,便是不与审峒结为道侣,也迟早要被塞给别人,好在她这几日曾偷偷看过,对审峒相貌修为都很满意。
  张衍看了一眼,笑道:“审峒既非贫道弟子,此事如何决定,当由他自家做主。”
  穆冰心见张衍并不反对,顿时一喜,认为此事多半能成。
  她这几日已是命人打听过,审峒虽是习得上乘道法,可并无师父,好似还颇得张衍赏识,要是能拉拢过来,如姜峥一般做了蓬远佳婿,那对山门必是大有好处,道:“那我这就去与审师侄说。”
  张衍笑道:“穆真人请自便。”
  他从辞别出来,纵风出了蓬远山门,与一众门下汇合后,便上了龙国大舟,关照开船。
  赵阳左右一看,道:“府主,审峒还未上舟。”
  张衍一摆袖,道:“不必管他,稍候自会跟了上来。”
  龙国大舟一震,纵起海浪,就往洲中行去,不到一刻,就见审峒驾一道驾烟自后方急急飞来,落地之后,见张衍站在舟首,便几步上前,躬身一揖,想要开口解释什么。
  张衍却冲他摆了摆手,淡声道:“日后言语中不得妄称是我门下弟子,你可明白了么?”
  审峒背后冷汗迭出,知晓自己那日那点小心思又被看破了,垂首道:“是。”
  张衍颌首道:“汝好自为之。”言罢,便往舱中步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 挟势回山退群魔
  龙国大舟行不几日,便渡过海疆,上得岸来,不过并未纵驰入云,而是悬空百丈,往溟沧派所在方向而去。
  这般行走,远远便会被人窥见,本拟会有魔宗中人就会寻上门来,汪氏姐妹、赵阳、审峒等人原还想试试自己手段,可行程之顺利,却是大大出他们预料。
  一路之上,凡龙国大舟经行之处,魔宗修士无不退避三舍,无人敢来寻衅。
  倒是沿途玄门修士察觉情况有异,纷纷命弟子出门打听情形,当闻是张衍自外洲回来,俱是惊喜,纷纷派遣出弟子前来拜见。
  百数年以来,玄魔虽是屡有对战,但算下来还是以十八派斗剑时厮杀最为惨烈,死伤多是元婴修士不说,便连玄门十派中的后辈英才也折损进去不少,此一战后,双方都是小心翼翼,无有大的交锋。
  而张衍作为斗剑第一人,常被玄门十派师长拿来激励后辈弟子,尤其他非是世家出身,又无洞天真人为师,靠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叫人惊叹之余,又不免肃然起敬。
  溟沧派在外历练的弟子多是师徒一脉,而张衍在他们之中颇有人望,每每遇上大敌被迫退去时,便会言若张真人在此如何如何,这许多年下来,其声望之卓隆,玄门自洞天之下,已无人可比。
  是以龙国大舟还未到得溟沧派,已是汇聚了自各处闻讯而来的修士及弟子上千众,浩浩荡荡拥着大舟往北行去,如此一来,更是无有魔宗修士敢来招惹。
  赵阳看得直咋舌,以往只听章伯彦说起张衍在东华洲声名显赫,可毕竟只是耳听得来,并无直观印象,这回可是有所认识了,感叹道:“张真人好生威风。”
  审峒目中涌起奇光。手指紧紧抓住了船舷,一瞬不瞬盯着下方。
  碧羽轩山门之内,掌门言语情正蹙眉不言。
  旬日来情势很是古怪,山外魔宗修士一日比一日来得少,这几天更是毫无动静了,她疑心是魔宗又在弄什么鬼谋,因而非但不曾轻松。反是加倍警惕起来。
  原先有溟沧派驻守弟子在时,各家各派好似合为一体,只要一派受到袭扰,相邻宗门必来相救,这百多年间,除一家宗门因底蕴太薄被灭之外。余者都是安稳。
  可自数年前溟沧派把驻守弟子撤去后,没了居中串联之人,各派等若被分割成了无数小块,又回到了过去各行其是的局面中,应付起魔宗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连连往溟沧派去书几封,恳请再遣得几名驻守弟子来,可总是如泥牛入海。不得回音。
  她已是做好了打算,若是溟沧派实在靠不住,那便唯有重投至南华派门下了,小门小派,若无大派庇荫,在这场魔劫之中那是绝对挺不过去的。
  这时忽听得外间有声喧哗,不觉拧眉,正待喝问时。儿子言晓阳却兴冲冲跑了进来,其手持一封飞书,兴高采烈地摇晃着,道:“娘亲,张真人自外洲回来了。”
  言语情一时没反应过来,怔道:“张真人,哪个张真人?”
  随即她猛然醒悟过来。眸中泛起光亮,起得身来,急问道:“莫非是张衍张真人?”
  言晓阳以拳击掌,兴奋道:“正是张衍张真人。听闻张真人玄魔斗剑法会之后,就去了海外游历,此次回来,想必神通修为更胜往昔,到时恐非杜德一人说了算了。”
  言语情却很快冷静下来,道:“果是如此么?”
  言晓阳把书信递去道:“娘亲若不信,自己去看就是了。”
  言语情把书信接了过来,细细览阅。
  这些年多与魔宗争斗,她学会了任何事都不能轻信,唯恐是其耍弄的手段,因而不得不小心。
  但看了下来,却发现笔迹及印信都是不假,这才信了,暗道:“霍真人当初扶持我等碧羽轩时,多亏得张真人在旁出力,对我小宗也多有回护,此番他回来,能扭转局面也说不准。”
  考虑了许久之后,她抬首问道:“未知张真人到了何处?
  言晓阳道:“书信乃是昨日自北辰发出,今日张真人怕是已在万里之外了。”
  言语情立时下了决断,道:“吾儿,唤上惜月,随为娘一同出去拜见张真人。”
  言晓阳一愣,道:“现下赶去,张真人恐已回了龙渊大泽了,未必有暇见我等。”
  言语情笑道:“如此不正能显出我等诚意么?快去吧。”
  言晓阳连忙跑了下去准备,待备齐礼物之后,母子三人便一同驾遁法出了山门,往昭幽天池方向行去。
  龙渊大泽,熔烟岛,火啸宫。
  萧倜端起酒杯,对着面前杜德一敬,笑道:“杜师兄,听闻张师弟回山了,是否要安排弟子出去相迎?”
  杜德淡然言道:“张师弟为我十大弟子之一,他出山百载,回来固然值得庆贺,但也实属平常,何须劳兴师动众。”
  他对身旁一门弟子言道:“传我谕令,门中弟子无令不得外出,违者重处。”
  萧倜手指轻叩酒杯,意味深长道:“张师弟而今名声极盛,若是不迎也还在情理之中,可勒束弟子之举,恐会显得师兄不能容人啊。”
  杜德冷然道:“我杜德行事,何时在乎过他人言语?”
  萧倜呵呵一笑,仰脖把杯中酒喝了,便就辞别出来,施施然到了外间,自有弟子扶过车驾,他到软榻上坐稳了,那弟子一招手,飞车便就腾空而起。
  离了火啸岛,那弟子回首道:“师父高明,这么一来,日后此事谁也不会说师父不顾念同门情谊,便是张真人要寻麻烦,也不会找到师父头上来。”
  另一名弟子道:“杜师伯哪及得上师父,今日还不是被师父算计了?依我看,这十大弟子首座,当由师父来做。”
  先前那弟子连忙附和。
  萧倜失笑摇头道:“你们以为杜师兄当真看不出为师的打算么?他心里明白的很。”顿了顿,他玩味言道:“这十大弟子首座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昭幽天池。
  刘雁依趺坐玉莲台,正闭眸在洞中修持。
  她身罩素色广袖道袍,长发以镂孔银环相束。妍容清丽,肌若冰玉,顶上两团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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