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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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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目光微微闪动,轻轻一抬手,起了阵中剑光上去一磨,就将其搅成了一团烂肉,然而做完此事后,他却并不撤去剑阵,而是往下扫了一眼。
  那处还有数十头颅,只是一颗颗坚固异常,虽被剑中阵气来回劈斩,但却传出金铁交响之音,未曾损得分毫。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哂然言道:“诸妖王神通也是不凡,不过既被困在贫道这剑阵之中,便休想再能逃了出去。”
  就在开口说话之际,其中一颗头颅忽然一晃,自断口处喷出一大团乌烟,只是片刻,便就散去,竟是把那身躯又长了出来。
  诸伯皋面色看看盯着张衍,道:“我自问未露破绽,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就如气道修士修至元婴三重境后,便会得禁锁天地一般,力道修士在修至四转圆满境地之后,也自会了一门神通,此术因各家功法传承不同,所得也各是有异。
  而他所领会的,名为“一息团阳术”,若是与人对敌时战败,哪怕只有一截残躯在,只要元灵不散,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再次长了回来。
  他为骗过张衍,还用了魔宗一件宝物,假作元灵破散,想待张衍撤了剑阵之后,自己便能逃了出去,再转头来过,可未想到却是当场便被识破。
  张衍淡淡一笑,道:“妖王那对玉须想是浸润精血,是以每回头颅斩下,则立失灵泽。可其中偏偏有一头颅能保得双须灵机不失,这却未免太过明显。”
  诸伯皋沉默久时,叹一声道:“此战是真人胜了,诸某俯首认输。”
  他往地上一伏,叩首道:“只是临死之时。想恳求真人一事,还请贵派高抬贵手,放过诸某部族。”
  张衍稍作思索,沉声道:“若余渊部遵从你我斗书之约,诚心归附,我可不与他们计较。只是贫道有几句话想问妖王,望你如实回言。”
  诸伯皋听得有望保全族众性命,忙道:“真人发问就是。”
  张衍目光微寒,道:“敢问诸妖王,你在两洲山界处聚众百万,可是得了魔宗之助?”
  诸伯皋承认道:“确是如此。百余年前,魔宗有几人寻到了诸某,要我在魔穴现世后率部众入掠东华,不瞒真人,诸某尚有一子在血魄宗中为,名为修道,实为质子。”
  他知晓此事是瞒不过去。溟沧派也不是无有搜魂之法,大可擒了他元灵回去查问清楚,与其受一番折磨,还不如老实说出,再则为部众性命计,也不得不如此。
  张衍下来又问了几句,此人皆是如实回答,待再无可问时,便掐起法诀,便要发动剑阵。将其了结。
  诸伯皋却一伸手,道:“慢,就不劳张真人动手了。”
  他双手一搭唇边两根玉须,嘿了一声,将之拽了下来。跪伏在地,双手呈上,道:“诸某已把八百载所炼精血化入其内,自信寻常法宝那难以遮挡,也算有几分用处,今便赠与真人,只望真人莫要忘了先前允诺才好。”
  张衍微微一思,便抬手将那长须摄了过来,并不多看,便就收入了袖囊之中,颌首言道:“贫道收下了,诸妖王好生去吧。”
  去了这两须之后,诸伯皋立时变得神情委顿,面目枯槁,他盘膝坐下,自囊中取了一把尖锥出来,在手中看了片刻,就猛然起手,自囟门之中插了下去,身躯忽地一颤,目中光芒淡去,脑袋耷拉至前胸处,随后便见一缕元灵飘了出来。
  张衍一挥袖,无数剑光闪过,顷刻间便将之绞碎。
  若在以往,这元灵也就放去转生了,可诸伯皋与他正面交过手,又曾见识过他手段,若是逃了去,难免不被魔宗修士知晓此战详情,故而必得彻底杀灭。
  轻轻招手,将此人留下袖囊收了过来,翻了一翻,便就寻到了余渊部妖王玺印,不觉点了点头,也不去看囊中其余诸物,将之收起,而后撤去剑阵,轻身一纵,一道遁光撞破罡云,往下而来,不多时就到得守岁山前。
  底下溟沧弟子见了,都是喜悦,纷纷大呼道:“真人回来了,真人回来了。”
  遁光一转,降至法坛之上,张衍敛去周身光华,自里步出。魏子宏上来一礼,道:“恩师。”
  张衍道:“诸伯皋已为我斩杀,而今尸骨无存,子宏,你遣一名弟子去往余渊部,命他们遵照斗书约言,三日之内出来归降,如若不从,为师便会起神通之术夷平其百万部众。”
  韩王客这时上来一稽首,道:“师弟,为兄自来此处,也未曾出得多少力,此事不如就交予我吧。”
  张衍看了过来,点首笑道:“既然韩师兄请命,那就劳烦师兄跑上一回了。”他抬起袖,取出那枚印玺,交至其手中,道:“师兄且把此物拿去。”
  韩王客小心收好,再是一礼,纵起遁光,就往津河中来。
  未有多时,就到得河畔,他对下方宏声言道:“我乃溟沧来使,诸伯皋已死,速叫可以做主之人出来说话。”
  声音远远传出,过得片刻,河水中一阵翻腾,一名作文士打扮的小妖战战兢兢浮了上来,不停作揖道:“请真人等候片刻,已有人前去禀告。”
  随后他对后招呼了一声,就有一名膀大腰圆,身有丈许高的鱼妖扛了一只云榻上来,随后还有两名美艳女婢,那文士点头哈腰道:“真人且请安坐。”
  韩王客淡声道:“不必了。”
  那文士一怔,便回头对呆在那里的美婢斥道:“真人说话未曾听见么,还不快滚。”
  那两名美婢与鱼妖一听,忙慌慌张张退入河水中。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河水忽然一分。如泉喷涌,一缕缕妖气泄出,而后就见余渊部那艘角帐大舟自水下浮出,舟头站有百余名妖,其中有十余名乃是力道四转之士。个个身躯魁伟,顶盔戴甲,手中都是持拿神兵,看去桀骜悍勇。
  为首之人乃是一名清瘦老者,此人锦衣大袖,头戴梁冠。足蹬高履,目光与韩王可一对,便纵身上来,一拱手,道:“这位真人久等了,老夫曷弼。请教真人名讳。”
  韩王客目光下移,见此老腰间系结的鲤龙大带上,竟是挂有数十余枚大小不同的鱼璧玉,不觉微讶。
  他略知妖部规礼,至少是得了十部部族效命,才能挂有一枚鱼璧者,此人挂有这许多。在余渊部中地位比之诸伯皋也差不了多少了,便还了一礼,言道:“贫道溟沧派韩王客。”
  曷老再道:“真人言诸妖王已死,可有凭证?”
  韩王客拉开大袖,取了那枚印玺出来,置在掌中,摊开在众人面前,道:“诸位当是认得此物。”
  舟上之人见了这印玺,都是脸上变色,有人不自觉发出一声惊呼。唯有曷老神情不变,仍是镇定,叹一声,道:“王上既去,那而今族中之事。老夫勉强可以做主,真人如有上旨,可与老夫说。”
  韩王客听他这话,打量了其一眼,神情稍微缓和了几分,便将来意说了一遍。
  曷老沉吟片刻,才侧身做了一个相请手势,道:“此地非是说话之所,还请真人入舟一叙。”
  韩王客当即应下,随他到了大舟之上,入到一间敞室之内,曷老请了他坐下,命人端上茶水来,便关照身旁服侍之人退下,再是一抬手,起了此间禁制,低声问道:“敢问真人,诸伯皋尸身何在?”
  韩王客道:“已是化成齑粉。”
  曷老似是放下心来,道:“老夫早有心投至上宗门下,奈何诸伯皋法力高强,又暗中与魔宗勾结,老夫及诸位族老也是有心无力,非是有心与上宗为难。”
  韩王客哦了一声,把身子稍稍侧过,看来道:“恕韩某冒犯,曷道友身为妖修,却为何会动此念?”
  曷老道:“不瞒真人,贵派前掌门率十二位洞天伐我北冥时,老朽祖上曾受过贵派敕封,族门因此才得兴旺,虽后来遗失了敕封章册,但无日不思如何能再为上宗出力效命。”
  韩王客讶然道:“原来曷老与我溟沧派还有如此渊源,难怪难怪。”
  他表面是一副吃惊模样,但心中并未如何当真,当年溟沧派征伐北冥时,受过敕封的妖修可是不在少数。
  可数百年前门中内乱时,其等却多是撕毁了敕封章册,不是自立门户,便是转去投了八部。只是如今用得着此人,便也无需说穿了。
  曷老又道:“诸伯皋虽亡,只是其亲族王将,却未必肯甘心服输,至多两日,老夫将之料理干净,便率部上岸,归服上宗。”
  韩王客点首道:“如此便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韩王客便欲回去复命,这时曷老却将他拦住,道:“韩真人慢走,老朽这处有一件大礼要赠与张真人。”
  他一挥手,解了周围禁制,而后发了一道法诀出去,等不一会儿,就见一名高大鱼妖走了进来,左右腋下各是紧紧抱有一人。
  韩王客目中浮出异色,立时站起,上去看了几眼,沉声道:“魔宗修士?”
  曷老也是站起,道:“此二人是在河滩处寻得,当时已是受了重创,老朽推断,应是张真人与诸伯皋斗法时这二人意欲窥看,不小心受了神通波及,才致如此。”
  韩王客笑了一声,转身过来,道:“曷道友你做得好,此二人韩某这便带走,回去之后,自会在张师弟面前为你请功。”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伏妖百万镇洲界
  守岁山法坛之上,张衍抬袖,伸指一点,就有一赤一金两根长绫自座前飘起,在半空浮荡,放出一缕缕明光彩霞,把整个山巅都是映照得璀璨生辉。
  只是半日光景,他便把这两件法宝原先精血印痕抹去,重又祭炼了一遍。不过他自忖这两件法宝对自己而言用处不大,日后门下若是立功,却可赐了下去。
  他再把那两根长须取出,仔细打量了几眼,此物通体莹白如玉,上下无半点瑕疵,且有点点烁光萦绕其上,稍一抖动,便如飞尘漂游,闪烁夺目。
  思忖片刻,他决定将此物留在身侧。
  此物乃诸伯皋一身心血所系,祭炼八百余载,若不是斗法时恰恰对上乾坤叶这上等玄器,难保不被其一鞭抽裂,尤其还能在百丈之内震荡灵机,令人无法以遁法转挪出去,如果对敌时配合剑阵一起使出,许能收得奇效。
  只是可惜的是,无了诸伯皋这正主,这对玉须便就是止步于此了,就是再如何祭炼,也无法提升品次了。
  山下忽然传来不少响动,景游过去看了看,走过来道:“老爷,韩真人回来了。”
  张衍一抖袖,将面前数物俱都收入囊中,道:“快请。”
  过不多时,韩王客上得法坛,先是上来与他见礼,而后坐定下来,稽首道:“此行不负师弟所托,余渊部一名曷姓族老已是应允,三日后率部前来归顺。”
  张衍问道:“未知此人在余渊部中威望如何?”
  韩王客想了想,道:“便是不如诸伯皋,也差之不远,待其族中归附之后。师弟不妨寻个由头除去,如此便可安稳无忧了。”
  张衍微微一笑,却是不置可否。
  韩王客这时自袖内取了一只人袋出来,抛在地上,指着道:“此中乃是两名魔修。便是这位曷长老所擒,为兄便交予师弟处置了。”
  张衍目光投去,轻轻一弹指,一道灵机过去,便解了系口,露出两人面目来。不觉笑道:“果是这二人。”
  韩王客讶道:“师弟莫非识得这二人么?”
  张衍点首道:“打过几回交道,我若猜得不差,这二人应是魔宗眼线。”
  韩王客目中亮起光芒,道:“那可要好好查问一番,不可轻易放过了,说不得能问出些什么来。”
  张衍稍作思索。才道:“这二人定是既是韩师兄拿了人来,此事就交由师兄处断吧。”
  韩王客一转念,便起身来,肃容道:“似这等人物,身上应有神通道术阻其泄露机密,自为兄不敢事先夸言,只能尽力而为了。”
  张衍笑道:“便是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妨事,师兄且放手去办就是。”
  韩王客道了声好,打出一道法诀,把两人仍旧收入人袋中,随后打了一道揖,便带了人袋就退了下去。
  三日后,津河之中翻动滔天巨浪,往岸上潮涌而来,只是到了守岁前百里外而,却似奔马被勒住缰绳。止出了冲势,只有水潮奔腾之声喧嚣闹耳。
  魏子宏在山头见了,当即驾一道遁光到了天中,目光望着下方,虽是知晓余渊部来降的消息。可他未有大意,北冥妖修向来反复无常,需防备其使诈弄诡。
  过有一刻,就见三日前所见那艘角帐大舟自河中升起,后有数十万妖众接连现身,妖气滚滚,直漫云上。
  舟首老者朝后关照了几句,便留下部众,驾了大舟随波逐浪,往前而来。
  彭誉舟望了望这些妖修,冷笑道:“若依我之意,此妖孽之辈当斩尽杀绝才是,否则还会迟早还会引出事端来。”
  蔡荣举正站在一旁,听了此言,摇头道:“北冥千万妖类,你哪里能杀得干净。”
  彭誉舟寒声道:“把眼前这些除了,自可清静不少时日,至于日后,若敢再来,再杀就是,祖师定下立派之地,不就是要借此辈磨砺我后辈弟子么,怕得什么。”
  蔡荣举摆手道:“眼下我玄门大敌乃六大魔宗,而非是此辈,恩威并济方是上策。”
  彭誉舟听了此言,却是冷笑不已。
  此刻驶来大舟之上,曷老锦衣大袍,站于舟首,而身后一步远处,则是一名年轻修士,此人身形高大壮硕,显是力道修为不若,可神情看去却有些不安。
  他靠前半步,言道:“阿翁,凭我部之力,再有那些个叔伯,不难杀了诸氏余孽,为何留下他们?如今就这么去见张真人,岂不叫溟沧派看轻了我等?”
  曷老叹道:“我若当真顺利理清内外,令百万部众一呼百应,那岂不是就是另一个诸伯皋了,溟沧派岂能对我安心?”
  年轻修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曷老关照道:“稍候见了溟沧派诸位真人,你恭敬一些,莫把族中架子摆出来。”
  年轻修士道:“阿翁放心,孙儿也不是不是轻重之人。”顿了顿,他抬眼望来,道:“只是孙儿有一言堵在心中已久,想请阿翁释疑。”
  曷老往后看了几眼,道:“你说。”
  年轻修士低声道:“如今我余渊部投了溟沧,可若玄魔相争之时,八部妖众皆祖庭之名传下谕令,命我部撕了溟沧派敕封章册,我等遵是不遵?”
  曷老摇头道:“八部是指望不上了,他们是决计不会为了我等得罪溟沧派的。”
  年轻修士惊奇道:“阿翁何敢如此肯定?”
  曷老望了望北面,一抚胡须,道:“有些事情,也不妨告诉,溟沧派北上时,诸伯皋曾着人去八部求援,当时祖庭亦有回应,曾遣使往溟沧去,只是到了龙渊大泽后,却见北冥都天剑悬于天中。玄光盈空,使者当即回转,之后再未有过问一句。”
  年轻修士深吸了一口气,道:“阿翁,孙儿明白了。”
  这时天中一道遁光飞至。到了舟前停下,魏子宏自出现出身来,对着下方道:“来者通名。”
  曷老站了出来,对天一礼,道:“老朽曷弼,乃是余渊部族老。前与韩真人约定,来此归服上宗,现欲拜见张真人,还望道友通传。”
  魏子宏言道:“在此等着。”
  他抬手发了一道符书出去,十数个呼吸后,守岁山巅就有一道灵光飞下。接了过来一看,便道:“随我来吧。”
  曷老这才知晓,对面之人是张衍弟子,赶紧又是一礼,道:“有劳真人了。”
  他不敢乘舟往前,便与身后一行人下得舟来,借罡风随魏子宏往前行去。不出半刻,到了山脚下,魏子宏回首道:“曷长老,恩师只见你一人,随行之人皆留在此处吧。”
  曷老忙道:“该是如此。”
  他虽按约率族中大部王将来此,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甚怕溟沧派假言诓他,然后把来投之人来个一网打尽,如此就可轻松把百万部众杀灭了。
  可已到了此地。也容不得多想了,把袍服稍作整理,也不敢飞遁,而是规规矩矩,一步步往法坛上来。
  一刻之后。他到得山巅,见法坛上坐有一个目如朗星,神气轩昂的年轻道人,一名怀抱如意的童子站在身侧,忙疾走几步,弯腰躬身道:“余渊部曷弼拜见张真人。”
  张衍目光投来,眼中神光湛然,曷老把头低下,不敢与他对视,正惶惑不安之时,却听耳畔响起声音道:“曷长老,百载之内,魔穴当现,你余渊部可愿为我溟沧出力?”
  曷老身躯一颤,他也知晓,东华洲魔穴不久当会现世,玄魔之间届时必有一战,双方谁也不会退让半步。
  余渊部力道四转之士虽不在少数,可一旦入得此战中,怕是无有几人能回得来了。
  但眼下也无法回绝,唯有先硬着头皮应下了,便故作愤慨道:“数千年来,魔宗修士为修炼神通道术,常入我北冥捕杀族众,余渊部与也是深受其害,上宗若与魔宗斗法,我部定当出力。”
  张衍颌首道:“如此便好。”
  曷老自袖中端出一只大玉盘,起双手上一呈,道:“此是诸部印玺信物,以示归顺诚意。”
  张衍示意景游上去拿了,随后问道:“曷长老,诸部族长可是都来了?”
  曷老道:“余渊部而今尚有六百余部,今日随老朽来此者,只四百数,余者仍在津河之中,只把托老朽信物带来,说是请真人赐下敕封,才可前来拜见。”
  张衍神色不动,道:“曷长老以为,对此些人当如何处置?”
  曷老又把身躯压低了一些,道:“真人早有谕令,命其出来归降,彼等却不奉命,老朽以为……当诛!”
  张衍淡然一笑,言道:“既如此,此事就交由曷长老处断如何?”
  曷老咬牙道:“老朽愿为上宗解忧。”
  张衍笑了笑,道:“事毕之后,曷老可选两名子侄来我处,贫道当会择一良师,传其上乘气道功法。”
  曷老一听,先是怔住,随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叩首,赌咒发誓道:“真人厚恩,小妖无以为报,他日若有异心,必为雷击颅顶而死。”
  张衍淡笑道:“曷长老,回去吧,望你牢记今日所言。”
  曷老起得身来,深深一礼,就自法坛上告退下来,回了山脚后,那名年轻修士迎了上来,问道:“阿翁,如何了?”
  曷老脸上露出一丝狠戾之色,道:“召集人手,随我回去,凡今日不到的部族族长,一个不留,尽数予我杀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明暗双子落山外
  曷氏一族乃是古之水族大姓,在余渊部中权柄也就只比诸氏稍逊,而今诸伯皋一死,诸氏群龙无首,原本屈附其下的部族便就大半倒向了曷氏。
  曷老得了此班人助力,回去之后,只用了不过半日,就把不肯归附的诸氏亲族及妖部一一剪除,连带其部众也杀了个干净。
  因遭屠戮者不下十万数,以至于一夜之间,津河流水尽作赤色。
  待做完此事,他又亲自在族中千挑万选,找来了两名资质上佳的嫡脉后辈,再唤至面前郑重交代一番,而后便命自家孙儿曷浚将其送至守岁山去。
  等其回了津河之后,曷老立刻把他找了来,关切问道:“孙儿,你此去可曾见到张真人?”
  曷浚如实回道:“只是见得了魏真人,不过阿翁放心,两名侄儿魏真人已是收下做弟子了。”
  曷老听了,心下大喜,暗忖道:“原还以多半只是拜在溟沧派哪个不知名长老座下,不曾却是做了魏真的弟子,哈哈,魏真人可是张真人六徒,以后我那两个重孙也可算是昭幽门下了。”
  他高兴了一阵,定下定心神,又问道:“魏真人可还有什么交代么?”
  曷浚点头道:“孙儿出来时,韩真人确有一言,说阿翁可把我余渊部内族老嫡脉子孙也选得几人,同样送了过去,他自会分别授以玄门正法。”
  说到这里,他略觉兴奋。“阿翁,溟沧派这是要扶持我等啊,以后再无无需看八部脸色了。”
  曷老琢磨了片刻,便道:“上宗之命当要遵从,你去把几名叔翁唤来。”
  曷浚道了声是,立时快步出去唤人。
  曷老看着他那副兴冲冲的模样,摇了摇头,平心而论,他是不愿看到其余族老后辈也去学那气道法门的,可这并非由他说了算。且这是溟沧派交由他做得第一桩事。若是推脱不做,或是阳奉阴违,那下场定然不妙。
  溟沧派可以扶持自己,那同样可扶持他人。一步走错。可是身家性命都要搭上的。因而无论心中如何想,实际唯有照做。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六名族老联袂来至洞府内。行在最先的是一鼓腮突眼的老道,身上是半鳞紫熏袍,头戴鱼尾冠,身躯尤其雄壮,比旁人高了一尺有余。
  此人一步踏入里间,就拱手道:“曷长老,溟沧派的意思,曷侄孙已与我等说了,只是小弟却有几分异议。”
  曷老看了看这几人,呵呵笑道:“渑长老有何话,说来就是了,老朽洗耳恭听。”
  渑长老大声道:“小弟有些不明白,为何非要把我等子侄送去学那气道功法?若是旁支庶出倒也罢了,可却偏偏指明要我等送去嫡脉子孙,溟沧派就是传授功诀,左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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