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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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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道人略一思索,道:“与张衍硬顶那是下策,我意先拿一家小宗门开刀,用以震慑诸派,诸位可知,此些宗门之中,哪一家与溟沧派最是交好?”
  李岫道:“临清观、碧羽轩,北辰派,这三派与昭幽天池交情都是不浅,不过若要论个亲疏远近,那便是碧羽轩,此派轩主之女与张衍七弟子乃是道侣,因而两家走得极近。”
  封道人言道:“那便是此派了!”
  俞长老捋须道:“那碧羽轩山门大阵传自南华派,未知封师弟准备如何破解?”
  封道人一摆袖,道:“此事易耳,我去问师伯借来‘血蝾地浑壶’,破其山门非是难事。”
  李岫听得目光大亮,连连点头道:“若有血蝾壶,破开此派山门当是不难,不过此派一旦遭了围攻,张衍势必会来救援,若他亲自前来,那该如何对付?”
  封道人大笑道:“怕个什么,若张衍当真来救,我自会在半途中拖住他,我道行与他相比,也不见得弱了,正好趁此机会,与他斗上一斗。”
  俞长老点头道:“此计可行,张衍身后并无洞天真人,仓促间绝是无法调动不出多少人手,但有一人却需注意,溟沧派昼空殿长老彭誉舟,此人不知为何,如今张衍在门下效命,此人亦是三重境大修士,师弟去拦阻张衍,此人若来,何人去阻?”
  封道人淡笑道:“骸阴宗素道友向来与我交好,我可去书请他出面,拖住彭誉舟。”
  俞姓长老振奋起来,道:“好,如此大有可为,只要攻破碧羽轩山门,叫那些玄门小宗知晓溟沧派也护不得其等安稳,那必可叫其有所收敛。”
  李岫这时眼光闪烁道:“李某以为,可先遣几人佯作围攻临清观,来个声东击西。”
  封清平环顾全场,道:“便就如此,明日诸位随我动身,攻打碧羽轩,打破山门之后,满门诛绝!”
  曲河上游,与隆水交汇之处,此时正起一座高有六丈的法坛,百数名碧羽轩弟子在下方作法搬挪玉石,布置禁制阵旗,而言晓阳则与门中一名顾姓长老在外警惕戒备。
  虽是奉了溟沧派法旨,可二十余日来,碧羽轩尚且不敢去往陆内深处去,只在河道两岸修筑法坛。
  顾长老望着眼前景象,感慨道:“幸好布置法坛的玉石阵旗皆是由溟沧派送来,若是我碧羽轩,这等法坛摆上个十来座,怕就要把家底掏空啰。”
  言晓阳撇嘴道:“此本是溟沧派应为之事,否则既要我等出力,又要我等出财,哪有这般道理?”
  顾长老听出他言语中似对溟沧派颇有微词,顿时一惊,看了看左右,道:“师侄慎言,溟沧派蔡真人就在不远处,如是被他听到了,恐伤两派情谊。”
  张衍之策,不仅仅是要求各派在灵机汇集之地布置法坛,还把门中几名元婴修士派遣了出去,巡弋各处,此举一来是防备魔宗长,二来也可盯着各家宗门,使其不敢偷懒耍滑,而蔡荣举昨日到了碧羽轩中,因而门中弟子不得卖力做事。
  言晓阳哼了一声,闷声道:“知道了。”
  顾长老为怕他脾气上来,又有所失言,便转开话题道:“言师侄,以老朽之见,不如明日就把法坛往山川腹地中布置,师侄以为如何啊?”
  言晓阳眉关拧起,道:“顾长老,你难到不知,若是离了河水遮护,门中弟子性命就难以保全了。”
  顾长老笑道:“这却不难,我东华北洲水网密布,无有水路之处,就以法力设法挖一条出来就是了,况且灵机结郁之处,多是山明水秀之地……”
  言晓阳忽然打断他道:“顾长老,此法乃是我阿母先前所定,就不劳那你多操心了。”
  顾长老为之默然,随后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师侄,我知你是心虑为门中弟子安危,可别家宗门做得如何,想必你也知晓,我等与溟沧派也算有了姻亲,总不能做得差了吧?”
  言晓阳听到姻亲二字,心下就没来由一阵不满,就在这时,河水中有咕咚翻滚之声,随后就见一条鲤鱼浮出水面,口中含有一封带有血迹的书信。
  他神情一变,忙上去拿了过来,匆匆打开一看,却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顾长老关切问道:“何事?”
  言晓阳吸了口气,沉声道:“下游两处法坛,方才被人打破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破法坛报恩示警
  曲河中游处,秋涵月双手置膝,趺坐于一处法坛上。
  碧羽轩山门前河道纵横,加之与昭幽天池关系匪浅,是以掌门言语情命门下弟子一气起了五座法坛。
  不过法坛虽起,却还需布置阵旗,派遣弟子镇守,如此人手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而她在门内也是无事,故而主动请缨,来此看护有一处法坛。
  这时水声一响,忽有一头妖鲤跃了出来,将一封符信吐在岸边,鳍对上,如人一般,拜了一拜,便就钻回了水下。
  秋涵月探手取了符信过来,看了一眼,玉容露出讶色,“咦,下游两处法坛被人打破了?”
  她摇摇头,语声带有一些埋怨道:“如此紧急之事,怎么还用妖鲤传书,该用飞书才是啊。”
  法坛布下之后,约定每过半个时辰,便需往来传递一次,以防有变。
  可如此一来,每日传书至少有二十余次。
  大派修士所用传信飞书乃是由数十炼外药炼成,用上一回,灵机便失,故而若纯以飞书传递,除了玄门大派,哪一家小宗门都承受不起。
  而用妖鲤传符,却是惠而不费。
  只要在大江大河之边念咒,投下书信,其自会以极快速度接替传递,除稍稍慢于飞书这一项短处外,便无有什么缺陷了,甚至有时还更为隐秘。
  可在紧急之时,若还不知变通,这却耽误事情了。
  秋涵月猜测。那打破法坛之人,如是不曾退走,那么此刻距离自己这处应是不远了。
  她素手一抹,拔起一根阵旗,轻轻一晃,霎时将法坛禁制拨动,荡起层层灵光,再以手指轻点,在几隐秘之处埋下了几件法器。
  做完这一切后,她便把心思放定。
  对方能在短短时间内接连攻破两座法坛。绝然不能等闲视之。此处能守则受守,万一自己不敌,也好籍此掩护,好方便抽身退走。
  大约过有两刻。就见下游方向来了一驾墨色飞舟。其速不疾不徐。舟上站有二人,左边一名,乃是头戴缁撮。宽衣大袖的年轻修士,笑容温雅和煦。
  而右手所站之人,身量稍矮,却很是壮实,容貌粗犷,两眼瞪得极大,一把浓密胡须随意撒在胸前,任凭劲风吹拂。
  秋涵月见了二人,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有元婴修士到此,那可就万般棘手了,好在对方皆是化丹修为,自忖还可以应付。
  心下暗忖道:“这二人既不是靠自身法力打破法坛的,那么必就是仰仗法宝了。
  念及此处,她却是比方才从容许多,若是只比法宝,她自觉不惧同辈修士。
  这驾飞舟到来之后,在法坛上空转了几圈,那名壮实修士朝下张望了几眼,道:“这处看守得力,怕不似前面那般好下手了。”
  前面两座法坛主持阵法之人皆是有些稚嫩,应对时也是手忙脚乱,加之他们手持至宝,因而轻易便就破开了,而这处修士看去却是经验老道,非是好欺之人。
  韩济看着下方,道:“往上游去就好了,碧羽轩有五座法坛,漏了一处也不打紧,若是顿足在此,反给后面之人准备时机。”
  壮实修士哈哈大笑,道:“韩师弟你说笑了,凭你从温真人处借来的法宝,对付这些法坛不在话下,看这小娘子还有几分门道,老黄我倒愿试上一试。”
  韩济笑道:“哪里是借,只是瞒着看守童儿取来的,用完还要还了回去,黄师兄可要嘴风紧些。”
  黄道人连连摆手,“知晓,知晓,法宝你我都用过,若是传到了温真人耳中,谁也讨不了好,我岂会和自己过不去?”
  他们二人在上面指指点点,却并不过来,秋涵月看着不觉生气,可这法坛不似山门大阵,也无攻敌之力,奈何不了对方。
  心念一转,便起手抛出一朵七色香花,到了天中,花瓣扑的一声,纷纷散开,漫天飞舞,缤纷绚烂,起初不过数十瓣,可几息后已是化作千百数。
  此是骊山派一位真人来溟沧派拜访齐云天时,当往来人情送与她的,名曰‘七杀香花阵’,能以一花演化禁阵,乃是此派最为著名的手段,门中化丹修士出外行走,多是依仗此法。
  此刻她一使了出来,黄道人不免有些吃惊,随后嘿嘿一笑,把手一张,掌中立刻出来一团血光,如遮幕般泼下来,与那花瓣一触,发出嗤嗤声响,顿时失了灵光,变得干枯焦烂,大把大把掉落下来。
  秋涵月立时认出了来历,心下道:“原来是血魄宗的修士。”
  她也是不甘服输的性子,把玄功运转,身上丹煞尽数化为碧波清泉,向上一冲,顿时把血光冲散了大半。
  韩济神色一动,朝下问道:“玄泽真妙上洞功?你是溟沧派哪位真人门下?”
  便是溟沧派中,这门功法也不是谁人都可传授,能得此法者,多数是洞天门下。
  秋涵月警惕道:“你是何人,先报上名来。”
  韩济笑道:“在下姓韩,说来也与你溟沧大有渊源。”
  黄道人大笑道:“韩师弟,有什么不好说的,那小娘子,我告诉你,我这位师弟,原本乃是云琅韩氏弟子,如此天资绝佳的人物,你溟沧派却留不住,反而却投到我血魄宗门下,可见我灵门合该趁运而起,早晚有一日,要把你玄门取而代之。”
  秋涵月不觉惊讶,道:“云琅韩氏?”
  韩济皱眉道:“黄师兄,与她说些做什么,别在此处纠缠了,还去往他处。”
  黄道人见秋涵月应对从容,知晓要想顺利拿下此地却是不可能了。连声说好,再斗了一会儿,便就找了个机会,撞开水浪,拨转飞舟,往天中行去。
  韩济顿时心下一松,暗忖:“今次示警,也算还了张师兄当初些许人情。”
  他如今算是拜在了温青象门下,只是半日前闻得封清平要对碧羽轩动手,便起了示警之念。琢磨下来。就邀请一名同门来此打碎碧羽轩所造法坛。
  此来虽未曾在言语上说什么,但他知晓,张衍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再加这番举动。多半能领会其中深意。至不济也会有所警醒。
  两人走后未久。法坛旁侧河水之中,却突然一阵翻滚,两名妖修自里冒出头来。其中一人赫然是余渊部渑长老,他站在水浪之上,言道:“可惜了,这两人若是再下来一些,我必要他们好看。”
  另一人亦是妖部族老,他言道:“无甚可惜,溟沧派得罪不起,莫非就得罪的起血魄宗么?”
  渑长老却是眯起眼,有些蠢蠢欲动道:“池道兄说得是啊,不过你说我等也如溟沧派一般,在北冥洲河流纵横之处修筑法坛,是否也可和玄魔两家一斗呢?”
  他看得出来,这法坛这般修筑下去,天长日久,东华洲北地便会渐渐铺开一张大网,先前魔宗往来自如的局面必会改换。
  此法既能东华洲,那说明同样也能用在北冥洲,若能做成了,那时溟沧派就休想再拿捏余渊部了,想到这里,他心下便有些火热。
  池长老却不看好,摇头道:“渑道兄你莫忘了,此法出自张真人之手,又岂会对我等没有防备?何况溟沧派向来有海翻江之能,无论如何也是讨不了好的,再说设立法坛之事,不知要耗费多少宝材,也就溟沧派这等玄门大派能行此事,换了别家来,哪里能做得成?”
  渑长老听到这里,如同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方才起来的一点心思顿时又熄灭下去,沉吟道:“确实是为兄想多了,不过张真人今番这么大的手笔,时日一长,耗费宝材怕是不计其数,他又非是哪位洞天真人门下,难道不怕溟沧派门中有人对他不满么?”
  池长老玩味一笑,道:“那便看谁能笑到最后了,张真人若是赢家,想来谁也不会拿此说事,可若是输了……呵呵,魔宗玄门,投谁不是一样呢?”
  溟沧派,方尘院,地火天炉之前,百多名修士正调运地火,转动法旗,此刻热气渐敛,眼见一座星枢飞宫便将炼成。
  张衍站在上方,而岳重阳则是陪行在侧,后者指着下面言道:“方尘院现今人手充足,再有真人送来的宝材,半年足可炼造五驾飞宫,当能二十年后造得两百数。”
  张衍微微点首,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来方尘院中,就是督造星枢飞宫,好在日后魔穴现世时派上用处。
  本来他最看为重的,乃是元婴修士所用的“翱凤金观”及那“翔蛟飞车”,只是炼造此物所用的宝材,均是掌握在三大殿手中,非他眼下所能调用,便是能请动齐云天、霍轩二人相助,想也援手不了多少,与其如此,还不如多多炼造星枢飞宫。
  他又看了一会儿,沉声道:“若是宝材有多,不必给我节省,能造多少就造多少。”
  岳重阳不由侧目看来,目光有些复杂。
  他自能看出,这些宝材数目,几乎已是张衍这首座身份所能动用的最大限度了,要知当初溟沧派与三泊妖修相争时,前后所造飞宫也不到四十数,若是此次玄魔之争不胜,可就没有退路了,其便是能去得渡真殿,本来有望晋升洞天的机缘,很可能便会落入他人手。
  张衍半晌未听他回答,转首过来,淡声道:“可有碍难?”
  岳重阳接触到他有若晨星的目光,不由把头一低,定了定神,正容稽道:“无有,岳某当竭力而为,必不会误了真人之事。”


第一百九十三章 暗渡凶流转北辰
  酉时过后,张衍自方尘院中驾光飞出,才行不远,见迎面有一道灵光飞来,立时收住遁光,把其捉入手中,起目一扫,却发现是秋涵月送来急书。
  内中所言,是说今晨有魔修来攻打法坛。
  魔宗来攻并不奇怪,张衍当初建立法坛之目的,就是为了将此辈给逼了出来,如此才好一个个收拾了,只是看到后面,却有一个人名跃入眼帘。
  “韩济?”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人自己却还是认得的。
  当年他往小魔穴积养功行时,此人也是一同入海之人,后来自己顺手相助了其一把,此人便去投了血魄宗,后来零零碎碎得了其人一些消息,未想却突然在此现身。
  可其中有一桩古怪,此人为何要把自家名姓露了出来,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来信中有详细叙述,韩济来得极是突然,把两座法坛打破之后,见下面两座法坛看守稳妥,便就掉头走了。
  这举动看去看去很是平常,但稍加琢磨,其行动言语之中,却好似有一股别样意味在内。
  想到这里,张衍心中微微一动,猜到了几许可能,把书信收起,重又祭起遁光,往昭幽天池回返。
  不过半刻,他回转洞府,几步到了榻上坐下。
  案上已是堆满了自各家宗门送来的文书,俱是禀报这一月来各家修筑法坛数目。
  他也不嫌琐碎,把每封来书都仔细看过,见其中尤以临清、北辰、碧羽三家最是用心,不过这也有这三家山门皆在江河之畔,行起事来方便关系在内。
  待这些看完之后。他在底下发现还另有一封书信,却是自还真观送来的。
  来书之人也算旧识,乃是昔年曾来他洞府炼器的赵厚舟。
  此次此人闻得张衍到处设立法坛禁阵,猜出魔宗或被逼得出来斗法,因而自愿前来相助。
  玄门西南三派之中。唯有还真观算得上开派最为久远,只是数千载以来常行诛魔手段,以至于门人弟子死伤过甚,其中不乏俊秀之士,而今洞天真人只得二人,不过这也由其功法气性所定。若是闭门苦守,反而难栽培出出色人物来。
  张衍为对付魔宗,从来不会嫌弃门下人手多,既有主动愿意来此的,当然不会推拒门外,当即提笔起来。准备亲书回信,以示郑重。
  这时景游捧着着一摞符信走了进来,小心堆至桌案边,待摆放齐整了,便将最上一封拿了出来,轻言道:“老爷,这里一封飞书乃是临清观送来。说有急事,需老爷亲启。”
  张衍一抖腕,把最后几字写下之后,便丢下笔,将先前那封书信拿过,拆开一看,却是哂笑一声,道:“此辈终是忍不住了。”
  此书乃是袁燕回、翁知远二人送来,言及青牛山外魔云蔽天,不下六位魔宗长老在附近现身。看其模样,似欲围攻山门,恐是因上回之事前来报复,故而立时发书来门中求援。
  若说他先前只是猜想韩济可能是前来提醒自己的,那么现在多半已能确定了。否则时间上绝不会如此凑巧。
  不过看字里行间所透漏出来的情况来看,魔宗修士虽至青牛山外,好似情况十分紧急,可只是表面看去声势大了些而已,却并无实质攻山举动。
  如此看来,其目不外两个,一是围住临清观,好围杀前来援手之人,以报复上次惨败。
  另一个,便是声东击西之法,临清观只是为吸引自家注意,而主攻之地实则却选在他处。
  张衍判断下来,前者可能不大,六大魔宗因较之玄门十派还属势弱一方,一直以来,总是尽量避免正面硬撼,如是此次当真这么做,他极愿与之一会。
  假如是后者,那么对方真正目标会是在何处?
  他联想到韩济先前举动,答案似乎已是呼之欲出了。
  然而韩济此人往日虽曾受他恩惠,但这两百余年过去,谁知此人性情变得如何了?
  若其非是示警,反而籍此故意设局呢?这不得不防。
  他把书信往桌案上一摆,要是事到临头再去补漏,那就后人一步了。
  早在之前下令诸派修筑法坛前,他便把可能发生的情形考虑清楚了,也已有了充分准备,只要自家不乱阵脚,便无大碍。
  而眼下关键之处在于,好不容易才把此辈给逼了出来,自己起初目的已是达到了一半,下一步,便是如何将其设法留下了。
  他目光陡然变得深邃了几分,鱼已到了饵食旁,只是现在还没有上钩,若是反应太过,被魔宗中人提先察觉到,其若退了回去,或是另择一家下手,那下次要找机会便就更难了。
  是以必须做出一副“合情合理”的安排,才好顺利诱其前来。
  沉思良久之后,他对景游道:“去把葛童山葛真人请来我处。”
  大约半刻之后,一名青袍道人快步到来,此人举止翩然,神气轻狂,方至洞府之中,便笑嘻嘻稽首道:“张真人有礼。”
  张衍还了一礼,笑道:“葛师兄乃是门中长老,若觉合适,称呼贫道一声师弟便可。”
  葛童山把身挺真,道:“葛某虽是回了门中,但还未复了旧日身份,长老之称名不副实,不过既然张师弟如此说,那葛某便放肆一回了。”
  两人落座下来,互相客套了几句,张衍便道:“今请葛师兄,是欲拜托一事。”
  葛童山精神一振,他可不似韩、蔡二人,回了山门后已是立下数次功劳,还未得允收得弟子,因而也正为此事焦急,当即正色道:“师弟请言,只要能为山门出力,我皆可应下。”
  张衍笑道:“此事葛师兄必可胜任。我方才收得消息,魔宗此番或欲拿我门下小宗动手,只是究竟是哪一家尚还不得而知,现有两处最有可能,分别为临清观与碧羽轩。临清观我已有安排,碧羽轩想交由葛师兄前往镇护。”
  葛童山想也不想,便就答应下来,道:“敢问何时动身?”
  张衍道:“自是越快越好。”
  葛童山也是洒脱,立刻甩袖站起,稽首道:“那葛某现在便就上路。只是魔宗此回既来,想是有厉害手段的,为兄厚颜一回,可否问张师弟借那大巍云阙一用?”
  张衍一笑,自袖中取了一块牌符出来,放入他手中。道:“葛师兄拿去就是了。”
  葛童山一拿到此物,登时信心百倍,打个道揖,道:“当不负师弟所托。”言讫,退出洞府,半刻也不迟疑,就纵起遁光往碧羽轩山门所在飞去了。
  血魄宗中。会贤台上,封清平与六名值役长老聚于一处,正在等山外消息。
  先前实则已是有飞书传至,只是封清平并不放心,且此刻还未到动身之时,因而又命亲信弟子前去查探。
  一夜过去,到了平旦时分,又是一封飞书到来,在在众人头顶盘旋绕回,封清平一抬手。将其摄来,随后目注其上,足足看了百息,便把指一弹,此书立化点点灵光散去。
  李岫侧首道:“封师弟。可否动身?”
  封清平沉声道:“再等。”
  又过一个时辰,到了卯时末刻,此时天已大亮,洞府外终是来了一道玄光。
  到得台下,出来一名模样精干的弟子,对着封清平躬身一礼,道:“封真人,几位师兄查探明白了,溟沧派彭誉舟确是离了溟沧派,此刻已到了临清观中,而碧羽轩处,也有一名元婴修士前往,只是未能曾查出此是何人。”
  封清平沉吟了好一会儿,把凌厉目光投来,问道:“除此外,溟沧派可还有其他动作?”
  那弟子大声道:“未有。”
  俞长老笑道:“看来溟沧派还不曾察觉出什么来,师弟,先前为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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