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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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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这老道如何说?”
  孟真人道:“诸派之中还有不少洞天真人,眼下地劫初发,其等尚能设法延阻势,可要是当真到了那无有退路的地步,难保其不会打上九洲地根的主意,纵然眼下一时不显端倪,但来日必是酿成大患。”
  孙真人却是一笑,不以为然道:“九洲地根乃是天地灵机源流之所在,若不是身具大法力者,休想动其分毫,凭尔等法力,又能如何?”
  孟真人正容道:“师弟切莫大意,这世间还有不少秘宝奇物,足以自地根之内窃取灵机,一旦引发什么不测之祸,那可非是人力所能挽回,极可能重蹈西洲覆辙。”
  孙真人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孟真人又言道:“恩师早已说过,三劫一发,人人身在劫中,便是我辈,也休想独善其身。”
  孙真人高声道:“那也不能任由彼辈取去,张衍方才不是来书欲往小界去么,让他快些动身,这精气能取多少就取多少。”
  孟真人沉思片刻,对身旁童子道:“去把张衍唤来。”
  童子把身一躬,领命出去。
  过有半刻之后,殿外有一道剑光闪过,落在阶前,那童子入内禀告道:“张殿主已是到了。”
  孟真人颌首道:“请他进来。”
  童子立刻传话下去,不一会儿,张衍到得殿中,他对座上二人打个稽首,道:“两位真人,张衍有礼。”
  孟真人指了指身前一处蒲团,道:“坐下说话吧。”
  张衍谢过之后,上来坐下。
  孙真人道:“方才你在洞府中,可是见得天中异象?”
  张衍点首道:“却不知是哪一派真人到此?”
  孙真人冷嘲道:“那是平都教伍老道,此来是想请我溟沧放开小界,采摄地阴精气,回去滋养灵脉,好稳住灵穴。”
  张衍听得此言,心下连连转过几个念头,随后抬眼一望,道:“此位真人如此做,可是因那三重劫之中的地劫已至?”
  孟真人叹道:“正是如此,魔劫发起几近三百年,本以为尚要过上百余载,方动地劫,不想眼下已是现得初兆。”
  天行有常,一洲灵机,好似潮涨起落,浊气剧盛,则清气必衰,纵然魔穴打散两个,可也无法阻断这一大势。
  此劫之中,便是魔宗坐而不动,也可坐看玄门衰败。
  而三大派灵穴乃是以外洲之气点化,自可超然于外,但其余七派俱是依仗了东华洲自身灵机,这一番变动自是颇受影响。
  元阳、太昊、南华等派或还能在初时支撑局面,但平都教派小力弱,再加魔门在旁虎视眈眈,一个不妥,恐有翻覆之危。
  许再过个数千上万载,天机运转之下,此等情形又可颠倒过来,但败亡下去的宗门,却是难有机会再度兴盛了。
  张衍心下暗忖,“这也难怪平都教洞天真人亲自登门相求,这等涉及到门派存亡续继之事,区区脸面也就无需放在心上了。不过诸派面对地劫,原先必定也有应对之策,似这般匆匆忙忙找上门来,倒似才知此事。”
  想到此处,他心下起疑,便问道:“这小界内情,莫非诸派皆是有闻?”
  孟真人摇头道:“小界之事,万载下来,已是知者甚少,我三派自也不会主动去言,但冥泉宗亦是万载传承,却也可能知晓一二,许是其故意泄出消息,好使我玄门不和。”
  孙真人道:“少清自千年前便把自家那份精气采摄干净,已是不来过问此界之事,原本若我与玉霄能口径合一,便是泄了消息也不惧,至少可暂且压后这场风波,待门下弟子取去小界中精粹纯气,再放开门户也是不迟,只是玉霄却先自应下了此事,这便需你入内走一回了,免得为他人做嫁衣。”
  张衍朗声言道:“弟子愿意一行。”
  孟真人自袖内取出一副画卷,再一挥动,其便在空中缓缓展开,占去半个大殿后,方才停下,可看见里间云雾缭绕,山峦连绵,分明又是一方天地。
  他嘱咐道:“张衍,因入界真宝曾被那人夺去,此物乃是之后重炼,但终究不及原先那物,眼下只能送你一人去往此处,此界广大,外绕汪洋,内盘山陆,乃是天圆地方之势,内中亦有不少妖魔凶物,以你修为自是无惧,但我忧心,此番动静会引得那人弟子前来,你切记不可大意。”
  张衍微微一笑,道:“弟子记下了。”
  孙真人抖手抛出一只玉瓶,提醒道:“此为彦注瓶,可收敛精气,你也不必客气,尽可放手去采,你本是一品金丹,若当真以借气之法成就洞天,所用精气必定倍于同辈,就是如此施为,也无人能说你什么。”
  张衍把玉瓶接过收好,稽首一礼,道:“弟子这便去了。”
  语毕,他朝那画卷内一步踏入,而后身形一轻,发现自家已是站在碧空之中。
  下方山势起伏,云气飘渺,远处恰有数头仙鹤翔空而过,他稍稍一辨,此间灵气浓郁,不比龙渊大泽差得多少。
  当年数位大能之士虽自九洲挪来近百灵山秀水,但此界甚广,几不亚一洲之地,且地阴精气内敛深藏,要想在短时内找到,并不容易。
  不过他却不急,趁此找寻机会,也可打磨功行,顺便寻找坡境机缘,看准一个方向,便一纵身,化一道惊天长虹掠空而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虽为同根生,却是陌路客
  就在张衍入得小界之后,万里之外,也正有两名女修在云中乘花筏而行。
  这二人皆是骊山派弟子,此回是借了玉霄派法宝,入得小界内寻找地阴精气。
  站在前方的乃是一名花信年纪的女子,玉颜淑姿,仪态端雅,另一女身着绿衣,面孔清稚,头梳双螺髻,看去只十八九岁。
  此刻那年岁稍大的女子望着下方山岳,言道:“不想小界之中如此大,这般寻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得灵气。”
  那绿衣女子道:“楚师姐,玉霄派给了我半年时日,还怕寻不到么?”
  楚师姐摇头道:“那地阴精气却是深藏于地腹之中,以我等法力只能探得及近地表之气,再往里去,却是力有未逮了,到时便只能再改一处地界。”
  绿衣女子撇嘴道:“那就多寻几处好了,此事又非我等不尽力,恩师想也不会责怪。”
  楚师姐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先前来此时,门中师长曾叮嘱她切要多加小心,玉霄派这般轻易放开门户,指不定是有什么内情在其中,因而她感觉此行并不会一帆风顺。
  又转了一天之后,两人还是无有什么收获。
  楚师姐道:“这般找下去不妥,不如找此地土著问上一问,看看能否问出什么来。”
  先前她们俱在荒山野岭之中兜转,一路过来时,虽是见过几处土寨庙观,但多已废弃了,并未见得什么人踪。
  绿衣女子起指算了算,道:“东南方向人烟稠密,可往那去一试。”
  两人议定之后,便往东南飞遁。
  行有两三千里,已是出了山界,前方地势逐渐平缓。可望见河川纵横,偶有几处村落。
  再有前去数百里,见下方有一条大道,道旁遍植榆柳,能闻虫鸣蝉唱,虽是入暮时分,可还有不少行旅往来。每隔数里地,便有高亭大舍憩车系马,道途尽头,见得一座洲城,自城中流淌出一条白水,两侧滩涂之上。各家亭楼俱已挂起灯笼,映光照水,望去星星点点,一望而知是烟柳繁华之地。
  到得此处,两女未免惊世骇俗,收了花筏,找了一片竹林下落。而后自里行出。
  只是一到外间,两女同时一蹙眉,施了个小术,遮去了牛马气味,这才往一处看去尚算整洁的亭舍步去。
  亭中亭老一抬头,瞥见二女朝此过来,俱是姿容清美,身无半点泥污灰尘。不似人间女子,难免惊疑,猛然想起那些仙客神怪的传闻,不觉心下一动。
  他吩咐了身旁小厮一句,便匆匆步出,嘴一张,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迟疑了一下,才满脸堆笑道:“两位贵人,不知从何处来啊?”
  绿衣女子却不答反问,道:“你这处是什么地界?”
  亭老恭敬回答道:“沿此道再往前去。便安州城治下,两位若要找下处,城中有安卧居与眠月楼两家,俱是干净去处,专是用来招待贵人的。”
  绿衣女子又问道:“你可知这里有什么名山秀水么?”
  亭老呵呵笑道:“两位贵人可是问那游玩去处么?要说古迹,便是安州城外的泓观塔了,自前朝到如今,已有两百余年了,若问精致细丽的,有城中陆家大宅双鱼桥下的荷花塘,若要登高望远,可去心壶水畔的春江台……”
  楚师姐听了下来,觉得这般问话,怕是打听不出什么来,转了转念,为插言道:“老人家,这里可有什么怪谈奇闻么?”
  “怪谈奇闻?”
  亭老一怔,随后连连点头,道:“有有,城南三十里外,有一株大榕树,冠盖之大,能遮千人,传闻自落根以来,已历七千载岁月,依旧枝繁叶茂,翠绿如新,从无虫蚁噬咬,过客求雨占卜,甚是灵验,平日香火不断,也是个好去处。”
  楚师姐眼前一亮,传音道:“在这灵机润泽之地长上数千载,此树便是不成精怪,也是得了灵性,此乃本地土著,不妨问上一问,许是能打听出来些许消息。”
  绿衣女子也是赞同,两人对那亭老道声谢,随后凭空一转,霎时没了影踪。
  亭老见二人突兀不见,忽然一个激灵,左看右看,哪里寻得着半分踪迹,不由连连跌足,道:“唉,两位仙姑走得却快,方才却是忘了讨要两枚仙丹。”
  两人离了道别亭舍,便全力在云中飞遁,数十里地,片刻便至。
  远远望见地面有一大树,冠盖撑开足有半里多地,枝叶盘缠,生机勃勃,远观有犹龙蛇飞腾之貌,而在她们二人眼中望来,大干之内满是灵机蕴藏,显已成精化形。
  绿衣女子讶道:“如此旺盛的气机,怎未被引来天雷击打?”
  楚师姐道:“师妹莫非忘了这处乃是小界,想来此辈虽被困住,不得超脱,但也避了雷火灾劫。”
  绿衣女子点头道:“当是如此了。”
  两人在树上盘旋了一阵,似是察觉到有人到来,那老树枝条一阵抖动,升起一道白烟,在天中化成一名白衣书生,对着两人一揖,道:“不知是哪方仙师到此,荣某有礼。”
  楚师姐见他修为深湛,竟是已成了金丹,显是得过正道传授的,不觉有些奇异,万福一礼,道:“我姐妹本在海外修道,来此访友,途经此地,听闻这处有一株奇树,能呼风唤雨,有求必应,故而来此望上一望。”
  书生笑道:“那不过民间妄传,荣某昔年得了一名仙师指点,不过稍能借用水气,却不敢在两位仙师面前卖弄。”
  楚师姐不由蹙眉,她早想到这小界之中当是有修道人的,但眼下看来,却比之前所想高明许多,心下却是有了不好猜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二人乃海外散修,初到贵地,有许多不明之处,还要向道友请教。”
  书生拱拱手,道:“荣某修为尚浅,因这躯壳所限,尚无法出外游走,所知之事也是不多,二位若要打听修行中事,东去三千里,有一座墨烟山,其上青潇观亦为我修道中人,两位不妨去那处一问。”
  两女听得他有推脱之意,也不勉强,问了墨烟山具体形貌,谢过之后,便腾身遁空上天。
  楚师姐本欲连夜前行,绿衣女子却一把拉住她,道:“楚师姐,到那处有两三千里地,此刻赶去,天色也已晚了,不妨去那安州城中宿上一晚,许还能打听些什么来。”
  楚师姐知她什么心思,她们自幼被接入山中修道,甚少到凡俗间游玩,只是东华洲如今四处征杀战乱,哪有这般太平景象,想到夜间登门拜访也是不妥,便就同意道:“也好,连日行路,法力也有所折损,今晚便就在城中暂歇,明早再动身去往青潇观。”
  玉霄派,移星宫。
  三名道人坐于殿上,正谈法论道。坐于主座之人,却是曾与张衍打过一番交道的吴丰谷,其左下首,乃是曾出使少清的周氏弟子周沆,最后一人,却是一眉清目秀的少年道士。
  此时殿下一面水镜忽起一阵荡漾,而后光华一闪,就有一根金箭飞出,往坐上射去。
  周沆随意起手一抓,将箭取来,自尾端取出一卷帛书,展开一阅,摇头道:“骊山派弟子入内三日,这才找准了门路,这般弟子,当真不堪大用。”
  吴丰谷笑了笑,言道:“界中情形未明,只凭我三言两语,玉陵真人怎会舍得门下俊秀前来?这二人说是前来取气,实则前来探路。”
  周沆起指在书信上弹了弹,道:“这却不美,如此下去,何日才能驱杀那些外道?”
  吴丰谷道:“不急,过得几日,元阳、平都等派子弟便会到来,届时就能把这一滩浑水给搅动起来。”
  这小界之中,自然也有修道宗门,而因地阴精气汇聚之地,必是灵机旺盛,是以除去那些藏于深山绝地的,多为一家家宗派占去,余下便为妖物盘踞。
  这些宗派来历颇不简单,有几个甚至能追溯到当年开辟小界的数位大能身上。
  虽此间修士因这方天地困束,无法窥破洞天之境,但玉霄派那入界法宝也经不起洞天真人穿行,故而只能派遣元婴修士来此,而要采摄精气,却唯有设法将之驱逐,这便免不了与其交恶。
  千多年前,少清入界采摄地阴精气时,也是遇到了不少麻烦,当时却是杀了不此界修士,灭了不下十余家宗门,因而土著对他们这些天外来人无甚好感。
  玉霄派不想折损自家弟子,此回便趁地劫发起,故意放出消息,意图借用他派之力,将之清剿一番。
  那少年道人却是皱眉,大声道:“两位师兄,此是算计玄门同道,纵然眼下得利,事后也必遭怨恨。”
  吴丰谷大笑道:“师弟多虑了,三重劫下,除我与少清、溟沧三派,无有哪家敢言必能渡过,为稳住灵穴,便是苦果,彼等也需得咽了下去,还不能不领我一个人情。”
  那少年道人不服气道:“便如两位师兄所想,其等若是把精气都采去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周沆笑道:“师弟,我既放开门户,又怎会不虑及此节?你且看好就是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玄鹭洲,常功山
  张衍飘身落在一座高峰之上,此是方圆万里内地势最高处,再往远去,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地脉灵机如潜龙在渊,却也并非无迹可寻,只需沿地脉走向细细查探,便能大约知晓来龙去脉。
  他盘膝坐下,用心推算片刻,半刻之后,已是略微有数。当即一振衣袖,自山头一跃入空,御剑飞去。
  往南纵驰有半日多,就寻到一处疑似藏有精气之地,不过外间有造阵挪丘的痕迹,显是早被人占据。
  他在外探看了一番,并未找上前去,而是转去别处。
  此前来时,孟真人曾说过这小界中有不少凶物,也即是说此等异类修炼之所在应也能找到地阴精气,既如此,在有选择的情形下,不必要先与此间修士起了冲突。
  他继按灵机地势去寻,又一日后,到了一处翠岭之中,见一谷地之中遍地苍木奇花,古藤松柏,流水飞泉经崖而走,玉珠挥洒,耀照七彩,架虹飞光。
  如此一个好去处,却偏偏无有任何飞禽走兽,反还隐隐有一股血腥气笼罩山谷,一望而知是有妖物盘踞,且还是个口腹不忌的。
  不过观那气机,至多只有化丹修为,对他毫无威胁,是以也不去多作理会,当即踏足云头,往山崖上一站,将手中彦注瓶拿出,往天中一祭,瓶口一转,对准下方,再起法力一指,霎时引气归流,将深埋地下的精气汲吸出来。
  此瓶之效用,全系在修士一身法力上,法力愈强,则所能导引而来的精气愈多,而他法力在同辈之中几无能相较者,这一次催动,方圆百里之内的灵气齐被牵动,仿佛找了宣泄之处。于顷刻间形成滔滔洪流,皆是往他瓶汇聚过来。
  此刻山中,正有一名宽脸长须的中年道人正在洞府内在打坐,突然感觉到地气异动,霍然站起,惊怒道:“谁人窃我灵气?”
  他略一感应,却觉胸口一闷。哇呀一声,就喷了一口逆血出来。
  登时惊骇欲绝。对方只是气机相感就将自家内息搅乱,来人法力何其惊人?
  “有这等神通之人,莫非渡尘宗的上师?”
  得知对方如此厉害,明知是在索取地气,他却是不敢出去了。反而尽量隐藏气机,指望不来寻自家麻烦。
  张衍在收取气机之时,却也在思索,自己破境机缘究竟该落在何处。
  “我本是修习太玄真功,若是从这处着手,不知可否?”
  要借此成就洞天,那势必要将这门法诀推演至完满之地不可。
  先不说能否做到。便是当真做成了,是否就是寻到了己身之道呢?
  他深思下来,却是摇了摇头。
  这只能算是求长生之法,而非是长生之道。
  就好比那渡海之舟,法诀只是脚下借渡之物,不是那彼岸之果。
  而要想求取,则首先要粗略明了天地大势,运转之妙。
  试问连此理都不明白。又谈何问道?
  似这般毫无头绪去寻,诚不可取。
  哪怕参悟个百八千年,也是一无所得。
  但要探究此间玄妙,却非是他眼下所能做到。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暗忖道:“诸位先贤大能把天地至理以蚀文书写而出,我或可先从其上着手。”
  心下当即打定注意。等此间事了,回去之后不妨观读此类碑文遗笔,试着找些线索出来。
  不过这小界之中,说不定也有不少大能前辈所留遗册。自己既来此,倒可以好好搜寻一番。
  过得三日夜后,在他一身浩大法力之下,便连深埋地下的地阴精气也被取了不少出来,瞧着已是差不多,便撤了神通,把彦注瓶收了回来。
  若是方才全力以赴,足可将这处所有地阴精气尽数取走,不过他却并未如此做。
  事情不可做绝,留下了些许地气将养,慢慢积蓄,虽无法再恢复至今昔气候,但这一方山水亦能保全。
  把宝瓶收放好后,他捏了一个拘摄法诀,登时将那中年道人自洞府内抓了出来,一把丢在了面前。
  那道人适才躲藏山中,见未有人来管自己,心下正自庆幸,未想到终还未能逃脱,战战兢兢道:“这位仙师,不知找小人有何吩咐。”
  张衍淡声言道:“我观你血气浑浊,似是吃过生人的。”
  中年道人一听此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他原身乃是一头白毛虎,曾在山中得了一部炼气士的道书,小界中又无天劫雷灾,天材地宝也是不缺,因而顺风顺水一路修炼修成金丹,而今只差些火候,就可设法可步入元婴,在此也算得上是一方妖王,只是毕竟自妖类修炼而成,旧时贪嘴之时,曾捕食生人。
  天下炼气士,缺少炼用之物时,最喜欢的便是斩杀他这种过往有恶迹的妖魔,他以为对方也是如此,扑通一声趴在地下,砰砰磕头,道:“上师明鉴,小妖未成道前,不过山中一走兽,蒙昧浑噩,全凭天性行事,这才做出这等错事,只是化形之后,修心养性,再也未曾有过食人之举。”
  说到这里,指天赌咒发誓,嘶声道:“若有半句欺瞒之言,必遭天谴。”
  张衍淡笑道:“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在我面前留得性命,你可有名姓?”
  虎精言道:“有有,小妖名唤白山君。”
  张衍看了看他,又道:“你这一身本事是从何处学来。”
  白山君老实交代道:“昔年得了几页残破书卷,因而炼得一身道术,小妖随身携着,愿献于上师。”
  他自怀中掏摸了一阵,拿出几张皱巴巴的书页递来。
  张衍不去接,只是一摆,便悬空在前,他抬目大致敲了敲,微微点头。
  这些道法在他看来也颇有可取之处,算得上是玄门正宗,不过前面还好,并无什么太过出奇之处,只是越往后面却越多臆测之语,这却引了他注意,挑眉道:“除了这些,还有他物么?”
  白山君一怔,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一事来,道:“小妖去去就来。”
  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出去十几步,才想起自家还能飞遁,一拍脑袋,驾起一道黑烟,往山下去。
  过了一刻有余,他才跑了出来,双手呈递上半根残破玉简,道:“这是当年与那几页道书放在一处的。”
  张衍起起指一点,法力入内一转,当即有图形浮现心头,略略一观,心下顿时有数。
  果然不出所料,那道书之中的的言语不过只是注疏而已,而真正法诀却在此间。
  想来前半段内容因在原主自身境界之内,是以注写时条理分明,井然有序,而后面则超出其所能,是以显得凌乱残破。
  不过这其中只是说到如何搬运气机,到了元婴二层之后,便再无只言片语,连凝就法身也未提及,更不用说那等成就洞天之法了。
  张衍看了下来,也并不如何失望,道了声:“此物我收下了。”他将玉简一收,随后抖袖抛去一瓶丹药。
  白山君连忙接住,拔开瓶塞闻了一闻,顿时大喜,小心翼翼收到怀里放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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